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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守护邯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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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侯赢回作一揖。“小兄弟,如何称呼?”
“哦……是晚生失礼了,晚生名唤郑林子,家师苏代……”
“什么!苏代!”侯赢错愕地说。
郑林子挠着短短的头发道:“是的,其实晚生此次前来也是家师所托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子你可没对我说哦,苏代……苏子竟是你的师傅?”信陵君感到事情有些复杂。
郑林子从怀中掏出竹简,这时苏代写给侯赢的,但由于发生了那一件事所以没有送出了,现在只能是作为徒弟的郑林子代劳了。
侯赢接过竹简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打开的意思,抬头问道:“这是苏代给我的?他,他人还好吧。”
“是,是的,他老人家尚,尚好的。”郑林子尴尬地说着慌。
侯赢一面点着头,一面说道:“哈……甚好,甚好。”
郑林子看着眼前的老人,仿佛他就是苏代师傅……一样的年纪,同样地散发着慈祥的感觉,一时之间,忽然眼子进了沙子似的,差点把泪流了出来。
“林子……”
郑林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鼻子抽了一息道:“嗯……嗯。”
侯赢缓慢地将竹简收回了厚实的衣袄内,苍老地道:“两位,还有何事吗?没有的话,那就请回吧,老巧还要工作呢。”
郑林子与信陵君对视了一眼,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事情劳烦侯赢后,便均向侯赢揖道:“麻烦侯老了。”
“侯老……那,晚生便先行告辞,下次再来拜访你罢。”信陵君想了一下,客气地托了句辞词。
“嗯,去吧,去吧。”
下午侯赢与同僚交了班,拖着姗姗的步伐,感受着用了数十旬的身子行动日益缓慢,看来确实是苍旧了。踏着回家的路上,那是隔着监狱外一条街的小屋子,为了工作的方便特意住在那里的。
侯赢一个人走在冷清的道路上,纠结地伸出右手隔着身上那件监门小吏的公服摸着怀内的竹简,眼睛忽然闪亮了起来,皱皮的手触碰着残旧的公服,这情景不由得让人心酸,但心酸并不是指可怜……其中有的只是尊敬的可惜。他缓缓地抬起了那张皱老的脸,然而眼睛异常清明,他一眨一眨地看了一会儿天空——那灰蒙蒙的天空,那郁闷的天空,不禁想道:它究竟何时才能散去?
有顷后,侯赢回到了屋中,脱下套在外面公服,轻放在矮桌上,找了个位子端坐在矮桌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苏代写给他的竹简,心中竟有些兴奋,想知道多年未见的好友忽修书而来……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事了?
沉寂得太久了,侯赢原本松弛的眼部肌肉戛然凝聚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正在翻卷着的竹简,翻卷的手时不时会因为年迈的原因颤抖数下,借着外头所剩无几的光线细细阅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手心中渗出来的冷汗渐渐增多,不知不觉就连外头的光线也暗了下来了。
漆黑的屋中透漏着深渊的寒意,侯赢已经闭上了睿智的双眼,揉进了黑夜,极其安静地思忖了一会。忽然一粟蓝莹的月光从荡开的门缝中直泻而入,刚好洒在了老人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道:“苏代……你真是一名不省心的家伙呐。你若要我这般做……嗳,假使魏王能决心点,魏国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吧,看来,这一步棋我是非下不可了。”
时间倒回中午之时,魏国众街道上的小摊子才逐渐增多,但都是些毫无新趣的玩意,郑林子对此抱怨很大,他真想跟信陵君说说——那时候信陵君说的千奇百怪的好玩意到底哪里去了?怎么现在会变成这么一副败相。可惜信陵君因为公事的原因与郑林子在出了监狱没多远的地方分道扬镳了,并不能“有幸”地听到郑林子的抱怨。
“嘿!郑公子!”
“哈?有什么事吗?”郑林子刚回到了信陵君府的大门前,一名着急的下人正呼叫着他。
“郑公子,郑公子……”
“嗯,什么事,先别着急。慢慢道来。”
下人急急地喘了一口气,连忙道:“郑公子,你的马……你的马,它逃了!”
“什么?我的马逃了?”郑林子被吓了一惊。
“呼呼,是的,还好,小人刚赶回来就遇见你了。”
郑林子稍稍反应过来后,放松了惊动的心跳,缓缓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别紧张,没事的,那你现在知道它在哪儿吗?”
“嗯……郑公子,小,小人这就带你去。”下人瞧得郑林子一副安稳的样子,连带着自己的心情也跟随放松下来。
“那,那郑公子便麻烦委屈一下子,随小人来把。”
“请。”
郑林子这就跟着下人扭起了脚步走动,静静发现这段路程似曾相识,询问了一下才得知,原来自己的马儿竟自个儿跑到了人家马棚旁的小巷子中,而马棚是属于昨日那位作善事的甘老夫人的,马棚连着甘老夫人的府邸,怪不得郑林子会对这段路有熟悉的感觉,其实昨日已经行了一遍的了。
“诶!你们来了。”站了马儿旁边的另一名下人道。
“郑公子,您的马不知为何就在方才突然得冲了出来,我们……我们只是按您的意思没有把马系在木梁上,所以……所以当您的马跑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无法及时的阻止,请您原谅。”
郑林子笑了一下,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这也与你们无关的,多大的事儿,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是,是的,那我们二人便先行回去了。”
郑林子点了点头。尔后,他又望想正在着急地原地转圈的马儿,疑惑地想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何马儿会做出这异常的举动,于是他走了过去,揽着马儿的脖子,把脸凑在它的皮肤上,轻轻说道:“马儿,你先冷静一下,能有什么事让你如此烦躁的呢?”
“咴——咈咈。”
“嘻嘻,虽然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但是,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郑林子一定会奉陪到底!”
“嗷——”忽然马儿一记细长的嘶鸣,隔着一堵一人半高的墙,传递至马棚中。
不一会儿,从马棚中居然响起了一声比马儿更加柔软、细腻的马娇声,郑林子顿时全身一阵,怔怔地看着马儿那双大大的眼睛,“这是?”说毕郑林子一蹲地面,跃到了围墙上,身手利落,看来又比以前增长了几分。
郑林子放眼望去,马棚简洁齐整,打扫得非常干净,入住的马不多,只有两匹——有一匹趴在草堆上呼呼大睡,显然方才回应的马鸣不是它发出了;而另一匹是浅棕色的马,它亦是躺在草堆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郑林子,仿佛能说话似的,灵动十足,但这匹马最引人注目的竟是另一个地方,它的马肚子异常地突了出来,显然是怀孕了而且看其程度,大概就要生了。
“难道……马儿,你要找的是它?看样子就快要生小马儿咯。”
“呼咈——呼咈——”马儿不断地点着马头,高兴地——终于郑林子明白了。
“不耐嘛,是一匹母马……而且一匹漂亮的母马啊。”
不一时,马棚内的怀孕母马发出了一声怜人的鸣喘,仿佛在呼喊着身在异方的丈夫一般,情意浓浓。隔在墙外的马儿亦是回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安慰着母马,旋即马儿用着坚定的眼神望向郑林子,眼波转动夹带着哀求的感情——我要进去看它!
“哧——”
可就在此刻,马棚连接着屋宅的那一扇门赫然被掀开,顺带着一把女声传来出来:“绣,发生什么事了?何解突然叫了起来?”
第十三章 巧撞信陵君 延绵旧情缘3 '本章字数:342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9 20:19:57。0'
郑林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轻,全身肌肉一震,呼的一声便从墙上跳了下来。
“哈……嘻,差点就被发现了。”郑林子望着马儿傻笑起来。
“噗哧——”
“嗯,我一定会帮你的,但咱们先回去吃饭吧,下午的时候我会再前来看看的,你就放心好了。”
“咈咈。”
一人一马沿着原路回到府中,知道信陵君还是没有回来,于是郑林子便和马儿一起吃了饭,当然食物是不同的。
风卷残云过后,乌云开始凝聚起来,但隔了没多久就散了,大概进入了冬季很难才有雨吧。
“再等会儿吧,人家抓权的都在吃饭呢,那有空理睬你。”郑林子口中衔着一根干巴巴的稻草,躺在一堆的收集起来的草丛上舒服地说。
马儿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或许他说得不错。
须臾后,郑林子从梦中惊醒,马儿用前蹄轻轻踢了他数下。
“哦……睡着了么?”郑林子迷迷糊糊地看了马儿一眼说道:“好,好,我这就去。啊——”郑林子起身的同时顺便伸了一个懒腰。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洗了把脸后,便出门去了。
刚刚沾过水的部位一遇上风就愈发寒冷,郑林子缩了一回身子继续前进,不知不觉甘府就在眼前。
府门前并没有小厮看守,单单调调的,反而恰好与当时的光景如出一辙。
郑林子敲开了门把,清脆的声音仿佛早春的鸟鸣一般嘹亮清晰。不一会儿便来了一名带着布帽的小厮打开了门,狐眼地看着郑林子,“请问……这位兄弟,有啥事吗?”
“咳,那个,其实……”突然之间子郑林子发觉这件事很难解释。
殊不知就在此时,门内的小厮被一位女声问话了:“怎么回事,有客人吗?何解不请客人进来?”
“不,不,仪君姐,这……”还未待小厮解释,那名女子便走了出来,霎时间与郑林子四目对视。
“是你!”
“是你?”
“哈,竟然是你,这下好了,撞上熟人了。”郑林子惊喜道。
仪君怨恨地盯着他嗔嗔道:“哼!你是谁呐,谁和你熟啊?”
“嘻嘻,这个,其实在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请姑娘帮忙的。”
“呵?十分重要的事?”仪君说完重重地咳了一下又道:“还有,姑娘我叫仪君,以后得记住了。”
“嗯,嗯,嘿,我唤郑林子,你叫我林子就行了。”
“哦,是呢,林……林子,你说的事究竟是何事?”
郑林子往手上哈了一口气微笑道:“是这样的,仪君姑娘,你府上的马是否有一只怀孕了,而且肚子大得快要生啦?”
仪君疑惑地望着他,警惕道:“唔,你是如何知道的?”随即她恍然大悟,娇怒地说:“哦,原谅刚刚在墙上偷窥马棚的人就是你!哼。”说着她狠狠地喘哼了一下,瞬即就要关上大门。
郑林子一惊,伸直双手顶着快要关上的大门,紧力道:“仪君姑娘,你,你先听我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这偷窥贼。”
郑林子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奋心一下,为了马儿决定全都扩出去了,急道:“其实,其实!那匹马的肚子是我弄大的!”
此话哄的一下砸进仪君与开门小厮的脑袋当中,二人顿时一震,仪君更是听得脸红耳赤,厌恶地斥道:“你!你这个变态!”说完再次奋力地关门,而且还示意旁边的小厮帮忙,那小厮一脸坚定,非常正义地伸出援手用尽了浑身的力劲势要关上大门。
“啊!不对不对!请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变态。”
郑林子再也忍不住待这种郁闷的氛围当中,他发起了狠劲,一下推开了大木门,连带着里面的两个人也推倒在地上。
“请听我解释!”郑林子哄到。
“你……你想干什么?”小厮害怕地站起身来。
“你们都误会了,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马,这个虽然有点荒唐,但我确实是为了我的马才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仪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
“嗳!”郑林子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肯听自己讲了,接下来郑林子便把中午所发生的事完整地述说了一遍,听得俩人大感不可思议。
说完后郑林子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千斤重石,想不到刚才居然发生了那么纠结的事,和女人打交道实在是一件复杂的事。
“怎样,仪君姑娘,请问这个可以吗?”
仪君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推算着绣怀孕的时间,想不到竟是那天——就是在析城袭击秦国使者那天发生的事吗?还真亏自己找来找去都找不出那匹“罪魁祸马”呢,原来,原来就是他的马。
仪君再三打量了郑林子,问道:“你的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
仪君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想不到他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正想回话却被郑林子先开口了,他道:“仪君姑娘,其实……其实我们是否在某处见过面啊?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得脸善呢?”
“哈?没,没有……人,人家哪有见过你,别瞎说!好,好了,你快快回去带你的马来吧,不然过会儿别怪人家不认账。”
“好嘞,我这就回去!”
话刚落地,大门就被“嘭”的一声关上可,只留下还在傻笑的郑林子站在外面。
“呵……呵呵,那就拜托你们等一会啦,我很快就回来。”
“嗯……”仪君细声地嗯了一下,脑袋中还停留着郑林子刚刚那句话,思索着他会不会发现自己就是那天晚上的店小二呢?仪君的心情跌宕起伏,时而潮涌时而浪静,仿佛变化莫测的大海一般。
“呀,仪君原来你在这里啊。”
“嗯。”仪君回头看见与自己同是婢女的伊云,“什么事了?”
“呵呵,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还有二小姐在唤你啊,好像好急的样子哦。”伊云捂着嘴笑道。
“没……没什么,那我先去回二小姐啦。”
“嗯,要快点哦。”
大梁宫内,与外界相比这里简直就可以用奢华来形容:精美的瓦檐、忙碌的仆人、山珍海味……魏王那副悠哉的脸容,得过扯过的心性,简直让众下的群臣抓狂。
“大王,赵国那儿传来战报——三十万秦军已是兵临邯郸城下。”
“那有如何?” 魏王口中含着一块肉。
“回禀大王,这一战关系重大呀。”信陵君恭敬道。
魏王撑起了极廋的脸,口中还忘不了吃,抽了点空余的时间不屑曰:“那关寡人啥事?寡人不惹他便是了。”
座下众臣欲言欲止,迟疑了一阵只得面面相觑了。
咯咯。
仪君敲响了房门,问道:“二小姐,找仪君有什么事吗?”
隔了有阵,房中才缓缓传出一把仿佛刺着骨头的声音:“丫头——”
“嗯,二小姐请说。”
“丫头呀……最近为何心绪不灵,脚步轻浮啊?”
“二,二小姐,仪君……”仪君心中忽然寒了一寒。
“你——动情了,我不是说过,我们这一脉是不可动情的吗!”
“二小姐……”
“不可动情……终身不嫁……难道你忘记了吗!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男人……”
“我错了,仪君错了,仪君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呜,二小姐请你原谅仪君好吗?仪君,知错了。”仪君说着说着却已梨花洒泪,眼睛变得粉红。
“仪君,我的好徒儿,二小姐跟你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时间就像一缕烟地飘过去,郑林子骑着马儿再次来到了甘府大门前,停下步,下了马,就向大门敲去了。
“喂,请问仪君姑娘在吗,我是林子呀,快来开门吧。”
盏茶时间后,郑林子还没有听到门内的回应以为再敲一次门,刚要敲上的一刹那门内就传来了仪君的话语,“你回去吧,我突然间改变主意了,请你回去吧。”
“哈?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带我的马进去马棚而已,又不干其他事情,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改就改了,没有为什么的,还请郑公子快快回去便是。”
“不行!哦……是不是仪君姑娘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说出来,看看我能否帮你解决罢。”
“没有!就这样了,走不走也不关我事,反正你就是不可以进来。”仪君愈说得狠,心中便愈来得痒,不知为什么心情会变成这样。
“咴咴!”
“请不要这样好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郑林子的一翻软话,可惜得来的只有呼呼的空空荡荡的风的回音。
他皱着眉头地在门外再等了一会儿,发觉只是在空等,他缓缓地转过身子垂头丧气地拍了拍马头说道:“马儿,我们先回去吧,等,等我再想一个办法。”
“噗哧——咈、咈、咈”
在郑林子惊讶的目光之下,马儿奋头直冲,硬生生地朝着木门侧身撞去。
嘭!
嘭!
嘭!
“马儿!”郑林子哀叫。
“呼……咻。不要,不要撞了。”仪君背着木门哽咽。不停用手拭掉眼泪和鼻涕。
郑林子双手持续地安抚着马儿,细声说:“马儿,够了……够了,我再想办法好吗?”
马儿愤气地甩了下头,咈咈地鼻孔中喷炽热的气团。
郑林子不甘地用五指抓着门板,狠狠地划出五条白痕。
“走吧。”郑林子牵回了马绳,刚一转身踏步,背后的大门却嚯地打开了。郑林子打了一个激灵回头一望,满怀期待地以为她回回心转意,却只从她那娇滴的嘴唇中读出了这么一句话:
“进来可以,但只能让马进来,你不可以进来。”
虽然如此,但郑林子还是欣然接受了,“那就麻烦你了,但希望你能让它待到小马生出来那一刻……”
“没问题。”
郑林子想不到她忽然又如此爽气,尔后把马绳交到她手上后轻道:“那,就麻烦你了。”说完,看着仪君一言不发地牵着马儿走远,等到小厮把门关上后郑林子却感觉了一阵寂寞,嗳,感受到了马儿始终会有一日离自己远去,一想到这儿郑林子便提不起精神来,垂着头,仿佛一名落魄的商人,趔趄地回去了。
第十三章 巧撞信陵君 延绵旧情缘4 '本章字数:4857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10 20:27:38。0'
仪君攥着马绳,静静地带着马儿去到马棚,方才见识过马儿的蛮野后仪君一直有点儿害怕它会忽然发疯,但这一路走来倒也没有作起其他奇怪的行为,马儿只负责提着四条腿跟随她而已,这令仪君松了一口气。蓦然带一匹马进府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至于来自府中的压力自然是没有的,仪君也没有为此担心过。
离马棚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仪君便感觉到了这两匹马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还没有见到面就已经在互鸣传情了。
仪君松了马绳任由马儿走了过去,伏在绣的旁边,一直用舌头梳理着绣的毛发。而仪君便自个儿坐在马棚旁的一块露天的空地上,看着两匹马在互相安慰扶持,不觉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液又潸潸地落在了淡麦色的脸蛋上了。
在草堆上躺着的绣发现她在流泪,心中不免亦是洒了一片哀愁,对着她鸣了一下,好像在安慰她不要再伤心流泪了。
仪君听到后,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柔道:“绣,我没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嘻嘻,等到马仔生了出来,你就是娘亲了……真好,你当娘亲了。”
“咩——”
“呵呵,在它面前,你就像一只小绵羊了?”
“君君,你又躲在这儿呀?”
仪君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稍稍吓了一跳,转眼望去,调皮道:“老夫人,您又在跑步啊?”
甘老夫人笑着用手指点了她的额头,狠狠道:“小丫头,又在打趣老身了哦。诶,丫头你,你哭了?你看眼睛和小鼻子都红了,喔……君君,好端端的怎会哭了呢?”说着,甘老夫人便用没有拄拐杖的左手替仪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没,只是,绣找回了它的伴侣,略为欣慰罢了。”
“哦,阿绣,它的伴侣?”甘老夫人收回了收手,并且朝马棚望去,“嗯,那个就是吗?”
“嗯。”
“呵呵,依老身看,你这丫头不只是为此而泪流的吧。”
“不,没,没有啊。”
“是呢,是呢,君君也婷婷玉立了,是时候找户好人家了。”甘老夫人说得很轻松,但心中却颇有些难过。
“老……老夫人,可是,可是二小姐她……她不允许啊。”
“嗳,阿二她,真是孽债、孽债呀,但纵然如此也不能降罪在孩子们身上呐……”
事后数天,密云之间终于挤出了一丝丝的阳光,郑林子一直想念着马儿的心情才得以些许的缓解,他望着薄弱的阳光思索着其他事情。
这件事一开始还好好的藏在脑海深处,但不知道为何,自从一想念马儿后这件事情宛如虱子一般,附之而来。渐渐地此事便扩散开来,占满了郑林子一整个脑袋。
“究竟,究竟为什么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心,海底针吗?”郑林子把玩着手中的“银晕”匕首,过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地把匕刃抽了出来,霎时间把他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这是?”郑林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为何匕刃又恢复过来了?”他看着平淡无奇却锋利无比的匕刃,在好多日子之前,上面还布满锈色的呢。
“啊!天呐,难道……难道麻烦事又要接踵而来了吗?”郑林子露出了一副悲催的表情仰天长叹。
“不行!如此太不符合我活的样子啦!我一定要解决它们!那么,那么便从你开始吧……”
说做便做,郑林子在床上打了个鲤鱼打挺,啪的一下子顺着姿势落在地上。随意收拾了一翻就夺门而出了。
走着老路心中一直盘旋着等会儿应该如何开口相问,但始终没有觉得适合的,不一时甘府就迎到了眼前。
“嗳,我又不是作奸犯科,怕什么!死就死呢!”郑林子一面激励着自己一面却心有忌惮,害怕别人对她异眼相看。
但人已到,郑林子也只得硬起头皮去敲门了。
开门的还是数日前的那名小厮,他说:“公子,请问有何事?”
“诶……在下想找,之前那位仪君姑娘。”郑林子礼貌地拱手道。
“哦,好的,那你等等。”说完就自顾关上了门。
郑林子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大门才被打开,但来得人还只是那名小厮,只听他道:“公子,对不起了,仪君姐她说没有得空……”
“哈?那,那……”
小厮看见郑林子那副着急的样子不由笑道:“呵呵,公子别着急,仪君姐她还说了,如果公子是要去见马的话,小的可以带你去,但如果是别的事那就得等到午时过后了。”
“哦,那在下便午时过后再来打扰小哥吧。”
“呵呵,没扰没扰。”
“那在下这就多谢了,告辞。”
小厮挥着手:“再见!”
转眼到了午后,郑林子再一次来到甘府,想不到第一次还没有可是攻势就折腰了,希望第二次,这一次能顺利解决吧。
……
“哦?林子,你要找我所为何事?要是没什么,急要!的事,那你便请回吧。”仪君冷冷地望着郑林子目无表情道。
郑林子当然是嗅到了其中的怪异气息,于是小心翼翼地瞥了小厮一眼,小厮噌地一下站直了身子,会意地回避开来了。待小厮走后郑林子才送了一口气,但是单独面对着仪君他还是有些许的压力。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上次,为何,仪君姑娘你的态度为何会转变得如此之快,我只不过是回去了一趟,而你却对我如此决绝,这是为何?而且现在还是,我可没有做出过如此让你厌恶的事情来吧!”
“你……我,哼,关你什么事了?”仪君眼神飘忽地转移视线。
“对不起,这,可能是我有点激动了。”郑林子的口气软了下来,“其实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与我听,作为朋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
“真的吗?我……我们是朋友?”仪君有点激动。
“当然,朋友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但……但是,我的麻烦你肯定解决不了的,请你别问了。”仪君垂下娇容,略为哽咽。
“别怕。”郑林子嘴角一扬,“我不行,还有我的小舅子呢。”
“哈?你的小舅子?那是谁?”
“信陵君!”
“啊!是,是他?”仪君僵硬的决意稍稍动摇了一丝,不禁想道,如果是他,门客三千的信陵君大人的话说不定,说不定能说服二小姐呢。
其实郑林子只是骗骗她而已,出于自己的原则他不能这样做,现在说出来只是权宜之计,想慢慢地磨碎了她的防线,这或许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样,你能告诉我吗?”郑林子期待地看着她。
“可是……”仪君担心说出来后会有不好的结果,但现在的情况对自己来说已经是糟糕透顶,倒不如把话全都说出来而来得舒服,于是,她把垂下的美眸一提,闪出星点光芒一下子把郑林子吸引住,随后她便把心中的困惑除除道了出来。
不知不觉二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马棚,这也是郑林子想来的,已经很多天没看过马儿了,时常挂念。
“嘿,马儿,最近过得如何呐?”郑林子拍着马头说道。
“咴咴!”马儿甩了下马头。
“喂!你得帮我想办法啊!”仪君站在一旁喊道。
“诶,有点麻烦呀。”当然这句话只能说给自己听,“待我想想才是。”
“那好,你就想吧。”仪君百般无赖地守在马棚门口,似乎是堵住门口定要郑林子想出办法后才可以放他离开一般。
“这个……”郑林子放开马儿,自个儿做在一旁单手托着脑袋忖量着办法。
良久过后,澄黄色的阳光达到了顶光,有点回光返照的感觉,暖暖地阳光散在了昏昏入睡的仪君的脸上,那种温馨的气息不禁诱引得郑林子多望了几眼,想不到这名喜怒无常的小姑娘竟如此好看。
“嗯……”小姑娘忽然咋的一下竖起头来蒙着眼睛呜呜地左右来回看了一下,尔后又再次侧着头瞌睡去了。但这么一个动作可是把郑林子羞得连忙歪起了脖子朝别处望去,脸上早已爬满了绯红。
不一时,一阵又轻又快的布鞋走路声细细地传进了郑林子的耳中,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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