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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盛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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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身已经不再寒冷,想来是因为湿衣服已经干了的原因。我拖着沉重的身子爬到了庙门口,企图从阳光中汲取些热量。接触到阳光,总算是舒服了一些,可不时吹来的风还是让我感到寒冷。
我在庙门口坐了一下午,在天黑前又爬回庙里。外面又下起了雨,一盏茶的时间吧,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灵魂都在到处飘。终于身子一沉,再次醒了过来。睁开眼的刹那,我只有两个想法,要么我疯了,要么就是死了。眼前看到的一切很豪华,绝对不是破庙,若不是出现了幻觉,那就是直接去了天堂。可是,如我这般罪孽深重的人,又怎么去天堂?
“谢天谢地,刘夫人,你总算是醒了。”
寻着声音,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太子妃?!
“太子妃?”我在东宫?
“这些天可把殿下和我都担心坏了。太医说你本就体弱,又淋了雨,受了凉,愣是灌了大半碗参汤才保住性命。”
“让太子妃操心了。”我欲起身行礼,她制止了我。
“好生歇着吧,我这就差人去告诉太子。他若是知道你醒了,怕是就没那么担心了。”
不一会儿,李建成就匆匆赶来了。他先向替我诊脉的太医询问了病情,又坐到我睡的榻前。
“可算是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之处?”
“建成,我怎么会在东宫?”
“那日去城郊狩猎,返回途中却下起暴雨,正好临近有一座废弃的寺庙,我便进去避雨。怎想着居然就看见你了。”
“那,刘文静他……”
“放心,我不知具体情况,并未告知他你在我这里。”
“建成,你在说谎。究竟你是如何遇见我的?”
“好吧,我专程派人去寻你,还好让我寻到了。几日前,刘文静突然递上拜帖,见他之后,他很是憔悴。没给我询问或听解释的机会,直接便询问可知你的下落。在我百般追问下,才知道你留书出走了。”
“他在找我?”
“我对他不如世民那般了解,据世民说,他已经急疯了。就我知道的,他就快把长安城翻过来。就连世民那边,也在派人寻你的下落。”
“找我回去干嘛?受死还是送官府?”我没好气地问。
“为何这般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被他赶出刘府了,因为发生了好多事情。”
“等等,究竟是你留书出走,还是他赶你出府?”
“他倒是没有把我扔出来,我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自己离开的。我也不瞒你,我找人杀裴寂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很生气。还有,前几日刘府小妾的丫鬟暴毙,也是因为误服了我准备杀别人而调制的毒药。之后,我又跟他弟弟发生了争执,还差点废了他弟弟。他赶我出刘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本是罪孽深重,其实应该去自首,可是又怕牵连他,所以没去。”
“汐蓝,我该怎么说你才好。之前我就劝过你,不要去做杀人的事情,总有别的办法解决。”他的眼光里带着明显的责备,也许因为碍于我才醒,所以没有发作。
“建成,我是不是已经不能回头了?”
“不尽然,听说杀手当场自尽,线索断了,也只能就此作罢。而刘府暴毙的丫头,听说也是误服了杏仁,并未牵扯到你。”
“谢谢你建成,我又欠你一次。”
“朋友之间何须说这个,这些天你就好好在东宫养病,太子妃会陪着你,你也有人说说话。”
“建成,别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好,若你不愿意,我谁都不说。”
几天后,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大半,太子妃对我很是照顾,平日里陪我,细心照料我的饮食起居,还不时带我在东宫附近走走。
虽然只是在东宫附近活动,可我已经能感受到皇宫的气势非凡。因为怕遇见熟人,我就算再好奇,也未曾离开东宫的范围。
几天来,除了不能不和太子妃交谈,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默的和发呆中度过的。我的心很空,感觉只剩下一个躯壳。我害怕睡觉,因为每每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先生。可我更害怕醒来,因为醒着的时候,就无法阻止自己去想他。
我想去见他,可是却不敢也不能。
很快,他可能复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东宫也不例外。李渊允许他戴罪立功,再次跟随李世民上战场。
那天,我悄悄地请一个小宫女带我去太极殿外,我终于是看见了他。他的眼神似乎很空,如失了神一般,身形有清减,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我的心突然很疼,好想上去抱住他,问问他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可又想着离开刘府前他的举动,就算再希望他是为我变成这样的,也不敢去相信。最终,我就这样看着他离开,孤独的背影,落寞而苍凉。
入夜时,李建成唤了太医来替我看诊,他和太子妃在一旁陪着我。一个宫女进屋传话,说是刘文静大人求见。李建成冲我点了点头,起身欲离去。
“殿下……”
“你若是想见他,可以到屏风后,不要发出声音便是。”
“谢谢。”
太子妃把我带到了大厅的屏风后,这里其实很宽敞,而且能看清前方的一切。
先生坐在一侧,如白天见到他时的那样憔悴与落寞。
“刘大人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微臣知晓太子殿下与汐蓝交情匪浅,所以特此来拜托殿下一件事情,还请殿下应允。”
“大人请讲。”
“这些日子,微臣虽然尽了全部力量,却还是没有寻得汐蓝的踪迹。明日微臣不得不随秦王上战场,微臣明白家国之事的重要,所以想请求殿下,可否派人继续寻找汐蓝,一定要将她找到。”
“这自是可以,只是本宫尚有一事不明,夫人离开时,就未向大人说明离去的原因与去向?”
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汐蓝性子不同于寻常女子,异常的刚烈果断。臣当日极怒之下对她说了些混账话,若是寻常女子,就是回房中哭一场,就算是真心要赶她们走,也会多半央求。可汐蓝却是只说了一句好,就回了自己屋中。待臣回过神来,发现情形不对,再赶去寒月阁时,她已经离开了。”
先生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一般。良久,才再次开口。
“寻常女子,就算真的离家出走,都会带上嫁妆和积攒的私房钱回娘家。可汐蓝的性子却刚烈到只带走了她来时穿的衣服,臣的一丝一线,她都悉数留在了刘府。她在这里没有娘家,如此身无分文的离开,臣真的不敢想象她要怎么生活。”
先生还没说完,他的眼睛已经红了,我能看到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汐蓝的身子自从上次救臣之后,就一直很弱。前些日子不慎落水,更让她已是弱不禁风。这些天已然入秋,天气多变,我不知道她怎么过……”
“刘大人,既然如此悔不当初,那为何又要对她说下那些重话?你比本宫了解汐蓝,怎会不知她无法承受这些?”李建成有些没好气的问先生。
“这些日子,臣也在回想,为何会如此不冷静,为何如此生汐蓝的气。曾经遇到这相似之事,尽是一笑了之,却独对汐蓝如此动怒。最终,也许……爱之深,责之切。”
爱之深,责之切!这就是他动怒,打我,还赶我走的原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淡定地听下去,连忙跑进了后边的寝殿中。
我随便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着先生的那句话。“爱之深,责之切。爱之深……爱之深!”
不知过了多久,李建成回来了。他一把把我提起来,让我坐在椅子上,又递给我一封信,信封上有我十分熟悉的字体,“爱妻亲启”。
“刘大人说,若是我寻到了你,务必将此信交给你。当然,要看还是要烧掉,你自己定夺。我且告辞不打扰你,你早些休息。身子未痊愈,也不宜劳累。”
李建成离开后,我一直盯着那封信,思索了很久,才决定拆开。也许出现了幻觉,总觉得信封上,都透着那股我最喜欢的茶香。
“汐蓝,若阅此书,为夫终可放心,想必太子殿下已然寻得吾妻。别去数日,不知吾妻可安好?是日,为夫盛怒,所出混账之言,还盼吾妻海涵。盼得胜归来之际,可再与吾妻团聚。吾妻孤身在外,务必仔细身子,切勿做伤及自身之举。吾妻安好,为夫尚可心安。日日思卿,爱之,盼之,但求爱妻早日归家,为夫失之。”
不知道别的姑娘看见这封信会不会疯了,反正我差不多。让我理理思路,首先,他跟我表白了;其次,他跟我认错;再来,他求我回家……我该怎么办?现在回刘府去?不行,如果现在回去,李建成就不好做人了。不如,明天我随他上战场?就这么决定了。
☆、刘文静番外第三章 思念
蓝儿失踪已经三天,这三天,就如三万年般漫长。我找遍了长安城的每个角落,都始终寻不到她的踪影。派出长安城寻她的几波人,陆续传回的消息都让人揪心。
蓝儿你究竟在何处?回来可好?只要你回来,不论你做何事,我都不会在生你气,可好?
这些日子以来,蓝儿所做之事,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我不反对权谋计策,更不觉在这乱世之中,心狠手辣有何不可。可是,我不允许蓝儿如此,不许她因为我如此。
蓝儿是玉清来的仙子,她只要无忧地做仙子便好,为何要做这些事。这些事,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我不愿,不愿她的魂魄沾染上一丝丝鲜血,一丝丝险恶,这些,我替她便好。
几个月来,看着她把蕊儿收拾得够呛,我愣是不知怒火从何而生。若只是闲暇时欺负蕊儿解解闷,又或者她嫉妒想发泄也好,我都配合她,可她的目的却是让我心疼到不忍去接受。为了我,她为何非要落入尘世,非要手沾鲜血不可?
炼毒药,找杀手……她为何要做得如此之绝?无论我如何寻思,竟想不出她要下手之人,是如何联手加害与我的。她熟知未来,必然知晓其中就里,可每逢讲到关键处,她却总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模样。从她的表现,我知晓,我他日定是亡于这些人之手。我理解,她想除之而后快的心我都理解,可是,我不允许,不允许蓝儿做这些肮脏事。要做,我来。
三天前,在洞华阁,我还是对蓝儿动怒了。丧失了理智,让我就伸出了手,重重打向她。那清亮的一声,叫醒了我。顷刻间我便悔了,我想去去扶她起来,可是她甩开了我。盛怒之下,我都不记得究竟说了什么混账话,我只听见蓝儿淡淡的一个好字,只看到她绝望的眼神。
待我回过神来,才发觉事情不对。我飞一般地去了寒月阁,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
她要去哪?回到她口中的未来?不行,不许去,她哪儿都不许去!
第一日,寻她,我在长安城里寻了一天一夜,我没有寻到她,她也不曾回家。
第二日,太子、秦王和齐王一同协助刘府寻她,可依旧寻不到。
第三日,我将她留下的物品,一件一件整理好,收拾在了犀梅苑的各个角落。只有这样,我才能安慰自己,蓝儿还在我身边,她不曾离开。
一连多少日过去,寻他的人已经接近蜀地,可还是寻不到她的踪迹。
一直到我被圣上召见,我都不曾得到蓝儿一星半点儿的消息。
本是称病不愿进宫,但我却收到消息称,太子早已寻得蓝儿,此刻她躲在东宫不愿回来。初闻此信,我不敢相信,蓝儿向来以我为生命的中心,始终如影相随,任凭如何,都不肯离去。可如今,竟是不肯回来,离得如此近,却避而不见。本以为是误传,可传话之人是太子妃的心腹,由不得我不信。原来,她终于是在这里寻到了另一个肯待她好之人,寻到了另一个也愿意欣赏她之人。
也是,蓝儿的特别,又怎会吸引我独自流连?那秦王不是一早便对她有那心思……也亏得蓝儿始终视他如君,防得无懈可击,根本不与他交心,否则以秦王对她的赏识,定是要她赴汤蹈火,不是收归麾下,便是充实后宫。
可是太子,蓝儿终于还是认可了他,愿意接纳他。我可嫉妒?似乎不曾,而是真心为她开心,我感激太子一手促成了我的好事,也感激他照顾蓝儿。可是,我为何坐立不安,心中五味陈杂,为何蹿起一股无名之火,可是因为蓝儿不会来?
我顾不得一切地去了皇宫,来到东宫外,等了许久。终于,终于是看见了蓝儿。看见她,霎时间什么火都没了。她有些憔悴,脸色算不上太好,身后跟着两个宫女,都在小心翼翼的照看她,想来,太子将她照顾的很好。她咳了几声,接过宫女端来的什么喝了下去。她一席月白色襦裙,脸上写满了礼貌性的微笑,宛如一个遥远的,落凡的仙女。我想上前去拉住她,把她带回家,可她既然身在长安,躲在东宫,必然还是在恼我,而我,又该如何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眼前?以至于她不立刻逃开,不将我视为妖魔。
回到府中,我给她写了封长信,在出征前一晚拜访了东宫。我知道,蓝儿就躲在那道屏风后,我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我能感应到她的心跳。
我期盼蓝儿可以从那屏风后走出来,一如既往地牵着我的手,跟我回家。不过,暂时留在东宫也好,我明日就要上战场,若她和我回家,怕是又要随我去。李建成视她如胞妹,自然会好好待她,只是不知太子妃可会暗中给她难堪。
“太子若是寻到汐蓝,请务必仔细她是否受伤,可有受委屈。若是有人欺负她,还请太子一并将欺负她之人带回,如何处置太子随意,只是留下活口,臣定要亲自将其千刀万剐。”
“刘大人请便。”太子点头应允。
这话自然是说给东宫那些想欺负蓝儿之人听的,希望她们铭记。
离开长安数日,不知我的爱妻可还安好?她是否看了我写的信?一定会看的罢!那她此时可原谅了我?
待我得胜还朝,我便亲自去东宫迎她,可是她是否愿意跟我回家?若是还不肯,我该何去何从?寻思了不知多少种道歉之法,为何当初就不曾问过她,1400年后,丈夫如何向妻子认错。只恨我那时太自信,相信自己不会对她犯错。虽然我对我的蓝儿有信心,那诚意满满的道歉信,足够让她知晓我的真心,而她一直通情达理;可是,我心里却时刻飘荡着一道恐惧,生怕自己错想了她。
战场上,我白日投去了全部心力应战,只留下漫长的夜晚,时刻思念着蓝儿。上次她生命垂危,无法随我而来时,我便饱尝了这种思念之苦。而今不比上次好多少,真是应了蓝儿说的那句,一份相思,两处挂牵。分开,饱尝相思之苦,不如患难与共来得心安理得。
看,我的蓝儿就是如此聪慧,如此有魄力,如此与众不同。她知晓自己要的,也敢舍弃安逸追着求那份执着,她知道如何让自己快乐,所以她比任何女子都爱笑。
她总是张牙舞爪,带她出游,唯有她跳上跳下。她爱和我撒娇,每次都用不同的法子,一点不矜持。她喜欢问东问西,还自知我烦却无视,恨不得问尽天下知识,看尽天下奇事。她特别懒,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夜深了又精力十足,清晨嫌鸡鸣吵着她睡觉,索性让下人把鸡的嘴全捆起来。
可是,为了不给我难堪,每次有外人时,她都静静跟在我身后。为了给我打理生活,她每天比我还要早起。要说她唯一让我气之入骨之处,便是到处乱跑,死不悔改,千万种法子撒娇,也是由此而来。
我的蓝儿好特别,不知这1400年后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女子。
蓝儿特别任性,那随心而行的性子,总是给我惹麻烦。上次去突厥,她放了人家的公主,害得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引开那些盯着她的眼睛。在军营里,非得告诉李氏怀了我的骨肉,让我不得不下军令,压住消息外传。成婚那日,竟然穿着男装出现在我跟前,让我至今心有余悸掀起胭脂盖头的那个瞬间。还有,也不知他在玄真脸上写了什么,玄真非得闹到圣上之处,若不是早前跟圣上提过她懂神秘濮部术数,都不知上何处寻个理由替她瞒过去。
我的蓝儿!
不,我还不曾娶到她。待他朝旗开得胜,归朝之日,不管用何种办法,不管有多困难,我定要真正娶到她,许她琴瑟在御,许她与子偕老。
不知不觉,忆起曾经她躲在屋子中哼唱的小调。她说那是一曲对歌,她爱着那份互相思念的柔情,却恨着那份两地挂牵的煎熬。说到兴起,还非要教我唱男子的部分……
“嘿,带你长发及腰,归来娶你可好?想你想到忘了笑,锈了手中的青铜鞘。”
蓝儿啊蓝儿,你在长安可还安好?为夫想你。
☆、第二十二章 再立战功
第二日清晨,我正准备去和李建成辞行,却不曾想到他早在寝殿外等我。
“这是准备去何处?”
“建成,你知道吗?他说他错了,他还说他爱我……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知道,但是,你哪里都不能去,在你痊愈之前。”
就这样,我凄惨地被李建成扣了下来。一连几日,无论如何求他,他都不允我离开东宫,就这样一直呆到了九月中旬。
也许因为心情舒畅,我恢复得挺快,可是要说好全,估计还尚需些时日。我想逃走,可东宫不比刘府,守卫异常森严。
这一夜,我几乎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在寻思着如何逃走,突然有一人拉住了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太子妃。
“今日太子睡得早,你若是想离开,这是最好的时机。我已命人备下车马,就在宫外候着,快走吧。”
老天啊,怎么会有那么体贴的人。
“谢谢太子妃,大恩等日后汐蓝归来之日,定当全力报答。”我向太子妃作了一揖,跟着她的宫女离开了。临行前,太子妃交给我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些换洗衣服、干粮和银两。
果然,宫外已有马车等候,车夫听我的吩咐,连夜把我送出了长安城,往西秦战场奔去。
久违的战场,杀气就算在休战时也无法平息。离唐军驻扎处不远,我下了车,给了车夫些许银两,便让他离开了。
想着马上要见到先生,我几乎是蹦着走的。突然想到日夜兼程的赶路,或许我看上去很憔悴,索性在附近先找个水塘打扮自己一番。
就在我觉得自己万事俱备,可以往军营出发时,忽然听见有人过来。这里是战场,来者敌友不明,我下意识藏了起来。
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好似来人已经发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支箭朝我飞了过来。吓呆的我直接忘记闪躲,只知道闭上眼睛。可却忽然感觉有人抱开了我,还一起在地上滚了几圈。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先生!
“先生,怎么是……”
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他突然袭来的吻堵住了。这样炽热的吻,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如此的激烈,简直不像我认识的先生。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被亲吻过,影视剧里、小说中读到的情节告诉我的,只是接吻时可以换气,可没有说过感受……此时我的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呆呆地受着他的吻。
真的感觉天长地久了,依稀觉得双唇都快没了知觉,他才松开。
“你还好吗?觉得你好像清减了不少?”我看着他关切地问道。
他没有说话,回应我的是再一次的吻和之后紧紧的拥抱。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让夫君担心了,是汐蓝不好。”
先生也许见到我太忘情,几乎忘了随他一同的人。最终,那些人实在忍不住,弄了些声响出来,他才意识到。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不顾别人的眼光,直接把我横抱起来。
“为夫先带你回军营。”
“我可以自己走的,这样……”
还没说完,他又吻了我,不过这次只是轻轻一吻。
“再不安分,还吻你。”
这属于霸道上身,还是每个男子耍无赖时的常见状态?毫无反抗的余地,我任由他把我抱进了军营。一进军营,就遇到了李世民。他先是惊讶,可立即就眉开眼笑了。
“看来今日军师是不会和我们共进晚餐了。”他说着,却对我微微一笑。我不知该不该回应他,只能害羞地把头埋在先生怀中。
先生礼貌性地点头回应,之后直接把我抱进了他的帐中。
桌案前,他又紧紧拥了我许久,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从别后,盼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勤把银烛照,相逢尤恐是梦中。夫君,汐蓝真的好怕这是一场梦。”
“我也怕。”
“那我咬你一下,你看看疼不疼?”说完,我真的在他的肩胛处咬了一口。他先是紧了紧手,之后大笑起来,放开了我。
“夫人可是饿了?都对为夫下口了。”
“俗话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汐蓝自诩还算个女汉子,当然动口不动手。”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怜爱。
“还记着为夫错打了你?为夫给你赔不是……虽然迟了些,可还疼?”
“当然疼,哪有被打还说没事的。脸疼,心更疼。既然你认错,那你补偿我。”
“好,好,为夫补偿你,说说,要怎么补偿?”他说着,眼睛里是任谁都能一眼看穿的心疼。
“要吃大餐,还有,以后都不可以让我离开刘府。”
他在我额头上又是一吻,之后笑着吩咐手下把晚饭端进他的帐中。没过多久,饭菜就已经布好。
他不停地给我夹菜,碗中已是堆得尖尖的。
“夫君,要都吃完,我会给撑死。”
“挑着合胃口的吃,剩下的给为夫。”
“对我这么好,就不担心军队里说闲话?方才你抱着我回营就已经有不少人看着,若再这般宠我,恐怕和秦王都不好交代了。”
“我疼惜自家的夫人,他们何话之有,至于秦王定是不在乎的,夫人放宽心,他对你的归来是求之不得的。”
“月余不见,夫君好像对汐蓝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自从看见你留下的书信,再经历了寻不到你的绝望以后,为夫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以前,面临可能失去你时,以为只要照顾好你,就可以永远把你留在身边。可你就这么一走,为夫才知道,只是照顾好你,恐是不足的。汐蓝,别再离开,可好。”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是不会离去的。”
他目光很坚定地看着我,一如当日在荷塘时那般。“再不会犯如此大错了,谢夫人海涵。”
用过晚餐,秦王差人来请他商讨战役。曾经跟他在军队中,我很清楚这是他们每晚都要做的事情,只是今日似乎有些晚。
“夫人,就等为夫片刻,为夫会很快回来。”来人本有些着急的,可他依旧坐在桌案前,迟迟不起身。我只好拉他起来,又把他推到门口。
“想必今日秦王顾虑你我夫妻团聚,特地晚了些才来唤你。战事为重,夫君快去,汐蓝会等着夫君回来的。”
若按平日里,他自是很懂我,可如今却有些惶恐,想必我这次出走确实让他产生了恐慌,才让一向气定神闲的他成了今日的模样。
思索着也是,正如他所说,寻常的古代妇女,视被赶出夫家为奇耻大辱,若是夫家不写休书,断不会回娘家。就算夫家真是要驱逐,十之八九的举措,都是苦苦央求。可我,丝毫不引以为耻,又被现代独立女性的思想熏陶长大,就算不舍,也会以最优雅的方式离开。若不是知晓误会了先生动怒之意,又感动于他真心的怜爱,恐怕这辈子是不会再与他相见的。
如今,我回到他身边,他丝毫不掩饰他的情感,那么我将面临的,自然不仅仅是和解那么简单。
我一边思索着这其中即将发生的许多事,一边为先生打理好衣物,铺好床。一盏茶时间未到,就听见他回来的脚步声。
“夫人,为夫回来了。”他掀帘而入,神采飞扬。
“方才肯定被秦王他们打趣了,这般开心。”
“自是开心,任他们说去罢。”他边说边走到我身后环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右肩。
我伸手抚摸着他右侧的鬓角,并把头侧向他的脸颊。“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
突然,他抬起头,迅速亲吻了我的右脸。“寻常夫妇的乐趣而已,有何可害羞。”
被他这么一说,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能默默盯着前方,不过心中早已五味陈杂。
“蓝儿……”
“嗯……”
“做我夫人可好?”他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和往日哄我时截然不同。
“不是已经是了?夫君怎么健忘了?”
“名副其实的。”
我沉默了,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方才我是考虑过这事,他既然吻我,自然就是告诉我,我们不再是简单的知己,那么这事,也不会遥远。只是,却没想到,今夜就会发生。
他环抱我的手紧了紧,又嗯了一声,讨要一个答案。
“现在?”
“可好?”
“这是在军营里。”
“无碍。”
我接不下去他的话,只有扭头看着他。他眼里满是期待,还有一丝丝焦虑,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应允。
萧汐蓝,既然深爱他,既然你们本就是夫妻,既然已经到这一步,那么这一刻早晚会到来,为何要拖沓?他也深爱你,你大可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我内心不断地对自己说着。
“夫君。”
“可好?”
“汐蓝虽然知道夫妻圆房所需行的周公之礼,可从未经历过,心中很是紧张,还请夫君……”我抿了抿嘴。“还请夫君……请夫君……”真的说不下去了,我脸颊已经烫到眼角了。不过,他懂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单从他的气息,我就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欣喜若狂。我那如虫一般声音的话还未说完,双唇就已经被他牢牢吻住。
第一次知晓,夫君一词的真正含义,在他带领我走向那片未知的疆土时。此时,真正与他融为一体,他真的成了我的一部分,也从此成为了最亲密的那个人。
醒来时,天还未亮,我枕在夫君宽厚的胸膛上,他的手臂依然紧紧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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