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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与耍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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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就先撤了。”
  “秦深,你少咒我!”秦深这嘴里我是指望不住他能吐象牙了,但至少把原装的狗牙给我吐出来吧。说这样的话,不是咒我又是什么?我气冲冲的把一个枕头撂了过去砸他,他身手矫健的闪身出门。
  秦深一出去,我隔壁床的两个病友从坐小凳嗑瓜子的看戏状态恢复正常,默默的重新躺回床上。我越过沈步申,把视线落点在他身后的隋连忻身上,假惺惺的寒暄,“隋老师也来了啊,我这点儿小伤怎么还惊动您了。”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过尖刻,沈步申抿着嘴角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太平打来电话通知你受伤的时候,连忻跟我刚好在谈事情,就一起过来看看你。”
  太平自己没来,却通知了她哥来,制造我们的相处机会也算将功赎罪,原谅她。
  反观我隋老师,很好脾气的安慰道,“是啊思思,最近最好不要乱走动,好好养伤。”这一番进退有度的劝慰,简直堪当中华民族优良传统女性之典范。
  我冷哼一声,觉得这女人实在虚伪。我们明明就没有很熟,干嘛非要对我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十分讨厌。
  当然这十分讨厌中还有两分是出于我对她的心结,是我对她先入为主的观念,说是嫉妒也没错。如果当初出现在沈步申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我心里大概也会产生这样的敌意吧。
  “我要出院!都是秦深,医生明明说回家养养就好,他非要让我打针,打他妹啊!”我焦躁的在病床上滚来滚去,嚷嚷着要离开。实在是受不了医院这个白惨惨的环境还有那浓浓的药水味儿。
  “你不要乱动,小心手上回血。”沈步申无奈的把我放正躺平固定住,诱哄道,“听话。”
  又是这两个字。除了喜欢他这件事没有听他的话而放弃,我从来就没有不听他的。可我又不是宠物,事事都要听他的,让他给我顺毛还是怎么的?
  我顿时就想发飙了,可怕吵着别的病人,只嗫嚅道,“你少拿这种温柔语气勾/引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沈步申无言的攥了攥拳头后又松开,有点儿像是快被我逼疯的感觉,叹口气转向隋连忻,“连忻,麻烦你帮我去问一下医生,看看思思这个情况能不能出院,我走不开。”
  “我看她挺好,活蹦乱跳的,在这儿待着也是浪费医院的床位资源。”这倒是实话。医院床位确实紧张,我这张床都是临时增加的,硬生生把三人间挤成了四人间,来了访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隋连忻可算是说了句可我心的话,虽然不是在夸我,可为了离开医院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她走上前到我的病床边,与沈步申相对而坐,修长的手很自然的搭在沈步申的肩膀上,“要不就给思思办出院吧步申,住在家里条件也好一些。”
  沈步申看向我似在询问我的意思,而我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只手。草泥马在心中万马奔腾,我忍不住想冲她咆哮,“能把你好看如钢琴艺术家的手从我申哥的肩膀上拿开嘛!”
  我当然没敢真咆哮出来,不然肯定又会被一通数落,然后得到“我们是朋友”之类云云的一套说辞。于是我夹紧屁股,机智的撑起身体拉住隋连忻的胳膊,挤出一丝笑容,“隋老师,我想上厕所!”
  隋连忻楞住了,半晌才又回复到正常的表情,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步申,也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看见他俩这状似眉来眼去的样子就来气,只摸着鼻子尴尬的咕哝,“额,刚水喝多了……”沈步申摇摇头对我很是无语,只无奈的拜托隋连忻,“那麻烦你了,连忻。”
  “是挺麻烦我的,我权当是为了我的学生。那你可记得又欠我了个人情,我可是第一次做这种陪护工作。”说完转向我,“来,我扶你下来。”
  还人情?
  这人情还着还着说不定就还成情人了,我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我蓦地抓紧她的胳膊,“内啥,隋老师,我这上个厕所麻烦你了。这人情算我的,跟我申哥可没关系哈。”
  隋连忻露出了笑容,可还是不看我,“随便吧,你们谁欠的都一样。”
  她一手搀着我,一手举高药瓶,看来还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不是一般的别扭。我也不见得有多舒服,被她拽的脚一跳一跳的往前扑腾。
  她嫌弃的瞥了眼马桶,半蹲着身子帮我把一次性马桶圈套上,站向一边,“你解决吧。”
  “解……不出来……”本来就是装的,她再在这儿看着我,我怎么可能上的出来。
  隋连忻也许也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把药瓶给我挂到墙壁的钩子上。“我把药水瓶给你挂这儿了,你好了叫我。”说完她就出去了。
  我是长舒一口气啊,她一出去我就立马提好裤子也准备走人。
  “隋老师,我好了,咱们出去吧。”
  我躺回到病床上,硬扛着把手上这瓶药打完,耐性都快被磨光了。
  “你自己能走么?”办完出院手续后,沈步申回来把我扶下床,沉着声问我。
  我眨眨眼,用明晃晃的眼睛望着他,咬着嘴唇摇摇头装可怜,这么好的机会能走也说不能。沈步申叹气,半蹲着让我趴到他背上,“上来吧。”
  他穿着很正式的深蓝色西装,蹲下的动作让他的裤腿往上攒了攒,露出了黑色的袜子,很滑稽的样子。我抿着嘴偷笑,觉得就这样一直一直被他背着也没什么不好。
  沈步申把我背到医院门口放下,回身对跟在身后的女人说,“连忻……”
  隋连忻把头发别到耳后,还没等他说完就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欢乐谷那边我给照看着,你先送你的思思回家吧。”
  沈步申勾起嘴角,“谢谢你。”
  在他们你来我往的整个对话过程中,我插不进一句嘴,即使他们说得是与我相关的事情。
  我咬着牙抓着沈步申肩头的衣服越捏越紧,在他发现之前又慢慢慢慢的松开。为什么要这样自虐似的猜测?我的爱情本就根基薄弱,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丧失了,我看不出我这十年的坚持又有什么必要。
  沈步申把我放进车里,后视镜上的小龙猫已经被我霸占了,那里现在显得空荡荡的。沈步申发动车子,他的声音伴着呼呼的风声到达我的耳朵,“这几天就不要回宿舍了,先在我那里住几天,把脚伤养好。”
  有这等好事儿?!我揪着衣服角欲拒还迎,“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其实我可以直接回家让我妈照顾我的……”
  沈步申瞥我一眼,略做思索道,“也好。”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什么叫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我张着嘴愣住,他答应的也太轻巧了吧,都不推让推让的啊。
  “内啥,其实住你那里也是一样的。我妈要是看见我受伤会伤心的,我爷爷年纪也大了,就别让他们操心了。”我拼了命的找补,脸都涨红了。
  他松开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揉我的头发,“都可以,你高兴就好。”
  “……”听着像讽刺,可总归是找补回来了。
  在医院耽搁得太久,这会儿已华灯初上。车子一路顺风开,我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霓虹灯下的人造风景。
  “哎哎哎,停车停车!”我拉着沈步申的袖子让他停车。他被我一拉,一个不注意险些将车开上了人行道。
  他停好车训我,很严厉,“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在大马路上很危险?”
  关乎生命安全,教训得好。
  我自己也被吓到了,冲他吐吐舌头,“我就是想下车买点儿东西。保证没有下次,沈sir!”沈步申还想再训,我赶紧拉着他的手,“我真的知道错了。走了,下车陪我买点儿东西好不好?”
  “你的脚……”
  “OK的啦!”?

☆、四十八

?  都已经下了车,沈步申依然绷着脸不理我,我不免内心紧张。好嘛,他这是又要被我逼回成像他妹一样面瘫的节奏。
  我们走在步行街边,被人群所围绕,周围都是一些卖小玩意儿的小商小贩。因为我脚的关系,他任由我拖着,走得很慢,可就是不理我。我拉着他的手使劲儿握了握,半是委屈半是威胁,“你再不理我,我可又要闯祸了。”
  他沉着脸偏过头,眼中突闪过一道精光,两手插/在兜中还是不理我。
  啧啧,看来我不得不发大招了。
  我深吸一口气,眨了几下眼睛,往后退了两步热身,贼兮兮的望着沈步申,在他还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哥,你不要再在这里倒卖发/票了,我已经想到筹钱的办法了,咱们有钱给妈治病了!我知道你不容易,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又要供我上大学又要赚钱给咱妈治病。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你要知道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我也想为咱们家做些什么啊。”
  “咳咳,我……我虽然卖掉了一个肾,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嘛,你不用担心我,人只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咳咳。”我声泪俱下的在步行街最热闹的地方做着表演,周围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民群众,有的甚至抹着泪给我撒钱,真是意外收获。
  这表演是有一定逼真度的,我毕竟刚从医院出来,苍白着脸,手上的医用胶带还看得见,也难免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会相信。而沈步申直接就震惊了,大概是没发现我演戏的天赋竟然如此之高明,一时楞在原地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反应。
  我无辜的看他,悄悄附到他耳边挑衅的说,“看吧,我说过,你不理我,那我又会闯祸。”说完接着演,各种心神俱裂的表情拿捏相当到位。“哥啊,咱们有钱了,虽然还差很多,但已经够咱妈一期治疗了,你跟我回去吧!”
  沈步申黑着脸不为所动,看我实在没词儿说了才轻飘飘的甩出一句,“你卖掉肾难道不是为了买你心仪已久的苹果6?”
  “啊?”我没反应过来,围观群众却反应过来了,纷纷不忿。有人骂我俩“神经病”,有人把刚撒的钱又给拾了回去。一出戏演到最后彻底崩坏,沈步申和我对视良久,都笑了出来。当然我是放声大笑,他是抿唇微笑,整张脸都因为这个笑而生动起来。
  “你很有当演员的天赋。”他说。
  “你也不赖。”我反夸回去。他过来牵我的手,充当我的拐杖,“你要买什么?咱们走吧。”
  “先等一下。”我阻止。我被他扶着,捡起地上零零散散的钞票,嘚瑟的冲他甩甩,“想吃什么?今儿我请客,姐们有钱。”沈步申把眼睛眯成一道线,凉凉的说,“太平说你为了减肥不吃晚饭。”
  “……我看着你吃。”
  当然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吃了一串烤鱿鱼和三串烤鸡翅,后悔到心塞,“完了完了,又得胖二斤了,我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自己呢!”
  “太瘦了不健康,你这样正好。如果再胖一点儿,那我就不要你了。”
  “……”我一定要减肥……
  “哼,我一定要瘦成一道闪电闪瞎你的眼睛,看你还小瞧我!!”
  沈步申露出谜の微笑,轻咳一声,“嗯,闪电闪瞎眼睛理论上来说可以实现,但瘦这个字还有待考证。最苗条的闪电直径大概是六到七米,如果你非要拿你的腰围来类比,我实在不敢想象。”
  克星克星,他们一家人都是我的克星,我说不过他……
  快到步行街中段的时候,路边的商贩更多了,卖什么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申哥快看,那个你喜欢嘛?”我指着一个路边摊位上摆的大白挂饰跟沈步申说,“拿了你的小龙猫,用这个还你怎么样?”
  沈步申耸耸肩不置可否,那就是答应了,那我今儿来这儿的主要目的也就算完成了。我要付钱的时候沈步申跟我抢,我挡着他的手,“都说过我要一物抵一物了,别跟我抢着付钱。反正这些钱是捡来的,不用白不用。”
  这只大白很可爱,一身白毛,毛绒绒的瞪着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及至坐上车我都还捏在手里把玩。
  沈步申刚把手放在变速杆上准备发动车子。我倏地把大白举在他面前,清清嗓子,学着大白那个憨憨的声音,“Hello; I am Baymax。 Your personal health care companion。”
  沈步申嘴巴抿成一条线,目光闪了闪扫向我,“嗯,这句发音还不错,六级过了?”
  我下了多大的功夫才记住这句台词,还能这么顺溜的给说出来,他这会儿提什么六级!那是我一辈子的伤痛……我苦读寒窗十八年,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吧?中文的教材再晦涩我也读得完,可就是这个六级,我从大二考到研三,依然……没有过。
  “还有两个多月,最近多看看书。”
  掐指一算,现在九月下旬,考试在十二月中旬,还有不到三个月,头疼。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跟沈步申立誓,“今年一定减着肥把六级给过了,咱走着瞧!”
  我没好气的把大白甩给他,“我不干夺人所爱的事儿,这个给你吧。”他接过,“那我就收下了。”然后把大白挂在了原来挂小龙猫的位置,轻轻用手拨了拨,眼中的神色很温柔。
  我盯着他柔和的侧脸,呆呆的发出感叹声,“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遗传吧。”
  “……”
  我以前经常在他们家混的时候见过他爸妈的照片,确实是俊男美女的最佳组合,绝对的资源最优化配置,偏这兄妹俩还都只捡着父母的长处遗传。如果我跟沈步申有了小孩儿,也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儿?我是胖了那么点儿,颜值虽然不是惊为天人的那种,可也不至于拖后腿。会不会生个康康那样稳重的儿子,或者是夏天那样甜美的女儿?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不由自主地偷着乐。
  “怎么鬼鬼祟祟的?”他狐疑的睨我。我立马憋住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被你的高颜值折服了。”
  ++
  到沈步申他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钟,老白和小李看见我在沈步申的车里都兴奋的跟我打招呼,我也很高兴的朝他们招手。
  “你跟他们倒还处的不错。”沈步申边把车倒回停车位边说。我笑笑,“他俩挺逗的,我们气场比较和。”
  沈步申没再说什么,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帮我把车门打开,欲扶我下车。我张开手臂做拥抱状,意思很明显,就是“我脚还疼呢,你快来背我吧!”
  “刚才在步行街,我看你单脚行走,步伐也挺稳健的,这会儿怎么又虚弱起来了?”沈步申好整以暇的靠着车门,由着我摆出那个累人的姿势。
  我顿时羞恼的想骂人,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急道,“你光说你背不背吧,磨磨唧唧的。”
  我瞪大眼睛期待的望着他,而他……竟然敢给我摇头!哎,我要如何拯救我那无处安放的脸面?于是我只能恨恨地自己挪起来,用一只脚支撑着,打算身残志坚的自力更生。
  我刚将右脚跨出车门,他就走到了我面前。我还当他改变主意要背我了,我感动啊,又很无耻的伸出手做拥抱状。
  谁知他只是脱下西装外套揣给我,还不忘甩一句,“拿着。”我抬眼瞪他,气恼地嘟囔,“你都揣给我了我不拿着还能给你扔了啊!”
  我抱着他的衣服团了团窝在胳膊肘上。他穿了里搭的同色条纹衬衣,挽起了半截袖子,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把我给抱了起来。
  不是公主抱,而是那种直接拦腰抱起。我的脚离开地面,几乎可以与他鼻尖相抵。在惊讶与慌乱之下我只能揽紧了他的脖子防止自己从他身上摔下来造成二次伤害,他的外套在我胳膊肘上也已经拧巴得不成样子。
  他就这样抱着我往楼内走去。
  “你把我放下来吧,怪不好意思的。”我把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看他,心脏砰砰砰的乱跳。沈步申偏过头,放在我腰上的手臂紧了紧,“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那刚才是谁哭着喊着让我背她?”
  我有哭着喊着么?我怎么不知道……被他这么抱着我其实没多舒服,为了不让我掉下去,他抱得很紧。
  “你要勒死我了,咳咳咳……”
  “我不抱紧一点,你就掉下去了。”沉默两秒后接着说,“你的当务之急还是减肥。”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总拿我的体重说事儿,根本不能愉快聊天,我很惆怅。可是话说回来,我都从120瘦到118。5了,我为这1。5斤付出了多少努力他知道么,连我最爱吃的虾条我都不碰了。
  临进电梯前我都憋着嘴不理他,见他鬓角处已有薄汗又有些心疼,举起一只袖子帮他擦了擦。放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紧,沈步申的目光变得晦涩难懂,半晌只从齿缝里慢慢磨出了一句话——“你再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四十九

?  “你再动,我就把你扔出去。”
  “扔就扔呗。”说得我好像会怕似的,A方案行不通,咱还有BCDEFG以及各种方案。“你忘了你给了我一个门卡,我不会自己再进来啊?我又不傻。”但我却更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是吗?”沈步申微微仰起下巴看我,眸光颇有深意。
  “……”我突然想起来了。对啊,我的钱包,手机,钥匙,门卡全在体育馆呢,也不知道太平他们给我拿回来了没有。
  没有这些东西,我的各种方案就实施不了,于是我听话的揽着沈步申的脖子不再乱动,由着他把我弄到了他家门口。
  出了电梯,我盯了眼他邻居家门上那根用来辟邪的骨头,低下头,“好了,已经到了,你放我下来吧。”说实话,他这么抱着我吧,亲密是亲密,可确实不咋舒服。我为了不往下滑,整个人都在他身上吊着,这会儿巴不得他赶紧给我放下来让我找个墙靠着缓缓劲儿。
  可他没听我的,搂紧我的腰淡淡的命令道,“按密码。”
  “哦。”我把手越过他的肩膀老老实实的按了密码,门开后他很稳健的把我放坐到他们家玄关处的矮鞋柜上,然后就双手插着兜靠在我对面的墙上。
  我刚还纳闷呢,抱我这么长一段路他就不嫌累么,我这个被抱的都觉得累。现在我明白了,他还是很累的。这会儿他即使靠着墙站着不动汗都在往下掉。我对我的体重挺心虚,毕竟我这个微胖界扛大旗的身份也不是浪得虚名,他能抱我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经过这段时间对他家的熟悉,我立马轻车熟路从墙上的置物袋里拿出了一袋湿巾递给他。他不接,却倾下身体缓缓的将脸凑近了我,意思很明显。我心情美腻,这才是谈恋爱正确的打开方式,擦汗这个动作本身就很温馨。
  我把他那件皱巴巴的外套挂好,拆开湿巾专注的帮他擦汗。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挽起的袖子有一只已经掉了下来,搭在手腕上,有些狼狈。我边擦边糗他,“啧啧,年纪这么大了还学人电视剧玩儿浪漫,你不怕闪着腰啊。”沈步申见我调侃他的年龄,黑着脸睨我。其实他也没多大,才32而已,为了我们的和谐相处,我识相的给嘴巴上了拉链。
  我帮他擦完汗,他帮我换上拖鞋,又把我抱回了客厅的沙发。而他则坐在我身边,打开电视,递了个苹果给我。
  我咬了口苹果,拿起遥控器换台,无意的问他,“诶,你今儿怎么不洁癖了,我可是刚从医院回来,满身都是看不见的脏东西。”
  沈步申嘴角抽了抽,像是刚想起来似的,从我手里把苹果夺走,“你去洗澡。”说完后还嫌自己说得不够慎重,又添了句,“好好洗。”
  果然,还是逃不过。
  既然如此,我挑衅的看着他,笑眯眯,“要不咱俩一起洗?”现在我调/戏他是调/戏上瘾了。看他装傻充愣或者着急跳脚我就高兴,有情绪反应总比面瘫好。沈步申直直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向后靠了靠,也不给我个反应。
  真没劲,我灰溜溜的想走,却被他拉住手腕。“那我们一起。”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抱我。我只能说我又一次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我真的只是嘴贱想调/戏一下而已,然而结果却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的性格就像弹簧,人弱我就强,人硬我就怂。我干笑两声,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找补,“呵呵,还是算了……呵呵呵,我说笑的……呵呵呵呵,我还是自己去洗吧,保证洗白白……”
  谁知他的根本不理我在说什么,一把抱起我就往浴室的方向走。我一直觉得他跟我一样是说着玩儿的,还很享受的想,这回是公主抱,嗯,要比刚才那个姿势美观一些。直到到了浴室门口我才慌了,卧槽,他这是来真的啊!
  我把双手从他的脖子挪到门框,死命扒着,咬牙闭着眼睛就不松手。
  “松手。”
  “……”不松。
  “你再不松手我可要松了。”
  “……”他不会。
  如果有人看得到,这一幕浴室play应该是这样的。沈步申横在卫生间门口公主抱着我,一脚已经踏了进去,而我半身悬空,两手死死的抓着门框,反正整个姿势就是很玄幻。
  我各种想七想八,一溜神儿的工夫就已经被沈步申给放进了浴缸里。他双手插兜勾着嘴角慢慢走近我,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停,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洗么?”他开始解扣子。
  “你……我错了,你出去吧,我有手有脚,自己真的可以!”我往后缩了缩。
  “你错哪儿了?我觉得这个提议挺不错的。”又解开了一颗扣子。
  “我哪儿都错了!不该让你背,不该把医院的病菌带到你家来,不该调/戏你……”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泪目。
  “乖。”他蹲下来把手从解开的扣子那里伸进去抽出了两个塑料袋,往我受伤的那只脚上缠了好几圈包紧,还打了个蝴蝶结。他理理我的头发对我笑,“你洗吧,我出去了,小心别再伤着脚。”
  “咦,恁这是弄啥嘞!”我维持着抱胸的姿势没动,冲着他的背影吼,得到的是“啪”一声的关门声。
  我觉得我的认知出现了严重的障碍,我以为是我调/戏了他,谁承想原来我才是被调/戏的那个,我特么都不知道那俩塑料袋是怎么被他给变出来的。
  我挣扎着脱了衣服将自己沉入浴缸,脚被沈步申包得很严实,基本上没见水。快洗完的时候沈步申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立马否决。帮个屁啊!我赤身露体的,浑身上下就裹着条浴巾,被看见了多吃亏。
  “你帮我把换洗衣服放在门口就行,我自己来。”我冲着门外喊。
  “你能行么?”语气颇不确定。
  “放心,行的不得了。”我又喊,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从嘴里滑出去,悲剧就发生了。“啊……”我一个没撑住,直接翘着脚向后翻进了浴缸里,水花四溅。由此,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人是不能过高评价自己的。
  沈步申闻声破门而入,看见我如此狼狈,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放到洗手台上坐好,很焦急的边打量着我边询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又把哪里给摔着了?”
  我摇摇头,拽起胸前的浴巾,低着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麻烦他,“你能不能帮我把换洗衣服拿进来……”他这才像是突然发现了我这身触目惊心的装扮似的,墨黑的瞳仁闪了闪,故作淡定,“好,我去拿。”切,还当我没看见他那微微泛着红的耳根呢,害羞就直说呗。
  他帮我取来了一件绿色的纯棉质睡衣,当着我的面拆掉了价签递给我,说了句“换好叫我”就出去了,可能是为了跟我证明这件衣服是新的。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就是客房那个衣柜里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沈步申为哪个女人准备的。
  我内心其实有些抵触。在沈步申家“打工”的这半个多月,我无数次进入到那间客房打开那张衣柜的门,甚至还试穿了几件里面我勉强能穿得上的衣服。那些衣服真心很不合我身啊,我试穿的时候要不就是紧绷在身上,要不就是将将扣上扣子。
  其实我是在这一年才胖起来的,以前我也不是没有瘦过,最轻的时候才92斤,现在到了120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麻痹,好怀念我以前瘦的时候。
  现在纠结这些貌似并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不管,既然沈步申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他的衣柜,他衣柜里面的衣服就都是我的,穿得上我就穿,穿不上就扔,就是这么任性。
  可到底还是很不爽。我胡乱的把衣服穿好喊他,照照镜子竟然难得的合适。他很快进来,检查了下我的脚又把我给抱了出去。而他居然就在这么会儿时间也已经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头发都还在滴水没来得及擦干,滴得衣服上都是水印子,
  我把脑袋上用来裹头发的毛巾解下来直接盖到他脑袋上,用力揉了揉,“快擦头发吧,擦完我有话跟你说。”
  他很自然的接过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你说吧。”
  “两个问题。咳咳,The first one,”我指指身上的衣服,“这些衣服是谁的?你还把哪个女的带回了家!”
  沈步申倏地就冷下了脸,视线深深的落在我的眼睛,然后低着头沉默。
  我的心微微一跳,突然什么也不想听了,他要再开口的时候被我急急截断。我故作轻松,“好了不用说了。下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来着,你车上那个被我拿走的小龙猫又是谁送你的?”
  S君告诉我,想要了解就去问,即使没有明确回答,对方也会在细微处有所表示。我问了,却怕结果不如意。
  “算了,你还是憋说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现在跟我好了,再敢勾搭别的女人……”我顿了下,威胁他,“哼哼,反正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可那个女人就死定了!几年前那件事儿你还记得吧?那女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都是悲剧啊,到时我弄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你还得给我收拾烂摊子,多划不来。”?

☆、五十

?  “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给你收拾烂摊子?”这是沈步申沉默良久后说得第一句话,声音低哑的我几乎听不见。他在我心中从来都是神一样的存在,数十年如一日的屹立不倒岿然不动,我一度认为就算天塌了,也有他帮我顶着。
  但我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怎么说呢,脆弱的语气。
  我反思了一下,并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大不了的话。为了缓解气氛,我一掌拍在他胸口上,“当然是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以前你当我是小妹,你必然得帮着我。现在你是我对象,你不站在我这边你妹都不答应!”
  我偏过头盯着他,见他表情回复平日的清冷,叮嘱道,“所以,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捋捋清楚,能处理的赶紧处理掉,处理不掉的就给我藏深点儿,别让我发现。”
  他不作犹豫,“依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还有客房那一个衣柜的衣服,全部扔掉,我不穿别的女人不要的。”本来还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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