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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腹黑宠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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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脸色仍是铁青,谢素书见状忙道:“刚刚想必是安公子看错了人,丞相无需多礼,时辰不早了,我与殿下也该回宫了,就此别过安相,劳烦安相派人送我们出府,你这花园精巧奇致,设计者心思巧妙,出口难寻呐!”
安相见太子妃并不为怒,倒是给他父子找好台阶下,忙顺着她的意思,亲自送这两尊大佛出去,又安排仆人将儿子带回后院发落。
一路上,萧越都沉着脸一言不发,刚刚他本是要严惩安星辉,结果谢素书横插一脚,他还得顾忌谢素书脸面,反驳不得,心中着实恼火。
上了马车,谢素书见萧越仍是一脸阴沉,不与她说话,不由觉得好笑,她也不是他的宠姬,不过是被人抓一下手而已,至于气成这样吗?
“殿下可是怨臣妾刚刚多嘴?”她笑着问道。
萧越看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似被针刺,冷冷道:“我有那么无能?得罪安相又如何?你堂堂太子妃,不必如此委曲求全。”
谢素书在心里叹一口气,说到底,还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安相是朝中重臣,门生亲信遍布朝野内外,谢家自叹不如。如今陛下年迈多病,朝中正是多事之秋,风云际会之时,此时得罪安相,无疑是将安相推往瑞王和成王身边。”
她看一眼太子,见他垂目不语,继续说道:“殿下,当今瑞王乃韦贵妃所出,陛下宠爱韦贵妃和瑞王,陛下的心思,朝堂文武皆是知道。而成王殿下,母妃乃是将门之后,成王又常年领兵征讨边域各国,手中雄兵在握,也深得陛下喜爱。殿下境况之险,想必您自己也是知道,若非太后反对陛下废长立幼,恐怕如今这东宫之主,早已是别人。只是太后年事已高,日后的事情会有什么变数皆是难测。他日若真是瑞王成王登上那九五之尊,普天之下,便再也没有殿下的容身之所。”
“安相为人奸诈,尚在观望。殿下即便不想拉拢安相,也不能为他人作嫁衣裳。臣妾不愿因自己这区区之辱,而让殿下您陷入险境。”谢素书顿了一顿,见太子正看着她,眼中晦明难辨。
“继续说!”
“殿下倒是不如将安相争取过来,臣妾刚刚虽对安相卖了个人情,安相必然感激,但此等小恩小惠尚不足以让安相为东宫卖命。而今日之事,殿下大怒,安相势必要担心日后殿下报复,定会考虑是否与瑞王、成王结盟。安相的女儿安月华,臣妾今日见过,虽无十分美貌,但也算得是个美人。殿下不如许安相以后位,且许他日后立安月华所生之子为储君,将安相拉拢过来。”谢素书娓娓道来,她这几日夜夜熬灯点蜡的分析四处收集到的小道消息,想出这么一条妙计,也是极为不易。
“那你呢?你不想要那后位?”萧越盯住她,眸色沉沉,如黑云压顶的天空。马车微微颠簸,车帘摇晃,偶尔被风吹开一条缝,明灭的光线透过缝隙落在萧越脸上,映得他英俊的侧脸有轻微的扭曲。
“我对后位并无兴趣,只是希望殿下到时能够答应臣妾一个请求。”谢素书笑着说道,她正低头玩弄手上玉镯,并未看到萧越脸色,心想太子您到时候答应赏我无数金银财宝,放我出宫就好,后宫里那一摊子折磨死人的事情,谁爱操心谁操心去。
话音刚落,萧越已一把将她狠狠按在车壁上,动作太快,用力太大,推得谢素书后脑勺咚一声撞在木板上,她“啊”的痛喝出声,萧越却不理会仍是紧紧抓着她的双臂,手劲极大,掐的她双臂生疼,两人挨得极近,她能感觉到萧越沉重的鼻息,眼前是萧越怒火腾腾的眸,萧越开口,语调微凉,“你想做凌夫人?”
谢素书听得萧越面色不善的问出这话,心知不好,忙将到了嘴边的要出宫的话吞下,慌忙说道:“臣妾从未有如此想法。至于什么请求,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臣妾想好了再告知殿下如何?定不会叫殿下为难!”
她虽然很不愿意为了这么点小疼痛便哭泣,可谢素书的身体自幼养尊处优,哪经过这般阵仗,后脑勺和双臂疼痛不已,眼泪早已不自主的在眼中打转儿,却见萧越仍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不得不低声道:“殿下,轻点,疼……”
萧越看她梨花带雨娇弱无力的模样,心中虽然愤怒,手上的劲儿却松了下来,谢素书趁机挣脱开来,边抹眼泪边揉着手臂。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不语,只听得马蹄踏踏,车轮粼粼,一行人静静向东宫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
子时,
太子殿下歪在榻上,身旁桌案上摆满鲜花,脚边散落无数花瓣。
太子手中捏一朵花,揪一片花瓣,念叨:“轿子!”
再揪一片,“马车!”
……
一殿的太监脸部抽搐!殿下啊,你这么矫情,太子妃知道吗?
☆、继母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谢素书顶着黑眼圈坐在殿中,等着明川安排好车马后回谢家。
宫女木槿进来禀道:“太子妃,白太医奉太子之命过来了!”
谢素书点头,“传他进来吧!”心中暗暗奇怪,太子为何此时遣太医过来?
木槿领了白太医进来,行礼后,白太医抬起头来。谢素书愣了楞,白太医未着官服,只随意穿一身石青锦袍,大袖宽广,很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谢素书扶额,小小太医也这么拽,真是人不装逼枉少年啊!
其实她是误会了人家,白太医白芷,乃是医药世家白家后人,虽然只在太医院担任个小太医,但自幼浸淫世家教育,风姿气度自是不凡;今日他不当值,突然被太子召来,是以连衣服也没换。
白芷见太子妃盯着自己许久不说话,少不得要轻咳一声,“太子妃,殿下说您的手臂有伤,派臣过来为您医治。”
谢素书挑眉,还记得他弄伤了我?
谢素书手臂上不是什么重伤,涂点活血化瘀的膏药也便完,白芷还欲给她开几剂中药,谢素书很干脆的摆手拒绝:“是药三分毒,涂点膏药即可。”
白芷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收了药箱退了下去。
正好明川也已安排好马车,谢素书便带人去往谢府。
摘星楼上,萧越凭栏而立,看着谢素书上了马车,缓缓往宫外行去。
白芷气喘吁吁地爬到太子身旁,见太子正盯着那辆马车,撇撇嘴,一脸鄙视的道:“你这又是何苦?舍不得就跟着她一起去。”
萧越不答,反问道:“她的伤势如何?”
白芷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她倒是没事,可怜我爬这高百尺的危楼差点没累死。”
“我觉得她最近有些不正常。”萧越收回眼光,若有所思。“之前她净行些蠢笨之事,近来却不时冒出些言论让我诧异。”
“你也太多疑了,这天底下难道能有人在这东宫从你眼皮底下把太子妃给掉包?”白芷坐到案旁喝一口酒,凑到萧越身旁,贱兮兮问道:“她那伤怎么来的?”一脸此处有八卦的兴奋表情。
萧越怔了怔,掉过头去,淡淡道:“一时失手。”
听得这话,白芷双眼放光,自动脑补,嗷嗷大叫道:“殿下,我知你不是常人,房中之事向来粗放,只是这下手也该轻一点吧!瞧瞧太子妃雪白膀子上那乌青手指印!你也不怕捏碎了骨头!”
额~~~萧越满头黑线,这都哪里跟哪里嘛!
想起马车上的一幕,萧越觉得脸有些热。昨日听得太子妃不把后位当回事,他便莫名有些愤怒,想到曾在府中听过的那些流言太子妃倾心于凌远将军,他一时没忍住。不过,太子妃虽然看起来比一般贵女略丰腴,但抓在手中,却是又香又软……
太子殿下想得有些歪楼了!!!
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太子妃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谢素书正窝在马车中想事情。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谢素书,对谢家的人都没有任何感情,而且在她脑海记忆中,谢大人一直忙于国事和权位,谢夫人虽然没有虐待她,但是平时对她的教养也很是怪异,譬如女子以瘦为美,但谢夫人却时常送她甜点吃;她因身体略胖被人耻笑,谢夫人亦是不闻不问;谢素瑶欺负她,谢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请了不少有名的女师傅,但谢素书的女工才学却都不怎么样……
可是心里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催着她回谢家,这段日子她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脱离谢家,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来看,只能依附太子,可太子不是想依附就可以依附之人,二十一世纪的惨痛教训已经告诉她,男人是靠不住的,更何况这种身居高位背负家国天下的男人?
既然有着不得不回谢家的理由,那么,便回去看看,只是这个时候回去,难免会让太子觉得她是要回去告状!谢素书在心里冷笑一声,误会才好,叫你弄伤老娘!
不过她仿佛忘记了,太子殿下就算知道她回家告状,也是不会害怕一个中书令的。
到得谢家,谢夫人场面上的功夫做得自是极好,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迎了谢素书进去,分主宾坐下,喝茶吃点心说闲话,寒暄了好一阵子方才散去。
今日谢素瑶应了南安候府贵女的帖子和一众高门贵女们去明园赏荷,并不在府中,此时房中只剩的谢夫人母女并几个心腹丫环,谢夫人手里拿了针线,边和谢素书说话边有一搭没一搭做着针线,看起来和乐融融,谢素书却觉得,谢夫人定是在谋求些什么事情。
“父亲怎么这时辰还不回来?”谢素书见时辰已是不早,上朝也该回来了。
谢夫人停下手中的精细活计,笑道:“这几日朝中十分忙碌,你父亲都是天黑了才回来。”
谢素书摇着小团扇,“母亲可得多劝劝父亲,如此忙碌,可别伤了身体,可比不得年轻时候,没日没夜的忙碌也不觉得累。”
谢夫人淡淡一笑,“你是知道你父亲的,忙起来,哪还顾得上别的?”
谢夫人张氏,她本是鸿胪寺少卿之女,嫁入谢家做了谢扬的续弦,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原本一张俏脸如今长得圆团团,加之她的小妹张婕妤近年来颇受皇帝宠爱,张家水涨船高,也跃居高位,张氏更是底气十足。这淡淡一笑,便有些慈眉善目富贵无边的味道来。
谢素书看着却觉得有些刺眼,突然想起幼时听府中下人们说过的话:谢素书的生母夏琼,出生金陵夏家,也是高门之后,只是夏氏行事低调谨慎,不为帝王所喜,近几十年来光景渐渐败落。到了夏琼这一辈,子侄们已少有任京官的,虽有大官,却也都是各地刺守之类。夏琼在一次去绸缎庄购买布料途中遇到张氏,张氏虽是小户之女,却聪明伶俐,又热情活泼,夏琼与她相见如故。
之后夏琼便常邀请张氏来府中,夏琼去世后不久,她父亲便纳了张氏为续弦。因相隔太远,当年夏琼去世后,她舅舅也只是派了家人前来吊丧,对谢家的这桩亲事并未多做干涉,而谢素书在张氏教养下,对夏氏一族颇为冷淡,谢夏两家便也来往不多。
谢夫人见谢素书低了头不说话,不似以往般许多事情都愿意告诉她,心里微微有些纳闷,面上却仍是平常。
“你舅舅那边最近可有信来?怪让人不放心的。”谢夫人突然道。
谢素书听着奇怪,便问:“舅舅已许久不曾写信过来。母亲为何不放心?”
谢夫人面带愁容道:“听你父亲说,齐郡、鲁郡有人起兵造反,你舅舅在彭城,隔得也不是很远,不知那里是否安好呢!”
谢素书闻言倒是笑笑,“这几日我也听人说齐国旧地李铁等齐王旧部反了,彭城说来也不是太近,又有好几万驻军,想必是不要紧的。难怪父亲忙碌的不见人影,原来是忙这档子事情去了。”
谢夫人笑道:“是我老太婆爱操心,你们东宫想来是早就知道消息了。你父亲最近可不是就忙这档子事情呢!真真是闹心。不过昨日你父亲回来说,陛下已定了瑞王前往齐鲁两郡去平乱。再过几日,大军便要开拨,之后他便可以休沐几日。”她嘴里说着话,手里却是穿花走线没停。
“你妹妹也是不让人省心,十天里八天都是在参加姑娘们的聚会。”
谢素书虚虚劝慰道:“母亲多虑了,妹妹结交之人,都是大楚的望族,多和各家的姑娘们往来,也是大有裨益的。”
“你妹妹脾气不好,往日里总爱在府中闹脾气,你出嫁了,又大一层,还要多担待她一些。”谢夫人笑着细细嘱咐,谢素书生母走得早,她照顾谢素书多年,自认为对太子妃说这话也无不妥。
“这是自然,即便母亲不说,女儿也是知道的。”谢素书笑着答道。
“你妹妹年纪也大了,各世家公子你多帮母亲留意些,宫里好几位王爷也还没娶妃,你呀,听着什么信儿,记着派人告诉我们一声。”
谢素书举袖掩面,噗嗤笑出声来,“瞧母亲说的,妹妹哪用得我们操心,太子殿下她怕是都看不上眼呢!依我说呀,妹妹恐怕是钟意瑞王殿下,他容貌出众,风姿朗朗,又深得陛下喜爱,如今还未娶正妃,可是个好女婿呢!母亲可得抓紧安排了!”
谢夫人也笑,“净胡言乱语,让人听见怎么得了!”
母女玩笑一回,谢夫人方说道:“依我看,瑞王殿下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我们谢家女儿,也不辱没皇家门楣。只是,这话不是我们做得了主的。如今陛下还在为瑞王妃人选精挑细选,也不知最终钟意哪家的姑娘。”
谢夫人叹一口气,“张婕妤那边侍奉陛下,时常劳累,瑶儿去的太勤也不合适,你有空多带着你妹妹进宫走走。”
谢素书略寻思张氏所说,心下明白今日张氏与她闲聊的真实用意,不免鄙夷起来,什么豪门贵妇,什么女训女戒,这会子倒想让她去做那红娘,谢素瑶进宫走动还能有它?无非是在瑞王面前多多露脸,若能俘获瑞王真心,她们便有得是方法让瑞王去向皇帝求赐婚懿旨。
嘴上却少不得柔柔答道:“不消母亲说,女儿自然是要多带着妹妹进宫走动,姊妹之间不要生分了才好。”
两人又说了好些家长里短,谢素书才辞了张氏去松鹤院看望老夫人。
迈出谢夫人的房间,谢素书大舒一口气,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不得不学着以前的谢素书的口吻说话,着实累得够呛。回想这母女俩半天聊天,倒是说了不少话,但都是谢夫人拐弯抹角的示意她多创造机会让瑞王和谢素瑶接触,竟然连半句关心她身体是否大好、在太子府中过得好不好的话都没有,实在令人寒心。
作者有话要说:
☆、谢府见旧人
谢素书刚进松鹤院院门,便看见谢老夫人已经由身边的妈妈丫环们扶着颤颤悠悠的出了房门正往院门走。
谢素书忙迎了上去,一把扶住老夫人,“哎呦,祖母,这么热的天儿,你怎么还出来!”
谢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慈爱的笑道:“好孩子,祖母估摸着你这会儿应该到我这儿来了,出来看看,顺便透口气。”
谢素书笑道:“祖母还真是个千里眼!”逗得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谢老夫人如今已是快八十,身体不好,平日都在松鹤院静养,不见客,是以谢素书回来先见了谢家众人后专门过来看她。
“阿素,你怎么看起来瘦了不少?可是太子的那几房姬妾都有欺负你?”谢老夫人边走边问道。
谢素书忙答道:“定是祖母眼花,孙女这不还是和原来一样白白胖胖。”她小心将老夫人扶坐到椅子上,“哪敢有人欺负您孙女!太子那些个姬妾都被孙女儿收拾的服服帖帖,见着孙女跟老鼠见着猫似得。”
谢老夫人听她这么说,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张嘴,我瞧着比以前伶俐不少,看来那些姬妾都是厉害,把你给磨练的也伶牙俐齿了。”
“祖母,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笨?”谢素书笑道。
谢老夫人叹一口气,“咱们谢家,祖上也是出过几位皇后的,只是这些年却眼见着人丁不旺,你能嫁到东宫,祖母是真高兴。”
“看你小时候那个样子,祖母担心你在东宫受欺负,如今见着你,我就放心啦!”
“祖母放心,孙女这不是活蹦乱跳在你面前吗?”谢素书笑着应道,这位祖母此刻脸上开心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是真的因为看见她而高兴。记忆中,这位谢老夫人,往日里对她不冷不热,仔细一想,恐怕也有着些寒心的意味,恨她不争气被张氏养成那副窝囊德行。
“后宫居,多不易。阿素你可得处处小心。”谢老夫人看她一眼,寓意深长的说道,“我老婆子身体不好,府里的事情,尚且有心无力,如今你去了宫中,更是无人能帮你,都要靠自己啦!”
谢素书眼眶一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跟她说这么语重心长的话,好感动,好感动!可惜还没让她感动一分钟,就听到谢老夫人又说话了。
“太子对你如何?平日都在你殿中歇息还是在其他夫人们房里?”
即便谢素书是个现代人,被问到这种问题也觉得没法回答,“祖母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一旁伺候的孙嬷嬷见谢素书羞得满脸通红,忙给她解围,笑着道:“老夫人,大小姐还年轻,又刚刚出嫁!”
谢老夫人笑笑,面露忧戚,“丫头,别嫌老太婆啰嗦,深宫之中,你能握住的只有男人的宠爱,趁早生下一男半女的,你这下半生有所依傍,才不至于过得太苦。”
谢素书不自然的笑笑,趁人不注意,偷偷抹一把眼角,“孙女记住了。”
孙嬷嬷见老太太伤感,小姐也眼泪汪汪,怕她二人再说下去伤心起来哭坏身子,忙道:“老太太,舅奶奶家的凌公子上午派小厮过来送了信,说今儿个交班早,要来咱们府上看望您呢,想着这会儿也该到了!老太太和大小姐可要先净面收拾收拾?”
果然老太太听了这话,眉眼上都是笑意,“恩,是该收拾收拾,好些时候没见着凌小子了!”老太太握着孙女的手笑道:“你也许久没见你表哥,今天正好一起吃晚饭。你家太子今天可准了你在家里住?”
“走之前知会过。”谢素书笑着答道。
一时众人都笑了,老太太却又叹口气,拍着孙女的手说道:“你也是个有造化的,小时候我老婆子担心别的孩子欺负你,时常让凌小子照顾你,如今这般,也好,也好。”
说话间,丫环们已经捧了水上来。
刚刚收拾完,就听见外面丫头传话进来:“老夫人,凌公子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已响起温润的男声:“姑奶奶今日可还安好?孙儿给您问安来了!”
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忙道:“快进来,让姑奶奶好好看看!都一个多月没见你的影儿,也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谢素书循声向门口看去,见门口珠帘掀开处,进来一个身穿白色锦缎长袍的男子,剑眉朗目,英气勃勃,和梦中那人一模一样。
那人看见她,明显怔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笑道:“书妹也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殿下没一起过来吗?”
谢素书一一答了,三人坐定,谢老夫人拉着凌远问长问短,凌远年纪不小,却仍未娶亲,谢老夫人便说到这个问题上,“凌小子,你母亲前几日过来,说看了好几家的姑娘,定下来了吗?”
凌远淡淡笑道:“还没定下来,如今大嫂临近生产,家中忙乱,我的事情先放一放,待母亲忙过这一阵子再做计较。”
老夫人点点头,略沉思片刻,“也是,慢慢挑选合适的人才好。”
说起自己婚事的时候,凌远满脸温和的笑意,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在意,他将手探入袖中,道:“前几日得了件好东西,要送给姑奶奶把玩。”稍稍摸索片刻,“咦”了一声,皱眉取出一只晶莹剔透通体翠色的玉蝉,笑着递给谢老夫人,“也不是什么珍贵玩意,不过胜在做工精致,颇有雅趣。”
说完,又皱着眉头将手探入袖中,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怎么,可是有什么东西丢了?”谢素书见他一脸郁闷表情,轻声问道。
凌远抬头,冲她柔柔笑了笑,“没什么要紧的,我自幼佩戴的一块玉佩前天络带断裂,因这两日一直在宫中当值,无法更换,便随手揣在袖中,刚发现没了,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小心丢了。”
听他这么说,谢老夫人笑骂一句粗心,当即让孙嬷嬷开箱给他找了块古玉佩戴上,又见着箱子里有一对金镯子细致精巧,便拿出来亲手给孙女带上,谢老夫人一手抓着孙女,一手抓着凌远,无限伤感的叹道:“老啦,这两样东西,还是我出嫁时,我外祖母送我的,眨眼间我也成了老太婆啰!”
谢素书和凌远见老夫人伤感,忙劝慰一番,因担心她劳累伤神,两人借口说要去看谢父,与老夫人告退出来。
出了松鹤院,两人并肩而行,丫环嬷嬷远远跟着。
“书妹清减不少。”凌远侧头看她,面上笑意温和。
“前些日子身体不适,略瘦了些,还是瘦了好。”谢素书笑答。
听得这话,凌远心中微微诧异,以前她最是厌烦别人劝她于饮食上节制,总说胖点才好看,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如今有这等觉悟,想来东宫里的日子不易,成长不少,“如今正好。”
谢素书毫不在意的笑笑,那个被人说胖的又不是她!现在胖瘦适中的身材,她自己挺满意。
“我在宫中轮值时,听说了一些东宫里的事情,书妹你自己能应付得过来吗?要不要我想法帮你一把?”凌远对这位表妹的状况很担心,她在谢府时常被其他孩子欺负,凌家与夏家也有姻亲,他看不得她那般被践踏,加之谢老夫人嘱托,他便时常护她一二,不想东宫却流传出他二人的流言。
“你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宫中琐事,我自己能够处理,以后若有需要表哥帮忙的地方,小书自然不会客气。”谢素书转头调皮的挑一挑眉,冲凌远粲然一笑。
凌远只见那一双眸子亮若点漆,闪烁万千星光,那笑容明艳,似金光冲破乌云般夺目,晃得他心跳都似慢了半拍。
“对了,还真是有事情要你帮忙。”谢素书拉了凌远,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凌远听完她的话,笑着道:“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这点小事,你放心吧,定给你办好。”
凌远面上虽然笑意融融,心底却有一角忽然黯淡,他暗暗叹口气,想不到这么快,他庇护多年珍宝一样呵护在手心里的书妹,已经站在命运的那一头,开始为别人操心谋划了。
两人边说边走,走着走着谢素书突然停了下来,她看见远处树荫下,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练功,心中突然一紧,似乎就在瞬间明白为何自己心内会对谢府有种怪异的难以割舍之情,是因为这个少年谢凝。
“凌远,你先去看望父亲吧,五弟在那边练功,我过去与他说上几句便来。”谢素书道。
凌远看远处的谢凝一眼,唇角微翘,“凝弟功夫倒是有长进,待我见完舅父再教他几招。”他知谢素书向来与谢凝亲厚,此时定是有话要说,便先行往主院去了。
谢素书向着谢凝走去,他正专心练功,并没有发觉。谢素书看着这位“五弟”,心中叹息,谢扬年轻时风流,纳得多房妾室,谢凝便是一位姨娘之子,姨娘早早去世,他便一直由张氏照料,张氏为人刻薄,虽然面上功夫做得不错,伺候谢凝的下人很多,但用心伺候之人却是没有。谢家是诗书世家,弟子多从文,武艺一道却是无人重视,谢凝偏偏好武,不为父亲喜爱,在府中的日子,也颇为艰苦。谢素书与他关系极好,所以即便是现在新的灵魂寄居在她的身体里,也能感觉到她对谢凝不一般的爱护之情。
只是原来的谢素书,长于深闺,自幼受家庭传统熏陶,也看不上谢凝习武,平日里对他多有苛责,很有些很铁不成钢的意味。
“阿凝!”
少年听得叫唤,转过身来,见是谢素书,很是高兴,笑着小跑过来,“大姐!”
跑到谢素书面前,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满脸通红,头垂得极低:“大姐,今天先生布置的功课,我都做完了,才出来练功的!”
看着少年这幅模样,谢素书忍不住再叹口气,知道以往谢素书定是对他极为严厉,只是这孩子兴趣不在读书做状元上,苦苦逼他又有什么意义?
“阿凝,凌远大哥来了,见过父亲后,他会来教你武艺。”她摸摸少年的头,温和的说道。
谢凝却被她今日反常的举动惊住,有些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问道:“大姐你允许我学武艺了?”
谢素书笑道:“学武艺可以,不过你要考个武状元回来!”
谢凝听了这话,似乎不敢相信,一脸傻愣愣的看着她,“真的吗?大姐。”
“我听说陛下的长林卫中,有很多你这般年纪的少年,姐姐和父亲说让你去长林卫如何?”谢素书静静看着他,长林卫中,有专门训练少年的少年队,为天子训练羽林卫,只是训练严苛辛苦,一般富家子弟都不愿进去,如果谢凝能吃得了这个苦,她不介意帮一帮前身的这位弟弟。
“当然愿意,多谢长姐!”谢凝此时方知大姐不是说笑,他自幼饱尝人间冷暖,只有长姐对他是真心,此刻心愿得成,心中激动难抑,倒地便要拜。
谢素书一把拉起他,狠狠在他头上□□一番,把人好好的发髻都揉歪了,“你我之间,还要如此?快起来跟我去见父亲。”
谢扬这日朝中事多,回来的极晚。
谢素书为给小弟争取去长林卫的机会,一直等到父亲回来,父女两人就这件事一番交谈,谢素书费了好一番口舌,方说得父亲答应此事。当日时辰已晚,便在她未嫁时的闺阁中住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作就不会死
第二日天气十分炎热。
太子殿下萧越帅哥轻松处理完早朝时皇帝分下来的几个折子,在东宫溜达一圈,觉得无聊的紧,拍脑袋想了想,便带了几个侍卫,轻车简从的去找他的好友卫国公世子徐虔。
到了卫国公府,徐虔却并不在府中,今日徐虔难得休沐,早早就约几家公子去城郊栖霞山一带赏景游湖。
萧越殿下听得这个消息很是不爽,徐虔总是这样,出去玩,十次里只有两次会叫上他!真他娘的不够朋友。
一旁伺候的郑弘看着自家主子阴晴不定的表情,抹抹额上的冷汗,这种时候,太子的心情一般都会很差,连他这个伺候太子十来年的内侍也不敢多嘴,只是,殿下哦,你啥时候才能不为这种事情烦恼?您虽说不招陛下待见吧,可好歹也是一国储君,徐世子日日斗鸡摸狗,偶尔能叫上你一回已经是很给您面子啦,这搞不好,可是要砍头的哟!
萧越泱泱上了马车,打道回东宫,刚转过两个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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