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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by一度君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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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摇头:“不知道,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反正在这期间,不要答应迟容初的任何要求。”
午饭后唐黛去了寒锋处。寒锋正在书房,这次家人很有礼貌地将她请了进去,彼时大荥王朝虽然受穿越者影响,礼制已经开放了很多,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是极不合礼法的,所以寒锋把看书的地儿挪到了园子里。
这庭院里植有一棵梅树,年生已经甚久了,时值九月,浓密的树叶开始泛黄,使之茂盛中渐成枯萎之态。树下是雕琢成树桩形态的小凳,因为暑气尚未褪,并无垫子,唐黛在凳子上坐下来,家人上了茶,桌子也是作树桩状,上面还细心地刻了一圈一圈的年轮。
唐黛觉得这氛围很好:“你在看什么书?”
寒锋与她并肩坐上,语声温暖:“《菜根谭》,要看么?”
唐黛很无奈:“一看这类书就打嗑睡。”
寒锋终于笑出声来:“那我念给你听?”
唐黛于是靠在他肩头,听他念《菜根谭》,她学识浅薄,偶尔插嘴便是:“呃,栖守是什么意思?”寒锋也不厌其烦:“坚守的意思。”
她了然点头,他便继续念下去。
秋风打着转儿路过梅树,捎下犹带青色的树叶几片,落在寒锋肩头,唐黛伸手替他拂下去,寒锋转头看她,她倚着他的肩,在那时候已是极尽亲密的姿态。寒锋摸摸她的头,眼中不觉便生出几分缱绻缠绵:“万象书局的比赛,你怎么也退了?”
唐黛在他肩头蹭蹭:“没意思。”
于是他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叹息:“含珠被剁手了,逐出文坛了。”
唐黛怔得一怔,随即又释然:“我这时候说可怜,会不会很假仁假义?”
寒锋转头,温热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会,所以你不用说,反正总比落得这种下场的是你我好罢。”
唐黛笑着抬头去吻他的脸颊,寒锋被那唇烫了一烫,用手摁住她:“别乱动,被下人看到不好。”
唐黛笑得树枝乱颤——(我知道大家很悲痛,但是树枝乱颤真不是错别字),她触着寒锋耳垂:“你怕啊?你怕吗?”
寒锋正视她,他眸色很黑很明亮,唐黛可以看到那眸色深处,尚凝着自己的笑容。突然他反手将唐黛压在石桌上,两盏茶被碰落在梅树下的草地上,两个人都无暇去管。他压在唐黛身上,用力地去吻她的唇瓣,唐黛只有抱着他的腰,她想不到一直温文尔雅的寒锋若是开放起来,也是可以热烈到这种程度的。
及至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时,他放开她,亲吻她的耳垂:“好了吗?”
唐黛腮间染霞,他将她拉起来,仍旧是在凳子上坐好,他握了她的手,一脸郑重:“袋子,嫁给我吧?”唐黛用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句话,她突然起身:“我先回去了。”
寒锋拉了她的手,她重又抽出来:“我真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一直追到门口,也不明白她怎的突然又生了气。
唐黛刚行至大街上,她的暗卫叶独城已经跟上来,他手按着剑,语气沉郁:“主子,以后别和其它男人走得这么近了,别让属下难做。”
唐黛气恼:“你有什么难做的,你就直接告诉他好了,反正你们不是一直就打着小报告么?”
叶独城也不见怒,语气沉寂:“暗卫一职,素来只保护主子安全,不干涉主子生活。但是,这对你们都没好处。”他不再多说,转身没入人流,很快消失不见。
39、秋猎
第三十九章:秋猎
唐黛的《君臣》暂停更新了,读者催更无数,扬言再不更新便组队前来捅万象书局的窗户,魏青山很头疼:“我说袋子,就算比赛你退出了,万象至尊的宝座你不要了,至少作品你还是继续更新嘛。”
唐黛却没了写书的心情,她除却在浮云小筑处理广告的事儿,便是和寒锋去钓鱼。论钓鱼,寒锋绝对是个中好手,他牵着唐黛把附近的河、池都钓遍了。经常是唐黛握着鱼杆,他在一旁看书,顺便念来让她听听。
某次看一本《脑残游记》时,提到长白山,唐黛很兴奋:“大荥也有长白山吗?是‘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那个?”
寒锋示意她握好鱼杆:“有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指的那座。在大荥东北延边一带,山顶有白色浮石,加之终年积雪,就称之为长白山。有一传说,看过此山的爱侣,能携手白头。”
唐黛的目光便露了些向往:“这山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有的,是很著名的风景区呢。以前总有武侠小说提到它,我还以为是作者瞎编的,长大了才知道是真的有。”
“可惜现在已经有些晚了,等我们到那里,起码需要三个月,太冷了你受不了。”他替她掳好被风拂乱的长发:“等明年五月,我带你去看看。”
“真的?”唐黛笑咧了嘴:“上面是不是真的有雪莲,吃了能功力大涨的?”
寒锋对此蚩之以鼻:“我还白日飞升呢!!”
“喂,是你小说里面写的好不好!!”
“这你也信?我瞎掰的。=V=”
……==!
光阴苒茬,转眼秋猎便近在眼前了。
裕王天还未亮便派了马车过来接唐黛和何馨,童苹儿留下看家。温管家素来周到,指挥着丫头将该备的都给她们备上,去不过半月,车上光酸梅干、果圃、肉干、蜜饯等零嘴儿就装了几大包,路途颠簸,又恐她们晕马车,早早地去回春堂买了止吐的药丸子也给她们带上。
马车本是两辆,现今却是外带的物什占了一辆,何馨便只好和唐黛挤一挤了。唐黛还发牢骚:“得了得了,知道的道是我们狩猎,不知道的以为我们逃难呢!”》_《
这辆马车的车夫是个精壮的汉子,料想是寿王府的人,唐黛和何馨都不认得。他也无甚话,待物什收罗妥当,便指挥了后面的车夫跟上,随后一甩鞭子,两匹红褐色的壮马便奔了出去。
唐黛穿越过来这么久,头趟出远门,心里也是开心的,时不时还撩了帘幕看外边。十月金秋,阳光也还算柔和,外面从长安城大街的车水马龙、楼阁林立、行人熙攘,渐渐地便现出些田园风光来。
水田里稻谷已经收割了,留下长短不一的谷桩,有水少一些的田里种了油菜,此时正值花季,远远望去,一片金黄耀眼,漫漫接天。有耕牛被拴在地边,悠闲地啃着渐黄的野草,时不时伸长脖子“哞”地长叫一声。
沉郁的植物香气传来,唐黛有些神思不属,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并没有穿越,我生于何处?我长于何处?我至亲何处?一切的一切,如若这浮生一场大梦。
农田山野的道路其实不甚平坦,但是因着帝君出行,事先都做过平整工作,所以行车其间,唐黛并未觉得十分颠簸。
途中经过的农家小院想必也做了些修整,每户的檐阁都是同一种颜色,墙都有新粉过。唐黛啧啧称奇:“何馨,你看看,这像不像二十一世纪在国道旁边搞的面子工程?”
何馨喝着带出来的果子酒,闻言哧笑:“你就多嘴吧,小心捉你去砍头。”
两人笑闹了一阵,到近巳时,马车便追上了狩猎的车队,未看见仪仗,只见得长长的护卫队。远远有侍卫喝问:“什么人?”
马夫也不言语,手持一物亮了亮,他在前面,唐黛看不见是何物,料想应该是王府的腰牌之类。侍卫依然很是严格地检查了马车,因着是寿王府的车驾,言行间也倒还客气,检查完毕,向唐黛她们道了声:“得罪了。”
便手一挥,放了她们进去。
车驾一路行入寿王府的车队,也不表明她们身份,就默默地排在最末一辆,惹前边寿王府的姬妾频频顾望。车队实在太长,唐黛伸长了脖子连王上的仪仗都没瞧见。
何馨还惦记着太平天国的事儿,她低声问唐黛:“袋子,你说他们真的会来么?”
这个唐黛就算不准了:“反正小心一点就是了。”
马车继续前行,及至午时,车队里一阵嘈杂,唐黛掀开马车窗帘,便看到裕王爷骑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直奔过来。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猎装,长发以黄宝石的抹额束了,背后背了箭筒,一手还挽了弓,竟褪了平日里的风流写意,颇有些粗犷英武。
以至于唐黛竟然没认出他来,还是前面车里的姬妾娇声唤:“爷。”
他便停在车前,含笑与车里人说着什么,秋阳柔绵,车内素手执罗帕替他拭了额际的汗水,他朗笑着从马后的布袋里拎了一物出来,竟然是只白色的兔子:“拿着。”
车里人惊喜,声音便大了些:“呀,真可爱,谢谢爷。”
他笑着伸手进车里,许是拍了拍车内佳人的脸,又策马一路向后,到唐黛车前,唐黛一直掀着车帘,见着他来也没缩回头去。
“喏!”他含笑,变戏法似地又从布袋里扯出来一只兔子递进车里,何馨伸手接过来,唐黛不满意:“好丑啊,为什么是褐色还带麻点的?”
裕王拍她的头:“大胆!”
唐黛很识相地噤了声,免得惹怒了他,又要蹲墙角喊:“不能嫌弃王爷送的东西,王爷送的就是最好的。”==
许是心情不错,他也没跟她一般计较:“本王最喜欢这种毛色的野兔,”他伸手进车窗,摸了摸那只肥肥丑丑的、灰麻灰麻的野兔:“虽然很丑,但是这种伪装色在野外最难被敌人发现。”他唇边露了一丝笑意,拇指拂过唐黛的唇瓣,目光似带着磁石般的吸引力:“像你们一样。”
他朗笑着策马离开,何馨用桌上的果酒帮丑兔洗了腿上的伤口,找了块罗帕帮它包扎起来,对裕王的说法,她将信将疑:“长成这样最安全?是不是真的啊?”
唐黛不屑一顾:“屁,他只射到这两只兔子,好看的一只送了自己的妃子,不好看的别人不要,就拿来诓骗我们!!”
……==!
然而这只很丑的野兔还很不老实,那只白色的兔子在沐宛词那个温柔的人儿手上还吓得浑身发抖,它在唐黛和何馨两个人手上居然还乱蹬乱挠,把唐黛和何馨手上、胳膊上都挠了几道血痕,甚至还打算伸嘴咬唐黛!=口=
唐黛直到这一天才确信,原来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一说是确有科学依据的!!
它拒绝被抚摸,唐黛偏生也是个倔货——你越不让,我偏要摸!她把灰兔压马车座上,使劲摁了,顺毛逆毛摸了个兔毛满天飞。
最后兔子趴着不动了,摸摸还有心跳,也有呼吸,唐黛认为它一定是累了,睡了。还是何馨实在看不出去,道出了它的心声:“靠,它是被你气昏了吧!!”
┑( ̄▽ ̄)┍
作者有话要说:挨只顺毛、逆毛、顺毛、逆毛、顺毛、逆毛……┑( ̄▽ ̄)┍
40秋猎(中)
第四十章:秋猎(中)
午时三刻,车驾停下休整,车内的人也开始下来走动,喝水进食什么的。唐黛车驾这边离王上还很远,大抵都是寿王府上的女眷,她和何馨一下车便享受了众人的注目礼。有人在私下里议论,但王府的姬妾,教养还是不错的,不清楚真相前,并没有人大放厥词。
饭食是由官兵统一做好了,按配制送过来的,唐黛和何馨找了一处略高的岩石,铺了一块丝帛,将饭菜和零嘴儿都捡了些喜欢的摆上,相对而坐,再喝点儿果子酒,倒也美哉。
那只亚麻色的兔子被唐黛用一根裙带七绕八转地给绑稳了,一端套在自己手上,仍是将它放出来跑跑。它拼命地试图挣脱绳子,最终却只是徒劳。
唐黛静静地看它用爪子挠自己身上紧缚的裙带,偶尔爪子下重了,挠掉了一块皮毛,腿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来。她突然伸手将它抱过来,无视手上又新添的血痕,将它身上绕了好几匝的裙带解开,最后抚了抚它脑门上短短的绒毛,将它往山地背人处一抛。
它猛地就窜了出去,很快地消失在田野尽头的山林间。何馨抿了一口果子酒:“怎么突然变得圣母了?”
唐黛哈哈一笑:“玩够了就放了呗。”她依然是笑着凝望这片广阔无垠的山野,语声突然带了些许谓叹:“今日我放你,却不知它日、谁来放了我。”
饭毕,车队继续前行,因有女眷,速度实在是算不得快。晚间便在一处明显辟出来的空旷之地扎营,唐黛和何馨仍是被分在寿王府女眷最末的一座帐篷里。外面的军士沿着火堆坐着,因职责重大,不允许喝酒,但大多火堆上都烤着羊腿、牛肉之类,唐黛其实是想出去BBQ的,奈何她和众人都不熟,而且大荥王朝,一个女人混在男人堆里,是绝不允许的,便也只好在帐篷里等着。
不久便有士兵送了烤肉进来,还给了两小壶烧酒,几样清淡小菜,却有三双筷子,三副杯盏。唐黛和何馨便很了然。不多时果见裕王爷掀帘进来,他明显梳洗了一番,身上已经换了一袭素色锦衣,衣饰很简单,只在袖口和袍角绣了精致的祥云暗纹,轻袍广袖,却更衬出那种气度,清贵轩昂:“这些个饭桶,让他们清个道,把兽类全都给吓跑了。”
他嘟囔着进来,何馨将酒烫了:“王爷何必着急,这还没到狩猎场呢,自然是没多少猎物了。”
裕王爷在唐黛和何馨中间坐下来:“你知道什么,狩猎场那点东西,还不是本王临时抱佛脚给凑的,有什么乐趣?不如这路途上射几只野鸡野兔呢。”
他边说话边往唐黛、何馨的碟子里挟了肉片:“来,陪本王喝一杯。”
何馨往三个杯子里都斟了酒,唐黛本是不擅饮的,也陪着他们喝了一杯。裕王心情不错,三人小酌了一阵,他便将两人都抱了抱,起身出去了。
这一趟狩猎,他负责安防,有王上在,这一块可是小视不得的。
到夜间,唐黛和何馨说了好一阵的闲话,二更时分终于是睡了。到丑时突然惊醒,却惊觉自己躺在人怀里,她睡得迷糊,还以为环抱着自己的是何馨,往外将她推了推才发现不对——她的胸是平的?!
她大惊之下,睡意全无,正欲坐将起来,被人单臂抱住,裕王的声音在这深夜似也带了三分睡意:“是本王,好好睡。”
出来一天,他一直骑马,下午还猎了一阵野鸡、野兔,现下又一直巡防到三更,终于裕王爷一直充沛的精力也所甚无几了,所以他并不打算做别的。他左臂仍拥了何馨,胸膛两个人各趴了半个,这本是许多夜已成习惯的姿势,唐黛却不知为什么,开始对这个姿势介怀。
此行前往狩猎场,足用了三天时间。
大荥民风虽已趋开放,但女眷跟着出来无疑是不能骑射打猎的,只算得秋游。寿王府没有正妃,就一郡主还是父母双亡,无权无势的那种。但因着寿王在圣驾之前颇得信赖,也便经常有别的女眷们经常过来走动。
其中更有那些不曾婚配的官宦贵女,大多也都盯了寿王妃这个虚位待主的名头。偏生裕王这个人,最是见不得美人,周旋在一众环肥燕瘦之间,惹花粉暗香盈袖,却片叶不沾身。
来人经常与寿王府的女眷们同游,偶尔也吟诗作赋。
唐黛和何馨对这些都没兴趣,她们更乐于坐在参差的草木间,喝着小酒,吃着零嘴,花间一壶酒,我自惬意快活。
自然便也有人暗指着她们问过寿王府的女眷,奈何便连沐宛词也不认识,众人也素知裕王爷风流,便也不难猜测这是他又突发奇想带出来的新宠吧。
这类事情想是已经发生过太多,她们便连醋意都淡了。而裕王这个人,至少还有一样好,他喜新,同样也怀旧,对府里府外的红颜知己们不论真心假意,总算不曾薄待。
她们觉得这便应该感恩,唐黛觉得这应该叉出去大卸八块!》_《
狩猎进行到第三日,清晨。
裕王再次踏进唐黛和何馨的帐篷,彼时何馨已经梳妆完毕,唐黛却还没起床。裕王进来便直奔了榻上,这榻临时搭制,自然比不得浮云小筑,只是上面的虎皮垫子唐黛很是喜欢。裕王整个人都俯在她身上,那时候她衣带凌乱,长发披散,腮间带着睡眠充足时晕染出来的烟霞之色。
他不顾何馨在旁边,将手伸进唐黛衣襟里,唐黛大惊,左右挣扎。他轻喘着死死压住,右手在她的尚且可称嫩滑的肌肤上寸寸流连。
唐黛挣扎不过,素性闭了眼睛。他的手从她胸前的饱满寸寸移动,到腰间,最后停在小腹上。他低头去吻她紧闭的眼,声音带了些微喘:“乖,快起床,今天本王带你们去玩。”
他收回了手,起身离开她的身体,唐黛睁开眼,从他的眼神里有瞬间逝过的留恋,好像是……好像是不舍。
唐黛心中惊疑不定,表面却不敢露声色:“去哪?”
裕王依然是黑色的猎装,下穿短靴,颇有些荒蛮猎人的味道:“跟来就知道了。”
唐黛和何馨的马车在裕王的带领下离开了寿王府的车队,缓缓地竟然进了狩猎场。唐黛回望那一片锦车佳人,突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裕王爷极难得地与她们同驾,他左手揽着何馨,右手抱着唐黛,似博物馆的解说员一样将沿路的风景典故都指给她们看:“这里面有很多猎物,都是本王费尽心血贡着的。”
唐黛指着路边跑过去的一只鸡:“王爷没搞错吧,那明明就是家养的!”
裕王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笑容徐徐绽放,如若春江水暖:“那是本王从农家买的。每次都这么多人狩猎,哪来那么多猎物啊。”他手一摊,很严肃地作无奈状。
何馨忍不住笑出声来,从木盘里拾了肉馔喂他,他叨过去,在何馨腮边也吻了一记。何馨腮边胭脂未施,却透出粉嫩,如六月粉荷。他突然叹了一口气,唐黛装不在意状看他的表情,自相识以来,他一直神采飞扬,花间风流,极少叹气。
她总是想起他晨间的眼神,是什么时候会让人不舍?
大抵……应当是即将分别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新年快乐~~~~~
41秋猎(下)
第四十一章:秋猎(下)
马车一路进入狩猎场,想是先前不料有马车行至的缘故,山径,开始错落崎岖。渐往山中深入,落叶便积得越深了,马车在层层叠叠的落叶枯枝上行动不变,车夫请示裕王是否需要换成马匹。裕王依旧是拥着唐黛和何馨:“缓即缓行罢,不急。”
马车便在林中笨拙颠簸,半个时辰后,唐黛终于看见前方一匹高大精壮的红马,此马的红不同于一般马匹的枣红或者红褐色,它一身似血一般红得通透如玉,个子极高,背上马鞍极为精巧,远远地看见马车,它便开始打着响鼻。
唐黛一直在看马,直到车行渐近,她终于看见马上的人,那个人一身明黄色的便装,身上并没有表示他身份的东西,但明黄色、在大荥王朝,是只有帝君和东宫才可以使用的颜色。
现今东宫太子年仅三岁,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马上的这位……
唐黛心中格地一地,难道这就是大荥王朝传说中的王上?
裕王跳下马车,他却稳稳地骑在马上,二人轻声谈着什么,唐黛和何馨在车上互望了一眼,眼中俱是惊疑。裕王只同马上那位说了这句话便回转车上:“传说中这东麓山深处有一种会喷火放电的野兽,凶猛非常,王上带了两百名精兵侍卫,想进里去看看。”
唐黛和何馨都喷了:“不会是恐龙吧?”
裕王爷摇头:“本王也不知道,只是皇兄是个好热闹的人儿,他要去旁人也拦不住。说不得本王也只好随他前去见识一下。”
唐黛还是觉得怀疑:“带上我们,不会不方便吧?”
他笑着捏捏唐黛的脸蛋:“就当涨点见识吧,回去把它写进书里。再凶悍的动物,还能斗得过猎人么?”
“你们就带两百侍卫,就算是精锐也危险吧?”
“此事不可声张,你想啊,要朝中有人问起‘王上去哪了?’,你说本王是宁愿他们回答说不知道好呢,还是让他们回答‘王上看怪兽去了’好呢?如果被人以讹传讹,咳咳,大荥皇室会很没面子的嘛。”
……==!
这次,马车往山里只行进了一个下午,一路山色如黛,深碧中菊花烂漫,唐黛时不时撩起帘子看车外,裕王已经换乘了马匹,和王上并肩而行。
东麓山深处,真的有怪兽么?
时间太久了,唐黛和何馨也终于有了倦意,待二人昏昏欲睡时,突然前面喊杀声起,有一支箭羽竟然接连穿透三个侍卫,夺地一声钉在唐黛她们的马车上。
唐黛惊睡,何馨也睡意全无,二人相顾:“他们动手了?”
何馨以极快的速度拔了那支箭羽,上面标着太平二字,她点头:“看来是了。”
革命这种事,已经过去太久了。八零后的唐黛和何馨何曾经历过这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壮烈?撕杀声越来越激烈了,车夫说似乎是侍卫中出了内应。两百名侍卫,就算是精锐,也抵挡不住太平天国千余人的猛攻,裕王开始掩护着王上想往后退,从这狭地中退出来。
但王上却力主死战,他本也是马背上长大的皇帝,好勇斗狠,此时在人群中只切瓜一般杀红了眼。裕王百般劝阻,他终不肯退。
唐黛只看见前方的人越来越少了,山间的空气本是清新芬芳的,如今却带了浓烈的血腥气。裕王终是拉了王上往这么退,突然一箭横来,正中王上胸口,残余的侍卫一声惊呼,一个穿越者猛掷手中长戟,长戟力道凶猛,将本已中箭的王上射落马上。
那中箭的王上从马上滚下来,正落在唐黛们车边,唐黛全身发抖,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也许这很没用,但是她从小到大就看过一次死人,就是她自然寿终的奶奶。没有血,一家人虽然哀戚,却有鼓乐宣天。
这种残忍的狠斗,近看王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那一身狰狞的伤口和鲜血,她只觉得全身发冷。
倒是何馨镇静些:“要补他一下子吗?”她低声问唐黛,唐黛唇抖动了一阵方道:“不,何馨,沉住气,我们不动手。”
何馨自然是感觉到她的紧张,她伸手握了她的手:“袋子你害怕吗?”
唐黛鸡啄米一般地点头:“我怕!”
何馨伸手拍她的头:“你没听过心理暗示啊,我问你怕不怕,你就答不怕。”
唐黛不耻:“我……特么地就算是答不怕,我也还是怕啊!”
何馨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袋子你害怕吗?”
开始唐黛依然抖抖索索地答怕,血腥味呛入肺里,她有些想吐。然而当何馨问到第十次时,唐黛终于开始答:“我不怕。”
如此又答了十几次,她站起身来。有残余的侍卫已经将王上的尸身收了去,太平天国群情振奋。唐黛在车驾上看着冲杀的身影:“何馨,一路过来你看到刑远了吗?”
何馨摇头:“没有,自秋猎开始后,他一直没再跟我联络。”
唐黛从车上下来:“也许不联络……就是他给你的最好的消息。”言语间突然混战中一阵骚动,唐黛放眼过去,只见裕王爷一头一脸的血,他手里提着一个穿越者的头颅,那个穿越者的长枪却狠狠地刺在他胸口。
八十几个侍卫都红了眼,拼死将他送到唐黛的车驾前,他已经扔了那个穿越者的头,手捂着胸口,气息微弱。唐黛上前扶了他,他黑色的猎装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捂着胸口的手上早已经血红一片。
“王爷?”唐黛强忍着不看这一地血腥,轻声唤他。他却微微睁开眼,唇颤抖了一阵,却发不出声音。何馨将手伸到唐黛背后,拧她的背,轻轻写:杀了他!
唐黛不为所动,仍是对裕王爷说话:“王爷您想说什么?”
她俯在他耳边,裕王爷的声音极轻极弱:“袋子,本王……本王不行了。你们……咳咳,你们杀了本王……投靠他们去吧……”他看着唐黛的目光,竟然那般的依恋缠绵:“你们都是穿越者……他……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唐黛轻拍着他的背,何馨再催,唐黛目光犀利地直视她,然后重又低头,声音依然轻,也带了那么点不多不少的哀伤:“王爷这是什么话,虽然立场不同,但是我们姐妹二人也非薄情寡义之辈……”她一番谎话,却说得字字诚恳:“若是天意如此,我们必不会为大荥而难过。但我们却会在此守着王爷,直到最后。”
裕王的血手握了她的手:“袋子……你心中,当真作此想么?”
唐黛自己有主意,她想反正即使是太平天国成功了也定然不会杀她,届时裕王小命也必然不保,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来着?
而且此番出行,疑点甚多,刑远到现在都没露过面。她心中还是惊疑不定。当下面对裕王爷的问话,她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小民方才与何馨交谈,我二人心中便作此想。”
“有红颜如此……本王……”裕王爷喉间作咯咯之声,声音似一声轻叹:“本王总算值得。”
话落,他双眼一闭,手腕骤然失力,垂落在唐黛半跪的腿上。
此时红日将坠,深山林木落叶俱被浸在一片金黄里,有倦鸟开始归巢了,未僵的夏蝉偶尔仍长鸣。沈裕一手捂在胸前,一手垂在她怀里,容颜安详,似乎只是熟睡一般。
或者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生命的终点,那些爱、恨,便都一并终了。唐黛握了他垂落的手,那掌中、指间温暖如生,她想起独在异乡这样的诗句,十月本是国庆的黄金周,奈何这大荥王朝,东麓山间,秋寒雾浓,思亲无从呵。
良久,突然何馨捅了捅唐黛,唐黛抬头便看见刑远从远处走过来,不知何时,山间撕杀声再起,不,已经没有什么撕杀声了,大荥王朝的军队将太平天国的人引入山麓,他们围住了各出口要道,直接放箭。那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围猎,所有人都以射杀人数为荣。
刑远在唐黛不远处停下来,单膝半跪:“爷,都照你的安排布置好了。”
裕王爷依旧躺在唐黛臂间,一动不动。
刑远板着脸:“爷,别玩了。”
半晌,唐黛怀里已经死去的裕王爷翻身坐起来,唇角含笑,说不尽的意气风流,但待得他往前方看得一眼时,他掀桌了:“皇兄太过分了,本王还没到呢,他就叫开始了!!喂,你们不许放箭,等等本王!!!”
他抽了刑远的长弓、箭筒,撒腿奔走。唐黛望着空空的臂弯,再看看活蹦乱跳的裕王,原地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说竟然还有大过年的深夜米睡滴?!》_《
42色大,我看过你的书
第四十二章:色大,我看过你的书
惨号声惊醒了唐黛,山麓间狩猎的贵族们骑着马射杀包围圈中的太平天国成员,间或传来某人报数,以杀人者数众者胜出。
你肯定看过南京大屠杀的资料片,唐黛也看过,那时候学校播的教育片,里面日本侵略者也这样屠杀中国人,规定时间内谁杀人数目最多,谁胜出。
那时候她只觉得不可置信,而现在,当这个场景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血与呼号成为这山间黄昏的晚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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