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暴君刘璋-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循儿做的是对的。”周不疑抬起头来,黄权和王甫都是一愣。
    周不疑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没有希望,并不是平叛没有希望,相反,大人留下的基业很深厚,吴班黄月英等都是大人死忠,只要循儿出城了,至少有七成把握重新光复,但是。”
    周不疑缓声道:“如今世族势力强大,百姓盲目跟从,如果叛贼入主成都,大人忠心之士必然被诛杀殆尽,元气大伤,其他墙头草必然叛变投敌。
    最后的场景是,世族拥立刘瑁为蜀候,掌握荆益二州,那些不轨之徒必然群起响应,有了一个旗帜,那所有想叛乱而还没叛乱的,就再也没有顾忌。
    这不止是世族,还有野心家,还有那些见利忘义的百姓,他们都会造反,荆益局面如何收拾?那时循儿成了流亡公子,除了大人死忠,没人会跟着循儿,可是死忠又有多少?”
    周不疑长出一口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叛贼蜂拥而出,大而无纪,有黄月英法正张任辅佐,循儿很大把握能重掌乾坤,但是,大家可以想一想,这样一来,荆益要乱多久?曹操孙权会坐视不理吗?荆益在循儿还没光复前,就会被人瓜分,什么恢复基业,不过是黄粱一梦。”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黄权问道。
    周不疑笑了一下道:“到了这个地步,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就是一条,坚守成都,等待援兵,汉中的援兵我们是等不到了,只能等张将军和法正的援兵。
    法正一路的援兵要在平定江州之后,我相信,法正已经打算成都失守,自己再重夺成都了,这是破釜沉舟之法,这不是好方法,但是对于成都叛乱时,还远在五溪的法正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所以我们唯一能够指望的,是张任的援兵,你们不知道张任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张任将军应该只身赶往涪城,这是最聪明的做法,如果带着大军从西部草原赶回来,不但会引来羌人,时间上也来不及。
    以张任将军在成都一带的威信,一定能聚集涪城,广汉,绵竹的兵马,最快五日后就会到达成都,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守住五天,才有第一批援军到来。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等待西部屯田兵和巴西法正的军队,这些军队大概在二十日之后,甚至更晚到达,因为西部道路崎岖,而巴西江州皆有叛乱,也就是说,第二步我们要在张任的配合下,坚守十五日。
    只要过了这二十日,我们就奠定胜局,但是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首先,现在内城只剩下五千军队,内城城墙低矮,而且攻击面较窄,没有护城河,根本不可能守住五天。
    第二,张任将军带来的兵马不会太多,只是应急,且都是杂牌地方军,五日后内城已是一片废墟,内外配合,别说十五日,就是三日也坚守不住。”
    王甫沉吟道:“等第一批援军最少需要五日,我们不可能守住五日,等第二批援军最少需要十五日,我们三日都守不住,这不是必败无疑吗?”
    “我早说过必败无疑了。”周不疑道,神色一拧:“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守不住也得守。”
    周不疑抬起头对黄权道:“黄大人,做三件事,第一,将所有官员置于城墙阁楼,不用理睬他们,要走就走,城内所有杂事都不用再理了,全力守城,如果放有些官员理政,政没理,反而可能借机做叛军内应。”
    “是。”
    “第二,发动内城所有人,军队为第一线守城,但是军队也需要休息,在攻城不猛烈的时候,让牧府家丁仆役,还有其他杂事人员,上城守城,在军队守城的时候,作为预备部队。
    内城中所有物体不用吝惜,什么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能砸死人的全搬上城楼,不能砸死人的放到牧府周围组成第二道防御,预备部队全部停在第二道防御。
    第二道防御与城墙之间,间隔在一百五到两百步之间,内城弓箭粮食充足,让那些仆役将弓箭全部在第二道防御口摆好。”
    (未完待续)


第290章 隐藏的援军,魏延居处
    “只要内城失守,就算前线军队丢盔弃甲,也可重新装备,然后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击,叛军无序,一盘散沙,只要我们快速组织反击,那些攻上城来得意忘形的叛军,一定能够被打退,就算打不退,我们还可坚守第二道防御。
    另外,现在外面叛军,都是世族跟风的百姓,这些盲从的百姓,毫无道德观念,如果他们有什么高尚情操,也不会不知道大人对他们的好,见利忘义,府库里的珍奇珠宝,黄金白银,全部拿出来,在攻城激烈的时候,倒下去砸人,必然引起混乱。”
    黄权王甫等人听周不疑说着,都纷纷点头,周不疑却是一脸焦虑,敲了敲额头:“这些还是不够,都是拖延进攻的方法,治标不治本,你们有什么办法都尽管用上吧,不过我想,也坚守不了几天。
    最重要的是第三点,经过我仔细推算,我们必须要在五日之内,在张将军到来前,找到另一路援军,这一路援军至关重要,第一它要帮我们坚守到张将军到来,第二,它要配合张将军和城内的守军,击败叛军。
    因为,我想我们等不到二十天后的援军了。”
    “另一路援军,我们哪里还有援军?”邓贤疑惑道。
    周不疑沉默半响:“另一路援军我去找吧,我现在就要出城,五日之内,我必找来援军。”
    众人面面相觑,搜肠刮肚,也不知道哪里还有援军。
    “就这样了。”周不疑站起来:“总结一点,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守住城池,至于成不成功,就是天命,如果天命难违。”
    周不疑看了刘循一眼,对王甫道:“王大人,听说你的孩子也满六岁了吧?”
    王甫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都惊讶地望着周不疑,周不疑表情很淡。
    王甫脸上阴晴变幻,挣扎半响,沉声道:“请周公子放心,关键时刻,王甫……王甫会知道该怎么做。”
    周不疑轻轻点头,这已经是他能做的全部了,刘璋一死,周不疑已经不对荆益抱任何希望,哪怕刘循看起来也算有明主之风,可是毕竟六岁,就算这次平叛成功,刘循与曹操孙权为敌,也延续不了刘璋的事业,迟早败亡。
    刘循是不可能完成刘璋留下来的大业的,就算他有心也无力,这才是周不疑一直不愿出主意的真正原因。
    “今日自己做的,就当是对刘璋报恩,也当是对得起刘循的信任吧。”周不疑叹了一声,前途未卜,带上一些随身物品,在叛军没有合围的地方,下城去了。
    …………三日过去,周不疑没出现,他说的援兵更是影子也没有,而在这三天之内,内城经历了极大的考验,三万多叛军一拥而上,洪浪滔天,川军士兵阵亡两千多人,剩下的大半受伤,发动起来的青壮也死了不少。
    叛军两次攻入内城,一次被城内的军队利用第二道防线的武器迅速击溃,第二次叛军冲进城门,冲城车冲开城门,却看到一头大象拴在城门口。
    这头大象正是尹柏进献给刘循的生日礼物。
    大象绑在城门口,被叛军一冲,暴怒异常,在原地跳起了罗圈舞,叛军无法大规模杀入城内,城内军队迅速组织全面反击,歼灭了城头的叛军,再次打退叛军进攻。
    那头大象被叛军生生砍成重伤,最后不支倒地。
    两次叛军被打退,这已经是城内守备的极限了,如果叛军再进攻,内城恐怕一天都守不住,黄权亲自上城督战,刘循和黄玥也来到城头鼓舞士气,俱是一副焦虑之色。
    黄昏,夕阳如血。
    “夫人,你有孕在身,还是下去歇着吧,这城头流矢乱飞,到处是血腥之气,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王甫劝黄玥道。
    黄玥掌着刘循的肩膀,惨淡地笑笑:“就算我下去了,又如何能安心歇着,还不如站在这里,心里踏实一些。”
    黄玥看了刘循一眼,有些话自己没说,这几天,刘循表现得都很坚强,可是黄玥知道,刘循骨子里是一个仁善的孩子,这样的环境,不但让他不习惯,也会带给他害怕,毕竟,他才六岁。
    自己陪在他身边,也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来人,给夫人端一把椅子来。”王甫喊道。
    “不用。”黄玥慌忙阻止,看了一眼周围满脸血糊而疲惫的士兵:“大家都在血战,我站着算什么?”
    黄权巡视完城防,走过来对王甫道:“王大人,看了一下,将士们士气都还好,就是伤员太多,情况不太妙啊。”
    “还能守住两天吗?”王甫问道,根据周不疑分析,张任最快两天后赶到。
    黄权苦笑一下:“别说两天,如果叛军连夜发起攻击,今夜就得失守,只能希望周不疑的援兵出现了。”
    “周不疑,他怕是早就溜走了吧。”一个官员道。
    另一个官员道:“就是,周不疑一个小滑头,他哪里有援兵,整个成都,内城以外还有我们的兵马吗?他分明是趁机逃跑。”
    “就是,就是。”一群官员附和,都有不愤之色。
    “我相信不疑哥哥会来的。”刘循望着远方坚定地说道,黄玥摸了一下他的头。
    刘循都这样说了,其他官员也无话可说,不过心里都压根不相信周不疑会傻乎乎地回来,更别说请回什么援兵。
    黄权叹息一声,不管周不疑来不来,自己都只能尽量守住城池,自己别无选择,转对王甫道:“看来只能孤注一掷了,王大人,你负责安排一下,内城现在只做两件事,做饭和守城,女人做饭,男人守城,把所有男人都发动起来,填补守城空缺,但愿能多支撑些时候吧。”
    “是。”王甫答应一声下去了,黄权叹口气,即使如此,恐怕也支撑不到明天中午,“周不疑,你到底在哪里。”
    夜晚,城墙阁楼之内,依周不疑的定计,官员们被安排在此处,不处理任何政务,只管吃和睡。也无士兵看守。
    夜风吹拂,一个官员幽幽道:“早知道我也像周不疑那样,说去请什么援兵,自己先跑了,我们现在在这里算什么事啊。”
    “就是。”另一个官员道:“叛军还没围城时,本来有机会离开,只要我能离开,一定去请援兵打回成都,可是现在好了,我们困死在这里了,黄权真是迂腐。”
    “就是,就是。”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都有不满之意,王累斜靠在墙上,面前一碗饭,一点都没动过,张松倒是吃的饱饱的,打了饱嗝,闭目养神,许靖在中间焦躁地逛来逛去。
    “我受不了了。”一个官员大声道:“他黄权王甫要送死,凭什么我们要跟着送死,我们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其实很多官员都动摇了心思,一个官员开了口,就像捅破了窗户纸,其他官员都激动起来。
    “就是,主公在的时候还两说,现在一个六岁娃儿,怎么统领州郡?还不如让刘瑁来统领益州呢。”
    “我早就说过刘璋暴戾无道,迟早生祸,如今怎样?看见了吧,我说的没错吧,外面那些都是义军,我们为什么要跟着暴主送葬?”
    官员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刘璋,一群官员立刻开始数落刘璋的坏处,越来越激烈。
    突然,王累开口了,不屑地轻哼一声,冷声道:“当初主公在时,一个个像哈犬一样唯唯诺诺,没见这么义愤填膺,现在主公去了,墙倒众人推,一个个倒是大义凛然了,胆小怕死,背主忘恩,毫无骨节,真是羞于尔等为伍。”
    “王累,你说什么呢?”一个官员对王累怒目而视:“我们这是弃暗投明,你没见刘璋杀了多少人吗?本就是暴戾无道,我们说错了吗?
    你自己麻木不仁就算了,刘瑁刘璋都是先主公刘焉之子,刘瑁为刘璋之兄,宽广仁厚,本就是继承州牧的最佳人选,我们何以叫背主忘恩?”
    “就是,当初刘璋就是赵韪庞羲捧上来的,本来就不合法。”
    “没错,我们也是为了益州大业作想。”
    一个官员看向王累,轻蔑地道:“王累,你当初劝了刘璋那么多次,先后被几次下狱,你还迂腐不化吗?真是可悲。”
    “可悲,可悲至极。”
    王累轻哼一声:“臣有谏,主有断,这才是盛世之兆,尔等无耻之徒,我才真的为你们那蚊子一般大的良心感到可悲。”
    “你说什么?”几个官员一怒,立刻就要扑上,被一个老官员拦下,正是主簿严茂。
    严茂看了一眼王累,对众官员道:“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跟这样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刘璋暴戾,我严茂早就想弃暗投明了,现在正是益州改换明主的时候,我等有志之士,当辅佐刘瑁开创大业,岂能困死此地,为屠夫殉葬?”
    “没错,严大人说的是。”
    一众官员纷纷附和,一个官员皱眉道:“可是现在内城被严密把守,这里虽无人把守,可距离城下这么高,我们如何出城?”
    这时严茂变戏法一把,从身后宽袍中拿出一捆绳索,众官员立刻喜形于色,争先恐后要下城池。
    看着一个个官员吊下城去,王累大怒,就要大喊,被旁边的张松叫住,张松一脸邪笑,岿然不动。
    许靖正要离开,看到张松竟然不动,据他所知,张松可不是个不怕死的家伙,一下子多留了个心眼。
    许靖讨好地走到张松身边,笑着道:“张行长,你难道不怕……”后面的话许靖没说出来,但是相信以张松的聪明,应该能听懂。
    张松闭目养神,抬起眼皮看了许靖一眼,哼道:“我张松乃有志之士,岂能贪生怕死?”
    许靖心道:“得了吧,平时喝酒打屁,我还不知道你张松什么德行?”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许靖脸上笑开了花,讨好道:“可是,没其他原因吗?”
    许靖紧盯着张松,这里的官员,恐怕就属张松最聪明了,张松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直到被许靖逼的没办法了,张松才缓缓道:“送你四个字,留下来,生,下去,会死。”
    “这,这是四个字?”许靖掰起指头算,一皱眉:“可这四个字啥意思啊?”
    王累在一旁轻哼一声:“我以为张大人是有骨节的人,原来是盘算好了。”
    王累起先也不明白,张松一说便明白了,如果留下来,刘循获胜,必飞黄腾达,若刘瑁获胜,从上一年八月起,张松开始投资各个作坊,以张松手上掌握的银行资产,刘瑁敢动他才怪。
    而且世族是打着仁义的幌子,要与刘璋有所不同,到时候必然不敢大肆诛杀,这样一来,不管谁胜谁败,张松都能活下来。
    可要是下去了,刘瑁获胜,固然捞些好处,可还要背上背主的罪名,而且刘瑁依靠严家尹家起事,必然重用这些族的族人,好处也不大。
    最重要的是,一旦失败,刘璋留下来的人,个个感染了刘璋的暴戾之气,无论今后黄月英樊梨香,法正张任,谁打进成都,这些投降的人都活不了,还会连累家族。
    这就是暴君的威慑力。
    权衡之下,当然宁愿留在这里了。
    王累对张松大为鄙夷,张松却不以为然的哼一声:“我是文官,本来就没有必要以死全节,衡量利弊有何错误?王累,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张松再次闭眼,聪明的人总是比普通人更远离死亡一些,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随机应变,也就少了许多表现忠义的机会。
    张松也不知道,如果真的面临生死抉择,自己还能不能留在这里,如果是两年前,自己绝不会,但是涪城之战后,自己已经拿不准了。
    官员跑了大半,剩下小半人留在阁楼里,月光下无声地叹息。
    …………明月孤悬,一颗星星闪耀光辉,夜风温和。
    周不疑带着大批人到了叛军外围,大约有数千人,兵器庞杂,旁边一名将军拿着一柄大刀,煞气十足。
    就在三天前,周不疑去了一个地方,一个有兵员,有武器的地方,那就是成都西城。
    在整个成都,恐怕就是这个地方,刘璋的民心最稳固,西城原本是最穷困的地方,刘璋新政以后,西城百姓都享受到红利,工人做工,也比以前务农收入更为丰厚,更别说那些带着官职的匠人。
    这些百姓自然感念刘璋恩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绝不希望新政被废弃,否则他们刚刚过上的好生活,就要被再次颠覆,那些工人也没有收入。
    没有人比他们和新政联系更紧密。
    而世族摆明上台后要废弃新政,那叛军就是他们的死敌,切齿痛恨。
    当叛军造反的消息传入西城,百姓又恐慌又憎恨,都希望叛军早点玩完,只是没有带头之人,才一直观望着动向,当听到叛军三万大军围攻内城时,西城百姓万念俱灰。
    而就在这个时候,周不疑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不疑作为一个亲民的人,是西城作坊和工匠坊的常客,加上当初曾在这里公开顶撞刘璋,和辩倒大儒许靖,西城谁都认识这个很聪明的家伙,也很有好感。
    周不疑到来后,首先煽动了西城百姓造乱,让他们去反对世族造反,混入其他乱民中,使成都更加混乱。
    而在同时,周不疑找到了马钧和左伯,让他俩把所有匠人房的兵器还有作坊在生产的兵器,全部拿出来,两人都是完全支持新政的人,也对叛乱深为痛恨,立刻答应。
    马钧左伯集合了一批工人和匠人,再加上原本马钧和尹柏的一千五百士兵,总计七千余人,拿着作坊的兵器,趁着城中大乱,分批向东城潜行。
    而周不疑很清楚,自己虽然颇得这些工匠好感,但是统兵,自己的威信还不够。
    一个小孩子指挥打仗,就算自己有那本事,别人也不会相信自己有本事,就算相信,一到关键时刻,必然也会罔顾自己的军令。
    必须找一个德高望重的将军出来。
    这样才能震慑这些人,否则,没有组织纪律,再多人也是白搭。
    当这些工匠分批潜行去东城的时候,周不疑带着两个人,悄悄从南城出了城门,到了魏延的居处。
    魏延自从江陵被贬后,一直居住在此,因为白龙江和江陵两战,天下闻名,刚开始的时候,拜访之人络绎不绝,直到后来魏延一次次拒绝后,便没有什么人来了。
    这次世族叛乱,严老爷子也曾拜访请魏延统军,魏延谢绝后,开始闭门谢客。
    魏延的居处,是自己用俸禄修的一个小房子,砖石砌成一个小外院,单家独户,清幽别致。
    周不疑到来的时候,只看见院门上挂着一个牌子:“闲人免进。”
    周不疑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响,唯一的家丁出来开门,看了周不疑一眼,不耐烦地道:“哪来的小屁孩,没看见门上的牌子吗?”
    (未完待续)


第291章 叛军的幽灵援军
    周不疑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响,唯一的家丁出来开门,看了周不疑一眼,不耐烦地道:“哪来的小屁孩,没看见门上的牌子吗?”
    周不疑拜道:“这位哥哥,告诉魏将军,周不疑来访。”
    “周不疑?”家丁显然也是听过周不疑名声的,惊诧了一下,可是旋即道:“我家主子说了,什么人都不见,就算蜀候来了也不见。”
    周不疑似乎早已料到,轻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家丁道:“把这个交给魏将军,他必见我。”
    家丁狐疑地看了周不疑一眼,周不疑一脸笃定的笑容,仿似隐藏重大机密,家丁不敢怠慢,接了锦囊进去了。
    家丁跑向后院,周不疑含笑看着,就在家丁消失在墙角的一瞬,一下子推开门溜了进去,看得后面两个随从傻了眼。
    魏延拿着一把镰刀在后院开出的地里割菜,家丁递上周不疑送的锦囊,魏延打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一下子捏紧锦囊,脸上不由一怒,家丁知道上了周不疑的当,畏惧魏延,对周不疑愤恨不已。
    “我这就出去把那个小王八打一顿。”
    “等等。”
    魏延叫住了家丁,强压下怒火:“算了,由他去吧……对了,你关门没有?”
    看着家丁的表情,魏延已猜到结果,愤怒地看着家丁,周不疑不可能这个时候平白无故送个空锦囊戏耍自己,他没那么好兴致。
    “我要你何用?如果是在战场上,你这就是中了敌人瞒天过海之计,让敌人趁虚而入,我早将你军法处置。”
    魏延对家丁发怒,这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来,“咯咯咯,魏将军风采不减当年啊。”
    周不疑从后门翼翼然走出来,看了一眼地里长得不甚好的小白菜,摇摇头:“魏将军实在不适合种菜,还没我一个九岁娃儿种的好呢。”
    魏延瞪了家丁一眼,家丁低着头跑下去了,魏延转向周不疑,冷声道:“周不疑,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如果是平时,你敢出言不逊,我定好好教训你,不过今日,你必有事前来,我不答应你事,也不为难你,你自滚吧。”
    周不疑在成都名声很大,但是魏延可不怕他。
    “将军都归隐种菜了,还这么大戾气,可见心志未泯,不疑今日之事,必成。”
    眼看魏延又要发怒,周不疑堆笑拜道:“不疑见过魏将军,魏将军军伍之人,自有一股煞气,但是今日正值益州危亡之秋,不疑不是来与将军吵架的,确有大事相商,魏将军种地种的心不在焉,也不会甘心一辈子种地吧?可以给周不疑一点时间吗?”
    周不疑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魏延见撵不走周不疑,而且周不疑确实说中了自己心事,自己自负才高,必建功立业,哪会甘心种地,沉声道:“给你半柱香时间。”
    “谢过。”周不疑直言道:“不疑这次来,特来请魏将军出山,统率八千草创兵卒,击败三万叛军,挽救成都于危亡。”
    “哼,我还以为第一神童周不疑,有什么高明的说法,不过如此。”魏延将镰刀拍在石桌上,振振衣袍坐下来,身上一股浓重的悍勇气息直扑周不疑身上。
    “你周不疑把实力说的这么悬殊,无非就是激我出山,我魏延不喜欢虚言,实话告诉你吧。”魏延看着周不疑道:
    “你说的没错,我魏延要的就是带一支劲旅纵横南北,成就功名大业,如果是主公让我出山,我必望三里相迎,我在这里种地,也是做给主公看的,表示我魏延心向主公,没有投奔他方的异心,可是。”
    魏延沉声道:“如今主公已逝,刘循才六岁,我魏延出山做什么?主公是天下雄主,我魏延这辈子就服他一人,但是这不表示我就要忠于他的孩子,我可不想陪着一个娃儿征战天下,我魏延不会这么蠢的,你自去吧。”
    “将军既然不愿效忠皇叔子嗣,为何还留在成都?”周不疑看着魏延,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轻声笑道:“魏将军大可以东投孙权,北投曹操,魏将军留在这里,不会是想投靠尹元的叛军吧?咯咯咯咯咯。”
    周不疑笑的全身都抖了起来,虽然现在叛军势大,成事的把握在八成以上,如果攻下成都,荆益心怀异心的人全部抬头,就算今后黄月英法正反扑,饶是足智多谋,也难以回天。
    但是凡是有点正常头脑的人都知道,叛军是没有前途的,就算叛军控制成都,各地叛贼蜂起,刘璋的残余势力被彻底镇压,最后荆益的局面也是各路军阀互不服从,成了一个经久动乱的地方。
    一个完全由各家世族分化统治的牧府,你指望它能一统天下吗?最后必被曹操孙权吞并。
    周不疑相信,这样简单的道理,魏延是能看明白的。
    “孙权,坐困江东,而且已经形成了文臣武将集团,只可能重用江东世族,其他人去了,不被扫地出门,也会被各本地集团排挤,终生郁郁不志。
    曹操倒是个好去处,只可惜羽翼已成,又有官渡大胜,雄霸北方,傲视天下,这时候曹操都是在提拔自己的宗族大将和之前立过汗马功劳的异性大将,曹军骄气已成,魏将军不带尺寸之功去投,能被重用吗?
    其余刘备马腾韩遂之辈,要么势力弱小,夹缝求存,要么心无大志,碌碌无为,魏将军要带一支劲旅纵横南北,横扫天下,魏将军想好去哪了吗?”
    魏延粗重的眉毛微皱,周不疑说中了自己的心事,自己留在成都,一是因为心中还有些感慨,自己投靠刘璋,得以成名,刘璋的气势雄才,都让自己折服,甘为驱使。
    可是却中途而亡,魏延心中充满遗憾。
    二来就是周不疑说的,自己没有想好下一个去处,不知道投靠谁,才能满足自己建功立业的渴望,如果有个好去处,魏延志向远大,岂会在这里种菜消磨时光?
    可是荆益动乱,孙权坐困江东,曹操羽翼丰满,天下之大,竟没有自己容身之地。
    好不容易逢到乱世,难道自己就只能草草了此一生?
    魏延不甘心,心里对刘璋之死更加遗憾,可是却别无他法,在没有决定去处之前,只好暂时留在这里,这才有了外面那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实际上那个牌子也表明了魏延烦乱的内心。
    “你说了这么多,孙权曹操我不能去投,难道六岁的刘循就值得我去投吗?”魏延沉声道。
    周不疑笑了一下:“不怕告诉将军,如果皇叔还在,皇叔当是天下第一雄主,而皇叔不在,当今天下适合魏将军的,也只有刘循公子。
    没错,刘循年方六岁,许多事都不懂,可是魏将军想过没有,这才是将军建功立业的时机。
    皇叔在时,魏将军就是益州上将军,地位仅次张任,魏将军知道襄阳封赏时,为什么只封了前后左三位将军吗?前将军严颜是益州老将,资历高,文武兼备,后将军樊梨香功勋卓著,左将军黄忠勇冠三军。
    而右将军呢,魏将军真的不知道留给谁的吗?
    如果魏将军现在辅佐循公子,帮助平定成都叛乱,不但是平叛首功,也是刘家两代老将,魏将军想过那时的场景吗?
    只要魏将军能够平定成都,各地宵小都不敢妄动,以法正黄月英吴班之才,平定叛乱只在朝夕,到时候法正黄月英为谋,张任与将军为蜀候麾下地位最高的两位大将。
    拥荆益二州,带甲数十万,这不比去孙权曹操麾下当一个校尉强吗?
    魏将军可能唯一顾虑的,就是循公子年幼,没错,循公子是年幼,但是其后母黄玥姑娘并不糊涂,识得大体,并且忠贞于皇叔事业,相信这一点不但魏将军,整个益州都知道。
    而且循公子也没将军想象的那么差,魏将军觉得我周不疑是蠢人吗?如果循公子那么不堪,我会跑来跟将军说这么多吗?我原本也是不愿效力的,因为我与魏将军同样想法,是循公子劝动了我。
    循公子小小年纪,现在正在城头督战,团结了所有忠义之士,否则怎么会数日过去,城池还在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