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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军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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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刘承有些不悦,听过有好处往前凑的,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往麻烦上凑。
“严冬被罢官之前,我曾经带着五妹,去见过她一次。”刘恒声音一颓,有些落寞。
“什么,糊涂,你糊涂啊!”刘承顿时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弟弟,大声呵斥道:“清儿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在这长安,在这大汉,有什么事情,是父皇不知道的,特别是他关心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父皇一向很看好严冬,不知道,父皇对于清儿干扰皇子有成见?”
“我。。。我知道!”刘恒丧气的回答。
“知道,你知道你还带清儿去见他,我说为什么近几个月来去看母亲,她都在抱怨父皇不去她那里,原来是你们这儿出了差错!”刘承气愤的踱着步,不时愤恨的瞪着刘恒。
“二哥,我知道这次我错了,您就看在我们是亲兄妹的份上,就看在母后的份上,这一次,您就帮帮严冬,也权当是帮帮清儿和我。”刘恒低声请求着。
“真是,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刘承摇头叹息,还是有些气恼。
“二哥,其实你想想,你举荐严冬,可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刘恒劝解着。
“这话怎么说?”刘恒冷笑着问道,他纳闷,自己这个弟弟,能说出个什么。
“您想想,如果严冬这次得以再次掌兵,他一定会感激你的,说不定今后他再立战功,直接向父皇求亲,父皇也未必不会把五妹许配给他。到时候,有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妹夫,对您可大有好处。”刘恒一步步的劝慰着刘承。
“那要是严冬战死沙场,我岂不是白忙了一场。”刘承摇头,白了刘恒一眼。
“那岂不是更好,严冬一死,五妹也就收心了,有她全力辅佐您,那岂不是事半功倍。”刘恒越说越激动起来。
“这倒也是。”思索着,刘承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
“多谢二哥。”
今日,严冬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亭子中喝酒,自被洪武帝罢官以来,他已经在府上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他没有卖出府门一步,整日里不是在书房观研兵法,就是在亭子中自斟自酌,自饮自乐。
而这三个月,严冬又与五公主刘清儿,断了音信,听说,刘清儿,又被洪武帝禁足了。
徐青在封赏之后,见了严冬一面,就回幽州去了,孙哲倒是时常来和自己喝酒,但是两个人喝酒,难免有些寂寞。
在一个月前,身为县令的何本义,倒是来了长安一趟,那一夜,严冬与何本义,孙哲,三人一同醉了。
定中那边谢雨生倒是每月都会有来信,信中书写着定中情况,定中,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扩建,不过,并没有建郡,而是成为了大县,谢雨生,也因此成为了六品县令,可以算是近几年来,大汉升官最快的人。
严冬也给定中写了几封信,无外乎问候一下曾经的下属,顺便让谢雨生,派人将李姝送回长安,毕竟定中,还是有些危险。
谢雨生在前些日子的来信中提及,邢斌调任青州,会去长安换取公文,而他,已经拜托邢斌,一路上照顾李姝。算算日子,李姝和邢斌,这几日也就到了。
三个月的修身养性,让严冬在边城沾染上的杀气和戾气,退却了很多,此时,严冬虽然脸上仍旧棱角分明,但是气质,已然成为了一个学子。
“陛下,太尉的公文,请求陛下让严冬官复原职。”何为小心的说着,他真是不明白了,严冬怎么三番五次,在五公主的身上跌倒。
“哦?那关云有没有说,让严冬去哪里?”洪武帝冷哼着,严冬,在他看来,又是一个左思成,如果不好好的敲打敲打,还真是让人头疼。
“太尉建议严冬回定中,或者去荆州。”何为声色平静的回着,心中也有些纳闷,关云到底和严冬什么关系,这已经是他第五封为严冬求情的公文了。
“哼!想得倒美。”洪武帝将公文仍在地上,说道:“继续念!”
“是!”何为答着,又拿起一道公文,看了一眼,顿时何为就头皮发麻,想要将公文放下,可这一幕,却被洪武帝给看到了。
“是什么?”洪武帝轻声问道。
“是,是二殿下的公文。”何为小声回着。
“哦?写得是什么?”洪武帝漫不经心问道。
“二殿下恳请陛下,让严冬担任寿春都尉。”何为说完,忙跪在地上,将公文双手举起,大气不敢出一口。
“准!”
一愣,何为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洪武帝,见他没有生气,这才又确认道:“陛下,是严冬!”
“朕知道,准了。”洪武帝瞪了何为一眼,又说道:“朕不想见他。”
“是!”何为心中一喜,有些高兴的说道。
而后继续为洪武帝念着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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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是一年离别时
“严冬,恭喜了。”对于洪武帝的旨意,按说,何为不用亲自登府,但是对于严冬,何为还是抱有很大的好感。
“多谢何总管了。”严冬也是笑着答道,关于自己的任职,今天一早,就有人来侯府报喜,已经在府上憋了三个月的严冬,终于舒了一口气。
三个月,虽然不短,但终究,洪武帝还是决定放自己出来,对此,严冬已经很满足了。
“唉!这都是应该的,不过,严冬,我可是拿你当自己人,所以有些话,我可能说得直一些,你可别在意。”何为笑着,却是在打量着严冬神情。
“呵呵,何总管,有话您尽管说。”严冬毫不在意的说道。
“严冬,你和五公主之间的事情,暂时还是要放一放啊!”何为看出严冬眼中的真诚,再次提醒着严冬。半年前,何为就提醒过一次严冬,但是那一次,严冬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弄得最后,不得不离开长安,直到九死一生,在边城立下大功,才又回来,没想到,又是因为同一件事情,惹恼了洪武帝。
重重的点着头,严冬叹气道:“何总管放心,我会注意的。”
“这样就好,毕竟你不同于我们这些人,我们都老了,怎么样都行,但是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多注意一些,今后也就过得好一些。”何为欣慰的笑了。
“您说得对。”严冬不住的点头。虽然何为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这个世界,是一个长者为尊的世界,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老人见识的多了,经历的多了,可以给年轻人一些建议,让年轻人走很多的弯路。
何为常年侍奉在洪武帝的身边,可以说看过无数年轻人,无数有才华的人,其中,很多人成为了如今的重臣,但是更多的,则是被洪武帝打进了深渊,再也不能翻身,甚至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很多的牵连。
“呵呵,老了,难得遇到你这样能够说上话的年轻人,一说就多。”笑着摇头,何为起身道:“严冬,这一次离京不急,将一些事情准备好后,再上路也不迟,可一句话,千万别声张。”
“明白了,多谢何总管提醒!”严冬也是连忙起身相送。
送何为离开后,严冬静静的坐在书房,看着茶水中冒起缕缕青烟,严冬的心很是安详,这一次,总算是过去了。
五公主刘清儿,虽然事情又是因为她,但是这一次严冬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他甚至在想,自己该托谁,给刘清儿带一封信,让她不要担心自己,因为此刻,刘清儿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深深痕迹。
傍晚,当孙哲得知严冬很快就会离开长安的时候,他有些不舍,最后径直起身,酒都没喝,就让严冬等着。
孙哲急忙而去,严冬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盘算着一些事情。
第二天,严冬还没有等到孙哲的消息,倒是先迎来了邢斌和李姝。
“校尉!”邢斌面无表情的说着,很是勉强的想要挤出一丝微笑,可这微笑,却又有些尴尬。邢斌在边城军营中呆了太久的时间,对于一些人情世故,虽没忘记,却也不再擅长。
“呵呵,听说你要调到青州?”严冬笑着和邢斌说着,他也了解邢斌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是啊,苗校尉是青州人,他家里还有老大人,校尉走了,我去照看照看。”邢斌笑了笑,这笑,既有些许伤感,又满是心甘情愿。
“这样也好,有什么难处,可以写信给我,我这次调到寿春,距离青州,也不算太远。”青州,说来,距离寿春也有千里,但是两地较之长安,就近的多了。
“会的!”邢斌点着头。
本来严冬是想留邢斌在侯府吃过饭再走,但是邢斌执意要走,说是苗盛的老父亲,得知自己儿子战死沙场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他要尽快的赶过去。
严冬感慨的,让秦伯为邢斌准备了百两银子,起初邢斌不肯收,但是在严冬等人的劝解下,只好收下,却说,这是自己借严冬的,今后一定还。
邢斌的到来和离去,严冬心生阵阵感叹。
就好比邢斌虽是苗盛亲卫卒长,但是两人在军中的感情,却如亲兄弟般;还有,对于自己等人来说,百两银子,也许不算什么,毕竟每年,除了当值的俸禄,还有爵位的年俸。但是对于邢斌等人来说,百两银子,却是他们几年的俸禄,而为了这些银子,他们不得不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厮杀。
“吱!”
书房门被推开,严冬抬头,李姝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
“这些事情,让慕清做就是了,你刚回来,多休息一下。”严冬笑了笑,接过了茶水。
“没事的。”李姝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听说,你又要走了。”
“是啊!就这两天。”严冬喝着茶水,淡淡的说道。
“这一次,慕清会和你一起去吗?”李姝眼中露出一丝期望,盯着严冬。
“我先和几个亲卫一起去,等安顿好了,再接你和慕清过去。”严冬说着,心中却又有些后悔,李姝,虽然和自己亲梅竹马,但是自己,并不能替她做任何的决定,而且今后,也许她还要有自己的家人。
“恩!”高兴的点着头,李姝拿过凉茶,转身离开了,其实,她的心中,又何尝不像严冬心中所想,但是她却没有那些担忧,她所担心的是,严冬,会不会不要自己了。
“李小姐,怎么样,侯爷是不是答应了,我就说嘛,侯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对他好,他心里都知道呢。”
“恩,严冬答应了。”
“嘻嘻,那就好,要是这次侯爷再丢下我们,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理他了。”
。。。。。。
听着门外小声的低语,严冬苦笑摇头,慕清,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对了,不知道慕清,是不是将刘清儿的事情,告诉李姝了。
想到这里,严冬又头疼起来。
一天,整整一天,孙哲都没有再来,严冬知道,他肯定又是被孙怡康给禁足了。
寿春,虽然地处扬州,很是繁华,但是寿春所在的淮南郡,是大汉南方的一处边境,与大乾接壤,这几年,大汉与大乾,大周的关系紧张,时刻都有刀兵相见的可能,说不定,今日寿春还属于大汉,而明日,整个淮南郡又都归大乾所有。
孙哲想要和自己一同外出当值,这严冬知道,但是严冬并不太赞同,毕竟,战场变化万千,到时,自己不一定能够顾得住孙哲的安全。
可是吃过晚饭,孙哲的身影又出现在严冬面前的时候,严冬看着他落寞的神情,严冬是真的感动了。
“严冬,我被父亲赶出门了,你可不能不收留我啊!”孙哲强作镇静,但是泪水却是溢满眼眶,肆意的横流。
“好兄弟。”严冬狠狠的抱住孙哲,此时,一切事情都摆在了眼前,孙哲,一定是为了要和自己一同离去,才和孙伯父闹翻了。
“严冬,你说,父亲为什么就非要我留在长安,留在这安全,却又死气沉沉的都城。”孙哲推开严冬,有些委屈和不忿。
“为人父母,自当深爱子女,不愿子女受到一点伤害,孙伯父所作也没错的。”严冬劝慰着,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满意,关爱,笑容。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这样,我只是想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活着,虽然我在长安,有父亲的照顾,很是安全,但是在这里,我没有乐趣,我也想像你和雨生,甚至有为还有本义一样,自己出去闯荡。”此时的孙哲委屈的像个孩子一般。
“我明白,我明白,放心吧,我会找孙伯父好好谈谈的。”严冬很是坚定的向孙哲承若着,在他看来,孙哲和孙伯父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而将孙哲赶出家门,也只是孙伯父的一时气话罢了,他们之间,只是缺少沟通,缺少必要的理解和退让。
“严冬,我想喝酒。”孙哲收起眼泪,长出着气,笑着看向严冬。
“好,我陪你喝。”严冬也是笑了起来,喝道:“慕清,今夜月明星稀,可是赏月的好时节,温些热酒,准备一些菜肴,去亭子赏月了。”
“哼!侯爷,喝酒就是喝酒,不要找借口。”慕清撅起嘴,不悦的说着,却是走了出去,准备东西。
是夜,又是一场大醉,不过,大醉的只是郁闷,委屈的孙哲,严冬并没有多喝,或者说,孙哲根本就没有给严冬机会喝,一杯接着一杯,将自己心中的悲郁之情,都发泄在了热酒中。
严冬看着趴在桌子上却仍在要酒的孙哲,让亲卫将他抬回屋子,自己,则是穿戴一番,走出府门,走向孙府,就在刚才喝酒的时候,孙怡康就派了下人,探问孙哲是否在侯府,严冬让下人带了个话,说是自己等会儿要去拜访他。
严冬在孙府和孙哲的父亲谈了很久,深夜才返回。回想着孙怡康脸上的无奈,气愤和关心,严冬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父亲还在世的人。
清晨,严冬穿戴着盔甲,走出侯府,翻身上马,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六位亲卫,还有一同要去寿春赴任的孙哲。
此时,已经是孙哲醉酒后的第三天,今日,严冬就要带着亲卫和孙哲,离开长安。
“回去吧。”严冬轻笑,安慰着泪眼朦胧的慕清和李姝。
“侯爷,您可早点接我们过去,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慕清威胁的说道,但是脸上却是梨花带泪。
“放心,安顿好了,就接你们过去,再说了,叔父不是还在府上吗,就算不接你们,我肯定也是要接叔父过去的,所以,慕清,可要看好叔父了。”严冬打笑着。
“哼!这个时候,您还在开我的玩笑。”慕清不悦的说着,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孙乾。
苦笑,孙乾朝严冬说道:“路上当心。”
“叔父放心!”严冬说着,而后朝众人点头,说道:“出发!”
“慕清,孙叔父,可不要想我啊!”孙哲笑着,在缓慢行进的马儿上,朝两人打笑。
“谁要想你!”慕清不悦的大声喊着。
但是此时,严冬和孙哲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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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宁静的驿站
长安,当严冬和孙哲走出这座大汉的都城,在远处回望时,孙哲看到,一行人匆忙的赶出了城门,他隐约的看到,车马上有自己家的旗子。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孙哲朝着城门处大喊,忍着眼中的泪水。转身,孙哲示意严冬等人继续出发,他不敢再看家人的身影,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离别,总是让人神伤。
由于公文中并没有规定时限,严冬等人也没有急于赶路,只是按照正常的行程,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大好风光,也会停留观赏一番。
当严冬等人迈入寿春地界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了,此时梅雨时节,天空中时常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再加上路途泥泞,行进甚至缓慢。
此时虽已进入寿春地界,但是按照这样速度,还要一天才能到达寿春城。
“都尉,看这样子,今天雨是不会停了,前方就有一家驿站,咱们是换马上路,还是休息一晚。”杜毅看着满眼的细珠坠落,出声问道。
身披蓑衣,但是这几日连续在雨中前行,严冬体内早已湿透,眉毛上也是点缀着雨露,声声微微细雨声中传来杜毅的询问,严冬看向孙哲。
“休息一晚吧,明天要是这副模样到了寿春,说不定会被那些官员们给看低了。”孙哲若有所思的说着,在一个月前,一匹快马追上了一行人,原来,是孙哲的父亲孙怡康命人,带来了一份公文,任命孙哲为寿春郡丞。
郡丞,也只是比郡守和都尉了低了一级罢了。
现在,严冬身为寿春都尉,与郡守相同,官拜五品,而孙哲,已经赶上了谢雨生的步伐,升为六品官员。
看了看自己等人有些狼狈的模样,严冬也笑道:“那就休息一晚吧。”
在雨中前行,特别是在细雨中前行,也别有一番的风味,如果不是要长时间的赶路,几人倒是不介意褪下蓑衣,感受一下南方特有的时节。
泥泞的路上,马蹄踩踏在水坑中,雨水轻溅,就连道路两旁的树上,也时常有硕大的雨滴滑落,有时候恰好滴入脖颈,让人好是一阵心凉。
道路虽是前往寿春,可是此时雨水不断,并没有几个行人,甚至一路到此,严冬也只是见远处半山上,冒起过几缕炊烟。
又是在雨中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路旁出现一处宅子,大门关闭,而门旗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驿’字。
“都尉,到了。”杜毅下马,前去敲门。
“嘭!嘭!嘭!”铜环在门上撞击着,可是半天,里面也没有一声回音,杜毅疑惑的看向严冬。
“再敲。”严冬也是皱眉,驿站,可是朝廷为了方便官员出行,甚至是为了加急信笺而设置的,每一处驿站,都必须要保证十二个时辰开启。
“呵,这里的驿丞倒是轻松,这雨一下,门一关,就可以在屋内睡觉了。”孙哲不悦的说着,驿丞每晚一刻,他就要多在雨中呆一刻,可没有什么好心情。
“嘭!嘭!嘭!”杜毅又是狠狠拍门,他也有些气恼,这虽是雨天,但是驿站怎么能关闭呢,万一遇上紧急的军情,那还得了。
“谁啊?来了,来了。”
门内终于传来几声不悦的应答,只见一阵水声,驿站的大门微微开启,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你们是?”来人疑惑的问道。
“开门,紧急军情。”孙哲下马,直接上前推开大门,厉声喝道。
“是,是,几位大人先进,我这就去叫驿丞大人。”下人连忙退后,恭敬的朝几人说道,而后不管雨势,直接朝厅堂跑去,喊道:“大人,大人,紧急军情,紧急军情啊!”
下人的表现让严冬好奇,他没有先招待自己,而是直接去找驿丞,看来,这处驿站的驿丞,倒是御下有方了。
下人的身影又消失在雨中,孙哲有些发愣,看着里面,恼怒道:“这人都死哪去了,刚来一个,又跑了,我们是官员,又不是强盗。”
“算了,这荒郊野岭的,忍忍吧。”严冬下马,走了进来,在门檐下避雨。几个亲卫也都纷纷下马,来到了门檐下。
过了一会儿,还没有人出来相迎,孙哲直接说道:“不管了,咱们进去等吧。”
左右等不来郡丞,严冬也点了点头,说道:“杜毅,你带杨辉和苏兴平去牵马。”
“是!”杜毅带着两个亲卫又走出了驿站。
小跑着来到了驿站的正堂,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严冬和孙哲对视一眼,皆是皱眉摇头。
卸下蓑衣,拍打着盔甲上的雨水,严冬打量起这个驿站。
孙哲直接将蓑衣放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气恼道:“严冬,你说这是什么破驿站,连个人都没有。”
“确实有点奇怪。”严冬也是纳闷,说道:“宋溪,你带人四处转转,遇到驿站的人,就带回来。”
“是!”宋溪答道。
“哎呀!哎呀!几位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没等宋溪等人走出屋子,一个中年人就急忙走了进来,大声的道歉着。
“哼,你就是这里的驿丞?”孙哲冷声相问。
“正是小人,正是小人。”驿丞忙低头弯腰。
“你倒是清闲啊!刚才干什么呢?喊了半天门都不应,好不容易来了个开门的,转眼间又消失了。这要是遇到了紧急军情,你们担待得起吗?”孙哲起身,大声训斥着,倒不是他性子如此,实在是这梅雨天气,弄得他心中发火。一连几天不见太阳,着实让人气恼。
“都是小人管理不善,管理不善,我这就命人为几位将军备马,绝不误事,绝不误事!”驿丞又是一阵低声下气,说着就要出门去安排。
“等等,不急!”严冬拦住驿丞,他可不想这驿丞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大人,不知还有何事?”驿丞回头,恭敬的说道。
“呵呵,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不用急着备马。”微笑着,严冬说道,看驿丞的样子,显然被孙哲的一番话给吓住了。
“啊?”驿丞一愣,不是说紧急军情吗,怎么又要住下了?驿丞心中不觉有些发慌。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准备饭菜!”孙哲又是大吼。
“是!是!我这就去!”驿丞踉跄着跑出屋子,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气鼓鼓的,孙哲倒着茶水,递给严冬一杯,不悦道:“你和他客气什么,拿着我大汉的俸禄,不尽忠尽职,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当上这个驿丞的。”
“你倒是嫉恶如仇。”严冬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有些凉,又放了下来。
“噗!”孙哲灌进嘴里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将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皱眉道:“这是什么茶水啊!又凉又苦。”
“将就一下吧!”苦笑着,严冬说道。
夜色降临,细雨还在继续,好在一番事情都已经安顿完毕,严冬等人吃过饭,都在驿站的大厅中闲谈。
“这位将军,您这是要去哪里啊?”驿丞赔笑着问道。
刚想回答,严冬突然想到,他们还没有向驿丞出示过公文。于是说道:“孙哲,将公文给驿丞看一下。”
“不用!不用!”驿丞连忙推辞。
本准备拿公文的孙哲见此,也停了下来,好奇的看向驿丞,问道:“真不用?”
“不用!几位将军能够光临我们驿站,是我们的荣幸。”驿丞笑着,解释道。
瞥了瞥头,孙哲有些怪味,怎么听,都觉得驿丞就像是酒楼的掌柜似的,而他们这些,就是来此吃饭的客人。可是,自己等人明明只是路过驿站的官员啊。
严冬有些搞不懂驿丞的意思,按理说来,每一个路过的官员,都要记录在案的,因为每个驿站,每年的钱财,都是根据记录来往的官员名册,分配的。如果不记录严冬等人,岂不是说,今晚的饭菜等花费,都要驿站自己想办法解决。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寿春找我。”孙哲不想欠人情,见驿丞一再的推辞,想着,眼前的这个驿丞还是有眼色的,自己到了寿春上任,也能关照他一二。
“大人是去寿春上任的?”驿丞有些吃惊的看向孙哲。
“寿春郡丞,怎么样!”孙哲得意的说道。
“大人,大人真乃大人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驿丞连忙赞赏道。
严冬注意到了驿丞的神色,心中有些疑惑,他觉得,这个驿丞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能与之深交,见孙哲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说道:“天色不早了,孙乾,明日我们还要早点上路,大家都去休息吧。”
“也是。”孙哲点头,满意的朝驿丞笑了笑。
“那我给您带路!”驿丞也是连忙起身,提着灯笼,为几人照明。
驿站说不上大,但也不小,在驿丞的带领下,沿着走廊,来到了旁边的厢房。
“大人,今晚我和杨辉,富勇守夜。”杜毅朝严冬禀告着。
“恩,注意安全。”严冬点头,在驿站中,也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严冬和几个亲卫,都是战场厮杀出来的,自己的性命,除了能交给自己信任的人外,任何地方,都不怎么放心。
“这。。。几位军爷放心,咱们这里绝对安全的。”驿丞尴尬的赔笑着。
“这是我们的习惯,你们睡你们的。”严冬也不多解释,只是朝杜毅三人打了个眼色。
孙哲早就习惯了严冬几人的谨慎,说道:“杜毅,麻烦你们了。”
“孙大人放心。”杜毅说着,就和杨辉,田富勇开始巡查马厩。
有了杜毅三人守夜,严冬这才有些安心,不过他也没有睡熟,毕竟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在雨声的干扰下,自己必须轻睡,才能做到发生任何事情,都能够及时的发现起身。
孙哲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且不说严冬的房间就在身边,稍有动静,严冬就会发现,而且还有杜毅三人守夜,再加上这里是驿站,怎么看,都不想是能够出事的地方。
稍一躺在船上,孙哲很快的就熟睡起来,鼾声渐起。
夜雨朦胧,点点烟雾笼罩,灯光在夜色和烟雾中,散发出清幽的光芒。这座以往人来人往的驿站,此刻格外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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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鸿信传书
蒙蒙细雨又是整整淋浸了一夜,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抹上一层湿润。
夜半无事,当驿站中再次发出声响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严冬起身,走出门外,杜毅的身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宋溪等三名亲卫。
“都尉。”宋溪看到严冬出来,上前说道。
“杜毅他们去休息了吧。”严冬活动着筋骨,总觉得有些不适,阴雨天气,甚至让他的身骨都变得湿软起来。
“刚去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禀告着,宋溪又说道:“都尉,这个驿站,好像有些怪异,晚上,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到现在,生火做饭人都还没有动静。”
“找人问过了吗?”严冬皱眉,这个驿站,确实有些问题。
“找了,一个下人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宋溪疑惑的说着。
“那就算了,我们一会儿就走,没必要再计较什么。”严冬说着,走向孙哲的房间。
推开门,孙哲还在熟睡中,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严冬上前,拍了拍他。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孙哲见是严冬,问道:“怎么了?”
白了孙哲一眼,严冬无奈道:“起床了,咱们还要早点上路。”
“哦,这就起来。”孙哲揉着眼睛,慢慢起身。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严冬等人都吃过了饭,整备完毕,正式开始上路。
马蹄踩在泥泞的路上,缓慢的前行,此时,雨势越来越小,比之毛毛细雨,还要小上三分,严冬一行人也褪下了蓑衣。
细雨淋洒,在盔甲上聚集起滴滴水珠,虽是夏季,但是马匹还是喘出阵阵烟气。
一个时辰后。
“都尉,查过了,附近并没有其他的桥梁。”杜毅满身泥水,从远处跑来。
看着眼前湍急的河水,严冬有些郁闷,自驿站出来后没多久,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众人上路,穿上蓑衣,继续前行。可是没想到,走到这里,却发现桥断了,而且看河水,异常湍急,根本不能过人,甚至宋溪还去试了一下,差点被冲走。
“真是倒霉,这鬼天气。”孙哲不悦的谩骂着。
“回去吧,即便雨停了,这桥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还是问问驿站的人,有没有别的路。”严冬叹了口气,也觉得有些出师不利。
调转马头,一行人又朝驿站返回。
走到半路,就发现另一群足迹,朝一旁的山林中而去,众人好奇,却也没有理会。
当逐渐靠近驿站的时候,地上更加泥泞起来,严冬有些迟疑,难道在自己等人走后,又有一群人路过这里?
再次回到驿站的时候,大门又是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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