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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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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正聚精会神的瞄准,这一叫把他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只还算有些力道的箭“嗖”的一声已经射了出去,正从那几片叶子中穿过去。
那女子的惊叫正是从树后传来,张锋暗自默念:“千万别射中了人!”上前转过树一看,那多日不见的黄莺儿,正半褪了白色的长裤,蹲着正在出恭,一脸的骇色,一只小手无力的撑着地上,那只箭就在手边斜插着,尾部还在轻颤不停。
“糟了!”想是黄莺儿游玩至此,内急便寻了一枝叶茂盛之处方便,哪知树后窜出一只獐子把她吓了一跳,等看清只是一个畜生,芳心未定之时,又是一箭正射在身边,这一来更吓得不轻。哪知事情还没完,一个白衣飘飘,唇红齿白的少年从树丛中穿出,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不眨眼!
第七节 猎老婆
更新时间2007…12…22 16:27:00 字数:3256
更正一下,黄MM褪下的应该是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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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锋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黄MM眼眶急速变红,珍珠般大小的晶莹泪水打着旋。匆匆忙忙想把襦裙提起,越是急,那该死的腰带却越是系不好,索性直接束了一个死结,小脑袋一仰,嘴一咧,就要大哭起来。
张锋一见形势不妙,想拔脚就逃,可是转念一想,这黄莺儿肯定不会是只身一人在此,身边定会有家人在附近,也许那黄琬和一向形影不离的蔡琰也在,她这一大哭,把其他人引来怎么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是意外看见的,谁会信?
急忙跳过去一把捂住黄莺儿的小嘴,性格天生温婉的她见这厮占了自己便宜还要来动粗,想也不想一口就咬住张锋的手掌,张锋又不敢放手,只见手上慢慢有血水渗出。
张锋忍着剧痛,小声在黄莺儿耳边说道:“你莫喊叫,我就放手,切莫引了他人来。”
黄莺儿兰心惠质,马上也明白过来,如果让人看见了,很可能这女儿家的清白就白白便宜了这个长相不赖,却尽做些欺负自己事的家伙。
张锋小心翼翼的松开手,生怕黄莺儿若是叫喊便再捂住她的嘴,结果她只是小声啜泣,让他放下心来。
“今日之事确实不是故意的,你刚才也眼见了那只獐子,我便是追它至此,哪知误惊了小姐。”张锋一脸诚恳的说道,深深一揖及地。
黄莺儿只是哭,不理他,张锋也就这样脸一直弯着。
哭了半天没动静,黄莺儿偷偷一瞥,却只看见张锋手上一个小小的月芽儿形的伤口,丝丝往下淌着血。
“啊,你受伤了?痛不痛?”黄莺儿到底心善,马上就忘记了眼前这可恶的小子看了某些女儿家只能给自己男人看的部位,关心起他的伤势来。
“些许小伤,比起黄小姐的清白,却是微不足道了。”张锋自己也觉得这个时代发生这种事的确……有点意思,但是还是故作沉痛的长揖不起。
黄莺儿却秀眉一颦,自襦裙右衽处掏出一块女儿家自用的丝娟,拉过张锋的左手,仔细的为他包扎上。
待她包扎好,张锋以为这下她算是原谅自己了,忙笑笑的说:“多谢小姐宽宏,今天的事我决不会说出去,尽可放心。”
黄莺儿这才想起刚才的事,心下一愁,又呜呜咽咽的下起三月小雨来。
张锋看着只挠头,突然想起,也许这样……???
“我自知小姐为难之处,不如这样,如黄小姐不嫌弃,我这就回去,让家父过府提亲,待到小姐及笄,我便娶小姐过门,何如?”反正这小妞比蔡丫头温柔多了,又懂事,给自己当媳妇也不错。
黄莺儿一听,怎么他又说出这样的疯话来,心下顿生三分懑怒,又转念一想,女子名节事大,今日……不看也被他看了,日后心里天天记着这事,倒不如早点了断也好。再说女子婚嫁自己又做不得主,都是爹爹亲办,不知日后会嫁个什么人家?多半倒不是自己中意的。倒是眼前这小子,虽然又直接又大断,老是说些吓死人的话。说到自己又摸摸自己胸口,但有几分男儿的果敢,做事又敢负责,长的……也勉勉强强啦,父亲又是当朝太尉,如从现在开始培养培养感情,也许将来真是一桩美事也说不定。
一转念,又想这厮老是欺负蔡琰,但又一想,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又一想,这人长得不错,如果以后又喜欢别人怎么办?难为我倒会一直记挂着他……
张锋哪知道这丫头一咧嘴一蹙眉,居然会有这许多心思,以为她不愿意,又不好开口。
便拿出小丈夫何患无妞的气势说道:“我也自知配不起小姐,今日之事便当我张锋欠你的,他日必当以谢。”一拱手,把弓自腰间一挂,腰上的绅带一甩,倒颇有些男子气概。
黄莺儿正觉得他此时有些说不出吸引人的地方,一看他居然要走,心下大急,也顾不得许多:“张……你却莫些走。”这声音小得便是自己也听不太清楚。
张锋竖起耳朵,咦?有戏,又转回身来,目光如炬,灼灼的直烧得黄莺儿小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心儿也跳快了,连一双腿都好象站不住了。
罢了,倒便宜这冤家了。
想到这里,轻启檀口:“你适才所言,当真?”便羞得举起宽大的袖子遮住脸。
张锋当然猛点头:“男儿生世间,诚信当为本。我刚才所言字字肺腑,小姐如不信,我愿发誓以证我心。”
这个骗骗小妞的把戏,现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倒不如真金白银砸晕几个MM倒实在些。可是在那时候,却是比云南白药见效的还快。
黄莺儿见张锋发誓赌咒,应该是个本分人,心下又许可了几分。却又生怕他口里说出些生啊死的不吉利的话来,小手急急伸到张锋嘴上盖住,“不许再说了,我……我便信你就是。”
那只纤纤小手便有如散发着无尽魔力的潘多拉之盒,一股子女儿家天生的淡淡体香从张锋的鼻子里钻入,经过大脑,又转入五脏六腑,一时间好似有无穷力气,精神百倍,又好象遍体通透,活力无限。
张锋情不自禁伸舌轻添了黄莺儿的玉手一下,顿时让她如同雷噬,马上收回手。这人,刚看着顺眼一点又来占我便宜。
张锋嘻皮笑脸的说道:“好香,莺儿天生便是用花瓣拿来洗澡的么?”
一句莺儿,让她羞不自胜:“哪有,只不过是天天用一般水洗,用那劳什子做甚,你倒来笑话我。”
张锋骨子里不羁的性格便体现出来了:“难道我家莺儿是天生丽质?生出来就是这般香的,应该叫黄香儿。”
黄莺儿哪听过有人这样直白又“不要脸”的夸她,高兴的同时又是有点怕,偏偏又希望张锋多说些这些让人心跳的疯话来。
“再莫说了,谁是你家莺儿?我还未过门呢?”说道过门,心里又是一阵急跳。
又一想,要是他一直这么疯话连天,招惹的女儿家肯定不会只我一个,当下正色说道:“莺儿希望我将来的夫君当顶天立地,是个了不起的男子汉,而不要老是一嘴油舌,讨人……讨人……”却不知道该说喜欢还是厌恶。
张锋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放心,你夫君我将来一定封候拜相。”
“封候拜相却不用,只不过能坦坦荡荡,莺儿就……就……”
“就怎的?”快说啊,小妞,急死老子我了。这时候的小妞可真是含蓄,不想以前那时候,甚至聊几句直接就可以去开房。不过这种好象更有意思。
“莺儿就一辈子死心踏地跟着你!”
张锋张大口,却觉得这句话比九天的天簌还要好听,直直的钻入灵魂里,荡涤着一切。
“莺儿放心,我将来一定会是你的骄傲,让人引以为豪。我一定会对你好,不让你流眼泪,把天天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儿拱着。”张锋是在跟黄莺儿说,更是对自己说,前怕未有的真诚。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寂了,鸟儿也不叫了,黄莺儿此刻只有眼前的男子豪情冲天的话语,她痴痴的凝望着张锋,心里只觉得真的自己这辈子就是他的了。哪怕他还小着自己半岁。
二人的眼神无声的交流,却不合时宜传来蔡琰的喊声:“姐姐没事吧?怎的去了许久?”
两人一惊,张锋小声说;“切不可说看到我。日后再见。”说些勿勿逃了。
黄莺儿心想,呆子,这还用得着你说么?小心的拎起裙裾,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去,一边高声喊道:“我来了,作死的小妮子,便不能多等上一时半会么?”
蔡琰一脸错愕,这恬静淡然的黄姐姐,怎么说些粗话来了?
张锋走不多远,正遇上到处没头没脑乱找的王越,一会又遇上其他三人,只说自己步行追獐子迷了路,倒让其他人也不疑有它。
回家的时候,其他三人互相攀比谁的猎物多,张锋今日就只踩死了几个蚯蚓,一只兔子都没抓到,自是被袁绍等人好好的嘲笑一番。
张锋心想,猎个兽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一出马,一会就整个幼齿老婆回来,你们行吗?得意洋洋的想着,坐马上不抓缰摇来晃去却硬是可以稳稳当当,不掉下来,让王越倒是暗生疑窦,这小子,不会骑马莫不是装的吧?
第八节 怒斥蔡琰
更新时间2007…12…24 4:22:00 字数:5362
自那次打猎归来后,倒让张锋想起一些事,他正愁无人可学骑射,这眼前的公孙瓒,不正是个绝好的人选吗?
公孙瓒是幽州人,也是当地的世家大族。长得是相貌堂堂,高大勇猛。因为幽州是汉、胡族人等杂居,因此他年少会骑马射箭,而且相当不赖。有一个姓候的太守看中他,推荐到洛阳卢植门下为生,回到家乡经过一段日子后就任辽东属国长史(注:长史本是文官,由于地理位置特殊这里却是武职),主管辽东郡附近属国的大大小小的一些异族。他本人极其排胡,采取对胡人的严酷政策,对反抗的乌桓、匈奴等部族往往就是二话不说,直接杀光了事。他喜欢骑白马,所率的部队全是清一色的白马,因此被称为“白马义从”。当时幽州附近的胡人,怕他到了见了白色的马,不管是谁人骑的,马上草木皆兵的掉头就跑。可这样一个猛人,偏偏谋略不足,又刚愎自用,最后终于为袁绍所灭。
“再来一次,夹紧马腹,对,千万不可泄力!”
“身子要低些,再低些,否则马在高速奔跑时,你高高坐直身子,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被风吹下来了。”
一身短襟打扮的公孙瓒正在指点张锋的骑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对这个才八岁的公子哥不怕吃苦受累的咬牙坚持训练骑术和箭术倒是很是欣赏,也不管什么太尉之子,把自己学的一套骑射本事倒是悉心教导于张锋。
张锋自己明白,这么拼命练习骑射是为什么。将来的乱世一来,如果能建立起自己的一只能骑会射的快速反应部队,或者说是轻骑兵,在战争中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而且学会骑战,乱世中能保全自己和身边人的机会也大一些。这堂堂太尉之子,丝毫不象同龄人那样去斗鸡溜狗赛蛐蛐。
当张锋终因力竭又一次从马上摔下来时,身上结实的麻布做成的衣服早点破烂不堪,上面全是泥土与草屑。
“不错,锋弟虽年幼,但假以时日,必是我大汉栋梁之材!”公孙瓒很大的缺点就是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对武人却是相当敬重。
张锋坐在地上一笑,用已经不知有多少伤痕的手臂擦了擦满是泥垢的小脸:“这要还多谢伯圭兄教导有方!”
“我便知锋弟必不是凡品,虽是太尉之子,却肯努力习这骑射之术!不似那整日呱噪的腐儒,只懂得说什么‘兵者,国之凶器也’!要不是我们这些他们看不起的武人,北方的胡人早就杀进这中原大好河山,他们还能优哉游哉的列位于朝堂之上穷摇他们那三寸烂舌!弟日后切莫学他们那样,浪费了为兄今日之心血。”
张锋站起身来满满一揖:“弟必不敢忘今日兄之言也!”那一身破洞洞装的衣服,倒十足和西边三辅逃难来的灾民一样。
“弟虽从师王越,兄观那王越身手不凡,为兄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但他日战场之上,这短剑三尺,又能有甚用处,贤弟还须选一门长兵器才是。不知贤弟钟意何种兵器?”
张锋笑笑,心想如果你和王越在地上打,十招也就够你躺上二、三次了,面上却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却喜欢那戟,可刺可挑可劈,虽然马战以枪居多,但弟觉得未免伤敌方法太单一。”
公孙瓒想想,也有些道理,但他只会用枪啊,于是说道:“为兄却只会用枪!贤弟若不嫌弃,不如我便授你这枪法如何?”
张锋大喜,再拜道:“难得兄愿倾囊相授,请受弟一拜。”
公孙瓒此人豪气是豪气,缺点也不少,见张锋跟他一样喜欢舞刀弄剑,心下也是大起惺惺之意,只是这张锋年纪太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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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已九岁的张锋已经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写得一手好字,特别是最行的隶书,连卢植也常常拿出来当众称赞不已。而骑马射箭除力道不够之外,便是一般的军士也不一定有他的水准。张温只道儿子长进,哪知到了这个地步。
加上平时张锋又颇孝顺,嘴甜,张温对他在外面做些什么事,都是一概不理,只是成天乐呵呵的,逢人便提起他这宝贝儿子有多乖。
只是在外人眼里就不全是这么一回事了,除了有心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太尉家的独苗却是太过于……疯了点。
大家最见的场面就是张锋一身文人打扮,头戴书生巾,身着曲裾深衣,却偏偏将自腰下的衣襟撕开,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蓬头垢面的在洛阳街面上急疾,身背二石弓,手执白银枪。因是太尉之子无人敢去管他。又偏生疾恶如仇,洛阳地面一些寻常泼皮无赖都听他的,受他的管,却少有欺善之事。
而一旦入了卢植的书舍,又是一付文质彬彬的样子,谈经论文,子乎者也,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不过知他的人,还是有,一个是王越、卢植,一文一武两位老师,另一位就是私订终身的黄莺儿。
卢植深知此子不凡,也许日后成就不在另一个深藏报负的刘备之下,他平日却不喜引经据典,却喜看兵法韬略,问的行军布阵之事,有时连卢植也答不出来。这让卢植暗喜,老身后继有人也。(注:卢植此时50岁左右,但那时候50岁就是长寿,人平时寿命才30多,曹丕才40岁左右的样子就挂了。)
黄莺儿完全以为心上人是为了自己而学文习武的,芳心暗喜,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将来的男人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是万人瞩目的大英雄,大豪杰?她当然也不例外,每当偷偷见到张锋,看到他身上累累的伤痕时,倒充作了他母亲的角色,一面絮絮叨叨埋怨公孙瓒太过于严苛,一面又流着泪用小手替他上伤药,这让张锋心里无比幸福,这是除了张温夫妇,第三个让他感觉到亲情温暖的人,也许里面还有爱情的成分,只不过黄莺儿太小,体会得不多罢了。
此时的汉朝,已隐隐有些不妥了。
汉熹平五年(公元176年),闰五月,永昌太守曹鸾上书,请赦党人。鸾下狱被杀。
汉熹平六年(公元177年),四月,大旱,七州发生蝗灾。八月,遣夏育等出击鲜卑,汉军大败。
汉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十月,灵帝废皇后宋氏。朝廷初开西邸卖官。
汉光和二年(公元179年),春,大疫。十月,司徒刘郃等谋杀宦官,事泄被捕,下狱死。
汉光和三年(公元180年),四月,江夏蛮起义。六月,曹操被征召任为议郎。十二月,立何氏为皇后,何进为侍中。
汉光和四年(公元181年),灵帝于后宫建店经商,于西园使狗佩冠绶。
张锋去了卢植那里,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一些黄巾裹头的汉子,正在洛阳城里遍施符水,宣传教义,吸引了不少穷苦百姓。张锋一看,心道不好,一算,再过两年,就是张角借大旱之后的大灾,引得众多无生计的百姓聚众造反,便是历史有名的“黄巾之乱”,虽然后来被皇甫嵩、卢植、朱儁击败,却使得地方割据势力独大,以致风烛残年的东汉王朝摇摇欲坠。
这几日,最多的就是见过卢植和张温摇头叹息,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灵帝又卖了几个官,得了几千万金,却不用于民生,只想着自身修园筑宫,一帮谏臣却杀的杀,赶的赶,没剩下几个忠臣敢开口说直说话了。
张温见了张锋,也只暂时把烦心的政事放去一旁:“锋儿,为父听说你与黄家小姐交好,可有其事?”
张锋倒也干脆:“求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主。”
“也罢,孩子也长大了这许多,这世头,唉,为父明日趁吉日便上门为你提亲便是。这黄家的孩子,倒是乖巧淑慧,不象那老蔡的丫头,却越发看不起人了,不就是会做几首诗吗?”张温想着,自去吩咐家人准备一干彩礼。
黄莺儿通过张锋的嘴,知道张府终于要上门来提亲了,心下又喜又羞,忙把这事告诉了一直瞒着的闺中好友蔡琰,不料她却极力反对。
“姐姐切不可嫁给那厮,仗着自己身份,常做出些出格之事。姐姐若真从了他,恐遗笑于世人也。”蔡琰十岁,也渐渐有些美人之相,只是心下看张锋不起。
“出格?可是他又招惹别家小姐?”黄莺儿兰心秀质,只是一牵扯到心上人,又不免聪明人也傻了许多。
“那倒不是,你不听市井之言吗?说他与平民论交,常与贩夫走卒与酒楼喝酒划拳,称兄道弟,这岂是士子所为,还有我曾亲见他舞刀弄枪的,一介武夫,姐姐难道会喜欢这种人?”蔡琰和当时许多人一样,根本看不起平民这种草根阶层,却根本不想想,如果没有这些人,她所食所穿所观之书,从何来?这种高高在上的贵小姐,毫不知民间疾苦,只顾埋头于琴棋书画之间,以为这些精艺,才是一个人道德品质的标准,才是一个人有无与无才之间的区别。
黄莺儿听得,也放心下来,只要不是那方面胡来,其他方面也由得他了,谁让他那日……心下也不顾得姐妹情谊,与蔡琰论辨个不休。
第二天,张锋精心打扮了一番,淡青内衬的深衣宽袍大袖,束以麒麟兽头的腰带,冲天冠束发,倒是神采奕奕。与老爹坐马车来到黄府,家丁一看,飞也似的一面请入内,一面找人报于黄琬去了。
黄琬也知道自家女儿与张锋有些暧昧,他对于张家也是满意的,只是对张锋的疯名在外有些微辞,但是张温的面子也不以不卖,只盼这孩子长大些会收敛些,所以此事倒是千肯万愿。
两方述礼已毕,分主宾坐下,两个主角也在场,只不过多了一个镭射超级大灯泡,蔡琰是也。
张锋看着黄莺儿娇羞不胜的如花美颜,心中自是称赞,可看在蔡琰眼里,却是登徒子一般的行为了,冷哼一声,也不顾自己姐妹偷偷于几下掐自己一把,想让张锋当场出出丑:“两年不见,张公子从师卢大人,想必早已满腹经纶了?”
主人还没开口,这不知何身份的小丫头却早早跳将出来向张锋叫板,两个老头子只当是晚辈之间的一些玩闹,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呵呵的看着。
张锋本着不想得罪这刁蛮丫头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不敢当,却是粗通文墨而已。”
蔡琰却不知进退,言辞咄咄逼人:“小妹日曾读《诗经》,喜一文,文曰:‘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请教张公子,此文何解?”
这却想考倒张锋了,这是诗经-秦风里的一首,意思是终南山的姑娘,对进山的青年表示爱意,这里是讥讽张锋。
张锋虽真实年纪三十有二,但一向的作风是有恩必报,对于这蔡琰蛮不讲理的行为,当下觉得当时对她的敲打还不够,既如此,何妨再杀杀她的锐气,跪直身体说道:“蔡小姐学富五车,在下是佩服的紧。只是奇怪张某也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为何不能为佳人‘吾寐思服’?再者蔡小姐当众此言,莫不是看上了张锋?”
张锋言辞犀利,倒让蔡琰玉脸羞红,这下不好,倒被他回打了一耙,我这么多年书岂是白看的,当下又强自辨道:“君子?哼,闻你这君子好行市井之事,所交者皆贩夫走卒,行那下人之事,还敢强自说自己是君子?”
张锋毫不退让,也针锋相对的说道:“蔡小姐出身高贵,自是看不起这等下人。请问,如无此让蔡小姐视为蝼蚁的下人,你食甚?穿甚?用甚?你这等只懂寻章逐句的微末之技,倒敢小觑了天下百姓,须知‘民为重,君为轻’,民众乃天下之根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蔡小姐如无这等‘下人’,怕是肩不能挑,足不能行,三五日定饿死于书案前,你这舍本逐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人,倒敢小看天下之苍生,真叫人笑掉大牙!”
不等蔡小MM有所反应,张锋又进一步:“本来文以安邦,武以定国,”话锋一转,指着两个老头说道,“正如家父与黄大人一样,学文治世,却不是小姐这样每天考究何文何句何章出自何处何解何意,空有满腹经纶,却不得其用。请问小姐,你的四书五经,是可以北退胡人,还是可以南定蛮夷?或者可以劝当今皇上,修身治国,还是可以换成谷粟钱粮,以充我大汉之国库?如若都不能,请小姐慎言,锋耻与之言也。”
说罢,大袖毫迈的一挥,堂堂皇皇的坐下,那气势,真是昂昂七尺好男儿也。
张温和黄琬两个人老脸微红,他们正是那种寻章逐句的那种人,动动嘴皮的事比动手的事多多了,可是张锋这一吹捧,倒给了他们一些面子,否则不是承认自己是那种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的人?
特别是张温,见儿子说话有理有据,老怀大慰,脸上笑着如一朵车矢菊,满脸的皱纹好象剥开的桔子片一样舒展开,这世上唯一的人才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黄琬也是惊中带喜,只听说张锋行为有些疯,却没想到听了今天一席话却识大体,有见识,比起一般普通小儿好太多了,心里对这亲事也开始主动的热衷起来。
只是张锋一时情急,居然连当今皇上也隐隐批评不务政事,只不过一个是自己儿子,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快婿,哪个会把这种掉脑袋的事说出去呢?只是暗地里提点提点罢了。
再说蔡琰,却是五雷轰顶一般,原告只觉得自己是对的,琴棋书画精通了便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加上蔡邕本人也是如此,从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对张锋却是从小就看不起,哪知今天他激激昂昂一段话,却是半点也无法反驳。
当下却跌坐一地,细细品位他的话,却是处处精彩,字字珠玑。蔡琰读那么多书,道理当然知道,只不过出身和教育的问题,想这些事却从没想过,一时间觉得对,却不肯主动认错,也无从下嘴反驳。
只听见门外有人大声击掌喝彩道:“精彩精彩,听此子一席话,令吾辈汗颜也。”
第九节 ‘盖‘世无双
更新时间2007…12…25 21:35:00 字数:3419
第九节盖世无双
门帘响处,一人青衣儒衫,淡青腰带,昂然而入,正是张锋之师卢植。后面还跟着一人,眼睛不大,但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忘记不了,精光炯炯,脸削瘦。
适才击掌称道的,正是此人也。
“子干何已到此?”张温、黄琬忙起身迎道。
“此乃汝南平舆人,许劭也是。今日无意间遇见,便慌忙与二位引见。”
许劭其人,“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若樊子昭、和阳士者,并显名于世”(《后汉书》本传)。史上均记载此人在人物评鉴方面有举世瞩目的成就。最典型的就是当时曹操因为家世原因,出身于宦官之家,其父曹嵩是大宦官曹节的养子,因此很多人原来看不起他,当时的桥玄对曹操说,你现在还没什么名气,就去见见许劭吧。曹操听了他的话,就跑去汝南找到许劭,问他,你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人啊?许劭当初不肯说(是不是怕泄露天机遭天谴?),后来曹操找个机会拿出武器威胁他,你到底说不说?这许劭估计也是那种越有名气越怕死的人,于是就告诉他,“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于是这世上的人都知道曹操的大名了。
而且他和他哥哥搞了一个“月旦评”,专门品评人物,当时他们二人所品评的人物相当准,所以当时朝野上下无不敬重他们二人,这可是请都不请不到的名人。
虽然后来两晋开始就有人不断的诟病许劭,说他自己人品不佳,从小就和哥哥对着干,而且只能批评别人,却从不反省自己。但有一点无可置疑,那就是他品评人物绝对是有一套的。
张温和黄琬忙降阶迎之,并命人上了最好的茶饼,等几人行完礼,许劭就一直盯着张锋看,那眼神直欲洞人灵魂,张锋只觉得有这样锐利眼神的人,果然世之人不我欺也。
“这位小兄姓甚名谁?”许劭对着其他人只不过淡淡寒暄了下,只是对张锋大有兴趣之意。
“这是老朽之犬子也,名唤作锋,尚无表字。”张温对自己儿子当然是觉得千好万好,但当着别人的名,特别是当时象半仙级别一样的人物——许劭时,半个称赞的话也不敢多说。
“嗯,此子目光清徹,口阔耳方,当是忠义良善之人,而鼻顶眉粗,恐一生多杀伐;天庭饱满,当福禄寿俱全也。只不过双颧微陷,似是无甚野心之辈,否则其更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以四字评之,当盖世无双也,吾所观之人,莫能出其右者。”
许劭一字一句,真是说到张锋心坎里去了,这才真的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就凭着一双眼睛,就可以看穿一个人。他也觉得自己心眼好,但是又必不受人欺负,也想改变大汉朝的走势,但自己又不想坐上那人人追逐的九五之位。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是多么高的人生境界。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呢?连踏出宫外一步都是一种奢侈的行为,还会被大臣说成是荒于政事,止于嬉戏,面对头疼的政事,军事,从四周强敌虎视眈眈的窥视,下到宫里一针一线的用度都要操心的麻烦日子,张锋是想想就怕。
张温和黄琬听了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当然是许劭说张锋卓而不凡,担心却是说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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