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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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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老了就是老了。”

  富不同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后他跑到屋外将昏倒的老头直接从窗口塞到了屋里。

  包有才,富不同的师傅,没想到分别一年后他终于是找上了门来。

  天渡丝乃是落雁门的镇门宝物,对于包有才与张落雁迟早会想办法弄回去富不同是心中有数,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居然就快一年。

  翻开包有才身上的钱袋,富不同摸出了一只小瓷瓶。这里面装的就是小偷们外出作案时必备的迷魂香,正好富不同已经用完,他便毫不客气地放入了自己怀里。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影子居然也抱着一人走了进来。

  正在包有才身上东摸西摸的富不同面色一变,急冲冲地走上前去看着影子怀里的阿丽朵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了?”

  说到这事,影子就惭愧得很。他本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挺自信的,但没想到才刚刚打开厨房的窗户就被里面的阿丽朵发现了踪迹。他将阿丽朵递给富不同,闷声闷气地说道:“你老婆很厉害。”

  “嘿。”富不同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如果不是知道阿丽朵的厉害他何至于要让影子出手,自己解决不就得了。

  将阿丽朵轻轻地放到床上,富不用看着那张安详的面孔轻轻一叹。影子的身份多半是暴露了,以阿丽朵的聪明一定能够想到是自己在后面捣鬼,他只是希望老婆醒来后不要收拾自己就好。

  “这个可是杀手?”

  “什么?”

  正在走神的富不同并没有听清楚身后影子的问话,但当他转过头时整个人都不对了。

  影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包有才的身旁,腰间悬挂的长剑居然已经出鞘大半,看来只待富不同确定了这个老头的杀手身份就要手起刀落了。

  高呼一声“住手”,富不同一个箭步就跨到了影子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兄弟,别动手,这是我师父。”

  可等了片刻,富不同也不见影子有回应。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影子已经是满脸寒霜。

  迎着富不同的目光,影子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放开我!”

  
 第三章  偷天下 '本章字数:213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9 10:46:16。0'
  富不同反复搓着自己的双臂,刚才影子释放出来的那种寒意让他不自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乎有着无数的爬虫从四肢涌向了大脑。

  那是一种极其恶心、冰冷的感觉,它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瞬间便忘记了活着的感觉。

  看着影子消失在门前的背影,富不同破天荒没有表示不满。因为感觉告诉他,刚才影子确实对自己充满了杀意,自己确实碰触到了她的某根红线。

  但,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用力地搓了搓脸颊,富不同长长松了口气,转身将躺在地上的包有才扶到凳子上坐好。

  “师傅,对不起了。”

  对着包有才合十行礼,富不同扬起右手就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左边、右边、左边。。。。。

  落雁门的迷魂香也不知道是谁捣鼓出来的,这玩意儿居然没有解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凉水泡。但富不同明显不会对包有才这么好,他选择了最为残忍的方式,扇耳光。

  随着啪啪啪的肉碰肉的声音,包有才的脸像气球一样慢慢肿胀起来,红光满面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还年轻了十几岁。

  已经将刚才的恶心感抛到九霄云外的富不同兴奋极了,能够这样虐待包有才与张落雁是他曾经的终极梦想,没想到在此时却成为了现实。高高扬起自己的火辣辣的右手,富不同怒目圆睁就要落下第二十二个巴掌的时候,他的右手忽然被紧紧地抓住了。

  包有才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一双被肿胀的脸颊挤成了缝儿的眼睛充满了莹莹的泪光,看得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意。

  “小兔崽子,你这是要弑师啊。”

  “嘿嘿。”富不同用力将自己的右手抽出来,腆着脸笑道:“师傅您千里迢迢来找徒弟那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儿,我这是替师傅你着急啊。”

  简直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果不是为了他富不同下山的时候偷走的那只百宝囊,鬼才会来找他。

  包有才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徒弟的口舌之敌,只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气呼呼地瞪着富不同,那样子看上去滑稽极了。可他现在也只能生闷气,形势比人强,他徒弟富不同现在好歹也是个官儿了,而且还带着一个挺厉害的保镖,作为一个小偷他心里发虚啊。这无关乎胆气,实在是做小偷的天性。

  曾经那个被两人带上山的闷小孩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最没天理的是他居然还由小偷直接混入了朝堂,包有才实在是想不明白。

  但富不同这娃贫下中农当惯了,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官,那里会知道师傅肚子里怎么想的。他只是觉得师傅与以前好像不太一样,最起码没有动不动就打自己脑袋了。

  说起来,富不同也特别爱敲报喜的脑袋,这毛病的根子就是落在包有才的身上。

  见师傅就是那样看着自己不说话,可怜兮兮的,富不同便自己开动脑筋瞎猜,逗他一逗。

  “师傅,你是不是被师娘赶出家门儿,投奔徒弟来了?”

  包有才郁闷地盯着自己的徒弟,嘴唇动了动低声说道:“你师娘对为师好着呢,不会赶我出来。”

  这话富不同当然是不会相信,因为据他亲眼所见,那张落雁就是一个丑到心理变态的娘们儿,包有才稍有不如她意的地方那就是拳打脚踢。当然,如果包有才有被虐的习惯,那真是要另当别论。

  “那,师傅你不会是看上我媳妇了吧,难怪你刚才要用迷魂香对付徒弟。”

  知道自己这徒弟就是个讨嫌鬼,嘴里跑马都嫌太大,如果任由他这样瞎说下去还不知道要扯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

  包有才轻轻得在胸前握住双手,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哀求道:“不同,把那天渡丝还给师傅吧。”

  “不行!”

  想也不想,富不同就拒绝了师傅的要求。从包有才一出现,富不同就清楚知道他是冲着这东西来的。但这天渡丝据富不同了解的是这个世界仅此一件,当初他刚入落雁门的时候包有才就拿这东西炫耀来着。

  富不同一直觉得这玩意儿挺好,于是顺理成章的天渡丝就成了他这个小偷出师后第一件最想要的东西。那可是对他极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而且用起来非常的顺手,那里能说还就还的。

  可是包有才这次可算是有备而来,自从知道富不同步入官场之后他就没有想过能够当面要回天渡丝。所以,偷自然成为他的第一选择。现在,虽然富不同的表现证明了他的教育是成功的,可结果也逼迫着他只好走第二条路了。

  看了一眼撇着嘴的富不同,包有才低下头去轻轻地说道:“我用一样东西和你换。”怕富不同又直接拒绝,他马上接着说道:“这东西是另外一件落雁门的宝物,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天渡丝,在你的手中一定能够发扬光大。”

  得,这次连“为师”这样的称谓也省略了,看来包有才真的是认清形势,放下了一切面子。

  比天渡丝还好?富不同惊讶地看着包有才,虽然他的心中并不怎么相信,但他决定还是看看是啥。毕竟落雁门这么几百年来可以说是偷遍四方,说不定他们手上还真有些不出世的好宝贝呢。

  可是当包有才小心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展示在富不同眼前是,他却傻了眼。

  “床中风月经?师傅,你不是想晃点我吧,这书我看过。”

  富不同抬起头来看着一脸神秘的包有才也神秘的笑了,他能够理解包有才,在家里被那样一个丑八怪欺负,自然要学得一身好本事在外面采采野花什么的。

  包有才闻言低头一瞅,马上胡乱地把那本风月经塞进了怀里。尴尬地笑了笑,他又拿出另外一本黑皮的书本。

  “这次不会错了,偷天下!”

  富不同扭着脖子仔细地看着书皮上的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果然是“偷天下”。

  “什么人写的,这么牛逼。”

  “嘿嘿。”包有才却是笑而不语,显得既神秘又得意。也许他觉得终于能够在自己这个做了官的徒弟面前威风一次,实在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富不同果然是极其配合,他一下挤到包有才的身边坐下,伸手搭着他的肩膀笑道:“师傅,这不会是咱们落雁门的秘籍吧?”

  
 第四章  真正的巨偷 '本章字数:202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9 17:09:34。0'
  秘籍,这是所有与奇遇有关的故事中绕不开的一个坑,它往往就是让主角瞬间能够飞黄腾达的根本原因。所以,富不同当然也巴望着自己能够完成这项特殊的任务,不然这趟奇异的旅程似乎缺少了必要的传奇色彩。

  包有才见富不同对这书如此感兴趣自然是非常满意的,这意味着他拿回天渡丝的目的就要实现了。

  拍着手中的书,包有才嘿嘿笑道:“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心理有数就行了。哈哈。”

  “乖乖,这得是多牛逼的技能啊。”

  富不同不无羡慕地看着包有才手中的书,他的眼睛随着它一上一下不舍之意瞎子都能感觉出来。偷天下啊,这可是富不同一直以来的梦想,他如何能够受得了如此的诱惑。

  抬起头来,富不同一脸献媚地笑道:“师傅,你就看在徒儿一直尽心尽力服侍你和师娘的份儿上,就把它传给徒儿吧。”

  话虽好听,但包有才怎么觉得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富不同刚上山学艺的时候真的是毕恭毕敬,听话乖巧,但随着本事与年龄的增长渐渐就只能用讨嫌来形容了。

  偷师傅师娘想要的东西藏起来不给,与师傅拌嘴抬杠这都是小事,最后居然还偷了师门唯一的镇门之物,那里看得出来尽心尽力得服侍两人的样子。而且自己夫妻两没少虐待这小子,以他的小心眼,一定是记仇的。

  要是以前,包有才早就一拳敲在富不同这个不孝徒弟的头顶了,可现在却是不行。

  富不同好歹现在是个官,最主要是外面还有个看上去就不简单的保镖。而他包有才是个什么人,说穿了最多也就是个比较厉害的小偷而已。虽然这朝廷的官员现在看上去比自己还不如,但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呢。

  “咳。”包有才清了下嗓子,专注地看着富不同问道:“徒。。。。。。你知不知我们为什么叫小偷?”

  虽然不知道包有才为什么会与自己探讨起这个问题,但富不同现在可是对他有所求,当然要老老实实得应对。

  “当然是因为我们偷别人东西。”

  包有才无奈地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叹息道:“是啊,我们专门偷别人的东西。可我们偷的无非就是一些物品、钱财,最多也就偷偷心、偷偷人什么的。这些都是在很多人眼里不值一提的小东西,所以才称呼我们这样的人为小偷。”

  富不同心中却不以为然,小偷小偷,这“小”字明显在这里就是带有贬义,与偷什么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包有才愣愣地出神了半天,像是在感叹自己的小偷生涯何其得渺茫。半响后,他幽幽叹息了一声才又接着说道:“可偷之一道何其宽广,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理解的。”说着,他低头摸着手中的书本落寞地说道:“比如说这天下。”

  天下啊,每一次听到这个词富不用都觉得心潮澎湃,想象着自己能够在这天下间予取予夺,那是何等的畅快人生。偷物、偷心甚至偷人他都觉得自己尽皆掌握,但其间总是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危险因数,可见要达到这偷尽天下的境界是何其困难。

  伸手盖住包有才握书的左手,富不同小声地劝解道:“师傅,大不了咱们慢慢偷,总会有偷尽天下的那一天。”

  包有才默默摇了摇头,像是在感怀什么。忽然,他抬头看着富不同说道:“你可知道最难偷的是什么?”

  这问题倒是富不同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天下间的东西一个人那里能够看尽,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什么东西最难偷。不过,都说人心难测,他觉得最难偷的不过就是人心了吧。

  但包有才却否定了他的想法,给了他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答案。

  “皇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国之君掌管天下,拥有天下的一切,这皇位确实是偷得天下的终南捷径。可要说偷皇位,富不同却是闻所未闻,想也不曾想过。

  要知道,皇位它可不是什么有形之物,不是说偷走皇帝屁股下面的凳子就能办到的事情。即便费尽心思真是把皇帝老儿的心思控制了,但还有那么多足以制约它的条件存在,要偷它可是比偷心还要难上加难。

  富不同不可置信地看着包有才嘀咕道:“这不可能吧?”

  包有才不屑地笑了笑,伸手将手中的书展现在富不同眼前,点着封面上的三个字一脸神秘地说:“看见没,谁说偷不到的。”

  富不同撇了撇嘴,犹自不信道:“也许是吹牛的呢,这玩意儿在落雁门手中,怎么也没见张落雁当皇帝,师傅你当个王爷什么的。”

  包有才也不与他争辩,放下书来淡淡地说:“吹牛不吹牛我也没试过,落雁门为什么没去偷那皇位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落雁门的祖师爷传下来的的,他可是亲眼见证了有人偷去了天下的。”

  落雁门,这个创立与夜郎国初期的门派,如若说它真是见识了有人偷得天下,那偷天下之人就不言而喻了。

  “周跃!”富不同一声惊呼,下一刻他伸手就想要去抢包有才手中的那本书。他虽没想过真要去偷皇位什么的,可对于周跃是如何偷到天下却是好奇得要死。

  包有才一缩手,将书藏到了身后。他看着一脸焦急的富不同呵呵笑道:“这玩意儿可是一代巨偷的遗产啊,你说,我换还是不换?”

  是了,富不同这才想起包有才是拿着这本书来换天渡丝的。

  天渡丝天下仅此一根,而且用起来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反观那本取名偷天下的书,包有才说得是不详不实,很多地方都有着明显的漏洞,两相比较明显是拥有天渡丝比较保险。

  但那可能是周跃的传记,里面也许记载了许多有关周跃的秘密,对于作为同样来自后世的富不同简直就有着不可抵挡的诱惑。

  富不同,他到底该不该换?

  
 第五章  伤 '本章字数:250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30 11:33:47。0'
  也许是觉得应该给犹豫中的富不同加点油,也许仅仅是因为坐久了,包有才站起身来坐到了窗台边。但他却没有伸手推开窗户,而是回头望着富不同,摇晃着手中的书本笑道:“想好了没有,我们这次真是大出血了。如果你还不愿意换,那我可走了。”

  这与坑爹的买彩票何其相似,买对了也许就赚个满盆钵,买错了可就血本无归。

  富不同摸了摸怀里的百宝囊,看着笑嘻嘻的包有才,他一咬牙就要说出自己的答案。

  忽然,门外的影子大喝了一声:“趴下!”

  也许是本能,也许是处于对于影子的信任,反正富不同就是真的趴了下来。

  噗得一声轻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富不同仍旧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将脑袋死死按在了地上。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影子急冲冲地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富不同微微抬起头,望着门前的影子笑道:“我没事,放心。”说着,他一个翻身望向师傅包有才,然后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包有才端坐在窗台之上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但他的双眼已经瞪圆,血液正缓缓流出嘴角,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咯咯声。

  一支箭矢穿透了包有才的后背,在他的前胸处露出了恐怖的真容。

  “千万不要站起来!”

  留下一句告诫,影子已经消失在门前。

  可富不同好像毫无所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包有才,抓着凳脚想要爬起来去扶摇摇欲坠的师傅。

  血液顺着箭头形成了一条小溪,划过空间落到了凳子上,落到了富不同的手背,落到了他仰起的脸上。

  “师傅。。。。。。”

  富不同沙哑着嗓子呼喊着包有才,八年的朝夕相处,八年的培育之恩在这一刻与血液一起化作了痛楚深深得刻进了富不同的心里。也许两人谈不上什么深厚的感情,甚至还有一些龌蹉的记忆留在心头,但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包有才的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伸向了富不同。

  富不同立刻伸手去接,但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拉住了他的双腿,让他又一次趴在了地上。

  富不同猛地转过身来,愤怒地叫道:“你要做什么!”

  原来抓富不同双脚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躺在床上的阿丽朵。就在富不同将她放到床上后不久她其实已经清醒过来,本想去找那个影子算账,却不想听到了自家相公与他师傅的对话。

  可以说,两人后面所说的都是极度隐秘的东西,阿丽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干脆就继续装晕。但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极其意外的一幕。

  其实,当窗外的那声弓弦响起时阿丽朵已经听见了,但因为并没有相关的经验她一时并没有能够做出相应的反应。现在,眼看富不同就要站起来,她是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飞身将富不同重新又拉了下来。

  抵御着富不同剧烈的挣扎,阿丽朵死死地将相公的双脚抱在怀里,直到一个黑影从凳子的上空翻落下来。

  看着耷拉在眼前的那张脸,富不同顿时就忘记了挣扎。

  “天。。。。。。天渡。。。。。”

  一股一股的血液从包有才的口中涌出,瞬间便浸透了富不同的衣服和他身下的地面。即便是如此,包有才仍旧紧紧地抓住了富不同的衣袖,念念不忘讨回他的天渡丝。

  富不同慌慌张张地从百宝囊中摸出天渡丝塞进了抱有才的手中,哭泣着笑道:“师傅,天渡丝,你拿到天渡丝了。”

  包有才的目光慢慢地涣散开来,嘴角似笑非笑地抽搐了几下,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富不同狠狠地挣开阿丽朵依旧握着自己脚踝的手,起身将包有才抱在怀里,焦急地去看他身上的箭伤。

  不知何时,原本只有一只箭头的地方,在它的旁边又伸出了一支箭头。富不同似有所悟得看了一眼盘坐在地上默不出声的阿丽朵,然后低头紧紧地抱着师傅低声呼唤道:“师傅,你放心,徒弟再也不会要您的东西了。你别睡啊,师傅。”

  包有才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焦距,他的手顺着富不同的手臂慢慢爬到了他的脸颊上,嘴唇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但先于声音涌出来的总是鲜红的血液。

  富不同赶快俯下身去,将自己的耳朵轻轻贴在了师傅的嘴唇上。

  很快,富不同便抬起了头,而包有才的手也终于垂了下去。

  富不同愣愣地看着包有才凝固的面容,既不伤心也不高兴,表情说不出的奇怪。

  阿丽朵仔细地打量了相公两眼,以为他是伤心过度,起身来到他的身旁低声说道:“相公,你师傅已经去了。”

  “啊?”富不同这才仿佛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来看着阿丽朵,然后淡淡一笑将手中的包有才放了下去。轻轻拾起掉在一旁的书,他伸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叹息道:“偷了一辈子东西,却没想到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看着富不同一边叹息一边就将书收到了怀里,阿丽朵面色诡异地看着他问道:“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师傅刚刚死了你就拿他东西?”

  富不同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顿,然后仍旧将书放进了怀里。他抬头看着满脸的阿丽朵哂笑一声,无奈地说道:“我和他的关系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给你说清楚。只要能让他走得安心,我也就问心无愧了。”

  搞了半天,阿丽朵这才知道富不同刚才的悲伤的表现完全就是演给他师傅看的,这种事情要怎么样没有良心的人才做得出来呀。

  “人死为大,你觉得你这样做没错吗?”

  对于阿丽朵的质问富不同好像并不想要过多的解释,他伸手将富不同的尸体抱了起来,迈步就往门前走去。

  刚拉开房门,富不用忽然背对阿丽朵:“对了,刚才谢谢你救了我,我误会你了。现在,我得把师傅下葬了,以后找个机会再送回去。”

  做为一个性格耿直的少数民族,阿瓦拉人恩怨分明,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戏耍感情、亲情的举动。富不同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违背了做人的原则,阿丽朵只觉一股愤慨之情再也忍不住。

  “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见身后传来的咒骂,刚刚要跨门而去的富不同忽然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没有愤怒,却是仰头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你有没有从八岁开始就被每天吊起来打?有没有大冬天躲在粪池里等着那个叫做师傅的人回头来救你?你有没有每天只有一顿剩饭可以吃,如果没有偷到东西这一顿剩饭还吃不到的时候?如果没有,你就不要张口乱骂!”

  这是富不同一直藏在心里的伤疤,做为一个表面年轻,实际上已经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这样的经历让他难以向人倾诉,难以让他承受别人对他的怜悯。他更愿意将这种伤痛藏在心底,一个人静静地舔舐,等待它们消失在记忆的深处。

  但当自己的老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富不同怎么也忍不住了,那种深藏在心中的愤懑立刻就冲破了心中的那道防线。不为正名,只为发泄!

  富不同刚走两步就又一次停了下来,他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知道你心里一直看不起我,如果觉得委屈了自己,虽然我不想,但。。。。。。你自己拿主意吧。”

  
 第六章  爱你不容易 '本章字数:260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30 18:38:30。0'
  借着包有才钱袋里的银两,富不同小小的行贿了一把。客栈的老板立刻屁颠屁颠地拉来了一辆牛车,还亲自帮忙将包有才的尸体抬到了牛车上。

  其实,客栈老板何尝不希望店里出死人这事儿能不声不响地过去,招来了官府不仅少不了打点,就连客栈的生意也会大大得受到影响。既然当事人愿意花钱消灾,他那里有不愿意的。

  一边往包有才的尸体上堆着柴草,富不同一边低声说道:“师傅,你这一辈子偷了不少好东西,临了临了品尝一下这穷苦人的待遇也算是一种体验吧。”

  噗得一声,在一旁帮忙的客栈老板忽然笑了出来,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为奇特的临终话别了。

  但富不同的想法别人那里知道,虽阿丽朵说的对,死者为大,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富不同这样做却是无可奈何。现在不方便搞地太明显,要知道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只弓箭等着他富不同呢,他哪里敢这个险。

  师傅已经去了,富不同可不想再把自己也搭进去,别到时候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搞得落雁门灭了门才好。

  在包有才的脸上仔细地覆盖上一层稻草,富不同正要招呼客栈老板出发,他的衣袖忽然被人轻轻地扯住了。

  阿丽朵楚楚可怜地站在车旁,一脸无辜看着富不同,真是我见犹怜。

  “我替你去把师傅埋了吧。相公,我知道错了。”

  富不同意外地看着阿丽朵,他忽然说道:“这是我师傅。”

  “那也是我师傅。”

  富不同咧嘴一笑,他那里舍得放阿丽朵离开啊,刚才的话也只是在极度压抑下说出来的气话而已。拍了拍手上的稻草屑,他跳下车来拉着阿丽朵的手低声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放心。”

  富不同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客栈老板忽然惊叫一声,一个侧身居然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消失多时的影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前。但与离开时不同,他的脸上此时已经染满了血迹,长袍也有多处破损,看得出来经历了一番恶斗。而最让人害怕的却是在他的手中,三颗披头散发的人头被拎在手中,还颇为诡异的打着转儿。

  而更让富不同感到不妙的是,在影子的身后,许多人已经将客栈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真是提头来见啊,只是这样的见法明显也不全是好事,至少这个举动很容易为一行人引来麻烦。影子出身于太子府,他可能不介意,但富不同却是不然。

  富不同不屑于在此地的衙役面前趾高气扬的说“我是某某官,你们要抓我可要考虑清楚哦”,也不想让自己在哪些官员面前装孙子,所以目前可行的办法就是赶快脚底抹油。

  感觉到阿丽朵在自己掌中的手猛地紧了一下,富不同一个跨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盯着那三个人头看了看,富不同心中一松,他知道这些家伙一定就是刚才用弓箭偷袭自己的人。

  “都解决了?”

  影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暂时没有了,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说着,他高高扬起手中的人头问富不同:“要不要用?”

  “不用了。”

  富不同知道影子是问自己需不需要用它们来祭奠自己的师傅,阿瓦拉人前段时间就干过这样的事情。但,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这样的习俗在他看来很难接受。

  人死灯灭,用再多的东西祭奠也是枉然。而且,这样做本就是祭祀的人想要求个心安,富不同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惶恐的,也没有必要装作伤心的样子给别人看。

  在四十多年的生命中,包有才仅仅是富不同生命中比较特别的一个存在,不论自己与他之间有着怎么样复杂的爱与恨,富不同都准备将这些忘记。

  富不同松开阿丽朵的手走上前去,来到影子的身前,他轻轻一叹伸手就要去拿那几颗人头。

  “给我吧,你不适合做这个。”

  可当富不同拉住那几颗人头的头发的时候,他才发现影子居然紧紧地拽着不放手。

  富不同抬头就看见了影子冷冷得眼神,陪着她脸上的血迹确实有些杀神的味道。但既然要和对方挑明了,他就没有想过要退缩下来。

  身为一个男人,必要的时候还是应该有一个男人的气概!

  “还知道谁是上司么,放开!”

  影子不为所动,语气僵硬地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自从开始帮太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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