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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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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怎么舞起剑了?”

一剑刺来——罗迦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芳菲,你干什么?”

她气喘吁吁地收剑,手一抖,长剑差点拿不稳:“哎呀,太子妃教我的,好累……”

罗迦一把接过她的剑:“你有事没事干嘛玩这个?而且,天都快黑了,还练什么练?”

“人家都说闻鸡起舞嘛,我趁你不在,练练……”

闻鸡起舞?罗迦很是狐疑,盯着那把长剑:“朕怎么觉得有点儿‘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架势?”

“是么?哼哼,等我练成了绝世高手的话,哼哼哼……”

“呀呀呀,朕好怕怕怕……”

罗迦劈手拿剑,舞动几下。芳菲一看,傻眼了,带着雷霆之风,这才是高手,先前看到李玉屏的,那一招一式,那根本是剑舞嘛。

立即很狗腿地拿了手绢给他擦汗:“陛下,你累了吧?”

“这么好?主动给朕擦汗?”

“我什么时候没主动照顾您老人家了?”

“哈哈哈,小东西,明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教我剑法,好不好?我给你擦汗,我给你炖肉,你想吃什么做什么,好不好?”

就知道,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罗迦放下剑,很大爷地往桌上一坐:“上饭菜。”

“来罗。”

芳菲立即殷勤地端上来饭菜。

肉菜饭菜下肚,某人很殷勤地伸手:“陛下,您再来一碗汤?”

“恩!”

大模大样地摆足了派头。

————————PS:老规矩,在线更;不喊停一直有

抚平裂痕2

“今天太子妃来过了?”

“对耶,我让她教我习武。”

罗迦觉得好奇,仿佛自从李玉屏病好之后,跟芳菲的来往就密切了起来。这两个女孩子,他都可谓从小看到大,性子可谓迥然不同,为什么忽然又走到一起了?他问:“为什么玉屏每次都趁朕不在的时候来?”

“因为你天天板着个脸,人家都怕你嘛。有你在,话都不好说,嘻嘻,她说很怕你,所以我叫她每次都趁你上朝的时候再来,你回来之前,就走了。”

原来如此。

“朕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

芳菲眼睛一瞪,有些事情,人家怎么好当着他的面讨论?

“你们两个都聊些什么?”

“我们主要不是聊天好不好?我是拜师学艺。”

罗迦嗤之以鼻:“就她那几招花拳绣腿?”

“当然!陛下您最厉害,您教我,好不?”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舞剑也是花拳绣腿,装装样子,哈哈,据说南朝的剑客很多很强悍,但是,我从小没怎么学过舞剑,我们北国人,只善于骑马射箭。剑术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和美观,而骑马射击,讲究的是高效退敌。”

芳菲眼睛一亮:“你教我射击也可以啊,我说不定也可以修炼成百步穿杨哟。”

“好,我可以教你,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昨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打了我一耳光?”

什么人哪,真是个小心眼,为什么一直要对这样的问题念念不休地问?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真是可恶。

“芳菲,是不是你?”

她气结,嘟囔着,打死也不承认:“我明明睡着了,我怎么知道?”她狐疑地看着他,“陛下,你该不会是想拿着什么把柄,以后好整我吧?”

抚平裂痕3

罗迦哈哈大笑:“对对对,小东西,朕就是要抓住你的病脚,给你小鞋穿……哈哈哈,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一看就是这样子,幸好打死不承认。

“芳菲,快说,说了朕就不追究你。”

不,打死不说。

“芳菲,究竟你昨晚是怎么了?朕觉得朦胧中,你好像一直翻来覆去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睡得很熟的。明明是你翻来覆去,你还怪我,哼,真是的。陛下,我觉得你天天老是想找我的茬子,总想整我。”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抓在怀里,这才柔声问:“小东西,朕怎么会想要整你?朕是担心你。昨晚老觉得你翻来覆去的,怕你又做噩梦。”

她面上一红,想起自己的怒从胆边生,倒微微有点惭愧。半夜偷袭,真不是君子行为,不过自己本来就不是君子,偷偷发泄发泄,总是没错吧?大不了以后不再偷袭他不就得了?

“芳菲,回来这么久,朕都没有问过你,到底快不快乐?还习惯么?”

快乐么?习惯么?

她想起昨夜的长发,熏香,不知怎地,就回答不下去。

“陛下,你还是教我射箭好不好?”

罗迦见她不答,心底暗叹一声。这么久以来,总觉得她还是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心想,这皇宫于她,总要慢慢适应。自己也不着急。再过一些日子,说不定就好了。

“陛下,你到底教不教我?”

“教。从明日开始,你每天随我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天也不许偷懒。”

她吐吐舌头,这么辛苦?

“你看,小东西,吓住了吧?这样的辛苦,岂是你坚持得了的?皮都要脱一层……”

她被讥笑。恼了,某人一大把年纪都行,自己干嘛不行?哼,用青春砸死他。

“陛下,您老人家都行,我干嘛不行?你等着,明天我就早起。”

抚平裂痕4

这一日,罗迦退朝。

门外,候着一名小宫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陛下,张婕妤病重,求您去看看……”

罗迦好生意外:“张婕妤怎会病重?”

“娘娘不行了,她一日水米不沾,求陛下去看看她吧,不然,她会死的……陛下……求您了……”

罗迦犹豫着:“病了就去找御医。”

宫女见他的神色,急忙磕头:“陛下,求您了,娘娘……娘娘她这是心病……娘娘都快要死了,求求您,就当是救她一命吧……求您了……”

“这……”

“陛下……”小宫女不停叩头,几乎要叩出血来。罗迦百般无奈,只好答应。

宫女大喜,立即带了罗迦就往琉璃殿而来。

张婕妤正躺在床上,她这一日,真的是水米不进,为求逼真,躺在床上,已经头晕眼花,嘴唇干裂,整个面色,简直如土一般。

“皇上驾到。”

她大喜过望,来了,陛下真的来了。

小飘说:“娘娘,陛下来了,怎么办?”

跟陛下可是说的自己病危,才换得陛下来探视,如果看到自己不是那么严重,岂不就一切功亏一篑了?她一咬牙:“你们不要慌……”

说话间,竟然拿了案几上一把水果刀,一下扎在昔日受伤跌倒的大腿上,疼得唉哟一声。

“天啦,娘娘您……”

她面色煞白,几乎要疼晕过去,这刀虽然只划破皮,可是,那疼痛又远远胜过摔倒的痛楚,但在包扎过的伤口里,却看不出来。

那腿上包扎的伤口上,已经渗出血迹,等罗迦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张惨白的脸,从床上挣扎着,饿了一天,加上在伤口上砸一刀,双重痛苦,张婕妤倒是真的不用装了——她几乎快晕过去了。

“张婕妤,你病了?”

抚平裂痕5

张婕妤一瘸一拐地挣扎着起身,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罗迦见她面色惨白,行走艰难,跪在地上,鲜血便从腿的缝隙里露出来,还以为她是跪倒在地磕破的。急忙道:“张婕妤,你快起来。”

“陛下……”她挣扎着,咬紧牙关,“陛下来看臣妾……陛下,您真的来了?谢谢您,陛下……臣妾真是高兴……”

她又哭又笑,楚楚可怜,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罗迦很是难受,急忙道:“你腿出血了,快来人,帮张婕妤看伤口……”

她咬着牙齿:“不碍事……是哪天摔伤了一点……”罗迦以为,正是那天她在雪地上几次摔倒的结果,想起她当天的惨状,就更是不好受。

“张婕妤,你快起来……”

“陛下……臣妾是太高兴了……真没想到,陛下还会来看臣妾……”

她竟然不起,一把抱住了罗迦的大腿,“陛下,臣妾只是惦记您,太想念您了,臣妾真怕,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多谢陛下来看臣妾……”

她身子摇晃,牙齿打颤,满脸都是泪水,哀戚得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你真的这是何苦?快扶娘娘起来……”

两名宫女来扶她,她本就单薄,如此一番折腾,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快,来人。叫御医。”

御医立即进来,望闻问切:“回陛下,娘娘病情非常严重。”

“如何个严重法?”

“娘娘这是内里受损,五脏憔悴,如果不好好医治,便有性命之忧。”

“唉!爱妃怎么病成了这样?”

小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天天思念陛下,忧郁成疾,可是,她连来看一眼陛下都不能,相思过度,神思恍惚,身子每况愈下……”

抚平裂痕6

一个男人,岂能经得起听得女人如此为自己牵肠挂肚?哪怕是铁石心肠,也有三分动容,更何况亲眼目睹她这样的惨状,罗迦简直站不住了,心惊胆颤的,生怕这个女人就此死了,倒更不好受。

所有人围着张婕妤忙碌一阵,好一会儿,张婕妤才悠悠醒来,花容惨淡,满是泪水:“陛下……”

罗迦松一口气:“总算醒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再说。”

她看出陛下马上要走,急了,“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你有什么罪?”

“臣妾得罪了皇后娘娘……”

他一皱眉:“你又跟皇后发生争执了?”

“不是争执……不是,是臣妾有罪……完全是臣妾的错……”

“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满脸通红,语无伦次,花容惨淡:“臣妾很想见陛下……想念陛下昔日的宠爱,所以,就用了熏香……”

“哦?”

罗迦心里慢慢地明白过来几分,想起小怜和她昔日用的那种熏香。芳菲曾警告过自己,但是,回宫后,他从未再找任何妃嫔侍寝,自然而然地就忽略了这一点。芳菲现在又查到她们用熏香,难怪会如此恼怒!

他不以为然,自己又不会来琉璃殿过夜,她就是用了熏香又能如何?

“陛下,请恕罪,臣妾该死,臣妾该死……都是臣妾的错,皇后教训也是应该的……”

“张婕妤,以后,宫里都不许用熏香了!无论是谁都不许用了!这一次就算了吧。你切记,以后再也不许点了!”

“是,陛下……”她答应着,身子一软,又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

宫女们扑上去。

罗迦叹道:“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娘娘,等她醒来,叫她凡事想开一点。”

“谢陛下。”

抚平裂痕7

罗迦叹道:“你们都要好好照顾娘娘,等她醒来,叫她凡事想开一点。”

“谢陛下。”

罗迦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等娘娘醒了,你们转告她,皇后宽容大度,绝非不能容人之人!张婕妤绝不会有什么危险,叫她放宽心!”

“谢陛下。”

罗迦这才大步出去。

等他一走,张婕妤立刻睁开眼睛。小飘早已屏退了左右,关了门。

“娘娘,你听见没有?陛下已经说了,你绝对没有什么危险,叫你放心过日子,陛下这是摆明了要庇护你……”

张婕妤当然听得清清楚楚,腿上钻心的疼痛,才换来这么一张免死铁券,她额头上冒出虚汗,这才孱弱地说一声:“好饿,快送吃的来……”

早已准备好的美味佳肴立刻摆了满桌子。

她大吃大嚼,这才是争夺的第一步。自己更要以良好的身子应战那个死肥球。自从“媚香肌”被搜走后,她整天提心吊胆,生怕皇后给自己想法安个什么大罪。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傍晚,大雪已经停了。

芳菲不知在门口眺望多少次了,陛下还是没有回来。

又在加班?今晚,又会带着哪个女人的味道?

红云悄然跑上来,声音很低,还有点慌张:“娘娘,陛下又去琉璃殿了。”

她心里一沉。

“娘娘……那个张婕妤真不要脸,她的宫女说她病了,病得要死了,明明就是装病……”

她摇摇手,阻止红云再说下去。

不是不追究的,而是觉得心累,不想问。本质上,还是一个爱情主义者,希望获得一种完美——这种完美不是能强迫所获得的。必须出自真心真意。

这样的“理想”她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生的——两心如一,白头到老!不得已嫁给了这个男人,就有这样的权利这样的要求,难道不是么?

抚平裂痕8

难道这真的很过分么?

陛下,他这一把年纪了,也算繁华看尽了,前期已经享够了艳福,难道现在这一点都做不到?她不知该怎么衡量,爱情又不是买卖,什么都有个公平的论断。甚至无法吵闹。

她想,自己就是吵闹又有什么意思呢?就如当初,自己吵闹了张婕妤,也还有小怜。

陛下真要做什么,其他人是根本无法阻止的!

就算是皇后,也不能!

这才真切体会到深宫烟云的意思——寂寞深深,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一个男人,狼多肉少,僧多粥少,每个人都想成为唯一,不能成为唯一,至少要霸占更多的宠爱!大家都以这样的心态,就这样期待着一个男人到老?

许久,眼睛都有点酸疼了,才看到一行人回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走进,觉得眼睛有点儿朦胧。

罗迦的面色也不太好,只是看着她,然后走近,却还是带了一丝笑容:“小东西,好吃的做好了?”

“做好了,等着你呢。”

这一次,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味道。也许,真的仅仅只是去探望一下吧。这样,也不算过分?对吧!

她略略放心,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陛下,快进去吃饭了。”

二人坐下,围坐并立,品尝这冬日寒夜的美味佳肴。

吃饱了,罗迦今日的面色一直微微不安,芳菲问:“陛下,你有什么事情么?”

他点点头:“芳菲,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她笑起来:“是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他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语重心长:“芳菲,你先不要生气……”

芳菲心里一沉:“什么事情?”

“朕觉得,跟你之间,一定要坦诚相待,所以不想隐瞒你。”

“哦?”

“朕今天去了琉璃殿。”

“!!!”

抚平裂痕9

“张婕妤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朕只是去看她一下……”他犹豫一下,还是说:“朕早就答应过你,让你完全主理后宫。可是,对于张婕妤等,还是不应太苛刻了……”

苛刻了?芳菲不敢置信!

自己哪里苛刻了?自己回宫后,对于他陛下大人的所有妃嫔,都厚赏笼络,包括张婕妤,除了没有让她们和他陛下大人OOXX,自己几乎能做到的全做了!甚至张婕妤私藏春药自己都忍了。

还要怎样?

就她张婕妤当初和小怜的作为,朝中大臣都称为苏妲己二世,并且还有她张氏家族贻误军情犯下的错误,不把她打入冷宫个,都算对她客气了!陛下,这算什么?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倒来做好人了?

她的脸色越来越暗沉,罗迦也微微不悦:“芳菲,朕这是跟你商量。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就该大度宽容。朕也答应了你的,不再找其他人……所以,根本犯不着跟她们计较……”

她反问:“陛下,我计较什么了?”

“朕听说你前日曾上门勒令张婕妤交出什么熏香!”

不说还好,一说,芳菲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隐瞒着,张婕妤倒要抖出来。

“陛下,难道你喜欢那种熏香?”

“不过是熏香而已!而且,最主要的是,朕根本就不去琉璃殿,她点了也没用……”

芳菲根本不听他的辩解,冷冷道:“我倒不知道陛下原是喜欢的。既然你喜欢,我真不该多管闲事。”

“芳菲,朕不是这个意思,朕也严禁点熏香的……只是,如果是她们自己点着玩……”

“点着玩?陛下,你知道这是什么?”她走到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一粒一粒的药丸,“陛下,这是春药!是春药!难道这也可以点着玩?”

“春药?”这倒是罗迦没想到的,以为熏香而已。

抚平裂痕10

“你知道汉成帝怎么死的?就是赵合德经常给他吃春药,他爽翻了,HIGH死的!”

难道张婕妤会不知道么?还点着玩,难道她是小孩儿,整天没事干,懵懂不知,点着春药来玩耍?而且,这还不止是点燃,还是要口服的。是张婕妤天真,还是他陛下大人天真?

罗迦一时语塞。

芳菲扭过头,神色淡淡的,这才明白,张婕妤为什么敢于不来拜见自己,原来是有了陛下为后盾。

忽然就无限的委屈,张婕妤这样的苦肉计,那么明显,为什么男人偏偏就吃这套呢?

更委屈的是,既然自己主理后宫,难道连这一点处置的权利都没有?陛下连一个过气宠妃都如此护着,以后真有什么新欢,岂不是小怜第二?甚至远胜小怜?

有一种寒彻骨子的悲哀。仿佛昔日一切的温柔的情意都在一笔勾销。难怪历代皇后,没几个有什么好下场的。管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默默起身,就往屋子里走。

“芳菲……”

手被拉住。

她一挣扎,却无法挣脱。

“芳菲!”

他一用力,她不得不倒在他的怀里。他伸出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箍住,叹道:“芳菲,你不要生气。朕今天是看到张婕妤生命垂危,觉得她可怜而已!你想,自从回来后,朕有什么隐瞒过你?朕之所以如此,是怕你以前的心结,怕你在某些方面做得不好,授人以柄。而且,朕也答应了,绝不找其他人……难道,芳菲,你还是不相信?”

相信么?

谁知道呢!

“芳菲,唉,说实话,男人也是没出息,当初张家犯事,朕对张婕妤也看不惯;不过,今天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又心软了……她是什么人,朕不是不清楚!可是,看她那样子,又可怜兮兮的……”

她淡淡道:“陛下现在是心软同情,以后呢?”

抚平裂痕11

罗迦一怔:“朕只是同情她而已,哪有什么以后?而且朕就是去看了一眼就走了,绝不会再跟她有其他什么!”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可是,她心里的那种本就倾斜的天平,就更是颠簸得厉害了。神思有些恍惚,每个人的命运,要走的路,都是自己所选择的。自己三次进宫,没有一次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完全由不得你选择!你不去,别人自然会强迫你去!这一辈子,注定了这样浮沉颠簸?

明明还没有第三者——张婕妤事件根本算不得,可是,以后呢?别张婕妤更厉害的人出现呢?心慌,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六宫之主,其实,真的算不得什么!还不是他陛下一句话!

心也慢慢地淡下去:“陛下,我困了,我想去休息了。”

她说完,便离开他的怀抱,慢慢地走进屋子躺下。

这一夜,二人都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

到了深夜,罗迦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搂住她,声音有些沙哑:“芳菲……我只喜欢你一个,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

她有没有生气,他最清楚不过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真的只是出于一个男人本能对弱者的同情而已,绝非责备她,也绝非对张婕妤有任何的想法,可是,为什么说出来,就一切都变了味道?

就连他回想起,也不是滋味。自己那话,岂不是摆明了在责备芳菲?

“芳菲,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陛下,这么晚了,你不要说了,明日还要上朝呢!”

黑夜里,再也没有了声音。

一直到迷迷糊糊里,他慢慢察觉,她的手悄悄地移开。那是很微小的动作,拒绝和他十指交扣。她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并没有!

抚平裂痕12

他坚定地,再次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这一次,她没有再反抗。

他微微安心,心里,真的不想因为任何事情和她起冲突,尤其是这种第三者的事情,竟然如矛头小伙子一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芳菲……我错了……”

哦?陛下大人也会错?他有什么错呢?

“后宫是你的地盘,我考虑欠妥,根本不该去插手……芳菲,你以后要怎样,我决计不再干涉了……”

他也晓得是这样?自己推行什么,他就去反对什么,帮那些人长气焰,尤其是跟自己作对的张婕妤,如此下去,自己还能有什么皇后的尊严?

“芳菲,我才想到这一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哼一声,只是捏了捏他的手。

罗迦这才松一口气躺下。

早上起来时,她还睡着。

“芳菲,练习啦,你说了陪朕冬练三九的……”

她翻了个身,装睡熟着。

“小东西……”他一把拉住她,声色俱厉,“你又想偷懒?才练了几天就荒废了?以后可别再求我……”

以后谁还求他啊?真是自作多情。

他嘻嘻笑起来,手放在她的胳肢窝下:“小东西,再不起来就大刑伺候了,快,不许赌气了……”

也许是睡了一觉,气也消了一大半。芳菲还是揉着眼睛起来,嘟囔道:“早知道这么辛苦,就不练了……唉……”

“睡睡睡,迟早睡成肥猪头。”

他一把揪住她就走到外面的冰天雪地,一阵冷风吹来,嗖嗖地往脖子里灌,芳菲连箭都拿不稳了。她怕罗迦嘲笑,赶紧运足劲,呵口气,拿住了冰凉的箭。

罗迦如监工一般,厉声地:“瞄准,拿稳箭,心无杂念……”

“你知道怎样才算心无杂念?”

她好奇地问:“怎样?”

抚平裂痕13

他一巴掌拍在她的腰上,却是轻轻的:“站直一点,手抬高点……太高了,放下来一点……唉,又高了……放下来,真笨……小东西,你真笨……”

谁笨了?芳菲又不敢反抗,只能随他摆布,调整姿势,忍受他无情的嘲笑。

“对了,所谓心无杂念就是,不许猜忌朕,不许怀疑朕,一切都要相信朕,凡是朕做的一切,说的一切,都只能是对你好,不会是对你不好,你要无条件地坚信不疑……”

她直翻白眼,真的如此才有鬼呢。陛下明明就是在公报私仇,借机教训自己。反正现在他最大,他怎么说就是怎么了!

“芳菲,听明白没有?”

“这个……”

“明白没有?”眼睛瞄准,手按在她的腰上,只要她稍微应答不慎,就会遭遇偷袭——会笑场的!“明白啦!”

“这还差不多!”

也许是连番的大雪,又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罗迦回到立正殿,这一夜,便微微有些发热。

他有寒症,一发热,可不得了,身子一阵寒一阵热,如在煎煮一般,痛苦万分。

芳菲熬了药,给他端到面前,亲自喂他,他一勺一勺地吃,享受她这种难得的柔情脉脉,这个时候,她就绝不会发脾气了,总是尽心尽力的。

他叹道:“好享福!”

这是享福?真是的!她又有些担忧,埋怨道:“陛下,怎么不小心点?”

他捉住她的手,嘻嘻笑道:“都怪你,小东西,你惹我生气,我没休息好,才感染了风寒。”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他老人家的寒症已经好多年了!她放下药碗,叹道:“陛下,你躺下休息,我给你炙烤一下,好久没炙烤了。”

罗迦喜道:“也是,我的寒症好久没发作了。芳菲,你又要帮我炙烤?”

“这难道不是我进宫的主要任务么?!”

抚平裂痕14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罗迦一怔,忽然想起她在北武当曾经说过的话:“陛下,除了要我帮你治病,我想不起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值得被你利用的!”

他心里一寒,芳菲,她到现在都还是认为,自己带她回来,只是为了活命——为了自己的身子么?

那柔软的手在太阳穴周围晃荡,无比的温情。心情也跟着柔软了下去。他凝视着她:“芳菲,朕这些日子都很快活。”

她淡淡的:“是么?”

“芳菲,”他伸出手想拉她的手,“芳菲,朕跟你在一起,一直都很快活……以前,朕浑浑噩噩的,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开心,身子、精力,都在变好。芳菲,都是因为你在朕的身边……”手已经摸着她的手背,柔柔的划过,充满了柔情,“小东西,以后我们都要这样快活的过下去……”

“小心,不要动……”她移动着艾条,“陛下,不要乱动,小心烫着……”

那声音真的太淡漠了,尽管还是温和的,却失去了昔日那种小小的,充满温情的柔软,那种女人沉浸在爱恋之中才会有的娇嗔和妩媚。夫妻一道,总是很敏感的。难道她也想起了什么?以为她回到宫里的主要使命,只是替自己治病?!!!因为要她治病,所以自己才这样待她?

不是!其实真的不是!

“芳菲……”

“叫你不要说话的嘛。你一说话,就要分心……”

罗迦闭上眼睛,任那双温柔的手在自己面颊上游走,没有再做声。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沉浸在那种好不容易弥合后的新的夫妻感情里,觉得幸福而安宁。并且,再也不愿破坏这种平衡。

也许是因为张婕妤的那一场争吵,裂痕,慢慢地滋生,他想,总不能眼睁睁地看它变大。总要在恰当的时候,立即将它消灭掉。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消灭掉呢?

抚平裂痕15

第二日退朝,罗迦随意翻了几本奏折,看看时间还很早,立即道:“高淼,把这些都拿回御书房看。”

“陛下,这么早就回去?”

“皇后等着呢,有些,她帮着朕一起看比较快。”

皇后是陛下的好帮手,高淼是知道的,而且他绝不敢像其他大臣那样警告陛下不得“牝鸡司晨”之类的。他这么多年在陛下身边,当然完全明白陛下的喜好和性子,早就习以为常了。他立刻颠颠地收拾了奏折:“陛下,皇后为您分忧,老奴也放心了。”

“高淼,皇后回来后,朕就轻松多了啊。”

“是啊,皇后这一次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罗迦哈哈大笑:“都是朕调教有方啊。”

那个浑身是刺的小东西,一定要把她身上的刺都慢慢地拔掉。只要拔掉了,就是一个可人儿了。

罗迦笑一下,又皱起眉,低声道,“高淼,先皇们是如何处置其余妃嫔的?”

高淼一惊,先皇都是要驾崩后才留下遗诏处置妃嫔。按照惯例,许多地位低下,又没生儿育女的异族女子就会被殉葬,这是最悲惨的一种,但是,历代皇帝都在沿用。而那些生了儿女的妃嫔一般就被遣散出宫,到封地居住。现在陛下春秋鼎盛,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唉,朕真想把张婕妤等统统送走。”

“啊?陛下,为什么?”

“这几个人在宫里,真是左不是,右不是!朕再也不想和皇后在这个问题上起任何冲突了。”

“皇后又起疑心了?”

“这倒没有。不过,朕也觉得,张婕妤等留在这里不好。她今天抱着朕哭诉,明天说病重……你想,这样几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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