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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情辄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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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欣喜,顾莞啧啧撇了下嘴:“只是这宴无好宴,我可怕你伤心难过。”
  “怎么说呢?”
  我不解望他,只见他从袖中抽出了请帖,递与我来:“自己看吧。婴家夫人办的赏花春宴,请的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京中望族。就你这张,可是婴翦好说歹说,半哄半抢地从她娘那坑来的呢。”
  满心感慨地摇了摇头,顾莞继而又叹:“这婴府主母哟,这副样子,可不会是个好相与的。也是可怜了婴之婴翦,而今一个十三一个十五,家中娘亲就着手物色今后人选了。”
  转头望我,顾莞讨好地调笑:“我说罹你,干脆考虑考虑嫁来我家吧!我爷爷他,只要撇开了王上的事,说起你来那可是百般称意千般疼的,夸赞得若没人叫停,可都能说满三天三夜。哪像那势利急进的婴翦她娘,诶哟!诶、别……”惹恼了我,我接过奚汀递上来的那包裹得严实的不菲谢礼,照着他的怀里狠狠一塞,几下推搡把他赶出了宫。
  春宴定在了二月廿三,见尚还余着几日,我便与奚汀找了机会又出趟宫。我的衣裙配饰都依了宫里的制式打点,仅剩那几套宫外能穿的,也都是内务府出去采买时挑的时下寻常的规矩样子。第一次去到婴府,难免希望留个好的印象,我便带着奚汀去了宫外,置办一些体面衣饰。
  今日散朝稍有些晚,用过早膳又安顿了璨儿,出来之时已是晴日当空,我拉着奚汀走得略急,一不留神撞上了迈出路旁一家铺子的两个人来。
  “真是对不住公子。”奚汀急急扶住了我,抢着替我连连道歉。
  “无妨无妨,倒是这位美人儿可有伤到哪里?”拱手作揖像模像样,说出的话却好生轻浮。几丝不耐抬眼看去,却是惊得轻呼一声:“你……”
  “哟,我还正觉得你这姑娘有些面善呢!原来是……”
  “罹、罹……”先搭了话的狐彧还没说完,他身后那个男孩却是突然反应过来,指住我低低喊出。
  我尚且还有些许疑惑,奚汀已急中生智地高呼起来:“哟!这不是京兆尹家的小公子么!我家罹乱小姐前些日子见了您和您家哥哥,今儿一早还念叨过呢!”
  奚汀这么一提,我便想了起来,几年前宫里设宴,请过一些大臣家的女眷和家中年纪未长于我的孩子。那个时候,和这娓家嫡子,确是草草见过一面,难得如今,他竟是还记得我的。如此一说,也是巧了,他哥娓允,几天之前,确还得了我的提拔。
  端得是机敏聪明,听了奚汀的话知我无意表露身份,这少年也不好奇,勾唇而笑,一番话倒是说得隐晦:“娓祀见过罹小姐。承您抬爱,关照家兄。”
  “罹乱也得谢过公子。此番便是礼尚往来,互得好处了呢。”暗里谢了他不拆穿,回看狐彧一副费力琢磨的模样,福了福身:“都是一些细小事情,不足言说,狐公子不必挂心。倒是您同娓公子这是……?”
  知道狐彧是个不正经的,既是如今也算相熟了娓祀他哥,这小子我也就顺便多关心下。问了话时才得个空抬眼瞥去,大大的倚翠坊三个字生生把我的话噎了回去。
  “娓祀我记得你,可是和我一般大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年宴上娓夫人还自己打趣说过,娓祀赶得巧呢,有些家的公子稍年长于我的,可就没能来。
  转眼看了狐彧,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悲愤样子:“狐家公子亏得是狐大人堂堂太学博士的亲弟,就算自己做不端正,也别扯着无辜孩童,一块胡来啊。瞧这时辰,估计昨儿是在里面过夜了吧?他才十三,公子怎好意思带他一并荒唐?”
  “罹小姐莫要着恼,还请赏脸喝杯清茶,消消火气。”娓祀一见情况不妙,连忙指了指斜对面一家茶馆,朝着狐彧连使眼色。
  狐彧苦下了一张脸,吃了黄莲似的陪着个笑:“姑娘真是误会彧了,倒是娓祀说的也对,站这家前面对姑娘也是不好,莫不如就给他面子过去叫上壶茶,也听我俩解释个清楚不是?”
  几人进了茶馆坐定,娓祀殷勤地点了东西,态度恭敬望着我道:“这事错都在我,但求罹小姐莫要因此恼了家兄。”
  “我家小姐是那种辨不清明的人么?”奚汀不喜他这话,维护起我来。
  “祀全无这般意思。罹小姐为人如何,祀自是知道的。想罹小姐也必了解,家兄是个好的。家兄与祀甚少交集,祀只不欲因己,牵累家兄。”娓祀谦和有礼,缓声解释,而后给狐彧使了眼色,催他出言。
  “咳,我说罹姑娘,你这误会可真大了。你也知道焦曲那个性子……来这种地方玩乐,我可从来都是和娓祀一起的。昨晚还是他喊我出来,说是倚翠坊新到了……”点到即止,该解释的都说给我了,狐彧看看娓祀,神情哀怨。
  一番血拼,我与奚汀主仆二人抱着大包小裹回去皇城,路上走着神时还在想那狐彧吃瘪似的样子。本以为那奸猾的家伙已是极致,竟没想到却被娓祀这么个小孩制得死死的。也不能说,娓祀是个孩子了。想想昨晚他可是温香软玉睡在怀中,唉,这小东西也实在太早熟了一点吧?怪不得狐彧那样的公子哥都得对他俯首称臣,京兆尹家的嫡子,只怕都修炼得成精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事出突然啊,差一点就更不上这一章了。好险兔妈最后还是赶得及咯=w=
  至于前一章结尾预告里所提的二人互动OwO妹子们好安静的说【对手指】
  QAQ竟然没人觉得心急~所以兔妈默默把情节卡在两千字以内的地方。
  至于下文里满满的八卦情怀,兔妈要今晚上先欣赏个够,哼唧=w=

  ☆、浊水乱花

  
  自从有了娓允加入,汕柔每次在我忙时,帮着照看璨儿的重任,就轻了许多。比起汕柔,璨儿这个小没良心的更爱缠着新人娓允。今日也是拖着人家去惘遂湖边捉鱼去了,虽然水深,但娓允办事,我放心。又有汕柔这个心细的姑娘家一旁跟着,我便无需后顾,领着奚汀赴宴去了。
  等在靖罹宫主殿里的洛魉见我一副精细打扮,语带不屑:“不就是去看几朵婴府的花么,犯得上这么好生准备?本世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一同前去的。不然不过一介商贾罢了,还用本王移驾拜访?”
  “虽是商贾,却也是王城巨贾,魉贤侄你年纪还小……你家王爷可是还挺看重这京商婴氏的呢。再则年年岁尾,这婴家可都交给国库好大一笔银子,虽在地位上比不过你,对朝廷的贡献上面,人家也算是可圈可点的了。”
  费力地抬高了手抚到他的顶发,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口吻,嘴角挂着的却是得意偷笑。
  “好了好了,念你一会是我表妹,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不耐地拨开我正揉乱他头发的手,洛魉却也并未着恼,只牵起我这只调皮的爪子,大步向宫外走去。
  到了婴府,正门外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平霖王城各个高门富户,一众公子小姐们下马的下马,下轿的下轿。婢女小厮,迎客的通传的,进进出出好生忙碌。
  低头跟着洛魉往里面走,暗暗听着周围时而飘过的散碎闲谈,心里叹了这婴家夫人手腕着实厉害。今日来的虽似洛魉所见,婴家毕竟一介商贾,配不起什么家世过高的所谓天潢贵胄,可到底凑全了京城之中排得出数的士族人家。这赏花春宴办得声势浩大,请来的估计都是婴家小辈的婚配备选吧。
  “罹乱!”正想着,婴翦便远远喊出了我的名字。这姑娘今日一身鹅黄,奔跑起来,浅柔的颜色映上春日的缤纷,实是亮眼。
  “你这丫头实在是没些个端庄,”挡在我身前止了她的冲劲,洛魉开始数落起来:“这么几步的路,哪用得着你这样的跑法!你瞧瞧吧,要不是有我伸手拦着,你这会都该冲撞上我这表妹了。”
  “嘿嘿,翦无状了,还望世子见谅。”婴翦笑笑,却也不恼,只是绕过他来想要拉我:“我这也是好不容易见了罹乱心里高兴嘛!上次去送帖子本就打算看看她的,偏就世子爷你宝贝似地藏着掖着不准我见。”
  这么一听,我便就知洛魉替我瞒着,实是辛苦了。婴翦一门心思想要见我,洛魉估计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从王府请走的吧?
  一个失神,我已是被婴翦扯了出去,小姑娘风风火火对着洛魉喊句“承让”,就带着我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之中。
  “一会见了我哥,你别紧张。”牵着我在花木扶疏的庭院里走着,婴翦开始对我做起心里建设。
  “我哥和顾莞在小花园的亭子那边喝茶叙旧呢。”因了提到顾莞,这姑娘嘴巴一噘,脸上的表情都染了几分阴影:“顾莞一大早就来缠着我哥,怎么轰都轰不走,实是可气。”
  突然转过头来,许是怕我也同她一样介意顾莞,婴翦又连忙笑着安慰起我:“虽然顾莞那人我一向不太能够应付,不过你也别怕。焦曲狐彧可都被我牢牢安插在那了,狐彧还带来个说是比他更厉害的人物,估计这回是能治住顾莞了呢。”
  婴翦这么一说,我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想到前几日街上偶遇的娓家那位……狐彧带来这个,不会就是他吧?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滩水真是搅得不能再浑了啊……
  未走近小花园的八角凉亭,便听到了娓祀那个人形精怪懒懒的招呼声起:“哎,都打起精神来吧,来人了,正主到了啊……”
  亭子里面分据两方的几个男子皆起了身,一侧是焦曲狐彧和最先出言的娓祀,另一侧则是顾莞婴之,和不知怎么找来这里的洛魉。
  其实看见婴之站起身子的那一瞬间,旁的男子无论是谁,都于我而言,不甚重要了。
  他就那么浅淡立着,柔柔微笑,温温雅雅。今天的他,穿了一件月牙蓝的袍子,犹如清空,犹如净海。他张了口来,声音一如我所想象过的那般好听,醇然清冽,有着少年的明澈,混和缓稳的气息。他说,“你来了。”话音落下,眉眼随着弯了起来,眸中的笑意,犹如这一园熬了整个严寒的明媚春花,盛放开来。
  “我来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地望他许久,才想起来应回了他的话语。却是一时舌头笨拙起来,只单单吐出了这三个字。
  “哎,愣着做什么,过来。大家也都坐吧。”依旧是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娓祀抬手招呼着我,也在替我缓和尴尬。
  婴翦同他并不熟识,暂且还是有些防备忌惮,于是拉上了我凑去焦曲那边,而后又扯了他哥,准备坐下。
  见她那边势力壮大,洛魉不满地拉我站起,婴翦反应倒快,回手就拦,一时两人僵在那里。
  顾莞嗤笑一声,拉回洛魉,看了娓祀,出言问道:“娓家小子,你初来乍到,可得仔细想想清楚,究竟是这……是那……要帮哪边?”
  顾莞这招着实狠毒,可娓祀却竟陪他一笑,不放眼里:“我说顾大公子,虽然您是老相爷府上来的,可怎么说也比我小一岁呢,拿身份压我,多不正派啊不是?”
  没有料想竟是踢到钉子,未等顾莞再生一计,娓祀已是接连反击:“顾贤弟你先别恼,虽这么说了,其实我可不敢得罪你的。娓祀我啊,谁也不帮。我且和她,站在一处。”指了指此时亭中唯一站着的我,娓祀打算起身走来。
  便在这时,亭外响起一声高呼:“我的小祖宗哟!娘我费了多大的劲请来一众的贵客赏光,你们两个正主却都躲进这小花园来了做甚!”
  走得近了,女子看出了此时气氛的不对,还没来得及坐下的我,自是成了所有人中的活靶子了。亭里众人分坐左右,独我一个站在旁边,就算再不通透精明的,也看得出来这番情境,我绝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婴家主母?顾菀说得好嘛=w=哪那么好相与捏~
  这章如约奉上婴之啦~妹子们咱们明儿见咯=w=么么哒!
  打滚卖萌求抱抱~求出现~求留言QwQ
  妹子们到底喜不喜欢兔妈讲故事嘛【可怜兮兮望OwO

  ☆、画皮化骨

  “这位姑娘,不知是……?”婴家夫人止了步子,试探着迟疑问我。
  “娘,这就是我说过的罹乱。” “这是舍妹。” “娘,这是罹姑娘。” “这位是魉世子的表妹。” “婴夫人,这是罹小姐。” 
  一时之间,婴翦,洛魉,婴之,顾莞,就连娓祀都掺了进来,抢着替我表明身份。
  婴家夫人先是一愣,而后三分客套地热情笑了,仔细瞧我:“哟,这姑娘模样长得还真是俊俏,看着也是个乖巧可人的呢。他们这些乱糟糟的,我也听不真切说了什么。你且自己同我说说,你是哪家小姐来着?”
  见了这位,我算知道,初见婴翦,她那盘查户口的手段,都是向谁学来的了。
  稳了心神,想想除了婴之婴翦,余下三位替我作答的,皆知了我其实的身份,许都是怕我言语有失。可就算婴夫人也许泼辣了些,他们的担心却也过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正撑起着这穹央的罹姬。虽然她是婴之的母亲,我却也不会因此怯场的。
  “见过婴夫人,奴家罹乱,是世子爷的远房表妹。”我浅浅笑着,静柔端方地福了福身,行过一礼。
  “哦,原来是翦儿和我提过的,那个幼安王家的漂亮姑娘啊!”婴夫人点点头,恍然悟了般过来拉上了我的手:“今日难得请来了世子和你,你们兄妹可得好好在我这玩上一玩。你表哥一向是和我家婴之甚为要好的。如今看你这么对着我家婴翦的脾气,这王爷府上,同我们婴家,可真是有善缘呢。”
  婴夫人又看了看亭里一众起身的人,似是无奈地笑:“我说你们,也赶快到后面的惜孟园去吧。都挤在这书房外的小亭子中,人家还以为我这当主人的,亏待着你们呢。”
  婴府的后园确是比方才见过的那小花园气派了不止一点。假山流水,花木石林,亭台楼阁,错落呼应。饶是见惯了皇宫里的千般景致,我也不得不叹一声惜孟园的精美恢宏。
  一路行到水榭旁边,婴夫人拉了婴家兄妹介绍着正纳凉观景的一众宾客。娓祀见我终于脱开婴翦那厉害姑娘的掌控,挂着玄而又玄的笑,凑上前来:“狐彧说时,我还不信。没想到罹姬您,竟然喜欢的,是婴之那个样的。”
  他望望婴之,摇了摇头:“那个小子,太过简单干净,可不是罹姬你呀,能捧在手的。”打量着我,娓祀轻轻咋舌:“也就才十三岁,前几日却还站在倚翠坊的门口,质问狐彧有没有在里过夜。你说婴之要是知道了你的底细,会不会当即被你吓跑了啊?”
  “娓小公子也是个明白的人,既是方才出言帮我,想也不会乱嚼舌头,为难罹乱。”笑着回他,心里却也打起了鼓。虽则人人都有多面,可对于婴之,我却只想给他看去我最好那一面。
  其实娓祀只是想说,婴之和我,并不合适。不过他的这话,再说重些便是,我是不配,拥有婴之的。婴之美好而又纯粹,穹央罹姬的手太脏太狠,怕是根本,无法牵住他……
  “我也就是多嘴,提一个醒,你可别低着头去,一副丧气。怎么你还真怕被婴之嫌弃?他也不是那冰雪松松堆砌起的,经不得一丝半点碰撞,你也无需小心翼翼。依我看这小子心里,也是对你有几分意思。不过如今你只谎称作世子表妹,婴夫人呐,可不一定能待见你。”指了指绕在婴夫人身旁那几个大户千金,娓祀眯眼笑去,敛起眸中不屑的微光。
  在婴府上用过午膳,客人们三三两两,自行游园去了。婴翦叫上了我一起到湖畔廊桥看景,一行人里自然没少了早先亭子里那两方去。我本是同娓祀走在最末,婴翦挽起婴之,蹭了过来。
  贼笑一下,放了手去,而后这机灵丫头却挽起了娓祀,留下我与婴之,相伴而行。
  “罹姑娘看起来些许局促,是否婴之哪里欠妥?”走了一会,见我只盯着步子前面的零碎石子出神,婴之淡淡一笑,缓声问我。
  急忙摇头,我吞吐解释:“初次见时……唐突了婴之公子,是罹乱失礼了。至今心中……过意不去。”
  “若是这样的,婴之还情愿姑娘你,能多唐突在下几回呢。”似是调笑,却没有揶揄的意思,婴之说得认真,如玉的面颊上染了轻红。
  见我说不出话,微微怔愣地盯着他看,婴之侧过头去,握了拳头掩在唇上轻咳一声。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婴之方才的话,是告诉我,那半阕词,他是喜欢的?思及此,心里像是借来鸾鸟的翅膀入了云霄般轻快得意。笑,经不住掩饰,生生漫溢,压弯了嘴角。
  “这样一来,同姑娘说话,便可自然一点了呢。”婴之此时正回着头,含笑看我:“姑娘笑起来,是很美的。若总低着头,或是一脸紧张,倒叫婴之,心里遗憾呢。”
  “罹乱如今,年纪尚小,哪里看得出美不美的,倒是公子,却是真正的惊鸿之姿呢。”
  见我反过来称赞于他,婴之只是笑笑,摇了摇头:“皮囊白骨,身外之物,男儿能够拿来傲人的根本,在婴之看来,实是一腔抱负。”
  “当今天子,亦非男儿,就连那暂且临朝辅政的洛罹,可也是个姑娘家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朝本就不同于那边沧,个把女子,亦是能配得起这‘抱负’二字的。”婴之话里本无冒犯之意,我却一时自尊心出来作祟,便扯过了男女平等的主题。
  我钻了牛角尖去,出言驳他,可婴之却也不恼,只平心静气,微一点头:“姑娘的见解,也算独到,只是我朝虽则世代女帝,却仍似那边沧,仕农工商皆由男子占去大数。否则姑娘所提那暂且把持了朝政的穹央罹姬,也不会惊了天下,名贯四方的。”男尊女卑,的确是这两个对峙的王朝,为数不多的共通之处。只是穹央毕竟世代女帝,国人对于女子的约束不若边沧那般严苛罢了。
  “正是世人皆有公子这般想法,罹姬为国效力,才极不易。不说别人,就是顾莞的爷爷,顾老丞相,对那罹姬还不是千般刁难,万般阻碍。”提到此处,多了几分感同身受,便不自觉地随口便说了顾相的事情。
  “姑娘提起顾莞,倒是熟稔。婴之同他相识已久,却未曾听他提及姑娘呢。”轻巧寻了我语气里的蹊跷之处,婴之微一挑眉,却也并不试探,坦诚望来,笑着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爱的一章~献给妹子=w=涩而不酸,入口余甘。
  今天到这里啦,打滚卖萌求抱抱QAQ
  另,杂篇数据不好,为了减少兔妈可怜的小心肝的煎熬,所以今天抽风一样决定把杂篇填平。妹子们给我打打气吧QwQ抱抱,蹭~

  ☆、三春惜孟

  “罹乱同顾莞公子,也是近日经由表哥,才算熟识的。往日不过听人妄论几句朝政,记着顾相不喜罹姬这个事情罢了。”心里微乱,面上却是一派磊落,眸光一闪,圆谎的说辞便脱了口。
  婴之刚要点头,做出了解的表情,洛魉不知竟一旁听了多久,突兀便冒出来,抖着手直指向我,扬声插话:“你这没良心的又在背后编排顾老相爷。顾莞解释过多少回了,顾相那是护主心切才顶撞罹姬,老人家心里其实多中意她。我听着顾莞唠叨,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你可倒好,浑不领情,一口咬定了人家不喜欢你,你……”
  “咳!咳、咳咳……!”哪里顾及得到去辨别洛魉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我弯下腰去一阵猛咳,惊得前面几人纷纷回过头来,婴翦离得较近,却推了一推婴之,自己则焦急担忧,拿眼看我。
  虽则犹豫,却也只一息之间,婴之稳稳扶住我的身子,温暖修长的手,贴上我的背去。本这几声猛咳,除了制止洛魉,也有一时情急,气息不畅的缘故。虽不是假意咳嗽,但单薄的春衫之下,丝丝透来婴之手心的暖意,一下一下轻拍慢抚,我却顿时好了起来。
  “世子你这般行事莽撞,当心惊吓你家表妹。”看得明白的娓祀凉凉一瞥,抱臂出言。
  洛魉同时也收获了顾莞的一记眼刀,瘪了瘪嘴,自知理亏,默不作声。
  “罹姑娘现在可好些了?”婴之柔声问我,语意关切。
  虽然止了咳嗽,身子却仍乏力地软软偎在婴之怀里。我些许贪恋这份安稳的温暖,迟疑着点了点头,不愿出言。
  “哎呀,莫不是咳得猛了伤了嗓子?虽然说这是魉世子你伤了自家表妹,但好歹婴家今儿是主人,我说,就扶去客房,帮着请个大夫吧。”狐彧一边话里话外挤兑着洛魉,一边不误给婴翦费神出力。
  婴翦得了暗示,自是机敏地从善如流,一张红润的樱桃口怕就要咧到耳根去了:“啊!是呀,是呀,这既然还在我们府上,那就是做主人的照顾不周。还请世子爷莫要怪罪了翦失责,诸位暂请由小厮带路,翦与家兄这便扶罹乱姑娘前去休息,过后再来陪同相游。”
  “既是世子表妹身体有恙,怎么说世子也得陪着前去才是,不然依他如此挂心表妹,岂不是要倍感焦虑的么?”婴翦有那狐彧相帮,顾莞也不安处下风,张了口来便替洛魉说起了话,生怕旁的不知二人站在一处。
  “莞贤弟所言甚是,甚是。”得意地笑着拍拍顾莞的肩,洛魉也是个从善如流的主,他上前一步挡开婴翦,于另一侧扶住了我:“若是要请大夫,我这做哥哥的怎能不在一旁关心照顾?走吧走吧,这就扶我表妹去客房吧。”
  这几个人轮番出演,互不相让,一圈下来我的力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狐彧也是个爱闹的主,今儿这么多贵客都在婴府,怎么能真就任他找来大夫,小题大做惊动众人?
  “让各位担心了,实属罹乱的不是。现在已是觉得好多了,哥哥莫要过于惊慌。”挪开了身子,回手轻扯一下洛魉的袖子,软软一声带着讨好意味的“哥哥”,让这小子老实不少。
  一旁婴之未曾料到我起身后退的动作,一手仍是虚扶在了半空之中,此时我也不及去顾他的少许沉默失神,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稳住大局。
  “那既是如此,诸位请先随翦到绿阁暂作休息吧。”四下望了,婴翦指指近处百花掩映的一座翠竹小楼,出言唤回婴之的注意。
  一行人进得阁内,这竹子建筑倒是透着几分清幽,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本这春季,带着你们来绿阁不算恰当,请多担待了,到底是翦考量欠妥。”众人坐定,婴翦招呼了婢女摆上茶来,看着阁外融融□□,话语里透着几许歉意:“绿阁在惜孟园中,算得避暑的一处胜地,到得夏日,独这阁内清凉如若孟春,而今方值春时,却是偏于幽寒,一阁的绿意,又比不过满园春妍。”
  婴之安抚地揉了一下婴翦的头,动作轻缓,几丝宠溺:“诸位今日过来府上作客,本就应是由我招待,家妹也是担心罹乱姑娘的身体,若有唐突之处,念其年幼,还请诸位原谅。说来还是我这做兄长的,教导无方。”
  “公子这样,过于客气了。倒叫罹乱心中不安。婴翦姑娘本也出于一片好意,众位请切莫因我,怪罪于她才是。”看着婴之这番为人兄长的体贴可靠,我心中亦涌起淡淡暖意。婴翦是一个懂事乖巧,而又幸福的可爱姑娘,无论何时,都有这样的哥哥照拂着她。
  “你啊,还是少说两句。刚才咳得那么吓人,这会还不省些力气?你别忘了,我俩可是一个战线。”温暖的手,递来温暖的茶,态度随意,动作却是不失轻柔,毫不冒犯唐突。娓祀应是感觉到了我心中淡淡暖意伴着的几分怅惘呢……
  他指了指洛魉,撇撇嘴道:“虽说魉世子他,没个哥哥样子,不过我们几个,可都不少关心你的。”
  的确,虽然一直是我照顾璨儿,可是毕竟仍是有人在照顾我的。罹姬没有婴之一样的兄长可以依靠,却并非凄楚可怜,无依无靠,身边奚汀,汕柔,洛魉,顾莞,就连这个虽然尚未摸透的娓祀,都不时关照于我,那么,我又有何求?
  点了点头,欣慰浅笑,不再说话,我只是捧起手中的茶,慢慢品来。
  点算着桌上的各式帖子,听着殿外暴雨夹杂怒风之势击上檐角铜铃的隐约声响。
  “主子,您又走神了呢。”汕柔轻轻抽出我手中摊开已久的那份请帖,自己帮我看了起来。
  “这雨下得怪可怖的,主子能不扰了心神?偏生小皇帝还要去到外面,真是不让主子省心。”奚汀瞥了瞥身后不时传来笑声的偏殿那里,转过头来揶揄汕柔:“你就说嘛,外面这会儿有什么好玩的呀,还不是闹了一下,逼得我们又把娓副统领从岗上拽过来呢。我看,如今咱们王上是越长大越难哄了,也就娓允一个真是厉害的,镇得住她。”
  “再怎么说,还不是我挑的人。”看着奚汀一个劲儿开始夸上娓允,汕柔却是深低着头百般娇羞,摇头一笑,却也恶趣味地顺着奚汀的话来:“就算娓允真对了璨儿的脾气,那也得是我识人善用。所以说汕柔,她夸娓允,你倒是脸红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兔妈言出必行~本文同系列的杂篇完结了哦=w=
  妹子们可以整只去宰杀它啦b( ̄▽ ̄)d
  一句话简介:“断她仙途却又‘好’心收留!为何?”兔妈人品在此,绝对好文不虐哟~
  妹子们酷爱抱走,看了个爽吧:P
  贴心地附上链接按钮:(妹子们戳名字哟~)

  ☆、弃尔幼志

  “主子……主子真坏!”汕柔和娓允二人总是帮我照看璨儿,这对夫妻档日久生情,两心相悦的事情哪能瞒得过我和奚汀?见我俩合着伙来调笑起她,汕柔举起请帖遮住了脸,本如羊脂玉色的白腻耳垂上此刻欲滴的红,却是暴露在她纤细的腕旁。
  “唉,再过阵子,你家主子我自己都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你这女大不中留的,我实不该再耽搁你。”看看手里几样请帖上面统一的内容,我望向汕柔轻轻叹息。
  “主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听到这里,正害羞着的姑娘忘了忙着脸红,放下帖子正色望我:“汕柔虽比主子年长,可也不是那般没有良心的可憎家伙,别说几年,就是再长的功夫,汕柔都是等得起的。主子若是把汕柔嫁了,之后才不会着手自个儿的事情,王上尚还年幼,奴婢怎么不懂?主子您别想撇下汕柔,一个人把最好的青春,都耗在这皇城之中。”
  说到这,汕柔的眼里,已和着泪光现了几许心疼怜惜。我拍拍她的肩膀,强自一笑,虽然她说的字字句句都是我的打算,我却无法痛快承认:“谁说你主子我要一个人空耗青春的,这种不好的事情,我可要拉上奚汀从旁相陪的。”
  “那不一样。主子您别忘了,我还比您小一些呢!算来算去,到底是您最为吃亏。”听我说到自己,奚汀却不介意陪我留下,而是纠结在了我和她不尽相同这种事上。
  “什么亏不亏的。”就着手里的帖子,轻拍了一下奚汀的脑袋:“也就是在这里!这话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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