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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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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价值的皇帝。
  曹长老卷了下袖子,招呼拾儿说:“峰主,咱们一起进去看看。这皇帝据说是暴病死的,也有人说是被谋害的,咱们瞧瞧他到底是因为什么送的命。”
  拾儿转头对秋秋说:“你就先不要进去了,在这儿等我吧。”
  秋秋对一个死了好些天的皇帝也毫无兴趣,尸首肯定没有好好保存,在殿门口就可以闻到刺鼻的异味了。
  她点了下头。
  曹长老和拾儿走进了偏殿,留下秋秋、管卫和方真人和两个弟子在殿门口等侯。
  整座宫城安静的有些异样,没有人声,甚至没有虫鸟发出的声音。高高的宫墙挡住了风,把这里困得严严实实的。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天上依稀能看到星辰,黯淡稀疏的散落在遥远的天际。
  这整个禁宫,不。整座京城,都透着一股末世死气。这里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
  “在想什么?”
  秋秋转头看了管卫一眼。
  他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但是一双眼熠熠生辉。
  秋秋有几分感激他出声。
  管卫是个很不爱说话的人,可是这会儿秋秋觉得有个人能说说话。让她不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头,实在是件好事。
  “我在想……”秋秋顿了一下,把心里的想法理了理:“世人把我们当神仙一样看待,可是我们的能为其实很有限。既不能起死回生,也无法力挽狂澜。到底我们修炼是为了什么?”
  管卫没想到她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本来以为,她可能在为先前所见的杀戮而难受。也可能是为了这京城发生的一切在思虑。
  为什么修炼?
  管卫很小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可以说出答案,就象师父一样,为了剑道。
  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秋秋也没指望管卫会给她答案。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奇怪。
  最开始的时候,她修炼并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师父、师姐让她修行,教她修行,所以她就浑浑噩噩的走上了这条路。后来她开始发现其中的乐趣。每领悟到一重至理。每次有一个新的发现和感触,都让人觉得感动和震撼。
  那时候她觉得世界是多么的博大。而一个人的见识和想法是多么的渺小短暂。
  秋秋常常觉得修行就是一个从自我,到忘我的过程。
  可是现在她目睹的这些异变,这些苦难,让她感到迷惑。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更不会视普通人为蝼蚁。她有能力,她想为这些人做些什么。
  “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管卫摇了摇头:“没有。”他并不擅长表达,顿了一下,才说:“你说得对,我们不是神仙,并不能呼风唤雨,更没有起死回生那样的神通。但是我们并没有袖手旁观,否则,我们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秋秋愣了一下。
  管卫的话**的,听起来一点都不象安慰。
  可是秋秋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他的话就象一只木槌,在她头顶心咚的敲了一下。
  是,他们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正是因为他们在尝试,在努力。
  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万里迢迢来到中原呢?他们完全可以留在九峰独善其身。
  这道理这么简单,她刚才怎么却想不通,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多谢你。”秋秋由衷的道了一句谢。
  管卫摇摇头。
  方真人沉默的站在他们身后,他的注视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秋秋总不能对他视而不见,客气而疏离的问了句:“方真人有什么事?”
  “我有话……想问你。”
  管卫看了秋秋一眼,见她默许了才走开。
  方真人声音低沉,语气艰涩:“她……最后可有留下什么话吗?”
  秋秋茫然的看着他。
  师父有留下什么话吗?
  她都不记得了。
  不,不是忘记了。
  可她在回想最后的时候,师父说的话她记得支离破碎,十分模糊。
  那时候她的只感到惶恐和绝望,她拼命的想挽留住师父,最后还是失去了她。
  方真人有些急切的踏前一步:“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秋秋摇了摇头:“没有……师父没说什么。”
  她猜,方真人想问的是,师父有没有说起他。
  师父的确提到他了,可是却是用一种非常淡然的,全不在意的口吻,告诉了秋秋她曾经的一段经历。
  提到他的时候,她平静的声音里没有爱憎。
  就象提及的是一个交情平平的故人。
 
177 秘辛

  那两个去四周望风打探的弟子快步走近,小声跟管卫说了两句话。
  秋秋转头去看。
  管卫身边的那个弟子犹豫了一下:“秋掌峰,隔壁那个宫里头正有人对峙……不如咱们去看看?”
  他的话说的不是很由衷,显然不是他的本意随身空间之重生红色年代。
  他还转头看管卫,显然这话是谁授意他说的,一点儿都没有悬念。
  秋秋一下子就明白了,管卫这是看方真人和她之间气氛紧张尴尬,找了个理由给她解围。
  “好,那就去看看。”
  那座宫殿里亮着灯火,隐约的人声从里面传出来。
  还没走进去,就可以听见女人尖声叫骂:“我看你们谁敢!我可是贵妃,我是六皇子的亲娘!你们敢在放肆,我的儿子做了皇帝,绝饶不了你们!”
  秋秋站到了窗边往边看。
  刚才那个弟子说是对峙,其实是个美化过的说法。但这场面实在对不上。一边有十几二十人人,一看就占尽上风。一边只有一个穿着宫装的美女带着一个宫女,吓得缩在了墙边。她应该也有三十来岁了,可是胜在天生丽质,即使现在已经花容失色,还是
  另一边领头的也个是女人,不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风韵不再,即使穿着华贵也不能掩饰她的老态。
  一旁的侍卫抬来了一张椅子,她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你是贵妃?我可是皇后。你还指望着你那个宝贝儿子来救你?来啊,拿给她看看。”
  身后的人捧出一个个包袱,这位皇后抬了抬上巴,那人把包袱递向贵妃。
  贵妃身边的那个宫女哆嗦着走过来,把包袱接了过来。
  这姑娘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她接过包袱哆嗦得更厉害了,两条腿软得都站不住。硬撑着往回走了两步,扑通一起跪在了地下,手上的包袱也没能捧住,跌在了地上,还往前滚了两下。
  “怎么当差的?快拾起来,给你贵妃主子好好看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
  那个宫女抖得象筛糠一样,向前膝行,爬着过去把那个包袱,然后开始解上面的布结。
  贵妃惊疑不定的看看皇后。又低头看看那个正在显露出真容的包袱。
  包袱解开的那一瞬间,贵妃发出了一声惨号。
  包袱里是一个人头。
  秋秋他们早就猜出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就算不看。闻一闻也闻得出来。
  贵妃扑上去抱住了那颗脑袋,把它捧在眼前仔细的看。
  皇后大笑起来,那笑声让秋秋想起夜枭,简直刺得人头皮都一阵阵发麻。
  “怎么?不认识了吗?这不是你的宝贝儿子六皇子吗?就凭他,也想与本宫的儿子抢皇位?别做梦了!你看。咱们到底是姐妹一场,本宫知道你想念儿子,特意让人把他的头留下来快马送回京城。怎么,你们母子现在终于团聚了,不该好好感谢本宫吗?”
  贵妃紧紧捧着儿子的头颅,又哭又嚎。简直都不成人声了,听得人人背上生寒。那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女人绝望的惨嚎。她又哭又喊,还用一切她想得出的恶毒言语诅咒着面前的皇后。这些话秋秋两辈子都没听过。甚至都想不到世上还能有这么恶毒刁钻的言语。
  管卫身后那个弟子终于忍不住出声:“管掌峰,她们是不是被魔物附身了?”
  “没有。”管卫说:“有没有魔气你还分辨不出?”
  那个弟子有些惭愧:“弟子无能逆天独宠,狂妃很妖孽。”
  不怪他。
  秋秋也觉得眼前这两个女人,跟被魔物附身了一样。
  但是可以确定她们并没有。
  也许人人心里都藏着一只魔物。
  贵妃看起来象是已经疯颠了,捧着儿子的头又哭又喊,后来居然还笑了起来。又笑又说的。
  皇后显然非常享受彻底击败对手的快感。她看来根本就不想杀死这位贵妃。就象猫抓到了老鼠,把它拨来弄去的。就是不肯一口吃掉它。
  皇后得意的扬长而去,留下贵妃和那个象是已经吓傻了的宫女,在这座曾经华丽的宫殿中。殿中只点了几根蜡烛,根本不够照亮全部的空间。
  秋秋正要转身离开时,贵妃却不哭了。
  秋秋转头看。
  贵妃小心的把手里捧的那颗头颅放下,细细的再重新包好,紧紧抱在怀里,还踢了那个委顿在地的小宫女一脚:“起来。”
  那个宫女愣愣的站起身来。
  “跟我走。”
  那个宫女就傻乎乎的跟着她走,没走几步突然间象是想通了什么事,一把拉住贵妃:“娘娘,娘娘你可别寻短见啊。”
  “谁说我要寻短见?”贵妃声音嘶哑,可是她确实十分冷静,要不是她衣发散乱,只看她现在的从容和气势,刚才那歇斯底里简直象是大家全体经历了一场幻觉似的。
  那两个年轻的弟子更觉得眼睛不够使了。
  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山上,哪里见过这样精彩大戏?
  别说他们,连秋秋都觉得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刚才贵妃看到人头的时候,他们全都觉得这贵妃肯定是完了,不疯也会傻,最后肯定难逃一死。
  但是现在看来,贵妃既不疯也不傻,甚至连刚才那失常都象是装出来给皇后看,骗骗她而已。
  不但皇后被骗了,连他们这些站在窗外的旁观者也都被骗过了。
  贵妃领着那个小宫女没有走正门,正门有皇后留下的人把守着。她和那个宫女通过暗门离开这间宫殿。贵妃已经换下了华贵而累赘的衣饰,和那个宫女一样穿着打扮。
  她并没有要离开皇宫,而是一路走向了停放先皇灵柩的那间偏殿。
  这女人想干什么?
  他们跟在贵妃的身后,走到了偏殿门口。
  拾儿和曹长老两人正好从偏殿里走出来。
  贵妃当然看不见他们,她左右看了一眼,嘱咐那个宫女留在门口替她把风,她自己拎着那个包袱走进了偏殿。
  她总不可能是想把儿子的头颅和死去的皇帝放在一起让他们父子团聚吧?
  这想法让秋秋一阵恶寒。
  不行。她也觉得自己这么些年,不,她这两辈子都白活了。她现在就一点都看不透这位贵妃,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更猜不出她想干什么。
  他们一众人,包括德高年长的曹长老都不例外,跟在贵妃的身后重新走进偏殿红楼衙内贾宝玉。
  秋秋甚至都忽略了偏殿刺鼻难闻的气味。
  皇帝的尸身没有被精心保存,就用不知道是石灰还是什么东西填塞了一气,这里甚至没有人守着,只有一具棺材孤零零的摆在殿中。梁上垂挂着几条白幔,说不出的凄凉。
  贵妃走到了棺材的旁边,她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一旁。用力的去推那个棺盖。
  棺材并没有钉死,她用力的推了几下,终于把棺材盖推到了一边。
  秋秋小声的问:“皇帝是怎么死的?”
  拾儿和曹长老联手,肯定会把皇帝真正的死因弄清楚的。
  “是中毒。”
  这个答案一点都不令人意外,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拾儿接着说:“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大概从好几年前就动手了。”
  “好几年前?”
  “应该是四五年了吧。”
  什么人这么巴望着皇帝死啊,可是既然盼着他死,为什么要用这么慢性的毒药的毒药?
  嗯,有可能是给皇帝下毒太不容易,吃的喝的都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有人先行试过。立竿见影的毒药是有效,可问题是皇帝吃不下去也是白搭。
  贵妃喘着气,站在棺材旁边端详着里面躺的死皇帝。
  皇帝还没……嗯。彻底变坏。他安静的躺在在那里,一脸都是皱纹,头发都白尽了。
  这样苍老的皇帝,和这样貌美的贵妃,怎么看也不相配。皇帝怎么看也快七十了吧?贵妃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皇上。”贵妃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听起来那么空洞和诡异:“臣妾来看您了。”
  秋秋本能的朝拾儿身边靠近了一些。
  “臣妾还带来了六皇子。皇上以前一直说最喜欢小六。他最聪明,最象您。也最堪承继大统……您瞧,我把他带来了,皇上肯定很高兴吧?”
  贵妃把那个头颅放在皇帝的胸口:“皇上,您的儿子现在死得差不多了。小六现在也死了,就只剩下了老三一个了,可他也活不过这个冬天。你的儿子,全都要死,一个也不会剩下。”
  “老三中的毒和皇上中的毒是一样的,您死的时候有多难受,他死的时候也会经历一样的折磨。”贵妃语气温柔平和,甚至听起来带着款款柔情。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她的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醉人。
  想必皇帝还在的时候,一定很宠爱这个妃子,而且很为她的美貌和柔情着迷。
  “皇上,您害死我父亲和我哥哥,还有我未来丈夫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吧?您当时没斩草除根把我一起杀死,真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现在你死了,你的儿子们也死了,这皇帝也要换异姓旁人来做了……哈哈……”贵妃先是小声的笑,然后越笑越欢快:“我进宫那年,您第一次宠幸我之后,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去拿,我也一定会拿到。我现在终于拿到了。”

178 阵法

  好了,现在谁给皇帝下毒,已经有了一个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只毒死皇帝,龙脉也断不了啊。
  曹长老看了一眼拾儿,往前走了一步。
  贵妃身子僵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看到身后无声无息突然出现一个人,她惊骇的睁大了双眼。
  “你……”这到底不是个寻常女子,她马上镇定下来,并没有大声喊叫。
  当然她现在做的事也是见不得光的事,大喊大叫对她自己更没有好处。
  “你是……”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厌憎惊惧,还有更多的小心翼翼:“谁让你来的?”
  秋秋微微一怔。
  曹长老这种现身方式绝不是普通人会有的出现方式。贵妃见到这样超自然的现象没有大呼鬼怪,反而问一句,谁让你来的。
  这说明什么?贵妃必定和不是普通人的人打过交道,而且关系不同寻常。
  难道她做这一切,背后有人操纵她吗?
  曹长老不动声色:“你的事,都做完了?”
  果然是老江湖的反应,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他这么一说,好象真的有人派他来一样。贵妃做这些事的目的,说不定真能打探出来。
  贵妃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回答曹长老说:“皇帝还有一个儿子活着……可是他身上也中了和皇帝一样的桃花毒。从一年前皇帝病势沉重的时候,他为了表孝心,皇帝的汤药他都要尝一尝,就算中毒不如皇帝这么深,也顶多再拖几个月……”
  曹长老平时笑呵呵的跟弥勒佛一样,可是现在板着脸,在昏暗的光亮下看来狼性首席霸宠妻。还真有几分骇人的意味。
  他这么板着脸不出声,贵妃有些心慌:“还请贵使转告尊者,三皇子他肯定会在这个月赶回京城登基的,到时候我会再想办法下手,一定能要了他的命。”
  毒果然是她下的。
  曹长老终于微微点了点头。
  真的有人在操纵贵妃。听她话里的意思,甚至那毒药也是对方给予的。
  她对来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太令人吃惊了。她已经是贵妃,从刚才皇后和她之间的对话判断,皇帝一定很宠爱她,在皇帝还活着的时候,她能和皇后分庭抗礼。甚至压制皇后。
  以她这样的地位,却对这个所谓的尊者和这个尊者派来的下属这样恭敬。
  要么她有致命的把柄握在这些人手里,要么。这些人的存在还要凌驾于皇权之上。
  秋秋觉得,两种原因说不定都有可能。
  “贵使?”看曹长老微微眯着眼,似乎在思量什么,贵妃试探着往前靠了一步。
  曹长老眼一睁,目中的精光惊得贵妃又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背都抵到了皇帝的棺材上了。
  “贵使莫要误会,我就是想问贵使一事。”
  曹长老压着声音问:“何事?”
  “尊者吩咐的事,我都已经做了。可眼下皇后势大,还有陈国丈在外策应……我势单力孤无法撼动他们。不知尊者是否可以……”
  “这事尊者自有主张。”
  贵妃忙低下头:“是,是。”
  曹长老见好就收,再说下去只怕会出纰漏。引起贵妃的疑心。
  等贵妃抬起头来,却发现刚才眼前那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
  她惊疑不定,左右张望。还轻声唤了两声:“贵使?贵使?”
  等了一会儿不听人回应,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人象是一下子抽掉了骨头一样,靠着棺材软软的坐倒在地,抬手捂住了脸。
  秋秋听到她发出一声干笑。
  不。不是笑,是哭声。
  那声音依旧让人心里发毛。
  可是现在没人敢把她的哭或笑当真了。刚才她当着皇后的面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看起来都已经神智失常了。可是一转眼人家变得比他们这些旁观者还冷静,让一众修仙的老家伙都有一种自己被涮了一把的感觉。
  贵妃没有在这里久待,她重新把棺盖推回了原处,有些踉跄的往外走。
  曹长老摸了下胡子,看不出来这位笑呵呵的胖长老演技也很不错,成功的从贵妃那里套了不少话。
  “桃花毒?”曹长老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桃花毒?这是什么毒?”
  俗话说医毒不分家,曹长老是专司药草培植的,他懂得药草,当然也对毒草毒药有一定了解。可这个桃花毒,听起来仿佛似曾相识,可是再细想想,又怎么都想不清楚来历。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呢?
  能悄无声息让人中毒四五年才发作毙命的奇毒,曹长老也知道几种。但是没有一种跟桃花扯得上什么关系的。
  看来这趟皇宫果然没有白来。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分出人手监视着贵妃,既然有人在背后指使操纵她,那么现在到了快要收网的时候,那些人现身的话,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了。这人想灭绝皇室血脉,那龙脉断绝的事情和他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曹长老和管卫他们一路,拾儿和秋秋一路,分头行事。拾儿在皇宫中布下了许多阵符,秋秋跟在旁边帮忙。那么多阵符分别安置在完全不同的方位,秋秋这个半懂不懂的人只能判断出这个阵法应该是七星阵脱出变化而来的,可是具体怎么变化的,她就茫无头绪了。
  拾儿的手指在空中点动,缕缕星芒没入黑沉沉的夜中,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拾儿布下了阵法,转头问她:“累了吗?”
  秋秋摇摇头。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秋秋有些疑惑的跟在他后头。
  还要去哪里?
  他们沿着宫墙一路向东南方向走,到了一个冷清清的宫院门前,拾儿说:“就是这儿了。”
  门是虚掩的,一推便开了。
  这里是司天监。
  这院子的后头不远就是观象台。
  平时这里应该就是个清水衙门,少有人迹。现在兵荒马乱的,更没有人顾得上了。
  拾儿拉着她的手,走上了观象台。
  石台修得十分平阔。地下凹凸不平,刻绘着星象图。
  这在平常人眼中极其神秘的东西,在拾儿和秋秋看来却是稀松平常。
  “这儿应该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了。”
  拾儿替她捋了一下头发,指着下面说:“看。”
  秋秋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御花园就在他们的脚下。
  刚才他们在园中的时候看不清楚,但是现在跳出了局外,一切尽收眼底。湖泊、假山,林木,都显得十分袖珍玲珑,远处宫殿一座挨着一座,暗沉沉的屋脊连成一片。
  “能看出什么吗?”
  秋秋不知道拾儿想让她看出什么。她只是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很齐整……只是人工堆砌的痕迹太重了。”
  拾儿点了下头。
  “是的,这些湖泊,假山。全是人力所为,应该是先有画师画了图样,然后费了无数人力,挖出湖泊,堆填山峦……”
  这不是什么秘密。秋秋当然懂得。
  可是拾儿为什么特意告诉她这个?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他也让她低头俯瞰大地上的情景,就象现在一样……
  秋秋心里有了隐约的猜测,可是,可是……
  她抬起头来看着拾儿左手拥美。
  “不会的吧?”
  “怎么不会呢?”拾儿转过头。
  “皇帝坐拥江山,可以发动无数人力物力替他造出这么一片园林来。我们又怎么知道。这片河山,不是什么人画好了图样,劈石为山川。划地为江河?”
  “那……”
  能拥有这样能力的,只有神仙吧?
  然后呢?秋秋还是不明白。
  拾儿这个比喻她听懂了,目前半信半疑中。
  如果她生长的这片土地,这片山河不是天生长成这样,而是有神仙刻意安排的。神仙是想干嘛?
  皇帝弄这么御花园可以理解,人家是图享受嘛。普通人想美化一下居住环境。大不了在阳台上养几盆儿花,为了图好养活甚至可能弄两盆光刺刺的仙人掌养养。皇帝有特权,可以给自己建个这么大,占地几十甚至上百亩的大花园。
  神仙总不会也想是给自己建花园吧?
  不不,秋秋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天她和拾儿讨论了什么?
  对,他们在讨论封印。
  魔域存在于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裂隙产生这种问题。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要点……可是,还很模糊。
  拾儿在空中画了几下,虚无的闪光的线条连贯起来。
  “你看,这是中原极北处的一条山脉。”他没有停手,一直画了下去。
  极南处也有一条这样的山脉,还有纵贯中原的江河,拾儿绘的都是大山大河大湖。
  这些山川江河,平时看起来或是巍峨挺拔高耸入云,或是奔流直下气势磅礴。但现在拾儿把所有的外观和枝节全部去掉,只保留了平面的线条的轨迹。
  最后出现在眼前只有这些极简的线条构成的图样。
  拾儿这样挥洒描绘着一张大地图,就象那天他描绘封印之地的阵图一样。
  秋秋睁大了眼。
  难道……
  难道她从小生长、生活的这片山河土地,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吗?
  这……怎么会?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阵法的话……
  当初看到封印之地的时候,秋秋心里冒出过这样的想法——也许这是天下最大,最复杂的一个阵法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呢?
 
179 黎明

  如果整个中原的江山就是一个大的阵法呢?
  这想法让秋秋感觉好一阵晕眩。
  不,不是生理上的,是纯粹心理的震撼。
  整个中原……这万里河山,竟然会是一个阵法吗?
  秋秋觉得这……这要真是真的,那真是世界观都被颠覆了啊。
  好吧,她的世界观早在知道这是一个修真世界的时候就被颠覆过了。
  “你有……什么凭据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秋秋已经相信了拾儿的推断。
  拾儿可不是个会信口开河的人。别人这么说,秋秋只当对方是想象力丰富得过了头,就算拿出什么凭据来秋秋也未必就信。可是拾儿这样说,哪怕他一点凭据没有,秋秋也先相信了一大半。
  另外剩下的那一小时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这个消息她需要时间消化。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凭据,只能算是猜测。如果中原的山河真的是一个天成地造的巨大的阵法,我在想,阵心阵眼会在哪里?”
  “你觉得会在京城吗?”
  “或许吧。”拾儿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们站在浑天仪的下面,秋秋抬起头来看着头顶的铜架。这浑天仪的大概从前朝的前朝的前朝起就竖在这里了,比这皇宫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来得古老。
  “如果中原真的象我们想的这样,这些山川江河的位置与形态都不是偶然的,真的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阵形,那这阵法又是做什么用的?”
  拾儿慢慢的说:“也许是为了兜聚风水灵气,也许是……”
  为了封印什么东西吗?
  秋秋被这个想法给吓住了。
  可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牢牢的在心里扎下了根,她怎么都无法抛开个想法。
  难道真的有神仙在许久许久之前就预见了这一切,早早设下了封印?
  当然。也有可能这只是拾儿的猜测,他们并没有什么凭据来证实这种想法。
  天快要亮了,往东面看,天际隐隐泛白。
  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日夜交际的这个时刻,却很奇异的是所有时间里头最黑暗寒冷的时刻。
  黄长老他们陆续回来了。
  他们也带回来许多消息。
  京城里也有修真者的存在。零零散散的不去说,比较大的势力有两支,一支是京城内的清宁观,一支是佛修,是距京城约百里的永平寺。永平寺的一位长老随黄长老一同回来了。而管卫去的清宋观却差不多成了一座空观,看来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的灾劫。至于京城里的情形,平民们住的外城还好些。内城显然是遭遇了一场大的杀劫,昔日的高门权贵现在竟然已经十不存一,也不知道前些日子京城到底乱成了什么样。
  永平寺的那位长老眉毛胡子都白了,他的修为不算高深,但见识广博。听到曹长老自报家门,便主动跟着回来了。
  清宁观遇到的祸事,果然与皇帝脱不了干系。皇帝年事渐高,后宫又有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妃嫔,清宁观的观主当时就开始炼药献药,皇帝服了丸药之后。一开始的确是精神抖擞,雄风大振,清宁观的主持也因此受封受赏。但是到后来药效就不象一开始那么明显了。皇帝不满,道观当然也得跟着努力改进。直至皇帝后来情势不妙,皇子们蠢蠢欲动各自为政的时候,清宁观就倒了大霉了,这不管他们献上的药有没有问题。总之逃脱不了罪责。
  老和尚感叹着说:“我与那位孟观主虽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总有几分香火之情。听说他后来被渔网覆身。剐了一千多刀……”
  这位孟观主也是个牺牲品。
  至于龙脉龙气的事,老和尚却没那份眼力界,看不出什么蹊跷来,也提供不了太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曹长老笑呵呵的时候,的确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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