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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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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在呐喊,我!不!同!意!
林夕像是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转头,皮笑肉不笑:“白,你也不想再吃外卖了吧。”
我:“……!!!”
恶魔啊!我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苏安,我对你的想念又多了几分了。
18生活就是一个时间的轮回。
什么叫生活?
鸡飞狗跳的那才叫生活。接下来,就开始了我,林夕,顾千紫的“**”生活。这样的组合,何其的奇怪,不知道,如果把我的近况告诉苏安,他又会是怎样一副脸。
有多久了?我一直拼命的工作,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资料拿回家中,在电脑前不停的查阅着。突然就想不起来,刚到公司报到的情景,只记得以后的日子,我一直忙忙碌碌着。身边陪伴的,也只有苏安和林夕,他们把我保护的太好,像护雏的老鹰,张开翅膀拼命的蔽护,只要我不再受伤,那怕不会飞也不要紧。可是,他们好像忘记了,老鹰是不能一辈子陪着自己的幼崽的。
林夕一大早就被顾千紫拽着回了家,老爷子又有指示了,想一想,他和苏安不易的爱情,林夕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可怜的家伙,我的心里这才平衡了一些。
华灯初上,今天的工作结束的格外晚,灯光洒落在空荡的人行道上,清清冷冷的晕开满地的花朵。
才走了一小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碎的脚步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
忽然想起早上小蔓跟我说的最近**袭击夜归女性的新闻,瞬间慌乱起来,双腿都颤抖不停。
脚步继续跟着我,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那一瞬间的恐惧,我至今难忘。
我加快步子,趁身后的人不注意,疯了一般的向前狂奔!
马路上,空无一人,没有人求助!黑暗中,我越跑越慢,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身后喘气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不!
突然,迎头撞入一个怀抱里,我抬头,等看清来人后,眼里害怕的泪水,这才小心翼翼的流下。
许君然只看了我一眼,搂着我,往我的身后,恶狠狠,气势极大的凝视着。
身后的脚步又一次响起来,却是越跑越远。
许君然放开我,不满的质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心有余悸,我只觉得整个身心都浸在黑暗里,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出口,恐怖的叫人窒息。
许君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的不正常,眼神一变,我看不透那样的眼神,他抱住我,而后柔声安慰:“别怕,已经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温暖的车里,好半天,许君然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也只有默然。
我从车窗望出去,夜色下,高高低低的房屋,安静地坐落在土地上,残留着某种惨烈的气息。
“我要出差了。”许君然突然说。
我愣住:“我知道,是因为新项目。”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许君然转过头看我,眼里没有焦距:“我想请你暂时收养一下小白。”
我:“哈?”
许君然转头:“一个星期就好。”
“为什么不叫……”我猛地收了话,紧张,不安,告诫自己,不要去随意揣测许君然的举动,那会使自己更显得像个傻瓜,我和他不是早就没有什么了。
许君然的目光一敛:“夏她对动物过敏。”
原来如此。
真想一巴掌拍死脑袋里面的那些胡思乱想!
我笑:“可以啊。”
跟着许君然去了他家,打开门,黑漆漆的屋子里立马响起了猫叫。
小猫在许君然的腿边亲热地蹭着,无辜地睁大着眼睛,许君然抱起它,笑着说:“饿了吧,爸爸这就给你弄吃的。”
我僵在门口,这人是许君然吗?在许君然的身上会比卡比卡闪着天使的光环吗?还有,爸爸是谁啊?
许君然放下猫食,弯下腰,摸着小猫的额头,笑容可掬:“小白,爸爸要出去工作了,爸爸请了一个阿姨照顾你,你今晚就要去这个阿姨的家了。”
我,石化中。
半晌,我扭曲着脸,痛苦道:“别,别叫我阿姨,喊我姐姐行吗?”
许君然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宠溺的表情一览无遗,他微笑地抬眼,说:“叫你妈妈可好?”
目光,辗转。
一侧的我,瞪大眼睛,哽咽了喉咙,张了嘴,却依然发不出一句。
拖了厚重的猫咪行李箱,掏出钥匙开门,宽大的客厅,沙发上盘腿坐着的林少爷,蹦跳起来,转眼就窜到我面前了:“你从哪里偷来这么好看的一只小猫?”
我推开他,擦着额角的湿汗,缩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该死的许君然!养猫跟养孩子似的,猫咪的行李比我的都多。
林夕抱着小猫,高高兴兴地坐到我的旁边:“这小家伙是俄罗斯蓝猫吧,是纯种的吗?”
小猫在林夕的怀里乖乖地叫着,叫声轻柔甜美。
我好奇地问:“这猫很贵吗?”
林夕揉着小猫的肚子,一副笑容温婉的样子:“如果是纯种的话,市场价大概十几万吧,嘿嘿,母的……”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天不说话。
林夕抱着小猫,盘腿坐着:“说吧,这小猫哪来的?”
我无力:“许总让我代养一个星期。”
林夕眯眼:“是他啊。”
我微微地抬头看林夕,再看了一眼小猫,低低地说:“请不要有奇怪的想法。”
林夕皱了眉头,悻悻地笑着:“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起身:“你什么也没说,你的表情比说什么还要可怕。”
换好衣服,我去冰箱找吃的,坐回沙发:“怎么就你一个,千紫呢?”
“她?”林夕不怀好意地笑,“她现在一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吧。”
“啊?”
林少爷只是笑,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林夕,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家伙,绝对的恶魔附身!
早上,出了房间,看见沙发上的林夕已经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啃着面包,他的身边,小白猫咪安静地吃着猫食。
林夕将牛奶放下,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脚边的小猫咪:“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我怔住,咬唇不说话。
林夕不耐烦的抱怨着:“问你话呢,江白色,你哑巴了?”
“……”不说,打死也不说!
这时,门铃声救了我。我赶忙屁颠颠的跑去开门,敲门的是一位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年轻男子。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我们不买保险。”
“不不不,我不是卖保险的。”西装男急忙向我摆手,掏出自己的名片,“我叫章苟,我是来找顾千紫的。”
听到声响的林夕也走了过来,看到来人,花容失色,我听见林夕平稳的声调突然高了八度:“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一脸的疑惑。
片刻之后,林夕冷静下来,不满地勾起了嘴角:“白,这个人是千紫现在的男朋友。”
我大惊:“纳尼!!!她不是个Les吗?”
林夕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自觉:“我又忘记说了吗?千紫是假装自己是个Les,她还是喜欢男人的。”
我咬牙切齿,混蛋林夕!又骗我!
客厅里,章苟喝了一口我递给他的水,说道:“昨天千紫跟家里人吵了一架,跑了出来,我以为她会回到这里。”
林夕瞪大了眼睛:“苟兄,你不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家里吵架吧?”
章苟低下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
林夕突然就爆发了,暴戾地指着章苟开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难道千紫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吗?”
章苟沉默了。
林夕继续:“少爷我最讨厌像你这种不敢爱,只会逃避的软蛋!”
我插嘴:“林夕,你有资格说人家吗?你还不是一样。”
林夕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大吼:“你闭嘴!”
“……”
过了好半天,章苟才抬起头,起身:“我知道了,我再去别处找找,打扰了。”
林夕:“切!”
送走了章苟,林夕还是一脸愤愤的表情,气呼呼地坐在沙发里,撕开零食来吃。
我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夕说:“我和千紫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我们两家人本来以为我和她会成为一对的。章苟那个家伙也是从小就随父母在顾家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千紫喜欢上了他,不过,那个家伙因为自卑一直不肯接受她,就算是最近他们终于成了情侣,也只是千紫单方面努力的结果。”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爱情这个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爱你,也只能爱你,不为什么,只因为那个人是你。
漫长的时间划过,猛然发现,我的身边,多了那么多的人。
回到家就看到金色短发的顾千紫放下手里端着的菜,笑容满面的跟我打招呼:“白色,吃饭了。”
有人等待的感觉真好,没有冷冰冰的屋子,没有孤零零的餐桌,不会再有一个人的恐惧。
我坐下:“林夕呢?”
“他说有事,出去了。我们先吃,不要等他。”
“嗯。”我同意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千紫也坐了下来,面色平静,看不出异常,她说:“听林夕说,章苟来过了。白色,让你见笑了。”
我一惊:“不,没有。”
“那个人啊,他就是这样木讷,以前的时候,我们俩就经常惹林夕生气。”
“……”
“白色,你知道吗?我很早就知道你了,一直一直很想见到你。”
千紫笑着看我,眼里有美丽的色彩:“林夕最重要的人,我也一直想看一看。”
我愣住无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感觉,千紫对林夕,也许不像林夕说的那样,她对林夕,说不定,喜欢过。
门铃响起。
“林夕回来了。”千紫起身去开门。
我低头沉思着,被自己不小心发现的秘密而震惊不已,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站着的人。
“江白色!”
我回头,竟然是苏心。她的眼角还有未干掉的泪水,她看着我,面目间露出恨切之意,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她抬手,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啪!”
而后,歇斯底里地叫喊:“江白色!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李恩洛爱的人为什么是你!江白色!我恨你!”
我的身体猛地往后一退,突然就掉入多年前的梦里,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恨意。
非让现实给你一巴掌,你才知道社会有多虚伪,非让所谓的朋友把你伤的什么都不是,你才知道人心可畏。
江白色,你一直在犯同样的错误。
19回忆,泛滥。(回忆篇)
再想
还是揪心的疼
不甘心也只能接受
你走了
留下了思念在延续
你走了
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
可你的魂去了哪里?
还可以回来看看我吗?
你走了
我这样牵肠挂肚茶饭不思该如何是好?
父亲走了……
自己从没有让他骄傲,却一直是他手心里的宝……
江白色站在炎阳下,心里却如寒冰地狱般的冷,嘴角没有忍住笑意,努力了那么久,坚持了那么久,到最后,还是剩下自己一个人……
江白色大声笑着,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
“我这样,我这样卑微……只求你能活下去……我这样,我这样辜负……只求你能陪在我的身边……最后,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有……”
痛!全身都在痛!剧烈的如烈火焚身!烧得皮肤下的血液都滚烫的要死!
什么都没有……
江白色想着,慢慢地下蹲,就那样缩了身子,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头低低的,微长的刘海耷拉着,看不清表情。
耳边响起很多人的声音。
付静的:“江白色!你这种人算什么朋友!明明知道我喜欢许君然!你还抢走他!江白色!我恨你!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你就是个贱人!”
曲玥的:“我讨厌你!江白色!我恨你!江白色你怎么不去死!”
李恩洛的:“江白色!你是不是害怕我会爱上你!江白色!你就是个胆小鬼!”
许哲的:“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不要再出现在君然的面前。”
许君然的:“江白色,我喜欢你,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他的:“……白白,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我做错什么了?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
就像患了忧郁症一样,突然就心情不好。也像患了自闭症似的,突然就不想说话。
江白色像换了个灵魂,没有心的洋娃娃,不难过,不哭泣,不微笑,不说话,小小的,只记得自己的痛楚。就是这样子的江白色,她突然就遇到了苏安。
苍白着脸,她发出犹如猫叫的声音:“苏医生……”
苏安直直地看着她,眸光破碎:“不要叫我医生,我已经不做医生了。”
江白色的眼里充满疑惑。
“连他都救不活,我还算什么医生……”像是自言自语,苏安捋了捋额发,看着她,喃喃地说,“江白色,你要去哪儿?”
江白色抬眼,恍惚,茫然。
苏安黑夜般的眼眸,隐着深切的哀痛:“江白色,你跟我回家吧。”
江白色感觉到苏安的目光,只是在听见他的那一句之后,便完全的放松了下来。孤单的灵魂,像是因为某个特定的存在而彻底的软弱下来。
江白色跟着苏安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无声无息的去了另一个城市。
江白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跟着苏安走,她只是觉得,她孤独疲惫的灵魂,再也受不了一丁点儿的颠沛,她需要有一个地方来舔舐伤口,就算对她来说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苏安对江白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苏安不说,江白色也不去深究。
就这样,和苏安在一起,江白色在浪费时间,在挥霍时光,在模糊现在,在恐惧未来。在这个每天都在消逝的日子里,江白色在慢慢的治愈自己。
不知不觉的三个月后,迟钝的江白色才忽然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她害怕!她不安!她不相信!不!不会的!我和他明明只有一次,不会这么巧的……
江白色的双手制不住地颤抖,像是风雨中飘摇的柔弱小花。早孕棒上,明晃晃的两条横杠,深深的刺入江白色的眼中。
江白色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唰的一下!从头冷到脚,从身体冷到心里。
厕所外,苏安担心地问道:“白,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江白色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两条横杠,久久不回话,也不动作。
“白?”苏安更大力地拍门。
江白色打开门,笑,结结巴巴地说:“安,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上个厕所吗?”
苏安看她:“可是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两个小时了,你怎么了?”
江白色又笑,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了?对不起,我想事情忘记了,害你担心了,我没事。”
苏安冲我笑笑:“没事就好,吃饭吧。”
“嗯。”
江白色趁苏安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药店买了打胎药。看着那白色的小药丸,好几次,江白色鼓起勇气想要吞下去,到最后,却像被什么给牵制,无力地放下。那表情,竟是那么的疼痛,痛到了麻木。
不是说好了,不爱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舍不得?
江白色的手摸上平坦的小腹,眼神复杂,惆怅,痛楚。不知何时,许君然的名字,竟成了心底永不能再诉说的伤。
你越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一个新开始,你说多好。
有人在敲门,江白色慌忙把药塞到上衣口袋,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张扬的男子,半长的发,让人惊艳的面容,他皱着细长的眉,闯入:“喂!苏安在哪里?”
江白色震惊着,面对突然闯进的男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男子忽然一把抓住江白色的衣领,轻易把她抵在墙边,生气地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待,不然,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江白色的眉目垂下,不理他。
男子扫视一圈,没有看到苏安的影子,拖拽着江白色:“他不在这儿!他就是因为你,才一声不吭的走掉的吗?走!你带我去找他!”
江白色一直被男子扯着手腕,粗暴的动作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江白色奋力挣扎:“混蛋!你放开我!”
男子不肯放手,态度依旧高傲冷淡:“你给我快走!”
江白色和男子都忘记了,在窄小的楼梯里他们这样的纠缠,吵嚷,很容易出意外。
江白色又一次对男子大喊:“你放手!”然后,身体猛地向后一退。
只是一个趔趄,倏地!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江白色整个人从高高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男子被这瞬间发生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
痛,痛死了……额头好像青了,那个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躺在地上,江白色这样想的。
就在这时,江白色感觉到小腹开始慢慢地痛起来,越来越痛,身体好像快要被撕扯,一片一片……身体里分明出现裂痕,鲜血从腿间蜿蜒爬下……
痛,好痛,痛得我灵魂都想要离开身体……
江白色痛晕之前,听到苏安惊恐地叫声:“白!”
醒来,江白色挂着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苏安在一边陪着她,眼里有掩饰不去的疲倦和心疼。
“白,你终于醒了。”苏安抚她的发,轻声细语,“你觉得怎么样?你……还好吗?”
江白色想笑,却发现连抬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过分的苍白,说出的话像是气音:“安,那个人……他在哪儿?”
苏安一下子愣住了,眼里满是心疼的褶皱:“白,林夕他不是故意的……”
江白色缓缓地摇头,说:“安,我想见他……”
林夕惶惶不安地进入病房,他不敢看江白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你怀孕了……对不起……”言辞恳切,带着满满的歉意。
江白色没有挂水的另一只手向他轻轻招来,手心里是刚从大衣里掏出的药丸,身体里的疼使她的脸几乎揪起来:“……你不用道歉,我本来就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你帮了我,我应该谢谢你……”
一秒后,空气一下子静得诡异。
苏安不说话。
林夕也不说话。
而说完话的江白色,收回目光,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我一心想要离开你,离开你的世界,离开你的一切,这种决心,连老天爷都感觉到了,所以在我还犹豫不决时,他为我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一个月后,江白色出院了。
江白色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笑面如花的对苏安说:“安,我想回老家一趟。”
苏安一怔,不明所意:“为什么?”
江白色说:“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我爸生前还留下一些遗产和债务。”
苏安点点头,嘱咐:“那你自己小心,快点回来。”
“嗯。”江白色笑,双手握着苏安的手臂,轻轻地摇晃,“还是安安最好了,我会赶在过年前回来的,我还要陪你一起过新年呢。”
这一刻,江白色的笑容甜美,苏安也笑,只要她高兴,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只是苏安没想到,江白色这一走,就走了近两年。
苏安天天算着日子,算着,算着,她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一直在等,等她回家。
他也去过她的老家找她,得到的却是她早就离开的消息。他从邻居那里还要到江白色母亲的电话,母亲?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他还一直以为她是单亲家庭。
苏安给江白色的母亲打去电话,接电话的女人,态度何其的冷漠,苏安顿时就明白了,江白色不愿提起她的原因。
这个女人说起自己亲生女儿的语气,冰冷,麻木,事不关已:“什么?失踪?你找到尸体了吗?没有就说明她过得很好!她那种像地底老鼠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掉!以后不要打电话来!我很忙没空管她的死活!”
苏安的心瞬间冷透,无言以对,笑自己,跟这种人还废什么话。
这么快就冬天了,苏安裹紧身上的大衣,继续四处搜索。
江白色,江白色,你在哪儿?
就这样不停的在心里默念着,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两年后,奇迹般的,苏安又看到了江白色。
寒冷的冬天,哈一口气都能结成冰。她只穿了单薄的衬衫,长发掩面,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白色衬衫的一角,蜿蜒着凄厉的血红。
苏安慌了,立马上前一把抱住她,一下子就找到了她手腕上的伤口,鲜血淋淋。
“江白色!你疯了吗?江白色!你疯了吗?”慌乱下的苏安,嘴里不住地喊着这两句,猛地抱起她,向医院奔去。
江白色在他的怀里,呼吸微弱,生命渐断:“……安……我好想死……安……我什么都没有了……”
紧急消毒,止血,处理伤口,包扎,输血,医生注射的镇静剂发挥作用,江白色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傍晚她才完全清醒了。
冬季的夜,漫漫长,苏安脱下自己的大衣包裹住在夜色中冻僵的江白色,笑容明亮地说:“嫁给我,我给你想要的。”
江白色的眼神迷蒙,片刻之后,她说:“好。”
没有鲜花,没有婚礼,没有祝贺的人,在江白色出院的第二天,苏安和江白色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如果自己不再期待被关心,不期待被爱,不期待被呵护,是不是自己就不会失落?不会难过?不会哭泣?不会去斤斤计较?
江白色想,以后,我要做这样的人。
当他们把鲜红的证书带回家,一直在等着他们的林夕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气的几乎立刻冲过去撕碎她。
看着林夕变色的脸,青筋暴露,江白色蓦地就明白了,这个家伙的情感。
江白色看了一眼苏安,不说话。
苏安整整被林夕拉扯的衣服,慢吞吞的表态:“我不会离婚的,除非白她要求我离婚,不然,我就陪着她一辈子。”
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情况,江白色突然就大笑起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20我爱着的,安安和夕夕。(回忆篇)
某一天的午后,苏安在阳台晒衣服,江白色在他身边,帮着一个一个地递衣架,发呆。
苏安看一眼她懒懒散散的样子,嘴角制不住地弯起:“白,你要不要找份工作看看?”
江白色愣住,抑起头,思考了一会儿:“我……能做什么?我连高中毕业证书都没有。”
苏安安慰她:“不要紧,我只是想让你有点事做,你有工作了,那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不会寂寞。”
江白色闷闷地说:“我不觉得寂寞,不是还有林夕吗……”
“白。”苏安放下手里的衣架,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是非常不想你出去工作,不过,你老是这样,我很担心,以后,万一我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江白色不明所以地看着苏安,心里突然感到害怕,她上前抱住他的腰:“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吗?”
苏安回抱她,温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儿也不去,白,你放心,除非是你叫我离开,我不会离开你的。”
一边,林夕脸色难看的盯着他们,咬着嘴唇,阴风阵阵:“喂!我说,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
和林夕苏安一起生活一眨眼已经半年了,江白色也找到了一个在办公室当助理小妹的工作。江白色从来没有这么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平淡,自由,幸福。
有的时候,她会这样奢望,如果,如果日子就这样继续过下去,那该有多好。
所以,当她打开门,听到林夕和苏安吵架的声音时,江白色微微有些吃惊,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安静的站在房门口聆听。
林夕疯狂的声音传来:“你到底想我怎样?你还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然后是苏安沉闷的声音:“白要回来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苏安!你眼里就只看的见她吗?你看的到我吗?苏安!在你眼里,我是谁?我是你的谁?”
“……”
“苏安!苏安!苏安!”
“嗯……林夕,你冷静一点……唔……”
“……”
而后是长久的寂静,江白色听到房里迷离的喘气,撩人的低吟。
江白色害羞的红了脸,眼神却黯淡下来,原来,她一直是个防碍,一直是个拖累……下意识地撰着手心,努力不让心里的空白外涌。
这个世界,对着你笑的人太多太多。真心对你包容你一切的人,太少。太多的时间里,我们都是一个人,要记得,最终能治愈自己的还是自己。
你用怎样的方式对我,我也会用怎样的方式对你。苏安,你想要我幸福,所以,我也想要你幸福。
江白色悄无声息的选择了离开。
当一个人茫然的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江白色才很可笑的发现,原来,她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坐在小广场的喷水池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人看到她的孤单无助。江白色低头不语,好似**梦中,完全不在乎身边发生的一切。
流浪?我要流浪了吗?像没人要的小猫小狗一样?餐风饮露?又一次被人遗弃?
思绪回归,江白色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的林夕,气喘吁吁,眉头深锁。
林夕开口问:“江白色,你想去哪儿?”
江白色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林夕缓缓地说:“江白色,我真得很讨厌你!不过,你也不要以为,你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
江白色抬头。
林夕微微欠身:“江白色,我不敢说我以后会喜欢你,但是我会努力不讨厌你,江白色,和我们在一起吧。”
任由林夕拽着自己,江白色看着他的背影,开心地笑了。
“江白色,只有你在了,苏安才会幸福,苏安幸福了,我才会幸福,我们才会幸福,你懂吗?”
江白色仰头看阳光,视线模糊,眼却越加的透亮。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想和林夕苏安在一起,永永远远。
难得的休息日,江白色午睡后,林夕叫她出去吃饭。
餐厅里,江白色叉起最后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咀嚼。
林夕喝着红酒,瞟了她一眼,说:“等会去商场逛逛吧。”
江白色费力地吞咽牛肉,小声嘀咕:“这么难吃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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