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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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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疼爱至极,听了此事,连夜去劝。五弟这才答应。成亲之后,五弟也成了家,对那李四爷更是言听计从,平日里在学馆做完功课,便早早回家,再在李四爷那里学习,我们没五弟那般聪慧,平日功课也忙,这样一来,就连我们兄弟与他也渐渐少了接触。不过五弟不是忘本的人,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定去你爹娘那里帮忙,陪老人家说说话,做些家务,有时也带上他的妻子。后来,恩师与周、杨两位师兄去了大行山找你,他们出发前都是很神秘,我们兄弟当时都不知大哥你已经做了大行山的大当家。
而恩师他们走了没多久,岳世叔忽然患了恶疾,你知五弟素来孝义,急得都丢了魂,四处去请名医,我们兄弟还有一众叔伯各个都去找了,请了不知多少郎中都治不好岳世叔。眼看岳世叔一日比一日虚弱,五弟人也变得消瘦,终日无精打采。
这时,李四爷那边却传来消息,说他的好友当了大官,现今在真定府上任,而且他好友的府中,更有一位精通医术的神医。李四爷便劝五弟随他一同搬去真定府,把岳叔父的病治好再做打算。五弟虽万般不愿离开村子,但毕竟这事关岳叔父的性命,村子里的人,只要与五弟有些许交情的,各个都去劝说。你爹当时还大骂了他一顿,他才肯答应。然后村里大伙凑了些钱给你爹,你爹又从家里取了不少银子,硬是塞给了五弟,再说上一句长者赐,不可辞。五弟才是接受,随即便带着一家人和李四爷去了真定府。
不久后,大哥你被朝廷通缉之事,便传进了村子,我们上了枫林山,便再无五弟的消息了。”
邓云听罢,心里有着道不出的惆怅、唏嘘,喃喃道:“看来五弟这两年过得也并不好。可惜不知岳叔父的现在到底如何?”
说到这里,邓云忽地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一人,一拍额头道:“对了!黄姑娘医术高超,如果她愿意去的话,定能保岳叔父无恙!”
“黄姑娘?大哥说的可是那个治好你的黄师儿?”徐庆面色一怔,心头一喜,急问道。邓云灿然一笑,把头一点道:“嗯。黄姑娘祖辈本是朝廷御医,其家传针法更是堪称天下一绝!二弟,你明日便派山里的弟兄,替我往大行山一趟,我今夜便修书一封,请那黄姑娘去救岳叔父!”
“好!”邓云、徐庆等兄弟与岳飞感情本就极深,这下有了办法去,各个都是神色欢悦。这时,吉青忽然有些顾虑,不由问道:“可大哥,那黄姑娘与你相识不久,可愿走这一趟远路么?”
邓云闻言,眉头也是一皱,沉声道:“事在人为,这试一试总是好的。何况人命关天,黄姑娘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
“那是!”吉青闻言重重颔首,邓云这也有了几分精神,和兄弟们吩咐一些话后,便急匆匆地赶回房间,看似准备写书信去了。
“你们看,我就说大哥最偏爱五弟,只要是他的事,大哥都特别上心!”霍锋看着邓云离去的背影,不禁有几分嫉妒,喃喃而道。
“哈哈。五弟毕竟是老幺嘛,而且五弟不也是对大哥极为上心,曾经几回,差点为了大哥和那李四爷翻脸。你知五弟的脾性,最是尊重敬道,孝顺长辈,他能如此,足以可见大哥在他心中之重!”
吉青咧嘴笑起,不过说到后来,却少了几分玩味,变得严肃起来。霍锐听了,一时也无言以对,心中这回是自己气量狭窄。徐庆又板起了脸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交的本就是真心,都放大度一点。何况大哥对我们兄弟哪个不上心重视!?”
吉青、霍锐见徐庆隐隐有怒色,都是面色一紧,诺诺称是。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次日,邓云已写好了书信,正要交予徐庆。这时,赵云却赶到了枫林山,山里的弟兄听说是邓云的麾下,自是以礼相待,报予邓云。邓云一听,心头一喜,急忙出寨迎接,见了赵云后,便向一众兄弟引见一番。徐庆等人昨夜早听说过赵云,都是敬重,互相拜礼后,邓云忽地眼睛一亮,急与赵云道:“我有一件极其要紧之事,要找黄姑娘帮忙。兄弟你熟悉路途,不知兄弟愿否替我走上一趟?”
赵云一听,又见邓云神色紧张,急便拱手道:“大当家尽管吩咐!”
“好!你先到寨子里歇息,待会我再与你说。”邓云微微一笑,赵云这些忠义社的兄弟,平日就习惯在四处打探情报,因此对附近的地势极为熟悉,哪里有捷径小路都是了如指掌,若是让赵云去赶,起码能快上数日。可惜的是,在碘麟村附近的据点,不太安全,再加上邓云为了说服、打动黄师儿,在信里写了不少的话,否则就可以飞鸽传书传回大行山去。训练这些飞鸽,难度十分之大,而且又要从幼鸽时期开始驯养,各个据点之间,都有配有专门的飞鸽。因此,为了稳当起见,最好还是派人走上一趟。赵云自是不二的人选。
第五十五章 袁秀来犯
“不必了。我看大当家甚为急切,定是要紧之事。我这一路赶来也是轻松,正是精神饱满,立刻便可赶路。”赵云做事素来认真、负责,这下子反倒比邓云还急了。
邓云微微一笑,对赵云更是赏识,笑道:“莫要多说。你这般匆匆忙忙,我哪里过意得去。只是这事实在忧心,又想兄弟熟路,不得不麻烦兄弟一趟。你歇息一会,费不了多少时间。”
赵云闻言,也是心中感激。邓云随即引他入寨,徐庆则去吩咐人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这一阵子,邓云又把此番送信之事,简单说了说。赵云知得原委,认为邓云重情重义,心里更愿走这一趟。
到了晌午时候,赵云便出发了,临行前邓云还特别为他准备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些碎银、口粮,还有几件干净的衣服。
“我看兄弟身材与我相差无几,便从我娘那里替兄弟拿了几套。还望兄弟莫要嫌弃。”
赵云心头一紧,眼里泛着阵阵异彩,拱手道:“大当家如此礼贤相待,待我如自家兄弟,敢不肝脑涂地耶!?”
“兄弟言重了。能得兄弟这般义士相随,方乃我邓云之幸也。”邓云亦拱手回答,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赵云拔马一勒,把包袱一绑,便转马下山去了。
光阴易过,自邓云来到枫林山已有半个月子,这些日子虽然平淡无奇,却过得心中实在。邓云每日早晨都会如以往那般,领着徐庆等兄弟先练咏春以做早课。早课结束后,邓云便和徐庆等人在山腰一处空地,各自演练阵法,互相对攻,直到午饭前半个时辰,方才结束。而早前,徐庆早已传授这些义匪阵法的基本要领,都有一些根底,演练也愈来愈是流畅。当然,每次演练结束之后,邓云都会用和各大小头领总结一番,说上半个时辰,直到午饭时候。邓云每每所提,都是一针见血,众人无不敬佩有加。午饭过后,会有一段时间午休。待午休结束,邓云便会传授各种技艺,包括刺枪、弓箭、刀盾、骑术等等,直到黄昏时候,方才结束操练。而且,邓云时常会在这个时间段里,抽出一些时间,分批比试各项功课,以此来激发众人竞争心理。邓云本就从周侗那里学得许多本领,更兼又极为精通练兵之道,再加上结合后世得来的知识,自非寻常之法能相比。而更为难得的是,邓云名望声威在枫林山的义匪心里,愈来愈高,众人都愿听他,努力操练,少有偷懒。如此一来,只是半月,这数百义匪的战斗力已不逊色于一般的马贼恶匪。
而到了夜晚,邓云多是与家里爹娘还有徐、吉、霍几家人相聚。邓冲生性喜热闹,早些年前,邓家大宅里便常常聚着是十数人。大家伙早已习惯如此,相处融洽,如一大家子人。再说,自从邓云回来后,邓母神气便愈来愈好,天天都是笑容满脸。邓云看着欣然,但心中却时常有着另些想头。
而经过这半月休养,又有金创药这疗伤圣药,邓云的伤势已然痊愈。
现如今,天下局势越来越乱,先说在宣和元年,那官家老爷赵佶,不知局势,可笑可怜,竟不知利害轻重,妄以上国自居,命奸相蔡京和金人使臣说,想约金人一同攻辽。金主阿骨打听使者说,宋室君臣上下荒淫,国力调敝,天灾人祸屡屡不休,倒有几分崩溃之势。金主听闻,大笑赵佶夜郎自大,不知廉耻,先是不作理睬。
后来赵佶君臣见金主久久未有答复,蔡京以为宋不足以显其诚,又命马政带了诏书礼物,前往金邦报聘。哪知走到登州,听说金主阿骨打已立为皇帝。赵佶听说,又惊又怒,急教马政归来,本想商议如何对付金人。哪知不久后,又听说金人连连挫败辽兵,各队兵马骁勇至极。赵佶君臣听了无不畏惧,哪敢再有与金人作对的念头。奸相蔡京又说,这些女真族本都居住于穴居野处,迁徙无常,喜吃生肉,如野兽无异,因此各个天生彪悍,极其善于厮杀,只可联之。于是赵佶又派使臣,带上重金前往去见金主,说这联合之事。
这金主阿骨打亦是一枭雄人物,更兼老奸巨猾,极有雄心野望,心想一时要把辽人杀尽,绝非易事,而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宋虽已没落,毕竟中原之地,历来不乏英雄人物,全因那赵佶无能,使得这些英雄都无出路,但若是紧要时刻,这些英雄定会群起涌出。因此,阿骨打也不愿让宋国坐收渔人之利,以免有个万一。
于是阿骨打便答应联合剿辽,暗里却想着宋国昏君奸臣养的那些官兵骄将,都是些无用废物,若是打起战来,哪里是辽人的敌手,使得其大折兵马,吸引辽人兵力亦是好的。
赵佶这无知老儿,却不知阿骨打的算盘,听说金邦同意联合之事,沾沾自喜,全然不顾老臣李纲、宗泽所劝。另外,童贯贪功心盛,自不量力,一心一意还想去收复燕云之地,实在是看宋国迟早大乱,加上赵佶曾说过,谁能收复燕云之地,便封为燕王,坐拥燕云十六州!童贯却是打着这称王的主意,一边大举征集兵马,一边又向赵佶进谏,要求他日联合灭辽以后,把燕云之地还以宋国。
宣和二年,金人势如破竹,杀得辽人节节败退,却争先取下了燕云大半地方。阿骨打回书,告诉赵佶,他金邦费了不知多少人命、钱财,才把燕云大半州县打下,绝然不会白送。赵佶君臣眼见金邦日愈强盛,方才恍然醒悟,知其乃吞人虎狼,连忙教童贯发兵,约定金取中京,宋取燕京西京。同时,赵佶又听童贯奸言,打算送给金人岁市五十万金,把国库里不知染了多少血的民脂民膏,拿去讨好金人,打算将来得到一些方便,要回燕云之地也能好些说话。尚书李纲看出童贯不怀好意,直言进谏,宗泽更说此乃养虎为患之举,怎奈赵佶昏庸,一味听说谗言。
阿骨打却是用宋国百姓的金钱,去犒赏诸将,一众将士。金军无不振奋,各个争先作战,争取名利,自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连夺下了许多州县。
赵佶君臣,见金邦屠杀辽人,如土鸡瓦犬,以为辽人已无当年勇悍之风,还想着去捡便宜,又命童贯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蔡攸为副使,率领诸将,分路进攻。哪知辽人都憋了一口恶气,又是恨透了这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宋人,两军刚一交阵,辽人宁死不退,一味往前冲杀,那些以童贯、蔡京为首的将领,大多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本是来取进身之阶,却又无拼杀念头,哪里抵得住势如骑虎的辽人,被杀得是兵败如山倒,纷纷溃退,死伤无数。
赵佶得知,唯恐辽人反攻,慌忙下令,退兵保境。金主阿骨打得知宋人背弃盟约,自顾退军,并无发怒,反而当场大笑不绝,自此把宋军当做乌合之众,把宋室江山看作了囊中之物。
这些年,金邦君臣与宋国君臣的对比,天下人都看在眼里,中原许多英雄才俊,都知大宋破碎之日不远矣,无不忧心忡忡。宗泽更是在相州暗中征集这些英雄才俊,以备万一所需。这些消息,蜂拥四起,枫林山里的弟兄也经常传说。
这日,邓云立于山巅之处,远望碘麟村的方向,脑海里却回想起某段时光,喃喃而道:“光阴易过,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想当初,还在恩师那里学艺,清晨论文,午夜谈兵,谆谆海勉,言犹在耳。恩师一生光明磊落、本领惊天,实乃旷世奇才,这般英雄人物,如今竟是一抔黄土,长掩墓门,人之云亡,尚难保清誉,此恨何极!恩师临死遗嘱,历历在耳,宗泽老将军已开始征集兵马,可如今家里眷念,娘亲身体初愈。我一时实在难以动身。”
想到此,邓云不禁一叹。这时,徐庆忽然策马赶来,满脸凝重。邓云见了,不由脸色一变,赶了过去。
“大哥,据山下弟兄来报,那袁秀老贼,仗着自己是童贯这大奸臣的红人,从官府里借了一支千人兵马,其中又把自己麾下功夫了得的徒子徒孙召来,各为军中将校,正欲大举来攻枫林山,对外宣称是要为他的女儿、女婿复仇!”
徐庆翻身下马后,见邓云迎来,把眼一眯,低声说道。邓云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却是先忧心王明那几家人,急问道:“袁秀老贼定是找到了游山虎夫妇的尸体,可知王员外还有张、汤那几家人的状况如何?”
“大哥放心。王员外为人机警,早就变卖了家产,张、汤两位叔父也是一样,不久前已离开了村里。而那袁秀老贼好似还不知这事与他们有关。”
第五十六章 英雄少年(上)
徐庆凝声而道,邓云听了心头一松,双眼射出两道精光,微微颔首道:“如此便好,就怕会连累了他们。那袁秀老贼作恶多端,恩师生前便早想将他除了。如今就由我们这些做徒儿的,来完成恩师生前之愿!”
“有大哥在,就算那袁秀老贼领来千军万马,我等兄弟也是不惧。大哥,我这便下去准备!”
徐庆亦是双眼萦绕着烁烁精光,说罢转身上马便走。邓云则观看四周地势,已然在思索对策。
袁秀领命欲攻打枫林山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来,山中数百义匪却少有畏惧,反而都是亢奋。一来邓云早已成名,二来他们都是训练有足,有了底气,三来袁秀恶名远昭,又是大奸臣童贯的爪牙,天下人无不除之而后快!
邓、徐、吉、霍几家父母听说,各人反应不一,当爹的多是不怕,当娘的自是忧心忡忡,恐孩子有个损伤。唯有徐母,当堂厉喝,教徐庆当英勇作战,为民除害,这才不愧对周大侠所教一身本领!徐母倒有巾帼英雄之风,邓母等其他妇人见了,似乎都有所感触,纷纷把自家孩儿喊来,各做吩咐。
邓母也把邓云喊到身前,长叹了一声道:“你幼时性子木讷,不善与人交流,见到人来便要躲在娘的身后。曾几何时,娘还怕你难成大器,想着你这辈子平平凡凡过着便好。如今,你却成了乡民百姓、还有这些兄弟们的大英雄。娘知你这辈子肯定不会平凡,这也好,谁家父母不想自家孩儿是人中龙凤呢?云儿,娘的话,你就别操心了,等把这袁秀老贼除掉,你就依周大侠的遗嘱去从军吧。”
邓云闻言,脸色一变,原来他的心思早被邓母看出。邓云心头一紧,望着邓母满头发丝,又多了不少白发,面容也苍老了许多,想着这些年母亲对自己的无私疼爱,自己却未能尽过一份孝心,不由心头揪痛,便欲下跪。邓母连忙扶住,露出一慈祥的笑容道:“傻孩子,娘还记着你当年和娘说,要勤奋练武学艺,将来有出息了,便要好好孝顺娘,让娘住好的、穿好的、吃好的。娘可日夜盼着那一日呢。”
邓母话音刚落,忽然大堂外有人报道:“大当家!袁秀所领的官兵,已到山下数里之外了!”
邓母闻言,身体一颤,压着心头的慌张,强颜欢笑道:“孩子去吧,山里的兄弟都等着你领头呢。”
邓云大喘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应声称诺,又向自家父亲投了一个眼色,便转身而去。徐庆等兄弟纷纷跟上。那些父母,各个分别看着自家孩儿高大的背影,恍然间才觉得自家孩儿真的长大成人了。
且说当日袁秀放火烧了柳林泄恨后,次日便听说自家女娃和女婿被周义还有一个少年杀得铩羽而归,赶来碘麟村找自己求援。袁秀当时一听,脸色勃然大变,有一丝不祥预感,连忙各发人手在碘麟村四周一带寻找,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游山虎夫妇的尸体。
袁秀见了,当场痛哭过去,后来又想这附近敢杀自己女娃、女婿的定是周侗的那些徒儿,很可能当日邓云负伤而去时,有人赶来接应,两伙人正巧遇到。自家女娃素来冲动莽撞,自己又曾经跟她说过这亢龙棍的摸样,很可能当时急着替自己抢这亢龙棍,因此惨死在那些恶徒手中!
袁秀自不会这般轻了,立即假借童贯的威信,借了千余兵马,又连日派人通知自己两个儿子袁俊、袁杰,带上一干徒子徒孙赶来。整顿数日后,袁秀复仇心切,立即便引兵来攻枫林山。
却说袁秀引兵刚到枫林山下,正欲下令攻山,忽然前方一阵喊杀声起,一彪人马飞冲而落,气势如虹。
“爹爹!敌军来势正劲,不可急与之交锋,且令兵马后撤,摆定阵势,再伺机而动!“
袁秀狰狞凶恶的脸,听了这声音后,微微松了些许,转眼望去,那男子莫约三十出头,与长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甚为英俊。这男子正是袁秀第最小的孩子,名叫袁杰。袁秀老来得子,自是对他溺爱有加,更兼袁杰从小长得俊朗,惹人喜爱。更为难得的是,他这小儿,文武双全,天赋极高。因此袁秀自小对袁杰付以厚望。
袁杰曾经学过兵法,袁秀也是对他宠信,正欲颔首依从。这时,在袁秀左边的一个莫约三十五、六,长得极为彪悍、壮硕的大汉扯着嗓子吼道:“三弟你怕个鸟啊!区区小贼,我一人便能将他们捣个天翻地覆!!”
这喊话的正是袁秀的大儿子袁俊,袁俊为人冲动莽撞,凡事都只知用蛮力解决,袁秀自然没那么喜欢。
“闭嘴!你三弟之才胜你百倍,哪像你只知道用蛮力!?”袁秀吹胡子瞪眼地喝叱。袁俊似乎极其惧怕他的老子,连忙唯唯诺诺地应是。随即,袁秀便下令撤开十丈,然后迅速摆开阵势。
不一时,邓云引着数百义匪赶到,眼看对面阵型摆得还算严整,邓云不禁脸色微微一变,暗付:“莫非老贼从朝廷那里请来了沙场老将?”
就在邓云思念间,徐庆等人早就领着一众义匪摆好阵型。对面的袁杰见了,脸色一变,低声向其父说道:“爹爹,这些贼子摆的是天地三才阵,你别看这阵法简单,其左右两翼可冲阵亦可作为屏障,中央那队人马前头都是骑兵,其实厉害的是其内的弓箭手,万一莽撞进攻,难占便宜,千万大意不得!”
袁秀一听,顿时白眉紧骤,带着几分怨妒之色道:“周侗那老不死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深通兵法布阵,这些贼子都是他的徒儿,定也学了不少本领。杰儿,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爹爹莫忧。两军对敌,兵为一军之身,将则为其首。若能先砍得其首,军即可破也。爹爹可先派人前去搦战!”袁杰眼光烁烁,神气甚为稳重。袁秀一听,心头一喜,立即喝道:“谁敢出阵,先取头功!?”
袁秀话音一落,一提双锤的大汉,大喝一声,纵马便出,口中喝道:“老师,看徒儿为你先开个彩头!!”
袁秀闻言,定眼一望,暗暗颔首,他这徒儿名叫马天明,有些力气,擅用一对重锤,寻常人都不是他三合之敌。
眼见袁秀派人出阵搦战,霍锐眼色一亮,正他又是用锤,疾呼叫道:“大哥,小弟愿出阵!”
邓云听了,灿然一笑,便把头一点,这半月来自家这些兄弟的武艺他都试过,各个都成长不少,可以说能独当一面。霍锐见状,满脸喜色,扯声就吼,好似一头脱缰野兽,一提手中巨锤,奔马飞出。霍锐那个铁锤足有一百二十多斤重,比起那马天明一对锤子还要大得多。
马天明眼见霍锐冲出,又见他提着那巨锤,举重若轻,心里一紧,哪敢大意,忙飞马迎去,心里想着霍锐这巨锤笨重,想要占先机。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两人将要交马。马天明左手一锤挥起便砸,哪知霍锐早有准备,双眼一瞪,好似头吞人恶兽,舞起巨锤,带着一阵狂烈劲风,骤然扫去。‘嘭’的一声巨响,只见马天明连人带锤,竟被砸飞而去,足跃出三丈开外,倒翻落地,不知死活。霍锐哈哈大笑,另一手猛地一把牵住马天明的坐骑,顺势一带。那马嘶鸣一声,立即便往邓云阵中赶去,被几个义匪扯住。
“哈哈,哪里来的蹩脚货,就这出息,也敢出来丢人~!!?袁秀老贼何不亲自来战,让小爷给你见识见识我家恩师的本领!!”
就这一合之间,马天明生死不明,连坐骑都被擒去了。袁秀本就憋了一把火,又听霍锐在那叫嚣,顿时气得怒发冲冠,急吼暴喝。袁俊气得嗷嗷大叫,本欲出战,一人却早飞马冲出,厉声喝道:“狂徒,休要辱我家师,看我取你首级!!”眼见那人冲出不久,对面邓云阵里,却也有策马迎出,拉弓上弦,‘啪、啪’的两声震响,箭发如同疾电,窜飞而去,须臾边听一声惨叫,袁秀那刚出阵的徒儿避开了第一箭,却避不开第二箭,被箭射翻落马。
“嘿!大哥!这些人活得没脸没皮,禽兽不如,没想到猎杀起来,比我们平日上山打猎容易得多!”那射箭之人,正是吉青。吉青这些年在箭艺这门功课,可是下了苦功。原来吉青眼看霍锐越长力气越大,那巨锤舞得犀利无比,恐比他不过,便练好箭艺,想以轻巧快疾,以远打近,压他一头。却没想到,吉青就凭此为动力,练得一身好箭艺。
邓云见霍锐、吉青各有所长,心里也是欢喜,笑喝道:“三弟、四弟好武艺,恩师在天之灵,如若见得你俩这般风采,定也欣慰。”
吉青、霍锐一听,两人对视一眼,都是长吐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祭念着周侗。
袁秀在这些小辈面前连折两阵,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袁俊扯声大吼,便欲出阵,却被袁秀厉声喝住。袁俊满脸忿怒之色,迫不及待地喝道:“爹爹莫要再派那些蹩脚货色,孩儿愿替你杀尽这些无知小儿!”
袁秀心里一震,暗暗地瞟了对面的邓云,眼见他手上那柄银光闪闪的亢龙棍,冷着面目说道:“你若要去,便要小心那使龙纹银棍的贼首,这人非同寻常,其余货色想凭你的功夫,也能解决!”
袁俊一听,心里大喜,急应一声,提起一杆虎头长矛,奔马就冲。随即,袁秀又疾声向身后两人喝道:“吴波、张博你俩一起同去,为我儿掠阵!”
袁秀话音一落,一提长刀的黑衣男子,和另一个拿大斧的彪形大汉齐声一喝,纷纷策马冲起。却说,那黑衣男子便是吴波,乃袁秀的二徒弟,精通一套快刀法,游山虎的刀法就是他传授的,江湖人称‘快一刀’,武艺之高,游历天下七、八年余,少逢敌手,乃一不世奇才。
第五十七章 英雄少年(中)
另一人叫张博的,乃袁秀的五徒弟,擅于用斧,性子鲁莽,更兼酷爱动武,动辄杀人夺命,曾经一人连夜杀了数十人而力不竭,江湖人称‘恶斧血旋风’。
这两人皆是袁秀的得意门徒,其余的大徒儿、三徒儿、四徒儿都在军队入仕,六徒儿则跟在童贯身边,做贴身护卫。
且说袁俊挺枪跃马,飙飞杀出。霍锐唯恐吉青又来抢,连忙一提巨锤,大喝一声,策马迎去。
说时迟那时快,霍锐已与袁俊交马。只见袁俊猛地一勒马匹,其坐骑骤地前蹄高跃,手中长矛暴射而出,望霍锐胸膛就刺。霍锐未想到袁俊骑术这般了得,心头一紧,连忙勒住马匹,挪身一避。袁俊一矛刺空,即又急扫打去。还好霍锐早有准备,又往前一扑,正好避过。吉青眼见霍锐已失先机,恐其有失,两人虽时常斗嘴,暗暗竞争,但感情却是极好,连忙飞马赶去,拉弓正欲去射时,忽地响起一阵刺耳震响,吉青眺眼望去时,正见眼前几道寒光射来,急忙张弓就打。‘啪啪’几声暴响,吉青也是手快,把暗器尽数打落,眼见一大汉提斧冲来,大嘴张大,喝道:“小儿!!我‘恶斧血旋风’来做你对手!!”
这大汉正是张博,吉青见他来势汹汹,不敢大意,连忙抖数精神,把弓就鞍上挂住,掣出一柄六尺三寸的斩马刀,迎住张博。张博刚一杀到,就立即发起狂猛攻势,手中大斧舞个不停。吉青咬牙硬抗,两人杀得甚为激烈。另一边,霍锐和袁俊也是杀得火热,两人你来我往,杀了近数十回合。
这时,邓云忽地面色一变,眼中露出几分急色,与徐庆疾言厉色说道:“二弟!那黑衣人杀气惊人,非是善类,你且速往掠阵,以防万一。”
徐庆一听,双眼迸射两道精光,一挺手中长枪,骑马便出。周侗最善棍、枪,而其中六合枪,又以岳飞、周义、徐庆三人学得最精。
徐庆飞马刚出,与此同时,吴波也察觉到徐庆出阵,如同寒潭般的双眼一瞪,驰马飙飞杀去。
“凭二师兄刀法之快,刚才分明有机会与大哥、五师兄合杀一人,扳回一阵。实在可惜。”袁杰看了,微微变色,不禁惋惜说道。袁秀听了,却是目光稍显寒意,道:“杰儿,你是不知你这二师兄为人倨傲,加上他现如今在刀法上的造诣,绝然不会做那偷袭之事。吴波天赋异禀,与你相差无几,为父当年所教也是甚少,大多都是他自己领悟。而且前些年,为父与他争吵一番,几乎断了这师徒情义。这番愿来,也是看在游山虎算是他半个徒弟的份上!”
袁秀说罢,袁杰却无回话,他的注意力早被战场上的吴波和徐庆吸引过去。眼见两人交战杀起,刀枪飞闪,密不透风,铮铮铁戈暴响,响不绝耳,见刀光起处,纵横交错,岂是一个快字了得。而那片片枪影,灵巧多变,竟也把吴波的快刀压了下来!
霎时间,吴波把枪一让,长刀化作一道迅光,就在徐庆眼前掠过,那凌厉的寒光不由逼得徐庆眼睛一眯,所幸徐庆身灵轻巧,却是早作闪避,动作简单快捷,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没有丝毫多余。这都是那夹黄豆的功课练出来的功夫,当初邓云离开村子后,徐庆便隐隐成了一众兄弟的领头。他谨记着邓云离开时,让他照顾一众兄弟,监管、督促他们勤奋练功的托付。自此后,徐庆每日以身作则,刻苦努力,更胜以往,每每一练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再苦再累,仍旧坚持。就连素来性子坚韧、能磨能熬的岳飞也自叹不如。兄弟们见了,都不好意思偷懒。徐庆天赋虽是不如岳、邓两人,但却硬是凭着这两年的刻苦认真地修炼每门功课,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当然,其他兄弟在他的影响下,也是精进许多。
“好身法!”吴波咻地把刀一手,其速度之快,隐隐让人有一种他从未出过刀的错觉。徐庆神色凝重,冷声答道:“身法再好,却杀不了人!”
“哼哼。那我便试试你枪法如何!”吴波心头一喜,眼中的杀气更胜,罕有的咧嘴笑了起来,都不知有多少年,他又遇到一个能让自己激起斗志的敌手。话音落,笑容起,徐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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