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奇怪的他-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时间已晚,丁舍和魏迟捡着贵重的物品带着,四处找住的地方。时间仓促、身上余钱不够,魏迟和丁舍只能住进简单的民宿旅馆。
狭小的房间只有十二三平方米,虽有独立的洗手间却四处漏风,热水器不能加热。魏迟从楼
下打来热水,丁舍说,“我们将就一下,一晚上不洗没事的。”
“我们明天找好点的酒店住。”魏迟和丁舍互相安慰。
他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薄弱的房间之间的墙壁只是一层单薄的三合板阻隔,不知什么时间,隔壁房间吱吱呀呀的床板响个不停,这边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可丁舍和魏迟知道,他们彼此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是魏迟的手率先搭在丁舍颤抖的肩膀上,还是丁舍转过身放在魏迟的手上,他们很快缠在一起,贪恋这对方身上的温度,恨不得暖化对方,痴缠着鼻息绞在一起。
丁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魏迟的肩膀上,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魏迟低头亲吻她,温声安抚,“会有点疼,忍一忍就好。”
丁舍点头,虽胆怯,抱着他的手却没放开。
蓄势待发,丁舍却许久感觉不到魏迟的动作,抬头不解地看他。魏迟压制住丁舍,低着头看自己白皙的皮肤,和心口位置,表情痛苦,他忘记他不是个男人,现在是个女人。
如果他是纯粹的女人,他能心安理得地对待丁舍,可他是个女儿身的男人心。他做不了,他给不了心爱的女人那种该属于女人才有的感觉,这个发现击垮魏迟的所有信念。
丁舍感觉到他的绝望,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喃喃地劝慰,“我没有关系,不要紧。”
两个人背对着背躺好,隔壁终于安静下来,这边更加安静。魏迟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过来,准确地蹭掉丁舍脸上的眼泪,“对不起,如果后悔,你走吧。”
“我们该怎么办。”丁舍回身用力抱住他,第一次大声哭,“我们不能有孩子了。”
别人背后的闲言碎语,丁舍能扛住,父母的反对朋友的嘲笑,丁舍能扛住,因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他们不能有孩子,对丁舍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打击,她从小生活在破碎的家庭,梦想就是有一个完整的家,给孩子最完整的爱。
她选择了魏迟,就选择了亲手终结做了十几年的梦。
“离开我,你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魏迟放开她,他心里舍不得却是笑着,“是我把你的生活变得离经叛道,你该正正常常的结婚,有爱人有孩子,而不是跟着我。”
丁舍,是魏迟亲手拉回身边的。他的痛苦是自己选择的,可丁舍不该陪他承受。
丁舍哭得声音抽着,“可是正常生活里没有你。”
魏迟笑着说,“可是跟着我,你就不能正常生活。”
“我不怕。”丁舍眼睛通红,她用力抱着魏迟,“我们可以□□,你当爸爸我当妈妈,我们也可以没有孩子,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丁舍仰着头主动寻着魏迟的唇,她生疏她羞涩她不会,可她愿意让魏迟感觉到她的态度,所以她像个小小幼兽一样咬着他的唇,不知轻重地啜着。
魏迟压制住她,重新掌握住主动权,他亲着丁舍的力道带着绝望,绝望到希望她能记住他,哪怕只记住这一次也好。他把生疏的技巧全部用上,对于毫无经验的她来说,已经足够,可他不知足,把她逼得崩溃,在她抽搐时追问:离开你,我会死。
“不会。”丁舍小声说,昏迷过去。
魏迟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放在手臂上,认真地看着她闭着的眼睛。微红的眼皮,整夜未睡,因为舍不得。
薛芮欢辞职不用上班,整日呆在韩廷家,常常望着一处发呆。薛妈看不过去说,“韩廷在医院好几天才能出院,要不你跟我回去,我给你调理身体。”
两天后,薛芮欢捧着本从薛展鹏房间里拿出来的言情书在阳台上看,薛展鹏从门外回来。薛妈大着嗓门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上午没上班,接韩廷出院。”薛展鹏朝着阳台位置看了几眼,用更大的声音说。
“不是说再住两天,怎么这么快出院?”薛妈又说,“你怎么没让他过来?”
“我说了,说欢欢不在家,韩廷说改天再来。”薛展鹏凑过去,小声对薛妈说,“她还不想回去?”
“她没说,我不敢提。”薛妈叹口气,摇头回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薛展鹏回房间换了衣服,拉了凳子去阳台,把薛芮欢手里的书拿过来看,“你这么闲?”
“你不是更闲?”薛芮欢反问。
薛展鹏呵呵笑,“是啊,你给韩廷脸色,我不得帮你搂着点,省得人家真翻脸了你后悔。”
“无聊。”薛芮欢站起来往屋里走。
薛展鹏把信封递给她,“把这个给林旭升的父母。”
薛芮欢把信封打开,疑惑地看着薛展鹏,“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就算做到退休我也挣不到这么多钱,钱是韩廷给的,让你给林旭升的父母。”薛展鹏抬眼看了看薛芮欢,“其实要说韩廷也是无辜,事情不是他做的,他还得替人填补,又得在你这里赎罪,一圈人对他没个好态度。”
“他对你说的?”薛芮欢揉着手里的信封。
薛展鹏双手放在脑后,笑眯眯地说,“他哪会和我说这些,就问你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你差不多就行了哈,他如果明智就该装糊涂,事后说一句我不知道,你能把他怎么样。他能下水救人又泡了那么久,医生可说了他短时间内恢复不过来,得慢慢调整。你心软了就早点回去,别折磨自己,也别折磨他。”
“我没想折磨他。”薛芮欢觉得有些话是可以和哥哥说的,“是和他相关的人让我觉得害怕,我不知道下一个失去的会是谁?我害怕和他的圈子有任何的交集。”
“你舍得和他分手?”薛展鹏问她。
薛芮欢摇头,“我不知道。”
一封匿名的信封早就寄到薛芮欢手里,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韩廷的车牌号码,还有拍照时间。与医生推测的林旭升的死亡时间吻合,这一切都指向韩廷是嫌疑人。
可薛芮欢知道不是韩廷,薛妈做过多年的警察,薛展鹏又是,薛芮欢虽没做过却耳闻不少,她笃定林旭升不是韩廷杀的,却是因为韩廷死的。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韩廷说谎,为真正的凶手隐瞒。
薛芮欢没有直接把钱给林旭升的父母,她去找公司的女同事,拜托对方把钱转交给林旭升的父母,并嘱咐对方说是公司的抚恤金。
女同事仔细地打量薛芮欢的脸色,“林旭升去世,你怎么不伤心?”
“我该怎么伤心,为他闭门不出还是消极堕落。如果伤心,林旭升能活过来,我愿意整天以泪洗面。”
女同事叹口气,“你倒是想得开,只是可怜林旭升的父母,一把年龄没了儿子,希望这笔钱能让他们好好安老。”
薛芮欢和女同事结束见面,走出咖啡厅拿出手机看时间,才看到上面几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韩廷。韩廷从不曾这样连续打她电话多次,薛芮欢想也没想直接把电话拨回去。
“你找我?”
韩廷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呼吸微弱,“欢欢你在哪里?”
薛芮欢报了地址名字,听出来他声音里的不寻常,“你怎么了?”
“我去接你,我们去见一个朋友。”韩廷急急地说,“我们要赶快去。”
韩廷很快开车来接薛芮欢,他面容紧张着急,待薛芮欢上车就发动车子,不同于平时开车的沉稳和谦让,频频抢道。
“去见谁?”薛芮欢疑惑着问。
“魏迟。”韩廷偏头看着薛芮欢,“他最近遇到些事情,想让他见见你。”
魏迟,这个名字,薛芮欢觉得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韩廷的转脸,她倒是认真看到他的脸,他们有半个月时间没有见面,或者说她有半个月没有好好看到韩廷的脸。
韩廷本就瘦高,脸庞清俊瘦小,连续生病让他越发瘦,颧骨高耸,气色差劲。
?
☆、第四十五章
? 韩廷开着车一直往前开,从城市的这端绕到城市的另外一侧,最终停在一家装修差劲的旅馆外。薛芮欢好奇,“他在这里?”
“魏迟和他女朋友临时住在这里,我们去附近的餐馆等他们。”韩廷把车子停在路边,带着薛芮欢拐进一家快餐厅。
“魏迟?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等面对面坐下,薛芮欢才有机会问。
“我和他以前认识后来见面次数少,他最近遇到麻烦,需要我的帮助才联系我。”韩廷想了想,提醒薛芮欢,“魏迟改变性别,你见到他不要惊讶。”
薛芮欢捧着杯子喝水的手,顿了顿,“好。”
这是经历林旭升事情后,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的坐着,都是有些尴尬,不去看对方的脸。薛芮欢杯子里的水喝完,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钱已经给了林旭升的父母。”
韩廷低垂着头,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听到薛芮欢说话,有些吃惊,愣愣地看着她,“嗯。”
“你什么时候回医院复查?”薛芮欢又问。
“过几天。”
薛芮欢摸着水杯边缘,“复查时候,我陪你去。”
韩廷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看着薛芮欢,憔悴的脸上笑出褶皱,“你原谅我了?”
“我没怪你。”薛芮欢说,“我怪自己没有察觉到危险,没有拦住他。”
韩廷伸手过来,轻轻地盖住薛芮欢的手,“你不和我分手了?”
薛芮欢哭笑不得,他的手盖上来的力道轻盈的只是手心触碰到手背,他以为自己会反感才没有用力气。“我什么时候说和你分手了?”
韩廷用力笑,用瘦却大的手掌牢牢地抓住薛芮欢的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韩廷在医院叫来薛展鹏照顾薛芮欢,薛展鹏问他为什么不自己照顾,韩廷当时躺在床上,无力地苦笑,“她不想看到我。”
两个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小时。
薛芮欢提醒韩廷,“魏迟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住,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韩廷同样等得着急,电话拨出去,他的手指毫无节奏地敲着桌面,且越来越快的节奏。
韩廷很紧张,薛芮欢感觉到。
“他没接。”韩廷放下手机,额头上上出了一层汗。
“你很紧张?”薛芮欢递纸巾给他,“他们可能在路上,我们再等等。”
韩廷接过纸巾顺势握住薛芮欢的手,“担心你不会喜欢他,认为他奇怪。”
“他是你的朋友,我可以和他做朋友。”薛芮欢反握住他的手,微笑着安慰,“你喜欢的人,我也会喜欢。”
韩廷这才放松一些,可手机频频拿起来看,又不停地往门口张望,神情慌张。
薛芮欢离开座位说是去洗手间,可快餐厅里面洗手间出了故障在维修,店服务员热心地指了公厕的位置。
这一块在老城区,住的多是外来务工的打工者,楼层低楼间距近,头顶上是密密麻麻的线路。薛芮欢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他们搬家前的老房子距离这里隔了两条街,约二十分钟的路程。
从公厕回快餐厅的路上,经过那间简陋的旅店。薛芮欢心思一动走进去,前台是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在无聊地嗑瓜子。
“能帮我查下是不是有位叫魏迟的先……女士住在这里?”
中年妇女好奇地打量薛芮欢,“你是谁?我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
“我是他朋友,我们约好在附近的快餐厅见面,已经等了两个小时,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从房间出来。”
中年妇女半信半疑地把本子拿起来看,敷衍地回答,“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在中年妇女翻找的时候,薛芮欢仗着身高优势,扒着一米半的台子探头去瞧,把入住登记表格里名字那排看了个一清二楚,巧的是,入住的人中,连姓魏的都没有。
薛芮欢返回位置,把这件事情和韩廷说了,“你是不是记错位置,他没有住在这里。”
“不可能,他不会骗我。”韩廷执着地说,“他和女朋友没有地方去,请我来带他们回家的,我不会记错地方,我有他发过来的地址。”韩廷翻着手机找短信,翻来翻去没找到,他急得直出汗。
“我们再等等吧。”薛芮欢说着已经哈欠连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着睡着。是韩廷把她推醒的,韩廷微笑着说,“魏迟刚才来电话说赶不回来,让我们先回去。”
可接下来的几天,韩廷每天早出晚归,急匆匆地出去急匆匆地回来。薛芮欢奇怪地问他,“你回星翰上班了?”
“不是。”韩廷解释,“我去等魏迟。”
“他是不是换地方了?你打他电话了吗?”
“他不接我电话,我找不到他。”韩廷着急地说。
“你先别急,你们平时用什么方式联系?”
“我不记得了。”韩廷转着眼睛费力想,摇头,刚坐下又站起来,“我再去找他。”
薛芮欢见韩廷这样着急,被他弄得跟着着急,“你和我说说魏迟遇到什么事情,我帮你一起找。”
“魏迟年龄和我一样大,身高……”韩廷想了想,伸着手比划,“和我一样高,魏迟改变性别,和女朋友被家人赶出来,他们没有地方去。”韩廷把魏迟和他女朋友最近经历的事情和薛芮欢说了一遍。
薛芮欢听得心里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现在三更半夜,她只想着先安抚韩廷,“明天找我哥,让他帮你找。”
“好。”韩廷这才安静下来,肯洗漱去睡觉。
睡到半夜,薛芮欢模模糊糊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冰凉,韩廷不在那里。薛芮欢揉着眼睛爬起来,把卧室的灯打开,洗手间里空荡荡的韩廷不在。
薛芮欢披了衣服走出房间,“韩廷。”她叫他的名字。
走廊尽头那间房间的门半掩着,里面有灯亮光。薛芮欢走过去,推开门,看清里面的人,韩廷穿着那件紫色的连衣裙,脸上是狼狈的妆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韩廷。”薛芮欢吃惊地叫他。
韩廷摇头,疑惑地看着她,“我不是韩廷,我在找韩廷。”
薛芮欢被吓一跳,又问,“韩廷,你是不是梦游?”
“不是,我不是韩廷。”韩廷说,把薛芮欢推出房间,关上门。
第二天的早餐桌旁,薛芮欢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你有梦游的习惯?”
“没有。”韩廷说,他奇怪地反问薛芮欢,“怎么了?”
“你昨晚梦游了,说自己不是韩廷。”薛芮欢伸着手指想描述昨晚上看到的画面,她只是回想就寒毛直竖,打了个寒颤。
韩廷坚持,“我昨晚好好在房间睡觉,连梦都没有。是不是你做梦了?”
薛芮欢想反驳他,又觉得昨晚上看到的画面的确漏洞百出,那明明是韩廷,他听得到怎么可能不承认呢。薛芮欢摇着迷迷糊糊的头,“可能真的是我做梦了。”
“你记得帮我找魏迟。”韩廷离开餐桌前,再次提醒。
薛芮欢打电话给薛展鹏,“哥,你帮我找一个叫魏迟的男人。”
“他是谁?”薛展鹏手手忙脚乱,抽空问。
“韩廷的朋友。”薛芮欢想了想,补充,“也可能叫魏燕,是个女人。”
“到底叫什么?”薛展鹏被她不准确的信息弄得头晕脑胀,语气差了些。
薛芮欢跟着烦躁,“魏迟,男的;魏燕,女的。两个人你都帮忙找一下,很着急。”
韩廷安静过一天又出门找魏迟,薛芮欢用尽借口拦不住他,她心里有些吃味,怎么一个男人的吸引力比她还要大。
薛展鹏过了两天打电话给薛芮欢,愁眉苦展地说,“你说的两个人都没找着。”又傻呵呵地笑,“不过,你得回来一趟。”
“回去做什么?”薛芮欢好奇。
薛展鹏好不得意,“你哥,就是我,又找到女朋友了。”
薛展鹏新女朋友叫金晨晨,是个医生,个头不算高长得秀秀气气,像漂亮的洋娃娃。说起两个人的恋爱史,薛展鹏感慨万千,“我打破她一个花瓶,还她一个,她礼尚往来的回礼,就赖上我了。”
薛芮欢对薛展鹏同志的自述式恋爱方式,选择百分之一的部分相信。
金晨晨听得在一旁咯咯笑,“薛展鹏你有脸没有,明明是你非要塞花瓶给我,还分几次给,就是为了约我吃饭。”
“厚脸皮是薛同志一贯的风格。”薛芮欢对金晨晨印象很好,年龄相仿,话说得就多一些。“你是医生,有没有遇到很特别的病人?”
“有啊,尤其是我们精神科。”金晨晨甜甜地笑,“蛇精病的聚集地。”
“如果一个男人喜欢穿女装,这个算精神方面的疾病吗?”薛芮欢想了想,装作无意地问。
金晨晨在剥橘子,以为她只是好奇,平静地解释,“喜欢穿女装,这要看是异;装;癖还是易性;癖。大概来说,这两个都属于心理疾病的范畴。”
“喜欢穿女装有区别?”薛芮欢傻眼。
金晨晨笑着点头,“当然,异|装|癖只是通过穿女装来达到视觉的刺激,是心理满足。易|性|癖却是不同的,他们厌恶自己的身体构造,最终目的是要达到身体构造与心理|性|别相同。”
“也就是说,易|性|癖是一定要改变性别的?”薛芮欢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她想到的魏迟,然后想到的是韩廷。
“一般来说,用心理治疗和精神治疗的方法效果甚微,大部分用手术方法才能最后解决问题,而且这是最有效、最经济的方法。”金晨晨好奇,“你的朋友?”
薛芮欢入赘冰窟久久无法回神,愣愣地说,“不是。”
?
☆、第四十六章
? 薛芮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打开门,表情复杂地看着韩廷。韩廷正准备出去,他高高兴兴地,对薛芮欢的奇怪表情毫无察觉,“我找到魏迟了,我们去见他。”
薛芮欢听到那个名字,触电般缩回手,躲开韩廷伸过来的手,“韩廷,你以后不穿女装好不好?”
“怎么了?”韩廷不解地看着薛芮欢。
薛芮欢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她必须这么做,“你也不要和魏迟再有联系,可以吗?”
“为什么?”韩廷蹙眉,有些受伤地看着她“你不喜欢他?你认识说不定就会喜欢他的。”
薛芮欢撇开头,有些话说出来残忍,可他们生活在现实中,本就鲜血淋漓的残酷,“魏迟是变|性人,我不希望你变成一样。”
“魏迟是因为燕子变成女人,他不是奇怪的人,你不要讨厌他。”韩廷着急地解释。
薛芮欢吃力地解释,“魏迟是不是改变性别,又是为什么改变性别,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我在乎的是你,你想和他一样,要改变性别吗?”
“你说爱我的。”韩廷望着她,受伤地喃喃地说。
薛芮欢连连后退数步,回来的路上猜测过无数的可能,韩廷可能只是一时的好奇,他最近没有穿女装,他为了她可以改变的。薛芮欢崩溃地抱着头,“我可以接受你偶尔穿女装,我可以接受你偶尔的异常情绪奇怪举动,可是你怎么怎么能……变成女人。我是女人,你是女人,我怎么爱你。”
“魏迟找到喜欢的人,他已经后悔改变性别,他告诉我不要改变性别,我不会改的。”韩廷拉着薛芮欢的手,执着地请求,“魏迟在等我们,我们去找他,他需要朋友,他害怕一个人。”
“我不要去见他,你也不要见他。”薛芮欢反握住韩廷的手,紧紧地抓住,“你这样我很害怕。”
“魏迟遇到麻烦他很绝望伤心,他需要我的帮助,你帮我劝他好不好?”韩廷哀声求。
“你在骗我,一直在骗我,你还是要改变性别的。”薛芮欢伤心,心里一时爽快说出最决绝的话,“如果你继续和他见面,我们,分手。”
薛芮欢承认那天提分手是冲动之下的口不择言,当时只想着说些什么阻止韩廷去找魏迟,仔细想想,魏迟似乎是韩廷肯提起的唯一朋友。她那天是不是应该陪韩廷去见见魏迟,见了再劝韩廷和他断绝关系。
薛芮欢心神不宁在家等了两天,没等到韩廷的任何电话,她心里存了愧意便自觉回家想要向韩廷道歉。
门开了,家里的门窗全部关着,屋子里一股闷气,韩廷应该不在家。
薛芮欢把门窗打开,拿起抹布打扫卫生。打扫到小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声响,她迟疑地打开,韩廷蜷缩着躺在地上。
“韩廷。”薛芮欢走过去轻声叫他。
韩廷闻言抬起头,他脸色灰败,眼睛无神,愣愣地看着薛芮欢,第一句话是,“魏迟死了。”
薛芮欢心里咯噔一下,“他生病了?”
“不是,他自杀了。”韩廷喃喃地说,蜷着的身体缩得更厉害,“没人喜欢他,大家都觉得他是奇怪的人,他很孤单就死了。”
薛芮欢做饭的时间,韩廷已经从小房间出来,他穿了套纯黑色的西装,急匆匆往门口走。薛芮欢探头问他,“你去哪里?”
“魏迟今天下葬,我去送他。”韩廷说。
薛芮欢把火关掉,她跑出来,拿掉围裙,“我陪你去。”
薛芮欢和韩廷到灵堂时已经来了不少人,无论男女全部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花,脸色沉重,痛哭声不绝于耳。薛芮欢和韩廷一起上前,三鞠躬向家属默哀。
从来这里,韩廷脸色一直不好,薛芮欢密切注意他的举动,韩廷一直盯着台子上的遗像看,眼睛直直地看着,脸色苍白唇色不带血色。薛芮欢没见过魏迟,只见相片上的魏迟瘦瘦弱弱的,长相文气,很普通的长相。
对不起,薛芮欢在心里默念。如果那天,她陪着韩廷去见魏迟,魏迟是不是就不会死。
中间休息时,家属聚在一起,两位稍微年轻的女士,坐在一年龄稍长的女士左右,拍着她的肩膀痛声安慰,“去了对他来说也好,省得活着的痛苦。”
“我知道,可一想到……再见不到他,我这心里就难过,他就算活得生不如死,好歹是有口气在。”稍微年长的女人哽咽着说。
“家里为了给阿斌治病花了不少钱,他都知道,不想再连累你们才想不开。”一年轻女士说。
另外一年轻女士说,“是啊,只是可怜了他刚出生不满一年的孩子,连爸爸都不会叫。”
薛芮欢隔了两张凳子,她原本想等两位年轻女士离开,和稍微年长的女士说几句节哀的话。薛芮欢走过去,突兀地问,“请问,今天是谁的葬礼?”
三位女士齐刷刷地看着她,两位年轻女士面面相觑,稍微年长的女士嚎啕大哭。一位年轻女士不满地指责,“你连谁的葬礼都不知道,来干什么?”
“是魏迟先生吗?”薛芮欢觉得自己这句话很不礼貌,而且傻里傻气。
另外一位女士嗤一声,“死者叫赵斌,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休息过后,家属乘车去墓地。薛芮欢抢过开车的任务,让韩廷坐在副驾驶座位,他没有异议,只是精神不太好,坐着似乎要睡着一样。
到了墓地,他们站在最后面,无人注意到的位置。有人在长篇大论的为死者朗读文章,站得稍微前面的亲近家属,无不失声痛哭,稍微后面的,大多是些不得不应付的场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薛芮欢偏头去看韩廷,韩廷目光直直地看着前面,认真专注,狭长的眼睛眯着,薄唇抿着,俊脸苍白。
“前面抱小孩的是谁呀?”薛芮欢头靠近韩廷,轻声问他。
韩廷顺着薛芮欢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站在最前排,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女士怀里抱着个七八月的孩子,母子两个哭得要昏厥过去。“不认识。”韩廷冷冷清清的嗓音说。
薛芮欢却入赘冰窟,她惊讶地看着韩廷,韩廷专注地看着前方在进行的葬礼。
韩廷不认识死者的妻儿,却带她来参加葬礼。而且,死者不是魏迟,却是一个叫赵斌的陌生人。
韩廷像是处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他看到的与薛芮欢不同。
薛芮欢把韩廷送回家,她开着车匆匆忙忙来到一家医院外。金晨晨对薛芮欢的突然到来,有些意外,还是高兴地迎她,“你怎么来了?来找我还是办事情。”
薛芮欢满头大汗,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她机械地被金晨晨拉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坐下。愣愣地说,“我来找你。”
“找我?”金晨晨继续好奇,“有事情?”
“如果一个人,总是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人,是生病了吗?”薛芮欢的声音轻轻的。
金晨晨疑惑地看着她,“具体什么情况?”
“比如,他说一个朋友去世,去了是别人的葬礼,而且他不认识死者的妻子,他说的人完全不是葬礼上的那个人……”薛芮欢语言混乱地形容着今天所见,韩廷给她带来的冲击感。
“妄想中的人物?”金晨晨皱眉,脸色沉重,“不排除是精神分裂或者妄想症的可能,也可能是双重人格,他看到的,可能是他想象中的人物去世。”
“怎么会这样。”薛芮欢自言自语。
“你的这位朋友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症状?”金晨晨忧心地问。
薛芮欢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小时候可能有被虐待的经历……”
“有一部分患者有这样的经历,他们会幻想出和他们经历相似的人,尝试着分担痛苦和绝望,彼此支撑。他最近遇到什么很痛苦的事情吗?比如害怕和恐慌的事情。”
金晨晨顿了顿,看着薛芮欢担忧着说,“他说他的朋友去世?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是危险的,他习惯有人与他同时存在分担痛苦,现在,可能他会前所未有的绝望和痛苦。”
“谢谢你,我先走了。”薛芮欢急匆匆地提着包往门外跑。
金晨晨遥遥地在后面叫,“如果是你朋友,尽快带他来医院。”
?
☆、第四十七章
? 薛芮欢拿到驾照后,每次开车都是战战兢兢,遇到绿灯闪烁都要耐心等上一等的。第一次,她失去耐心,横冲直撞把车子开回韩廷家。
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煤气泄露的刺鼻味道。薛芮欢捂住口鼻,冲进厨房,打开窗户,关上煤气罐。屋里的味道终于减淡一些,薛芮欢跌跌撞撞往房间里跑,卧室里只有电脑打开着,韩廷不在。
薛芮欢又去小房间,里面的被子和衣服已经收起来,白色的墙壁空荡荡的房间,一无所有。
她心里一阵紧缩,这个房间,是韩廷为魏迟准备的,现在他把房间收起来了。
薛芮欢在浴室找到韩廷,他蜷缩在浴缸旁,手臂搭在浴缸边缘,鲜红的血液吧嗒吧嗒顺着苍白色的手指滴落进浴缸里,水喉开着,哗啦啦地冲走血迹。
“韩廷。”薛芮欢扑过去,跪在地上,双手捂住他的手腕,泣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