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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爱上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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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明卿道:“老夫人,恕我直言,我瞧着,程将军并不喜欢这位杜姑娘的。”
  “何以见得?”程老夫人不由询问。
  庄明卿道:“喜欢这位姑娘的话,见她来了,眼神定然要亮一亮,整个人如沐了光,亮堂起来。可程将军见她来了,一点表情也没有,分明不喜欢么!”
  程老夫人道:“这倒未必。万里呀,喜怒一直不形于色的。他心里就是再喜欢,也未必会表现出来。”
  庄明卿道:“但他心里不喜欢的话,会表现出来么?”
  程老夫人想一想道:“不喜欢的话,好像会不耐烦。”
  “这就是了,我瞧他对杜姑娘很不耐烦的。”庄明卿极力要说服程老夫人,告诉她,程万里一点也不喜欢杜云锦,别再撮合了。
  程老夫人一怔道:“杜姑娘这样可人,他还不喜欢?哪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第 4 章
?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程万里坐在书房里看书时,正在想这个问题。他搁下书,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小锦盒,揭开了,捻出一小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烟笼小丝帕。丝帕展开有巴掌大,团起不过丸粒大,先前却是藏在一方拇指大玉葫芦中的。
  四年前,他接了旨意,准备领兵出京,祖母把一只小小玉葫芦递给他,说道是高僧所赠,能保他平安,硬要他缚在手腕上。他那时却不过祖母,也为了安祖母的心,只好缚上了。
  到了边关,第一场仗颇凶险,有敌首射来一支毒箭,他当时和人缠战,身子闪避不及,下意识举左手一挡,神使鬼差的,那箭的箭尖擦过手腕上的玉葫芦,偏了偏,越过他钉在身后一个老兵身上,老兵当场倒下阵亡。回到军营前,他才下马,手腕上本来冰裂的玉葫芦瞬间碎成粉,葫芦肚子内掉出团成丸粒大一方丝帕并一方护身符。
  他展帕子一看,帕子绣着五个手指大女子肖像,姿态不一,细分辨,绣的却是同一人。丝帕还隐约透出一股暗香。暗香的味道极其熟悉。
  当晚,他做了一个绮丽的梦,梦中暗香缠绕,醒来时,有些怔忡。他分明记得,出征前,和陶温润私下相聚时,当时喝醉了,也做了一个暗香浮动的梦,梦中的女子,身上透出的幽香,似乎和这方丝帕的香味一模一样。
  他把丝帕叠好,贴身放着。四年里,战场上血肉横飞,激烈残酷,死死伤伤,夜里安歇时,他嗅得暗香,却有些许心猿意马,忖度着,若此生能遇上这样一个暗香浮动的女子,必要娶她为妻。
  班师回朝,他问过祖母,给玉葫芦的高僧在何方?祖母说,高僧远游,并不在京城内。他不愿意和别人讨论丝帕上的女子,可是暗香夜夜缠绕,梦中的女子如出征前那一晚,姿态各异,娇媚动人。他怕自己沉溺其中不能自拨,只好把丝帕置于锦盒,收在抽屉中,不再贴身藏着。
  今日里见到的庄大夫,模样倒有几分像丝帕中的女子,不过,且不说庄大夫是已婚妇人,就是未婚,她又怎能跟丝帕中的女子相比?
  程万里凝视丝帕中的女子,梦中倚丽的情景又浮上心头,只觉心头如初雪消融,渐有暖意。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方丝帕一直暖着心窝,让他奋起杀敌,盼望活着归来,能有机会寻得伊人,不负此生。如今归来,伊人在何方呢?
  窗外有啜泣声传来。程万里不须推窗,便知道是杜云锦站在窗下哭。他虽受托照应她,也只限于照应,而不是迎娶。他的行动已明明白白昭示着自己的无意,杜云锦再这样哭,便是她自己的不是。
  程万里叠好丝帕,小心放好,这才扬声喊道:“仆射!
  长随仆射应声进来,低头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程万里道:“你出去告诉杜姑娘,让她换个地方哭。还有,下次要哭,尽量躲在被窝里哭,这样不影响别人。”
  仆射正可怜杜云锦呢,闻听程万里的话,便打抱不平道:“将军这样不厚道罢!”
  程万里冷然瞥一眼仆射,仆射当即吓得腿软,再不敢多话,马上出去,一字不漏转述程万里的话。
  杜云锦一听,眼泪如泉涌,捂脸飞跑。
  稍迟,就有丫头慌慌跑去跟程老夫人禀报道:“老夫人,庄大夫,不好了,杜姑娘跳池了。”
  庄明卿正陪程老夫人说话呢,闻言吓得站起身子,问道:“救上来没有?刚不是好好的?”
  丫头喘着气道:“捞上来了,但昏迷着,管家让我来请庄大夫过去给她瞧瞧!”
  庄明卿二话不说,跟着丫头就跑。
  仆射却是跟杜云锦转述完那无情的话语后,心下也有些害怕杜云锦受不住,待一见她哭着跑了,就赶紧喊了一个婆子去跟着。因此杜云锦一跳池,跟在她身后的婆子就咋嚷开了,很快有人下池,把杜云锦捞了上来。杜云锦呛了几口水,兼受惊过度才昏迷的。等得庄明卿过来,杜云锦其实醒了,只她羞恼之下,不好睁眼面对众人,因还闭着眼睛装昏迷未醒。
  庄明卿见丫头已帮杜云锦换了干衣裳,便上前给她把脉,只一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招手叫过婆子,问道:“好好的,杜姑娘怎么跳池了?”
  婆子压着声音道:“她在将军书房外哭,吵着将军看书,将军让她去别处哭,她就哭着跑去跳池了。”
  庄明卿沉吟一下,开了一张药方给婆子道:“照着抓药,煎两贴给杜姑娘服下,发发汗就行了。”
  待婆子拿药方下去,庄明卿又吩咐其它丫头道:“你们也下去,我再给杜姑娘按压一回,她定然会醒的。”
  众人下去后,庄明卿便坐到杜云锦床边,叹口气道:“杜姑娘,你这样轻贱自己的性命,你父母亲泉下有知,该多伤心啊?你父亲在战场血战而亡,归根结底,也是为了下一辈能活下去,活得越来越好。可你这样……”
  杜云锦眼角渗出泪,嘴唇抿得紧紧的,掩住了自己的哽咽声。
  庄明卿道:“你这样憋着气哭,很伤身子的。要哭,就坐起来,放声大哭好了!”
  杜云锦闻言,果然坐了起来,掩脸大哭,一边哭一边道:“将军令人接我到将军府,我便心生妄想,以为从此得所,且在别人跟前炫耀过了。可如今这样,叫我怎么有面目见人?小姨家,我又回不得了,且不说姨父每回抱怨我吃蚀了米饭,他不抱怨,我这样大的年纪,回去也是让他们为难。可再住在将军府,我怎么面对将军呢?”
  庄明卿摇摇头道:“多大的事啊,你就愁成这样了?”
  杜云锦道:“庄大夫,你不明白的。”
  庄明卿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能回小姨家,又不想再住在将军府嘛!既然这样,你就托程老夫人给你说头亲事,到时嫁出去不就得了?”
  杜云锦不作声,她虽感觉被程万里用言语羞辱了,到底想着程万里至今未曾娶亲,也未听见他对谁家姑娘有意,因心底还存着一点指望,指望自己这一番跳水,能引得程万里怜悯她,来探望她一番,之后么……
  程老夫人却是扶着丫头的手来了,一进门见杜云锦醒了,便松了口气。她刚刚已听闻杜云锦跳水的原因,便道:“云锦啊,一句半句难听话你就跳池了,要是遇着更大的事,你可怎么办呢?亏好没事,要是有事儿,人定要说我们万里逼死了你,那是一条罪名啊!”
  杜云锦见程老夫人不安慰她,反这样来怪她,一下又流泪了,掩脸道:“老夫人,我也是一时冲动。”
  “下次千万别这样了。”程老夫人口气略不满,心里道:一个不好就要寻死的主,怪道万里看不上她呢!她这样的,就是嫁进来,也担不起事。费国舅本来就想踩下万里,如今万里班师回朝,指不定会有多少暗波汹涌要应对,万里啊,一定要娶一个能一起面对风波的媳妇,而不是这样动不动寻死的。
  “你好好休息,别乱想。”程老夫人终是安慰了杜云锦一句,说着拉起庄明卿道:“庄大夫,你再陪着我走走!今儿走了两趟,觉着精神爽利呢!”
  庄明卿应了,扶了程老夫人出门。
  程万里也听闻杜云锦跳池之事,早已嘱人好好看住她,又摇摇头,一时自行换了衣裳去练武厅练武。
  程老夫人带着庄明卿踩点到练武厅时,程万里正拿着红缨枪作着挑刺动作。
  庄明卿站在练武厅偏角,眼睛随着程万里的动作移动。
  程万里穿着袍子时,看着偏瘦,这会换了练武的黑色紧身衣,宽肩窄腰,上下挑刺时,身上线条却是显了出来,矫健英姿,惹人心思。
  程万里早看见程老夫人和庄明卿来了,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练枪,动作越来越快,最后长枪一柱地,整个人借着长枪柱地之力,腾空而起,跃向横梁,耳际听得程老夫人和庄明卿一声喝采,心下有小小得意。
  待程万里落地,把长枪放回兵器架,程老夫人走近鼓掌道:“我家孙儿越来越厉害了,都能在天上飞了。”说着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程万里擦汗。
  庄明卿跟着程老夫人走近程万里,待嗅得程万里身上热气腾腾的气息,再见着他额角流汗,一张俏脸突然又酡红起来。
  庄明卿想起那晚,程万里那灼热的呼吸,那坚实的胸膛,那环着自己的双臂,那修长有力的双腿,那湿润温软的双唇,那欢好时浑身散发的气息……?


☆、第 5 章
?  程万里和程老夫人说话,偏生眼角又瞥见庄明卿脸颊酡红一片,他这回没忍住,开口问道:“庄大夫每回见了我,脸色便红成这样,正常吗?”
  庄明卿脸颊汪着两片酡红,闻言又轰隆隆烧了起来,一张脸红透了,她悄悄掐自己手心,硬是定下神来答道:“我最近在试一种新药,服用这种药后,时不时会红脸,并不是见了将军才会红的,将军莫误会。”
  她在试用的新药,莫非是五石散?听闻最近京城中浪荡子弟爱寻大夫配了五石散服用,服下后全身发热,脸颊赤红……。程万里眉头一皱,对庄明卿起了恶感,淡淡哼了一声。
  庄明卿瞥见程万里这通眼神,莫名沮丧了一下,刚刚鼓涨的情绪荡然无存,只一径寻思:我说错什么了,说错什么了?
  程老夫人今儿奔波,这会不耐久站,却是喊人抬椅子过来,坐下歇息,一边跟程万里说起杜云锦的事,叹道:“万里,你当日寄信过来,令人接她到将军府,府中下人便以为她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少不得奉承着,她也就以为自己有归属,如今这么一闹,叫她颜面何存?”
  程万里道:“祖母跟她说明白,到时帮着寻一头婚事,补贴一点嫁妆,让她风光出嫁就是。她若愿意,可当将军府是娘家,常来走动,如此,我也算对得起她阿爹了。”
  程老夫人点点头,隔一会道:“哪你呢?你可是二十四岁了,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亲了呀!别人家这样的岁数,早有娃儿了。”
  庄明卿默默:其实,他也有一个娃儿了,在我家养着呢!
  程万里道:“我的事,我自己心中有数。”
  程老夫人不满道:“有什么数呀?你数着数着,能数出一个娃儿让祖母抱着玩么?”
  程万里瞥一眼在旁边竖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庄明卿,不欲多说,只招手喊过仆射道:“祖母累了,你喊人抬软桥过来,送祖母回房!”
  仆射应了,忙照着吩咐去办。
  稍迟,程万里回了书房,想及程老夫人的话,心有所感,便拉出抽屉,拿出绣像小丝帕细看,手指轻轻抚在绣像女子的发上,有些怔忡。绣像虽精致,图形到底太小巧,能瞧出女子的容颜极美,可是五官总似宠着一层烟雾,没法一一看清。
  程万里有些遗憾,极力回忆梦中情景,只女子在梦中出现时,容颜也像是覆着一层轻纱,让人无法窥清真容。
  程万里叹口气,叠好丝帕,不期然的,脑中却是映过庄明卿酡红的脸颊,一时不由摇头,自己着魔了么,怎么将绣像女子和庄大夫联系起来了?
  第二日,程万里起了一个大早,寻到京城一家老字号绣铺,拿出绣像丝帕递给刺绣老师傅道:“你帮着看看,这方丝帕是什么材质,产于何地,丝帕中的女子是何人所绣?”
  老师傅细细分辨,良久才对程万里道:“程将军,这方帕子有个名称,叫紫罗,材质却是稀罕,先前本是上贡之物,后来材质不易得,也不再上贡,只成了世家珍藏之物。至于帕子上的女子,瞧着发饰和衣裳式样,却是我祖母那一辈流行的样式。照推断,绣这方帕子的人应该作古了。”
  程万里急了,“你是说,丝帕所绣的女子不是今人?”
  老师傅道:“没错儿。这帕子材质难得,本来不易变色,可到底有了年月,原来染了香料的丝线,现已略略褪色,要是我没估错,这方帕子至少有五十年的岁月了。帕子上的女子若有真人,自然也是七老八十的人。”
  程万里眼神突然空了一空,喃喃道:“七老八十?”
  老师傅没注意程万里的神态,只“啧啧”称赞道:“绣这绣像的人,定然也晓得丹青,才能绣出这样的神韵来。就是这丝线所染的香料,也是极难得的,几十年不散味。”
  程万里问道:“香料有名称么?”
  老师傅轻轻一嗅,闭眼道:“当然有名称,叫惹相思。意思是嗅得这香味,会患上相思病。”
  程万里随口问道:“得了相思病能医否?”
  老师傅也妙,随口答道:“有,作速成亲,病即痊愈。”
  程万里幽幽叹口气,问道:“这惹相思的香料,现在还有人会制么?”
  老师傅道:“惹相思的香方本是白家秘方,方子怕是失传了。”
  “怎么说?”程万里追问。
  老师傅道:“白家先祖是巫医,医术高明,会制各种香料,到了本朝,白家有人进宫当太医,不慎得罪了宫中贵人,被抄家并贬出京城外,死的死,病的病,一族人没剩下几个来。其后倒听闻白家幸存有两姐妹,只不知道下落。近十几年,市面上早不见惹相思这味香料,想来再无人能制了。”
  回到府中,程万里心中空落落,似被挖了一角,钝钝生痛。四年的相思之情,全是虚托么?
  仆射见程万里在画筒里翻画笔,以为他要画画,便铺展开画纸,压了纸镇,再侍立在旁边。
  程万里一侧头见得案上铺开画纸,他心中一个人影正欲喷薄而出,便自然而然执了画笔,在纸上细细描画,一腔怅然与相思,全在笔下。
  仆射悄悄探头看着,心下嘀咕:将军怎么画起庄大夫来了?不过,庄大夫要是像画中人这样穿着,没准更美呢!
  程万里一口气画完,掷笔细端详画中人,只觉胸中涌动莫种说不清的情绪,有些想长啸悲鸣。他自小压制自己,行止稳重,轻易不流露喜怒,对敌时,更是心硬如铁,极少波动,只这回,胸中似有波涛乱拍,不能自己。
  仆射见程万里脸色变幻,莫名有些害怕,悄悄退后一步。
  程万里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画笔“啪啪”作响,胸口依然闷着一口气,因喝仆射道:“过来!”
  仆射不敢有违,忙跨前一步,弱弱道:“将军有何吩咐?”
  程万里指指画中女子,问道:“她美么?”
  仆射赶紧点头道:“美!”
  程万里再问道:“去哪儿寻这样的女子?”
  仆射有些摸不着头脑,嘴里还是答道:“将军是说庄大夫么?”
  程万里道:“什么庄大夫?”
  仆射反问:“将军画的,难道不是庄大夫?”
  程万里抬眸,皱眉道:“我画的是庄大夫?”
  仆射在程万里眼神威压下,艰难答道:“除了衣裳式样,画中人眉眼和身段,和庄大夫一模一样。”
  程万里再看画像,有些哑然,隔一会又恼羞成怒,吼仆射道:“杵着干什么?还不滚下去?”
  仆射赶紧滚下去了。
  程万里萎然坐在椅上,自己画什么庄大夫呢?
  另一厢,庄明卿给程老夫人按揉着腿,又说些逗趣的话,逗得程老夫人哈哈大笑。
  程老夫人笑完后,随口问道:“庄大夫家中还有何人?”
  庄明卿答道:“有祖母和母亲,并一个三岁多的儿子。”
  “哦,娃儿的爹呢?”程老夫人问道。
  庄明卿斟酌言词道:“四年前,我才怀孕,娃儿的爹就到边关打仗去了,至今没有音讯。”
  现和匈奴的仗已打完了,若还没有音讯,多半凶多吉少了。程老夫人为庄明卿叹息一声,隔一会道:“你夫家姓甚名谁,原跟随在哪位将军部下的?你且说与我知道,我转头告诉万里,让万里帮你打探一下,总归,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庄明卿垂头,用手揉着眼睛,把眼睛揉得通红,半晌才答道:“夫婿姓程,名叫毕三,是追随在程将军部下的。只他不识字,参军时,好像写错了另一个名字,也不知道后来改过来没有?”
  程老夫人再叹息一声,拍拍庄明卿的手,以示安慰。
  庄明卿怕程老夫人还要追问别的,忙转了话题,说起自己儿子程元参一些趣事,道:“说起来,我家娃儿元参却是一个大胆的。上回邻居家进贼人,半夜里喊起来,他小小娃儿,居然就学人拿了棍子,要去帮忙捉贼。祖母和母亲皆说,他长大了,肯定像足他爹爹,也是能打退匈奴的主。”
  庄明卿话音一落,怕自己露出破绽,忙止了话,所幸程老夫人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来。
  程老夫人也说起程万里小时候的趣事,道:“万里的爹娘是搁手不理事的主儿,可怜万里小小年纪就要自立,四五岁就学武,七岁那年出门被拐子拐了,抱着走了几条街,他居然有计谋摆脱拐子,自己跑回来了。回来后还领了人去捉拐子,把拐子打了一个半死。”
  “哇,小时候就这样厉害!”庄明卿不由惊叹。
  程老夫人和庄明卿一个夸耀自己的孙儿,一个夸耀自己的儿子,却是越说越投契。
  程老夫人听了程元参一些趣事,来了兴致,笑道:“你家娃儿的姓子和万里小时候可是相像哩。要不然,你改天抱了你家娃儿过来一趟,让他见见万里?”
  ?

☆、第 6 章
?  “好呀,改天便让娃儿来拜见将军和老夫人。”庄明卿嘴里应了,心里却不敢把程老夫人的话当真。
  程老夫人对庄明卿有好感,连带的,对她的事也上心。至晚,待程万里过来,她便把庄明卿家中的事转述了,又道:“庄大夫说她家夫婿姓程,名毕三,原是跟随在你部下的,你可得帮她查查,这位程毕三是生是死?”
  程万里一听庄明卿夫婿是一位兵丁,现失了消息,生死未卜,对庄明卿一点恶感便消了,点头道:“赶明儿我让人去查查,既然有名有姓,又是我部下,总能查出来的。”
  庄明卿之所以编造夫婿姓程,名毕三,却是有原因的。她生下程元参时,为了应对邻居的关怀,只说夫婿姓程,应征入伍,追随程将军,在边关打仗。只如今程万里班师回朝,邻居们自然又要问及她夫婿消息,她只好预先编好夫婿身份,以备到时应对。
  因之前陶温润过来时,闲话中偶然提起一个姓程、名唤毕三的兵丁趣事,说这个兵丁父母双亡,是孤儿,他人比较瘦小,容颜有些肖程万里,脸皮薄,动不动脸红,像个娘们,但是打起匈奴时,各种手段阴狠,上头要让他当个领队,他又焉了巴叽,说他当不来,好端端把一个领队之职让给别人云云。只程毕三在一场大战中失了踪,估计死了。说时口吻遗憾。
  庄明卿想着,若她能活下去,程元参总归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爹爹,把已经在边关战死的孤儿程毕三编造成自己夫婿,却是一个好主意。
  过得几日,看看程老夫人已能下地随意走动,双腿稍微消了肿,庄明卿松口气之余,又有些怅然。自己每日陪着程老夫人过去看程万里看书练武的,光是这样看着他,可怎么怀孕呢?再过些时日,程老夫人的腿好了,自己也没借口再逗留在将军府。
  庄明卿心下着急,候着这天一早起来,便跟程老夫人说了一声,回了一趟家。
  封太君和白梨花见庄明卿回来了,便问道:“事情如何了?”
  庄明卿一脸忧愁道:“近不得身,还没成。”
  程元参听得庄明卿的声音,冲了出来,仰脸问道:“不是说要给我生一个小妹妹么?小妹妹在哪儿?”
  庄明卿离开当天,程元参睡前不见她,自要询问,封太君就道:“你阿娘有事儿走开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给你买好吃和好玩的回来。”
  程元参道:“我不要好吃和好玩的,我只要小妹妹。”
  封太君“嘿嘿”笑着,冲白梨花做一个眼色。
  程元参瞥见她这个眼色,他也机灵,马上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封太君眼见他睡了,便和白梨花道:“也不知道明卿得手了没有?要是得手了,这一趟,没准真能给元参添一个小妹妹。”
  程元参一听,一下睁开眼睛道:“阿娘是去生小妹妹了么?”
  “哟,你还没睡?”封太君忙哄着他,让他赶紧睡觉。
  程元参心下窃喜,倒是很快就睡了。
  现下庄明卿一回来,程元参自要追问小妹妹的事。
  庄明卿哄道:“别急别急,待阿娘跟祖母说说话,回头再告诉你小妹妹的事。”
  程元参一听,摆出一副听话懂事的模样,挥手道:“去吧,我有耐心等。”
  庄明卿见哄住了程元参,便跟白梨花进了房。
  “阿娘,程万里酷拽无比,根本没法接近他。我想给他诊脉,他又推说宫中御医给他诊过了,连手也没摸着。”庄明卿沮丧道:“他跟四年前相比,又多了一股气势和成熟男子的味道,我见了他就脸红,差点让他疑心了。”
  白梨花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一个小陶瓶递在庄明卿手中。
  庄明卿摇了摇陶瓶,看着白梨花。
  白梨花道:“只剩下两粒了,你省着点用。”
  庄明卿拨开塞子一嗅药丸味道,问道:“再度下药,会不会损了身子?”
  白梨花压着声音道:“这本是御用的药,用的次数不频繁,损不着身子的。只我也没这药的配方,用完这两粒,就没了。”
  庄明卿不由自主忆起四年前那一晚,自己服用药丸后,自觉兽血沸腾,不能自控,而程万里被喂了药丸后,也是血液奔行,势如狼虎……
  那晚,自己走后,陶温润放进一位歌姬,把一切事推在歌姬身上。如今自己再要下药,事后要推在谁身上?
  白梨花见庄明卿怔忡着,却又递过一只小香囊道:“我们白家,当年因为‘惹相思’这味香料的配方惹了祸,致一族凋零,如今只剩下我并你大姨两人,‘惹相思’配方,我和你大姨一人执一半配方,你大姨远走,多年未有消息,我自己一人,也没法配制这味香料。上回剩下一点香料,全给你薰了小衣,让你去会程万里。这回没香料了,只好剪掉你四年前穿过的小衣,拼一点布碎做了一只小香囊。你暗夜里佩着,悄悄去撞程万里。程万里要是嗅得这幽香,或者不须下药,他就对你……”
  庄明卿接过小香囊,怕香味走散了,忙用手帕子层层包好,搁在怀内。
  程元参却又冲进房内,嚷着问道:“阿娘跟祖母说完话没有?您跟我说好的小妹妹呢?”
  庄明卿无奈,只好道:“阿娘正在努力,很快会有小妹妹的。”
  程元参怀疑地看着庄明卿,慢慢道:“是不是哄我?”
  庄明卿抚额道:“真的在努力了!”
  程元参这回信了,点头道:“阿娘须得加倍努力。”
  “好,我答应你!”庄明卿想及陶温润提过的朝中形势,心中也怕朝廷又降罪庄家,到时自己无孕无所依恃,一旦被判死罪,再无人能护住程元参。
  白梨花嘱程元参道:“你阿娘要努力一个小妹妹的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说了就没小妹妹了。”
  程元参忙保证道:“我不说,就是厚仆问,我也不会说。”
  白梨花摸摸他的头道:“咱们家元参就是一个能守口如瓶的。”
  程元参听得白梨花夸奖,有些得意,仰脸问道:“我阿爹也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么?”
  白梨花一指庄明卿道:“问她?”
  庄明卿赶紧点头道:“是的。”
  程元参不满足庄明卿这点小描述,紧接着追问道:“我阿爹真的和程将军一样酷帅么?打仗也那样厉害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庄明卿有些吃不消这些问题,胡乱答道:“是跟程将军一样酷帅,一样厉害,以后会回来的。”
  程元参稍稍满意,乌溜溜眼睛盛了笑意,搓着小胖手道:“我就知道,我阿爹是厉害人物。”
  白梨花提醒道:“你阿爹那样厉害,你是不是也应该厉害一些呢?”
  程元参咧嘴一笑道:“我知道了,这就去跟太祖母学认字。”说着呼啸出了房门。
  白梨花候着程元参的小身影消失了,便道:“明卿,你必须活着,万不能死。”
  庄明卿看了看白梨花,有些伤感,“阿娘,我只希望你和祖母也活着,若只剩下我和元参,我就怕自己撑不住,到时只好送了元参到程家,自己到地下见你们。”
  白梨花脸色一肃道:“不许说这样丧气的话。你这回若能再怀一个娃儿,身边便有两个娃要照看,怎么也要活着。”
  庄明卿叹口气道:“万一怀不上呢?”
  白梨花道:“一次怀不上,就多来几次。我们白家,只剩下我和你大姨,你大姨不成亲,自也没有后代。现你大哥生死未卜,我只有你,而你只育了元参,白家和庄家的人丁,单薄如斯。不管如何,你多要一个娃儿,便是白家和庄家赚了。”
  庄明卿红了眼眶,重重点头。
  第二日,庄明卿回转程家,程老夫人见她回来,自是开心,笑道:“庄大夫,昨儿你不在,我可是心神不安,就怕万里请了别的大夫来,逼着我喝药呢!”
  庄明卿笑了,一边帮程老夫人按揉双腿,一边问及昨儿的饮食诸事,笑道:“老夫人稍有年岁,早起宜吃些清淡粥水,油荤等物不好消化,少吃些为佳。”
  正说着,雷管家进来见程老夫人,程老夫人便吩咐道:“万里没有回京时,我是不办寿宴的,现万里回来了,我肯定要办一回,管家明白我的意思么?”
  雷管家是舞阳公主留下管理府中诸事的,本就是一个玲珑心肝的人,闻听程老夫人的话,当即道:“老夫人这是准备借寿宴,到时宴请各府夫人和姑娘过来,好为将军相看未婚妻?”
  程老夫人抚掌道:“管家果然是一个晓事的。这寿宴的事儿么,就交给你和沈娘子办理。”
  雷管家应下,一时不走,有些欲言又止。
  程老夫人道:“管家还有事?”
  雷管家只好道:“老夫人是否问问将军,看看他喜欢何种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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