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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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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清风眉目立即扫向室内,听了半天没动静,才道:“连太太都宝莲多照拂着四喜,你却在这里冷言冷语,难道忘了太太最忌讳什么?”
大太太最忌讳院子里的人闲言碎语,搅的家里不能安生。
清风连吓带呵的话终于叫净月有了几分害怕。
二人站在门口无言以对,正这时,四喜却从后院穿过垂花门,左手捏着个油纸包,右手举了一枚炸得金黄焦脆的饼子在那里吃。
清风连忙笑道:“姑娘打发你买了什么?”
四喜将咬过一口的饼子往前递,憨气十足的叫道:“清风姐姐,你请我吃核桃,我给你吃饼子!”
清风仔细一瞧,原来是小鱼形状的烤饼。
烙饼的模子做的极为精致,小小的鱼饼金黄酥脆,一看就好吃。
可惜。。。。。。
四喜聚过来的这一枚,上面还涎着她的口水。
清风连忙把头往后仰,尴尬的摆手笑道:“你自己多吃吧,对了,可多带回来些给四姑娘?”
四喜举起油纸包,满脸的得意。
清风微微颔首,又将四喜领了进去。
屋中有冰山,又有梨花香,西厢窗户开启,偶有凉风吹过,十分清爽。
芳菲正闭眼假寐之中,听见脚步声,并不急着睁眼,只道:“桌子上有银耳羹,给四喜盛一碗。”
清风忙答应,转身的同时又不忘推了四喜一把。
四喜嘴里还有没咬碎的鱼饼,便鼓着腮帮子道:“姑娘,你吃鱼饼。”
油纸包一打开,鱼饼的香味扑面而来。
香而不腻,芝麻被炸的酥脆,洒在鱼饼上面,平添了味道。
芳菲脑子有瞬间的空白,等她看清楚了鱼饼的模样,不禁叫住了四喜:“拿来我瞧。”
四喜笑嘻嘻的跑上前,用油滋滋的手抓了一个鱼饼塞给芳菲,小嘴还不停嘀咕:“姑娘吃,你吃!”
芳菲的手掌托起了个头不小的鱼饼,大头小身,鱼鳞清晰可见,似在摆尾游动。
这样的造型,她怎能认不出来?
三年前在须眉山上,鹤轩用木头雕了几个鱼饼模子,芳菲便收集山中的野麦,做成鱼饼给大伙儿吃。
野麦之中不可避免有一丝苦涩,芳菲就在和面的时候加点果子酒,炸出来的小鱼饼能瞬间温暖人心。
芳菲手中这个,香气与自己所做几乎不相上下。
“买饼的人呢?”
四喜咧着嘴傻笑:“在后院角门外站着呢!是个极好的姐姐!”
芳菲沉吟片刻,单叫了清风:“去把那买饼子的人叫进来,就说我要重赏她。”
清风不敢多问,飞也似的去了。等不多时,果然领着个粗布衣裳的少女走了进来。
“姑娘,这是您要见的人。”
清风闪开身子,将人引到前方。
这是一个相貌清丽的少女,至多不超过十五岁,虽然是一身粗布衣衫,却遮掩不住她的美好。
芳菲心思凝注,盯着对方的眼睛瞧。
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能融化所有人的心,芳菲感到莫名的熟悉,就想每天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眼睛一样熟悉。
清风两边瞧了瞧,心里也有些猜疑。
她刚刚去外面找人的时候,乍一看那少女就觉得眼熟,此刻往四姑娘跟前一站,清风才明白眼熟源自何处。
卖饼丫头的眼睛和四姑娘简直如出一辙。
好像双胞姐妹。(。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少女小鱼,求解婚约

芳菲在打量少女的同时,对方也没客气,不住的瞪视芳菲。
“你这小鱼饼是哪里来的?”
少女闷了半晌,才清清嗓子:“是我自己做的!”
芳菲淡淡一笑,将小鱼饼放在桌上:“鱼饼做的极好,清风,赏她。”
清风笑着点头,转身去柜子里取了一个匣子来。这里面都是散碎的银钱,偶有几个小银锭子。如今,姑娘叫后面厨房帮着买些什么,都是从这里掏钱。清风被委以重任,领了这项差事。
就为这,净月还和她怄了一场气。
不过,清风却不在意。
她知道,姑娘肯叫自己管银子,那说明已经开始信任自己。
至少,和净月比起来,自己更得姑娘欢心。
她想了想,从匣子之中拎出个一百文的钱串子。这串钱是通宝新币,一枚枚光灿灿亮闪闪,世面上可不多见。只有些达官显贵的人家才摸得着。
姑娘得的这些是大少爷从他那里匀出来的,说是叫姑娘把玩,随意打赏下人或外面人,最有面子。
清风机灵,她见姑娘这样抬举卖鱼饼的小姑娘,便做了主,单挑这样一串出来。
她两手托着钱串儿,笑盈盈上前:“姑娘。”
芳菲点点头,与那小姑娘轻声道:“收下吧。”
这是芳菲的好意,若是寻常小买卖人,听见主人说这样的话,必欢欢喜喜接过,守规矩懂礼貌的,再给主人鞠个躬,下次来府上,说不定还能有些好运道。
可偏偏这个小姑娘不一样。
见了清风往前递钱串子,她反而将手往后闪,连同挎着鱼饼的篮子也摇摇晃晃,满是不情愿的样子。
清风脸色尴尬。紧忙道:“这是我们四姑娘的好意,别怕,留着买糖吃吧!”
小姑娘嘴角抿的紧紧的,就是不吭一声。清风要强塞给她。她就用没挎篮子的那只手去打。
清风还从没见过这样不识趣的人,当即恼了,回头去瞧芳菲:“四姑娘,你看这事儿闹的。。。。。。”
清风自认自己可都是一番好意。
那这一串新钱,不但给四姑娘长了脸面,还叫这买鱼饼的可怜小姑娘得了实惠。
大家两相得宜,干嘛就闹的如此僵硬呢?
芳菲示意清风不用着急,转而去瞧那卖饼的姑娘。小姑娘一双眼睛里都是提防,明明有些害怕,却还撑着装出不服输的劲儿。
这哪里像是个卖饼的?
分明就是来吵架的。
芳菲的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要紧的红色丝绦上。丝绦打的是飞鸟结。这种络子不好弄,需巧手慧心,最重要的是,此法是芳菲独创,当年在山上。她把自己随身的络子拆了,重新打了一个飞鸟结送给佟鹤轩。
与这只一模一样。
少女见芳菲的目光盯着她的络子不放,忙一手捂住:“你看什么?”
这口吻,立即惹恼了站在门外等候差遣的净月。
“姑娘,这小蹄子好没礼数,您一番好心,她却只当驴肝肺。叫我轰了她出去吧!”
芳菲没应声。既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
净月便以为姑娘和她一条心,上前拉了少女的一条膀子就往外拖。
“你放开,放开我!”少女咬牙挣脱开,反坐在地上不肯动。
“好没羞的丫头,抬举你你不应。轰你走你却耍赖。究竟要干嘛?”
清风娇叱一声,联合净月去撕扯对方。
芳菲眼见篮子里的鱼饼要撒,这才轻声道:“净月,清风,你们两个门外守着。我和这位姑娘有几句话要单独说。”
“可是姑娘,这丫头。。。。。。”净月还想再劝,清风却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连忙揪了净月的袖子,笑着应承下来,临出门不忘将呆呆的四喜一并拖走。
当下,屋中少了吵杂声。
芳菲缓缓走到少女身边,少女下意识用篮子挡住了胸口,另一只手不忘去遮自己腰间的络子。
芳菲莞尔一笑:“是鹤轩派你来的?”
少女脸色凝重,贝齿紧咬下唇,良久,才道:“是公子派我来的。不过,却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哦?这么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少女不屑的一哼:“自然。你这种世家小姐,每日不是看戏就是弹琴,想的都是风花雪月,俗不可耐的事儿。哪里像我们公子,他一心为国,一心为百姓,我劝闵四姑娘你一句话,别因为你的小女儿情怀,就耽误了我们公子建功立业!”
芳菲淡笑:“这话一听便知道不是鹤轩所说,想必是你私心里喜欢他,所以才背着跑出来,故意说这些话挑拨我们。”
少女差点蹦了起来:“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等见了佟鹤轩,咱们自然就能见分晓。”
芳菲说着就要拉人往外走。
少女这才怕了。
她明白,虽然不是擅自出来见闵家小姐,但公子交代的清楚,见到四姑娘一定要解释清楚,千万不能叫四姑娘产生误会。
可是。。。。。。她喜欢公子,也看不得公子为了一个女人苦守三年。
所以,今天一见闵芳菲,她就故意冷着脸,更明晃晃戴了这络子,为的就是叫闵芳菲知难而退,不要缠着公子。
但谁想,瞧着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儿,其实也这么坏。
少女心里委屈,眼圈更带湿润:“公子凭什么喜欢你嗯?除了家世和相貌,你哪一点配得上公子?为了守约,公子推拒了多少好亲事!”
就冲这个,少女就觉不服气。
芳菲怒极反笑:“我配不上你们公子,莫非姑娘自诩更符合佟家少奶奶的身份?”
少女脸蛋一红,继而明白这是讥讽自己的话,连忙呛声道:“我一个奴婢,不敢高攀公子。只是,只是为公子打抱不平。公子叫我做了鱼饼来你们家门口卖,说只要你瞧见。一定能认出来。公子待姑娘仁至义尽,恳请姑娘发发善心,饶了我们公子,只有你离开。他才能有个好前程。”
“这话是佟鹤轩叫你来说的?”
少女害怕芳菲真的去与佟鹤轩对峙,迟疑片刻,才喃喃道:“公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却是这样想的。”
真是一派胡言。
芳菲一扬手,从不及防备的少女要紧扯走络子。
“你,你要干什么!快还给我!”少女丢下篮子便要抢。
芳菲却一个闪身,灵巧躲过了对方的纠缠。她将络子擎在手心里,一声轻哼:“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是巧心模仿。也还是画虎类犬。我曾送鹤轩一只同样的,他答应要每日戴在身边,想来,你无非就是心生嫉妒,弄个一样的自欺欺人。又或者。。。。。。你故意露出来与我看,卑鄙行径。”
少女嘴唇颤抖:“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哦!”芳菲故意摸着络子上的毛刺儿:“瞧这络子,一定是常常抚摸,你喜欢佟鹤轩,巴不得我们的亲事作废!”
少女大口喘气,即便这样。还是低挡不住芳菲强大威势的袭击。
她心慌意乱,也做贼心虚。
闵芳菲说的都对,她是两年前被公子从街上救回来的,那时她的一颗心就全都交给了公子。
奈何,公子只想着闵家姑娘,对自己的讨好根本无视。昨儿公子吩咐她来金安街来买鱼饼。趁机见四姑娘一面,她不肯甘心,便起了歹毒的念头。
只要公子和闵四姑娘起了嫌隙,将来不管娶了谁,她都能比主母多些分量。
然而。她想的美妙,幻象与现实往往不是一回事。
芳菲盯着眼前女子变幻莫测的眼神,毫无表情:“不想我在佟鹤轩面前揭露你,趁早说实话。否则,进了我闵家的门容易,想出去,却难!”
真是胆大包天,跑来自己面前撒野,一吓就缩,说个谎话也能把自己折进去。
芳菲最恨这种人,挑拨离间,其实却是损人不利己。
。。。。。。
少女见芳菲态度坚决,当下便有些怕了。是啊,这地方处处都是闵芳菲的亲信,就算打死自己,公子也未必肯为她报仇。
“我,我叫小鱼。公子说我做的鱼饼好吃,便起了这个名字。”小鱼努力不使自己胆怯,她比不上家世,比不上容貌,但气势上不能输:
“公子的确没有叫我来说刚刚那番话,但是,公子心里的苦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
小鱼越说越坚定,越说越觉自己做的对:“四姑娘,刚刚那些话得罪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公子这几年不容易,眼瞧着在皇上身边一日比一日受重用,姑娘,我求你,你别再缠着我们公子,给我们公子一条出路吧!”
小鱼一头跪倒在地:“姑娘,只要你提出解除婚约,大恩大德,小鱼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芳菲一把揪住小鱼的衣领,让她磕头的打算落了空。
“想要退婚,叫你们公子来和我说。”芳菲手腕一用力,小鱼被迫从地上踉跄站了起来。
“你回去告诉他,我明日登门去拜访。是否解除婚约,自有我们两个商量。”
芳菲叫了门外的清风和净月,“送她出去。”
净月巴不得赶紧把人送走,就见她不客气的拉住小鱼,“拎着你的篮子,谁喜欢这鱼饼不成?”
小鱼又气又恼,还想要再劝芳菲,却已经被净月二人拖拽了出去。
大门口,四喜眨巴着眼睛往里窥视,手中还有半个饼子没有吃完。生闷气的芳菲一抬头就瞧见她,冲四喜招招手,四喜露出牙花子,傻兮兮一笑,扭身跑了。
****
今天还有二更
ps:
书名:医锦还厢 书号:3245684 作者:梨花白 简介:一朝穿越,凭医术吃饭。渣男前夫变忠

  ☆、第二百四十六章 、苦口婆媳,英俊劝说(二更)

小鱼被从闵家后院角门丢了出去,篮子里的小鱼饼撒了一地。附近有孩子在这儿玩闹,见了满地香喷喷的饼子,纷纷围过来起哄,你抢我抓,很快就把分了个干净。
小鱼的衣裳被抓破个大口子,气的跳脚要骂,却想到刚刚闵芳菲那脸色,这才讪讪作罢,转身出了金安街往家跑。
佟鹤轩租赁的小院子离着金安街不算近,以小鱼的脚程,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到。
她一进门,小厮英俊便满脸焦急的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再耽搁片刻,公子非回来问不可!”
英俊见小鱼的衣裳破了,篮子也摔垮了,赶紧拉住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去闵家找四姑娘嘛?是不是路上遇到了坏人,可欺负了你?”
英俊说着就要撸胳膊挽袖子,预备去给小鱼出门报仇。
小鱼不耐烦的推开英俊:“都是你出的这傻主意,叫我在闵芳菲面前丢尽了脸。”
英俊面色尴尬。
他喜欢小鱼,从不掩饰的喜欢。公子也有意撮合他俩,但是英俊知道,小鱼心里只有公子一个人。
为了心爱的姑娘,英俊愿意做一切事。
既然小鱼喜欢公子,那,他愿意帮小鱼达成愿望。
所以,英俊才会一次一次背叛公子,纵容小鱼去做坏事。
佟家人手不多,除了他们俩,还有个做饭的婆子和两名小厮。驾车的老爹每日跟着公子出门,多半是不在家的,说起来,英俊变相的就成了这个家的管事。
他讨好小鱼,别人更是见样学样,慢慢把小鱼宠的不知东南西北,以为闵府和佟家是一样的。
“闵芳菲说,她明日要来找公子。”小鱼气呼呼进了屋。将扯烂的竹篮往地上一摔,“公子到时候问我,我怎么交代?”
她瞪着英俊:“都是你出的烂主意,非说这样做。闵芳菲就会解除婚约,我看,那女人狡猾的很,她知道公子前途无量,所以才不肯轻易放手。”
“或许,或许闵四姑娘没有咱们想象中的坏。以前在富春,四姑娘就对公子关心备至。”
“你懂什么,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心里有鬼。咱们公子迟早会有出息,她不过是想借机讨好。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小鱼的家世复杂,原也是普通的书香门第,家境不错。可惜后来得罪了权贵,一家遭难,父母双亡。兄弟姊妹也被迫分开。幸而小鱼遇上了佟鹤轩,这才免遭厄运。
英俊见她说的义愤填膺,不敢多劝,只叫人去预备饭菜:
“你在外面呆了整天,这会儿也饿了,我叫阿婆炖了你最爱吃的牛肉。刚刚康翰林家送了些梨子来,我已经洗好放在井中冰上。等会儿你拿出来吃。”
英俊对小鱼可以说是关怀备至,但在小鱼看来,这些却是应当应分的事儿。
后厨房的阿婆手艺不差,但对小鱼颇有些异议。自己进佟家是为伺候公子的,可一天到晚,点吃点喝的却是这丫头。阿婆心里难免有些不公。炖肉的时候就多加了两勺盐,咸的小鱼气的要英俊把阿婆赶走。
阿婆自然是据理力争,她和老伴儿签的不是卖身契,是每月领钱,虽然有点朝不保夕的感觉。但公子对他们夫妻俩很好,一直当家里人看待。
两个人争辩了起来,英俊劝了这个劝那个,谁也不想得罪。
正闹着,外面宫里来了人。
英俊一瞧,却是熟客。
“佟大人叫我告诉你,晚上他在宫里当值,叫你小心看家,别出去乱跑。”
这人是个不打眼儿的御前侍卫,平日能出来走动,佟鹤轩就时常委托他来家里报信。
英俊赶紧沏茶倒水,笑眯眯道:“每次都劳烦你跑这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那侍卫不在意的一笑:“这有什么?我和佟大人同殿为臣,互相帮忙也是应当的,况且,你家大人是天子近臣,我将来还指望佟大人能多提拔提拔我呢!”
能在御前当侍卫的,若不是身手矫捷,就是家世斐然。
此人显然不占前者,倒是祖宗积德,叫他干了这个营生。
英俊取了一包好茶叶出来:“这是康翰林家送来的茶叶,说是宫里赏赐下来的,你拿去尝尝?”
“这敢情好!”对方忙接过,想了想,轻声道:“近来后宫也颇是不平静。康昭仪受封,康家莫不是又起来了?”
当年康、白两家的闹剧,不少人都有所耳闻。
英俊虽然跟着公子进京晚,但因佟鹤轩所处的位置,英俊也耳听了不少奇闻秘事。白门喜怎么纠缠李家小姐,怎么诬陷康家小姐清白,怎么闹的红颜殒灭,视为死敌。。。。。。英俊都知道。
“听我们公子说,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一连封了两位昭仪呢!名分小的妃子更多。”
侍卫试探道:“你们家和闵家是亲戚,听说。。。。。。华昭仪这次还是没有动静?”
小鱼在一旁听了,甚是不满,插话便道:“我们家怎么就和闵家有亲戚了?你可不要胡说。”
“小鱼!”英俊脸色难看。
他纵容小鱼是一回事,得罪了外人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那侍卫见是个小姑娘,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姑娘说没有,那自然是没有的。怪我口误!”
英俊暗自着急,想多解释解释,但侍卫一副要走的架势,英俊也无可奈何,只得将人送出门去。
等他回来,小鱼早紧锁了自己的门扉,任凭英俊怎么敲门,小鱼就是不理会。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你瞧着吧,只要公子见了四姑娘,他心中必定没有你的位置!”
英俊说了一句狠话,希望小鱼能迷途知返,但小鱼倔强的脾气根本不容英俊说话。
门内的赌气捂着耳朵,门外的人唉声叹气。
这一对儿,注定没有好结果。
次日一早,英俊亲自跑了一趟闵家,登门道歉,也说了公子不曾回家的消息。
大太太略有失望:“鹤轩许久没来家里坐,怎么,宫中这么多差事?”
“回大太太的话,如今公子虽然是奉读掌事的差事,但干的却是御史台的活儿。他每天要把御史台送去的折子誊抄一遍,选要紧的呈报给陛下。大太太也知道,那些御史们唯恐天下不乱,公子的活儿自然也就多些。”
大太太长叹道:“所以说那孩子辛苦,”她让宝莲去唤芳菲:“把咱们准备的补品一并送来,叫英俊带回去。鹤轩没有长辈在身边,我少不得要多操心些!”

  ☆、第二百四十七章 、纠结心态,见与不见

英俊忙谢过了,大太太诸事繁忙,明日还要进宫去拜见圣母皇太后,李家那边来了人问话,大太太不能多招待,就叫芳菲送他出去。
且说英俊战战兢兢尾随在芳菲身后,好不容易来到前面大门,芳菲脚步一听,转身看着他笑:“那个叫小鱼的丫头。。。。。。”
“四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她有些小家子气,平日也是没人管教,得罪了四姑娘,姑娘要发火儿,只管冲我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芳菲轻笑:“你倒是会说话,心里也维护的紧,就只怕,你的一番苦心,人家未必理会。英俊,你跟在佟大哥身边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早拿你当兄弟待见。就算小鱼姑娘在你心里地位不低,却别忘了,真正厚待你的是谁。”
英俊见芳菲已说的这般直白,当即羞愧难当:“四姑娘,都是我糊涂!你放心,回去后,我立即说小鱼那丫头,也掐断她胡思乱想的念头。”
英俊说的信誓旦旦,不过,念头若是轻易就能掐断的,世间又何必有那些惹人烦恼的忧愁事?
英俊明明知道四姑娘说的嘲讽话,可还要硬着头皮去听。
佟家人走后,芳菲没急着回后院儿,反而去了前面闵云泽的书房。这正房三间,一半被划作了待客的大厅,一半是闵云泽的书房和内室。
幸好他是个未成家立业的男子,不像女孩儿的闺房,讲究不多,书房里最多的就是挨着墙壁上,一摞子一摞子的书卷。
小丫头正在打扫,见芳菲进来,赶紧跑来沏茶。
芳菲笑道:“你不用忙,我只是找两本闲书打发打发时间。你去忙,我自己坐坐。”
“可是。。。。。。”小丫鬟不敢做主。四姑娘虽然是家里的主子,但大爷的书房里也都是重要文书,案卷,平日这里就被看管的紧。进出都要被盘问的。
四姑娘进来,自然无人敢多问,可是,要在这里找书。。。。。。
小丫鬟面色迟疑,芳菲便笑道:“怎么?还信不过我?罢了,等大哥哥回来,我再借也是一样的。”
小丫鬟慌了,四姑娘这样一说,大爷回来必定骂死她们。
姑娘借书,哪有叫等着的道理?
“四姑娘千万别多心。您,您只管看就是。”
芳菲莞尔一笑,伸手取了书架上的一本《四海记》,饶有兴致的坐在案牍边品读。她看的津津有味,那小丫鬟却百无聊赖。
四姑娘在。小丫鬟便不敢离开。
起初,她还能撑站着,可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小丫鬟便昏昏欲睡,偷瞄着四姑娘不曾留意,便依靠在门柱子上打起了盹儿。
芳菲才看完两章,一抬头。见那丫鬟睡得沉,遂轻轻放下书,悄步来到多宝阁前。
这里有一套前朝刻本的四书五经,是闵云泽的心爱之物,从南带到北,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候。一条腿断了,他也没说丢掉。
不过,芳菲知道,四书五经是假,藏宝却是真。
这几个书匣子抽开。都有一个小小的夹层,不仔细看绝难发觉。
闵云泽从几年前就开始养成了这个习惯,他会将一些重要文书藏在其中,与大量书籍混淆在一起,叫人分辨不出书匣的重要性。
这要比从明月阁里偷盗证据来的容易多。
果然,芳菲不费吹灰之力,就从其中一个书匣的夹层里找到了佟鹤轩的书信。
日期不偏不倚,正是芳菲落脚在明月阁的第二日。
她沉了一口气,展信细细去读。
云泽吾兄:
自前次不欢而散,吾心难安。朝堂风云变幻,后宫诡谲波涌。万岁不满太后,欲对九皇子下手。吾此番临危受命,祸福不可测。若不能平安度此危难,盼云泽吾兄照应四姑娘。
鹤轩拜上。
寥寥数笔,透漏出的消息却叫人震惊。
芳菲隐隐感觉到佟鹤轩的避而不见里透着蹊跷,也猜到了大哥闵云泽的态度有些问题。只是她没想到,此事与圣懿皇太后有着莫大关系。
皇上预备叫佟鹤轩去做什么?
扳倒九皇子?怎么扳倒?
这根本就是有去无回的买卖。
不成功,皇帝大可以把佟鹤轩推出去当替罪羊;即便成功,皇帝弑杀亲兄弟,史册上也会留下肮脏的一笔。
芳菲没有迟疑,将信重新塞进书匣子里,转身出了书房。
“备马,我要出门。”
小徐管事今日在家听后差遣,见四姑娘面无表情从少爷屋子里出来,意识到要出大事,赶紧吩咐人去找宝莲,自己则上前请安:“姑娘,后院套马车也要片刻功夫,姑娘容我去给大太太请个安。”
这个时辰,不早不晚,请什么安呢?
芳菲知道小徐管事心里有鬼,却不点破,只点头答应了。
小徐管事匆匆进了内院,一上台阶,就和妻子宝莲撞了个对面。
他忙将妻子拉到旁边,低声道:“你快去和大太太说,我瞧着,四姑娘的脸色有些不对,叫人备马,怕要出乱子。”
宝莲轻笑:“你怕什么?大太太说了,四姑娘要去那儿,不准拦着,你只管去预备就是。”
小徐管事不料会有这样一个结果,诧异半晌:“太太就不管管?”
“你可真是呆子,难道以往我对你说的话都忘了不成?”
宝莲没好气的瞪了丈夫:“四姑娘和一般人不同,连大太太拿不准主意的时候,都要她帮忙定夺。这样的一个姑娘,怎敢用你的标准去衡量?听我的,趁早备了马,别叫四姑娘生出埋怨来。”
小徐管事听妻子这样果断的说,心中颇为无奈,再不甘心的往屋子里瞧瞧,也不见大太太另打发人出来,这才灰心丧气道:
“好好好。都是我多此一举。不过,这四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我瞧着那架势,冷着脸儿的时候。和大老爷如出一辙呢!”
宝莲连忙啐道:“你又乱说话,小心太太听见!”
小徐管事有些惧内,宝莲说完,他忙开溜。
外面车马已经预备妥当,芳菲只叫驾车的车夫径直往佟府去。
那车夫一年总要去佟家十几次,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穿的。四姑娘一发话,他倒也熟门熟路,不用人指。
路上行人不断,越往佟家去。街面越是热闹,可百姓穿着越是简朴。
佟鹤轩虽领着奉读掌事的差,但一年下来,俸禄并不多。大太太原想帮衬些银子,奈何佟鹤轩坚决不肯。凭他的收入,就在离着金安街较远的地方租了一处小院子。
车把式在大门口停了下来,正要跳下去敲门,却见后面四姑娘已经单手挑了车帘子往外探头。
“四姑娘,这就是佟大人的府上。”
简单的门面,石狮子匾额一概没有,简简单单的黑油大门儿。挂着两个圆形扣环,乍一瞧还只当是寻常百姓人家。
芳菲盯着门口,并不叫车夫去叩门。
佟鹤轩不在府上,至少此刻不在。来的这一路上,芳菲暗问自己的本心,她见佟鹤轩要质问什么呢?
佟鹤轩针对九皇子做出的种种行动。都是皇帝授意之下的行为。古人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佟鹤轩也拿这样一句话搪塞自己,自己又该何言以对?
芳菲不愿像怨妇一般抱着佟鹤轩的大腿不放,更不愿成为他前行路上的绊脚石。
今日冲进去。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英俊也好,小鱼也罢,恐怕在他们的心中,从始至终也不觉得自己和鹤轩是般配的一对。
芳菲盯着那黑色的大门冷笑。
也对,除了太太觉得亲事恰当,就连英俊这样的小厮都流露出了对婚事的不满。
芳菲叫住了车把式:“转头回去。”
车夫不敢耽搁,连忙驾了马车往东。四姑娘真是个怪人,大老远把人差遣出来,到了门口却又不敢进。
莫非真像府里人传的那样。。。。。。四姑娘与佟公子的婚事要告吹?
车夫几次回头觑着马车帘子,心里偷偷猜测,有一种得知真相的兴奋。
且说芳菲闷头回了金安街,宝莲先得了信,赶紧告诉与大太太。大太太正查验明日进宫的礼服,听了宝莲的话,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道:“果然还是个孩子,沉不住气。”
宝莲琢磨不透这句话,却也不敢多问,只要叫后院厨房给四姑娘重新预备晚饭。
到第二日天不亮,闵府就开始动了起来。大太太沐浴更衣,催了芳菲换上新作的衣裳,把人叫到跟前,细细瞅了半天,这才满意道:“太后娘娘喜欢翡翠,你这套首饰虽然有些老旧,但正适合年轻姑娘戴。太后见了必定喜欢。”
芳菲一身杏色宫装,十分亮丽。鲜绿色的翡翠首饰不但不会显得老气横秋,反而叫人觉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
大太太和太后的年纪相仿,早年间存的首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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