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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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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反复思量整件事的前前后后:

之前一段时间蓄意接近讨好;一是为了麻痹陶庆;二是为了给室友二人关系融洽的印象。

13号当天晚上以定情名义请客吃饭;加上席间灌酒;都是为了让陶庆兴奋起来。昨晚整个学校闹成那样;连女生都扯着嗓子参与了;何况喝得醉醺醺的陶庆?

至于路上买酒;纯粹是为了给陶庆提供弹药。

王德亮没想到的是;陶庆不知道最近受了什么刺激;居然那么上道;不仅喊了摔了;还点名道姓骂校领导。

陶庆实在是太配合了。

王德亮本以为断电和闹事都是边学道臆测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经历这一遭;过了这一关;亲眼看到一个人的推测能力和算计人能力到了这种程度;王德亮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了;简直防不胜防。除了让自己尽快成熟;谨慎处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保护自己。

王德亮觉得自己变了;忽然之间就长大了;成熟了;心也变硬了。

其实;在整件事背后;还有两个环节王德亮不知道。

陶庆的情绪之所以产生波动;是因为不久前边学道狠狠收拾了陶庆一把;陶庆憋屈又窝火。边学道算准了色厉内荏好面子的陶庆会把受到的羞辱咽进肚子里。再加上边学道把艳照发给了徐尚秀;陶庆这几天又在徐尚秀那受了气、憋了火。

边学道第一个目的是让陶庆在学生集体闹事的特定氛围下;在酒精的促动下;癫狂、放肆、不管不顾地撒火。

结果显示;这个目标实现得很完美。

再就是放礼花。

东森大学的公关能力是很强大的;闹事的消息事后很可能被全面封锁住。

毕竟学生再怎么喊;能有几个人听见?

可是大半夜在9楼楼顶放礼花;那是什么效果?

边学道第二个目的是让更多人知道6月13日晚东森大学里发生的事。闹事的内容越精彩越好;越离奇越好;越少见越好;这样才能增加整个事件的话题性。

反正手头也有闲着的礼花;就拿来放了。

只有这样;事情才盖不住;盖不住就会扩散开;扩散开了;东森大学校领导受到的压力才会更大。

而校领导受到的压力会如数转变为难以遏制的怒火;传递给一个指定的倒霉蛋——陶庆。

让王德亮离开后;两个院领导足足有一个小时没搭理陶庆;而是通过电话在学校各部门摸查陶庆入学两年来的表现。

不摸底不知道;原来这个陶庆去年考四级作弊;当场被抓;身上已经背着一个记大过处分。

在电话里;教务处长态度十分明确;他跟文法学院院长明言:“去年本来最低也是个留校察看;但这个陶庆耍手段;在寝室楼做出要跳楼的姿态;故意让同学看到;制造舆论;让教务处很被动;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教务处长还说:“网上的音频他也听了;这个学生言行失当;信口雌黄;而且屡教不改;造成极恶劣的影响;这样的学生不严惩;其他因6·13事件受罚的学生恐怕不服。”

教务处长的话;给两个院领导提了一个醒;这个陶庆很会耍手段。

这样一个学生;这次要是再来个跳楼桥段;处理还是不处理?

于是谈话前;院长和书记达成一致;决定先安抚麻痹住陶庆。

可怜的陶庆;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又闹了大半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中午在食堂胡乱吃了一口;下午去上了一节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接到电话;在来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寝室同学跟他说了个大概;似乎是昨晚闹事时说的话被录音了;可是谁录的音;同学没说。

惴惴不安的陶庆最后一个进到谈话的会议室;抬头看见院长和书记还算和颜悦色的脸;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点。

谈话时;两个院领导的态度确实也不错。

问了陶庆几个问题;然后说:“我们了解了一下情况;昨天晚上你们寝室聚餐;都喝了不少酒;当时那个氛围;酒精上头;跟着大帮子人喊几嗓子;说几句昏话;可以理解;毕竟是年轻人嘛;正是有血性、有激情的年纪。你这个年纪的学生要是都没了血性;还真不是啥好事。”

陶庆再不机灵;也知道院领导这是在帮自己开脱;这是要保自己。

看来八成是寝室同学帮着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好话。

院领导还说:“当然了;你的问题;处分还是会有一个的;但院里考虑你去年已经背了一个处分;会以治病救人的宗旨;综合考虑给你处分的力度;毕竟能来到这个学校上学;大家都是吃了一番辛苦的。希望你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引以为戒;把时间和精力多放在学业上。”

陶庆已经快被说哭了;不是委屈;而是感动的。

从学院楼往寝室走;一路上陶庆都在想:院领导怎么这么照顾自己?难道他们看到了自己身上隐藏的优点?难道院领导从自己交上去的论文中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既然已经给院领导留下了这么好的印象;剩下的两年里;花点心思销了处分;保研或者留校会不会还有机会?

7个人都在寝室;但没人说话。

王德亮静静躺在床上;想的不是陶庆;而是这两天一定拉着周虹出去开房;他觉得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东西需要发泄。

陶庆回来了;大家看着他静中藏喜的表情;没人敢多问一句。

通常来说;遭遇重大打击;面含悲愤是正常表现;可以适当凑上去安慰几句。

像陶庆这样;人之将死;面藏喜色;不是佛法精深到了一定程度的高僧;就是精神崩溃的前兆。

相处两年;大家都清楚陶庆这人;一身酒赌财气;外加懒馋;别说修心;连菩萨都没拜过;绝对没有临危超然的道行。

寝室里的男生看着陶庆;忽然想到了马加爵。

2月份发生的云南大学宿舍杀人事件;案情过程看得不少在校大学生心惊肉跳的。

看新闻说;马加爵再过两三天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陶庆平时为人就爱翻脸、气性大;现在遭遇这么大的事;起因又是寝室里有人打电话时被外人录音造成的;很有可能被学校开除;现在看他这样子;精神明显不太正常;这家伙半夜不会拿个凶器……

大家越想越害怕;王德亮跟几个平时要好的同学;互相使了个眼神;一起来到食堂。

在食堂;寝室一个男生说:“咋整;晚上派个人看着他?”

另一个跟陶庆关系一直不太好的男生说:“咱们寝这几个;睡觉一个比一个死;打雷都不醒;看个屁。反正这事的处分没两天就下来了;这两天晚上我去网吧包宿去。你们去不?”

王德亮没去网吧包宿;而是用一大捧玫瑰;把周虹哄出来跟他开房。结果;整个寝室;除了平时就胆小;怕出去包宿被抓的老七;另外6个人晚上都没回寝室住。

去年的事;大家后来私下交流;多多少少都反应过来;被陶庆利用了。

现在;包括王德亮在内;心里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陶庆不会再装作要跳楼吧?

6月15日早上;陶庆没跳楼;有人跳楼了。



第155章 学校的手段

15号早上;天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风;就那么阴着;十分压抑。

艾峰醒的早;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嘟囔一句:“这鬼天气。”

跳楼男生的尸体是在9号楼下被发现的。

当时天还很早;据说最早发现出事的;是一个听见响声;从阳台往下张望的学生。

所有听到消息的学生;无一例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昨天的大搜捕。

学生们出门上课的时候;遗体已经运走了。

虽然用水冲洗过;地上依然留有一块殷红。

所有经过警戒线的学生;都自发止住交谈;放轻脚步;似乎怕惊动附近某个绝望而决绝的灵魂。

王德亮寝室的男生在外面听到学校有人跳楼的消息;立刻往寝室打电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

大家赶紧跑回寝室;结果看见陶庆在床上睡得正香;不时还吧嗒吧嗒嘴。

不久;出去吃早饭的老七回来了;跟大家说:“老陶昨晚跟我说;院领导极力保他;这次根本没什么大处分。”

王德亮回来后;听到老七的话;心里十分不解。

院领导在音频里都被点名骂了;还保他?为什么保他?私生子?要是这样都弄不走陶庆;这家伙也太福星高照了吧。

陶庆醒来后;听说有人跳楼的事;眼珠一转;脸上喜色更浓。

大家都知道他喜从何来。

不管早上跳楼的男生是不是因为6·13的事背了处分才想不开;这个节骨眼跳楼;学校肯定压力很大;在处分其他被6·13牵扯到的学生时;一定会有考虑;手底下难免要松一点;不然接着再跳下去一个;学校就彻底背黑锅了。

所以;即使昨天院领导的话当不得真;今天有人跳楼;对陶庆来说也肯定是有利消息。

最起码;他再用跳楼戏码威胁学校时;效果翻倍。

大家能够理解陶庆的难处;但听见别人跳楼身死;把喜色表现得这样明显;还是让人不舒服;城府不深是一方面;自私凉薄也是有的。

在卫生间;划上门;王德亮给边学道发了条长短信;把得到的信息说了。

很快;边学道回复了;只有一个字:等。

没用等多久;下午一点多;教务处来电话;让陶庆去一下。

下午两点;导员、班长和教务处一个老师一起来到陶庆寝室;向大家宣布了对陶庆的处分结果。

“文法学院法律系级学生陶庆;使用通讯设备在203年国家英语四级考场上作弊;并且在204年6月13日晚;违反学校规定;严重影响学校教育教学秩序、生活秩序以及公共场所管理秩序;造成严重后果;且屡教不改……”

“该生一系列违反校规行为;校方都有充足证据;经校长会议研究决定;对该生处以开除学籍处分;即日生效。”

导员还告诉大家;因为陶庆在教务处言语不当、行为失常;考虑寝室其他同学的安全;由校医院、保卫处、学生处联合派人;将其安顿在校内的专家宾馆。学校已经联系了陶庆家人;很快就会赶到学校。

原本大家还奇怪;学校怎么正儿八经地跟他们宣布这事;原来是学校怕陶庆再玩跳楼那一招儿;直接软禁了。

可能是怕寝室学生跟陶庆家属说什么不利学校的话;先来宣布处理依据和结果;跟大家对一下口风。

王德亮心里终于踏实了。

前前后后他配合边学道算计陶庆两次;如果这次再弄不走陶庆;王德亮的心理压力就太大了。

人嘛;做了亏心事;肯定会心虚。

陶庆一而再地飞来祸事;这次又跟王德亮有间接关系;王德亮实在怕哪天陶庆想通了门道;然后一声不吭;学马加爵直接把自己弄死。

现在陶庆被开除了;甚至用上了少见的手段;可见学校的态度异常坚决。

现在想想;昨天谈话时;院领导肯定跟陶庆用了缓兵之计;可笑自己还跟着疑神疑鬼;到底是边学道道行深。

有那么一小会儿;王德亮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活生生把室友弄开除了;可是转念他就将这个念头丢到脑后。

“陶庆既然被边学道盯上了;自己不参与;他也很难平安度过大学四年;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方式上的差别。”经过这次的事;王德亮深信边学道有这个能力。

15号一整天;东森大学的气氛都是沉闷而悲伤的;徐尚秀尤其悲伤。

两个寝是联谊寝;导员走后不久;徐尚秀就知道陶庆被学校开除学籍了;她几乎难以面对这个消息。

陶庆考了三年才来到东森大学;结果两年没读完;被学校开除了;以这么耻辱的方式离开大学校园。

尽管在此之前徐尚秀已经在思考重新整理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她真的不忍看到陶庆落得这么个结果。

证据确凿;校方决定已下;对这一切;徐尚秀无能为力。

6·13的事儿;远在北京的单娆也听说了。

6月15号晚上;单娆给边学道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学校没抓到你吧

边学道听了一愣;问:“抓到我什么?”

电话里;单娆把声音放低;说:“音频里说的礼花;是你放的吧?别说不是你啊家里的礼花我可看见了;我走之前没找到机会放;再说;音频里说了;是10号楼的人放的;整个10号楼;除了你还能有谁存着礼花?”

边学道说:“好吧;你说是就是;可别说出去啊”

单娆说:“我会坑我自己老公吗?”

边学道说:“这句我爱听;再说一遍。”

单娆说:“没了;就一遍。”

边学道轻声问:“在那边怎么样?适应了吗?累不累?”

单娆说:“工作还行;就是压力挺大;心累。还有就是……想你。”

边学道忽然换了个语气说:“我也想你。你现在在哪?说话方便吗?”

单娆说:“方便啊;在家呢;不然我也不会说礼花的事儿。”

边学道问:“屋里有别人吗?”

单娆说:“没有。”

边学道问:“屋门关了吗?”

单娆警觉地问:“你要于什么?”

边学道接着问:“你现在穿着睡衣?”

单娆说:“嗯。”

“我见过吗?”

“到北京新买的。”

“什么颜色?”

“粉色的。”

“内衣呢?”

“你问这个于吗?”

“告诉我。”

“上身白的;下身黑的。”

“把白的脱下来。”

“不。你个色鬼;我挂电话了。”

“听话;把白的脱下来。”

“你于吗?”

“脱下来。”

“脱下来了吗?”

“嗯……”

“摸摸自己的胸。”

“你滚蛋;我绝不。”

“你就当替我摸的;我特别想你;真的。放礼花时我就想;本来该是放给我的娆娆看的。”

“那你来北京吧”

“等不及了;娆娆;替我摸两下。”

“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想你想的。”

“我真挂电话了。”

“把手放在胸上;你就当是我在摸你。”

“什么感觉?”

“感觉你不是个东西”

单娆真把电话挂了。

边学道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还是水平不够。

以前看网上帖子说;好多高手隔着电脑;靠两张嘴皮儿;就能把对面素不相识的少女、少妇、大妈说得红果果的。

边学道不知道的是;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单娆就去卫生间洗内衣了。

6月6日;天色依旧昏暗;飘着毛毛细雨。

早上7点多;9号楼和10号楼的学生被一阵哭声惊动了。

两栋楼之间的羽毛球场地上;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中年女人;不顾淅沥细雨;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两人哭声不大;但穿透力极强;直击人心。

学生们聚在窗前和阳台上往下看;一望便知是昨天跳楼男生的家人来了。

让围观学生愤怒的是;学校派在两个家属身边的工作人员;居然就那么撑着伞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在雨里哭;不过去劝;不过去扶;也不过去帮她们遮雨。

几个住在9号楼的女生在楼上看不下去了;拿着伞;从前门绕过来;站在两个哭泣的女人身边;用手里的伞给她俩挡雨;全不顾自己半边身体露在伞外被雨淋湿。

没多一会儿;撑伞的女生;被死者妹妹哀哀的哭泣带动;也抽泣起来。

见此情景;周围楼上的男生被感染了。

让大家再像6·13晚上那么闹事是不可能了;首先现在是白天;其次楼下哭的弄不好就是因为6·13才跳下来的。

不可承受的前车之鉴。

这个世界上;除了愤怒的喊叫能显示力量;无声的行动更让人震撼。

男生们陆陆续续从楼里走出来;走到羽毛球场;高高举起手里的伞;为哭泣的家属和女生挡雨;把自己暴露在雨中。

后赶到的男生;则用自己手里的伞;给前面的同学挡雨;同样把自己暴露在雨中。

为别人撑伞;让自己淋雨。

楼上围观的学生霎时停止了议论。

在水房阳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陈建;冲走廊里大喊:“老八;老八;童超;快带你的相机来阳台”

十几分钟后;从楼上看下去;大半个羽毛球场都被五颜六色、各式花纹的雨伞遮住了。

那场面;凄美而壮观。



第156章 左亨发现音频漏洞

跳楼男生的家属被这场面震撼到了;哭声越来越低;直至渐不可闻。

童超拿着相机;在阳台上拍了几张;觉得角度不够好;就在面对羽毛球场这边的寝室挨屋串门;直到找到他最满意的拍摄角度。

老实说;现在的场景;还真就得边学道他们住的9楼这么个高度才正好;低两层;都没法全收到镜头里。

校领导听到消息;直接来到现场;用自己手里的伞给两个学生家属遮雨;扬声跟在场的学生们说:“同学们;今天你们的表现非常好;体现了我们东森大学学生的素质;可以说将我们前几天丢的脸又找回来了。现在;请你们回去;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我跟你们保证;就算我淋透了;也不让家属再被雨淋。好吗?同学们”

学生们散去了;有的男生不放心;把伞放在两个家属身旁;空着手走了。

陶庆也是空着手走的。

陶庆爸爸去寝室时;只拿了陶庆的身份证、银行卡等随身物品;书和衣服什么的;都留在了寝室;出门前告诉王德亮几个:“陶庆的东西都拿去卖废品吧。”

大家能理解陶庆爸爸心如死灰的心境。

儿子高考考了…年;全家人跟着坐了…次过山车。好容易上了大学;读了两年却被学校开除了;换了谁;也受不了这个。

大家也知道;陶庆爸爸都这么说了;陶庆不可能回来了;东西必须处理掉

可这陶庆一年犯一次事儿;别的不论;运气肯定不怎么好;几个平时跟陶庆关系一般的;不愿意碰他的东西;怕沾了晦气。

寝室里没人动;过了好一会儿;只有老七走到陶庆床边;归拢陶庆的东西

王德亮见有人先动了;没说话;走到陶庆柜子前;一件一件把陶庆的东西掏了出来。

王德亮的动作很轻;脸上带着沉重、歉疚的表情。几个室友看见王德亮的神情;才算在心里原谅了他一点;毕竟陶庆这么惨;王德亮难辞其咎。

王德亮细细地整理着陶庆的个人物品;一直到他从陶庆柜子里的一本书中;找到陶庆写给校长;举报边学道打架的举报信。

天终于晴了。

早上6点;在寝室的床上醒过来;看见窗外天气晴好;边学道起床;轻轻从床下找出运动鞋;想要出去跑步。

睡在上铺的李裕也醒了;问边学道:“几点了?”

边学道看了一眼表说:“6点零”

李裕问:“你于啥去?”

边学道说:“出去跑会儿步。”

李裕说:“等我一下;我也去。”

说完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边学道知道李裕最近情绪有点低落;连续几晚都在床上翻动到很晚;正想找个机会问问他出什么事了;就跟李裕说:“我在门口等你。”

两人到体育场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晨练了。

沿着跑道慢跑出106米;边学道问身边的李裕:“怎么了?看你最近有心事;跟李薰闹别扭了?”

李裕喘着气说:“没有;跟她没关系;是我爸。”

边学道好奇地问:“你爸怎么了?断你粮饷了?”

李裕说:“前阵子他跟一个老战友联系上了;那人带我爸去了几趟会所;我爸突然迷上了赌钱。前几次赢了2多万;后来似乎都输回去了;还搭上不少。最近被我妈发现了;两人吵了好几次。”

边学道问:“你爸和那个战友什么关系?先赢后输是常用的宰羊手法;这不是坑你爸呢么?”

李裕说:“我妈也这么说;可我爸就是听不进去。”

边学道说:“你好好劝劝你爸吧;赌博这玩意;跟吸毒一样;多少钱都扛不住。”

李裕跟着跑了四圈;说什么也不跑了;坐到看台上休息去了。

边学道自己继续跑;他的计划是跑十圈。

前阵子事多;加上天气不好;边学道的晨跑断了近一个月。

跑到第八圈的时候;似乎就到极限了;但他不想放弃;咬牙要把最后两圈跑下来。

跑着跑着;身旁忽然多出一个人;不落后也不超越;就跟着他跑。

边学道本来没当回事;跑了20多米;扭头看一眼;看到了一身浅蓝色运动服的廖蓼。

廖蓼问边学道:“第几圈了?”

边学道说:“八圈半。”

廖蓼说:“难怪你踢球时那么能跑。”

边学道说:“现在也跑不动了。”

接着;廖蓼说出一句让边学道差点晕过去的话:“在单娆身上累的?悠着点啊”

边学道说:“这不像该你说的话啊”

廖蓼说:“你都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说话?”

边学道说:“确实。”

廖蓼说:“看我瘦点没?”

边学道一愣;“啊?什么瘦点没?”

廖蓼说:“上次你不是说等我瘦出尖下巴;就借我生活费。”

边学道说:“我说过吗?”

廖蓼狠狠看着他说:“长发及腰总说过吧。”

边学道点点头说:“这句有印象。不过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看国字脸女生

廖蓼说:“骗鬼去吧单娆是小圆脸;我们院那个姓徐的是瓜子脸;你当谁不知道单部长毕业走了;徐尚秀的男朋友被你弄开除了;小边同学;天赐良机啊”

边学道这回真跑不下去了;停下来喘了一会儿气说:“大姐;你瞎说什么呢?”

廖蓼说:“徐尚秀男朋友那个姓王的室友是你老乡吧?”

边学道眯着眼说:“哪个姓王的?”

廖蓼说:“算了;再说你该灭我口了。这样吧;合则两利;改灭口为封口吧。为了要点封口费;老娘出卖色相才换来的信息。”

边学道嘴角带着笑问:“你想要多少封口费?”

廖蓼站在边学道旁边;伸出五个手指。

边学道故意说:“五百?”

廖蓼摇头。

边学道说:“五千?”

廖蓼点了一下头说:“每月。”

边学道转身就走。

廖蓼看生意要谈崩;从后面追上来说:“这样吧;给你打个折;一年五万好了。”

边学道停住脚步;说:“你开国际玩笑呢?五万?省点花都够读四年大学了。再说;我一个穷学生……”

廖蓼看着边学道;慢悠悠地说:“我前阵子还顺便打听了下一个叫温从谦的……”

边学道一下子想到;廖蓼被哈里带进了英语沙龙;她不止一次见到自己跟温从谦在角落密谈。

边学道问:“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廖蓼说:“没什么了;我只知道五万对你来说;绝对不算大钱。你要是想让徐尚秀心甘情愿接单部长的班呢;就破点小财。不然呢;我跟徐尚秀在一个学院;不难说话。”

边学道说:“一年五万;在北江大学包养一个2分往上的女生都够了;人家还什么服务都有;你这封口费也太贵了吧”

廖蓼上半身往前探了探;说:“一月五万;我也让你包。”

边学道仔细看了廖蓼一眼;没说话。

廖蓼左右扭了一下身体;说:“嫌贵?不满意?”

边学道说:“有些事心照行不行?”

廖蓼说:“给你这么大便宜都不占;你眼力真的很有问题。哎;别说;近看才发现;你眼睛真的不大;这么小的眼睛;隐型眼镜很难带吧”

边学道咬着牙说:“你别惹我;把我惹恼了;我连自己都打。”

廖蓼见李裕往这边走过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冲边学道说:“把你手机号给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不然我就去找徐尚秀。”

看着廖蓼背影;李裕张着嘴;问边学道:“这不是驾校那疯妞么?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说;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董空姐吧;李薰到现在跟董雪都没断联系。”

边学道说:“别胡说;小心我家娆娆知道了回来收拾你。”

李裕说:“还是让你家娆娆回来收拾你家秀秀或者廖蓼吧。”

陶庆被开除的事;很快传到了左亨耳朵里;左亨第一反应是陶庆被人阴了

官员家庭出来的孩子;耳濡目染下;心思总是比其他家庭的孩子要复杂一点。拿左亨来说;他的家庭教育从小就告诉他;不要期待偶然;也不要相信巧合;这个世上的事;真正天然的巧合不多。

左亨在网上找到了那段将陶庆打入深渊的音频;仔细听了三遍;听上去没有丝毫破绽;可是直觉告诉左亨;这里面有问题。

左亨将音频发给从小玩到大的闵传政;当了几年兵刚刚退伍;同样是官员世家出身的闵传政听了两遍;就告诉左亨:“这事应该是设计出来的。”

左亨问:“哪里有问题?”

闵传政想了一下说:“第一;打电话这两个人太冷静了;超常的冷静。音频里其他人都闹成那样了;这两人却一直一板一眼地聊天;给我的感觉……像在对台词。”

左亨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一说;我也感觉到了;电话里这两个人似乎对突然发生的闹事没感到特别意外。”

闵传政说:“对。”

左亨问:“你还看出啥了?”

闵传政笑了;说:“第二点吗;就是我的独门秘技了。”

左亨推了一下闵传政说:“少卖关子。”

闵传政说:“第二点就是人性。电话里;你们学校那个学生;把自己摘的太于净了;既不喊话;也不扔东西;一句过头的话都没说;甚至描述事态进展时;立场都十分中立。那晚你也在学校;你觉得他这样正常吗?”

左亨听了;眼睛一亮:“不正常。他似乎知道对方正在录音;而且录音要上网公开;他在下意识地保护自己。”

闵传政眯着眼说:“对头;你要是有兴趣;就查查这个人;里面肯定有猫腻。”



第157章 食堂里

廖蓼能打听到的信息;左亨打听起来根本没难度;效率更高;信息更详实。

很快;左亨打听到王德亮和边学道同是春山人;打听到王文凯是松江工业大学大三的学生。

左亨看着写在纸上的关系图;边学道、王德亮、王文凯都是春山人;王德亮和王文凯是同学;王文凯跟边学道同届;那么这三人很可能是同学关系;王德亮复读了。

左亨不确定陶庆知不知道王德亮和边学道是同乡;事实上;就算知道是同乡;也可能被两人差一届的表象迷惑。

尤其是王德亮跟寝室同学同龄;这小子很可能比别人早上学一年。

尽管捋清了三人的关系;左亨还是有一个关键点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电话录音开始在熄灯闹事之前。

关于这一点;心思过人的闵传政也想不明白。

左亨拿脑袋跟闵传政担保;那晚绝对是偶发事件;就算边学道几个事前得到消息晚上会断电;也不能保证肯定会闹事。

信心满满的破案之旅就此打住;预判闹事是个解不开的死结;两人从心底里不相信边学道几个有这样的本事。

见左亨一脸的不甘心;闵传政对左亨嘴里的边学道;兴趣越来越浓了。

左亨知道的背景;都跟闵传政说了。闵传政很容易判断出;如果音频事件是个圈套;下套的人肯定是边学道。

闵传政特别想跟边学道聊聊;问问他是怎么设计出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圈套的。

左亨想带闵传政出去吃;闵传政说:“哪也不去;就去食堂;没准还能遇上两个能看的姑娘。”

在食堂;左亨去打饭;闵传政站在一旁四下张望;他还真找到两个能看的姑娘;廖蓼和徐尚秀。

闵传政不认识徐尚秀;但他跟廖蓼是一个家属区长大的;他和左亨;小时候没少挨廖蓼欺负。

拍了下左亨;伸手向廖蓼方向一指;跟左亨说:“去那边找我。”

在边学道和单娆卿卿我我的时候;廖蓼和徐尚秀成了朋友。

徐尚秀呢;是因为在学生会工作;几次学院活动;别人去找廖蓼不好使;徐尚秀去了;廖蓼就变得好说话了。

至于廖蓼;她接触徐尚秀;纯粹是因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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