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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情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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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县长说完竟带着马弁先自走了;其他的警察和保安团的人也呼啦啦散去;门口只剩下范炳纲躺卧在地上;嘴里兀自在吐着血沫子。焉地;从院子里跳出一个年轻女子;领着两个年长的婆子;将范炳纲扶起背进门去。李三见那女子的举动轻盈利落;似有武功在身;觉得诧异;便随口打问周围观众那女子是何人;有识得的说是范炳纲的独生女儿秋水。李三不敢多问;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店去了。    李三回到店房;将兜着的老乌菱和地梨儿放到盆里洗了来吃;不知怎地;脑子里总是时隐时现地闪现着那女子;在跳出她家大门前那一霎时的身影。凭直觉;这身影的背后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也似乎在预示着什么;“难道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新的阴谋?” 李三再也没心思吃那个老乌菱了;他感到“大戏”绝没有收场;便一头躺倒在炕上;抱着脑袋认真思考起来。他从昨天初夜上房开始想;一直到杀完了那三个人回到店客房睡下为止;一幕接着一幕的仔细搜索着自己在行动上可能出现的漏洞。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做得完美无缺;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当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那就是说;老范家今后就是再有什么阴谋的话;那也与我没有关系。既然与我无关;我还担什么心?不如好好睡一大觉;休息够了早早走人;来个神不知、鬼不觉;何其妙也!”李三想到此;正想睡觉;忽听肚子内直叫唤:“我要吃捞面!”;李三乐了;拍拍肚子说道:   “别担心;今日有钱;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说着;从炕上起来下地;出门而去。    李三到得街上;又来到了昨天吃饭的那个“鸿门缘酒家”门口;心想;“吃捞面在哪儿吃不成?何必远去;就还在这儿吧!”刚要打帘子进屋;就见“老油子”还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望着他笑;口中说道:   “吃捞面不影响喝酒;少喝两盅既是庆祝也是放松!来来来;来!小伙子请坐这儿;我还没谢你昨日的酒呢?哈哈哈。。。。。。!”    李三见他比昨日热情多了;也就顺他的意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口中更客气的说道:   “您老是常客呢;怎好意思让您道谢!怎么?今日刚来么?还没要酒?老板!先上两壶酒;四碟下酒菜;还照昨日那规矩上!”   “嗳!先等等!我说小伙子;昨天你是‘鸡鸭鱼肉’四个菜;今个再加一个‘四喜丸子’怎么样?”   “好;就听您的!不过;那‘四喜丸子’是”   “‘四喜丸子’是饭菜对吧?一会儿咱们喝完酒仍还是吃捞面不变;现在;咱就用这饭菜下酒;为的是图个吉利!你看这么安排有多好!”    “老油子”边说边擦着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李三虽然听着他话中似乎有话;可故意的就是不接他的下茬儿。但是;心中越寻思他说话的内容;越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骨上冒凉气。他突然感觉到;面前这位名叫刘凤隆的“老油子”并非等闲之辈。因为;他刚才回忆到昨天在这儿喝酒聊天时;他跟自己所讲的话;表面上看起来是无意中的瞎聊;实际上他是借聊天之机;则有意识地在给他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况。当情况讲得差不多时;他怎么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呢?很明显;他是装醉!但有一层;这个人绝不是坏人;如果是坏人;那我可能早就不在这里了。噢……!他说过他参加过义和团;而且是管500人吃饭的。。。。。。啊!是个不算小的头目了;那也是与我父共过事的老前辈了;那我必须要对这位老前辈尊敬有加;说什么也得尽点儿孝心!想到这儿;嘴里赶快应承道:   “好;好!您老怎么那么懂我的心思。嗳……;老板!给我们再上个‘四喜丸子’下酒;一会儿我们吃捞面;您这儿都是什么卤?”   “什么卤都有!北平人爱吃炸酱捞面;天津人爱吃三鲜打卤面;咱直隶乡下人天热爱吃芝蔴酱面;有的专爱吃那个椒油素卤面;您吃什么卤的面?”老板边擦桌子边像数来宝似的报着面名。李三乐了;说道:   “这些我全爱吃!”   “那就全来点儿?” 老板像似商量地问。   “好吧!” 李三应道。###三十。半仙之体
三十。半仙之体老板去准备酒菜刚离开桌儿;“老油子”便向李三随便问道:   “小伙子;我麻烦你两次了;都不知你怎么称呼;多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认识认识?”   “哦!我叫李三;沧州人。。。。。。” 李三不敢说出蓟县和长萍的地名。正在此时;就见门帘一掀走进两个人来;来人进屋后先打量了一下李三;李三一看见过;原来是上午在范家门口卖脆枣和卖老乌菱的那两个小贩。那两人将手里拿的东西往靠门边那桌上一放;就顺便坐在门口了。老板从里间屋出来将两壶酒四碟菜放在李三桌上后;就去招呼那刚进门的两个顾客去了。“老油子”又接茬问李三说:   “李三小兄弟;您是沧州哪儿个村的?我看看我曾去过没有?有没有认识的人!”    李三一听;费寻思了。心想;“这家伙怎么跟衙门过堂似的;尽往死里问?我要是说瞎话吧;又怕编不严实;当场就露馅儿;我要是照实话说呢?就怕他。。。。。。算了;豁出去了!我就照实说;到底看看他要干什么?” 于是便回答道:   “我家住在偃淄岗;怎么样;有没有去过?”   “哈;太去过了;我向你打听俩人你认识不认识?”   “谁?”   “一个姓郑;叫郑紫琼;一个姓徐;叫徐二旦。你可认得?”   “那是我的两个姑姑!〃 李三答道。“老油子〃忽地站起;用两手抱住李三的肩膀;瞪大眼睛说:   “那你就是李云龙的儿子李三了?!”    李三大吃一惊;嘴张得老大;心“砰砰”地跳个不停;似乎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半天;只从口中蹦出两个字:   “您是……”   “我是你五叔刘呈祥啊!”   “老油子”激动得两臂直抖。突然;里间屋的门帘“呼”地一撩飞了起来;一个中年美女飒爽英姿地站在门的当中;她那高高的X房隆起;粉红色的脸颊衬着那黑黑的两只大眼;在闪着晶莹的泪花;她凝视着李三。李三被这个突然的变故给完全搞懵了。心里的问题脱口而出:   “五叔?刘呈祥?”   “哈哈哈哈。。。。。。骆宏、鲍安二位兄弟;上门板歇业;把门从外面锁上!黑娘;来!快来见你的侄儿子李三!”    随着“老油子”的话音;坐在门口的那两位小贩闷声闷气的答应了一声;便站起身走出门去。可那美女却走近李三身边轻声说道:   “你姑没跟你提起过我和你五叔?你认认我是谁?认不出来吧!傻侄子;我就是当初红灯照的大师姐;黄莲圣母啊!”   “噢!” 李三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听我姑姑老念叨您;说您是半仙之体;她们可崇拜你了!”    林黑娘笑了笑;说道:   “什么半仙之体?长女人的志气罢了!这一套当初没糊弄的了洋人;特别是你两个姑姑;对这场戏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哎!你姑可好?”   “好是好;就是对义和团红灯照那段事;心存老大不甘;每每想到此;总是要发半天呆;或掉几滴眼泪。”    李三于是把天津陷落;郑紫琼侥幸逃出天津;在紫霞观没有等到黄莲圣母;后出家带发修行当了道姑;取道号紫云道姑。徐二旦慌乱中逃到到白衣庵落发出家当了尼姑;后妙真老尼圆寂;众尼便推徐二旦为庵中主持;自命法号为玉面禅尼。两年后;事件逐渐平息;“玉面禅尼”徐二旦便以游方化缘为名;回到沧州老家;在偃淄岗东的日照庵里与“紫云道姑”郑紫琼相见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说得大家又喜又忧;感叹不已。这时;骆宏、鲍安二人已上完门板后回到屋里;重新调整桌凳;把四张桌子合并在一起;然后帮老板上菜上酒;忙里忙外。待酒菜上齐;六个人围着桌子随便坐下;那老板抢过酒壶为大家将酒满上;而后轮番把盏;互相敬了几杯酒。席上有说有笑;刘呈祥也把小贩骆宏、鲍安和“鸿门缘酒家”的“老板”于万介绍给李三相互认识。原来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小贩或老板;都是刘呈祥和林黑娘手下的弟兄;为了打探范家的情况而乔装改扮成这样的;连这“鸿门缘酒家”都是刘呈祥在一年前埋下的眼线。    李三手端一杯酒冲着刘呈祥说道:   “侄儿有一事不明;需您赐教。您说您是我的五叔;侄儿不知这是从哪儿论起;其中也许有个什么道理或源故;愿闻其详!”   “噢!你年纪尚幼;又从未听人谈起过;也怨不得你。不要紧;下面我一提梅花拳和义和团的根根叶叶;你就会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刘呈祥说着;也把酒杯端起;与李三的酒杯轻轻一碰;俩人同时喝下。后;刘呈祥又接着说道:   “梅花拳第七代掌门人张如纯;他的亲传弟子共有五人:老大赵三多;字祝盛;又名洛珠;人家都管他叫‘赵老祝’;跟我是同乡;威县沙柳寨人;老二就是杀你父亲和师伯的仇人;狼心狗肺的范炳纲;他从小就长得人模狗样的;因此;人送他个外号叫‘美君子’;现在可到好;人人都叫他‘伪君子’了! 老三是你父李云龙;因自小为人义气;所以外号人称‘小叔宝’;山东平邑后马庄人;后迁往北直隶蓟县;什么东龙虎峪? 老四就是我师父张如纯的亲儿子张树平;人们都叫他‘老四’;叫顺了口;因此;这‘老四’是至死也变不了了;老五那就是我刘凤龙;字呈祥;在义和团时我才刚刚十九岁;所以大家尊称我为‘刘十九’;这几年我押着刘凤龙的谐韵;改叫刘凤隆;他们都说我是‘老油子’;哈哈!‘老油子’就‘老油子’;后来‘老油子’这个‘美称’就慢慢的给他们大家伙儿叫响了;人们差点儿就为此把我的真名实姓给忘干净了!哈哈!李三;我的好侄子;你说我这个‘五叔’当得当不得?”   “五叔;那您今年有多大岁数?”    李三还是不解的问。   “哈!你算算啊;我在义和团进天津时我才刚十九岁;从那时起已经又过了十二年了;今年按说我整三十一了。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刘呈祥郑重其事的算计说。李三似乎也非常认真地说道:     “五叔;不是不对!我总是觉着您已老得不成样子了;胡子拉茬的;约脉着您有六七十岁年纪了!”    屋里所有的人听罢;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林黑娘也笑得流出了眼泪。李三见状;翻着两只疑惑的大眼也随着大伙傻笑了起来。刘呈祥一看;“干脆去掉伪装算了!”一把就把腮下的假胡须扯了下来。说来也怪;那假胡须被撕扯了下来以后;人立马就觉得年轻了四五十岁。李三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明白过来。   “哦!这不跟唱戏的一样了?拿来给我看看!”    李三好奇的瞪着大眼;从刘呈祥手里接过假胡须左看右看;放在嘴边比划着;并站起弯下腰;嘴里学着老人的咳嗽声;也活脱脱像个小老头儿;逗得大伙笑个不停。他把假胡须还给刘呈祥后又重新坐在板凳上;随即神秘兮兮地向刘呈祥问道:   “五叔;我问您;您怎么就看出我是李云龙的儿子李三的呢?”    刘呈祥也神秘兮兮煞有介事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脑门上面挂着个幌子;写着‘李云龙的儿子李三’的原故;哈哈哈!。。。。。。”    李三听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引得大家又发出一片欢笑声。刘呈祥不等笑声落尽;便正经八摆地说道:   “爷们儿;我是谁?我是‘老油子’!我自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可疑!尽管你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可; 第一;你主动请我酒喝;那你肯定对我必有所求!当时我还挺奇怪;‘豁!天上掉馅饼;真有美事?’咳!真没叫我猜错!果不其然你向我打听情况。 第二;你向我直接打听范炳纲的情况。这一点对我来说最为敏感;我内心立刻就警觉起来。爷们儿;在巨鹿县城这儿;凡打听范家情况的;十之八九是寻仇来的。像你这么大点儿年岁要报仇的;十之八九都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寻的全是杀父之仇。据我所知;范炳纲一生欠下的血债里面;最大的两笔;就是出卖他亲师兄弟赵三多和李云龙。 第三;在咱俩喝酒过程中;我故意墩碎两个酒杯;对不对?哈!那是我试试你究竟有多大耐心。你说:‘算我的;算我的’。嗬!我一看;‘行’!这小子有本事;一定有点儿来头儿! 第四;今早一起炕;没承想就发现范家出事了;我命骆宏和鲍安去打听一下;果然你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甭问;肯定是你干的!对也不对?你说!”    李三见刘呈祥说的头头是道;从内心里十分钦佩。可也对自己的鲁莽感到十分的不满和非常的不安;满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可还是没逃过人家的眼睛;让人家猜个正着。这就是遇到了自家人;如果遇到了范炳纲那样的;肯定会提前做好了准备;撒下大网或埋下绳套;就等我来钻;那我不是白白地给人家送死吗?还怎么能报得了这杀父大仇?岂不是耽误事?想到这里;方感到这刘五叔非同小可;确实有真本事;有真才实学。就拿刚才表演的这门化装术来说吧;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模一样;就是在跟前仔细瞅也不会穿帮;要好好向他学习;将来用得着。大家一边听刘呈祥讲他与李三的故事;一边喝酒;推杯换盏好不快意。李三见刘五叔问他昨夜的事;就不再隐瞒;把昨夜自己在房上看到范炳纲等六个人喝酒;听庞师爷与保安团的宫团总在席中对话讲得什么;以及自己临时设计的借刀杀人;一箭双雕之计和如何刺杀的庞师爷、宫团总、曾副官三人的经过;从前到后讲说一遍。众人听了;都长出一口气;俱都说李三亏了昨夜没有对范炳纲下手;否则;搜寻祖传圣宝的事就不好办了。大家都这么一说;李三不知他们大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把李三给闹糊涂了;李三忙向刘五叔打问其中的源故。刘呈祥便把自己与林黑娘这几年东奔西跑闯荡江湖所受的挫折与遭遇和所涉及的恩仇及始末根由;也从头至尾给李三粗略地讲说了一遍。    原来;这刘呈祥是山东宁晋管家铺人,生于德宗光绪七年(1881年); 幼时因丧母随父入赘后母家;所以迁往直隶威县沙柳寨长大。他七岁那年拜梅花拳传人张如纯为师,为关门弟子;学得一身好武艺,专好打抱不平。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4月,大师兄赵三多率徒众至梨园屯比武“亮拳”三天。当时他才十五岁;也随大师兄前往;任“镇擂当家”;曾三上擂台九战劲敌;获得个“神拳小师叔”的名号。就是在那次;他与三师兄李云龙第一次相会;感受并享受到了兄弟般的温暖和情谊;也与李云虎及偃淄岗的郑紫亭相交甚笃;肝胆相照。特别是;他平生最不肯忘怀的;是他与武艺超群的郑紫琼、徐二旦两个姐姐的相遇是那么地投脾气;并从她们嘴里知道了那“三德请师”的传统故事;他因此还为梅花拳派有过这么美好动人的故事;而引以为荣;引以为自豪。    两年后;他随舅父出门学做生意;便也学着大师兄赵三多的样子;所到之处以拳会友结交天下英雄。后来他因受山东家乡义和团的影响,在静海一带青少年中秘密组织起义和团,并在(静海县)高家村设总坛口,所率义和团团民很快就发展壮大到两万余人,还拥有一支一千二百人的快枪队,成为津西南赫赫有名的一支重要生力军。光绪二十二年(1900年)夏天,刘呈祥率义和团进入天津,曾受直隶总督裕禄接见,后又带着直隶总督的令牌令箭南下山东招兵买马;一时名振冀鲁两省。因为当时他年纪仅有十九岁,故有“刘十九”之尊称;在天津义和团中与曹福田、张德成、林黑儿、腾德生、吴印川等首领齐名。在抗击八国联军和保卫天津城的战斗中;他与义和团各部首领通力协作;屡建奇功。    天津失陷以后;刘呈祥率余部撤回高家村。林黑儿化装成民妇突围;却被大队洋兵所掳;关押在望海楼下。幸好无人识得;林黑儿得便逃出;展转逃到静海;正遇腾德生残部将她收留。不久,腾德生投奔高家村“刘十九”麾下;林黑儿方得与刘呈祥相见。    8月19日,义和团余部在刘呈祥和林黑儿的指挥下,于华家庄东南、姚家庄、潘家楼以北,侯台子以西一带设伏,与赶来镇压的八国联军展开“北洼大战”,杀敌100余人。    从此;刘呈祥和林黑儿便离开天津;转入冀中。先是在景县整肃队伍;派人四处打探情况。据北路探马报称:总坛主曹福田离津后只身南行,发誓夺回天津,转年返回静海时,被官府捕获杀害;张德成在撤出天津时左手受伤。9月中旬,八国联军到独流镇压,张德成不甘失败,领部分团众分散潜伏袭击零散敌人;后又带少数从人乘船沿子牙河去王口镇募集钱粮,在返回途中行至王口桥北约1里处,遭当地红枪会埋伏;中枪身亡;吴印川率团民在“大沙地”伏击来“血洗独流”的八国联军;因寡不敌众;部分团民战死;不久,他便被官府捕去杀害;腾德生在“北洼大战”后偷偷返回县城,在城北门经过时,被刽子手严在林和武秀才李寿庚刺死;红灯照自黄莲圣母隐去,二师姐郑紫琼、三师姐徐二旦均不知下落;蓝灯照、青灯照、沙锅照均自行解体;沙锅照首领王春莆逃往山东隐居。    原静海县知县王庆保大人;因曾支持义和团运动被革职。根据清政府与各入侵帝国主义签订的《辛丑条约》规定,静海县被勒令向八国联军交付“天主教赔银”62900两。    据南路探马报称:继去年赵三多与李云龙、阎书勤等人在枣强县卷子镇再度起义后;又率义和团余部加入广宗县景廷宾的起义队伍,因攻打威县失败;赵三多与李云龙突出重围至巨鹿县姬家屯投奔师兄弟范炳纲;反遭范炳纲出卖;现被官府押在南宫县大牢里。    刘呈祥听后大怒;义愤填膺;遂带领五十名快枪手;轻装简从去南宫县砸牢反狱;要将二位师兄救出火坑。谁知行动不密;中途遭两个营清军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弟兄死伤残重。刘呈祥心有不甘;回头又挑选武艺高强的弟兄二十人;跟随他去巨鹿县姬家屯找范炳纲算帐;哪知范炳纲与官府勾结早有准备;他们竟被隐藏在范家大院里外的重兵团团围住。要不是这二十名弟兄拼死保着刘呈祥突围;刘呈祥也早就归天了。这一仗;跟随他的二十名弟兄;只回来了一人;几乎也是全军覆没。刘呈祥经这两笔赔本儿买卖;心灰意冷;觉得大势已去;到处都是清军的眼线;再明刀明枪的与官府作对;要吃大亏。他便与林黑娘反复研究;最后咬着后槽牙决定;撤消义和团总坛;只留五十名精壮弟兄在身边;随时听用;其余拳勇均发给路费各自谋生。就这样;一场轰动中外的义和团运动就像昙花一现般地结束了。    范炳纲避祸迁进城里之后;对外的防范略有放松。刘呈祥就派人在范炳纲家的斜对过;秘密开了这个“鸿门缘”酒家;为的是不断的收集范炳纲的动态情报。这一天刘呈祥忽然接报称;范炳纲派了五辆大马车由保安团押着去了威县沙家寨。刘呈祥觉着蹊跷;因为那里是大师兄赵三多的家和自己的家;且大师兄已被他害死十多年了;那么他们上那儿去究竟是为了啥呢?突然他拍拍脑门儿;回忆起一件至关重要的往事来。  ###三十一。梅花英雄贴
三十一。梅花英雄贴    16年前;一天中午;有八骑快马飞一般驶进沙家寨;马上的人都身着重孝;直奔师父家的老屋;在大院门前下马。为首的是一虬髯壮汉;从外表上看约有四十岁上下年纪;遇见正在门前梨树下玩耍的刘呈祥;说是“从冠县黎园屯来的;本人姓阎叫阎书勤;有急事要求见梅花拳第五代掌门张俊池和师伯张如纯;请给通秉一声”;刘呈祥见有那么多人来找师父;赶快跑进里院向师父秉报。师父听说后急忙赶到门外迎接。只见来者纷纷跪倒磕头;白花花一片;那自称阎书勤的人眼中滴泪哭着说道:   “师伯在上;我爷被洋鬼子打死;我父被官府抓去;现在牢中;你侄我无能;不能将父救出;也无法给爷爷报仇;特来求掌门为我等作主;救父报仇哇!呜;呜……!”    张如纯听了一楞;觉得事发突然;赶忙将众客人拉起;让到屋里坐下叙说原由。    原来;一月前;黎园屯来了一帮洋人;到玉皇庙前后转了两圈;洋人走后;村子里便传说洋人花银子把玉皇庙买了下来;要把玉皇庙拆了改建为洋教堂。果然“无风不起浪”;前天一早;官府便贴出公文告示;劝愈百姓要信奉洋教;同时还开来一个营的清兵要强拆“玉皇庙”。阎书勤的父亲阎维宾见事有不好;便带领乡亲们与官兵们辩理;被清兵抓了起来送交官府治罪。这时;阎书勤八十九岁的爷爷阎万贵见儿子被抓;便要上前与他们拼命;被赶来助阵的一伙洋兵使枪托一阵乱打;顿时倒地身亡。乡亲们见出了人命;难以抑制的怒火暴发出来;一会儿功夫便聚集一二百人与洋兵和清兵对执。昨天;村民推举阎书勤与村长出面与官府当面交涉此事;但官府态度又臭又硬;根本不听他们那一套。阎书勤从县衙回来与众乡亲们商量对策;大家一致认为;赶快派青壮人手连夜骑快马到威县沙家寨;找梅花拳第八代掌门张俊池和师伯张如纯请求救兵;再迟就怕被抓的人要吃大亏;另外;玉皇庙也就保不住了。所以;大家推举了这八个人;骑快马连夜到此。    张如纯听后;怒发冲冠;脸上两道剑眉“唰”地立了起来;口中连说: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啊?洋人敢到中华寻衅滋事?敢欺负咱中华人?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了;不知道咱中华的老百姓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又觉得事情奇怪;便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清兵和官府全向着洋人;不向着咱老百姓?不可能啊!不会吧?不行;这事得管!” 说着;叫刘呈祥吩咐伙房:   “别人一律先推迟用饭;把中午的饭菜都端到客房来;让客人们先吃!另外让马厩那歪嘴冯;找点儿好料把他们的马喂好;饮(音印)好!”    等刘呈祥走去伙房后;又冲阎书勤等人说:   “我们老爷子年世已高;八十九了;前年他将掌门的位置让于了我;今年看来我也不行了;七十一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打算让赵三多当这个第七代掌门人;他现在广有徒众;包括粘着门挂个名的都算上;足有八百多人;哪儿的有;遍地都是!你们放心;今天下午我就布置准备这事;还得听听老爷子的主意;研究个方略;明早我让赵三多领第一拨人就先行出发;同时;我立即向三省四十个县发出梅花英雄贴;凡是粘点儿梅花拳的徒子徒孙都请他们直奔山东冠县黎园屯聚齐。你们几位;一会儿饭菜摆上先吃饭;不必客气;我与阎书勤的父亲阎维宾是亲叔伯的师兄弟;没说的。吃完饭你们还是骑快马先回黎园屯;给乡亲们个踏实信;让乡亲们放心;集中力量把玉皇庙护好。另外;你们也该早点儿回去准备准备;比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真要来个三万两万人帮兵助阵;那人‘忽漾忽漾’的;向潮水一般;你们管得了饭吗?晚上睡觉在哪儿睡?这些事不提前想好行吗?”    阎书勤等八人一听;全楞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事。须臾;阎书勤带头给张如纯跪下了;八个人又跪了一片;阎书勤诚恳的冲张如纯说道:   “我先替黎园屯的父老乡亲们谢谢您啦!我们兄弟们都没有这方面经验;甭管什么事您老就吩咐吧;我等万死不辞!”   “起来;起来!饭来了;先吃饭!其他事咱们从长计议!”    张如纯又站起身将他们拉起;然后对刘呈祥说道:   “你现在就与他们一块吃饭;吃完饭替我将你阎师兄他们送走;完了事你上村北头‘大场屋’跑一趟;叫你大师兄赵三多马上到我这儿来;十万火急;可别耽误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刘呈祥答道。张如纯扭过头来;拉着阎书勤的手说道:   “贤侄;事情紧急;我得上后院跟我们老爷子念叨念叨;他又添了耳朵背的毛病。一会儿你们吃完饭走时;我恐怕来不及送你们;你可别见怪呀!”    阎书勤又要下跪;被张如纯使劲儿拉住;然后独自向后院走去。       赵三多接到师弟刘呈祥的通知;一点儿也没停留;一溜小跑来到师父老屋来见张如纯;进屋便问;   “师父;什么事那么急?”    张如纯点手示意让他坐下。赵三多坐下后;见桌上有现沏好的茶水;就自斟了一杯喝下。张如纯就把山东冠县黎园屯的阎书勤等八人刚才来过的事情向赵三多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末了;对赵三多说道:   “三多;这件事我刚才与你师爷商量过了;一致认为此事得管;考虑你师爷年过八十有九;到年底就九十岁了;我出去多有不便;打算让你亲自带人跑一趟黎园屯;你觉怎样?”    赵三多略一思想;沉静地说道:   “我听师爷和师父的安排;但此行不是助拳;目标到底是什么?我该以什么理由去面对洋人和官府呢?出师有名啊!”    张如纯接口说道:   “这个问题;刚才我与你师爷也商量过了;目标很明确;就是不让洋人把玉皇庙拆了改建为洋教堂。关于名义;还是沿袭咱们往年的老传统、老规矩、老办法比较好!〃   “亮拳?”   “对;亮拳!就在洋人要拆的那个玉皇庙搭大台;亮拳三日;如果时间还不够用;就再延长;不过;今年的亮拳规模要比往年大得多!”   “有多大?”   “三省四十个县;凡是梅花拳的徒子徒孙都请他们来參加;人多势众;亮一亮咱们的阵容;也让官府不可小视了民间老百姓的力量;看洋人怎么拆得了玉皇庙;建得了洋教堂?”   “那我怕”     赵三多迟疑了。张如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打断他的话接口说道:   “三多;这些年你出息了;你看看;只你这一支……徒众;啊;都算上也有八九百人吧!另外;你的徒弟像姚书起、朱九斌、刘化龙、项得胜等几个也非常了得;可以算得上是将才;跟着你都可以算是你的左膀右臂吧!你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也该单独闯荡干一番事业了。再说;你师父我也是七十岁出头的人了;你都五十五啦;一晃人就老了;所以;我与你师爷商量过了;一致认为这梅花拳第八代掌门人非你莫属;打算自明天起;就叫你接任总教师之职;你看怎样?”    赵三多思之良久;最后一仰头朗朗地说道:   “我不会辜负师爷和师父重托的;首先我把‘黎园屯亮拳’这第一把火烧好;给梅花拳争光!”   “好!明天我就向三省四十个县发出梅花英雄贴;说名此事;让各路英豪接贴之后;直奔山东冠县黎园屯聚齐。还有一事我托付于你;嗳;凤龙过来!”    刘呈祥一直在旁静静地听他爷俩儿谈话;听师父忽然在叫自己;便走到师父跟前站住。张如纯爱抚地摸着刘呈祥的头;冲赵三多说道:   “三多;你去山东冠县黎园屯把你五师弟带着;历练历练;这孩子将来有大出息;就托给你了!凤龙;你要听你师兄的话;我不在你跟前;他就是你的最亲的人!”   “师父放心吧;我会带好他的!师父;您还有啥说的?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赵三多恭敬地说。   “等等;慢着!师父我;还有比这更要紧的事;要跟你们俩说!”    赵三多和刘呈祥听师父说道;“还有比这更要紧的事;要跟你们俩说!”都觉诧异;心想;当前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黎园屯亮拳的事更为重要?便都拉长脖子;侧着耳朵;静静的等待师父的下文。    张如纯站起身来径直朝门外走去;口中说道:   “你们俩跟我来!”    就见张如纯向右拐入第三进院子;来到供师祖神像的“圣堂”门前;开锁后进入堂内;让两个徒弟将神像前的供桌移开;从地表方砖下取出一石匣;又从石匣里拿出两个红绸布包;然后重新将供桌归于原位。再把那两个红绸布包毕恭毕敬的放在供桌之上;而后三人面朝神像跪倒在尘埃。    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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