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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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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却不妨事。”张锋只留了黄忠父子,加上王越,张安,其他人都遗其自去寻住处了。
这张机府,恐怕还比不上张锋家里一个门房大,左边一间敞院,摆满了大大小小正冒着许许淡烟的药鼎,散发的气味中合在一起,令人欲呕,张锋看张机却神色不变,心下暗赞。
那王越忍得心中翻腾好久,再闻到这味道却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哇的一口,把张机家里地上本来就黑一块白一块,不知是什么药的残渣年久留下的颜色,又多加了一笔的花花绿绿。许是吐出了前几天的存货,觉得肚中一片清爽,虽然身上无力,却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不由得脸上浮出微笑来,谁知张口就是一个酸酸的嗝,在小小的斗室里传遍开来。黄叙捂住鼻子,艰难的忍住笑,身子却在急剧的颤抖,脸也憋得通红。看起来,不笑出来是很辛苦。
张锋脸都红了,王越白里泛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张机笑着说:“不妨事,张公子这位家人许是乘舟不惯,喝些许汤药即无事。”
张锋忙行了一礼:“却是有劳了,”心里却在叹好好的形象就叫王越一个土包子丢完了,不知道将来进了皇宫,又会丢什么样的人。
张机令下人为王越煎药去了,又对着张锋说道:“肺痨之症易耳,当于药石止之,辅之针炙,包管三月而愈。”说到拿手的药术,张机脸上自然而然的发出红光来。
“只是这三月间,贵属便居于此,可行?”
“如此便有劳太守大人!”张锋一礼,又自袖子取出四四方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四锭白花花的银子。
这时流通的一般都是铜钱,银子那时候的古代很少产量,故而不多。
张机一见,脸色就变了,原来这小子也是当我是逐利之人!正准备板着脸推辞,却见张锋笑呵呵说道:“久闻太守大人贤名,不扰民,不课税,锋自外入城,仅收得入门税两金,天下莫有如太守这般清官!然太守大人为贫者诊治皆出自俸禄,患者何其多,其药资何出?权以聊表锋拳拳之为民心也。”
张锋十岁光景,左一个天下,右一下为民,当真没让张机小看了这小公子。当下便不作那惺惺之态,施了一礼坦然受之:“若我大汉天下皆为张公子这般,何愁不强!”
“太守大人过誉了。”这话却是说到张机心里去了,他政事普通,倒把小小的长沙城治理得无流离之所之人,倒是放了大部分精神在治病方面,但求病的人多,却没几个是出得起钱的。这张锋,哪里象是一个十岁小儿,倒比许多大人懂事明理。
张机大起知己之感,定要留张锋用食。(注:下午五点左右吃饭,称为大食)张锋推却不过,只得应允。当下称辞,待去沐浴更衣之后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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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机怕怠慢张锋,便在这长沙城中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酒馆,就用张锋所赠之银,点了一席酒菜。这就算是开荤了。
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二楼雅座,正担心张锋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估计这洗个澡换套衣服也要一两个时辰,这满席的酒菜怕不得又要重新热过一遍。张机心里想着,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心里便跟着乌云一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正烦闷间,听得楼梯口“噔噔噔”一阵乱想,一人脚步轻盈,另两人脚步却如同笨熊般沉重。当先一人上得楼来,白衣红鞋,头束发带,虽是一身普通布衣,却照样鹤立鸡群,神采奕奕,把后面那探头探脑,一眼只瞅着有啥酒肉的文聘比下去不知道多少海里。
张锋呵呵笑着说道:“有劳太守大人久候。”说罢一礼,后面黄忠,文聘两人抱了抱拳。黄忠目不斜视,那文聘却一脸谗相,连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王越自己也心知丢了大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来了。张锋也只得由他去。
张机也是一笑,心中郁闷一扫而空:“休再提甚太守,如不嫌弃,可以‘仲景’相称也。”
张锋大喜,古代人互称表字乃是感情深的表现。
“既如此,锋便谮越了。”又是一礼长揖,“仲景兄!”
“哈哈,不必客气,来来来,入座。”张锋坐了客位,张机坐了主位,相对遥遥。黄,文两人侍立在张锋身后。
“未知贤侄此番出得洛阳,除送贵属就医,别有他图?”张锋不简单,张机相信他肯定不会只是送一个属下来看病的。
“锋听闻荆州书院名气甚大,本欲一往,却不料途中幸遇黄氏父子,因此直抵长沙。待黄兄病愈,即返襄阳。”
张机听张锋称黄叙为“兄”,更是惊奇。这时候士大夫是绝对不可能折节下交的,张锋的行为,为很多士族大家所不齿。
张锋觉得左边肩膀上微微一颤,回头一看,却是文聘不知不觉中口水流到他肩膀上了。
这下可好,继王越之后,文聘这小子也给他丢了人。
张锋微微一笑,“倒忘了仲业一天也滴米未进,都坐都坐,”说着招呼黄,文二人坐下。
文聘大喜,挪了身子就要走过去。黄忠眼观鼻,鼻观心,口中说道:“主公面前,哪有属下座位。”却是说给文聘听的。
文聘一听,脸上就不自然了起来,嘴里说道:“正是,正是。”心里却大叫可惜。
张锋却知道他们心里各自想的什么,起身来走过来,强拉了两人坐下:“我便没有那么多规矩,随便坐,随便吃。”
张机几乎要吃惊了,怀疑这张锋是不是张温的亲生子,或者只是抱养的?过继的?为什么除了礼节周到之外,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士族该有的把普通人踩在脚下如烂泥一般的身份举止?
“这次来相求仲景兄,锋以酒相敬,万望勿却。”张锋又重新坐下,举起酒樽,遥遥对着张机一示意,一饮而尽。
看他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大家风范,必是从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为什么却没什么身份门别的觉悟呢?张锋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端起酒樽也是一饮而尽。
这酒才算是正式开始,主人不动箸,别人都不能动,文聘眼巴巴的看着张机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心下暗自欢呼一声,急急开动起来。
黄忠却不慌不忙,甚是斯文。
酒过三巡,张机也微有些酒意,张锋却言笑晏晏,没有一丝醉态。
“仲景兄治理有方,将来差不得为一州之守,锋在此谨祝兄前程似锦。”张锋看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套张机的话。
果然,张机本红砣砣的脸上,黯然下来,放下了酒樽说道:“即为一州之守又如何?不出旬日,朝庭里派的黄门便要至这长沙城里巡查。说是公干,还不是想找我索要贿赂?某治民且尚自不及?安得有余钱与这厮?欲辞官不做,又恐这满城百姓刚刚升平的日子又将颠沛起来。”
有戏!张锋忙言道:“锋观兄有秦越人(注:即大名鼎鼎的扁鹊)之才,何不去此官,一心从医?况兄有济民之心,匡民之志。且天下累年大灾,灾后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三辅,槐里数郡今年便有无数流民逃至洛阳,锋心里也甚戚戚。不若由锋出资,开设一家医馆,分为医所,医院两部,医所专管诊治,医院专管授徒,不出五年,当医满天下,如此患者有其医,疫病又得以止,此大功于天下,兄意何如?”
张机的脸上一片憧憬,那是多么美好的一番图画……一边开课教医生,一边医生在治病,这样自己的歧黄之术可以流传到更多人,可以治更多的人……
文聘才不管什么灾什么旱,嘴里呼哧呼哧咀嚼塞满了的猪肉,自己有吃有喝才是正道,管得了什么流民有没病,自己没饿出病才最重要。
黄忠冷眼看着文聘,听着张锋的一番话,想着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无救了的病,脸上也有一丝微澜的激动,手里捏得紧紧的酒樽也不觉得居然有些变形……
第十五节 赌赛
更新时间2008…1…3 16:33:00 字数:5266
张太守要走了!
小小的长沙城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好不容易盼得一个好官,居然就要离开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不约而同的齐齐往太守府而来。
小小的太守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给百姓给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饶是黄忠想进出一次,也给挤得衣衫不整,须乱发散。里面,张府的家人和张锋的家仆正帮着收拾东西,小部分是一些药材,更多的是满满两车书简,全是流传至今的古医书,其中一篇就是张锋告诉张机的那个治肺病的“偏方”。
张机看着门口人头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个个眼里流露出不舍的神色,一脸期待。心下也颇不忍,迈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百姓见张机走出来了,自觉的往后退去,留出一小块空地,整个人群开始乱起来,前面的人踩了后面人的脚,后面人的肚子顶到前面人的腰,伴着低低的咒骂声着,小小的骚动了一把。
张机一个罗圈揖,众百姓纷纷称不敢。
“想我张某自领长沙太守以来,虽不敢说勤政爱民,却自问对着起天地君亲师,兢业三年,如今敢说令治下无流民,虽不得大富于民,但从不课重税,从不乱征徭役,与众位秋毫无犯。然则天下连年大灾,疫病肆虐。机宁弃此官,开设医馆,治病救人,吾这愿也,愿众位勿留。机实不忍,然不得不为之也。”说完,又一揖及地。
长沙的百姓在张机的治理下较之其他地方要安逸许多,大家自然不想放他走,都有些自私的心理,他走了,要是来一个贪官,又苦了百姓了,听得张机如此说,众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仲景兄为官至此,乃天下清官之表率也。”张锋看着张机一脸的迷惘,知他也对以后的那种日子产生了一些犹豫。
张机一惊:“不敢当,乃为官者份内之事也。”
“仲景兄以民为重,但愿以天下之民,非一郡之民抑或一州之民也。”张锋提醒道。
是啊,自己在长沙呆着,治下的百姓是可以安居乐业,那其他地方的人呢?也许有更需要自己的呢?想到这里,张机坚定了信念,小声的说了一句,“走吧。”
张锋和张机并辔而行,后面跟着是黄氏二父子,黄叙的病已痊愈,正跟文聘聊得热火朝天。再后面,就是载着张机家眷的车仗了,他没有什么家仆,保护家眷和药材,书简的全靠张锋的人了。王越却是走在最后,一方面本来马术就差,二方面……他至今也不太好意思面对张机。
“此去何处?”张机问道。
“本欲返襄阳,今观仲景兄急欲设立医馆,不若这便直抵濮阳。”
选定根据地是濮阳,是因为这里可是中原的一大重镇,商业也发达,和它不相上下的当时就只有邺、徐州、寿春、成都、长安、洛阳几个不多的大城。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离曹操的老窝——陈留不远,曹操起兵不久就占了这里,除了吕布后来靠着金洪、陈宫、张杨的帮助,占领过一次,其他时间基本上很稳定。
再说,有了自己了,吕布那小子还进得来吗?张锋很自信的想着,也不顾其实吕布比他大的事实。
吕布不是纯血种的汉人或匈奴人,性格上没有汉人那种当时讲究“忠君爱国,从一而终”的思想,他只做自己觉得有好处的事,这种思想放到今天的中国当然无可厚非,以利为原则嘛,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当时受董氏儒家思想的洗脑,吕布这种以一己之利行事的人物当然为大部分自诩为卫道士的人物所不齿,所以成为一个悲剧英雄也是必然的了。
其实吕布某些时候比那些伪君子更可爱些。实上真实的刘备的确是个草莽英雄,讲义气,有豪气,看上什么人就要和人家拜把子,虽然爱哭,也只是真性情的表现,而且也是真心真意为治下的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史上曾经有两次有刺客要暗杀他,结果偷听他在给下属布置政事,安排农事时,的确是一心为,于是这两个刺客全都选择自杀而不愿动他一根汗毛。
就是这么个直爽而豪情万丈的真英雄,也有让人看不起的一面,也许,是因为我觉得我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而不是一个英雄或者成大事者的角度去说这些话吧。刘备在逃跑的时候,跟他老祖宗刘邦一样,把妻儿都赶下车,不顾他们的死活。
而吕布这个为众多三国迷不齿的“卑鄙”小人呢?董胖子玷污了貂婵,这在当时那些卫道士看来“女子失节便当如何如何”,就连升斗小民也不愿把一个失过节的妇人娶作正室。可吕布此毫不以为然,依然坚定不移的娶了貂婵,而且对她极好,后来又纳了曹豹之女为妾(估计不怎么样的姿色,连个名都没提过),还是对她百般怜爱。我个人估计吕布也不是对王允的连环计完全没觉察到,但是他只是把貂婵当作一个女人,一个普通女人,给了她想要的温暖怀抱,给了她安全感。甚至在下邳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没有想着投降,或是宁愿在家陪着妻儿。
这么个对自己女人体贴的卑鄙小人?天下有多少人敢在这个问题上笑他?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干过窃玉偷香的事?吕布的确不是一个好上司,称不上是英雄,好汉,没有杀伐决断,不会玩弄权术,但我认为他绝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
咳,扯得太远了。
由于王越的坚决反对,张锋一行人决定东行过柴桑,然后北上寿春,再过汝南,陈留,最后再到濮阳。
江南偏安一隅,人口稀少,除了偶尔会遇到一两个有几十户人口的小村子,其他时候基本上就只能看着江里的游鱼,长长的芦苇。自柴桑出来后,就几乎没见过活人。
黄叙身体大好,和文聘又值年少气盛之日,虽然对张锋救过他的小命感恩不已,但是他们对自己这个小主公的身手却是很看不起,因为目前为止张锋还没机会出手过。故而二人以为张锋好欺。
黄叙虽然长得高头大马,颇有乃父之风,可是头脑似乎差一根筋,说话直来直去,而文聘常年斯混于市井,三教九流人物不知见过多少,一张嘴能说会道,往往是把黄叙当来枪使,卖了数完钱还要对着文聘说谢谢的那种。
这天,时值晌午,三人正在并肩说说笑笑,文聘对着黄叙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便如同范伟似的傻傻说道:“少爷,这么长的路实在无聊,不如我们来比比谁的马快如何,即是打赌,须有些彩头,不如这样,谁最快,谁就当大哥,如何?”
黄叙只有当着他老爹或其他外人在的时候才叫张锋作“主公”,其他时候都是少爷少爷的叫,文聘倒是叫得乖巧,但心里却一样不以为然,他们现在这样的心境,只对有实力的人才心甘臣服。
张锋哪能不清楚他们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想想如此也上,镇上他们一镇,也省得瞧自己不起。
“如此也好,不过有言在先,如是输了,须不得赖皮,我等都先发个誓。”
黄叙急道:“哪来赖皮?”
张锋笑道:“哪次不是你?”文聘也笑。
黄叙急得一张淡金黄脸发红,说道:“发誓便发誓,我黄叙今日便与我家少爷还有文小子赌上一赌,谁的本事大,谁就当老大!”
他却在这里玩了个小花招,若是自己赢了,他就直接当老大了,如果输了,他便狡辩说是赌“本事”,又不是光赌骑马。
黄忠和王越一听也来了兴趣,忙做了证人,先由黄忠先去前面一射之地等着。
等王越一声“跑”,三人各自挥舞马鞭策马狂奔。按说这黄叙将门之子,马上功夫倒也不错,只可惜张锋是拼了小命跟公孙瓒出师了的。那文聘就不消说起,马速一快,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眼睫毛吹得象两张狗皮膏药一般上下一起把眼皮绑得死死的。
黄叙得意洋洋的开始占了个小便宜,想到张锋日后得叫自己大哥时,笑得一张口,一阵风吹进嗓子眼里,咳得眼泪长流。却见张锋低俯着身子,几乎与马背平行,一手紧紧搂着马脖子,一手有节奏的击打马臀,渐渐竟超过了自己。
黄叙大骇,哪知道这么个瘦小的少爷居然有这般本事,急忙狂打马鞭,几乎折断,却死活也追不上去。要知张锋能与座骑心意相通,那马早知张锋要自己拿出最快的速度,当然是四蹄如风,平凡的马哪能追上?
等文聘最后一个到达黄忠的位置,其他两人早就到了,黄忠和张锋笑眯眯的,黄叙却耸拉着脑袋,大吃一惊:“莫非主公却是第一个到的?”
张锋看着文聘吃惊的样子,心里大是受用:“正是。”
一起喝到:“还不拜见大哥!”那气势,好象是刘备对着关,张二人说道。
黄叙这粗汉子这时却耍花招起小聪明来:“且慢,骑马只是第一关,要有‘本事’,却还有两关要过。”
张锋也不生气,问道:“哪两关?”
黄忠却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喝骂道:“人无信不立,怎生得你这出尔反尔的小畜生出来。”
黄叙天不怕地不怕,小鬼来了也被他搂成兔相公暖被窝,他老子一骂,立即就蔫了,马上的身子都矮了一截,嗫嚅着不敢应声。
还是张锋安慰黄忠,不过小儿间的戏言,当不得真。主公发话,这才让黄忠没跳着脚骂,只是眼死死盯着黄叙,似乎想把他重新塞回娘胎里去。
黄叙怕老子骂,一看黄忠不做声了,这才鼓起胆子小声说道:“少爷,少爷”开始声音小得象初当青楼的龟公一般,张锋竖起耳朵都没听清。
“少爷,还有两关就是比弓和兵刃。”黄叙没低气,张锋起始听成“什么病人”,吓了一跳,你不是病好了吗?
黄忠气哼哼的在距三人五十步的地方找了颗树,在树上画了一个圈,想了想三人中恐只有自己那小畜生能有臂力把箭射这么远,又在四十五步的地方重画了一个圆。然后双手撑着腰,死死盯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黄叙见老子一直盯着他,连背都挺不直了,要不是张锋在旁说道:“不若你直接认输叫我大哥也罢。”激起他的好胜心,他恐怕一直在马背上装驼鸟。
文聘本来就是凑个热闹的,顺便占占张锋的便宜,一看黄叙拉弓要射,却不禁苦了眉头,暗叫不好,黄叙力大,用的是三石弓,他哪有那么大力气拉得开?只盼这小少爷娇生惯养,也拉不开这三石弓才好。
黄叙有模有样的拉弓,在老子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射了出去,跟平时的水平比有些失常,正好压住那圆圈的线上,堪堪及格而已。
第二个是文聘,哆哆嗦嗦的拉上弓,令他高兴的是终于今天大显神威,居然把那三石弓拉了个大满弦,只是手不停的抖,脸上越憋越红,眼角看见那张锋正笑谑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气,手抖得更厉害了,打摆子一样晃个不停。黄忠一看,有危险,忙往旁边走了几步。只听得嗖的一声,那箭早就不知射哪里去了,黄忠找了半天也就不找了。
文聘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回头正看见张锋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看怎么象在取笑自己。心下有些微怒道:“如此便见识主公神射。”赌气把三石弓重重交给张锋手里。
张锋还是笑呵呵的:“神射不敢当,也就是人射而已,偶尔也来射射人。”
突然大叫一声:“都与我看仔细了。”收起了一脸嘻皮笑脸,剑眉微挑,目如朗星,身形沉稳如山,打马围着那树自西向东而跑,高举着三石弓,却自箭壶里取出三只箭来,以右手四指相扣。
除王越见过外,其他三人都惊讶得张大嘴,他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张锋只用两腰控马,半转身举弓对着树,身体笔直如同一杆枪,不动如山,肃杀之气如浪花一般一波波袭来,黄忠还好,黄叙和文聘却如同置身于冰窑中一般,只觉得好象张锋这三箭马上便会奔自己胸口而来,而且蔽无可蔽,自己唯一可做的便是闭目等死。
两人正被张锋杀气所惑,只得张锋大喊一声:“呔!”三只箭电光火石一般残影一闪便直直的钉在那树上的圆圈中,呈整整齐齐的一条线,箭尾还兀自嗡嗡如蜂鸣一般摇个不停。
黄忠自诩神箭无敌,今天才知张锋小小年纪已不相上下,自是惊讶不已。那黄文二人,却是眼睛都快瞪出来,尽皆痴呆一般。
张锋豪气满溢,索性今天便好好卖弄一把,下马走到王越跟前,拱一拱手道:“恩师,愿借宝剑一用!”
王越见他终于要施展自己所教之剑术了,微笑着把平日视如至宝的古剑交到张锋手上。
张锋提剑至场中,选了一棵并不太粗的树,喝了一声一脚踢在树身之上,那三人还不明白他要表演什么杂耍,是不是要把树踢倒?只见那树摇得一摇,掉了几片叶子。
要是张锋先不露那一手,估计黄叙此刻怕是要大笑起来。不过此刻他却怀疑张锋意不在此,肯定有什么后招,他现在对这个小少爷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只见张锋抬头凝神看了一眼,高高跃起,提手在那小的一片叶子上用剑挥了一下,然后轻盈的落在地上,志得意满的把剑还给王越。王越似乎对这普普通通的一剑甚是满意,连连颔首不已。
搞什么鬼?
三人好奇的走到那片树叶边,一看,只见那只有半个巴掌大的树叶被切成四片,静静的躺着,诉说着那一剑的无奈。
一剑?四片?
黄叙摸不着头脑,一边扳着自己两只手的指头,怎么也想不通一脸怎么切成四片树叶出来。
文聘反应快,早已翻身拜倒:“仲业从此一心侍奉主公,绝无二心,否则便有如此叶,被乱刃分尸。”
黄忠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摇头叹息不已,一剑是一剑,只不过是划了个“Z”而已。人家文聘机灵的马上表忠心,这孩子,脑子看来是不怎么好使了……
第十六节 濮阳
更新时间2008…1…4 16:55:00 字数:3727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见到了重镇濮阳。相比于长沙的矮小,濮阳就显得巨人一般。高达七八丈的城墙让张锋明白了为什么曹操打吕布时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正面攻不下,灰色的城墙在阳光的肆虐下更显得死气沉沉,却不如长沙一般让人觉得亲切。
门口一队士兵无精打采的,正如烈日下同样打蔫的树木花草。大部分甚至连皮甲都没穿,只穿着一件汗湿得变了色的布衣。有的甚至抱着长戟靠在城门拱墙上打瞌睡。
那个唯一穿了皮甲的小校,见张锋一行人来,忙上前拦住了车驾,伸手要税金每人五金,那硕大的狮子鼻里伸出几根黑黑长长的鼻毛来,让人甚是怀疑是不是还有鼻孔臭。
除非不得己,张锋并不习惯拿出自己老子的身份来压人,见了此情景,也只是厌恶的挥了挥手,让张安如数捧上税金。那小校眉开眼笑的接过沉甸甸的一把铜钱,在手上踮了踮,身上那如同大号的女子肚兜一般的皮甲也跳了一下。
正当张锋准备进城时,那小校看着这车队人数不少,那车上又沉重的把地上轧出一道深深的辙痕,以为是哪个商队,打起了坏主意。
“慢着,乔太守有令,为严防宵小混入城内,须得将每辆车仔细搜查一遍。”那小校一边拉大喉咙,一边回头跟那群有气没力的痞子兵说道:“还不与我搜查!”
乔太守?应该是乔瑁吧?那个兴冲冲跑去和其他十七路人马去打董胖的傻子,结果一散伙就惹了衮州太守刘岱,被人家给当场格杀。这样的蠢货,也只能养出这样的兵。张锋一眼就看出这小校无非是想多捞点油水罢了,相比之下那张机治理下的长沙,不知要清廉到了哪里去。
那群只会欺压良幼的大爷兵,见有肥羊上门,顿时跟吸了粉似的精神大振,一个个叫嚣着叫车上人全部下车,举着戟慢慢走过来。
黄忠在马上把大刀一举,厉声喝道:“尔等不知死活之人,胆敢冒犯当朝太尉亲眷车驾,有哪个再上前一步的,献上人头来!”
虽然王越没有正式官职,但在太尉府呆得时间长了,哪个能上门的官低过正五品的?再说丞相门前七品官,他早就没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冷眼看了看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眼皮都懒得再睁开一下。
倒是认了张锋为大哥的文聘和黄叙,少年人性子刚,闻名便配合着抽出环首刀,一左一右,在张锋两边拉开架势,倒是真想好好打一场,看看这些日子在张锋和王越的指导下进步了多少。
那小校听到“太尉”两个字就蔫了,大鼻子里出的气更粗了,人顿时矮了三寸,哆哆嗦嗦的说道:“可……可有凭证?”
张锋自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名刺,冷漠的丢了过去,配合这太尉家眷的名头,倒是象极了达官显贵的派头。
小校手忙脚乱的接住,只看那金灿灿的封皮,就信了十成十,那时候除了高官,谁还敢用烫金的名刺?商人地位低,更是不行。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其实根本就不认字,双手恭恭敬敬的把名刺高举过头,“不知是太尉家眷,多有冒犯,还望多多恕罪。”
张锋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不要也罢,经尔之手已污矣。可容得吾等入城?”
小校忙不叠的点头道:“当然当然。”转过身对着他的手下时已经由小鸡变成老虎,大吼一声:“还不让开路来!都与我作死么?”
兵痞们来得慢,退得倒是很快。哗啦一下站到吊桥两边,站得直直的,任那汗水从身沿上流淌尚不自觉。
等张锋一行进了城,那大鼻子小校这才胡乱在脑上抹了几把冷汗,又大叫道:“精神点,眼神都给老子利索点,别又跟老子惹麻烦,小心揭了你们的皮!”
濮阳为一时的名城,商业,人口都是位居当代前列。但是张锋一行进得南门后,却发现这本该是远比长沙富庶的城市,居然路两边全是一排排头上插着标的流民,面前放着几只缺了一大半的破碗,其景甚是让张锋和张机两人觉得嘘唏不已。
“如此大城,倒不如我长沙小郡也!”张机摇着头,抚着颔下长髯。
“此必为此地父母官无能,不能为民谋生计也。正因如此,吾与仲景兄更将任重也。”张锋说道。
见到一只庞大的车队经过,那些流民正如当初在南阳那一幕异地重现一般,疯了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车队里挤过去,抱着自己或几月之幼婴,或七八岁之小童,眼里本已灰色的双眸又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只想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用低贱的几个铜板买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让的骨肉,来换取一些少得仅可以食得数日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挤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着叫道:“卖自己!”一时间数个插着草标的脑袋在人浪里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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