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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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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我指天发誓,不会说半个字。”
主仆几个寻寻常常几句话。却叫前面那小丫头如获至宝一般,兴奋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原来金安街那边宅子里的大太太早病了。
这可是好事,若那老毒妇一命呜呼去了。奶奶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被扶为正室?
小丫头一心想回去报信,也忘了刚才的淡定,急忙回头催促:“四姑娘,瞧着雨说大就大,半点不客气。咱们且快走些吧,免得等会儿路过花园子里的时候,石头小径路滑。摔了姑娘的胳膊腿儿。”
净月一听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小蹄子,嘴巴里不干不净。怎么说话呢,摔你的脑袋也伤不着我们姑娘半分!”
那小丫鬟被一通呛声,心里极不舒服:“哎呦,这位姐姐干嘛生气。我也是一番好意。罢了,不说就是。”
她不说是不说,等进了后花园的时候,却坏心眼儿的专门领着芳菲等人走那湿滑泥泞的小路。
芳菲穿着一双木屐,高高离着地面,倒也没什么,却苦了宝莲和净月两个。
宝莲的月白色彩蝶绣花鞋,净月那双水粉色金鱼绣花鞋,早被毁的不成模样。
二人一阵窝火。芳菲轻瞥了瞥前面扭腰甩屁股的小丫头,右手拇指与食指忽然一弹。
一个小小的黑影便急如闪电般冲了过去,无声无息的打在小丫鬟的腿肚子上。
“哎呦。”
恰好她那里有一个大水坑。是小径凹凸不平积攒下来的雨水,小丫头一屁股跌坐在水坑里,后脑勺一仰,乌龟朝天似的躺在了一片水泊里。
芳菲的动作太快,宝莲和净月谁也没瞧见,倒是看见了那丫头摔一个结实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笑声回荡在后花园里,分外清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陈婆子急匆匆赶来。原来是香姨娘见芳菲去的太久,唯恐说多了对她不利,所以连忙打发陈婆子来找人。
陈婆子才一进院子,就听见阵阵大笑声,循声而来,就见自己的小孙女正在地上躺着呢!
“死丫头,还不快起来?”陈婆子还以为是小孙女自己贪玩,地滑摔了一跤,忙将人拽了起来。
不想小丫头哭哭啼啼起身,一身水也不管,只指着芳菲道:“奶奶,她在背后使阴招坏我。”
陈婆子一巴掌拍在孙女的手臂上,小丫头的手背立即红肿成一片。陈婆子虽然心疼,却还是要昧着良心说:“胡诌,四姑娘干嘛理睬你?一定是你自己走路不老实,蹦蹦跳跳,摔到弄脏衣服,怕回去叫我责罚,才撒谎。”
小丫鬟委屈到不行,再要说什么,却被陈婆子一把拉去了身后。
“四姑娘,前面大老爷与少爷、佟公子说完了话,正预备启程呢!”
芳菲轻笑:“也好,逛了一圈这大园子,也该回去了。那就请陈妈妈好好领路吧。”
陈婆子一听便明白,定是小孙女不使好意,领了人往坑洼出走,才遭了暗算。
陈婆子有心为孙女报仇,心里却不敢,只好暂时忍住了这口气。
那边,大老爷眉头不展的吃着茶,与佟鹤轩的欢欣,闵云泽的雀跃形成鲜明对比。
芳菲一进来,心先稳稳地落了下来:“老爷。”
闵朝宗头也不抬,只摆手:“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我养的哪里是个闺女,分明就是个冤孽。”
这话语里的意思,却是愿意应下了婚事。
芳菲笑道:“父亲慈爱。”
闵朝宗有些不死心的又看了看芳菲那张脸,还是一般的红肿,还是一样的糟糕:“我可说好,当初答应你的陪嫁一应都没有。原按理,南边老家该从官中出一笔钱给你做嫁妆。可这回你的丑事把老太太气的不轻,就算家里肯出钱,我也没脸要,所以劝你趁早死了心。”
闵朝宗明知道这件事不可逆转,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给芳菲和大太太添堵。
金安街那边捉襟见肘早就是众所周知的,闵朝宗一直等着大太太与自己低头认错,他也好找个台阶下。可谁想,妻子执拗的一根筋,死活不说。
这次好了,看李氏拿什么给闵芳菲做陪嫁。
。。。。。。
芳菲等人几乎是被轰了出来,大老爷不客气的很,不过三个人却都没沮丧之色。
一路赶回家中,也不过才正午时分。
暴雨已停,远处天空放出亮色,一道彩虹如横跨的巨桥竖立南北两端。
松雪在廊下翘首企盼,见这三人一同进来,欢喜的连忙迎上来:“太太说,雨过天晴,定是有好事呢!”
闵云泽绷不住脸,先笑了开来:“老爷答应交换庚帖呢!”
松雪“啊”了一声,不敢相信事情如此之顺利,回过神后,连忙过来恭喜芳菲与佟鹤轩。
满院子的小丫鬟、媳妇、婆子也同来说吉祥话,佟鹤轩难得脸皮儿泛红,忙看向芳菲:“还是先进去把这消息说给伯母听吧!”

  ☆、第三百零七章 、引狼入室,恨意陡升

芳菲等人走后,闵朝宗心里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
大老爷心情不爽利,底下就没人敢大声喧哗。但凡是经过香姨娘正房的都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唯恐惊动里面,自己无端遭殃被罚。
香姨娘从松香手里接过一只珐琅雕花瓮,小意逢迎的端到闵朝宗面前:“老爷,该是用药的时候了。”
闵朝宗嫌弃的一撇头:“拿下去拿下去。这药也吃了小半年多,却一点效用不见,白白花了几千两的银子。”
香姨娘忙涎着脸又往前凑了凑:“老爷这是心里不顺当呢,和药有什么干系?想当初,为求这道方子,咱们与郭家说了多少好话,那平南郡王府才肯松口。”
闵朝宗不屑一哼:“我与郭霭是至交,按理说,平南郡王妃就该将这方子拱手送给我,而不是遮遮掩掩竟像做贼一样。”
“老爷也别怪她们家,这方子原是世子妃的陪嫁,是文家密不外传的宝贝。世子妃已破例给了郭家,再随随便便给咱们,叫文氏的长辈们知道,还不晓得要闹出多少风波。”香姨娘掀开珐琅小瓮,纤纤玉指从小瓮中夹出一枚龙眼大的红丸子。
松香连忙端上来一碗滚烫滚烫的*,闵朝宗只好叹了气,用热奶将那红丸一并服下。
香姨娘心下松了口气,笑道:“老爷预备几时和佟公子换庚帖?这种大事。该选个黄道吉日,我听说钦天监有位能掐会算的聂大人,不妨请他来家里。帮着寻个好时辰?”
闵朝宗啐道:“什么黄道吉日,凭他俩也配!死丫头执迷不悟,宁肯嫁个穷小子,也不愿进宫享受荣华富贵,跟她那个没出息的娘一样。”
香姨娘不曾回过富春老家,却听陈妈妈说起过,四姑娘的生母如今正在尼姑庵里吃斋念佛。一心等着被超度呢!
香姨娘当时还窃窃的鄙夷过一阵。
锦衣玉食不要,偏去守清规戒律做个老尼姑。活该老爷看不上她。
香姨娘听闵朝宗说这样几句话,不由得笑道:“依妾身说,老爷心里若觉得烦闷,不妨去见见王爷。一来权当散心。二来昨儿门下客送来两篓鲜虾活鱼,用来做鱼脍是极好的。老爷爱吃,王爷也爱吃,我叫人抬上一篓,老爷过去坐坐?”
闵朝宗正想找个人说说话,被香姨娘这么一提醒,恰合他的心意。
闵朝宗笑着拦住香姨娘的肩膀,当着一屋丫鬟的面就肆无忌惮的亲亲我我起来。
松香等也不敢走,只低着头做没看见模样。
一时外面雨停风驻。彩虹露头,闵朝宗坐了寻常私家小轿往平南郡王府来。几个门房一看是闵朝宗的私轿,纷纷跑来请安见礼。也有两个扭身回去通报消息。
这厢,郭霭正和几个幕僚说话,听说闵朝宗来拜访,还带来一篓鱼虾,面上就有些不耐。
这几个幕僚都是郭霭心腹中的心腹,他的野心也从不瞒着诸人。对于郭霭怎么利用闵朝宗那笨蛋。大伙儿也都是心知肚明。
其中一人便劝:“王爷不妨就去见见。如今闵家与咱们是拴在同一条船上的,他家的闺女又在宫里。说不定哪句话对咱们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王爷不可小瞧这女人的本事,有时枕边风比那些铁骨铮铮的御史们还好用些。”
前不久,御史台有人参奏朝廷,说平南郡王府在东山强买农田,囤积土地,闹的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郭家当时极被动,幸好亲家出面压下了此事,不过却与御史台结下了梁子。
郭家面色沉了沉:“也好,闵家的小丫头被放出来,闵朝宗一定坐不住凳子,我趁机探探他的口风,若能被咱们用上,却是再好不过。”
郭家遣散了这些幕僚,只领着两个相貌俊秀的小厮往外外书斋来。他一踏进门口,就看见闵朝宗站在多宝阁前,手托着自己新得的一块玉璧端详。
郭霭轻咳了一声,闵朝宗连忙回身,见了郭霭就笑:“你从那儿得的这宝贝?”
闵朝宗摸索着玉璧光滑细腻的纹路,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郭霭知道闵朝宗的癖好,便淡淡一笑:“什么宝贝,不过就是个小摆件。你要是喜欢,拿去把玩吧!”
闵朝宗大喜,一面连连说“这怎么好意思”,一面却叫郭家的小厮去取锦盒:“装的时候小心些,这东西金贵着呢!”
郭家的两个小厮齐齐背对闵朝宗犯了个白眼。
闵家这位老爷脸皮厚度堪比城墙,从不和自家王爷客气,见了好东西便涎着脸开口要,上次是皇上赏王爷的青铜驷马,这回又是白玉璧。。。。。。
下回还指不定是什么呢。
偏偏王爷从不还口,任凭他予取予求。
两个小厮心怀不满的转身去找锦盒。郭霭便趁机问明闵朝宗的来意。闵朝宗脸上的笑意忽然颓唐下来,怨声载道的把闵芳菲与佟鹤轩定亲的事都说与了郭霭。
郭霭一怔:“你答应了?”
“不答应怎么办?你是没瞧见死丫头那张脸。”闵朝宗嫌弃道:“别说皇上看了会烦,就是我这个亲爹瞧见,也不想认她。”
郭家沉默良久:“云芝兄,你不会想要反悔吧?”
闵朝宗面色骤然一变,他连忙起身:“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俩什么交情?你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当初说好,我们闵家往宫里送个女儿,大丫头进宫时,我也是百般的不舍,可想到郭兄你的宏图伟业,咱不也是硬着头皮往上冲嘛!我知道,你嫌弃芳华不争气,笼不住皇上的心,但那孩子好歹已十分尽力。我想,或许只是时机不对,宫里女人争宠,要的无非是个机会。郭兄若能帮上忙。。。。。。”
郭霭一摆手:“云芝兄,旧话莫要重提。我在她身上动用了多少暗桩,你不是不清楚。皇上险些怀疑到我头上,幸而我还机警,没有被捉住把柄。但圣懿皇太后已察觉出了不对,早蛰伏在暗中,只待伺机行动。你叫我这个时候还去帮华昭仪,岂不是坑了所有人。”
闵朝宗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许久,他才闷闷的吭了声:“昭仪娘娘她才二十出头,这往后的三五十年可怎么熬呢!”
郭霭忍不住冷笑:“想想影太嫔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华昭仪也一样能坚持。”
闵朝宗像霜打的茄子,立即偃旗息鼓。
虽然是几十年的老交情,可见了闵朝宗这个模样,郭霭非但生不出同情之心,反而觉得这是闵朝宗的罪有应得。
闵朝宗就是个懦夫,遇见麻烦只知道往后缩。不过这样也好,成全了他。
郭霭换上一副笑脸,“你也别都往心里去。只要影太嫔认了华昭仪,这母女俩联手,称霸半个后宫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提这件事,闵朝宗就头痛:“谁说不是呢?可太嫔娘娘像鬼迷心窍似的,一心认准了老三是她的骨肉。先帝去后,我把和她的联系也渐渐掐断了,多数消息还是从你这儿听来。太嫔要这般执迷不悟,咱们昭仪娘娘可真就没了出头翻身的机会。”
闵朝宗想借郭霭去敲打敲打影太嫔,这也是他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彼时,厨房已将闵朝宗带来的鲜鱼做成了鱼脍,郭霭便邀他往书斋外的凉亭里共享美味。大雨过后冲去了燥闷,空气中有泥土的方向,这鱼脍又鲜甜可口,郭霭不禁多吃了几杯酒:
“云芝兄,咱们费这么大周折要把你家四丫头送上去,到头来却成一场空,难道就不觉得可惜?”
闵朝宗吃的两颊潮红,一听郭霭这话,忙抱怨:“怎么不可惜。我是拿那丫头没办法,活脱脱一个冤孽,专门来寻我不自在的。哎,你没瞧见她去请安时的模样,好像她才是当爹的。”
郭霭笑道:“儿女债,还不完。也罢,既然四丫头心里不愿意进宫,我们勉强也没什么意思。不过。。。。。。嫁给佟鹤轩,是不是太委屈了你家丫头?”
闵朝宗原本还觉得是四丫头高攀了这门亲事,然而现在想想,佟鹤轩身无长物,家底儿单薄的叫人看了觉得寒酸。皇上喜欢芳菲,就算那丫头现在一张脸肿的像个包子,至少也曾喜欢过。
佟鹤轩娶她,这辈子就注定没什么高升的机会。
闵朝宗越想心里越气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早成亲早离开我眼皮子底下,免得跟着担惊受怕。”
郭霭见闵朝宗一脸颓唐,知道事情已经没了互转的余地。他在逼闵芳菲就范这件事上用了许多心思,结果却都不尽人意。
郭霭也曾暗中反省过,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浪费自己动用庞大的财力、物力。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想到当年影嫔为自己带来的那些重要信息,郭霭忍不住想故技重施,想把闵芳菲也培养成第二个影太嫔。
郭霭算计到了所有,唯独一点没有猜到。
那就是闵芳菲执拗的惊人。
软硬不吃的人才最棘手。
郭霭的耐性已到达极致,今日闵朝宗登门说起两家预备交换庚帖一事,郭霭就明白,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却也是因为这件事,郭霭恨意陡升,出于报复,他已对闵芳菲生出了杀心。

  ☆、第三百零八章 、鱼脍鲜虾,火腿肘子

闵朝宗做了甩手的掌柜,大太太却不能任凭他在那儿干耗着时间。于是早早知会了李家,请娘家兄嫂帮忙在钦天监算吉时吉日。
李家找的并不是那位聂大人,聂大人是钦天监主簿,轻易小事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他明着应下李家,私下却将这件事转交给了副主簿去做。
好在那副主簿也是才情了得,不然聂大人也不敢将一摊子事儿都落在他头上。
钦天监的吉时吉日很快选了出来,就在下月初九。大太太一瞧,心里十分满意,这人一高兴,身体也难免健硕了起来,转手又将家里大事接管到自己手里,小事却意外的都推给了三少奶奶。
闵三少奶奶捧着婆婆给的一串铜钥匙,惊喜的不知说什么好,又望向芳菲:“这,这我怎么能干的来呢?听家里的嬷嬷说,原先都是四妹妹帮太太料理庶务,如今四妹妹回来,就该把差事都交还给她。我,我初来乍到,还没在太太面前多孝敬几日,抢了钥匙管家,好像说不过去。”
大太太满脸笑意,指着不远处的秋堂椅叫闵三少奶奶坐下:“你就是太拘谨,在我跟前放不开。可是老三走的时候在你面前说了什么闲话?”
闵三少奶奶慌得连连摆手:“相公不曾胡言乱语。都是,都是媳妇自己乱说的。”
大太太笑道:“那就是了,我都信你。你还怕什么?何况。。。。。。四丫头是待嫁之身,不敢叫她多操心,好好在家预备嫁妆就是。”
闵三少奶奶猛然想起相公对自己说的话。
大太太对这个非亲生的女儿过分喜爱。相公还说,府里大姑娘进宫时候就抬了两个箱子进宫,那些原为她准备的陪嫁都被大太太存在了库房里。当日来京城时候,大太太一样没少,都带着呢。
这要是成了四姑娘的陪嫁,那该是多少钱?
闵三少奶奶虽说是个渔民之女,却也不是普通的渔家女。她爹算是漕帮上一个小头目。管着几十条货船,日日往来京城与江南的地界上。
闵三少奶奶从小与父亲东奔西走。见识不敢说有多高,心气儿却高。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要嫁给搭救的闵云凯。
小夫妻俩在富春成了亲,闵家起初因她的身份颇有些瞧不起,处处打压。尤其是二房。闵云凯几次受不住,倒是她耐住了性子,劝服了相公,二人一步一步博取老太太同情,一跃成为了老太太跟前的红人。
没有老太太开口,他们夫妻岂能被打发进京?
闵三少奶奶心知这会儿要沉下心,稳住定力,笼络住了大太太再说。
她笑道:“既然太太这样说,媳妇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其实。我原在家的时候就帮着娘打理家事,后来嫁进咱们府里,老太太格外疼爱。准我在二婶婶身边学习。谢太太与我这个机会,儿媳一定不辜负您的嘱咐,好好协助四妹妹。”
芳菲觉着,这位三嫂子看着憨厚,其实骨子里机灵聪明。大太太和自己原本因为闵云凯,对她也有诸多防备。然而只是这几天侍疾,闵三少奶奶忙前忙后。不怕脏不怕累,连叫大太太都有几分感动。
这样的好媳妇,谁能不喜欢呢?
大太太这样做,多少也有几分投桃报李,礼尚往来的意思。
大事情,大太太是不会叫闵三少奶奶接触到的,倒是琐碎小事,她心疼芳菲待嫁,不肯叫她累着,所以都推给了闵三少奶奶。
这件事称得上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太太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眼瞅着距离下月初九还有小半个月,大太太因儿子与周家已经换过庚帖,对怎么操办芳菲的换庚帖仪式,心里早有数,便不由得想趁这几日去京郊住些日子。
大太太一提,芳菲立即应和:“女儿早就想和太太说了,只是怕太太嫌我淘气。既然庄国公府派了少奶奶亲自来下帖子,咱们不去反而驳了人家的人情。何况,当日我与庄国公府的丝悦小姐还是认识的。”
大太太怔了怔,想了良久,才明白芳菲说的是谁,她大笑道:“你说的是道前街董家的大少奶奶吧?两年前她成亲时我还去过。极好的一个孩子,夫君又上进,说是预备今年下场。”
芳菲有些小遗憾:“既然是要下场,想必她这个做媳妇的需要忙前忙后,大约是不能同行了。”
闵三少奶奶赶紧插话,笑道:“四妹妹说这话,可见还是闺阁里的女孩儿。自出了嫁便是夫家的人,轻易连娘家也不能回,回去的多了就要被外人笑话。”
芳菲狡黠的看着闵三少奶奶:“嫂子自从嫁进我们家的门,难道就很少回娘家吗?我们太太最大度,嫂子千万别因担心就不敢说啊!”
闵三少奶奶忙瞥向大太太,慌乱解释道:“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将芳菲召唤到身边便轻轻一拍:“猴儿,快嫁人了,还是这个皮。欺负你嫂子算什么本事!她胆子小,等吓坏了,叫你三哥回来找你算账。”
芳菲憋着嘴:“三哥才不会呢!他那样好的人品,见我与他开玩笑,不过就是笑笑而已,何尝当过真?”
闵三少奶奶盯着芳菲的眼睛瞧,心里却一阵阵臭骂: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原来是表里不一,披着羊皮的狼。
若非相公早对她说过家里这位闵四姑娘的累累罪行,闵三少奶奶非被蒙骗过去不可。
闵芳菲对相公做过什么,三少奶奶一点一滴都记着。相公说的对,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有娘娘扶持。他们夫妻飞黄腾达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儿。
母女、婆媳三人说说笑笑,一晃就到了午时。大太太留了两人在正房用饭,厨房做了鱼脍,刀工极好,肉片薄如蝉翼,粉红色的鱼肉一片一片的摆在青花大瓷盘上,围着中间一朵开的正鲜艳的牡丹。
大太太食欲不错。吃了一整碗的碧粳米饭,又将那酱鸭夹了几片。
“早上买的鲜鱼?东西不错。明儿若是还有,叫人再送来。”
闵三少奶奶忙放下碗筷,笑道:“有,多着呢。这是早上相公打发人送来的。整一篓子。还有许多活虾,我听说太太和大伯、四妹妹都喜欢吃这个,所以特意叫厨房留着,等晚上大伯回来再做。”
大太太点点头:“难为你们夫妻俩有这个心。”她指了指芳菲:“要说怎么摆弄那些好材料,叫你妹妹帮你出出主意。”
闵三少奶奶如获至宝,饭也顾不得吃,只问芳菲喜欢什么口味。
芳菲笑道:“大虾也不过就是红焖,水煮,油炸这几类较为常见。”
大太太一听直皱眉:“这么热的天。还是清淡些的好。”
“那便是水煮了!这可再简单不过,叫厨房多配上写辅料,谁喜欢什么味道。自己选了蘸着就是。”芳菲笑道:“我早起就想吃火腿炖肘子,还说要与太太共享呢,结果太太却嫌油腻。”
“罢了,是你的孝心,”大太太情不自禁笑道。昨儿晚上自己念叨嘴里没味,却又不知道该吃些什么。大夫交代过。自己正在康复,少用油腻之物。注意调养身体。
大太太是最喜欢火腿炖肘子的,将那火腿在小火煨至七成熟猴去骨,撒上葱姜蒜,连同猪后蹄一并放入紫砂锅中,咕嘟咕嘟蒸,一天才能入味,酥烂弹牙,好吃的能叫人吞下舌头。
四丫头这么说,一定是体贴自己,所以才叫厨房备下了此道菜。
闵三少奶奶见状,不由得暗暗牢记在心。原来太太说是要吃清淡,其实骨子里还是喜欢那些鲜甜美味的。
下一回可不能只叫闵芳菲出风头。
用过午饭,大太太因午睡,所以打发了芳菲和闵三少奶奶。
二人出了正房,闵三少奶奶亲亲热热的夹住芳菲的胳膊:“可否去妹妹房里坐坐?听说你养的狗儿精,连鸟儿也十分灵。往日妹妹不在家,我也不好去叨扰,今日正好见识见识宫里的赏赐。”
芳菲笑道:“嫂子喜欢,我叫人去把鸟笼子带来。”
闵三少奶奶早听说,四姑娘并不是特别喜欢这对鸟儿,所以只叫雀鸟司的小太监住在前院。前院有小厮们看着,倒也不会出乱子。
闵三少奶奶忙道:“原来不在妹妹房里,别麻烦,我就是有几句体贴的话想和四妹妹说。”
芳菲猜得到她要说什么。
闵云凯一直没露面,反而叫他媳妇在金安街这边鞍前马后,可见是想先打好关系,以备来日回府时候不那么尴尬慌乱。
三年不见,闵云凯倒是多几分头脑。
芳菲笑道:“好啊,嫂子随我来。”
二人携手进了西厢。说起来,闵三少奶奶还真的没好好参观过西厢,这屋子不大,摆设也简单,不像相公口中描述的那样奢华败家。
镜台上一口梳妆匣随意开着,露出里面数量不并太多的首饰。
闵三少奶奶偷偷瞥了一眼,又赶紧将目光移到别处,唯恐被芳菲捕捉住,笑话自己小家子气。
这种世家小姐,嘴上一口一个“嫂子”叫的亲热,实际上骨子里才看不上她这种渔民家的女儿。闵三少奶奶也从没奢望闵芳菲能和自己推心置腹,她要的,就是把这个小丫头糊弄过去,为丈夫立威铺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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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九章 、初次交手,姑嫂二人

闵三少奶奶被让到了东窗下矮榻上,这矮榻临窗而设,一左一右各有只蜜杏色的蒲团,转圈儿绣着翻飞的白蝶。看得出,蒲团用的时间极久,保存却好。矮榻上一张四脚梅花几,上面摆了茶盅茶壶,另有一只没有合盖儿的白瓷盅,里面放着干玫瑰的花骨朵,香氛四溢。
窗户大开,这会儿是正午,太阳难免斜射进来,净月早将翠色的竹帘摘了下来,稀疏的竹子避住了刺目耀眼的光芒,余下的光晕就慵懒地打在矮榻上,叫人忍不住想昏昏欲睡。
闵三少奶奶坐了下来笑道:“妹妹可真会收拾,这么块小小的地方,也能变出如此多的花样。”
芳菲抬手取了只白瓷茶碗,又将茶壶里的凉茶取了一杯给她:“三嫂子在富春住了几年,自然见惯了大院落,大屋舍。我记得三哥的院子本就宽阔,想必为你们二人成亲,老太太又叫人重新拾整了吧?”
闵三少奶奶笑着接过茶盅,浅尝一口,仍旧放在旁边:“你三哥原来的院子离着前院太近,老祖宗怕我成亲后不习惯,便将我时常带在身边,所以选了三妹妹的碧云居做婚房。那里清幽安静,我和你三哥哥十分喜欢。”
闵三少奶奶悄悄望着芳菲,低声道:“二婶起初还挑唆着老太太叫把四妹妹的红叶阁让出来与我们做婚房呢!可我和你哥哥哪是那种人。自然是一口回绝了。倒是老太太心疼妹妹,没答应不说,还把二婶训斥了一顿。说家里这几个姑奶奶都嫁了人。要搬院子也该是打前面三个开始算。大姑奶奶身份不同寻常,说不准那日就会得恩赏回乡省亲,谁敢动隽秀楼呢!二姑奶奶是二婶那房的人,老太太也愿意维护,只有三妹妹倒霉些。老太太说三叔那一房是早早就分出去的,如今已经成了两家,自然不用再给三妹妹留什么屋子。”
闵三少奶奶语重心长道:“四妹妹。你离家出走这三年,老祖宗嘴上说恨你不假。可心里还都惦记着呢。每次父亲从京城去信,她老人家都要细细问问你的消息。”
她眼圈微红,越说越难受的模样,情不自禁拿出了帕子在那儿开始拭泪:“我这个做孙媳妇的看见。心里怎么会舒服。”
老太太真的想她吗?
芳菲并不觉得,倒不是故意把老太太想的太坏,而是那位祖母大人一向有些看不起自己。小时候她身为庶出,又是年纪最小的,得到的只是老太太的冷淡,漠视。
到大一点儿,邹姨娘上山当尼姑去了。老太太将此视为闵家的一大耻辱,对芳菲更称不上好。也是那时候开始,芳菲开始走了大太太这条路。
有了大太太当靠山照应。老太太对芳菲的态度果然也有了许多转变。
然而,这前提是。。。。。。
芳菲不会给闵家带来任何伤风败俗的丑闻。
离家出走,私奔外逃。。。。。。
现在于老太太心中。芳菲和闵家十恶不赦的罪人没什么区分。
她笑道:“嫂子不会故意这么说叫我心里好过些吧?我还以为,老祖宗会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呢!”
闵三少奶奶奶暗道:这个四丫头,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老祖宗当然恨她入骨,几次要叫二叔进京把人绑回去家法伺候,都是大伙儿劝服住了。
老祖宗还发过话,不管将来四丫头嫁给谁。凭是豪门公府,还是皇室宗族。闵家官中是一两银子也不肯出的。
将来回门,也不准她踏进富春城半步。
闵三少奶奶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扫兴的话题说:“四妹妹千万别胡思乱想,如今有嫂子我在,你只管好生调养好身子,做个漂亮的新娘子。”
闵三少奶奶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气短。
芳菲现在这个样子,与“漂亮”似乎也很难搭上边。
闵三少奶奶顿时替那位要做新郎官的俊秀公子感到难过,多好的一个小伙子,风度翩翩,学识还好,若非家世差点,闵三少奶奶觉得,那佟鹤轩都可以去做驸马了。
结果却要娶闵芳菲。。。。。。
真是人生不幸。
闵三少奶奶与芳菲正在这里闲聊家常时,就听见翠竹窗帘外一阵“笃笃笃”的敲击上。节奏轻快,还很有耐性。
“哎呦,四妹妹,这是什么动静?”闵三少奶奶大惊小怪的看着窗口,竹帘后有团小小的黑影悬在半空。
芳菲安抚道:“没事儿,淘气的小东西而已。”她冲净月一使眼色,净月连忙回身,扭头出了西厢,不大会儿,就听见窗户外隔着竹帘传来一阵刺耳尖锐的斥骂声:
“嘎!黄毛丫头,松手,松手,小心本宫大刑伺候。”
这一道女子的咒骂传进来,吓得闵三少奶奶脑袋木然:“四妹妹,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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