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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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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马万冲挡在她的身前道,“师妹莫冲动,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咱们问清楚再处置也不迟。”

    司马婉茹哼了一声,放下了手掌。

    “你们过来。”马万冲道。

    柱子护着小英子走近些。

    “你们先分开。”马万冲皱眉道。

    这时柱子才松开了小英子,但还挡在她半个身位前。

    “你们这几日都练习什么了?”马万冲道。

    “禀……禀师叔。”柱子道:“按照您的吩咐,每日上午英子姐教我剑法,下午我陪她在仙坑处修。”

    “那你们可有长进?”马万冲心道只要柱子多学会了一两招,司马婉茹那边就可以交代了。

    “禀师叔,我已经学到二十招了。”柱子战战兢兢道。

    “你看师妹,他学到二……”马万冲本来想对司马婉茹说话的,说到一半他突然反过味儿来道,“你说多少招?二招?”

    “二十招。”

    “我教你100多天,你才学会了三招,她陪你练习二十多天,你居然学会了十七招,你若说谎,我必重重的责罚于你。”马万冲沉声道,“我再问你,虹光剑法你现在学会了几招?”

    “师叔,弟子知错了。弟子天资愚钝,入门四个月只学会了二十招,弟子愿受师叔责罚。”柱子说着居然跪了下来。

    “你是够愚钝的。”马万冲见柱子会错了意本是十分生气,但想到他已学会了二十招又十分的高兴。“你现在把这二十招一一练来,让我与你司马师叔看看。”说着把手中木剑扔了过去。

    “是。”柱子借过木剑,看看身边的小英子,舞了起来。

    头三招他舞的小心翼翼,从第四招起他想起了小英子手把手教他的情景,心中一喜,不知不觉念动了法诀,结果刚到第八招,只听“啪”的一声,木剑断了。

    柱子愣在当场。

    “再来。”马万冲随手拿起一把钢剑扔给柱子。

    于是柱子接剑从头再练,第八招、第九招、第十招……只见柱子越舞越快,小英子见状,也是十分高兴,不顾脸痛,满面春风。

    “啪”,钢剑也断了,第十六招。

    马万冲与司马婉茹对视一眼,他们没有说话,可是心中想的都是一样的,莫非柱子的剑法已到二虹境界!因为一但达到二虹境界,法力已非一虹境界能比,普通的钢剑是承受不住的,往往会被逼断。

    如果柱子真的练到了二虹境界,那就太可怕了。前辈高人不说,就说当下的二代弟子中,秦弄玉十一个月到一虹境界,但是已被柱子以百天打破记录,李玑保持着十八个月到二虹境界的记录,还有薛不才三年到三虹境界的纪录。这三人入门时间虽不相同,却是虹光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江湖将这三人并称做虹光三杰,将来虹光派的掌门人,也必在此三人中产生。

    司马婉茹手中红光一闪,破军宝剑已握在手中,她本打算让柱子用破军用出施展,看看他到底到了什么层次。此时却见空中一羽白鸽向开阳堂的方向飞去。

    “师妹,有消息了。”马万冲道。

    司马婉茹点点头,安排弟子们自行练功,然后来到小英子的身旁拍拍她的肩头,道:“为师错怪你了。”说罢不等小英子回话,便与马万冲御剑而起,直奔开阳堂。

    “山上除了秦师兄和李师兄,别人很少御剑飞行的。”陈鹏道。

    “必有大事情发生。”杜大宝道。

    “可能是魔珠有消息了。”玉衡堂大师兄苏昊道。

    果然是魔珠的消息,当然是假魔珠。

    秦弄玉传回的消息只有三个字:青风寨。

    南山四虎拿着假魔珠,在中原绕了一个月,才终于进入了青风寨。秦弄玉追踪至青风寨后,马上飞鸽传书回山,自己留下继续监视。

    青风寨位置靠近西域,是近十年江湖新崛起的黑道势力。表面上做着所谓的正经生意,其实是暗藏污垢,不断的收拢黑道上的小股势力,渐有一统黑道的架式。据传当年邪教二护法之一绿袍老祖与法相寺叛徒晓月禅师藏匿其中。此二人当年参与凝碧涯一战,伤害正道人士无数。以法相寺为首的正道人士苦于没有证据只是传闻,否则早就大举进攻青风寨了。

    如今看来这青风寨似与邪教有所关联。

    司马空将纸条给各堂首座传看,然后道:“既然消息已到,咱们便按既定方案,联系其他门派包围青风寨。”

二十五 清风拦路

    众首座纷纷点头,只有徐正甫微微皱眉。

    “师兄,您还有什么疑虑?”徐正甫道。

    “此次若能围困住邪教和青风寨主力最好,如果对方发现魔珠是假,必定有所防备,所以大家必须行动迅速。”徐正甫道。

    “不错,正如大师兄所言,其他三派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消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之后便可与我们汇合,包围青风寨。”司马空说。

    徐正甫点点头。

    司马空按照原来的安排,吩咐天璇堂、天玑堂、开阳堂立刻出发,到青风寨与先行到达的天枢堂汇合。马万冲和司马婉茹带领天权堂、开阳堂、摇光堂弟子负责守山。

    一切安排停当,众人离去时,徐正甫叫住了马万冲和司马婉茹。

    “师兄还有什么事情?”马万冲道。

    “不知为何,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次青风寨之行是个陷阱。”徐正甫道。“若是邪教趁机攻打碧云山,你们三堂可抵挡的住吗?”

    马万冲与司马婉茹对视一眼道:“不能抵御。”

    “不错。”徐正甫道:“若是邪教围魏救赵或者是声东击西怎么办?”

    司马空、司马婉茹、马万冲沉默。

    确实是个问题。

    “以师兄之见呢?”司马空问道。

    “师弟。”徐正甫对司马空道:“那件东西,留给他们吧。”

    “好吧。”司马空道:“如遇强敌进攻,你们先行退入天枢殿,那里有我派历代掌门的禁固,足以防守。若是再守不住,便用这个吧。”

    司马空说完,取出一件一尺长的筒子。

    “师弟,这是?”马万冲道。

    “这是我虹光派的求援火箭。我虹光派能与有万人之众的天龙帮、有千年历史的法相寺、出产钻石富可敌国的无忧谷并称天下四大帮派,并非七位首座、以及每堂的七名入室弟子这区区五十多人,而是因为它。”司马空说着掂掂手中的火箭。

    “我虹光派自第三代祖师开始,便要求每堂只能有七名入室弟子,而这七人还不是固定。原来的入室弟子如需回乡继承家业、成婚出嫁等情况,便可出室下山。几百年来已不知有多少我派弟子出入江湖。而他们下山之时都会立下承诺,自己及后人一但见到了虹光派的求援火箭便必需出手相助,责无旁贷。”

    “求援火箭已有百年未用,即便是17年前前我派遭遇惨祸之时,也未曾使用。”徐正甫若有所思道。

    “如今便将此物交于你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因为那些多年前下山的弟子们或是为商、或是为官、或是为农。都是有家有业之人,而且旁人对他们的身份或者他们祖先的身份已渐渐淡忘,他们一旦出手,将暴露身份,也将暴露我派实力。”司马空说着把火箭交到了马万冲手中。

    马万冲接过火箭,本想说派中遇难之时,那人也不会不坐视不管的,可是看着司马空凝重不表情,终于没有说出口。

    虹光派为了隐蔽行动,趁夜出发。

    其他四堂离开后,马万冲带天权堂、玉衡堂,司马婉茹带领摇光堂住进了天枢殿。

    如有强敌来攻,藏经阁那位前辈怎么办?柱子这样想。

    于是他除了平日里练功做饭外,便是偷偷的在山上抓只野鸡、野兔之类的东西,做好后送到藏剑阁门口。而那些肉食,往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司马空带着三堂弟子急行三日,便到了青风寨东,与秦弄玉等人汇合。此时天龙帮、法相寺也刚刚到达,只有无忧谷离的较远,尚未到达。

    天龙帮由两大长老带队,约有百人之众,而且还有弟子在不断的赶来。

    法相寺由于叛徒晓月禅师的传闻,居然来了三位高僧:了色、了财、了言,以及30余位明字辈弟子。

    秦弄玉司马空和其他帮前辈汇报了这三天来的情况。自南山四虎入青风寨以来,不断有人自西而来,进入青风寨,但却未见有人离开。而在昨天夜里来了一波几十人的队伍,青风寨内人物还敞门迎接。

    司马空与天龙帮两长老和法相寺三神僧商议后,决定第二日先以寻找南山四虎之名拜山,同时等无忧谷的人马。若商议不成,便大举攻寨,除去这个江湖大患。

    于是晚上三派便将青风寨三面包围,只剩下西面空当。

    第二日,玄真子带李玦和秦弄玉入寨拜山,要青风寨交出南山四虎。青风寨略加商议后,居然真的交出了南山四虎。只是此四人到虹光派营中之时,早已说不出话来。四人之脸又红又涨,没等到众人问话,四人皮肉爆裂而亡。

    众人感觉不妙,再入青风寨,除了几个小喽啰和遍地的机关外,早已空无一人。

    “不好。”徐正甫道:“被我言中了。”

    于是众人商议刚回各派,以防邪教趁机偷袭,而此时无忧谷人马刚到,却也只好返回。

    从青风寨回到碧云山最快需要两天的时间,司马空本欲与几位首座和几大弟子御剑先行,可是徐正甫怕路上有变,只好带领四堂弟子以轻身之术向回赶去。急行一天,在一条小河边准备稍微的休息。

    几位年轻弟子俯下身刚想喝几口水,却听玄真子叫道:“别喝!”

    大家赶忙站起,仔细看时,却见水中有绿雾腾起,刚才用手捧水的弟子的手掌有些红肿。

    “抹解毒丹。”李玦叫道。

    “戒备。”

    四堂弟子分做四组,隐有四个七星北斗阵的架式。

    忽听旁边树林中一阵大笑,树叶被震的瑟瑟发抖,群鸟惊飞。

    接着树林中走出一群人,为首一位紫袍男子,大笑道:“司马掌门、徐大侠,久违了。”

    “肖寨主。”司马空看旗帜,猜出来者是青风寨寨主肖斌。

    “好眼光,肖斌在此等候多时了。”

    “有青风寨拦截我们,碧云山必定受到攻击。”徐正甫低声道。

    “师兄所言极是,不过至今未见求援火箭升空,看来山上还能支持。”司马空道,“此处我们要速战速决,不可缠斗。”

    “好。”三位首座低声应着,然后分别给堂中弟子手势。

    “几位莫不是想冲过去救援碧云山?”肖斌见司马空几人窃窃私语道,“我看你们也不必回去了,白眉教主已包围碧云山,估计山上的男弟子早已归西,女弟子们,嘿嘿……”

    肖斌说着身后众人一阵的yin笑。

二十六 高手现身

    青风寨众人笑声未落,只听一声长啸,两道七色的彩虹杀入清风寨阵中,天玑堂首座丁引、天璇堂首座玄真子紧随剑后,呼啸而来,后面之人也在司马空和徐正甫的带领下,紧随其后。

    青风寨中笑声卡然而止,两大护法毛太、杨花不知祭起件什么法宝,迎上两道七色彩虹,“轰轰”两声巨响,毛太、杨花被震退几步,丁引与玄真子的身形也稍缓。

    青风寨中两大堂主李源与龙飞见状,一声大喝,空中腾起一柄巨剑和一件流星锤,空中空气凝结成一个巨lang,砸向丁引和玄真子。

    丁引和玄真子刚刚全力施法,此时五内未稳,只能使出七成法力,两道六色彩虹飞出。

    空中两声巨响听起来好似只有一声。丁引与玄真子后退两步,李源与龙飞只是身形一挫,马上挥兵器又击。

    空中两点星光闪过,李源与龙飞各觉着有一道剑气迎面而来,忙放弃攻击用兵刃阻挡。没成想那两道剑气透兵刃而进,二**惊,连忙躲闪,但各自肩头都是一疼,被剑气划破皮肉。

    肖斌的兵器也是剑。

    他没料到虹光派会突然行动,而且三人连破两次拦截,但见司马空十字剑法连伤两大堂主,此时必内法未稳,于是运足十成功力,挺剑直取司马空。

    司马空果然内法未稳,急忙将紫薇剑一挥,一道六色彩虹挡下肖斌一击。

    忽的徐正甫一招七虹剑招攻至,肖斌被震飞到一旁。

    接着四个小阵跟了上来,眼见就要一举突破青风寨的阻拦了。

    一顶轿子拦住了去路。

    青风寨之人纷纷后退,竟然不护轿子,仿佛还需要轿子保护。

    徐正甫看出轿子必有玄机,但事已至此已是骑虎难下了,于是全力一击。一道七色的彩虹,刺入轿中。

    轿中绿光大盛,徐正甫的半支天愁已插入了轿中,却无法动弹半分,徐正甫一惊,轿中之人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轿帘一闪,一只枯掌击出,徐正甫忙挥左掌相迎。

    “轰”的一声,二人分开数尺,天愁剑的光柄骤然被拉长,然后收缩徐正甫又飞了回来,举掌击出,瞬时间已对了七八掌。突然徐正甫眼中赤芒一闪,一掌击出,掌心红光隐隐。

    “嘭”的一声,轿子被二人内法震散,轿中之人飘后数丈,居然脚不挨地,徐正甫也后退几丈。

    虹光派前进势头受阻,青风寨众人立刻围到那人的两侧,重新挡住了虹光派众人的去路。

    徐正甫抬头看去,只见刚才与他对掌之人绿袍绿面,身发绿光。他心中突然一惊道:“绿袍老祖。”

    碧云山,今夜星空万里。

    柱子在天枢仙坑修练了一个时辰的内法,刚刚走出洞来。他准备回天机堂厨房,那里还有只烤好的山鸡,他拿过去给那位藏剑阁前辈,因为一但大战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抓鸡烧鸡。

    鸡藏在炉灶后面的一个洞里,拿出来时还有些余温,柱子把它藏在怀里,挡着风寒向藏剑阁走去。

    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所以山上很静,柱子遥望满天繁星,突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虽然与当年在米店比,现在有师兄弟们、有马师叔、还有小英子陪他,可是他觉着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去做些别的事情。在这天夜里,在星空下,柱子头一次思量人生。

    藏剑阁外,柱子放下鸡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的藏剑阁的门无声的开了,一条黑影飞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柱子。没等柱子反应过来,便被那人拽进了藏剑阁,一只手按在他的嘴上,接着柱子听到生硬的三个字:“别出声。”

    借着微弱的灯光,柱子终于看清楚了那位前辈的脸,他身上一紧。原来那位前辈的脸上不知被谁砍了一刀,左半边脸被削了下来,只剩下一只右眼,他此时无暇看柱子,而是紧张的看着窗外。

    月光把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到了藏剑阁的窗上。

    “师兄,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外面的人影道。

    “既已离开,何必再来。”独眼前辈道。

    “人虽离开,心却离不开呀。”外面人道。

    二人说到此处都沉默了片刻,似乎当年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十五年了,不知这些剑是否还认得我。”外面的人说着,推门而入。

    一位度身材高大的蒙面老者走了进来,柱子觉着他的身形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老者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剑架上的宝剑们,有不少发出轻吟,似乎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忽的蒙面老者的背后的包袱发出红光,似乎有什么东西想挣脱而出。

    众剑的轻吟立刻停止。

    独目老者见状独目一闪道:“你真的可以用此剑了吗?”

    蒙面老者回手拍拍后背,那东西好像安静了一些。“我为练此剑,深入南疆魔族,甘愿受百魔欺身之苦,终于使自己魔性冠绝天下,可以驾驭血剑。”

    血剑!柱子大惊,这人便是当日攻山时用血剑一招击伤马万冲的邪教堂主。他居然称独眼前辈为师兄,莫非他也是虹光剑派之人?柱子想到这里,忽然心头微颤、背上伤疤一阵疼痛。

    “啊!”血剑主人似有感觉,突然一惊,反手按剑道:“师兄,莫非你已练成那招?”

    “没有。”独眼前辈道:“我们的路子错了。”

    “怎么会错!”血剑主人一听突然脸上红芒闪烁,狂躁起来,背上血剑轻吟。“你我当年便已到剑术内法颠峰,只是无法突破那一招。于是我们另辟蹊径分别找到了突破口,如今再说错了,怎么能说错了呢?”

    “错了,一生都错了。”独眼前辈道。

    “不行!”血剑主人怒道:“你我穷一生之力,便为突破那招,如今虽是年逾古稀,大功未成之时怎能轻易否定自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今日咱们便再试上一试,师兄,拔剑吧。”

二十七 收服血剑

    他说完,血剑出鞘,红芒大盛,渐渐传到他的手臂,又红遍了全身。

    剑阁中群剑微颤,似乎对血剑都十分的忌惮。

    独眼前辈叹气道:“师弟,一月前你回山,便是为此剑吧。”

    “如此说来,那夜追我之人便是师兄了。”血剑主人道。

    “不错。”独眼前辈道,“师弟,我劝你还是放弃此剑。毕竟此剑对我派犯下了大案。”

    “师兄,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取走此剑。那日白眉与大师兄比试之时,我的血剑突然离我而去,可见当时场中有比我魔性更高之人。我若能找出此人,或许可以揭开十七年前派内的惨案的真相。”

    独眼前辈的独眼一缩,“你即便找出元凶,又能怎样。当年师尊们的大阵都不是对手,况且你一人之力了。”

    “所以我才要练成那一神来之招,如遇到元凶,才能为师报仇。”血剑主人说着,人与剑的红芒又增强一成,然后摆出一招的姿势,者柱子看来,颇似虹光剑法中最强攻击的第二十一招。“师兄,普天之下,只有你我距那一招最近,今日咱们便切磋几招,或许能有所突破。

    “师弟呀。这十五年来,我只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咱们两人的路子都错了。”

    血剑主入脸色一变,血剑向前伸了三尺,眼中杀气顿现,他疠声道:“出剑。你若能接下我这一招,我便承认此生全错。”

    “十年未用剑了。”独眼前辈说着,双手一打抖,两柄神剑居然破土而出。独眼前辈一手持一剑,左手起招居然也似第二十一招。

    “多年不见,师兄功力又精进了。”血剑主人道。

    “精进又如何?毕竟是一条死路。”独眼前辈道。

    “是对是错,马上便知。”血剑主人说罢眼中红芒大盛,独眼前辈全身双剑也都发出红光,袍袖被内法催动,鼓了起来。

    柱子背痛与怀中水晶珠的微凉又增强数倍,两种红光将藏剑阁内照的如白昼……不,比白天还要亮。只是血剑主人的赤芒中有血腥之气,而独眼前辈的红光却是一股详和之气。

    “师兄小心了。”血剑主**喝一声,血剑腾空而起,一道大大的七色彩虹中夹杂着几点十字星光,向独眼前辈击去。

    柱子见状大惊。他通过近一个月的学习,已对内法剑招有了初步的体会。单说那道七色彩虹,便已是惊世骇俗,不在虹光剑客徐正甫之下,况且其中还夹杂着几点十字星光,更在司马空之上。他是如何掐念剑诀的血剑主人必定修为惊人,否则怎能将这两招同时使出。而其对面的独眼前辈似乎不急不躁,莫非修为还在血剑主人之上?

    眼见剑芒攻至,独眼前辈红光满面,两柄剑同时飞起,左手使出虹光剑法第二十一招,右手一招似乎和血剑主人后续的半招相同。空中另一道七色彩虹升起,其中夹杂几点十字剑光。

    两道彩虹相遇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巨响,仿佛中和了似的无声的消失了。几点十字星光也各自相撞,只是……血剑主人的星光似乎多丑两点,正在独眼前辈缺眼的左侧,等到他发现之时,只能勉强躲开一道剑气,另一道剑气打在他的腹部。他的身子一震,缓缓的倒了下来。

    血流到了地上,血剑见血居然又是一阵轻吟,兴奋之极。血剑主人也被感染,似已入魔,他狞笑一声道:“师兄,你已不是我的对手,我没有错,没有错。”说着举起血剑就要对独眼前辈一剑刺出。

    独眼前辈受伤极重,此时他的脸色腊黄,手捂伤口,似乎已是神志不清,只有内法自行运转,保护要害。

    “住手!”柱子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跳了出来,站在了独眼前辈身前。

    血剑一阵的颤抖,似有退缩之意。

    血剑主**惊,强行按剑,向柱子刺去。

    血剑一阵的扭动,剑上红芒急退。

    柱子见血剑越刺越慢,到自己胸口之时几乎不动。而他胸口的水晶珠和背后的伤疤似乎也在对抗,柱子于是运功想把两股力量压下去。可运功之下,居然是帮了水晶珠,后背伤疤的疼痛迅速的消失。

    血剑又前进了半寸,柱子大怒,伸手在剑尖一拍,喝声“去!”

    血剑赤芒突然消失,应声倒飞而出,血剑主人,也被带的退后几步,惊讶的看着柱子。

    “你!”血剑主人盯着柱子大惊。

    柱子也奇怪,自己只是轻轻一拍,却能将那至邪之物击飞。

    那血剑被击飞后,居然又飞了回来,插在柱子面前的地面上,似有膜拜之意。

    “你,你莫非就是那日之人?”血剑主人想到那日徐正甫与白眉大战之时血剑飞走的情景。

    柱子不知其意,只是觉着眼前的红剑十分的可恶,见其又飞回来了,于是伸手欲再拍,没成想血剑居然一颤,把剑柄放到了柱子是手中。

    柱子也一愣,随手拿起了血剑,轻扶着剑身。剑上的血光遇手而盛,似乎要沿着柱子的手臂传到他的身上。突然柱子怀中白光大盛,将血芒硬生生逼了回去。

    那边的血剑主人见状呆了片刻,突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然后大笑道:“罢了罢了。我为御此剑自甘入魔道,忍受百魔蚀身之苦。历时十年才能御剑发功,本想借此剑将功力提升后使出虹光剑派那绝世之招,没成想没成想。数年努力也只胜师兄半筹,若是他全力施为,我必伤在他的剑下。而此剑居然被一少年轻易拿在手中,还有迎奉之意。”

    他说着,步履蹒跚向门口走去,未行几步“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忽又转身道:“师兄,邪教明早攻山,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吧。”说完又是一口鲜血,蒙面黑布掉了下来,柱子看去竟有几分与司马空相似。

    血剑主人走了出去,柱子手中血剑却留了下来。

    柱子将剑扔开,血剑在空中飞了一圈,又回到了柱子手中。如此三五回柱子终于摇摇头道:“你欲想跟着我,便去了这身红光,除去邪性。”

    血剑身上红芒闪了几闪,居然真的消失了,露出本来的面目,一柄玄铁黑剑。

二十八 两大奇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背后的独眼前辈喘过一口气来,靠在一支桌腿上轻声道:“人是如此,剑亦是如此,看来这剑与你颇有渊源,而且你也能治约此剑,此乃天大的好事。你持此剑后,盼望能够近正远邪,否则一日如我师弟那样,人未御剑,反被剑御。”

    “前辈。”柱子将血剑扔在一旁,跑过去扶住独眼前辈。“前辈,我叫人给你治伤吧。”

    “不用了,孩子。你去把那罐子砸开,里面有三粒丹药,拿来。”独眼前辈说着指向一个角落。

    柱子拂开尘土,拿出罐子,里面果然有三粒通体发亮的丹药。

    独眼前辈服下一粒,将另两粒放进怀中,独眼前辈闭目片刻,脸色好了一些,于是他独目之中闪着精光,对柱子道:“有个故事,你听不听?”

    柱子看独眼前辈好了一些,于是点头。

    “30年前,虹光剑派出了两位奇才。一人是剑术天才,四月便到一虹境界,另一人是内法奇才,四年后便可距仙坑十丈打坐。”独眼前辈说着咳了几声。

    “前辈,四个月和十丈以内便是奇才吗?”柱子问道。

    “不错。”独眼前辈忽的一惊道:“莫非现在有人超越了他们?”

    “没……没有。”柱子道。

    “也是。那样的进境岂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二人入门十五年后,已是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虹光剑法与十字剑法都已到颠峰境界。于是他们开始挑战最高的境界,传说中的绝世仙剑之术:虹光十字剑。”独眼前辈说的很慢。

    “虹光十字剑?”柱子奇道:“那是什么剑法?”

    “现在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是虹光剑派的至高境界,当年的先祖,曾以一此剑招击退了北方的神兽玄武。但是自那以后,便再无人练成,更奇怪的是前代剑谱中只记载有此一招,却没记载如何练习。”

    “那怎么练?”

    “是呀。二人只得慢慢摸索,终于他们找到了自己认为的正路。内法奇才认为以两剑同时使出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乃是正途,剑术天才认为若能一剑使出两种剑法才是正路。”

    “啊!”柱子想起刚才血剑主人与独眼前辈的对战,“莫非就是前辈和刚才那位前辈?”柱子问道。

    “不错。”独眼前辈点头道:“刚才之人,便是司马空的双胞胎哥哥司马天。”

    “司马掌门?”柱子又是一惊。

    “哼,他配当什么掌门。”独眼前辈接着道:“我们二人各自认为自己的理解正确,于是经常私下比试,只是两人几乎分不出胜负。司马天虽然剑招玄妙,但不及我内法浑厚,我虽内法浑厚,但却难以突破对方的剑招。直到一日,司马天在藏剑阁最深处找到那把血剑,那把被虹光派镇派之宝天愁剑镇住的血剑。”独眼前辈说着看看地上的玄铁黑剑。“当时血剑被天愁剑压制若干年,被司马师弟拿出后邪性大发,司马天认为得此神器有助于增强他的软肋内法,必然可助他练成虹光十字剑。其实他的内法根本不弱,只是比我差一点。但是此剑非魔性超强之人不能驾驭,否则反而会被剑上的血气反噬。于是他准备带剑深入南疆寻找魔族,以增强魔性,此事他只告诉了我。”

    “我断不答应,我认为虹光十字剑未成,是因为内法不够,只要勤加修炼,终有一日便可成功。没想到此言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一直以内法不及我而耿耿于怀。而且他当时已与血剑相处多日,不知不觉中已染了血性,于是他突然出手,伤了我的脸。”独眼前辈说着,脸上的红肉不停的跳起,柱子可以想象当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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