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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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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明显在这个年代能够终止流言的智者还没有出现,而知道其中内情的人又不愿意出面,或许是不能。
至于去碧华州见欧阳紫,别说富不同不愿意,阿丽朵多半也是不会同意的。从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阿丽朵的脸色就一直很难看,看那样子只要富不同敢露出一丁点儿愿意的模样她都会暴走。
就当屋内的气氛阴沉得可怕时,房门在吱呀声中被推了开来。
吕子盔微笑着瞅了瞅屋里的两人,背着双手长叹一声说道:“这就要走了啊?”
让吕子盔感到尴尬的是,两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鸟他,就连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咳。”吕子盔轻咳一声,走进屋里来到富不同的身旁。看着富不同正拿着一把透亮的碧绿色夜壶在布包里比划来比划去,他不无戏谑地感叹道:“你的爱好果然特别,司马家那么多好东西不要,偏偏拿了只夜壶回来。”
确实,富不同没料到会走的这么急,让这只夜壶完全成了鸡肋。带着它太累赘,留下又十分的可惜。将夜壶拿在手中摩挲了片刻,他瞅了阿丽朵一眼,然后忽然转头对吕子盔说道:“你是不是想要?”
“切,这玩意儿再精贵它也就是一把夜壶,我要来做什么。”
别说吕子盔不想要,就是想他也不敢要。如果让司马司马霍易发现这把与他家一模一样的夜壶,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风波来。记得富不同对他说过,他还把司马家的一个乌木金边鸟笼送到了于家,那明显是没安好心呀!虽然他不至于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自己,吕子盔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好。
见富不同又别过头去,吕子盔想了想说道:“我的意思是世俗的规矩看上去虽然愚昧,但你既然身在其中,有时候还是要长个心眼儿才是。”可话刚说完,他又低声嘟哝道:“你小子也不缺心眼,怎么就不注意一些。”
富不同剜了一脸探究神色的吕子盔一眼,愤愤不平地辩解道:“什么心眼这么难听,我这叫不拘小节,知道不。”
即便是不拘小节,富不同现在心里也是挺郁闷的。一切都是那个刘琳惹出来的麻烦,他自己还在船上做了好事,却没想到最后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而那刘琳却被他老爹看得死死得,没有机会为她的姐妹和自己辩白。
“嗯,他的心眼都是坏心眼,做好事的时候就只会装傻。”
阿丽朵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只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郁结之气,想来欧阳若情的事让她心里要不痛快好长一段时间了。
本来在离开高阳的时候,阿丽朵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世俗如此,如果富不同真还要娶别的女子她绝不多嘴多舌,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哪个什么口头的条约。但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心中的那个坎儿怎么也迈不过去。
见阿丽朵终于肯理会自己了,富不同马上舔着脸帖了过去。
“老婆,你要相信我的为人。”
没想,一听这话阿丽朵立时就来了火气,她瞪着双眼朝自己的丈夫说道:“小偷还要跟我讲为人?”
富不同马上不乐意了,他一直认为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小偷,那是非常有品位的小偷。眉毛一挑,他不爽地说道:“不是,小偷怎么就不能讲了,杀人犯还能叫游侠呢,我怎么就不能是义偷呢。”
阿丽朵将手中的衣服一扔,气鼓鼓地盯着富不同就要发飙。还义偷,这人不要脸起来真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耍了。其实对于富不同做小偷这事儿她本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因为从认识开始她就没觉得这家伙私底下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受了这事的刺激,一下子借题发挥罢了。
“好啦好啦,别说啦,我想富知县还是有点人品的,不然我怎么看得上他。”
眼看这两公婆就要吵起来了,吕子盔忙不迭迭出来当和事老。
可没想别人不领他的情,他的话立刻就遭来了阿丽朵的强力反击。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六个七个得往家里娶,你还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嘛!”
这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老了老了居然还被人说不负责任,吕子盔那里受得了这个。他一转头就对着阿丽朵嚷道:“六个七个怎么了,我可是个个都照顾得。。。。。”
这时,富不同又蹦了出来,指着吕子盔就叫:“就是就是,娶那么多干什么,娶个三四个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嘛。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你更加不是个东西,小偷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色狼。”
“我哪里是色狼了,我可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够啦!你们还想不想走,再吵老子让人把你们关起来,让你们永世不得再见!”
吕子盔这话好像还真有些用,富不同两夫妻立刻就不说话了,只是都拿着气鼓鼓的眼睛瞪着他。
虽然觉得自己很冤枉,可好歹安静下来了,吕子盔也是老怀安慰,看来自己这过气的将军还是有些用处的。
可就在此时,那个一直呆在门外的影子兄弟居然探了脑袋出来,朝屋里说道:“吕大人,你不能把他们关起来,太子殿下一定不会同意的。而且,您已经没有兵权了,这随便关人是叫滥用私刑。”
靠,这他妈都什么人呀。吕子盔当时就气得头顶冒烟,只想找太子殿下问问这么一个宝贝他是从哪里搞来的。可最让他生气的是,趁着他别人呛着的时候,富不同与阿丽朵居然和好了,而且看起来还没他什么事儿。
“老婆,你看我真心不想娶那欧阳若情,你别和我怄气了吧。”
“那,咱们快走吧,免得在这里被人气。”
“好!”
吕子盔那个心里啊,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自己多什么嘴呀,真是到哪里去说满满得都是泪水。
眼看富不同就要出门了,吕子盔忽然叫住了他。
“富不同,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样,陛下已经发动了全城的士兵在寻找娘娘的下落,你要小心。”
这已经是李魅失踪的第三天了,就是再放心的人也知道她一定出了事儿。身为皇帝的妃子,居然在京城之内不见了踪迹,是个皇帝都丢不起这样的脸,何况是年老的周跃五世。于是,他老人家一声令下,城里凡是穿着军装的都像疯了一样开始在城里翻箱倒柜起来。
这事儿本是情理之中,富不同到不觉得意外。但吕子盔好心好意专程来通知他,说他不感动那真是假的。
富不同回头对着吕子盔笑了笑,点头感谢道:“嗯,谢谢你了,老头。”
“另外。。。。。”
见吕子盔面露难色,富不同真以为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他立刻问道:“还有什么我要注意的?”
吕子盔快速得瞅了富不同一眼,抓着满头的花发说道:“欧阳紫确实对你很有帮助,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哦。”
富不同真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该骂吕子盔一顿,有什么事儿不知道悄悄说非要这样明目张胆得说,现在这种情况下难不成他还真去认那欧阳紫做老丈人不成。要知道,在他的身后就有一位比老虎还要厉害的女人啊。
果然,阿丽朵立刻就发声了,而且还是咬牙切齿那种。
“哦什么哦。老东西,给老娘小心点。”
对着吕子盔尴尬地笑了笑,富不同转身就向着大步流星走向大门的阿丽朵。
“诶,老婆等我,是老头儿说的又不是我说的,等等我。”
第四十七章 黑府 '本章字数:248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7 16:25:01。0'
马车顺着人流一路向北,只要出了龙阳的北门转道前往南方的官道,摇摇晃晃个把月也就能到南越了。虽然听起来时间挺长,但因为太子方面似乎对时间并没有特别的要求,富不同到不觉得这样的长途跋涉有什么难熬的。
只是,好不容易来了趟京城,一没见着皇上,二是在这里还留下了一堆的尾巴没有处理,富不用心中多半还是有些遗憾。特别是自己放到于家的那只鸟笼子,没有看见它在于家生根发芽,多少还是让一心想看好戏的他难以释怀。
轻轻撩起身旁的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富不同幽幽一叹:此去南越不知再来时这里已经是谁人的天下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
念叨着前世耳熟能详的词句,正当富不同想要放下窗帘时,他忽然看见一张年轻而苍白的面孔从车前缓缓走过。
这人清瘦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书卷之气,但一双灵巧的眼睛时刻都在左右打探,总是给人一总极不协调的感觉。这样的人自然让人印象深刻,富不同当然也不可能忘记,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客来风”行窃,在欧阳家的楼船上被自己的天渡丝捆成了粽子的那为同行。
说起这位被富不同不屑一顾的同行,他可是来头不小,碧华州前前后后丢在他手中的财物可是数不胜数。他本应该是被碧华州知州张景押送京城受审,可这才短短的半年时间,他怎么就在街头招摇过市了。
富不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人会不会就是将自己出卖给吕子盔的那位江湖中人?毕竟如果没有官方背景,他现在应该还在大牢里才对。
“停车!”
富不同顾不得与阿丽朵解释,一把推开车门跳了出去。在人群中略一搜索后,他便跟着那个时隐时现的背影汇入了人流。
很明显,富不同的这位同行今天出来不是冲着别人的钱袋子去的,虽然他不时都在左顾右盼,但始终未曾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难道他真的是仅仅是在欣赏街景?富不同心中难免失望,看来这一次是难有收获了。
望了望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富不同轻叹一声转身就想回到车上去,但身后一张冷冰冰的脸却是吓了他一条。原来,尽职尽责的影子兄弟不知道何时已经跟在他的身后,突然看去还以为是个鬼魂呢。
拍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富不同苦着一张脸笑道:“我说影子兄弟,你不要这样吓人好不好,我这人胆子很小。”
影子神色不变,淡淡地问道:“胆子小你还跟着黑府的人?”
“黑府?”富不同还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姓黑的,但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影子看起来认识那个小偷。
“你认识那人?”
影子明显不习惯与别人面对面的靠这近,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低垂着头说道:“黑府的十三太保京城不认识的人怕是不多,你跟着的那人是三只手王财神。”
王财神?富不同回头望向他消失的方向咧嘴一笑。他觉得这名字倒是名符其实,就凭那家伙在碧华州的大半个月偷的东西想不发财都难啊。
可能是看见富不同对那王财神很感兴趣,虽不知缘由,但影子还是警告他道:“你最好不要离黑府的人太近,到时候怕我也保不了你。”
富不同惊讶了看了影子一眼,然后嘿嘿笑了笑。他知道,像影子这种越是显得不近人情的家伙越是不可能空口白牙的乱说话,既然他说保不了,那就是说太子也没办法。看来,这个黑府确实府如其名,黑的可以。
不过,作为一个偷儿,富不用对这种能够让太子都忌惮的地方感到万分好奇。兴奋得搓着双手,他一边往来路走去,一边说道:“我不惹他们就是了,不过为了保证我以后也不会无意间得罪了这个黑府,影子兄弟你可要好好给我说道说道。”
富不同这话说得七分真,三分假。他胆子小,碰着这样的洪荒巨兽自然要绕道走。但在这话的背后,却隐藏着他追踪王财神的真正目的:看看他是否与吕子盔有关系。
影子既然被派来保护富不同,自然对他胆小而狡诈的性格有所了解,但却也不会想到他会为了吕子盔的一句话非要刨根问底。于是,在影子的口中,黑府这个夜郎最为神秘、恐怖的衙门终于慢慢展现在了富不用的眼中。
话说夜郎初建,那些随着周跃建功立业的各位功勋贵族们个个都变得桀骜不驯,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天下的东西自然就该让老子予取予夺。即便周跃三令五申,要求手下的这些老人洁身自好,但也难挡他们忽然暴发的心态。
金钱、美女、土地以及权势,就像其他任何的新建王朝一样,掠夺无处不在。
眼看着朝廷一片乌烟瘴气,民间是民不聊生,而自己的劝告全被当做了耳旁风,周跃此时终于是忍无可忍。他来到这个时代想要建立的是一个伟大的、自己理想中的乌托邦似的国度,而不是又一个新的旧时代。
于是,从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特种部队中精选了一批忠心不二的下属,周跃组建了似刑部但又超越刑部的一个独立部门:黑府。之所以叫做黑府,既是因为这个部门几乎都是秘密活动,见不得光明;也是因为它要对付的都是一些黑心黑肺的家伙。
黑府一出,朝廷顿时血流溢野,哀声一片。当时真可谓是威风八面,让朝廷的大小官僚们闻风丧胆,风气顿时为之一振,这也为后来周跃的一些改革能够顺利实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但随着皇帝一代一代的更换,随着黑府的老人们逐渐逝去,黑府却是在权力与欲望的路上越走越远。尤其是到了周跃五世这一代,由于皇帝的无能,黑府几乎成为了一个封闭的小王国。只要不明目张胆得与皇帝作对,周跃五世几乎是对它不闻不问。
而十三太保则是黑府这个小王国的把门狗,他们十三人各怀技艺,专门为黑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打击官僚、残害百姓,处处几乎都可以看到他们的身影,即便是朝廷的大员也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这种时候,太子是巴不得与黑府拉上关系的,那里还敢与黑府作对。
听到这里,已经在车内昏昏欲睡的富不同终于睁开了眼睛。
年富力强的太子,独树一帜的黑府,只要富不同站在其中的任何一方,另外一方都是不可能绕过去的坎儿。
太子继位后,一定是要极力稳固自己的权力,而黑府这种不可能拉拢又会威胁自己统治的角色一定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作为现在***的小喽啰,冲锋陷阵的事儿说不得还会砸到他富不同的头上。
而对于新皇的举动也一定在黑府的预料之中,为了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那个时候他们会做出何等激烈的反抗就很难预料了。
转头撩起车窗,富不同看着渐行渐远的龙阳发出了轻轻的叹息,看来他不得不提早为自己谋划了。是跑是战,他必须要好好得思量一番。
再见之时,龙阳,必将是血雨腥风之地。
这正是:
来时容易别时难,皇城风雨多纠缠。
饮马南越伴红杉,欲问何处可偷天。
第四卷 无波澜不壮阔
第一章 影子 '本章字数:259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8 11:24:24。0'
富不同三人一路南下,他们需要途径环月、道州、西市等十三个州府才能抵到夜郎的最南端,也就是南越州。
遥遥千里,山川河流,风光无限。少了高阳的窘迫,没了龙阳的紧张,富不同带着阿丽朵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意。
前世没有机会看看秀美山川,没曾想这辈子却在无意间将自己埋葬于山水之间。
夜郎的国力虽然不比从前,但第一大国累年积攒的财富与文化也足以让人大开眼界。特别是无处不在的自然气息,让富不同可谓是大开眼界。
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是美好的,但却有两个人偏偏要给富不同心中添堵。
每一次,富不同停下来准备去附近揽胜之时,影子总会跑出来说上一声:“大人,南越还很远,请注意赶路。”
虽然影子并不强迫富不同,但总是让他的心里觉得有所牵挂,不胜其烦。
还好,富不同现在是有美妻同行,即便不出去也能够领略秀美的山山水水,品尝温柔乡中的无限滋味。
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富不同发现阿丽朵似乎越来越暴力,让他感觉又回到了成亲的那个夜晚。而最让他感到心惊胆战的却是,离开京城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阿丽朵居然越来越焦虑,甚至有时还在路上就要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作为一个快十七岁的年轻人,富不同精力旺盛,对于男女之事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但再好的马夫也经不住阿丽朵这匹脱缰野马这样折腾啊。
于是,富不同怕了。他试图与阿丽朵沟通,但现在的阿丽朵如同发情的野兽,除了呼呼呼的喘着火热的气息,似乎并不愿意浪费时间像富不同解释她为何会变得如此的饥渴难耐。
俗话说,三十花,四十虎,但这还不到二十岁的阿丽朵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终于,在一个叫做广岳的江边小镇,富不用决定发起反击。如果再不崛起,他觉得自己到不了南越就得流尽最后一滴血。
在又一次的风雨肆掠之后,富不同借着尿遁这个广为流传的计策终于从阿丽朵的肢体纠缠中逃离出来。此时的他犹如一个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浑身上下都几乎软作了一滩烂泥,就连下床这个简单的动作几乎都不能顺利的完成。
“快点回来啊,今天的事还没完呢。”
身后的阿丽朵冷不丁得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富不同浑身一颤,差点就摔到了床下。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头也不敢转一下,担惊受怕得应了一声。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锻炼之后,富不同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什么一夜七次郎,金枪不倒,统统都是假的,都是男人忽悠男人的把戏。像他自己这样一夜四次已经觉得痛不欲生了,七次那还不得死得渣都不剩。
可富不同一直没有搞明白,阿丽朵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他的小弟弟能够违背主人的意志一次一次又一次得拔地而起。所以在痛定思痛之后,他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即便是去求那个让人非常不愉快的影子也在所不惜。
还好,影子睡觉的地方离他不远,就在他和阿丽朵的卧房外面。
说起这事,富不同就觉得挺滑稽。自从离开京城之后,每到三人需要住宿的时候,影子总是会像现在这样要上一个套房。
富不同与阿丽朵睡里间,影子自己则是睡在外间。当每一次他自己被阿丽朵按到在床上时,富不同总是会不由自主得想到外面的影子,他真得很想知道那家伙是如果熬过这段时间的。
见外间仍旧亮着火光,富不同便扶着能够碰到的任何东西,一路颤颤巍巍得摸到了外面的房间。而影子正背对着他,酣睡在一张狭小的床上。
富不同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子敬佩之情,高手就是高手,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泰然自若。他决定,以后要对影子和善些,这样的高手说不定在关键时刻真能救自己一命。
慢慢走到床旁,富不同刚想伸手去叫醒影子,却不想他忽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谁?”
好灵敏的感觉,富不同心中惊讶得想到,但让他更惊讶的是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影子刚才那一下怎么像个女子。尤其是刚才那一声惊叫,他觉得与阿丽朵尽兴之时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影子的长剑横在胸前,满眼警觉地看着富不同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富不同还真被影子这架势吓到了,他连忙挥着手解释。但一转眼,他又说道:“不是,我找你有点事儿。”
也许是从初时的惊恐中恢复过来,也许是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影子明显松了口气。他将长剑放到床边,翻身下床问道:“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
本来在灯光阴影中的影子这一来到灯光下,富不同立刻就傻了眼。面前这个男子怎么回事?脸上泛着淡淡的胭脂红,眼中荡漾着点点秋波,就像是一个含春的少女娇羞地站在他的面前。
见富不同愣愣得望着自己,影子低声问道:“大人,可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妥?”
富不同闻言摇头,口中还发出啧啧的叹息声。围着影子左看右看一番后,他神情古怪地答道:“不妥,非常的不妥。”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影子,忽然就伸手向影子的脸颊上摸去。
“兄弟,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
影子立刻后退一步,用手背轻轻盖着自己的脸颊低声说道:“没什么,怕是有些受凉了。”
富不同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但心中却是反复得嘀咕道:我的乖乖,不会是个娘们儿吧。可看看那高高凸起的喉结,富不同觉得这事儿挺玄。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时代的医学水平,他都要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为人妖了。
既然暂时弄不明白,富不同只地压下心中的疑问,将自己想要探究的事告诉了影子。
“这,怕是不妥吧。”
听了富不同的要求,影子非常为难。他大概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事,相公居然想要暗中调查自己的妻子,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以他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份,这事确实不好操作啊。
见影子迟疑,富不同马上一脸苦相地哀求道:“兄弟,拜托你啦。你不是要保护我的安全吗,你看我现在这样,只怕马上你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富不同想出这个理由来也是迫不得已,这等于把一个男人的尊严抛弃了。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阿丽朵不愿意与他沟通,他自己每天又一副痿哥样,这事也只好拜托别人来做了。
也许是觉得富不同最后这话说得在理,也许是看富不同连男人的脸面都不要了,影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
只要影子能够答应他,富不用现在什么要求都能应下来。
“你不能再独自一人出门了。”
“这。。。。。”富不同很为难,以前离开是他想要欣赏风景,而现在纯属就是为了避开阿丽朵。如果不能外出,他怕阿丽朵还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来。
“现在外面很危险,你随时都有被袭击的可能。”
这话富不同是不信的,他现在最多就是个拿不上台面的角色,只要皇位争夺战还没有拿到明面上来真刀真枪得干,没有人会来理会他才是。他觉得,这纯属影子想要困住自己的谎话。
“你别不信,太子也是怕你不答应去南越才没告诉你。”影子盯着面色渐渐转为疑惑的富不用说道:“南越,早以成了几方势力争夺兵权的主战场。”
第二章 故人来 '本章字数:205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28 17:11:56。0'
内忧外患,这就是富不同现在真切的感受。
看着阿丽朵上蹿下跳地收拾包袱,富不同没有来得产生了一种失落感。随着与他有关系的人越来的越多,纠缠在周围的事情也越来越复杂,曾经那种轻快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不记得前世谁说过,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没有谁可以真正的独善其身,富不同现在才有了真切的体会。想要活在自己渺小的世界中,做些自己爱做的事情,小小的要求实现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从被逼进入官场到现在,一步一步都被人驱赶,丝毫没有照顾富不同自己意愿的意思。而他能做的,只有在这些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情里找出能够接近自己目标的路径。
至少现在,眼前这个目标很明确,富不同至少还知道自己要对付谁。可外面藏在暗处的那些敌人,他们有多少人,他们打算怎么收拾自己,他是一无所知。如果自己身边有一群帮手那该多好啊,富不同忽然想到了这个,但他立刻又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赶出脑袋。
人多事杂,自认在组织方面毫无经验的富不用那里敢往深了想,他认为那一定是自己的噩梦。
看着富不同坐在床边又是发呆又是摇头,阿丽朵好奇极了。自从求子心切开始,富不同那天不是被她弄得奄奄一息,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今天不知怎么的,相公居然还有精力思考人生,难道真是锻炼出来了?
将手中叠好的衣服放到床边,阿丽朵一边整理身上的长裙一边对富不同说:“相公,我去给你熬一碗红枣汤吧。”
“好。”
富不同随意地应道,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阿丽朵忽然为自己熬汤之一举动,也算是她为过度的索取付出的一点酬劳吧。何况,阿丽朵熬汤的手艺似乎还真不错,每一次喝了她熬的汤总能让富不同感觉到精神百倍。
外间,保护富不同安全的影子居然不在屋里,这真是难得一见的情况。阿丽朵不疑有它,脚步轻快地就往客栈的的厨房而去。
从客栈老板手中买了食材,租用了唯一的厨房,阿丽朵将厨房的房门关好后开始熬制自己的爱心滋养汤。
就为了一个孩子,为了早日能够回到阿瓦拉去,阿丽朵可谓是煞费苦心,不知道富不同知道了会不会伤心至死。
淫狼草,这个来自柯尔特山的特产,在高阳肆掠了富不同一次之后,依旧很好的发挥着它的作用。阿丽朵从怀里摸出装着淫狼草粉末的瓶子,解开盖子正要往红枣汤里倒的时候,她忽然抬头往周围看了看,然后用她那敏锐的嗅觉在空气中仔细分辨着不一样的味道。
“谁在屋子里?”
这便是富不同不敢亲自来跟踪阿丽朵的原因,阿瓦拉那非同一般的嗅觉简直就让他这个小贼无所遁形。在即便是动手也打不过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还是退居幕后比较合适,跟踪这种事还是要专业人士来做。
但,让富不同没有想到的是,即便他蹲在屋子里不出门,麻烦也是自动找上门来了。
一只芦苇管透过窗檐静悄悄地塞了进来,一缕淡淡的青烟从管子的出口处飘散开来。
正坐在床边惴惴不安等待消息的富不同忽然轻轻地抽了抽鼻子,他猛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了对面窗檐下的那只冒着烟的管子。这玩意儿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没想今日居然有人用来对付自己,想来是不知道他的厉害。
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台边,富不同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堵在了芦苇的管口处。
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两声轻轻的咳嗽声,然后芦苇管就如同受到惊吓的蛇类一般簌簌得消失在了窗檐。
富不同兴奋地笑了笑,一把推开窗子,砰得一声碰撞让他的手都感到发麻。当他伸出头去时,只见窗户的木头架子下面,一个短发白须的半百老人双手抱头倒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
“嘿嘿,老了就是老了。”
富不同左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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