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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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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位冤家路窄的林幻儿是谁?
  倾城弯了弯唇,大方地答:“孤男寡女,你说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话落,苏墨弦静静看向她。
  林幻儿听得这话,却是大怒,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扑上来打倾城。
  苏墨弦往前一步,站在倾城身前,不动声色拦住真的要扑上来的林幻儿,问:“你身上有伤,不是让你在府中静养一月吗?”
  林幻儿一看到苏墨弦,小脸儿立刻温顺下去,柔柔软软地说:“是姐姐身子不适,弦哥哥你又迟迟不来,我才过来看看。再说……”
  林幻儿瞥了倾城一眼,“再说她伤得比我重那么多,还要来这里对你……居心不良!我要保护你!”
  倾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林幻儿不悦地看向倾城,“你还要狡辩?”
  倾城无辜地眨了眨眼,“你说得字字在理,我为什么要狡辩?我伤这么重,还要亲自过来睿王这里,难道除了想要勾。引他,还有更好的理由吗?”
  林幻儿没想到倾城这么坦白,脸色乍然红透,一指指向她,气得已然结巴,“你,你……”
  苏墨弦却没说话,只是眸子幽黑深邃,直直凝着她。
  倾城转头看向他,含笑道:“好了,礼我已经送到,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笑眯眯看了林幻儿一眼,转身离开。
  不想,脚下忽然一崴,倾城身子一歪,就要跌倒……
  白色身影一晃,已在电光火石之间上前,将她柔软的身子稳稳揽在怀中。
  肌肤相亲,腰上的手臂有力而无比熟悉,倾城身子几不可察一颤。却是不动声色,转头看向搂着她的眸若古水的男人,没说话,只是娇媚地朝他笑着。
  另一边,看清倾城故意崴脚的林幻儿简直气炸了。

☆、第十九章

  “还好吗?”
  苏墨弦柔声问,眼底的温情是林幻儿从未见过的,不……除了对那个人。
  这简直要把林幻儿炸到天上去了,她大叫一声,毫不留情戳穿,“她是装的!平地崴脚,哪有人这么娇弱的?”
  苏墨弦迟迟没放开倾城,倾城也没推开他,任由他搂着,依偎在他怀中对林幻儿道:“你又不是金枝玉叶,公主的娇弱你怎么会懂?”
  竟还是十分认真的模样。
  啊啊啊,林幻儿要疯了。
  林幻儿最恨什么?最恨别人说她不是金枝玉叶!她始终认为,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苏墨弦才爱倾城不爱她。
  ——就是因为倾城是公主而林幻儿不是。
  好不容易倾城不是公主了,竟然又出现一个公主!
  倾城成功将林幻儿气得说不出话以后,这才不疾不徐推开苏墨弦。
  苏墨弦道:“我送你。”
  倾城回眸一笑,“不用,明日不是又可以见面了吗?”
  话落,果然见苏墨弦深了眸色。
  她想了想,眼底忽地又带上几分狡黠几分俏皮,“明日我给你个惊喜,好不好啊?”
  苏墨弦见她模样,又听她话中意思,只觉当下心弦一颤,竟不由自主点头,“嗯。”
  倾城快乐地离开了。
  留苏墨弦立在原地,静静望着她纤细柔软的背影;一旁,林幻儿气得原地跺脚。
  ……
  倾城离开睿王府,刚上马车,脸色便淡了下去,更现了些苍白。
  忆昔问:“公主,可是刚刚伤到了脚?还是旧伤复发了?”
  倾城垂眸,没应她。夜阑淡淡看了忆昔一眼,“你到外面去。”
  忆昔怯怯道:“是。”
  忆昔离开后,夜阑上前为倾城把脉,倾城将自己的手抽出,淡道:“我没事,伤已经好了。”
  夜阑便没再说话,沉默良久,她问:“还要继续吗?”
  倾城点头。
  夜阑问:“明日的惊喜,是什么?”
  “自然是和武帝好好算算那日的事。既然苏墨弦喜欢我,我便顺水推舟吧。”
  “会不会太快了些?”
  “太子出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些事,必须赶在他离开之前做完,明日便是个绝佳的时机。”
  夜阑颔首。
  倾城垂下眸子,沉默良久,她出声道:“夜阑,去问问忆昔这大周帝都有什么好吃的,找家酒楼,我们今晚在外面吃。”
  夜阑领命出去。
  ……
  倾城的马车最后停在帝都最大的酒楼碧海潮生前,倾城下车时,忆昔上来扶她,小心翼翼地说:“公主,碧海潮生便是帝都最大的酒楼了,服务也是极好的,公主今儿想吃什么口味?奴婢过去盯着。”
  倾城看了眼前细致周到的小丫头一眼,轻声道:“你去让他们弄些大周的特色便好。”
  忆昔领命而去。
  倾城又命随行的侍卫散了,只带了夜阑一人进去,并未叫包间,却是在大厅里随意捡了张桌子坐下。虽然如此,这里的小二成日里接待的便是王宫贵胄,自然有些眼色和使不完的殷勤。上菜的空档里,提了茶壶上来上茶,上了好几次。
  “行了,你下去吧。”夜阑拿出一锭金子,打发了小二,小二笑眯眯退下。
  夜阑俯在倾城耳边道:“楼上雅间里那人一直在看公主。”
  倾城微微笑着点头。
  菜上得快,色香味俱全,佳肴满满摆了一桌子,倾城险些咽了咽口水。这小半个月来,整日喝药,虽然已经将味觉也喝得百折不挠了,然而一看见好吃的,还是有种万千强悍一瞬崩溃的感觉。
  可惜的是,终究没吃成。
  倾城刚刚拿起筷子,一道嚣张的疾风从外面刮了进来,直刮到她眼前。
  倾城抬头,这道“风”却不是风,而是个被气得快疯了的人。
  倾城不疾不徐放下筷子,笑道:“林小姐,这么巧,要一起用膳吗?”
  来人正是林幻儿。
  林幻儿脸上的表情又是鄙夷又是愤怒又是嘲讽,“妖女,你好不要脸!青天白日里竟然跑去勾。引弦哥哥!”
  倾城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反问:“不能青天白日去勾。引他,难不成要花前月下去勾。引他?”
  林幻儿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倾城竟然百无禁忌,原本已经够气了,现在还多了羞愤。
  一口一个勾。引勾。引的……简直没有廉耻!
  和她多说一句话,林幻儿觉得自己也会变得和她一样没有廉耻。可是……
  “总之我警告你,不许痴心妄想,觊觎弦哥哥!你不配!”说着,掏出一封信来,扔给倾城,“这个给你!”
  倾城接过,见得上面两个大字,唇角缓缓一勾,不疾不徐念了出来,“战书?”
  倾城看向林幻儿,有些不敢相信,“你对我下战书?”
  林幻儿抬了抬下巴,“怎么,不敢?”
  倾城当着林幻儿拆开信封,一目数行看完,眼底缓缓升起惊色,“你想要和我比武?”
  林幻儿来了这里才发现倾城直接坐的大厅,她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进来,好在她们动静不大。却不想,自倾城念出“战书”两个字后,周遭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林幻儿到底还是有些此举稍有不妥的感觉,不耐烦道:“你话这么多做什么?你只说来还是不来?”
  倾城没说话,却是缓缓站起身来,林幻儿皱皱眉,不想,上一刻还不疾不徐的倾城却忽然出手,一个掌风袭来,林幻儿当下一个漂亮的闪身,同时,习武之人特有的反应让她往倾城一腿踢了过去。
  倾城移步躲开,林幻儿这一腿便正正踢到了桌子上去。
  “啪!”
  桌子当下被踢翻,满桌佳肴砸了一地,乒乒乓乓,狼狈不堪。
  这一闹,自然是将周遭所有的目光彻底吸引了过来,林幻儿见状,心中羞怒,索性也不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无所顾忌地往倾城攻去。
  倾城灵巧地躲了两招,最后却似乎有些提不上力,眼见林幻儿一个掌风便要落到她身上,凭空里,却忽地多出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来,将林幻儿拦住。
  林幻儿正怒,看去,却在见到来人时,脸色僵了一僵,半晌,讷讷吐出三个字来,“景哥哥。”
  景哥哥,苏墨景,大周太子。
  苏墨景一身紫袍,尊贵华美,五官俊美清朗,他似笑非笑看向林幻儿,“幻儿,今日好大的脾气啊。”
  林幻儿没想到难得撒泼一次会遇见熟人,还是个地位比自己高的熟人,当下尴尬,还没找到借口,却听倾城出声道:“不过小小的玩笑罢了,林小姐的战书我接了便是,不见不散。”
  见目的达成,林幻儿看向苏墨景,“景哥哥,幻儿现在就回去反省,回见。”
  话落,一溜烟儿跑了。
  林幻儿离开后,苏墨景看向倾城,笑,如清风朗月,“七公主今日倒是好脾气。”
  倾城轻笑,“我从来便没有什么好脾气,不过重伤未愈,稍微有些力不从心而已。倒是谢谢太子解围,那日宴中扰攘,未及向太子敬杯酒,是小七失礼了。”
  “无妨,如今你我相识也不算迟。倒是公主的伤既然未愈,为何还要接战书?”
  “即使重伤,将她打败也够了。”
  苏墨景挑了挑眉,然而他那日便见识过倾城的嚣张,这时也没什么可惊讶了。
  几句话工夫,一身蓝袍的男子已缓缓往他们走来,扫了眼眼前的狼狈,看向倾城,“我和太子相邀吃酒,倒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你,上来一起用吧。”
  说话的男子正是南诏太子云奕。
  倾城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改日吧,我还有事,先回行馆了。”
  说完,又朝苏墨景微微行了礼,“改日再上门拜访太子。”
  苏墨景点头。
  待倾城一行人离开,苏墨景方才缓缓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云奕。凤眸透彻,似笑非笑,“有心了。”
  云奕眼底几不可察掠过惊色,转瞬也便泰然自若,含笑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心道:竟果然如小七所说,苏墨景是个厉害角色。
  ……
  子时初刻的时候,下弦月已中天。天幕沉黑,几乎不见星子,一轮弯月倒是格外明亮。
  京中有一处宅邸,位于京西,自前朝起便已荒废,荒了至少也有几十年,虽然败落凋零,占地却广。大周的帝都一向有“西富东贵”的说法,那宅邸大约原来是个富家,只是家道中落,败了下来。然而奇怪的却是,这么多年来,这宅着荒着便荒着,竟从来没有人敢去占了它。前朝荒着,改朝换代了,依旧荒着。
  半夜的风总带着丝凉气,到了荒宅,便成了森冷之气。
  “吱呀”一声,夜阑推开荒宅的后门,让倾城进去。
  荒草丛生,寒风阵阵,倾城泰然自若立在后院,淡道:“我来了,出来吧。”
  一声轻笑从大树之后传来,“你竟果然有些胆识。”
  林幻儿缓缓走出,待看到夜阑时,眼中当下一阵讽刺,“算我白夸了你,说好了单打独斗,你却带人过来。”
  倾城淡淡看了林幻儿一眼,“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我可以与你单打独斗,但她却必须寸步不离,这是公主之尊,你自然不会懂。”
  林幻儿再次被踩到痛脚,当下不再废话,飞身而来,“待你成了我手下败将,你便依言滚回你南诏享你的公主之尊吧!”
  倾城冷笑一声,出招迎敌。
  然而,她身形还未动,便只觉手臂上忽地被什么刺中,当下,浑身一麻,眼前一黑。
  林幻儿一掌打到倾城胸口,倾城昏倒在地。
  “公主!”
  夜阑见状,冲上前去,那躲在暗处的人如法炮制,夜阑跟着昏倒在倾城身边。
  ……
  子时三刻的时候,苏墨弦房中的灯还未灭。
  紫檀木的盒子敞开着,里面两件脂白的物事,一支镯子,一支玉笛。
  数不清多少次细细摩挲,原本已是脂光四溢的镯子和笛子,已被抚摸得更加温润。
  洁白无瑕,细腻温润……仿佛从来不曾染过血和泪。
  苏墨弦的脸在灯下有些惨淡,终于将盒子合上,外面却传来管家略带了些忐忑的通传声,“王爷,南诏七公主的侍女求见。”
  这个时候……
  苏墨弦双目一眯,当下站起身来便往走,沉声问:“什么事?”
  “七公主遇刺,此时下落不明。”

☆、第二十章

  “砰!”
  房门被内力从里面重重挥开,管家吓得一颤,苏墨弦已出现在他眼前。
  管家只晃眼一见苏墨弦脸色白得有些惊人,还未及深想,下一刻,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微雨正在睿王府大厅中等候接见,双手不自觉地揉着衣角,眉头蹙着,脸上的焦急掩饰不住。
  “怎么回事?”
  身后传来沉冷一声,微雨一惊,连忙回身,便见一身玄衣的睿王走进。他似乎踩的是不疾不徐的步子,然而从外面到她近前来却不过眨眼,竟是快得让人叹为观止!
  见睿王负手望着她,目光里有着无形的难以言喻的压力,微雨连忙收了心神行了礼,“奴婢微雨拜见睿王殿下。”
  之后便垂眉敛目说来:“今日傍晚,公主在碧海潮生用膳时接了贵国林丞相千金林幻儿小姐一封战书,相约子时一刻在京中荒宅切磋武艺,公主依言独自赴约,只带了贴身侍女夜阑。因公主千金之躯,奴婢担心公主损伤,便暗中带了侍卫远远跟随,本想不动声色。不料,半个时辰过去,公主却迟迟没有出来,奴婢这才带侍卫冲进,然而,公主却已不知所踪,不只是公主,还有夜阑,还有林小姐,只剩下地上一滩鲜血。”
  苏墨弦双目一缩,“谁的血?”
  微雨垂目,沉痛道:“公主的血。”
  苏墨弦声音又沉又冷,“你怎知是她的血?”
  微雨缓缓将手中染了大片鲜血的手帕呈到苏墨弦面前,苏墨弦只见那手帕一角里一朵盛开鲜妍的牡丹,当下,高大的身形几不可察一晃。
  劈手夺过,紧紧握在手中,骨节发白,指尖发颤。
  她从来便爱牡丹……
  微雨道:“这是公主的手帕。奴婢担心公主安危,快马回到行馆回禀太子殿下,太子道,公主本就是重伤未愈,此刻显然又是伤上加伤,不管对方意图何为,都要尽快找到公主,否则,只怕公主性命堪忧。然而即便是南诏太子,此时也是在大周国内,天子脚下,且此事还与大周丞相有关,太子只怕自己力有不逮,会害了公主,这才派奴婢前来,请睿王看在与公主尚算相交的份上,能够出手相助。”
  苏墨弦负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太子要本王如何助他?”
  “太子已有找到公主的方法,还请睿王前往行馆一叙。”
  苏墨弦目光在微雨脸上掠过一眼,“来人,备马。”
  ……
  倾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密室之中。
  双手被缚,被扔在墙角,夜阑也在她身边,和她相同的待遇,两人相视一眼。
  正在这时,石门开启的声音传来,随即,灯火的光亮透进。倾城看清来人,正是林幻儿。
  倾城冷笑。
  林幻儿见倾城已然落到自己手上仍旧这么盛气凌人,心中不悦至极,“砰”的一声,重重将油灯放到桌上,“你都落到我手上了,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真是不知死活。”
  “死活?”倾城笑,“你敢杀我吗?你最大的胆子也不过就是暗算我,将我掳来罢了。”
  林幻儿脸色变了变,大声斥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倾城静静看着她,“林幻儿,你只是任性了一些,还不至于愚蠢。你心中最清楚,我是南诏的公主,你若伤我,你家国不保,你将成为千古罪人。”
  眼见着林幻儿眼底一抹狼狈,倾城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直说吧。天亮以后,我还要进宫赴宴,没得你这么多时间。”
  “赴宴?”林幻儿仿佛听了好笑的笑话,“你以为,你还能进宫赴宴,还能去向皇上提你那不要脸的请求吗?”
  “我的心意,你知道?”
  林幻儿冷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要逼着皇上答应你做睿王妃!”
  倾城满眼惊讶的模样。
  林幻儿见她如此,心中痛快,“怎么,你想不到吧?你那点不要脸的心思全被我晓得了,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逞吗?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进什么宫,赴什么宴了!至于睿王妃,也永远不可能是你!弦哥哥那样的天人之姿,岂是你这种妖女可以肖想的?!”
  倾城眼中的惊讶缓缓消失,双目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道:“忆昔是你们的人。”
  不是问,陈述的语气。
  林幻儿轻哼一声。
  倾城道:“明日宴中,我有什么打算,我只和夜阑说过,夜阑不可能背叛我。而当时,只有忆昔在车外……原来,忆昔是你们派来的奸细。”
  “没错!可惜你知道太晚了!”林幻儿说着,“啪啪”拍了两下手掌。
  外面随即进来两名黑衣人,径直往倾城和夜阑走去,同时将手中帕子塞入两人口中,使她们再不能说话。
  而这时间里,林幻儿当着倾城的面拿出一粒丹药来,却是仰头自己服下。
  倾城双目微眯,已听林幻儿道:“南诏七公主,艺不如人,说好的公平比试,却愿赌不服输。继上次败在睿王手下却拔剑伤人之后,又对林丞相千金林幻儿狠心下毒。然而,奈于南诏七公主身份特殊,林丞相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将南诏七公主一路护送回南诏,请南诏王亲自决断。”
  林幻儿不疾不徐说完,满意地看到倾城眼中的不悦,低低笑了,“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你放心,你所中的毒不会将你怎样,只是让你浑身无力而已,你便如此浑身无力着一个月,由我的人护送你回到你的南诏吧。而一个月以后……”
  林幻儿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快乐和幸福,“我已经是弦哥哥的妻子了,到时你要回来还是什么,赴宴还是别的,都随你啊。”
  林幻儿说完,一挥手,两个黑衣人将倾城和夜阑押了出去。
  丞相府小门之外,夜半漆黑,一个人也没有,宁静得刚刚足够杀人越货,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两名黑衣人将倾城和夜阑放上马车,正要驾车离去,不想,凭空里却忽地射来两箭。
  两人瞳孔扩大,甚至来不及反应,已被箭矢直中心脏,当下身亡。
  躺在地上的两名躯体被人搜了搜,其中一人身上被搜出一枚玉牌,被夺走。
  静夜里,马车从丞相府外疾驰而过,直奔城外。
  ……
  一路颠簸,将倾城的脸也颠得惨白。如此颠簸了半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下。
  倾城和夜阑被抓下马车,拽着走到一座木屋前,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倾城和夜阑两人被推了进去。
  倾城浑身无力,腿上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夜阑想要去扶她,然而双手被缚在身后,也无能为力。
  倾城趴在地上,眼前缓缓出现一双粉色的绣鞋。
  她抬起头来,顺着来人的足往上看,借着忽明忽灭的烛火,终于看清那张不算陌生的脸,当下,眉眼一弯。
  嘴里的帕子被那人扯掉,倾城轻笑出声,“林妃娘娘,好一招借刀杀人,高明。”
  没错,此刻在这木屋里等着倾城的,正是那传说中因为落水病得不轻的林妃娘娘,睿王侧妃,林淑儿。
  林淑儿的脸平日里尽显得温婉秀丽,然而此刻,眉间眼底却全是狠辣蛇蝎。
  林淑儿的笑如淬着毒,暗红色的唇轻启,“你以为,你易容高明,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倾城。”
  倾城笑着摇摇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大方地说:“林妃娘娘,本宫从来不易容。”
  林淑儿一步一步走到倾城面前,带着森邪之气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倾城的脸看,如此看了良久,她勾唇一笑,“我的确是看不出来你有没有易容,但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我也要你的命!”
  林淑儿可怖地笑着,“何况,你能驾驭那匹该死的马,你是倾城的可能远远不止万一。”
  倾城偏头笑了,笑得有些天真,“本宫是公主,你敢杀我?”
  “哈哈哈!”林淑儿笑了,笑得有些癫狂,笑得身子也在乱颤,“公主?倾城也是公主,那又如何?我照样灭了她的国,杀了她的父皇,让她胎死腹中,让她不得好死!”
  倾城被绑在身后的手重重一紧,指节发白,面上却依旧笑得无邪,“那也你是和她之间的恩怨,和本宫有什么相关?”
  “还在装!”林淑儿蓦地阴狠下脸色,连笑也不见了,她一指指向倾城,“别装了!我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你就是倾城!我是没有证据,但我也不需要证据!”
  “是吗?”倾城唇角弯了弯,“那么你要不要再用你的直觉猜猜,今日你若动了我,你的下场会如何?”
  林淑儿讽刺地看了倾城一眼,“倾城,你还是这么蠢!你以为,我既然敢来杀你,会没有退路吗?”
  “林幻儿是个蠢货,我得知你今日去了睿王府,便让她也去睿王府,目的就是要让她亲眼见到你如何勾。引苏墨弦,让她看清你是她的敌人;之后,我又将你明日的计划告诉她,她便彻底按捺不住;我让她将你抓来,她不敢,忌惮你如今身份,我便告诉她,不必伤你,只要设计将你抓住,再将你送回南诏便可。从大周回南诏要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一月时间,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她嫁给苏墨弦,到时,木已沉舟,你再有本事也使不出手段;为了彻底撇清自身,我又给了她不轻不重的□□,教她如何将过错推到你身上。”
  林淑儿说着,低低笑了出来,“她竟果真信了,一切全按我的计划行事。如今,战书是她下的;你,是她设计抓的;出城的丞相的玉牌,是她偷的!而林淑儿,病中卧床,从头到尾就没有离开过丞相府。你说,你今日死在这里,该为你偿命的是林幻儿还是林淑儿呢?”
  “林幻儿该死,你也该死,正好,我一石二鸟,一劳永逸,真是痛快!”林淑儿说着,仰头大笑起来。
  倾城静静看着她,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林淑儿又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日意气之下收为己用的小丫头忆昔,是我的人,否则,我又如何能将你的一举一动洞悉得如此清楚?”
  倾城终于笑了,勾着唇角,笑得并没有林淑儿丰富,似乎这根本就不是值得动用太多情绪的事,她道:“很好的手段,林妃娘娘果然是宫闱之内的女人,本宫也有些佩服了。”
  倾城缓缓走到林淑儿身边去,离她更近一些,轻轻地说:“你今日计谋似乎的确无懈可击,然而却有一个致命的缺漏。”
  林淑儿一眼看去,如刀如剑,“少在这儿故弄玄虚!”
  倾城微微一笑,又不疾不徐地走开去,背对着她,道:“林淑儿,你就这么自信,你杀得了我?”
  “这外面都是我的……”
  林淑儿怒斥一声,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却只觉眼前细弱的寒光一闪,脖子上一阵刺痛。下一刻,她已再说不出话来,浑身不能动弹,僵立在原地。
  林淑儿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直直望着眼前的侍女……
  那个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倾城的侍女,她原本双手被绑着,也一直在她的视线里,竟然可以那么快,对她射来暗器!
  倾城缓缓转过身来,望着林淑儿,偏头一笑,“现在呢?要不要用你那没有出过错的直觉猜一猜,你今日下场会如何?你会死吗?还是不会?你最在乎什么呢?你所想所欲,我会不会一一夺走毁灭?”

☆、第二十一章

  行馆前,苏墨弦翻身下马,立刻有南诏侍从前来将他领进。
  行馆之内,这一夜,灯火通明。空气里如绷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吹弹即破。南诏随行而来的侍从人人警备,反观大周的下人,却是战战兢兢,几个当值的侍从脸上尽是冷汗,双腿发颤,险些没倒下去。
  直到见苏墨弦出现,大周下人这才如见曙光。
  要知道,南诏七公主是当众接的大周丞相千金战书,赴约之后,却不见踪影,唯有染血的手帕被找回。
  这事态严峻得可怕,一不小心便能引发两国交战。而说不定,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些行馆内的大周下人——先用他们无辜的鲜血祭祭兵器什么的。
  太子云奕却迟迟按兵不动,只独自立在大厅,背对了门,气息冷肃,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苏墨弦挥退了身旁侍从,独自踏入。
  云奕听得动静,却未回身,只是淡道:“当日,孤奉命出使大周,小七执意跟来,她原是父王失而复得的明珠,父王自是万般不肯,最后却也奈不住她请求。出使前夜,父王秘密召见孤,命孤护她周全。”
  说到此处,云奕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苏墨弦那带着些冰寒之气的脸上,长叹一声,“如今孤却已不知还能否有脸回去南诏了。初初到得大周,尚在国宴,她便身份败露,身受重伤,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个大概,又被劫持,伤上加伤,生死难料。”
  苏墨弦负于身后的手紧了又紧,眸子却如古井,看不出半分情绪,“如今本王接手此事,只要太子坦诚相告,本王必定保她安然无恙。”
  云奕静静凝了凝眼前的男人,道:“孤思虑再三,以大局为重,所以今夜孤的人去的是你睿王府,而不是大周皇宫和南诏皇宫,希望睿王不要让孤后悔。”
  话落,云奕“啪啪”拍了两下手掌,立刻有侍女提了一只笼子上来。
  苏墨弦淡淡看去,便见那笼子里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此刻正懒懒地趴着,半眯着眼睛打瞌睡。
  云奕道:“这是南诏的灵狐,天生灵性非常,整个南诏也不会超过五只。小七回宫当日,父皇赐了她一只,它跟着小七也有段日子了,熟悉她身上的气息,不论她去了哪里,小狐狸都能循着气息找到。”
  说完,对侍女下令,“放它出来。”
  侍女领命打开笼子,不想,那小狐狸却是懒得让人叹为观止。谁说走兽生性。爱自由?它不过懒懒睁开眼睛,将眼前的人慢悠悠地望了一圈,动也没动,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云奕缓缓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手指抚了抚小狐狸的脑袋,叹:“这回不是让你出卖你的主子,是你的主子遇了危险,要尽快找到她。”
  小狐狸不知是否听懂了他的话,只是眼睛也不睁一睁,反而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瞌睡,顺便躲开了那只扰它清梦的手。
  云奕唇角抽了一抽。
  苏墨弦静静看着这一人一狐,见云奕无计可施,眸色微深,将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手帕挥出,正正挥落到小狐狸脚下。
  小狐狸闻到那手帕上的血腥之气,当下猛地睁开眼睛来。上一刻的懒散瞬间不见,竟是刹那迸射出犀利的光芒,当下飞奔出去。
  云奕一惊,连忙回身跟上,却见苏墨弦已早先了他一步。
  同一时间,睿王府的书房内,一道黑影窜入,无声无息。
  ……
  小狐狸一路跑去了林丞相府邸,视高门守卫若无物,直接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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