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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断肠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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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明,只是少年傲气,难免有些心中不服。
聂王五也不生气,朗声答道:“也是!也不是!”
“哦?”王坦之疑惑道,“这却是何意?你就快别卖关子了,想急死我们不成吗?!”
聂王五笑了笑,道:“呵呵,意思就是不全是!师傅传我的‘五虎断魂刀法’只是这套武学的一部分而已!”
“那另一部分是?”
“六合天绝刀!”他说。
“六合天绝刀?”王坦之重复了一遍,目光好奇,道:“这又是什么武功?”
他是我师傅毕生所创刀法的最高境界!
六合绝刀,绝天绝地绝人寰。
“只有这两套刀法相互融合,相互配合,才能克制饮血魔刀!”他接着说道。
“那再好不过,只希望两位能早日将那雪暗天解决,免得他在图害无辜!”欣慰道。聂王五看了看上官豪杰,笑着说:“其实上官老弟说的也很有道理?”
“什么有道理?”上官豪杰问,聂王五道:“你追杀的是仇人,保护王大人,就是等待仇人的最好方法,不是吗?”
“不错,这样省的我漫无目标的苦苦追寻!”上官豪杰说。
“守株待兔,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我说你很聪明!”
“不敢当,你想要说什么?”
“你追杀的是仇人,我苦寻的是师门孽徒;你能留在王大人身边,我们为什么不能留在谢大人身边呢?”他说着转身对谢安道:“谢大人,我想那雪暗天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愿跟随大人左右,只到将他伏法为止,不知道大人是否方便?”
谢安喜出望外,当即上前拱手谢道:“聂老兄你们能留下,这简直太好了!我也不用再担心那饮血魔刀了!”
月更斜,斜月将落。
夜已三更后。
谢安命属下下人安排聂王五颜氏夫妇在府中住下,由于又与王坦之商议了些事情。之后王坦之便趁夜回了府邸,上官豪杰也随了去。一者正如他所言,可以保护王坦之安危;二者可以守株待兔,等待那个煞是杀师仇人现身。
风晨随着谢府管家,找到了青儿。青儿正在屋中给那老伯擦拭药物,她忙得满头汗水,面上却露出无比欣喜的神色。
她正全神贯注着。风晨和那老管家站在他身后许久,她都没有发觉。当然,他们也没有去打扰她。直到他把要给老人家敷好,她端起药碗,转身正要将它放回桌上。
风晨和老管家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预兆,惊慌之极,手足无措。手中药碗拿捏不稳,咔嚓一声跌落在地板上,散作碎片,洒落一地。惊讶之色,在他面上一闪而过,笑容随即又涌现,她高兴道:“师兄,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差点吓死我了!”
“你正在救人,我又怎能打扰你呢?再说呢,你的胆子那么大,我还真不相信,有什么事情能吓着你!”风晨笑道。
“呵呵,师兄你没事吧?那刺客抓住了吗?”青儿笑着问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有事呢,只不过那刺客还是被他逃了!”他叹息着说。忽悠问道:“哦,对了?那老人家和小孩伤势怎样了?”
青儿欣喜道:“放心吧,他们都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安心静养几天就会痊愈的!”
“那就好!”风晨道。“姑娘,天色已晚,还请到府中歇息,我一遵从大人吩咐,为你准备好了房间”老管家用慈祥的语气缓缓道。
青儿用手帕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奇怪道:“歇息?”,说着她又望了望窗外,月色已经没有了轮廓。她道:“难道这已是后夜?”
“姑娘,现在已快五更了!”老管家答道。
“五更?”她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风晨和老管家,回头望见躺在床上的老人,心道:“难道我为了给老人家疗伤,已经整整忙了一夜?可怎么半点也感觉不到呢!好像是一会儿,眨眼一瞬间而已。”
“师妹!我知道你累了,快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然天可就要亮咯!”风晨关切的说。“嗯!”青儿轻声答应,语声已显疲惫。娇弱的身子已有些站立不稳。
风晨急将她扶住,道:“师妹,可累了你了!我这就带你休息!”,青儿微笑道:“师兄,我不累,你知道,我又救了两条性命呢,我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
“我明白,我明白!”风晨道,青儿轻轻一笑,已轻轻的睡过去。她实在太累了!
老管家道:“少侠,请随我来!”。风晨点头道:“有劳!”,轻轻将青儿抱起,随着老管家出了屋子,沿着走廊拐入侧面厢房。
“少侠,你们就暂且在这里歇息一晚吧?”管家客气的说,“多谢!”风晨回礼。
他将老管家送出屋外。
“少侠留步,还请快些歇息吧!”老管家嘱咐道。“老伯,晚辈想问一下,谢大人的房间在哪里?”风晨问。“你有事要找谢大人吗?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老伯说的是!晚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风车敷衍道。
“老爷就住在书房”管家说。
“书房?”
“是啊,我们家老爷平常都是住在书房的,你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会住在书房吧?”管家笑着问道。风晨轻轻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你们一定不理解!我家大人一心为国为民,胸怀百姓。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好人,当世无双的好官!他住在书房就是为了处理公务,每天晚上他都到很晚很晚才回睡觉。”
“是吗?”风晨质疑道。
“我家大人的事迹想必你也是听说了的,就拿这次来说吧?拉个受伤的老者和小孩,为了救他,我家大人不惜将价值连城的续寒灵芝,百刀槟榔,云片鹿茸,镑制犀角……都全部用来给他们疗伤,在他眼中,是天下百姓犹如亲人,你说我们家大人是不是一个好人,是不是一个好官?!?

第二百六十六章:故人之后

“好官,真是难得的好官!”风晨说。老管家一副很自豪的模样,高兴道:“这么晚了你也快歇息吧!”,风晨微笑的点了点头。看着老管家迈着沉重的步伐湮没在灯火熹微的走廊中。
夜很静,院中也静的出奇。风晨转身回到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儿,她已经熟睡。
他坐到窗前,帮她盖好辈子。看着青儿熟睡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心中道:“不管谢安是不是好官,我都要去问清楚当年的真相!师妹,你等我!”
书房里灯火依旧,五更已过,窗外不时的传来阵阵鸡鸣声。谢安正躺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什么?
他眉头紧皱,不时的摇头,不时的点头。一般只有心烦意乱的人才会如此。
终于,他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望着深邃而昏暗的夜空长长的舒了口气。
可过了片刻,他又显得心绪不宁,在屋中来回的走动着,徘徊不定!他心中在不停的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谁要我和文度的性命呢?是大司马桓温?还是另有其人?那‘饮血骷髅雪暗天’当真是别人雇来的杀手?
这一切的疑问瞬间涌现在他的心头,还不等他解决。新的顾虑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有人要杀我和文度兄,然而偏偏我们都会在生死关头遇上救命恩人?他们真是江湖侠客?还是别人派来的卧底或者杀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使她感觉到厌烦和疲倦。
他想了想,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驻足站定,屋子里变得更静。死一般的寂静,一阵清风从窗户吹进来,灯光开始闪烁,犹如鬼火。
“出来吧,我等你好久了”他说!
果然,只见得一道黑影晃动,迅速闪过眼前,屋中已多了一个身影。
灯火不再闪烁,屋子里灯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怎么会是你?”谢安惊讶的问。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你好像早就知道,而且早就在等我一样?”那人问。
“你是来杀我的?”谢安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说。谢安笑了笑,答道:“不错,我的确知道有人回来找我,但我却不知道是此时,此刻?更不会猜到这个人竟然是你?”
“你在逃避?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接着说。
“我承认,告诉你也无妨,是上官少侠告诉我的,不过他只告诉我说‘会有人来找我算账’?所以我并不知道会是你!因为我和你好像互不相识,又怎么会有什么帐呢?”谢安笑着说。他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我不管你是为何而来?总之,来者是客?请坐!”
他坐了下来,在谢安书桌前坐下,正对着谢安。
“请用茶!”谢安道。
他端起茶,静静的看着谢安,片刻,他将茶杯端到嘴边,一口气喝完了!右手拿着茶盖,左手将被子拿斜让谢安看个明白。
“你不怕茶中有毒?”谢安轻笑道。
“当然不怕!”他也笑了。
“是谁派你来的?”谢安收起笑容,认真的问。他看着谢安,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两人相互盯着,目光像是利剑一般。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他说,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谢安已经感觉到这目光中充满杀气,很强烈的杀气。像是一只饥饿难耐的野兽正蹲在自己面前,张着血盆大口,他的心在颤抖,也在流汗。因为他从来不曾感觉的到这么强烈的气势。
不管内心如何担心和恐惧,他此刻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是你自己要来的?”
“不错!”他答道。
“我与你有仇?”谢安问。
“不知道?”他说。
“不知道?既然我与你没仇,你为何又来找我?”谢安问道。
“杀人需要理由吗?没有仇,就不能杀你了吗?”他问道,似乎在他眼中杀人简直就像是吃饭一样,手到擒来。
“都是江湖中人,既然不是寻仇,那是为何事儿来?但讲无妨!”谢安大声说。“果然痛快,我来的确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他说。
“什么事情?”谢安似乎显得很有兴趣,好奇的问。
“你可听说过风云这个人?”
“风云?”谢安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非常难看,他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变形。
他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风云?你说剑宗盟盟主风云?”他情绪有些难以自制,激动地说。
“你好像很难受!”他问谢安道,谢安叹了口气,收敛起心神,问道:“你想问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会知道的!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他说。谢安看了看他,道:“不错,我不禁认识风云,而且和他还是莫逆之交!”,话未说完,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风晨全身,说道:“你很像他!”
“—像谁?”
“—风云!”
“是吗?”他平淡的问,谢安恍然大悟道:“哦,我倒忘了,你也姓风?莫非……对啊,我倒忘记了,风老弟也曾有一子,算你来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
“看起来你的确对我爹当年的事情很了解?”风晨看着他,谈谈的问。
谢安顿时面露欣喜,高兴道:“我果然没猜错,你真是风云的儿子”,他说着忍不住激动,从椅子上站起,围着风晨周身打量了两圈,风晨也站了起来。
他走到风晨身边道:“不愧是风云的儿子,其实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气宇不凡,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风云有你这样的儿子,相信他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风晨听谢安一番言语,心下寻思道:“汪剑鸣前辈说当年就是谢安亲代朝廷兵马迫害剑宗盟的?怎么他听起来好像还很关心我爹爹的样子?”
谢安回头看着风晨,道:“贤侄,你来找我什么是事情?只要我谢安能做到的,你尽管告诉我!”

第二百六十七章:一较高下

“我只想问一件事情?”他说。“什么事情?”谢安面色有些疑虑,更有些吃惊?
“我爹是怎么死的?”风晨目光只盯着谢安,在看着他的反应和表情。“还有剑宗盟的灭门惨案,你可知道?”他又急忙补充着说。
“这是谁告诉你的?你不应该知道!”谢安面色有些低沉,似乎有些不愿言及。
“这么说?真是你下的毒手了?”风晨上前一步,质问道。谢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风晨怒气冲冲的盯着谢安。
谢安瞅着风晨忽然笑了,大笑两声,“不错,是我杀的!”他承认道。
风晨的手开始颤抖,身子也有些颤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凉到了脚底。他不愿相信谢安说的,不相信一个百姓心中的好官成为自己的仇人!
“你若想报仇,就动手吧!”谢安从容的将双手负于身后,轻轻闭上双眼,面对风晨说。
“真的是你杀的?”
“不错,都是我!全都是因为我!剑宗盟的血案,还有风云,等人的惨死都是因为我!”谢安越说,越发显得情绪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不过他刚烈的声音说到最后,却不知为何竟然嘶哑起来,像是哭泣!
通常这种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一种情况。
倘若一个人提及昔日往事,禁不住情绪激动,难以自制。那么就说明这件事情只有一个答案,这个人一定和这件事情有这么大关系!
又试问一个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人,又怎会如此情绪激动呢?
风晨哑口无言,他原以为谢安会否认,但是他没有。他坦坦荡荡,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他竟然将当年的事情都承认了?”风晨心中却开始有些不可思议,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这一切!此刻他的心已经开始摇摆,开始迷失。
尽管他觉得这一切都不可相信,但他还是相信了!因为他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
“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风晨怒吼起来,声音像极了一头愤怒的野兽。
谢安面前压制住心中激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本是一个修养极高的人,上善若水,遇事沉着冷静是他一贯的作风;这一点他自己也很自信。但偏偏不知为何?他竟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需要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爹确实是因为我而死!”他说。
风晨的剑已刺出,一道寒光跃动。不偏不倚,直刺向他咽喉。
谢安没有动,也没有出手。
他似乎在等待着这一剑!
剑锋闪过眼前,刺惊了他的咽喉。鲜红的血液顺着水寒剑锋轻轻滑落,滴答,滴答!
“我要你说实话!”风晨两只眼睛睁得鼓鼓,显得凶神恶煞。
“你为什么要停下你的剑?只要在刺进三寸,你就可以报仇了!”谢安看着他,慢慢说道。
“你本可以还手的?”风晨问他。
“是的!我的确可以还手,但是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平静的说,面上却有一丝奇特的微笑。
风晨疑惑的望着他,道:“没必要?只要练剑的人,只要是一个剑客,不管是生是死,都得拔出自己的剑!而你没有!”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谢安轻轻笑道。风晨忽然收起了他的剑,剑尖从谢安的咽喉处取开。鲜红的血液便从伤口处缓缓渗透出来。
“拔剑吧?我不杀手无寸铁的人!”他说。
“哈哈,不愧是风云的儿子,老夫就满足你的要求,与你一战!”谢安不知为何,忽然答应与风晨一较高下。
江湖恩怨,比武是最公平的解决方法!这也是亘古不变的规矩,所有人都在默默遵从着。
谢安看了看手中宝剑,手掌忽的一扬,剑锋脱壳而出,在空中旋转了两个跟斗,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又将剑锋慢慢平举至眼前,仔细看了看,欣赏一番,说:“你知道这把是什么剑吗?”
“七星龙渊!”风晨答道。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把剑?”他继续问道,风晨摇摇头。道:“不知道!”,停顿一下,他又补充道:“也不想知道?”
“他是你爹送给我的!”谢安看着这把剑,神色异常的迷茫。自言自语道:“宝剑依旧铮亮,可惜故人却已生死相隔!”,他叹息着,眼神分散,神色悲伤。
他根本毫无斗志!风晨看得出。
“我不管,不管怎样?还是用你的剑来说明这一切吧?”风晨有些不厌其烦道。
“你很性急!”谢安轻轻说了声,龙渊宝剑已经刺出,对准风晨。他的剑很快,很稳。
风晨立刻向后划出两步,水寒剑倾斜,从左下方绕起。剑气随之盈动,卷起一道水幕,像是条白色的丝绸。
剑锋相抵,没有半点声响,只觉得一道气浪涌开,像是在湖中丢入的石子,荡开的一圈圈波纹。卷起一股清风,瞬间将我屋子里所有的灯光都瞬间熄灭了!
然后便是一阵霹雳哗啦的瓷器碎裂声,桌上的茶杯,还有屋中摆放的古董瓷器,多数都已裂成碎片,变成了渣滓!
屋中一片黑暗,龙渊宝剑和水寒剑闪着熠熠光辉,没有了灯光映衬,它们的光彩才完全发挥出来。
“我们外面去?如何?”风晨说着身子一闪,极速窜出窗户,站在了院中的小树尖上。谢安也道:“奉陪!也好让我领教领教独孤老兄传人的高招!”
夜色沉寂,月色凄寒。
残月下,两柄宝剑,将要一较高下,在他们的主人驱使下。
剑光起,剑锋激荡,两个身影,两柄宝剑,已来来回回战了三四个回合。谢安剑法轻灵,飘洒,时而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时而想白云苍狗般,迷糊不定!不过他的剑法至今无人否认。“兰亭序贴?”风晨好奇道。
谢安微笑道:“不错!真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兰亭贴的武功秘密!”
不等谢安说完,他的长剑已然出鞘。

第二百六八章:君子剑法

寒光披洒九天落,剑锋无极惧神魔。这一剑刺出,气势何其豪迈?这一招便是‘水寒剑法’中最精妙的一招之一寒落九霄。
水寒剑凌空舞开,剑气激荡而开,一道道剑光便好似流星花雨从九天陨落,划破黑暗的夜。
“好招式!好剑法!”谢安赞道。他的心的确很静,无数的剑锋正迎面扑来,他似乎还在赞赏对手的剑法。龙渊宝剑斜斜的依着,剑尖指向地面。
“寒落九霄”风晨道,话落,剑气已经落下,剑锋也已经劈下。这一招并没有砍空,硬生生的砍落在龙渊剑身上。只见他轻轻将手臂挽回,将剑锋折弯,嗖的弹回,风晨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弹开两步。还未及反应,他的剑,龙渊已经当面刺来!
风晨心道:“他不是使的兰亭贴中的剑法吗?怎么一点看不出他的招数变化?”,他在寻找破绽,他又想起了丹青墨笔卜算子,想起了他说的如何将书法融入剑法,以书法驾驭剑法!
兰亭贴并不复杂,也不太长。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背下来,每一个字的运用,笔法走势,他虽然记不太清楚。但却可以根据他的剑招来一一寻找。
剑锋已经刺来,九寸,七寸,四寸……
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他仍然没有看出他的剑势?他使得到底是什么剑法?心中不禁发问。显然他已经来不及思考,因为龙渊剑锋距离自己咽喉已不足三寸。
风晨顺势后退,可惜身后却是一座假山,眼见身子已经贴上石头,无处再退。他的剑锋忽悠收回,变了个招法。在他收回之际,风晨便有了还手余地,剑招急出,借力在身后石阶上一踩,立刻凌空飞出,像是一只离弦利箭。此刻他扭转时机,占尽有力先机,转而再度攻向谢安。心道:“他本可以杀了我,然而却没有乘人之危,更进一步。难道是还我刚才的一剑之情?
他想着,练剑的人一定要是心无杂念,否则他的剑锋就会变得迟钝,他的剑势就会变得萎靡,速度自然会变得更慢。
一剑破空,势如破竹。谢安只赞道:“好一招长虹贯日!”,龙渊宝剑顿时翻飞一周,带着整个身子越向空中。风晨剑锋刺到跟前,他的双脚刚好点在水寒剑剑尖之上,借着剑锋反弹之力,又凌空一个翻身,长剑刺下,逼向风晨头顶。
这一招凶险万分!风晨倒是一惊,但惊魂未定,他的剑又收回了半尺,好像生怕刺到自己似的。待风晨守势已成,他才又将长剑刺出,只不过这一剑劲力似乎比刚才的一剑更加迅猛。
风晨心下寻思道:“原来他并不想杀我,他的剑法光明磊落,从不趁人之危。能使出这样剑法的人,他的人品一定比这剑法更加刚直!”
他的剑已经刺来,显然志不在胜。风晨心道:“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让我试试你!”,水寒剑迎风刺出,一剑九式,九式九剑,同时使出。
谢安长剑刺到,面色霎时一惊,只觉得面前眼花撩换,无数剑影映入眼中,已完全看不清对方剑招。可此时此刻已经是离弓之箭,一发难在收。他凭着感觉,看准九剑之心,长剑直入。
九剑忽而归一,捏在风晨手中,长剑横档,摆在胸前,将龙渊剑剑锋挡住。
谢安只觉得面前豁然开朗,方才的剑影已经消失不见,他的身子还在向前,劲力依旧强劲,推着风晨指向后退。
风晨站定,龙渊剑身弯曲下来,直到再也弯不下去,谢安的身子也终于惊了下来。
静就是动。
剑锋反弹,忽又伸直,将谢安弹开了!
“你这是独孤十三剑?当年是独孤晴天救下了你吧?”谢安身子向后飘出两丈,站在一方巨石上,问道。
“你认得这剑法?”风晨问,谢安道:“我当然认得,怎么会不认得?”
风晨看着他,道:“谢大人,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只想弄个明白而已!”
谢安没有听,他没有回答风晨所问,只是自言自语道:“好个独孤晴天,真的是你救了风云的儿子,我真想不到连你也不相信我?”
风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似乎一副失望沮丧的样子。
“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你不是凶手!”风晨的剑锋慢慢指向他咽喉,他的咽喉已经被刺破,那原本已经渗着鲜血的伤口,血渍已经凝固。而这次剑锋又触碰到了伤口,血液有渗透出来。
谢安没有反应,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好人!”风晨说。
“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觉得到,在你的身上没有半点杀气,甚至连一点怨气和恨气也没有!”风晨解释道。
他看看风晨,目光呆滞,忽然疯笑起来,“好人,好人!好个屁!我就是一个混蛋!”
风晨看着他的样子,实在不解,不过长剑还指在他面前。他接着对风晨道:“其实独孤晴天说的也对,他不告诉我真相,是因为我实在是一个混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真相!”风晨将剑锋紧贴他的咽喉,言辞激烈。
谢安轻轻用手指将他的长剑推到一边,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一切。你知道吗?这把剑已是第二次在这里指着我了?”
风晨将剑放下,静静的听着他说。
“当年,独孤晴天就在这个地方,用这把剑这样指着我!他也是来杀我的,你知道吗?”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风晨问,
“因为我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是!”他说。风晨更加不解,问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他说我的命不是他的?”所以他离开了,他说会有人来找我?所以我一直在等。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人会是谁?是西门傲雪?还是叶孤城?是雄霸一方?还是段浪?
“可惜他们都没有来,我想今天我终于等到了!”

第二百六九章:是非黑白

“等到了?”风晨听得一塌糊涂,只知道当年独孤晴天也曾要杀他,却没有动手。
“这不是我想知道的?”风晨盯着他问。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我想独孤晴天应该告诉你这一切了吧??”他说,风晨迷茫的望着他,静静的道:“我知道还会问你?”
“难道没有?”谢安倒有些不解。
“我根本不认识独孤晴天,我和他素未谋面!”风晨说,语声坚决肯定,不容置疑。
“呵呵~~”谢安轻声笑道:“你没有必要骗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只不过想听我亲口将事情讲出来是吗?”
“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风晨冷冷道。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使得可是独孤晴天独门绝学‘独孤十三剑’中的‘独孤九式’?”谢安说。
风晨不再解释,反问道:“以你的武功,难道就是看出我这一种剑法吗?”,不等谢安开口,他又说道:“我和独孤晴天是否相识,并不重要。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谢安承认,他的确有太多的好奇需要向风晨问个清楚,而且一直再问他问题,而没有回答他所问的问题。
“好!我就告诉你真相!”他说,“当年风云,也就是你爹……”他仰头望着无尽的黑夜,也越发的黑暗。
山雨欲来风满楼,黎明破晓夜如墨。
天已快要亮了。
远方,院外,城中。鸡鸣声一阵一阵的响起,犬吠也渐渐喧嚣起来。
弯月斜入山峦,大地终于没有了一点光辉,终于沉入无尽的黑暗。
谢府院中,谢安深情的仰望着深邃又无尽的黑夜,回忆着历历往事,那些他不愿提及的陈年旧事。
江湖寒,刀锋冷,伤心事,总难提。
难提伤心事,触及人断肠。他看上去很痛苦,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了。“是我对不起你爹!”他说,说着他仿佛陷入了当年的回忆。
风晨没有插话,还在静静的聆听着。
他接着道:“剑宗盟当年名满天下,风云更是家喻户晓的大侠,他一统江湖武林,将自古至今一直混乱不堪的江湖统一起来,才使它有了秩序。劫富济贫,行侠仗义,驱除胡虏,精忠为国。他的功绩真是旷古烁今,无人能与之相及!他一生仁义,至死不忘国家,不忘百姓……”
“够了!”风晨忽然喝道,谢安不再言语。“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风晨问道。
“因为告诉你这些,可以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么残忍和残酷的人,我是一个多么无情和冷酷的人!”谢安情绪异常激动,他的咽喉处收了剑上,言辞激烈时,禁不住咳嗽起来。
“我不想听这些,你告诉我我得到底是怎么死的?”风晨问。
常言道:‘树大招风!’,剑宗盟只因太过强盛,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朝廷。世家子弟,达官贵人,王侯公爵,天下三六九等之名人十有六七是剑宗盟下弟子,又有风云盟主,五行剑宗等武林一代宗师传授武艺,声势何其浩大?武功之鼎盛?他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朝廷的统治。
这是自古以来从不曾出现过的。
剑宗盟的存在让朝廷统治者第一次意识到江湖武林的威胁,他们绝对不会让它存在!
任何威胁到统治者的组织都不可能存在!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谢安问。
“不明白!你说过我爹一生精忠为国,他怎么可能威胁到朝廷的统治呢?”风晨问。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他说。
“我不想知道这些,你知道的?”风晨冷漠道。
“朝廷曾今有一位满腹智谋,文韬武略的大将军,他率军征战,三次北伐,立誓收复失地,一统山河。他战功赫赫,名满天下。你应该听说过他吧?”
“是祖逖?”风晨说。
“是桓温,当朝大司马桓温!”谢安纠正道。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桓温早有谋逆之心,绝非忠臣!”风晨辩驳道。
谢安倒是一惊,心道:“这少年怎么好像比我知道的好要多,他怎么知道大司马有篡逆之心?他只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小小的剑客而已。”
“难道我爹的是和桓温有关系?”风晨问道。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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