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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战国-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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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而且即使冲杀过去,也不过是多添一些伤亡,一旦陷入混战中,说不定后面未被伏击的宋军尾部,会掉过头兜过来,反而把他们都围歼在此地。
  “大帅……”杨匡义深深地说了一句,想要过去救援。
  “继续射杀火中的宋卒,让他们少出去一个,咱们的将士就多一分安全!”
  辰凌的话很明显,不会派去,而是选择继续射杀宋卒,与其那样被动去送死,不如在这多杀一些宋卒。
  杨匡义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毕竟武卒跟他时间太长了,有一种将士生死袍泽的情谊,望着那片厮杀的方向,眼眶一湿,老泪横洒下来,强忍着悲痛,拉起一张硬弓,朝着火圈中,仍在嚎叫的地方,大喝一声:“杀光宋卒——”
  “杀光宋卒——!”不少魏卒都明白过来,己方将战死一千武卒兄弟,但是,没有人哗变,没有人违抗军令,这是战场,军令如山,而且形势所迫,没有人觉得大帅错了。
  双方都有仇恨,这边仍继续猎杀生还的宋卒,另一边突围出去的宋卒武者,则把怨恨和愤怒,到了那一千多武卒身上,扑入潜伏地,挥剑杀敌,剑气如芒,森寒匹练,人人皆武艺高强,剑术过人,比大魏最精锐的武卒战士,还要厉害许多。
  但大魏武卒们,也知道一旦被近身攻击,生还几率渺茫了,他们也都豁出去了,扔掉手中弩机,拔出匕首、长剑,手持长戈,与宋卒武士们拼杀,做困兽之斗,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即使死了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因此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许多武卒,都是避开要害,用身体宁抗对方一剑,然后瞬间反击一招,与对方同时毙命,或者两个扑上去,一个被对方用剑刺穿了腹部,双臂却仍死死抓住对方,好让自己的袍泽战友,有出手砍杀的机会。
  “辰凌,你个孬种,有本事与寡人当面对决,你这个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真给大魏丢脸——!”一声咆哮从一里之外传出,仍然声波不衰,内劲雄浑。
  辰凌没有答话,而是喝令将士们,朝着喊声的方位,就是一顿高射,流矢飞出,不时传来惨叫声,气得宋王偃大发雷霆,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火势被秋风一吹,越来越大,已经扩散了,这片山林几乎在蔓延了。
  辰凌下达撤退的指令,因为大火很快要反烧上来,而逃走的宋军也开始迅速奔离了,厮杀声越来越小,那一千武卒,经过小半个时辰的浴血厮杀,全部壮烈牺牲了,也拼掉了几百个宋军武者,值得了。
  东方大白时,方圆十里之地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远处延续着,但已减弱多了,辰凌带着四千将士,在天亮的时候,进入了成武邑,做暂时的休整,这一战,连宋王偃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把五千劲宋收拾过半,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最好体现。
  
  第0584章 宋军压境
  
  辰凌退入成武邑后,立即下令日夜严密守护城池,并派出斥候,方圆五十里密集排查宋军动向,这一伏击,五千劲宋所剩应该不足一半,不会再发动攻城战,但是后方的濒临的五万大军,却有可能长驱直入,不得不防。
  到了眼下,形势危急,辰凌立即写了两封密函,一封给周淮英,让他在扇堤关整军,固守扇堤关,那是最后撤走的关键,也是后路,后勤粮仓所在,一旦有失,入卫的大军都要困死其中,乃战略要地。
  第二封写给魏王,陈述当前的战况,右路魏军,一路凯歌,横扫卫国南部,如今只剩下曹州及周围几座城邑了,但五万宋军压境,将要切断魏军后路,一则请求援军,二则能否拉拢韩国,借韩军压向宋境,使得宋国不敢妄动。
  由于成武邑与大梁相隔遥远,因此封密函先是被鹞鹰送出,快速飞到后方魏国情报联络站的鹰塔,然后由斥候连夜送往大魏王城,第三日送入了魏国宫殿。
  魏王看到信函后,先是大喜,右路军战绩彪炳,这辰凌果然是一代将才,而且在宋卫边界,还一把火烧了五千劲宋,差点把天生神力的宋王偃差点给烧死,畅快地大笑起来。
  接着看到求援,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日子,三路军马都不断发回求援的信函,魏太子、国尉魏章、武陵侯魏钰,先后入宫,为自己保举的将帅一方,请求军马和粮草等,让魏王一时头大。
  三十万魏军,加上留守的二十万,已经是魏国常规军的极限了。
  留守的兵马,一部分屯守大梁京城,是动不得的,其它兵马分散在四面八方的边界,也不能抽调,否则本国空虚,会造成致命威胁。
  魏王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再次征集十五万壮丁,新军入伍,每路军五万人马供调遣。
  战国有征兵徭役,按照户籍,登记的壮丁,一旦有需要,全民征兵,在年龄范围之内男子,如果家中没有人正服役,那么就要出一男丁入伍,这是战国百姓基本的义务。
  同时,魏朝廷派出了时节,去往了韩国,要说服韩国君,派兵抵达宋边境,向其施压,让宋国军马不敢妄动入卫。
  当然,韩国趁机要挟,肯定不会轻易同意出兵,这就需要使者巧用外交手腕了,无非就是许以利益,当利益大于出兵的劣势和弊端时候,自然会欣然出兵了。
  这一日,游哨的斥候回报,发现五万宋军已经入境,正赶赴成武邑而来。
  辰凌凝思半晌,摇头一叹,他太高估了宋王偃,以为一国之君,当衡量利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利一次,暂时不会派兵干预诸侯之战。
  但是宋王偃明显是一个天生暴戾之人,数日前吃了大亏,辛辛苦苦打造的一支精锐武者劲旅,是他梦想称霸诸侯的底牌,所向无敌,但一夜之间,付之一炬,被大火烧死烧伤大半之数,气得他回去后暴跳如雷,在宋国边境处,立即调集三军,亲自御驾亲征,不足两千武者,加上五万宋军,浩浩荡荡进入卫境,要把辰凌余部彻底歼灭。
  形势危急,辰凌不敢托大,立即发出军令,撤走曹州外的大军,还有平陵一带的驻军,全部收缩回到成武邑,要收起拳头再迎敌,免得被宋军切割孤立,逐一攻破歼灭。
  一日之内,三万甲士,两千骑兵,八千中军,七千武卒集结在成武邑,各路军马汇合。
  扇堤关有一万五千守军,除了周淮英带回的五千残部,另有一万的辎重粮草军,战斗力不行。
  辰凌担心后路被堵截,因此调派杨匡义,率领三千武卒,五千甲士到扇堤关,辅助周淮英守雄关,对于那个草包剑客将军,很是不放心,这次腹背受敌,事关右路军的生死存亡,还有军人荣誉等,他已经没得选择。
  如果撤离到扇堤关,一起防守呢?那不现实,征战了一个半月,死伤近百大军,才横推了卫境诸多南疆,如果就这样撤出来,那战死的那些将士就无功劳了,抚恤金和封赏也不会兑现,朝廷还会治他带兵无方的罪名,不死在敌军手中,反而会死在朝廷罪名下。
  因此,他必须要死守成武邑,并把扇堤关牢牢握在手中,等待魏军救援,恶战数月也罢,至少给朝廷魏王和许多大臣做做秀,让他们知道战场激烈,可不是他主动逃跑的,实在受不住了,再突围撤退,这是军人底线。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但这就是官场与将相之间的规则,违反了规则,名将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不是赐三尺白绫,就是毒酒下肚!
  调兵遣将之后,成武邑只剩下两万五千普通甲士,八千中军,两千骑兵,四千五组了,加起来四万人马左右,足够死守成武邑了。
  不过,辰凌担心背后曹州会有卫军前来夹攻,因此招来柳岩,派给他一千武卒,夜里出城,埋伏在曹州通往成武邑的途中山岭树林地带,潜藏下去,如果有卫军来援,中途伏击,作为一支游散部队,来回机动,逮住机会,可以烧毁敌军粮草之类,成为一支奇兵在外。
  柳岩领命而去,这次同样是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务,夹在两军之间,潜伏突击,危险度可想而知。
  五万宋军日行近百里,按照路程,三日内就能兵临城下。
  辰凌发动将士,备好防守用的工具,滚木雷石,箭矢沸水,滚油狼烟,拆掉城门口附近街道的房舍,运送大批砖木等放在城墙下,防守时候好用到,又派人在城池前挖下大壕沟,阻挡敌军攻城的脚步。
  由于时间短暂,不可能像卫山童守曹州时,在曹州五里外,花费数月构筑大型防御战壕,连绵数里,挡住魏军兵临城下。
  一切妥当后,宋军也抵达了。
  下午未时,五万宋军奔腾而来,辰凌站在箭楼女墙前,手搭凉棚举目一望,广阔的山塬上,一道黑色的细线正在迎面逼近,毫不停滞,铺天盖地,以势不可挡之势向成武邑席卷而来。
  片刻之间,黑线变成汹涌的潮水,沉雷隆隆卷地,旌旗遮天蔽日,铁骑战车纵横驰骋,沉沉的牛角号响亮,更增添几分战意和悲凉,秋风如刀,战场似火,一场烽烟激战,在所难免了。
  
  第0585章 守城血战
  
  辰凌神色肃穆,面对排山倒海涌向来宋军,肃然而坚定,这一战既然来了,就不可避免,他必须面对。
  以往都是他攻城掠地,还是第一次守城,不过,他并不茫然,镇定自若,辰凌相信,兵法是相通的,治好军,就能作好战。
  城内有一个月的粮草,只要能坚持住一个月,而不被攻破,宋军必退!
  且不说有魏国援军,和韩国的盟军会出现,光宋军自己,五万人马的消耗,跨疆域作战,深入卫地,后方粮草供给,能持续多久,对于宋国这样二流诸侯国,是没有足够的国力支撑外地消耗战的。
  即使到时候宋王偃不退,辰凌也有办法派使者,说服齐、楚趁着宋国空虚,而直捣老巢,现在时机不成熟,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先鏖战,再求谋计。
  辰凌厉声下令:“聚兵号!”
  十几支牛角号吹响,低沉浑厚,顿时响彻城池,随着急促凄厉的号角,一对对红色甲士从十几条石梯马道涌上城头,片刻之间,箭楼两端的城墙上盔明甲亮,守卫多了数倍。
  按照正常行军攻城的惯例,一则是大军驰骋抵达城下,须得稍事整修,安营扎寨;二则是午后攻城,与夜战衔接紧密,士兵不至于脱力。
  宋军一路狂奔,下午抵达后,应该稍作休息,调节状态,安营扎寨,于次日攻城。
  但是宋王偃脾气火暴,加之对辰凌恨之入骨,巴不得早一点破城,为烧死的那些精锐将士报仇雪恨,那可是他倾举全国之财力,十年来辛辛苦苦打造的一支武士部队,被一场大火,烧死烧伤过半,焉能不心疼?
  “辰凌小儿,纳命来!”
  宋王偃站在一辆战车上,充满了肃杀之气,战车由黄金浇铸而成,刻满了飞龙鸾凤的彩纹,隆隆碾压过大地,滚滚而来,一股强大的战意,像是海啸一般汹涌澎湃而至。
  八阶武者,半步九阶,不论是体能还是武道修为,都极为深厚。
  留下五千宋军安营扎寨,宋王偃御驾亲征,四万五千大军,把成武邑四个方位都给围了起来,完全不符合兵道。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当军力达到十倍守军的时候,才能重重围住,同时进攻。
  另外,围城讲究‘围师必阙’,留下一面,不让守军做困兽之斗,这样一来,守军看到有一面可以逃生,其它三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敌军,会心生逃念,降低战意,如果全部稳住,等于逼着守城将士上下一心,困兽之斗,鱼死网破。
  宋王偃可不管什么兵法不兵法,他只知道,辰凌烧杀他数千的精锐,有血恨深仇,不击杀光这支魏军武卒,心有不甘,愤怒之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刚愎自用,也不听什么布衣谋士的计策,他只相信拳头和武力。
  “将士们,谁第一个登上城墙、攻克城门者,赏赐千金,封千户!”
  宋军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头,列阵之后,从一里之外,开始发动攻势。
  对于浴血沙场的士卒来说,赏金多少,并不太在意,都是身外之物,冲在前面一般都会战死,没命拿不到赏金,但这千户封地,可是子孙承袭的爵位,即使自己战死了,封地也可以赏给亲人和后世子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如此赏格,三军将士人人血脉贲张,方阵推移,山呼海啸般向成武邑杀来。
  “敌军进入弩弓一箭之地!”
  “咚咚咚——”战鼓捶动,城头的弩机手听到鼓声,第一排的弩兵一齐瞄准进入射程的宋军。
  “射!”将令一出,扳机扣动,无数弩箭,猛烈地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形成一片乌黑的箭云。
  霎时间,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和战车驭手、车后的勇士,一片人仰马翻,近千人被射倒,紧接着,守军的第二排弩箭射来,不断有宋军士兵在冲锋中惨叫着倒地。
  由于城头空间有限,不能排列三排弩兵,改成两排,在上弩的时候,有点间隔时间,两轮弩机射出,宋军伤亡数千人,但是已经离着城头五十步了。
  城头弩兵如潮水般撤退,等候多时的弓兵开始拉弓劲射,弓兵使用长弓兵箭,箭长两尺三寸,铁簇锐利,以仰角射出,五千支箭密如急雨,力道强劲,冲在最前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死尸堆积。
  但是这个距离,宋国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了,企图压制城头的攻击,一些守卫士卒不慎中箭者,有的被射倒,气息奄奄,血流不止,有的载落城下,当场毙命。
  一交锋,双方都打出了真火,鲜血飞溅,很快战场就弥漫了血腥之气,遍地死尸,但这是刚开始而已。
  辰凌早预想到一旦开战,必然是恶战,担心守卒们脱力,因此预先谋划,将三万多将士分成了八队,每队四千人,两队守一面城门和城墙,两个时辰一轮换,另外设了两个游击队,每队一千人,哪里吃紧赶往哪里,临时救援。
  斥候营全部调动,游走在城墙和城内,监视着守城的战况,一旦发现可疑敌情、紧急战况,随时汇报,猎杀城内可能存在的间谍等。
  城如孤岛,战如滚云,从城楼望去,万千军马将士,犹如一群群蝼蚁。
  南面城下,宋军主力集中,宋王偃看到宋卒一排排倒下,被乱箭射中,更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不断拍着战车横梁,恨不得自己亲自冲锋上阵。
  “弓箭手,给我压制住城楼的制高点!”
  四千宋军弓箭手,密集的箭雨在一片尖啸中向箭楼和城墙猛烈倾射过去,一时间,成武邑的箭楼城墙被箭雨淹没,朦胧模糊,城下壕沟处的宋军,利用这个机会,搭上板桥,拥着云梯,推车云车,呼啸冲到墙下。
  后方的箭雨连射了好几轮,似乎压制了城头的反击,宋军将领顿时大喜,发出号令,迅速登城作战。
  云车立起,一些猛士开始爬城了,忽然间,城头战鼓骤然剧响,仿如沉雷压顶,密集的石块沿着城墙,垂直砸下,云梯云车在巨石和滚木的猛击下,一片喀嚓哗啦的响声,顷刻间被压垮砸碎。
  与此同时,遍布女墙的箭空射出密集的箭雨,只顾奔逃躲避石块的宋兵,被箭矢当成了活靶子,中箭伏诛,不到片刻工夫,第一轮攻击的数千宋卒,就已经死伤过半了。
  宋王偃面色铁青,想喊骂一句,愣是没喊出来,遥望城头,恨意浓重,冷喝道:“第二波继续强攻,一鼓作气,势必要拿下成武邑,孤王要亲手斩杀辰凌恶徒小厮!”
  
  第0586章 惊心动魄
  
  宋军发动了第二波攻势,但依旧伤亡惨重,久攻不下,即使有宋卒抢占了墙头,但很快就被歼灭。
  城内数万将士上下一心,战斗意志强烈,根本不会出现消极怠工的情况,因此宋军再骁勇,但魏军有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两股实力冲撞,宋军自然占不到便宜。
  眼看伤亡逐渐增长,以宋王偃火爆的脾气,也不得不下令撤军,回营休息,商议对策,明日再行攻城。
  宋军如潮水般退去,潮涨潮落,留下的满地疮痍,尸骨成堆,血流成渠,一片凄惨的场景。
  黄昏时候,魏军出城清理战场,把魏军士卒拉入城内火化,收起骨灰,各军营负责登记伤亡名单,并在骨灰陶翁上贴上名字,等日后战争结束,送回故乡入土。
  这一军令,让所有出征在外的将士们,没了后顾之忧,本来自出征那一日开始,生死就已经注定,如果能魂归故里,为亲人赚得土地和抚恤金,也值了,总比穷困一生,病死在家里强许多,也光荣得多。
  伤员拉入城内医治,暂时养伤,单独设立伤兵营。
  宋军的尸体,则统一在城外堆在一起,然后就地烧毁,以免尸体腐烂,引发瘟疫病情。
  夜色降临,辰凌不敢大意,这支宋军里,还有精锐的武士,如果夜里袭城,真是防不胜防,他不止一次派特种兵这样夺夜城,因此异常谨慎,不但派出斥候在四门巡视。
  各地门口和城墙,都放置了钟鼎和鼓,一旦发现紧急军情,立即发出警示信号。
  辰凌又把数千中军护卫,分成若干小组,不断在城墙四处巡逻,城上城下,不间断走动,还在各城门处,安插了伏兵,弓箭手、弩机手、刀斧手埋伏,如果有敌军夜夺城池,最后肯定会冲向城门要开门,引发外援。
  其它大军要轮流休息,次日还要继续守城,就这样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一道道军令,辰凌自觉都考虑周全后,才松了一口气。
  临时帅府内,辰凌端坐桌前,与几位谋士正在商议。
  “伤亡人数有多少?”辰凌脸色沉着问道。
  “战死三千甲士,伤者还有两千多,五千伤亡!”庞淮将统计数据说出。
  辰凌又问:“军械和箭簇可够用的?”
  尚方俊答道:“回大帅,如果宋军每日强攻,我军箭矢能够十日之用,但可以拾取射入城内的流失,弓箭手能多撑一些日子,弩机手就不行了。”
  辰凌点了点头道:“宋军的伤亡,是我们的三倍,强攻不了多少日子,除非他继续增兵,否则不出半个月,宋军就会败退,现在担心的是卫军,趁机组成大军来援助,敌军兵力增多,会消耗我军大部分战力。”
  忽然,城门口传来厮杀之声,辰凌眉头一皱,站起身来,披甲走出庭院,这时有斥候来报,宋军发动夜袭,一批厉害的武者,爬上城池,要反夺城门,里应外合,但是被伏击在门口的弓箭手全部射杀。
  辰凌仰望星空,轻轻一叹:“来人,传令四门,不得放松警惕,下半夜,轮流执勤换岗!”
  “得令!”有人下去传令了。
  辰凌走回帅堂,暗自侥幸,要不是他熟悉夜袭,没少发动这样的进攻,这一次,说不定会被宋军得手了,武者剑客,冲锋陷阵,不是强项,但是攀岩翻墙,飞檐走壁,身法敏捷等却是优势,务必要谨慎。
  宋军大营,灯火通明。
  此时夜已深,宋王偃坐在中军大帐内,等候夜袭的情报,但是最后却传来行动失败的消息,气得他拍碎了桌案,还是都一次,让他如此愤怒,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个辰凌,不是好鸟!孤王日后一定要活刮了他!”
  四位将领侧立一旁,在帐内听命,竟然都是七阶武者,先天秘境,四将被誉为宋王的四大战将,分别是段云、陆青峰、勾剑离、樊乌奇。
  其中段云脸上和身躯有灼伤,原本英俊的面孔被毁了容,用面纱遮了半边狰狞的脸。
  另一位樊乌奇肩膀包扎,在逃离时,曾被辰凌射过一箭,这两人都在那一夜火攻中受过伤,对辰凌恨之入骨。
  “大王,末将可派人挖掘地道,通往城内,只要进入一支武者,就能斩杀魏军大乱,里应外合!”
  “大王,末将愿意亲自带人,再一次夜袭城池,一定拿下城门!”
  宋王偃看着二将,点了点头,原本的怒气,看到自己的爱将时候,略微收敛,不那么狂暴了,这四人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四人均为先天高手,任何一人,都无比信任。
  宋王虽不理朝政,但是对于军中将士,却非常器重,对文官却满脸鄙夷。
  “今晚任务失败,看来魏军有所准备,不必再去试探了,都回营休息吧,明日继续攻城,另外孤王会派人北上,让曹州城的卫山童,派军南下,配合宋军围歼辰凌,鏖战下去,成武邑必破!”
  “喏!”四位战将转身出了营帐。
  由于城池四面合围,因此大营分为东南西北各一处,然后各营之间有栅栏和壕沟相连,以防敌军突围,这四位战将,有一人留在主营这里镇守,其它三人,各自前往东西北三营。
  就在三位先天秘境的将领相继在侍卫的跟随下,离开大营之后,一道黑影诡异地出现在营地对面的山林处,此人能穿过宋军的斥候,而不被发觉,无限靠近营地辕门,可知身法非常了得。
  这道身影扫过三个战将远去的背影,盯住了一人,然后消失在山林中。
  宋军北大营。
  樊乌奇肩膀挂着绷带,在数十位亲军侍卫护行下,来到北大营将帅帐内。
  辛苦了一天,早已疲倦,明日还要攻城,因此他一回到营地,简单洗漱一下,就在大帐内歇息,很快沉沉入睡了。
  午夜时分,月华如水,天穹上挂着半轮月,在下半夜才出现的天空,秋霜来袭,后半夜秋风吹动,草木轻摇,发出莎莎呜呜的响声。
  一道黑影闪过,站在大帐附近的侍卫,仿佛把被求风吹折的枯草,莫名地歪倒在地。
  片刻,帐内的宋军战将樊乌奇猛然惊醒,察觉到一股凌冽的杀机,危险征兆浮现在心头,急忙翻身跃起,喝问一声:“谁?”
  “要你命的人!”黑影一声轻叱,身形矫健,冷剑逼近,必杀一击,放入从虚空撕裂而出的一道鬼魅,剑术快捷无伦,出手狠辣,蛰伏藏息,就准备刺杀一剑。
  咻咻咻!
  剑锋刺空了几下,樊乌奇快速躲闪,苦于手中无兵器,只能被迫避剑,但是这几剑刺出,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如此躲动,第五剑的时候,忽然使得他进退无论,一道娇美的黑影仗剑穿闪而过,如一道惊鸿掠过,带起了一蓬血花。
  “噗!”
  樊乌奇很难想象,自己会这样被人莫名其妙地刺杀掉,他可是先天高手,而对方竟然敢深入重重包围的军营中,刺杀一位七阶武者将领,这种刺客,一定来头不小吧?
  只是这些,已经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了,胸腹鲜血喷出,正中心窝要害,一声闷哼,倒在血泊之中,而那道黑影,也在这时悄然消失。
  
  第0587章 战歌终不绝
  
  四大战将之一的樊乌奇被刺杀了,这个消息传入中军后,令宋王偃痛呼不已,培养一个先天武者那么容易吗?
  自从他登基以来,就从宋国各地挑选根骨和悟性极佳的少年,加以培养,洗骨药液,培元丹丸,上乘秘笈,每日饮鹿血、食牛肉、喝羊奶,把身体调制最佳,数十个最优秀的少年,跟随他一起成长,倾全国之力,十年的培养,才出了四个先天武者。
  一夜之间,就被刺杀了一位,令他心痛不已,宋王彻底激怒了。
  天还未亮,大军就可是集结,这次没有四门同时攻城了,而是兵力集中在两座城门,南面和西面,重点攻击,其它两面,只有下一些人马,伏击路上,以防魏军突围。
  “咚咚咚——”
  擂鼓震天,旌旗飘展,宋军浩浩荡荡,南面与西面的城池正前,各纠集了两万多人马,排好了阵势,抛石机、车弩机、撞车、云梯、可推动的箭塔,攻城器材排列紧凑。
  “大王有令,进攻南门!”
  两万宋军,有五千的弓箭手,一万五千甲士,分成三波,轮流攻城,不断袭击,巨石飞抛,弓箭如蝗,彼此对射,消耗着对方的锐气、兵源、军械装备等,哪一方先挺不住,就会失败告终。
  这是一场硬仗,宋王破城的决心异常凶猛,而守城一方,辰凌的镇守的信念也是非常雄厚!
  最终的胜负,只取决于兵力的强弱多寡、士气的高低,是否上下一心,与与战场调遣是否合理、团队配合的熟练程度、谋略的运用都没有太大关联;眼前仍是守城一方占有优势。
  城墙下死者堆积如山,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染透土地,扑鼻的血腥,刺激起士兵们胸中的杀意。
  所有的将士都似疯狂了一般,只是不断地挥动武器,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
  滚木、檑石、火油、弓箭垒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而宋军就像潮退浪涌一般,不停的疯狂冲击着城池,箭矢如雨,同样收割着城头魏军的生命。
  辰凌站在城楼内,外围都用铁网罩住,箭矢无法穿透,前排有侍卫用盾牌防护,他站在后面,透过缝隙和窗棂,看着下方发疯的宋军,还有城墙一片片血光,犹如屠宰场一般,生命如此的不值钱。
  他侧首望着自己身边的侍卫勇士们,那一张张年轻的脸颊上,写满了骄傲与悲壮,眼中满是坚定不屈。
  只要主帅不退缩,所有士卒有了主心骨,都凝成一股战力,不屈不挠,顽强到底,誓与城池共存亡。
  “杀!杀!杀!”
  大魏武卒和甲士挥舞着手中的长戈、长枪,以整齐划一、凄厉如歌地兵甲声,回应着爬上城头的宋军悍卒,把侥幸登上城头的敌军,就地围歼,活活刺出无数血窟窿。
  滕虎手持蛇矛,与沈铮两人各负责南门一面墙,身先士卒,如杀神附体,带兵反杀,热血溅了滕虎一脸,伸手一摸,舔着血腥的红液,热血激昂,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不断吼叫:“大魏儿郎们,杀敌立功,报效国家——”
  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在每个人耳边,气势磅礴,所有将士拼着狠劲,不折不扣,无一人有侥幸存活、逃生之心。
  不时有混入宋军内的武者校尉,登上城头,也被他一矛刺死。
  成武邑,城池不算大,城墙不高也不厚,因此并非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城楼和城墙有些千疮百孔,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手都会有灭顶覆舟之灾,但却总是在浪尖上飘荡,起起伏伏,没有被掀灭。
  攻城战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双方都损失惨重,宋军以三比一的伤亡代价,仍是无法攻克,尽管有好几次都差一点破了城,但还是被顽强的魏军给堵上豁口,反袭歼灭。
  两日下来,五万宋军,战死和伤亡者,加起来接近三万,如此惨重的代价让宋王偃差点气得吐血,被迫下令收兵回营,等待卫军汇合,以及宋国后方的增援部队。
  城内的魏军伤亡在一万左右,但是城池仍在手中,还是能坚持下去的,辰凌把希望就放在了魏国的援军和外交上,如果一个月内,迟迟没有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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