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军火帝国-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富拉尔基地区的步兵联队,真的成了弃子。
不为人所知的是,为了富拉尔基的步兵联队,关东军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争论,甚至差点引发内部冲突。
        
第一零七章 热河空虚
夏尔B1坦克轰轰地已经发动起来,冒出几股青烟,首先向着城内开去。
中尉连长转过身来,大吼一声,“全体都有,齐步走。”
一排长双手高举一面五色国旗,挺起胸膛,走在第一位,他的弟兄都跟在后面,排成四列整齐向城内走去,冲锋枪全部横在腰间,步枪和轻机枪都背在右肩,重机枪小组和迫击炮小组则在最后面。
在后面是二排的弟兄,三排的弟兄,以及连里其他官兵,更后面是另外两个步兵连和营部直辖部队。在后面是另外一个步兵营。
一个坦克连十二辆夏尔B1坦克带头,两个个步兵营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向着敞开大门的齐齐哈尔城区挺近。
“咻???啪”城门口突然炸出一个灿烂的烟花,随之就是噼里啪啦无数的鞭炮在炸响,欢呼的浪潮刹那之间从城门弥散到了整个齐齐哈尔。
犹如变戏法一般,街头巷尾突然出现了数不尽的民国国旗。
刚刚还在为日军伪军消失无影无踪而胆战心惊齐齐哈尔市民,不知从哪里摸出来隐藏已久的这么多民国国旗,在日本人统治期间,藏这种东西可是死罪呀。
在茶肆门口翘首看着城门口正在举行进城仪式北方军的一位茶客,有些惊讶地看着胖乎乎的老板在二楼窗户那里系着一面国旗。
“老板,你搞错了,北方军使用的是五色旗,不是青天白日旗。”茶客赶紧叫住累得满头大汗的茶肆老板。
茶肆老板顿时傻眼了,自己只保留了一面青天白日旗呀。
国旗样式的变化,悄然体现着每一个激情四溢的年代。辛亥革命初期,民军首先使用的是十八星旗。中华民国初立,决议使用五色国旗。而袁世凯大总统倒台后,南方政权就提出使用青天白日旗了。
张学良带领东北军易帜,改得就是将原本的五色国旗,换成了青天白日旗。
伪满洲国成立,所谓的皇帝溥仪决议使用黄底五色旗成为国旗,但是却将五色的原本含义进行了大规模改动,里面一款颜色居然成了大和民族的象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伪满洲国的国旗在黑龙江省没挂上几天,立马又换回了昔日的五色国旗。
民国时期的东三省地域宽广,松花江以南包括哈尔滨都是吉林省范围,紧贴漠南的姚南一带都是奉天省范围,而黑龙江以南松花江以西,则都是黑龙江省的地盘。
黑龙江省下辖四道,海满道就是早已经被北方军控制的海拉尔一带,黑龙江流域西侧则是黑河道,嫩江流域就是龙江道,松花江流域西侧则是绥兰道了。省城齐齐哈尔,位于龙江道的南部地区,是整个黑龙江省甚至是东三省最重要的两横两纵交通网络中,一个非常关键的节点。
两横就是中东路铁路线,和松花江的水运路线,两纵就是锦州至姚南至齐齐哈尔至克山的铁路线,以及从大连至奉天至长春至哈尔滨至海伦的铁路线。
除了齐齐哈尔,两横两纵络中另外一个重要的节点,就是在黑龙江省一江之隔的哈尔滨了。
看来根据日本关东军的新计划,是准备放弃整个黑龙江省,集中力量沿着松花江以及姚南一线,和北方军进行对峙。
富拉尔基地区的日军联队,主动释放了了所有在城中的老百姓,换取了大量的粮食之后,疯狂施工,准备负隅顽抗了。
他们已经无路可逃,昂昂溪地区日军撤退的太匆忙,以至于没有时间接应他们趁夜偷渡,到了北方军抢占了昂昂溪之后,真的成了四面楚歌。
日本军人很少有主动投降的习惯,这一点确实非常值得敬佩。
如果说到投敌行为,最厉害的还应该属于汉人了。当年满清十万铁骑入关,就是靠着三十万投降的汉军才打下关内花花世界,更别提范文程、吴三桂之类甘当奴才的人物了。昔日蒙古大军横扫天下,真正剿灭宋室的也是自诩为元朝忠臣的汉人将领。
富拉尔基地区日军的死守,也拖住了南部军团追击第十四师团的脚步,让他们从容撤退到姚南一带建立了纵深防御。不用说,哈尔滨一带必然已经戒备森严了。
日本人非常清楚北方军的死穴,没有像样的海军部队,甚至就没几条说得过去的舰艇,最大的也只是几艘炮艇罢了。要不然,库页岛上早就有北方军的大部队驻扎了。
说道库页岛,日本人在吉林动手之后,孤悬海外的库页岛北部一个北方军步兵连立即趁着夜暗,离开了岛屿,返回大陆。在库页岛南部,日本人驻扎了至少一个大队的兵力,北方军没有必要主动送死。
伪满洲国在松花江上有一支号称是江防舰队的部队,其实不过是原来东三省的江防舰队投敌组建而成。但是这支十分弱小的江防舰队,相对于北方军来说,却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了。
伪满洲国江防舰队成立时,接收了东北军游弋在黑龙江和松花江上的十艘军舰组成,其中有四艘的排水量已近三百吨。总兵力将近二千六百人,除了船员将近七百人之外,其余都是陆上作战人员,负责基地的防护和登陆作战。
而伪满洲国江防舰队的基地,就在松花江南岸的哈尔滨,其活动范围更是以松花江和黑龙江内河为主。日本人从黑龙江省撤退后,江防舰队的活动范围更是集中在了松花江上,分成五个战队日夜不停地巡视和警戒。
松花江上的障碍显然一时无法克服,要进一步南进,就暂时只能去攻打姚南这座军事重镇了,北方军随即调整作战思路。
既然黑龙江省已下,漠北和外兴安岭自然连成了一片,对外防御圈立时缩小许多。驻守海参崴一带的东部军团,悄悄抽调一个混成旅,沿着崎岖小路进入龙江道,接受南部军团的临时指挥,以弥补南部军团进攻兵力的不足。
东部军团是白俄远东共和国最后的依靠所在,根本无法轻易出动,否则一旦被苏俄发现实力空虚有机可乘大举进攻白俄远东共和国,那就影响整个大局了。
大本营也很快从甘疆一带抽调了四个守备旅,借助铁路运输线路的打通,一整车一整车地送抵扎兰屯,准备担负刚占领三个道的守备任务。
南部军团是野战兵团,自然不能将兵力耗费在各地驻守上面。
一连串的部队调动,后勤物资的补给,前前后后就是数月过去了,等到后方隐患消除了,高桂滋开始考虑对富拉尔基地区的日军残部进行清除。
按照军团总部的估计,这个时候差不多日本人也断粮了。
扎兰屯南部军团总部,“大本营的通报,几月前东京发生了未遂军事政变”,林玉山拿着一张电报,脸色古怪地对其他两位将领说道。
“军事政变?”高桂滋像是听到了稀罕事情。
赵寿山也是不可思议,“日本人这么严酷的军纪和狂热的崇拜,也会有军事政变?”
“又不是反对天皇,干嘛不能政变?”林玉山耸耸肩。
看完了电报的高桂滋若有所思,转手将电报塞给赵寿山。
才盯了一眼,赵寿山大叫一声,“太假了吧?军事政变只刺杀了一个人,而且政变的海军军官居然还从轻发落?”
民国二十一年五月,日本东京,十一名年轻海军少壮派军官突然冲进日本首相官邸。
日本首相犬养毅遇刺前说了一句,“有话好说”。
少壮军官回答,“不必了”,随后首相被刺身亡。
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刺杀一个人就是军事政变吗?而且首相官邸的那些守卫呢?如何是让如此众多的海军少壮军官堂而皇之闯进去的?
除了首相和少壮军官的那两句对话,其他问题都被所有知情或不知情的人故意忽略了。
更为蹊跷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些刺杀了首相的少壮军官,居然在事后搭乘出租车到东京警察总部,到底准备干什么已经不得而知,因为半路上就被闻风出动的宪兵队围起来,之后所有刺杀者都非常友好的束手就擒。
然后就是异常离谱的狗血镜头了。
军事法庭在审判过程中,收到了一份由三十五万人以鲜血署名的请愿书被送到法庭,请愿书是由全日本各地的同情凶手的民众发起签署,请求法庭从宽发落。军事法庭甚至还收到了十一根手指,表示可以代替这十一位英勇无畏的海军军官接受死刑。
军事法庭果然从善如流,很快就从轻发落了。
这件事情唯一作了恶人的,就是被刺杀的犬养毅首相。唯一得了好处的,就是日本政党内阁倒台,成立以海军大将斋藤实为首的所谓“举国一致”的军部内阁。
日本帝国海军?!
高桂滋和林玉山不禁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猜测。
林玉山抢先开口,“你怎么看?”
沉吟了片刻,高桂滋说道,“海军在上海碰得头破血流,陆军却夺取了富饶的东三省。”
“海军要拖陆军后腿,关东军得不到更多支援,只好放弃黑龙江省。”林玉山的猜测,却是非常有着这种可能性。
高桂滋显然想得更多,“关东军退得太快,否则和我们在齐齐哈尔打上个把月再走才有面子,应该是把有限的兵力集中到另外的方向上去了。”
在一旁听着的赵寿山,飞快地将视线转往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图。
三名北方军将领都看了过去,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可能性,兵力空虚的热河。
        
第一零八章 商务信息
富拉尔基城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弹坑累累,尸骸遍野,不时依然响起的流弹和爆炸声,缕缕硝烟始终散发出一股令人呕吐的恶臭。
“往左前方再打两发,”少尉排长对着后面的迫击炮小组大声喊了一句,手中的冲锋枪还在不间断地喷射着火焰。
只有砰地一声爆炸响起,第二发却没了动静。
“排长,没迫击炮弹了。”后面的士官大声回应。
少尉一个翻滚,溜到另外一处掩体,避开对方一连串的弹雨,无奈骂了一句,“该死的。”
看着这边始终没有进展,中尉连长猫着腰跑了过来,“搞什么,怎么半天都拿不下来?”
才几分钟不到吧?少尉暗自腹诽了一下,口中却说道,“连长,对方是一个暗堡,位置很低,火炮够不着,迫击炮又砸不破,再给我半个小时。”
连长仔细看了一会地形,也觉得有些棘手。
正商议着,几名穿着黑军服的冲锋队员跑了过来。
中尉连长马上脸色黑了下来,不客气地说道,“兄弟,这里是我的区域,没有邀请贵方来援吧?”
林玉山轻笑了一下,顺手将自己被尘土掩住的上校军衔露了出来,“我是林玉山,过来看看战场,不和你抢功。”
看见上校军衔就觉得心中不安了,等林玉山一句话说出来,中尉连长两脚一软,本来半跪着的一下就变成趴着了。
“林长官,对不起。”不敢举手敬礼的上尉,满头冷汗,忙不迭的道歉。
少尉排长机灵,马上就将前面的话重复了一遍,总算是解了自己连长的窘境。
眨了眨眼睛,林玉山不解地问,“既然位置很低,干脆把旁边的墙炸坍塌,直接埋了再说。”
中尉和上尉面面相觑,还可以这样干嘛?
很快,十几个M24手榴弹被绑在了一起,搞出了几个集群手榴弹。
少尉排长拿在手上惦念了一下,猛吸一口气,一扯引信,用力地一连甩出了两个。中尉连长也不含糊,亲自甩出了一个。
三声巨响之后,本来已经半坍塌的墙壁彻底炸成了碎片,砖石碎瓦将半露在地面的暗堡射击口恰好给遮住了。
日本人的重机枪声曳然而止,一根粗大的木杆被伸了出来,拼命地捅开遮住射击孔的碎石料。
少尉摸出两颗手榴弹,就疯狂跑向暗堡所在。
暗堡的射击孔马上就被捅开了,眼看重机枪又要开火,少尉总算是狂奔到了暗堡前面,直接就甩了一颗手榴弹进去,然后马上又是第二颗。
M24手榴弹的引信是延时引爆,时间又比较长,很容易被对手捡起扔回来。但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也不需要刻意在手上拉断引信后留几秒,而是直接往敌人处同时扔上几颗手榴弹就是了。
没有人会看到一堆冒烟手榴弹的时候,还傻乎乎地往上扑去捡起来的。
轰然一声炸响,火光和黑烟瞬间从射击孔中喷了出来,暗堡中马上没有了动静。
半个小时后,富拉尔基地区残敌被肃清了。
为了尽可能减少损失,从大后方运来了充足弹药的北方军,干脆使用重炮,对着富拉尔基地区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借着一个多月的对峙期间,守备富拉尔基的日军步兵联队,居然使用简陋的工具,构筑了一个半永备工事,更是在地下挖了很多藏兵洞。
第一次进入富拉尔基的北方军步兵营,差点被突然出现的蓬头垢面日军给包了饺子,连忙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
接着就是又一顿重炮攻势了。
再进入城区的步兵营,就小心翼翼多了,采取逐块区域清理的办法,缓慢推进占领地域。反正富拉尔基又不是很大,慢点清理少点伤亡应该有足够时间完成任务的。
只是这个足够时间,居然一拖就拖了至少半个月。
要不是害怕强攻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恼羞成怒的北方军进攻部队指挥官,早就调动大军推进了,哪像现在这么只使用一个步兵营一个街角一个小巷的清理。
南部军团总部严令进攻部队,宁可消耗大量军火,也不可造成人员大量伤亡,就当是一场实战条件下的攻城战术演练。
反正铁路线一带是最早清理出来的,对海拉尔到齐齐哈尔的铁路交通已经不受影响了,何必还多费伤亡呢。
等到富拉尔基最终被拿下的时候,已经是民国二十一年末了。
没多久,终于又开始了大雪飘零的时候,无论是北方军,还是日本关东军,亦或是欺软怕硬的满洲国伪军,都选择在了壁垒里蛰伏。
冬天的东三省,实在不是一个作战的好地域,只要部队在野外,冻伤冻死的绝对会比战斗伤亡的要多得多,还不如等春天冰融的时候再一争高下。
松花江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让日本人和满洲国的那些伪军好一阵紧张,深怕北方军趁机向南渡江而击。
实际上,坦克飞机再次全部冻住了不说,忙于清剿后方匪患的北方军,也根本无暇顾及趁冰冻江河南下的事情。
阶州大本营,陈安正坐在办公桌旁,出神地看着一封密电。
遥远的德意志帝国一位空军军官戈林先生,忽然通过一个德国冲锋队成员哈格,转由哈格的叔叔普勒斯乔向徐永昌发来一封密电,隐晦地暗示希望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能够得到北方集团的大力支持。
绕得实在太复杂了,转了好几圈不说,最终说的事情却依然云里来雾里去的。
但是陈安却已经很明白了,借用北方集团的名义,已经支持戈林的事业很多年了,现在大概是到了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旁边的绿茶泛着清香,淡淡的水气袅袅而起。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陈安的思路。
“少爷,是我,紧急军情。”门户是虎子的声音,一般情况下,也只有他敢直接敲开陈安办公室的房门。
陈安摸摸鼻子,“进来吧。”
“日本人突袭山海关,已经打起来了。”门一开,虎子一边递过电报,一边简要介绍电文的内容。
“要打热河了?!”陈安不动声色。
看了几眼电报,陈安马上下令,“通知徐永昌他们,立即开会研究热河作战计划。”
虎子应声而去。
还没走出门,陈安又叫住了他,“发电报给克劳泽,授权他向普勒斯乔捐助一千万元北方币。”
“知道了,少爷。”虎子有些奇怪,但是从来不多嘴。
原本每年向戈林秘密捐款也不过是二三百万元北方币而已,现在一次性给了五倍捐款,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得上忙不。
如今的北方币和美元比价可是一比三,一千万元北方币相当于三千万美元。而美元和德国马克的比值,约是二比五的数字,三千万美元就相当于七千五百万德国马克,这可是一笔巨资了。
在这个时候的国际军火市场上,买一把附赠子弹的汤姆森冲锋枪,依然不过是二百二十五美元而已,搞一挺英国产的维克斯重机枪,也仅仅是五百三十三美元。
哈格很快利用普勒斯乔的回信表示了感谢。
山海关的战斗很快就平息了。东北军第一次主动进行了反击,但是在兵力兵器都十分悬殊的情况,这种努力失败了。
只有驻守在山海关附近的东北军一个团进行了抵抗,其他部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危在旦夕的热河都没有丝毫反应。
在对手既没有坦克,也没有飞机,更没有援军的情况,日军第八师团的一个步兵联队,在炮火支援下,轻取连通关内外的咽喉要地山海关。
确实是轻取,在发动进攻山海关之前,日军的部队已经和平进驻山海关腹地,甚至建立了所谓的和平区。东北军和日军的部队,不仅是比邻而居,而且是一举一动都在日军监视之下。
在内外夹击之下,只好退守关内几处要隘的守军终于抵不住重火力的疯狂攻击,损失惨重之后,被迫撤退。
山海关失守,热河驻军的后方眼看就要被拦腰切断了,无论是东北军还是南京政权都没有任何反应。
东北军的主力全部集中在绥远以及河北南部,正在和洛阳吴子玉的救世军对峙,根本没有北上救援的打算。而此时的热河,依然在贪鄙无度的汤玉麟手中,号称三万的热河驻军,实际不足两万,且多为大烟军。
热河危矣。
就是一名在北平的大学教授,都惊恐地判断出热河即将失守的局面,连连撰文提出警示。但是此时热衷于和救世军扎地盘的东北军,不仅内部已经分崩离析,倾轧严重,甚至多有对少帅阳奉阴违之人了。
不抵抗政策在东北军中的打击之深,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尤其是杨常事件后,东北军内部斗争已经上升到难以压制的境地,动羁就是暗杀恐吓,连少帅发给热河主将汤玉麟的电报都可以被拒绝接收。
当年张雨亭起家的时候,有三名资格最老的拜把子兄弟,如今各个都已对东北军的前途失去了信心,也算是少帅张学良清除异己最大的成果了。
张景惠活的实在不自在,干脆就投敌做了伪满洲国的股肱之臣。
张辅臣被排挤得先失吉林省军司令,后丢省主席一职,要不是性格实在忠厚,只差忍不住和张学良撕破脸皮了。在少帅多次恳请之下,张辅臣勉为其难地赶到了热河边界,以求镇住另一位够资格的拜把子兄弟汤玉麟不会异动。
而汤玉麟则完全看不惯张学良的小心眼,自己又贪腐严重,加上任人唯亲、卖官鬻爵,把热河当做自己的后花园,严禁其他东北军部队进入。
甚至,老兄弟张景惠当了伪满洲国大官后,本来就有投降日寇心思的汤玉麟更是活动积极,拼命向满洲国讨好示意了。
只是汤玉麟失算了,日本人只希望手下都是伪满洲国这样的傀儡,而不是汤这种占山为王的大胡子。
民国二十二年二月,日本关东军以第八师团、第十四师团为主力,大举进攻热河。
接到热河战事爆发的同一天,陈安接到德国政府驻上海商务代办的函件,询问双方有无商业合作的机会,希特勒早几天上台了。
        
第一零九章 精锐的胡子
几天之后,会合了克劳泽,徐永昌带领北方军政府第二个代表团秘密访问德国。
他们所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将已有的中德贸易进一步扩大,从纯粹的矿产资源商业交易,扩张到军事装备和技术交易领域。为此,尼森公司的代表也在代表团中随行。不过非常显然,新上台的德国社工党对犹太人非常不满,尼森伯姆也就不能亲自前往了。
邓宝珊带着作为大本营总预备队的中部军团开始了行动。
大批的军车、坦克、火炮以及后勤补给,涌上了东去的货运列车,跟着满载着官兵的客运火车后面,风驰电掣般地向着漠南驶去。
热河省府承德都统府门前,八十多辆军车一溜烟地排在大街上,等待着从府邸里搬出来的各种贵重物品以及鸦片。
“少爷,刚到承德的各个旅都缺枪少粮,弹药更是不足。日本人眼看就要打过来了,能否调一些汽车营的军车,出动运送辎重弹药。”一名东北军军官低声下气对着一名年轻人苦苦哀求。
年轻人大怒,直接就一脚将军官踢了一个跟头,“那些大头兵关我屁事,我家的财产少运了一箱,我就枪毙了你。”
军官猝不及防,被踢倒了地上,涨红了脸爬起来,却不敢继续争辩了。
骄狂的年轻人也不再理会,只顾催促手下的护卫,赶紧将那些鸦片装箱。
想了一会儿后,军官鼓起勇气,跑进了都统府,找到了热河都统汤玉麟。
同样的话题,端着茶杯咪了一口茶,汤玉麟面无表情,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下去吧。”
心凉了半截的军官,怎么走出都统府都不知道了。
还没有全部装完,热河最高长官汤玉麟忽然从府邸里,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急匆匆钻进一辆小轿车,脑门满是汗水,不复刚才的镇定自若,“快,快,快,日本人就要来了,我们赶紧进关。”
直属的护卫队坐上十几辆轿车和七八辆卡车,护着汤玉麟和他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年轻的少爷,赶紧离开承德往长城关内驶去,后面那些八十多辆装好或没装好的军车,乱七八糟地跟在后面。
没有听到一枪一炮,也没有看到一个日本鬼子,所有承德城里的老百姓和驻军,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最高长官仓惶逃离,乱哄哄的车队不停地按着喇叭,生怕全热河人不知道汤玉麟已经弃城而逃了。
承德驻军看看自己手中没有几颗子弹的步枪,都是哑然无语,心中不禁惶恐起来。
半个小时后,担负承德防务的所有东北军士兵一哄而散,夹杂在逃难的老百姓之中跑得无影无踪。
再过了半天,一百二十八名日军骑兵,作为进攻部队的前锋,小心翼翼地到达承德附近进行火力侦察。结果,神情紧张的日军骑兵中队,一直冲进承德的都统府,也没有撞到任何一个抵抗。
带着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日军中队长派人向大部队报告,骑兵中队已经攻陷了热河省府承德。
提早跑路的汤玉麟依然是霉运当头。
就在日军完成一百二十八名骑兵占承德壮举的时候,眼看就要入关的汤玉麟车队居然遭到了伏击。
几声爆炸过后,载运财宝的军车车队首尾顿时就被炸坍了,整个车队乱成一团。
重机枪的扫射马上就封住了更前面的护卫车队通道,随后让风声鹤唳的汤玉麟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居然有炮弹不停地落在了护卫车队和运输车队之中。
肯定是日军关东军追来了,听到密集的炮击后,趴在小轿车座椅下的汤玉麟惶恐地下令,“走,走,走,不要管后面了,我们走。”
护卫车队顿时重新启动,抛弃了后方的运输车队,直接逃之夭夭。
十几分钟后,前后被堵的运输车队扔下武器投降。
公路两旁冲出来很多精壮的汉子,利索地收缴了俘虏的武器,又指使俘虏赶紧将部分物资转移到完好的卡车上。
又过了个把小时,汤玉麟从关内东北军借来的援军,气喘吁吁,小心翼翼地接近了这片被伏击地域。
现场只剩下那些被收缴了武器的东北军士兵,很是无奈地蹲在地上数蚂蚁,旁边还有十几辆依旧在熊熊燃烧的卡车,这些车上装的都是鸦片。
按照这些士兵的说法,伏击车队的不过是几百号人的东北胡子,只不过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些地雷、重机枪和两三门迫击炮罢了。
汤玉麟汤大帅当场就吐出一口淤血,心中无比郁积。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定那些武器就是热河溃散的守军遗留下的。
胡子能埋地雷不错,但是迫击炮打得准吗?尤其是胡子一上车,就把几十辆卡车一溜烟开走了,显然是无比顺当。这些疑问,显然被急火攻心的汤玉麟等人忽略了。
收敛了七年的巨额财富就这么为人做了嫁衣,汤玉麟能不急火攻心吗。
民国二十二年春,南京政府依旧为半年前上海抗战的成果沾沾自喜,自诩为是军事上外交上的巨大胜利。志得意满的蒋光头,大言不惭地说,现在是黄金十年的发展机遇,壮大自己才能击败敌人。
苦于后劲乏力的吴子玉,在洛阳救世军总部坦言,中原多年战乱,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都已经远远落后于南北两大势力了。只擅长军事的吴子玉,郑重拜请擅长政治的阎老西出马,担任救世军军政府的行政首脑,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干十年计划。
事实上还接受少帅张学良遥控的东北军,猬集在京津冀一带,南和救世军对峙严重,北和日本人磨蹭日甚,搞得苦不堪言。在外面滞留不归的张学良,只顾泡妞谈风花雪月,哪里还有时间考虑经济发展。
北方军突然动手,南下进攻东三省后,全国人民为之一振。东北军各部也都纷纷喊出了打回东北去的口号,但是只打雷不下雨,没有见到在京津冀的东北军有一兵一卒北上抗战。
最为搞笑的是,齐齐哈尔居然被北方军收复了,这让东北军的无能被鲜明衬托了出来,于是深感没有面子的东北军打回东北去的口号马上消停了。
少帅不在,东北军很多事情都是几个大佬凑起来,乱骂一通后,将就着操作了。结果东北军总部,居然派人跑到阶州北方军大本营,提交函件,请求北方军将收复的齐齐哈尔交还东北军控制。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阶州大本营的人都差点看傻了,气急败坏的陈安一边将几个所谓的呈请代表轰了出去,一边毫不客气地将事情捅给了北方日报。
北方日报愤怒的檄文一出,举世哗然。
随后就是热河失守的消息传了出来,全国一片痛骂,东北军内部也彻底分崩离析了。此后的东北军,只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军事团体罢了,不复当年政治势力的霸气了。
干脆,北方日报再次刊登出另外一篇文章,既然东北已经被东北军抛弃了,那么就让我们北方军夺回失去的国土好了。
同一日,北方军越过事实上已经失守的察哈尔北部,大举进攻落入日寇之手的热河。
邓宝珊指挥的中部军团九个旅加直辖部队,共约九万多人,兵分两路,直扑热河。此时的热河敌军,主要是日军第八师团、第十四师团主力,以及张海鹏的五个旅伪军,大约五万多人。
秉承齐齐哈尔战役的经验,邓宝珊首先指挥北路的一个装甲旅和一个混成旅,干净利落地击溃了张海鹏的五个旅伪军。
北翼伪军的迅速被歼,导致在南翼的日军主力部队被迫回撤。因为海军大将执掌内阁的关系,关东军已经失去更多的国内支援,如今总共不过六个师团的力量,实在不舍得和北方军进行战略决战。
无论是**式中战车,还是九一式战斗机,或者是大正三年式重机枪,都不是北方军相类似武器的对手,这让一线作战的日军对东京军部充满了怨言。
再没有得到进一步优势武器的前提下,从热河收刮了大量财富资源的关东军,主动撤回了重兵把守的奉天吉林两省。
事实上,从九一八事变开始,关东军根本就没有总的战略指导,完全是走一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