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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到现在才知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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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铭记你的名字,只是为了能在梦里再见你一眼。
  江白色起身,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转身,离去。
  墓碑上,只有寥寥几字:江之郁,享年34,此生最爱花梦落,花梦落之女——江白色。
  不管你经历多痛的事情,到最后都会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但我相信,江之郁的爱情我会记一辈子。有多少人会因为爱一个人,而爱上这个人的一切,包括她的过去,包括她的欺骗,包括她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花梦落,我所不能原谅的不是你抛弃我,我所不能原谅的是你抛弃这样深爱你的江之郁。
  我不止一次地问老天,为什么死得人不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
  你们的爱情我没资格过问!没资格责备!没资格要求!但我恨你!花梦落!这些年我一直恨死你!这恨因为江之郁,更甚!
  恨得咬牙切齿!痛入骨髓!无法抑制的凄厉嘶喊!花梦落!江之郁死了!爱你的江之郁死了!你满意了吧!
  

37是你?是我?还是爱情错了?

 人这一生里,要遇见过千百个人,而他们大多只不过是匆匆过客。接着,你就邂逅了那么一个人,他终将改变你的生命,直到永远。
  只有我了解,你的痛楚,你的悲伤,还有孤独。只愿时间能仅属于你我二人,只愿你能愿意,给你一个承诺,江之郁,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可是、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想要的永远不会实现,想留的永远不会回来。
  在我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也许是我最想你的时候。比如在醉酒的时候,比如孤身一人发着呆的时候,比如每一个凌晨时分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都能望出你面庞的时候,我知道,我是想你了。即使嘴巴经常潇洒的说着满不在乎、早已忘怀,但回忆始终学不会要假戏真做。
  我从没想过,因为见证了一个人的爱情,而让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爱情。
  纵然,我身边有那么一些人,口口声声地说着爱我。
  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我的眼神里空洞的可怕,可笑的是,擦身而过了许多人,却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行人内心的孤独。
  随便走进一家小店,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找了个位子坐下,我对着老板点餐:“一碗红烧牛肉面,不要……”
  “两碗红烧牛肉面,一碗不要放香菜和葱。”有人抢先我之前跟老板说话。
  我回过头去看,突然眼角就笑了,微微的惊讶过后,我神色自然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君然看着我,单手支着下巴,眼神时躲时闪,口气不善:“……路过。”
  我呵呵笑着:“许君然,你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少自作多情!”许君然一声冷哼,有些慌张的神态,他的嘴角上翘,眼睛却不看我,“我只是刚好来这里出差,碰巧遇见你而已。”
  还真是巧啊!心里一阵发笑,很多事情,我并不是不知道,不在意,只是不想斤斤计较,不想戳穿你。我站起身:“老板,打包!”
  许君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一把拉住我,怒视着:“江白色,你就这么讨厌和我一起吃饭吗?”
  我把视线转向他,不冷不热,屏住呼吸,嘲讽:“怎么?难不成我应该高兴吗?”
  许君然愣在那里,不答话。
  今晚,月明星稀,夏末的暑气丝丝渗透在空气中,压抑而沉闷。
  我慢慢的在街道上踱步,偶尔看到一两个喜欢的小店,就走进去逛一逛,也不买东西,只是单纯的看看。
  在我吃了一份爆米花,两个甜筒,一份炸鸡,一杯冷饮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转过身去,眼神哀怨,眼睛瞪着,眼里充满了烦躁:“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来出差的吗?怎么这么闲?”
  许君然帅气的一笑,耸耸肩:“我高兴!”
  我眯眼:“许君然,你真无赖!”
  许君然看着我的眼睛,嘴角一笑,让人觉得有说不出的邪恶感:“江白色,我说过,我要和你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听到他的话,我的内心一阵心悸一阵伤感,突然大笑起来,笑弯了腰,也笑出了泪花,好久,笑容才淡去,我看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可惜,许君然,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生生世世。”
  渐渐的知道了,很多东西很多时候,可遇而不可求,不属于自己的,何必拼了命去在乎?
  多少曾经形影不离的人,如今却都已形同陌路。也许有些相识,注定就是一场美丽的错误,错了也就过了。但既然我们做不到形影不离,形同陌路也未尝不是个好的结局。
  空气里有不知名的馨香随着微风袭来,淡淡的月华,静静的灯光,这样美好的夜晚,正是适合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脑袋一下子空下来,我坐在街边,转了头,叹气,看着眼前的身影,露出一抹苦笑:“许君然,你已经跟着我四个小时了,你是赖皮狗吗?你到底想怎样?”
  许君然坐在我的旁边,半天都没有动静,听到我的话他终于回过头来,皱着眉,瞪了我一眼:“江白色,我想了好久好久,我真得想不明白,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会一点也不动心呢?”
  我失笑:“哈?”
  许君然继续厚颜无耻地说:“像我,人长得帅,身材好,人品好,脾气好,家世也好,对你又是一心一意,你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你不爱我呢?”
  我哭笑不得:“许君然,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许君然见我这样无所谓的动作和表情,嘴角落出了无奈的微笑,然后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还是这样没心没肺,有的时候,我还真是羡慕,因为你还可以选择接受我或者拒绝我,而我,却只能选择爱你,甚至更爱你……”
  我:“……”
  “……找不到你的那几年,我真的想放弃了,我真的不想再爱你,可是,就当我要放弃的时候你却突然又出现了,你只是一点点的示好,你只是对我轻轻的一笑,我又不要脸不要命的扑过去……”许君然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的胸口一紧,突然有些心疼,蓦然,他冷笑开来,“……有很多事我做到一半都选择了放弃,唯独爱你这件事,我没有半途而废,执着的可怕。”
  我:“……”
  许君然说:“……我心里明明很清楚,其实,我不是一定要爱你,我明明可以不爱你,可笑的是,我却因为爱了你,就再也爱不了别人了。”
  我:“……”
  “江白色,对于这样的我,我要怎么办?”
  “……”
  “江白色,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
  “江白色,应该怎样我才会不再爱你?”
  “……”
  如果你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爱到生命里,爱到梦里,爱到身体发肤毛细孔真皮层里,那么你一定知道他爱什么,喜欢做什么,喝什么,去哪里,朋友是谁,家在哪里,最缺什么,想要什么……如果你爱他,不用提醒你,你就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应有尽有。
  虽然无法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给你,但他的一切,全部都给了你。
  这样的许君然,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哦。
  我闭上眼睛捂起耳朵,浑身的凉意刺的心脏生痛,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尖叫:“你不要再说了!许君然!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从未感觉到这样的累,像是灵魂被人生生拽离了身体,一阵**过后,再狠狠地塞进躯壳里,却早已残破不堪。
  为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天各一方,历尽苍凉,然后我们各自孤独,和另一个人终成归宿?
  许君然,到底是谁错了?是你?还是我?还是爱情错了?
  连着被许君然跟踪了三天,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包下了和我同一饭店同一楼层的所有房间,最讨厌这些有钱人了,任性!自大!
  餐厅里,我和许君然面对面坐着,我瞪着他,脸色不佳,他到是满面红光,嘴角挂着笑,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餐后水果,我只是瞄了一眼,舔舔嘴,坐着没动。
  许君然招来服务员,说:“餐后水果换成葡萄。”
  服务员会意,端走了水果盘。
  我不满:“你干什么?我挺喜欢橘子和西瓜的!”
  许君然瞟我一眼,将视线转移到别处,不屑看我:“你不是最讨厌酸酸的橘子和水分最多的西瓜吗?你什么时候改嗜好的?”
  我头皮发硬,咬牙切齿地嘟囔:“我现在喜欢吃了不行嘛!”
  许君然不理我,这个时候服务员端来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红葡萄。许君然开始默默地剥葡萄皮,然后把剥干净的葡萄放到白色的瓷盘里面无表情的递到我的面前。
  看到这样自然的许君然,我的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惊慌,猛地用手捂住嘴巴,我很怕下一秒我就会叫出来。
  惊骇过后,感觉胸肺间的气息陡然一滞,钻心的痛。半晌,我嫌弃地对他说:“许君然,你洗手了吗?”
  许君然的表情一僵。
  我拿过一串红葡萄,扯下一颗,也不剥皮,直接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吐出残渣。
  许君然没说话,只是拿起一旁的红酒,一饮而尽。
  只吃了几颗,我就停下了咀嚼的动作,闷闷地说:“啊,还是葡萄干吃起来方便啊……啊,好想吃……”
  许君然看我一眼,无可奈何的样子,眼神里的光亮仿佛能把人淹没,他起了身:“你等着,我一会儿回来。”说完,大步离去。
  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我眼中的笑意隐去,脸上满是哀伤,乍然而至的心痛令我的眉心紧皱,我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小声地说:“……许君然……对不起。”
  起身,逃离。
  不要拿过去的记忆,来折磨现在的自己。我可以爱你撕心裂肺,也可以走得干干脆脆。
  许君然,也许你是爱我的,只是,我不爱你吧。
  一个星期后,我出现在乐山的大山里,租住了山里一户老奶奶的房子。我太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让我静静待着的地方,没有人找得到,他不会找得到。
  又是一个星期后,正当我坐在大树下,看着满山的云烟时,这个人又像上次一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着他越走越近,我突然笑不出来。
  他走到我的面前,放下手里的背包,风尘仆仆,满头大汗:“这地方不错啊,山清水秀的,江白色,你怎么找到的?”
  听他这么说,我一笑,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许君然喘着粗气,眼神转过来,坏笑:“我说过我会缠着你一辈子,江白色,你别想从我身边消失!”
  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要这样?
  许君然的脸渐渐在我的眼前模糊,一种心脏碎裂的痛楚,我捂着脸俯下身子大哭:“……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要缠着我?为什么你要爱我?”
  许君然:“……”
  胸口传来一阵窒息的疼痛,我已说不出完整的话:“……许、许君然,许君然,许君然,我不能爱你啊……”
  许君然缓缓地蹲下来,双臂环抱住我,手心潮热,他在我的耳边低语:“你不能爱我,那我来爱你,江白色,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
  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是哪里错了?是你?还是我?还是爱情错了?
  爱,其实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还没有学会爱,就急着去爱。
  而这一爱上,便已是天长地久。
  

38寻找他的回忆。

 清晨的大山,巍峨挺拔的山峰高耸入云,山下的江水波涛汹涌。水秀山明,悠悠烟水。
  在这水天一色里,我无可奈何的笑着,转过头去看身后跟着的人,一夜没有合眼,我的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许总,早啊!”
  许君然和我并肩站着,一起看着云烟袅绕,脸色难看,他一脸茫然地问我:“江白色,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呵呵笑着,不明说。
  这个时候,慈祥的房东奶奶背着竹篓笑眯眯地走向我:“女娃娃,吃咯早饭没得?”
  我笑着回她:“嗯,奶奶,你气哪地撒?”
  房东奶奶笑着对我说:“气菜地撒,女娃娃,奶奶今天中午喊你吃饭撒。”
  我忙说:“不,不用了!”
  “要得!要得!”笑容灿烂的房东奶奶一边说一边走远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群山绿林之中。
  许君然一直盯着我们,面容不爽:“你们在说什么?”
  我微惊:“你听不懂四川话吗?”
  许君然安静了半秒,万分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笑:“那我就放心了。”
  许君然:“……”
  太阳慢慢升起来,好似金色琴弦。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洒下的道道金光,只是一刻,心里的烦恼就消失殆尽,我回头看了一眼许君然:“许君然,我们去爬山吧!”
  全是湿滑泥土形成的小道,蜿蜒曲折,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因为还有山里的雾气,走起来湿泞泞的感觉,混着泥土的芳香,却别有一番风味。
  穿着笨重的胶鞋在将近80度的山里行走,艰难的程度可想而知。
  小道两旁的树木摇摆着“沙沙”的响着,才走了一小会儿,我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跟在我身后的许君然到是面不改色,一副越爬越兴奋的样子,果然不是人。
  “停!停!停!休、息!休息!”我终于坚持不住,缴械投降,寻了一块大石坐下,喘气,再也迈不开一步。
  许君然站到我的面前,一脸鄙视,恶狠狠的评价:“我们才爬了一个小时,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我瞪他一眼,不理他。
  我向远处眺望,绵延数里的森林之中,叶落纷纷,犹如一只只凌空飞舞的彩蝶,看着这样的画面,连心境都空旷起来了。
  拼命用手向脸扇着风,我擦了擦汗,深吸一口气,起立,大义凛然状:“继续!comeon!”
  又是一个小时……我要晕厥了……
  再一个小时……我要吐血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看着眼前连绵不断的高山,想死的心都有了!气势磅礴的群山,怎么望也望不到头。
  许君然也是累得够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我:“呼——江白色,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去哪儿?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轻轻回头瞄他一眼,低下眼眸,继续向上走着:“……过、去……”
  许君然看我:“……”
  我:“……我、我在找江之郁的过去。”
  太阳已经欣然露出笑脸,温暖的光辉洒满了深山,深山不知处,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我坐在路边,双手颤抖不已,不自觉得摸了一下脚踝处,小声的发着牢骚:“啧,好痛……”
  许君然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地抬起我的脚脱下胶鞋,我被他的动作震惊得半天没有反应。
  脱了鞋子才发现,我的脚踝已经红肿一片,一阵绞痛传来,我“啊啊啊”的大叫,后知后觉的痛呼:“原来肿了,我说怎么那么痛,呵呵。”
  许君然明显已在生气的边缘,眼中蕴着狂暴的怒气,突然把宽阔的后背对着我,命令道:“上来!”
  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脸,心里一颤,眼底抹过一缕痕迹,我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别扭着:“不要!”
  “什么?!”许君然转过身来,压倒性的靠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爆发,“你是要我抱着你走!还是要我背着你走!你选一个!”
  “……”被他骇然的样子吓到,我很胆小没用的选择了背着。
  只是轻轻地背着,即使隔着衣衫,我还是能感觉到许君然身上滚烫的热度,突然没边没际的感到害怕,我很害怕此时此刻,我这种怕失去生命中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般紧紧依靠着他。
  到是他不再说一句,静静地背着我往上走,双手紧紧的,是一种想将我揉进骨血里的力度。
  好半天。
  惑然之间,地势平坦起来,眼前出现了菜地,有人活动的迹象。我拍拍许君然:“放我下来。”
  许君然放下我,手却没有松开我,依旧紧紧抓着我的肩膀,甚至在我快要摔倒在地时,他立即伸出长臂将我拦腰抱起,如火一般的胸膛。
  我想要挣脱他的手,许君然却更加收紧了手臂,看他眉头紧拧,面色不善的样子,我叹气,妥协。
  我们来到一所破旧的木制房屋前,房屋的门敞开着,门口坐着一位白发老人。
  许君然扶我上前,即便一身泥泞,我依旧笑颜如花,欣喜地叫道:“奶奶!”
  发呆的老人,浑浊的眼看向我,上下打量,猛地,眼眶里就包含了泪,满是皱褶的脸上无比愤怒,恨切地说道:“我不是你奶奶!你不是我娃的女儿!你是那个女人的野种!丧门星!滚!”
  猛然之间,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出,内心强烈挣扎着,我推开许君然,泪流满面,对着老人,双膝跪下。
  许君然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我跪倒在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直落,咬着嘴唇,如果能赎罪?如果能弥补?如果有如果?
  眼前乍然变得模糊,我垂下眼眸,低低出声,脸颊上早已湿濡一片,眼中的泪水如珍珠般不断滑落:“……奶奶、奶奶,对不起、对不起……”
  老人也与我哭成一片,步履蹒跚,声音苍凉:“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娃回不来了!你还我幺儿!你还我幺儿!”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江之郁,你看,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害死了你……连我自己,也这样认为……
  江之郁,认真想来,对你,我真不知道是爱还是恨,我想我还是爱你的,因为在我被抛弃的时候,只有你一直陪着我,可我也恨你,我恨你,江之郁,你怎么能又一次抛弃我?
  江之郁,你留下的那么多,我承受不来啊?
  江之郁,江之郁,江之郁……
  夜晚,深山。光线很少,夜间,所有景物像被一幅大幕罩住一样,繁星点点,盈盈泛光辉。无言的看尽世间所有秘密与谎言,我却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有风吹来,心里涌上一股沁凉入骨的冷意,我无言无语地坐在房屋的门槛上。
  许君然注视着我的双眸,走过来,蹲下,轻轻拂开我脸上的一缕发丝,像是有千言万语终是没说一句。
  我不言,你不语,这便是无语。我不说,你不懂,这便是距离。
  那一刹那,时间都静止。
  从来都是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只要你相信,它一定会回来。
  这个时候,老人从屋子里走来,扔下一包东西,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你要的全在这里!快滚!不要再回来了!”
  我抱着那包东西,如获至宝,眼角带笑:“好,奶奶,您保重。”
  老人“嘭”地关上了门。
  门外,许君然心疼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门缝里,小心翼翼,仓皇不安:“奶奶,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您有什么事,打上面的号码就能找到我。”
  门内,无声。
  我抬起头,望着许君然,欢笑着:“走吧,下山!”
  “现在?”许君然一脸惊讶,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大山,眼神里满是担忧,“这么晚了,走山路不安全吧。”
  我摇摇头:“前面不远有一个废旧的屋子,去那过一晚。走吧,奶奶不喜欢外人在。”
  破旧的屋子只有孤零零的三面墙,房顶也是残破不堪,挡不住任何夜风。虽还是十月初,可山里的温度却是异常的阴冷,湿气极重。
  许君然捡了一些柴火,点燃,火光猛烈。
  借着火光,我翻看着怀里的包裹,衣服、手表、相册、钢笔、日记本、手机……等等一些老旧的小零件。
  许君然捅了捅火堆,看看我怀里的东西,好奇地问:“这些是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说:“江之郁的遗物。”
  许君然:“……”
  我拿起日记本,泛黄且霉味很重,十几年过去了,日记本的纸张脆弱的让我不敢触碰。
  江之郁,你的过去,你的以前,我太想知道,你这么爱那个女人的原因?她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深爱?为什么?我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难道这个世上真有这样的爱情吗?爱一个人,至死方休。可我又害怕知道,就算是真得,就算找到了答案,你早已不在,一切还有什么用?
  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只想到她自己的女人!真得,真得,我真得从骨子里恨她!
  

39一见倾心。(回忆篇)

 22年前,夏季,四川乐山。
  做为四川的旅游胜地,乐山大佛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游人众多,香火旺盛。
  山下有好多贩卖汽水冰棍和纪念品的商贩。人群里有几个年轻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三个年轻的少年,清一色穿着白色的背心,光着膀子,大汗淋淋的叫卖着一串串的佛珠。
  其中一个刺猬头的少年,手里举着佛珠,样子有些不耐烦,眉目间满是烦躁,目光灼灼:“勇娃,幺儿,这么久了一个也没卖出去,不干了!我们回去吧!”
  那个叫勇娃的转过头来,眉清目秀:“你这么没有耐心?你看幺儿,他比你沉稳多了!”
  他们一起看向那个叫幺儿的少年,幺儿回过头,清俊的脸,眼睛明亮如阳,他看他们一眼,漂亮的眉一拧:“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幺儿!”
  两个少年呵呵直笑,一人一个膀子搭上幺儿的肩,嘻皮笑脸:“你娃子发么子火嘛,不叫就不叫嘛。”
  幺儿无奈地叹气:“好嘛好嘛,随便你们,我去给你买汽水,等着。”
  “耶!幺儿最好了!”
  幺儿擦了擦汗,穿起白色的衬衫,也不扣扣子,敞开着风风火火地跑远。
  青翠的山林里,人山人海。
  幺儿穿过人群,怀里捧着三瓶冰镇的汽水,也许是人太多太挤,幺儿的脚步一个不稳,一瓶汽水从怀中掉了下来,骨骨碌碌地滚出了好远。
  “呀!我的汽水!”幺儿连忙跟着汽水的方向跑去,一阵推推嚷嚷。
  不远外,一只白晢的手先他之前捡起了瓶子。
  幺儿抬起身子看着面前的人。
  白色的裙,又黑又长的发,白雪一般的肌肤,清亮的眼眸,如花的粉唇,眼前的人,出人意料的清丽脱俗。幺儿的心里突然很慌张,手心都紧张的冒汗。
  到是那个人微笑着把汽水递给他,像是脉脉泉水一般温润的声音:“这是你的吧,给你。”
  幺儿激动的站在那儿,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啊,是、是,谢谢你。”
  “不客气。”说完,她转身就走。
  幺儿却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她白色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幺儿才失望的想起,自己为什么不问问她的名字?
  回过神来,他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张小小的证件,幺儿拾起来,清秀的照片,证件上写着,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学系,花梦落。
  不知道你是否相信一见钟情,最其码,我相信,不然世上就不会有一眼万年这一说。
  爱情,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来敲你的心门,让你轻而易举的爱上一个人。
  回去以后,幺儿有点失魂落魂。
  刺猬头和勇娃两个人两双眼,眼巴巴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刺猬头用肩顶了顶他,问道:“幺儿,你怎么了?”
  幺儿不说话,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证件,他抬起头看着刺猬头,不回答。转了头,忽然,他瞪愕着眼,慌手慌脚向一个方向疯狂跑去,一头大汗,满脸紧张。
  人群里,那个白色的身影,在他的眼里,如此明显!
  幺儿冲她喊了一声:“花梦落!”
  她回头,先是一愣,看清了人,嘴角一笑,刹那生辉。
  我转头,看见你走来,在阳光里,于是笑容从我心里溢出。
  幺儿把证件递给她,笑容清爽:“你的证件,掉在刚才的地方了,还好找到你了。原来你是大学生啊,来乐山旅游的吗?”
  花梦落的脸上表情淡淡的,眼神明而亮:“嗯,谢谢你。”
  幺儿笑得一脸灿烂:“呵呵,你真厉害,我也好想上大学。”
  花梦落看了他一眼:“你是高中生?”
  “嗯。”幺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我的成绩很差,大学是考不上的,我也没奢望考上,明年毕业能找个好工作就行了。”
  花梦落的脸上表情有一丝惊讶,她的唇边噙着—抹微笑:“你多大了?考不上你可以继续复读再考,只到考上为止。”
  “我17了,明年高考。呵呵,我也想啊,可惜我不是上学的料,考了也没用,能拿个高中毕业证书就不错了。”幺儿笑笑。
  花梦落也笑,半晌,她看了看天空:“我要走了,谢谢你了,认识你很高兴。”
  幺儿问:“回家吗?你是乐山人?”
  花梦落看了看他:“不是,我要下山去找个住的地方。”
  幺儿仰头望着她的眼,深深地凝视:“你要是相信我,我帮你找个地方。”
  花梦落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良久,像是想到什么,她笑着点了点头:“好吧,谢谢你了。”
  幺儿看她终于答应了,心里也笑出了花,眼神里传来灼人的温度。
  花梦落的双手握成拳状,抬起头问他:“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幺儿清俊的脸上有着晶莹的色泽,笑容直达眼底:“我叫江之郁。”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相信一见钟情,有的人总是在不经意间,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不过是匆匆浮云。
  只是一眼,怦然心动。
  当幺儿带着花梦落出现在刺猬头和勇娃的面前时,这两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刺猬头大力拍着幺儿的肩膀,无限崇拜的语气:“幺儿真厉害!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娃子!”
  幺儿推开他:“别瞎说,人家是个大学生,来旅游的,没找到地方住,我只是想帮她的忙。”
  “大学生?”刺猬头目瞪口呆,手继续使出全力拍着他,“乖乖,你要谈姐弟恋啊?厉害厉害!”
  幺儿推搡着,脸上有些无奈:“江河,你烦不烦。”
  江河的刺猬头一顿,耸耸肩,皮皮的笑着:“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喜欢当烂好人。”
  幺儿不理他,对着花梦落抱歉一笑:“他是江河,喜欢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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