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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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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找个能一直陪我到老的人,而已。
  白色与粉色主打的起居室,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可爱小物件,还有许许多多迭放着未被拆启的包装盒子,咋一看,还以为是女孩的房间,可惜不是哦,这是林夕的房间,也许应该说,是林夕和苏安的房间才对。
  泛着温热气息的床,以及,床头柜的照片里相拥而笑的三个人。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表明,主人还残留的气息。
  我拿起相框,抚摸照片里的笑脸,相框的背面,是林夕清秀飘逸的字。
  我重要的人——白。
  我最爱的人——安。
  心脏又偷偷的疼起来,这个笨蛋,他可知道,同样的,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捧着相框,我小声地哭泣,不敢惊扰客厅里的苏安。
  “林夕,林夕,你可知道,我多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
  窗外的灯火通明,轻轻的在夜色中激荡。已是初冬,阳台的寒风吹来,浑身像筛子一样战栗着。
  我站在客厅,静静的看着阳台里醉卧的人。
  那人的身上染满了月光,像是透明的雾气,那薄如蝉翼的雾气,怕是一颤,便要碎去了,只是我不知道,碎去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
  屋里飘来一阵酒香,酒香并不浓郁,淡淡的,若隐若现。
  心脏突然剧烈搏动,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心疼,我轻轻唤他的名字:“苏安……”
  苏安的眼睛睁开,半醒半醉,仿佛堕入了梦境中,眼里的哀痛之色让人心悸。
  从没看过这样的苏安,如此颓废,如此不安,如此绝望。
  触到我的目光,他也看向我,眼睛深邃而忧伤令人联想到无星的夜空,从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似熊熊火焰的东西。
  他闭眼,掠起眼底碎裂的伤痛,声音如水,虚无缥缈:“夕……”
  突然之间,慌了手脚,我狼狈地转过头去,泪水落下,我真得再也看不下去……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老地方老位置,进店的一刹那我就找到了他,傍晚夕阳照射的落地窗边,他的背影也一样的温暖。
  我走向他,笑容僵硬:“夕夕……”
  林夕抬头对我微笑,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白,你来了。”
  我坐下,心里有千言万语,开了口却只化成了一句:“你?还好吗?”
  林夕展开一抹淡淡的微笑,瞳孔一闪:“我很好啊。”
  “你父亲怎么样了?”
  林夕笑:“医生说老爷子还有一年的时间,现在暂时不要紧。”
  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林夕,平静,自然。一样的皮肤,一样的头发,一样的脸,却是陌生的表情,陌生的话语。
  林夕,你真得不再坚守?真得已经放弃?为什么你的眼中没有失落?没有难过?没有哭泣?你真得,不爱苏安了?我不相信,那样浓烈的感情,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不知何时,林夕旁边本来空无一人的位子上坐了一个有着漂亮粟色波浪卷发的美女。
  林夕对她微笑,笑容都恍惚起来:“白,我给你介绍,她是顾千紫,她是家里给我找的未婚妻……”
  我惊慌地转头看着他,惊讶,愤怒,痛苦……我生疏地唤着他的名字,不敢相信:“林夕,你真得?真得……”
  林夕那张布满泪水的脸拼命的笑着,这个样子何其讽刺:“白,我想忘掉苏安,我想结婚生子了……”
  最深的孤独不是长久的一个人,而是心里没有了任何期望。
  世界那么大,爱上一个人那么容易,被爱也那么容易,但要互相相爱,终生相守,竟这么难。
  肚子好饿,也觉得累,全身酸的要命。也许,不是身体上的,只是心里,沉重的让我喘不上气。
  离新年还有两个月,现在还只是十二月中旬,怎么就下起了雪?
  街灯枯黄,落雪翩跹,相爱的人牵着手儿,只有我,静静站立,傻呼呼地看着雪花飞扬。
  电话里,苏安轻声问:“白,你在哪儿?”
  雪花一片一片从我的脸庞滑落,流淌成静静的河流。这一刻,在我的眼里,满天的飞雪变成了林夕绝决哀伤的泪水,这一刻,我的心里无法平静。
  我张大嘴巴,让雪花飞落,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我全身所有的细胞。
  我举起电话,声音模模糊糊:“安,我们,离婚吧……”
  电话里的呼吸一下子消失了,空空荡荡。
  静静的站着,看雪花从浩淼苍穹坠落,我惊讶,这雪花降落得是如此的宁静与安详,慢慢悠悠的,可是为什么?越下却越悲伤?
  忽然想不起来是为什么,脑子里好像是空白的,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狠毒的恶骂,江白色,为什么要有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像现在这么悲惨!江白色!你什么都不是!你连狗都不如!畜生!我为什么要把你养大!去死!你给去死!
  满满的悲伤震耳欲聋的咆哮着,无处宣泄,忐忑不安,惶恐失措。
  太痛,太痛……
  马路上有疾驰的车子,突然很想跑出去……
  “江白色……”
  我听到他的声音,深深的,浅浅的。是他在叫我……
  早上醒了几个小时,我坐在床上一直在想,怎么突然就忘记了,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哭,也忘记了昨晚在干什么,只记着最后的画面是许君然在飞驰的车流中拥抱了我。
  陌生的屋子,屋内一片寂静,然后一声猫叫。
  一只可爱的猫,灰色的毛皮大衣配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到我,跳上床,立刻温顺地扑进我的怀抱里。
  我轻轻地抚摸它背上的毛,小猫舒服地喵喵叫唤。
  “哎呀呀,不愧是同名的,这么快就热呼起来了。”门边,许君然噘着嘴巴,像个孩子一样地说道,“小白,过来,吃饭了。”
  小猫“喵呜”地一声,乖乖跟着许君然走了。
  石化的我,刚才许君然叫它什么?小白?
  地板上铺了干净的毛毯,放着白色的猫碗,灰色的小猫大口大口地吃着,许君然蹲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
  我皱眉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地问:“许总,您这猫是什么颜色的?”
  许君然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嘲笑着说:“你看不出来吗?是灰色的啊。”
  “我看出来了。”我说,翻白眼,“所以才要问,许君然,你是色盲吗?”
  许君然起身,帅气一笑,媲美阳光:“怎么了?你们都是同一个名字你不高兴?”
  我瓮声瓮气:“谁会高兴。”
  许君然垂眼,幽幽地开口:“我却很高兴,因为,小白会一直陪着我。”
  我:“……”
  许君然起身,一点一点的靠近我,习惯性的抬起手想摸我的发,突然想到什么,动作猛地顿住,眼神凌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沉默着离去。
  我全身一僵,差点瘫到地上去,忙恢复心神,摆出最无辜的笑容:“时候不早了,多谢许总收留,我这就离开。”
  许君然站在门口,眼睁着看着黑暗中的某处,一句未言。
  我穿好鞋,起身,微笑:“许总,再见。”
  等到手握到门把上,关上门,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心里某一处,隐隐的痛。
  

16我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每个人对待失爱的方法都不同,苏安却用了最简单最消极的一种,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照常的工作,吃饭,在离新年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一声不吭地回了老家。
  没有林夕,没有苏安,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让我想到了死亡。
  我握着鲜红的证件,双手颤抖。
  脑子里还残留着苏安的话:“白,你找到你的幸福了吗?”
  还记得,当时,我甜笑如花的对苏安说:“当然找到了,安安,我们离婚吧。”
  苏安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眼里有琥珀色的光,良久,他终于点头:“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好,白,我们离婚。”
  对不起,安,我骗了你,我没有找到我的幸福。
  苏安太了解我,他知道就算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也不会主动找他,所以他用了结婚来牵绊。离婚了,代表两个人之间一切的牵绊都没了。
  出了民证局,我用力抱着他,从没有这样眷恋他温暖的怀抱。相识五年,夫妻三年,一起生活三年,每次都是他提供最坚强的后盾,让我在伤得头破血流之后有一个疗伤的港湾。我跟他之间,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厚,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和他永远这么下去,但是这样,对林夕太不公平。
  “苏安,离婚快乐!”
  不要为我担心,三年过去了,再深的伤也会结疤,我会一直好好的。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习惯,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习惯,没有人去想如果失去是什么模样。我已经习惯了林夕和苏安的日子,突然之间,他们都不在了,除了冰凉的空气,发凉的手脚,剩下的只有心里挥之不去的寂寞。
  “咚咚!”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敲我的门?
  我裹了毯子,慢悠悠的去开门。打开,我往门外看了一眼,黑黑的,什么人也看不见,无聊的恶作剧?
  眼睛不经意的一扫,才发现,门边放了一朵蓝紫色的花朵,花形美丽,非常惹人注目。花朵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清心爽目,宁静,幽雅,淡泊。
  我又向门外张望,依旧黑漆漆的长廊,哪里有半个人影?
  我拿起花朵,仔细瞧了许久,幽幽的疑惑:“桔梗?”
  到底是谁送我的花?
  心里揣测不安,花朵却持续了很久,一天一朵,从未间断。慢慢的,花瓶已经被蓝色的桔梗花填满。
  大年三十的晚上,当凌晨的钟声响起,当新的一年到来,当我打开门又看到蓝色的桔梗花。
  只是这次,送花的人也同时出现。一大束的桔梗花飘出淡淡的清香,他抱着花,笑容如风。
  突然我就笑了,像是多年前一样,笑着对他说:“李恩洛,你有完没完?”
  李恩洛也笑,递上花:“新年礼物。”
  我想有一天,我跟一个人足够契合,我们可以一整天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可以吃着好吃的,听着音乐,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甚至于两两相望静静的坐一整天也很自然,无论友情,还是爱情。
  只是我知道,这个人,李恩洛,从来就不是你。
  新年里,我去商场给林夕和苏安准备新年礼物。
  进入商场,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我立在门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后才想起来,我要做什么。
  林夕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苏安,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五年了,我竟然不知道苏安喜欢什么,原来,把我放心底的一直只是苏安。
  还在烦躁着,没想到我又一次在商场看到了许君然。
  和上次一样,许君然的身边依旧陪着一位长发美女,不同的是,许君然亲密地搂着女子的腰,俩人低声细语,场面无限甜蜜。
  蓦地感到害怕,像是心里长出了藤蔓,我闭上眼不去看,转了身,赶忙逃离。
  谁不是从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被现实折磨成一个心机深重的疯子,你早已经说过,从那时开始,我的世界,与你无关,所以你的世界,我也只会旁观。
  新年刚过没多久,欢快的气氛还有余温。不知何时,林氏二公子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我十万火急的给苏安打去了电话:“安,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里,苏安的声音温柔如常:“还要一个月,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心急如焚:“安,林夕要结婚了。”
  苏安突然没了声音。
  我等待着,等待着苏安,我想听到他说,如此迫切的想听到他说……
  等待了好久,苏安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替我祝贺他。”
  我:“……”
  明明相爱,为什么不去争取?为什么就这样放弃?明明生命里少了彼此就不能活下去,为什么轻易割舍?为什么不死命握紧?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
  全世界几十亿人,你们真以为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这么简单吗?既然,你们都不去,那我替你们去。
  林氏二公子的婚礼空前的盛大,全市最大的教堂,粉红的香槟花瓣铺满了草地,无数的名人和企业大亨,财经新闻记者全程传播,到了现场我才知道,和林夕结婚的女方家里也是财势赫赫。
  这样的宏大场面,我心里顿时胆怯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阻止林夕结婚好吗?万一林夕不跟我走怎么办?
  眼前突然出现苏安醉酒的那天,那种颓废,失去爱人,眼光中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绝望。
  我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站在那里,呼出一口气,不怕,我不怕,我要给苏安幸福,我要他们都幸福。
  乱七八糟的想着,身体被人不小心推了一下。
  一个亮丽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哎呀!”
  我回头,一怔。
  眼前站着的人,赫然就是许君然和那个长发美女。美女的直发被随意的盘起,不经意的垂下几缕,几分妩媚,几分娇艳,她对我淡淡一笑,容貌倾城:“不好意思。”
  许君然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出现,黑玉一般的眼睛,不带一丝的感情:“你怎么会在这?”
  美女惊讶:“然,你们认识的哦?”
  许君然说:“公司的员工。”
  美女眯眼友好的一笑:“你好。”
  我回了一个笑:“你好。”
  许君然看我一眼,还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主持人透过话筒大声说道:“有请新人!”
  掌声响起,四周的宾客都站了起来,我一下子被人群围住,乐队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身着纯白西装的林夕,面容淡然的入场。他的身边,是美如天仙的新娘。
  我攥紧了手,止不住的全身发抖。
  白色玫瑰花瓣雨一路飘散,林夕他们慢慢走到了主持人身边,在高台上站定。
  心脏在“咚咚”强烈地震动,我控制不住地向前倾着身体。
  牧师微笑着接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说:“现在,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
  “林夕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顾千紫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像是知道林夕接下来的语言,像是被疼痛突然的折磨,我的额头有汗水溢出。
  许君然看出了我的反常,能感觉他一直在看我,我却越发的手脚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林夕的表情只是一瞬间的犹豫,轻轻地开口:“我……”
  如遭雷击,我慌忙推开人群,大喊:“不要!”
  林夕看到我,所有人都在看我,此刻,我什么也不怕,心里如火在烧,一个劲地说着:“不要!林夕,不要!”
  林夕笑了,一阵苦涩一阵心疼:“白?”
  我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声音颤抖不已:“林夕,你看,我离婚了,我和安离婚了……”
  林夕的眼睛一亮,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问道:“真的?”
  我期期艾艾的点头:“是真的,所以,林夕你不要结婚,你不能结婚……”
  林夕眼神晶亮,情感激烈涌动着。此时,一直被我们忽略的新娘说话了:“林夕,能请你的朋友下去吗?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呢。”
  只一瞬间,林夕的眼神就暗了下来,他咬住自己的唇,脸色苍白:“白,这个婚礼我要继续下去……”
  还来不及惊愕于他的话,我就被人请了下去,心陡然像被谁浸入了冰水中,嘶喊:“为什么?林夕!为什么?”
  我再也听不到,再也看不到。
  ……
  “我、我愿意。”
  ……
  原来,我给不了任何人幸福。
  我们都喜欢逞强,都喜欢流着眼泪笑着说没事。然后静下来时,自己便笑话自己,何必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
  林夕,在你心里,你到底把苏安扔到哪里去了?
  

17有一种无耻叫做林夕!

 初春的早晨,我浑浑噩噩的打开门,瞪眼看清门口站着的人,轰然觉得,这世界一下子倒过来了!
  辗转不安了一个晚上,顶着超级吓人的黑眼圈,我愣了半天,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眼睛霍然的眨了一下,我大声惊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门口的男人拎着个奇怪的卡通行李箱,噘着嘴,邪魅的一笑:“白,本少爷回来了!”
  时间,上午十点整。地点,客厅沙发。人物,我,林少爷。
  我坐在沙发上,抚头,皱眉:“你等会儿,我有点头晕,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林少爷双臂一伸,舒服的在沙发上找了个满意的位置,斜眼看我:“你耳聋了吗?”
  我:“……”
  林少爷一字一句的说:“我和千紫是假结婚,非不得已的商业联姻,我们举办婚礼的当天就已经秘密离婚了。”
  我心塞:“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少爷厚颜无耻的说:“我为什么要早点告诉你?要是让你早知道了,你还肯跟苏安离婚吗?现在,老爷子的命令我完成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一石二鸟!太棒了!少爷我真是聪明绝顶!”
  我的心在一阵阵的发疼:“林夕,你有考虑后果吗?”
  林少爷顿时哈哈大笑:“什么后果?我要的就是你和苏安离婚!说实话,白,我的演技怎么样?悲情的角色是不是很适合我啊?你有没有被本少爷的梨花带雨震撼到?”
  我,僵化,心口滴血。
  林无耻:“你不知道,那天见你的哭戏我可是跟千紫排练了很久呢,逼真不?”
  倏地,我从沙发上跃起,一下扑到林夕的身上,伸出细白的手掐他的脖子,似厉鬼索命,凄惨的叫着:“混蛋林夕!你把我的眼泪还回来!”
  林夕显然低估了苏安的生气程度,知道真相后,气头上的苏安愤然向公司上交了调到加拿大的请求,一个星期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加拿大。
  等我和林夕赶到机场,看到的只有已经起飞的飞机。机场里,空荡荡只留下大惊失色的我,和一脸死灰的林夕。
  我和林夕,就这样被苏安无情的抛弃了。
  夜晚降临,想到接下来的生活,我有气无力的问林夕:“林少爷,咱家的厨娘被你气走了,请问,对于接下来的日子,您老有什么打算吗?”
  林夕还沉浸在苏安“出走”的悲痛中,瘫在沙发里,一动也不动,只瞟了我一眼,傲慢着,不说话。
  我叹气,从角落里抱出一大箱方便面,“嘭”的放在桌子上。
  林夕一惊,咧着嘴,花容失色:“喂!你不会打算以后都吃方便面吧?你会死的!”
  “这是我的救济粮,那你给我想个办法出来。”罪魁祸首!
  林夕满腹牢骚:“放心好了,不会叫你饿死的,要是苏安回来看你过得不好,还不扒了我的皮!”
  我斜眼:“你知道就好。”
  林夕啧啧嘴:“呀!苏安也真是的!干吗生这么大的气啊,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吗?谁让他老是不肯离婚!”
  我收起“救济粮”,面无表情:“如果是我,要是有人以这种方法骗我,我不打死他,都对不起社会大众!”
  林夕:“……”
  日子飞快的过,不知不觉已经放了一个月的长假,还记得那时郁管一句话没说,竟然直接批了我的假,难得啊。
  说起来,来这个公司三年了,许君然没来之前,郁管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我本以为像她那样四十多岁在更年期徘徊的女人脾气会非常暴躁,事实上,她却像一位长辈,为人温柔,待人和蔼。心里默默想着,新的一年,我一定要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一室的金光灿烂。被子里真舒服,我慢吞吞的起床,挪动,今天要上班了,不能睡懒觉了,头痛!救命啊。
  “铃铃铃……”
  我翻了翻眼皮,无力的接起电话:“……你好……我是白色……”
  “小白,你怎么还不来上班?”电话里是小蔓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今天就上班了……”
  “我有个最新消息,要听不?”
  我垂头,瞌睡:“……不要……”
  小蔓无视我:“今天会有一位美女主管来哦,听说是许总的未婚妻!”
  我猛地清醒。
  “喂!小白?说话?还活着吗?”
  轰然觉得,老天爷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我敬爱的“可爱的”郁管被调走了,接替她的,正是和许君然一起参加婚礼的长发美女,叶夏。
  我吸引叶夏的方法以怪异开始,对话也以怪异开始。
  渐渐的黄昏了,空气里略微的轻寒。工作结束后,林夕来接我。
  他盯着我收拾东西,撇撇嘴,拽拽的说:“想吃什么,本少爷请客。”
  我笑着和他并肩走出公司:“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说:“一个星期前,林少爷的婚礼上。”
  林夕,默。
  出了公司,突起一阵寒气,初春的晚上,温度还不高,隐隐的冷,钻入我身体里的每个毛孔。
  我啧啧出声,缩了脖子:“好冷!”
  林夕看我一眼,脱下外套,责骂:“早上叫你多穿点,你非不听,冻死你!”
  我抓着林夕的衣角,甜甜的一笑:“嘻嘻,多谢夕夕。”
  林夕生气,双手帅气的往口袋一插:“走!吃火锅!”
  然后很“巧”的,我们就看到了叶夏和许君然。
  美女叶夏的笑颜真是好看,她笑着对我说:“才回去啊,很晚喽,小心一点啊。”
  我也笑着回她:“是,谢谢。”
  许君然不动声色的看着,被灯光照的脸模糊不清,他的那种目光看的叫人一阵的心惊。
  叶夏漂亮的瞳孔里映出了影子,笑如百花:“你们是情侣吗?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林氏二少会到我们公司做个小小的助理,这真是,爱情的力量啊。”
  我愣在那里。
  到是林夕反应了过来,他笑着握住我的手,翩翩绅士样:“只要能陪在白的身边,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手指碰触到的感觉分外的奇怪,林夕的手并不粗糙,手指细长,掌心不小。林夕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看见他眼里闪出的狡黠,一阵的胆寒,好恶心。
  叶夏笑:“你们的感情真好,真叫人羡慕!是不是啊,然?”
  许君然眉心微皱,面无表情:“走吧。”
  “那么,再见了。”叶夏笑着,和我擦肩而过时,轻轻地说,“江白色,明天见。”
  有风从身边呼啸而过,传来淡淡的幽香。
  良久,我扯了手,呼吸平稳,面容安静:“林夕,放手。”
  林夕这才放开我,跨步向前:“走!火锅火锅!”
  这一刻,我不清楚自己的心境,我不知道我对许君然是否还有什么隐藏的情感,我不确定自己能用多少时间把他忘了,也不敢保证我就能真的把他忘了,我只能像现在这样,不吵不闹,不悲不喜,安安静静的与他,再无交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不是在今天,总有一天会的。
  晚上临睡前,我打电话给苏安:“安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苏安的声音还是如昔温暖:“我放假了就回去看你。白,你有好好吃饭吗?”
  “嗯。”我在电话这头点着头,“安,你还在生夕夕的气吗?”
  “……”
  “他做这一切,都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生他的气了。”
  “我没有生他的气。”苏安说。
  我惊讶:“那你为什么不理他,还跑去加拿大?”
  “白,我在生自己的气,林夕这样都是我造成的,白,我气我自己,我不能给林夕幸福,我也不能给你幸福……”
  不记得苏安接下来还说了什么话,我只记得当时苏安话语里的无奈和痛心。
  你的身边有没有一个人,不管是同性的还是异性的,你们之间,明明感情那样深厚,明明那样亲密,明明那样了解对方,却与爱情无关。
  我想,我和苏安,亦是如此。
  他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却不是因为爱情,难道是友情?不!浅薄的友情怎么能诠释我们的细腻情感?不是爱情,不是友情,那只剩下,亲情,比亲人还要亲的亲人。
  对于林夕,因为苏安爱他,所以我也爱屋及乌,他亦是如此,因为苏安视我如珍宝,他亦是爱屋及乌。
  这世界最美好的感情,不过如此。
  吃了半个月的外卖,出身高贵的林少爷可受不了了。客厅里回荡着他的鬼喊鬼叫:“啊啊啊啊啊啊!少爷我受够了!披萨吃的我都要吐了!”
  我冷笑。
  林夕掏出电话,气势汹汹的打电话:“喂!你!快点过来给本少爷收拾烂摊子!”
  看他挂了电话,我好奇地问:“你打电话给谁了?”
  林夕拽得二五八万,根本不屑理我:“保姆!”
  一个小时后,我满含期待的开了门,门外,金色的短发,炫酷的眼镜,干练的牛仔,这人拿下眼镜,对我挑眉一笑:“嗨,美女!”
  我仓皇退后!大惊失声!
  林夕看到这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手轻轻一指:“厨房在那。”
  这人帅气的打了个响指:“OK!”
  不不不!这也许是哪里搞错了!这个帅哥,不不不,也许应该是像帅哥的美女,不是顾千紫又是谁!
  我惶惶不安地问林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夕说:“这家伙是五星级酒店的总厨,不用担心。”
  “不不不,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拼命摇头,脑子里出现的是不久前长发飘飘,柔弱纤纤的顾千紫,“她是顾千紫吗?她怎么这副打扮?”
  林夕坏笑:“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
  林夕突然阴笑:“对了,我忘记说了,这家伙是个Les哦。”
  纳尼!!!我石化!!!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林夕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口狂吃,毫无形象可言。
  我不安地打量起顾千紫,小心翼翼:“顾小姐……”
  金发的顾千紫看着比林夕还要帅气一分,她对我魅惑一笑:“你可以叫我千紫。”
  “千、千紫,你怎么会来这儿?你和林夕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千紫撩起金色的刘海,笑着说:“关系啊,我们是兄弟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兄弟?
  只顾着吃饭的林夕,抽出空说了一句让我想劈死他的话:“千紫,要不你住下来,给我烧饭好了。”
  顾千紫看着我,媚笑:“看在白色的面子,那好吧。”
  哈?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在呐喊,我!不!同!意!
  林夕像是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转头,皮笑肉不笑:“白,你也不想再吃外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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