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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情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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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黑塔”;正把那扔回来的俩窝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生怕别人抢了去。    李三回想起自己当年从偃淄岗日照庵出来;往前往巨鹿县的路上;走至阜城县城门口包子铺赊包子时的情景:“那时自己不也是饿得两眼发昏、两腿发软吗?”想到这里;李三又从点心包里拿出一块桃酥;随后便道:    “你们大伙把这包点心分吃了吧!一人一块;每人都有;谁也不准多拿呀!”    开始;号子里的人都觉不好意思;没有人肯拿;等过了会儿;有人拿了一块以后;就见“呼啦”一下子;人们早把点心抢光。这时;那大块头“黑塔”“啪”地一拍床沿道:    “干什么你们?反了你们丫汀的了;吃就吃呗;抢什么抢?你们都谢谢三爷了吗?会说谢字吗?没教养!”    “谢谢三爷!”“谢谢三爷!”“谢谢;谢谢三爷!”    “咳!”李三叹了一口气;心道:“人呐;别去可怜别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当晚;李三拿出十块大洋交给曾玉山说:    “曾爷;今晚我们八号牢房请客;这五块钱给看守们买酒买肉;他们愿意在哪儿喝;我们管不着。另外这五块钱专是请戴所长和你;也请你跑一趟买酒买肉;就在我们号子里喝;你看行吗?”    “三爷;你这么着;恐怕别的号子里就反了;事就会闹大;怕不好办呐!”    “依你看该怎么办呐?我听你的!”    “嗳;不如你跟戴所长多说一句;就说你李三掏钱改善一下伙食;让全所的犯人和看守都吃上肉;意思意思;这么一来;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大家都高兴;咱再买酒买肉喝家伙;不就行了?”    “好;就这么办!那都靠您来操持了。这里再多给你十块钱;五块买烟;五块买肉够了吗?”    “够了;够了;足够了!”    曾玉山拿着钱;哼着大口落子;欢喜而去。    当晚;石驸马大街的看守所里;跟过年一样;号子里打饭时;囚徒们都喜笑颜开;大家都在议论着李三的好处。戴所长今天格外的高兴;与李三等在8号监房里多喝了两碗;直喝得酒气熏天、酩鼎大醉;最后是由看守们给架回家的。天黑以后;监房里特别的安静。走廊里没有狱卒在走动;那些吃饱喝足的犯人;早就东倒西歪的睡到那个世界去了;只有李三与那大块头“黑塔”倚着墙角在聊天。就见李三问道:    “嗳;号长;你说那2号监房里;那个象书生一般的瘦子;他是干什么的?怎么竟把他一个人关在号里?”    “听说是共产党;但他死活不承认;因而就把他一个人关在那儿。也有好几个月了吧!嗳;你问他做什么?”    “我觉得他一个人一间屋;比咱清静多了;我想与他作个伴;也清静几天;那该多好哇!”    “听说;他会点儿武术;保定府‘长门如意武学’梁晓棠的徒弟;非常有名;姓宋;外号叫‘追魂书生’宋三炮;一般人近不得他身!”    “‘追魂书生’宋三炮?哈;那正好领教!”    李三一听他是梁晓棠的徒弟;就想起了原先在长萍县小牛家峪柳松亭里遇到的那个;皇宫总领内侍卫将军;戚凤仪戚太师和他的得意门生梁晓棠;他们不就是练“长门如意武学”的吗?这个宋三炮要论起辈份来;也该是我徒侄辈儿啦!李三刚想再问“黑塔”点儿什么;见“黑塔”靠着墙角都打起了呼噜;便不再理他;心里盘算起今夜要把“驴圣”治于死地的每一步骤;绝不能出一点儿癖漏。    看看夜已深了;李三觉得是时候了;他轻轻起身;换好了夜行衣靠;将百宝囊背好;“嗖”地一下上了窗户;那动作竟象狸猫;悄无声息。他将窗户中间那两根铁条用力向左右两边掰开;便钻了出去;然后顺后墙“嗦嗦嗦嗦嗦”使个壁虎游墙;来到东面那所房上;紧接着一缩身;脚尖一用力;人就象一颗弹丸似的弹射了出去;跨过小窄夹道;蹿出了院墙之外;就见他三晃两晃;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李三在天亮前就回到了狱中;他把铁窗上的两根铁条照原样掰直;轻声跳下地;钻进被窝就蒙头大睡。方才;他在草岚子胡同茅厕里迎头正碰上“驴圣”急急火火提着裤子跑进来;他趁“驴圣”蹲下爨稀之机;不等“驴圣”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大头朝下插进了粪坑;“驴圣”在他面前只蹬弛了几下腿;就乌乎哀哉了。    他觉得让“驴圣”这样边吃边拉的死法;非常解恨;而那“驴圣”此人;也挺适合这么个死法;这本来是他自己招来的杀身之祸;自己拉出来的屎;自己再吃进去;才是真正的现世报应。凭心而论;李三现在恨不得;让天下所有的坏人;都这么个死法才解气呐!今天我李三算是做到了。    李三在最近的几天里;哪也没去;他只是不厌其烦的听着人们对他的歌功颂德。那个戴所长久慕燕子李三的大名;念李三是一条好汉;深怕他从自己手底逃脱。因此对他敞开优惠;此后;他在狱中从不吃囚饭,都是自己拿钱;让看手们出去给他买好吃的。李三也与戴明亭的关系密切起来;两人交谈默契;戴所长便以好酒好饭款待李三;还免除其劳役。当然;看守们也不是吃素的;总能从李三的手里捞到实惠。而8号牢房的囚徒们;更是沾光;他们已不象从前那样面黄肌瘦、尖嘴猴腮了;面皮上开始放射出油花花的光彩。    一天;戴所长来8号牢房对李三说:    “三爷;我告诉你个好消息;草岚子监狱的那个二头‘驴圣’;前些日子自己扎茅坑死了;您说逗不逗?你在那时;不是他老欺负你吗?现在总算是遭到报应了!”    “哦;有意思!这道号的人;早晚都得这样;才显天道公正。”    李三故意显得惊讶地说;但他没有提及喝酒庆贺。只是又谈了些闲白。李三从戴明亭口中得知;他对当前时弊心存不满;尤其是对国务总理潘复、执政秘书长梁鸿志、军阀张宗昌和褚玉璞等人;贪赃枉法的行为痛心疾首;李三都一一记在心中。    过了两日;他半夜又回家一趟;告诉黑姑说;大仇已报;一切顺利。另外;他打算趁在监狱之机;再好好地做上它几笔;等有了点儿“家底儿”后;他就与黑姑远走高飞了。黑姑听了也替李三高兴。遂对李三说道:    “三哥;你安排的那个租房子的事;我已办妥;地点就在北新桥炮局四条X号;你再出来时就直接奔那里;这里卖房子的事;我已找到了买主;人家都给了一半的定钱;一半天我就雇车搬家;好给人家誊房子。”    李三说;“好!”就匆匆忙忙的回监狱去了。从此;李三加快了做案的步伐;几乎每晚都飞出牢房。探勘做案现场;踏踩道路。    他第一次去国务总理潘复家;竟叫他赶上潘复在他寓所的东书房屋里;秘密地清点他那所贪之财;当晚清点后;因兴奋至极;忘了将赃物藏起。“燕子”李三眼看他回房睡觉去了;便先环顾一下四周;见再无任何动静。接着;便像草上飞一样来到了东书房。东书房前有几层石阶;非常坚硬;但他踩上去却未发出丝毫声响。因为他早脱了千层底布鞋;只穿了一双布底袜子。他来到窗口;先用一种特制的药水洒在备好的纸上;然后粘贴在玻璃上;不一会儿;整块玻璃便被他轻而易举地取了下来。    他又观察了一番屋内动静;这才利索地蹿了进去;迅速判断一下可能藏有贵重物品的地方。又过了一会儿;李三已经得手。他背起一个鼓鼓囔囔的大口袋;施展起轻功;三蹿两蹿便离开现场。一个小时后;他已回到了他的“老营”——前门楼子。此次他所偷;多是一些现金和高档金银奢侈品等物;粗算起来;所值约为几万金;“燕子”李三见此次顺利得手;则大喜过望。    连续半年;国务总理潘复、执政秘书长梁鸿志、军阀张宗昌和褚玉璞等人;均都被盗;官府悬赏捉拿窃贼;如同大海捞针;竟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一天戴所长开会回来;忽想起“燕子”李三;便找他说说心里话;也顺便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可李三却对此事不感兴趣。只是请求说;给他换一间牢房;最好清静些的地方。戴明亭只认为“燕子”李三已下决心洗手不干了;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便应了他;把他调到政治犯宋连泽的牢房。    当天晚上;李三带着自己的行理;走进2号牢房。那‘追魂书生’宋三炮竟似视而不见;兀自坐在床沿边上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纹丝不动。那狱卒曾玉山叮嘱他要好生看顾李三爷;他若似哑巴;连眼眉都没抬一下。等那狱卒走得远了;那“追魂书生”宋三炮就象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唰”地站起身来;主动把李三的行理接过铺在床头上说道:    “欢迎;欢迎!我这里清静惯了;难得来个伴儿!”    “噢;‘招路’‘把簧’(我拿眼一看)‘合字并肩字’(咱就是朋友);‘尖挂子’怎地‘折(音念:蛇)鞭’(为什么进来的)?”李三用江湖春点问道。    “‘老合’(朋友)乃‘塌笼上登云换影’的‘暗挂子’(高来高去的夜行人);虽为‘黑门坎的人’(暗中取事的人);但同在‘褂子里把合’(同是练武的)‘簧是点清的人’(达时务;明事理的人);‘不必风声草动的’(没必要拿刀动枪的)!”宋连泽直来直去的答道。    “朋友;皇宫总领内侍卫将军;戚凤仪戚太师你可认识吗?”李三问道。    “那是敝人的师爷。”    “‘长门如意武学’的传人梁晓棠你可认识?”    “那是敝人的恩师;三爷;你怎地知道?”    “哈哈哈哈来;坐下;我来告诉你吧!——我家原本在蓟县东龙虎峪;义和团运动失败后;便搬到京北长萍县的小牛家峪”    “燕子”李三遂把柳松亭遇醉鬼张三及戚凤仪戚太师和杜心武、梁晓棠等人;并在景华宫饮酒赋诗;警探跟踪而至;杜心武血溅牛家峪;其后;为第一届国民党代表大会召开、为保护孙中山先生效力等情的经过;简要的述说了一遍。宋连泽听了;慌忙起身谢道:    “宋某不知师叔还与吾师有此一段因缘;弟子这厢有礼了!”###二十一。天赐良机
    二十一。天赐良机    李三连忙将宋连泽扶住。宋连泽又问:    “师叔如此武功了得;怎会被那“鹰爪”抓进牢来?”    李三便把前日在闹市口城隍庙会上;向穷苦市民施舍银钱;后遭军警围困;以至被逮捕的事说了;宋连泽为此惊叹不已。李三遂问宋连泽道:    “贤侄;你却是为着什么案子;被囚于此?”    宋连泽道:    “师叔;小侄却是受了冤枉的呀;望师叔救我!”    遂趴在李三耳边悄声说道:    “师叔;此地隔墙有耳;待夜深人静之时;我再告诉于你!”    李三会意点头。当夜;二人睡下;将棉被蒙在头上;宋连泽便将自己的隐情向李三一一说了;李三听到关键所在;不免大吃一惊!    原来;这宋连泽乃是党的一名专职地下报务员;负责北平地下组织与上海总部的电讯联络。一次;他正在使用电台与上海总部联络;正在通讯过程中;忽被敌方侦知;慌乱中他中断了联络;藏起了电台和密码;人却没能走脱;遂被逮捕入狱。敌方百般搜锁电台和密码;并无所收获;便软硬兼施地在他身上下功夫;经百般折磨;也没能撬开他的嘴;他只说自己是良民百姓;受了天大的冤枉。敌方至今仍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共产党的特工;但也不甘心就将他这么白白地放了。这样一来;他的案子就无限期的拖了下来;反而给北平的地下组织;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组织上通过内线;得知他狱中的表现及被隔离的情况;苦于不能与他取得联系;也无法营救于他;他也十分的着急;就在这关键时刻;李三进入了他的牢房。宋连泽知道;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次绝好的良机;他必须不失时机的对进入2号牢房的这个“燕子”李三;进行可靠性和安全性审查;并做出正确的判断。可巧;那生性爽直的李三;竟毫无保留的跟他讲了“血溅牛家峪”的故事。这故事很明确的告诉了他;“燕子”李三目前就是营救他的;最好人选。    李三听了;爽快的问宋连泽道:    “你现在告诉我;我怎样做;才能营救你出狱?”    宋连泽道:    “师叔;你如能替我去一趟牛街那儿的下斜街X号院内;将我藏在那儿的电台和密码本找到;在转交给一个人;他们拿到那东西之后;就能继续与上海取得联络;那时;不就将我洗干净了吗?”    “好主意!行;你把那藏东西的地点和特征告诉我;我就能把那两样东西找到;你再把那转交人的姓名、地点和特征告诉给我;我保证能够送到;今晚就能做到;你看行吗?”    “好;行;他们的地址是”    李三在被窝里;连续将有关的姓名、地点和特征背了三遍;自信已完全记住了;便摸黑换好了夜行衣靠;带好了所必须应用的东西后;低声说道:    “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吧!我走了!”    说完;“嗖”地一声上了窗台;将窗户中间的两根铁条掰向两旁;一晃身便无影无踪了。宋连泽心道:“好利落的身健啊!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呀?”    却说李三深夜找到了牛街附近的下斜街;他以前上沈三哥这儿来;常在这一带转游;轻车熟路。这里几乎全是平房大杂院;院落较为空旷;他顺着宋连泽所指的方位一寻;在X号院内;果然发现有一旧牲口棚;棚内靠墙边有一具喂牲口的石头马槽。他将石头马槽移开;下面挖有一土坑;坑内撂有一包袱;李三将包袱打开;见内有一铁匣与一本书;他便无需多看;遂重新将东西包裹上;斜系在自己的右肩背上。复又把石头马槽按原来位置放好;这才纵身跳上房去。    宋连泽告诉他;拿到东西之后;须到定居胡同X号找一个叫杨景贵的绣花匠;把东西交给他。凭他的印象;那定居胡同就在下斜街的东南方向不远;因此;他就照东南方向扎下去了。走了不大一会儿;他见黑糊糊的一片房屋;这院连着那院;这屋接着那屋;他怎能分辩得出来哪里是定居胡同来?又怎样寻找到那个叫杨景贵的人来呢?正在为难之时;他忽见脚下那院的一间屋子;透出一线灯光;一个人悄悄的从门缝里向外探出头来;李三心道:“这三更半夜的找谁问去?既然能碰到你;那就是缘分!”便轻轻跳下院子;大大方方地向那人走去。那人刚刚迈步出屋;突见天上掉下一个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他颤抖着说:    “谁?”    “我!”    “干什么的?”    “我打听一下定居胡同X号;是不是在这儿?”    “你找谁?”    “找一个找一个叫杨景贵的‘绣花作’。”    “你是他什么人?”    “老家的远房亲戚。”    “老家在哪?”    “长辛店!”    “找他有什么事?”    “给他捎来了东西”    “什么东西?”    “绣花样子。”    “我就是你要找的‘绣花作’杨景贵”。    到此;李三知道暗号完全对上了。那人一转身;复又将屋门打开;小声说道:    “请进吧!”    李三进屋后;见屋子是里外间;中间隔一道门帘。遂将肩背上的包袱解下;撂在炕上指着包袱说道:    “小宋托我送来的两件东西;全在这儿了;你快看看;请查收!”    那人道:    “同志;坐一会儿吧;我以前怎没见过你呐?”    “哈;我乃“追魂书生”宋三炮的师叔;江湖人称‘燕子’李三的便是!”    听说是“燕子”李三;里屋的门帘“唰”地一撩;从里屋走出三男一女四个人来;都好奇的打量着李三这身打扮。然后问道: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燕子’李三?”    李三点点头说道:    “宋连泽让我告诉家里人;他很好;这次把这两件东西送来;他就更安全了!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请你们给我个收东西的信物吧!”    那杨景贵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本“绣花样子”;递给李三道:    “谢谢李三同志;谢谢!”    “后会有期;再见!”    李三说完;走出屋门;一眨眼消失在院子里    连阔如讲到这儿;喝了一口酒说道:    “龙兄;他从杨景贵那儿出来的第二天;他就从石驸马大街看守所越狱出来;奔我这儿了;来到这儿;也是为了打听你的情况;我把你去九龙山红山寺出家的事;从头至尾地跟他说了一遍。再问他的近况时;他就给我说了这么一大堆故事;你说他多有意思!前几天我按他留给我北新桥的地址找去;可倒好;人家又搬家了;搬哪去了?问谁谁不知道;哈;满天打游飞;至今我也找不到他了。”    龙剑秋喝了一口茶水;喑了喑嗓子接着说道:    “喝完了酒;我俩离开‘蓬莱春’酒家以后;我惦记我那苦命的爹;就与连阔如恭手告辞;去了绒线胡同我二婶儿那儿;找我爹去了。”    “神力小霸王”孙世广仍觉着不尽兴;便追问上来说:    “龙师伯;那到最后;‘燕子’李三是怎么死的?能不能再说彻底点儿?”    “哈;‘燕子’李三到现在还没有死呢!他还健在呐!不信?那连阔如也还活着呐;连阔如比我大一岁;属兔的;我们之间只不过有个三十来年没来往了!”龙剑秋肯定地说。    “那怎么世上人都传说‘燕子’李三给国民党枪毙了呢?”牛大哈也理不直、气不壮地说。    “那都是推测;瞎猜!有的说他在狱中患病身亡;死时才40岁;有的还说;临刑时怕他蹿房越脊逃跑;就挑了他双脚的大筋,装进囚车枪毙了;更有甚者;说有两三个李三;分什么真假李三;这都是那些写小说的;给他杜的撰;千万不要信他!”龙剑秋驳斥说道:    “后来我听好多朋友都对我说过:李三共进去七次监狱;七次都成功的越狱。那第七次;是因他几天没睡好觉;而睡着了;被鹞儿胡同侦缉总队长马玉林;率全体警探出动;悄悄地包围了他的整个房屋;等他醒过神儿来时;他已经无法脱身了;只好束手就擒。    那次;北平地方法院开始审理‘燕子’李三盗窃一案。法庭上;李三脸色红晕;神情十分镇定;他对自己偷过财物的事和越狱行为都供认不讳。可是李三却被从重判处12年徒刑。为防止李三逃跑;法院还特地叮嘱看守所给他戴上残酷的刑具‘木狗子’。这种刑具如在脚上戴三年;双腿就会残废。李三不服判决;向河北高等法院提起上诉。    由于此案影响较大;河北高等法院接受了燕子的上诉要求;并指定义务劳动法律委员会会长蔡礼做他的辩护律师。蔡礼仔细查阅了此案的卷宗;并多次到看守所与李三面谈。第二次审讯开始了。在法庭上;蔡礼提出:李三作案时并没有任何暴力行为;因此不应以‘强盗罪’判处。他也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只不过是一个窃贼;按照民国法律;即使从重判处;最多只能判8年徒刑。最后;河北高等法院就按蔡礼所辩;判了他8年徒刑;被关进了北平感化所。    李三只在北平感化所;呆了三年;这三年里;他收买了那儿的看守;得以晚上外出偷窃;作案后再返回来;将所窃之物由他们分发。第三年;他花重金买通了北平感化所的所长史海山;在史海山和狱卒们的庇护与协助下;按燕子李三出的一个主意;让狱卒们晚上将一即将死去的死囚犯;当成‘燕子’李三埋进了烂葬岗子;并扬言燕子李三得病而死。这样;李三从此就彻底的解脱了;他与黑姑携上前门楼子里存了多年的金银珠宝;远走高飞;并结了婚;过他们太太平平的好日子去了。    后来;世面疯传;燕子李三被关押期间;竟与一位姓刘的寡妇结了婚。而当那李三病死埋进了烂葬岗子时;那姓刘的寡妇竟不给他收尸;你想;那死的人本是个偷梁换柱的假李三;刘黑姑怎能给他收尸?那岂不是吃饱了撑的嘛?我们这些边边大的哥们儿弟兄;都知燕子李三的为人、智慧和本事;没人能比得了他;更知他施用偷梁换柱之计的苦心;所以;我们这些哥们儿;都不愿意再打扰他;他这辈子虽是个‘暗门挂子’;而世上的名气和口碑;却不亚于著名的大侠;因此;就让他过几年舒心的、隐姓埋名的好日子吧!”    “铁臂昆仑”于金城、鹰爪大师楼海亭、“大刀”马兴义、“醉疯僧”刘宝树、“谢一吨”谢宝春、“白猿神怪”任俊峰及贺甯、张希富、李化顺等人;听了龙剑秋这一番“点儿贲清”(达事明理)的话语;都赞成的不断点头。    “神力小霸王”孙世广和牛大哈等人;听说燕子李三还活着;心情异常兴奋;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在翻腾:“如能拜燕子李三为师多好啊!”但他们拿眼瞄了瞄那身怀绝技的龙剑秋和贺甯之后;便又惭愧的低下了头。###二十二。大义救袁八
    二十二。大义救袁八    龙剑秋说完了燕子李三的故事以后;就想让大家睡会儿觉。正想劝众人休息的当儿;就见“大刀”马兴义发了话:    “龙兄;兄弟我心中有一个问题;二十五年了总解不开扣;您能不能给我把这扣解开?否则我睡不着觉!”    楼海亭也道:    “青锋兄;我也是天津‘三不管’那事;总也闹不明白;那青帮头子袁文会是个什么玩艺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惹得起?我与马老弟虽是要与他拼命;但俗话说;好拳难敌四手;好汉斗不过光棍;那吃亏的是我们一方;已板上钉钉了;可您一出面;情况突然就不一样了;那袁文会的打手们;对你是客客气气;就跟怕了你似的。但据我观察;你正气凛然;既不象有什么阴谋诡计;又不象是他们一伙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能对你那么信服?那么服服贴贴的?这很难解释啊!”    “是啊;是啊;是啊!我也纳闷呢;我也想听听倒底是怎么回事?”“铁臂昆仑”于金城也掺和进来攒耷道。    龙剑秋一看;这是老问题了;已提过不止一次了;如再不解释清楚;恐怕是很难对付;遂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这事给你们说开;其实;这不算什么;也没什么可神密的;事有凑巧而已!”    牛顺奎欢喜道:    “好哇;好哇!这段儿是天津“三不管”的事;更好听嗳!”    孙世广见牛大哈那傻里傻气的样子;遂道:    “你好好听不就完了嘛?干嘛手舞足蹈的?就显你能!”    牛大哈刚想发作;见“楼一爪”瞪大俩眼瞄着他;便一吐舌头;把刚要伸出去的脖子又缩了回去。    龙剑秋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是芦沟桥事变后;在小日本刚占北平的第三年;我爹死了约有两年;我也同泉松他娘刚结婚不久;绒线胡同我二婶那儿;家里八九口人吃饭成了问题;当时;北平的事由太难找;我便产生了去天津谋生的念头。可因从小没去过天津;对天津非常陌生;正巧邻居‘小哥哥’也应邀去天津演出;我就与他们一同搭伙去了天津。这个事就只能从这儿说起;因为;这个事也是打这儿引起的。”    龙剑秋先介绍了一下时代背景;然后就把此事的经过及始末根由;从头至尾的与“大刀”马兴义和楼海亭讲说了一遍;听得大家“咋咋”称奇;连喊:    “妙哉;妙哉!有意思!”    原来;“小哥哥”三十一二岁年纪;大名叫戴少甫;本是新街口的杠房先生;后来“下海团柴”说相声。民国二十八年,在日伪统治下,北京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他见有人在天桥卖火车头牌牙粉,于是;就灵机一动把这哏插到相声里了。一次;他在北京新罗天说相声,便现挂几句:    “下一场雨,面落一回钱,连下三场雨,面更落价啦!不过这袋儿小点儿。”    捧哏的问:    “多大的袋儿?”    他抖“包袱儿”:    “牙粉袋儿!”    一句话惹得全场观众会心大笑。当时;他曾与京韵大鼓名家刘宝全同台,声名日增。后来相声名家焦德海的弟子于俊波;与他“搭档”;给他“量活”(捧哏);竟一炮走红;名振京师。为此;天津南市燕乐茶园掌柜班德贵;托同行好友马三立邀他来津门献艺。    谁都知道;天津这地方最难演出,过去曲艺界有两句话:北京是“出处”,天津是“聚处”。不管唱京韵大鼓、梅花大鼓、联珠快书、单弦、莲花落,还是相声艺人都来自北京,天津是个聚集之处。天津聚集了那么多名演员,你在天津能不能站住脚,是个问题。你要是在天津站不住脚,那你就甭想到江南去,因为江南约角儿都是到天津来约;你要是在天津能站住脚,挂上号,那你这个演员就算行了。所以“小哥哥”戴少甫他第二次够奔天津。    到了天津以后;几位就暂住在位于南市芦庄子的戴少甫父亲家。“小哥哥”的父亲名叫戴鸣啸;是个京剧票友;善操琴;老伴早年亡故;鳏居在家;只是与一妓女姘靠;一时不慎,染有淋症,起初还扎挣不治,后来闹得重了,面黄肌瘦,不能做事,一日;见一洋汉座子;门前有“五淋白浊,当日保好”的字样,当时花重金购丸药两副,归家服下,次日即能止淋,那一丸还没等再服,腿腋间又立即肿起,病症仍一切如常;且疼痛难忍,才知道是庸医害人,忙去找该堂理论,心想叫他赔偿损失;不料该堂早已关门;主人不知去向;门脸待出租他人。    “小哥哥”早知龙剑秋医术高超;又得高僧指点;能治疑难杂症;便央求龙剑秋给看看。龙剑秋见病情不是很重;遂精心诊治;没用半月时间;身体便痊愈复原。    戴鸣啸住家的紧邻有一袁八爷;平时也爱哼哼个西皮二簧梆子腔;与戴鸣啸因此而交厚;总时不时的串个门什么的。这袁八是芦庄子中局脚行把头,当时日租界北部及南市一带的商号居民,凡有货物出入,都必须由袁八脚行为之装卸,独霸这一带的运输生意。因他出入群英后;侯家后等红灯窑馆嫖妓;如履平地;因此;久而久之也就染上了花柳病。他曾花重金聘请中西名医百般为他调治;但均无甚疗效;为此他甚为痛苦。由于病痛久治不愈;他曾扬言;凡能医好他病者;他愿让给半个脚行做为酬劳。可是;但凡有贪图他丰厚的酬劳者;等一看到他那严重的病症时;都吓得连连摆手逃之夭夭。其中;也是惧怕他的势力;而不敢冒险应诊;给他诊治。他听说有人给戴鸣啸治好了花柳病;便打发人到戴鸣啸家求医;那戴鸣啸见是他派人携礼来求;便在龙剑秋面前为他说了不少好话。龙剑秋碍于情面;就跟着戴鸣啸来到袁八家里替他诊治。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龙剑秋自小在药铺拉药抽屉;后师从罗良君先生学正骨;出家后;又得了九龙山红山寺法宏长老医术的真传;因此;医起病来;得心应手;真当得起“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八个字。当时;龙剑秋看他已奄奄一息;只见他命根处;毒恶疮上烂肉纷飞;流脓疸水;腥臭难闻。知其命不长久;必须下猛烈药方可治愈。遂对袁八爷道:    “在下不才;能将你病治愈如初;但须得受大罪月余;不知你能否挺得住吗?”    袁八爷道:    “刀山火海我何惧哉!先生如有把握;尽管来治;我若哼上一哼;不算好汉!”    龙剑秋道:    “好;从现在起;我*夜守候你在床;另须你一亲属陪伴于我左右;支应所需;至到你病愈为止。可否?”    袁八爷大喜;遂叫其侄袁三儿负责与龙剑秋守护。龙剑秋赶快展开笔墨;书写一秘方递与袁文会;要他亲去达仁堂药店抓药;只见那方上写到:    “朱砂5钱雄黄5钱水银1钱火硝4两白矾1两皂矾6钱共两剂分包”    不多时袁三儿命段六将药买来;龙剑秋将两副药取出;先把火硝、二矾研碎,加火酒一两许炖化,待干后再研细,另将余药也研细,再一同研至不见水银星为度。然后;将药放入平底铁锅中,上以铁盖盖严,用纸条密封,并以煅石膏以水调封固。然后用煤火烧炼那盛药的铁锅。先用底火煅一炷香(约l小时),再用半火煅一炷香,最后用平火再煅一炷香。去火后待冷却后开盖,着红色结块的药盛出;再研细;将其分为两份。一份使枣泥搓成丸子,象黄豆粒大小;给袁八爷全数服下;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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