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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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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的谋划,这也是他对付西凉军的杀手锏。
然而,李利迟迟没有挥军出击,并且还派出投石车与盟军投石车对攻,这让袁绍感到深深的不安,忧心忡忡。而他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李利识破了他的谋划,果真如此的话,那他袁绍便再无倚仗,真的要被李利逼上绝路了。
这一刻,袁绍把之前大半年的经历统统梳理一遍,倒是无意中发现了很多自己不曾留意的事情。只是这些琐碎的事情对眼前的战局毫无用处,以至于他脑海里最终留下的思绪全是患得患失的无尽忧虑,这让他倍受煎熬,却又无计可施。
“咦?”正当袁绍一筹莫展之时,他却无意中瞥见西凉军阵突然动起来,左翼战骑在这一刻终于跃马出阵,主动向盟军发起进攻了。
“好、好好、好啊!李贼终究年轻气盛,耐性不够,终于忍不住派遣战骑率先出击。这就说明李贼根本没有识破我的谋划,如此大事可期,此战我袁绍必胜!”刹那间,袁绍惊喜不已,攥紧拳头暗暗替自己高兴,一颗悬在嗓门眼儿上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第750章 合纵连横
“哒哒”的马蹄声猝然而起。
瞬间冲破阵前战场的激烈碰撞声,吸引着无数盟军将士的目光。
“轰隆隆”的万马奔腾声中,但见沙石四溅,尘土飞扬,气势雄浑。
三万龙骧营战骑跃马飞驰,一杆杆长枪大戟迎风挥舞,快如闪电般冲进已经接近尾声的战车碰撞厮杀当中。
纵马挥戟之中,典韦一马当先,势不可挡冲进盟军战车阵,双戟挥舞中斩杀两名敌军战车兵,继而直奔埋头冲杀的胡车儿追赶上去。却不料,胡车儿早已杀红眼了,惊觉身后马蹄声甚急,想也不想便是回身一棒,赫然是个势大力沉的下马威。
“铛”的一声碰击之下,胡车儿身躯一震,既而身形不稳地连退好几步,双臂震颤不已,险些攥不住手中的鎏金狼牙棒。待他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儿,试图挥棒再攻之际却陡然发现直奔自己而来的“敌将”好生面善。眨眼一看,他顿时傻眼了:“呃,这是典韦将军?”
“胡蛮子,还愣着作甚,速速上马,随我冲阵!”
振臂挑翻一辆欲倒未倒的敌军战车,典韦策马奔至胡车儿面前提缰勒马,一边伸手将他拉上另一匹早有准备的战马,一边急声道。
认出典韦之后,胡车儿微微失神,随即被典韦一把拽上马背,终于将他惊醒回神了。
“这嘿嘿嘿!”陡然惊醒的胡车儿张着嘴想说句感谢的话,却又愣是说不出口。当即黑脸微红的憨厚傻笑。
“你这蛮子,一身蛮力着实了得,一棒震得我手臂发麻!时隔两年多。看来你小子长进不少啊!”策马与胡车儿并驾齐驱,典韦面带笑意的笑声道。
“统领过奖了。”胡车儿难得斯文一回,腼腆笑道:“两年前,若不是统领悉心传授武艺,末将焉能活到现在,只怕早已战死沙场多时了。刚刚末将不知统领随后赶来,多有冒犯。请统领责罚。”
“呃?”典韦闻声错愕,笑骂道:“一别两年,没想到你这蛮子也变得文绉绉的。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话音未落,典韦瞬即收敛笑容,神情肃然道:“闲言少叙。大敌当前。此时不是你我二人叙旧的时候。时间紧迫,你速速收拢战车阵,随我冲阵!”
“冲阵?直接进攻袁绍中军吗?”。胡车儿神情一震,惊愕问道。
“你这厮又犯浑了!单凭我们这点人卤接攻击二十四万袁绍中军,岂不是自寻死路么?”典韦翻着白眼儿,没好气地道:“奉主公之命,此次我等的攻击目标不是袁绍中军,而是敌军右翼的狼骑军!”
“狼骑军?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胡车儿闻声色变。惊声道。
“正是。”典韦应声点头,连连摆手说道:“休要多言。速速收拢残兵去吧,而后尾随龙骧营之后进攻敌军右翼,不得有误!”
“诺,末将领命!”眼前典韦说话间已调转马身奔向盟军右翼,胡车儿不再多问,当即回马,复又冲进战车厮杀之中,遵照典韦将令收拢仅剩不多的西凉战车。
的确,战车厮杀已经持续一个半时辰,盟军一千余辆战车和六千名战车兵近乎死伤殆尽,而五百架西凉战车以及将近三千名重甲兵也伤亡惨重,生还者寥寥。因为战车冲杀实在是太过剧烈,远远不能与其它战斗形式相提并论。
是以,一场血与火的剧烈碰撞之下,两军战车阵几乎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虽然盟军战车阵人多势众,但是他们驾驭的战车却相对脆弱;单马战车与双马战车对攻互撞,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一般情况下,一辆双马战车只要驾驭得当,足可摧毁两至三辆单马战车;而战车上的重甲兵绝大多数都与其所驾驭的战车命运相连,车在人在,车毁人亡。
因此,一场惨烈之极的战车碰撞厮杀过后,阵前战场上损坏的战车琳琅满目,遍地皆是残躯断臂,殷红的鲜血浸染着这一方土地。此时此刻,百余辆盟军战车已经渐渐脱离阵前战场,向两翼逃遁;而幸存下来的西凉战车也仅剩六十余辆。
值得一提的是,在战车碰撞厮杀之中,西凉战车阵英勇顽强,血战到底,自始至终无一逃逸。
正因如此,战车阵对攻厮杀的结果是西凉军获胜。否则,如果盟军战车阵也能死战不退的话,那么这场较量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最终同归于尽,没有胜利者。

“啊,这这是大将军麾下战斗力最强的龙骧营战骑!”
这声惊呼来自盟军左翼的黑山骑兵阵前,说话之人便是黑山军首领当中排名第三位的王当,而他也是紧跟大首领张燕的亲信将领。
左翼阵前,之前与袁绍当众撕破脸后,张燕便策马离开中军,返回左翼本阵,与自己的黑山骑兵待在一起。
此刻,他举目凝视着万马奔腾的龙骧营战骑,听到王当的话后,轻轻点头道:“嗯,这支西凉铁骑正是大将军李利麾下的龙骧营战骑。听闻,龙骧营起初是董卓麾下的两大战骑营之一,由西凉上将李傕亲自训练而成。昔日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华雄率领龙骧营与诸侯大军连番大战,却因华雄被关羽斩杀,继而导致龙骧营大败,最终幸存下来的骑兵仅有几千人。
四年前的中牟之战,李利生擒大汉名将朱儁,随之声名鹊起,继而从其叔父李傕手中接管龙骧营。自此,龙骧营便是李利麾下的嫡系部队,当时这支骑兵不过两三千人马,也是他立足武威郡、纵横凉州的最大倚仗。”
说到这儿,张燕深有感触道:“短短几年时间,这支不到三千人的骑兵迅速发展壮大,眼下已经扩充至三万战骑。而这,还仅仅是李利麾下众多骑兵营中的一营人马。除此之外,李利麾下还有七支不逊于龙骧营的强大骑兵营,并且各营骑兵都在两万以上。所以,时至今日,大将军李利麾下至少拥有二十万骑兵。据我所知,眼前这些西凉铁骑只是其中战斗力颇强的五支骑兵而已,而且还不是完整的五营人马,除了这十多万战骑,李利麾下还有数万战骑留守雍凉二州。
由此可见,西凉李利实力之强大堪称天下无双,是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霸主。生逢乱世,似我等乱贼草寇,只有依附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否则,早晚死于非命,陈尸荒野。”
王当闻言后,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首领英明,属下钦佩之至。想必刚才首领与袁绍当众争执不下,险些刀兵相向,便是为了避免我等日后不遭人非议,刻意而为吧?”
张燕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低声道:“是,也不是,或者说两者兼而有之。”
“属下愚钝,实在听不明白,请首领明示。”王当神情茫然的恭声道。
张燕闻声后怔怔失神,迟疑片刻后,沉声道:“其实,在此之前我也一直在犹豫,始终难以决断。因为这个决定兹事体大,事关我黑山军上下数十万人的身家性命,绝对不能草率做决定,不容丝毫闪失。一旦行将踏错、所托非人,其结果将不堪设想;我等皆是亡命之徒,固然死不足惜,却要连累黑山数十万妇孺老幼一直东躲**下去,这让我张燕死后有何面目去见牛角大哥?
正是有着诸多顾虑,才让我不敢轻易决断,无法给眭固兄弟一个满意答复。但是,我也不能拒绝他的好意,只能拖一天算一天,等到局势彻底明朗之后再行决断。因此,我没有拒绝袁绍的会盟邀请,一直虚以委蛇,静观战局变化,以便于我做出正确的决定。
三天前的深夜,眭固又秘密潜入我军营帐,再次询问我的决定,声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若我还是迟疑不决,那就是决意与大将军李利为敌。迫于无奈之下,我反复权衡得失,终究还是觉得大将军李利的胜算更大一些,于是便给了眭固一个肯定的答复。”
随着张燕的叙述,王当绷紧的心神终于松弛下来,庆幸道:“好、好、好,太好了,首领英明!其实兄弟们都看好大将军李利,宁愿归顺西凉军,也不愿依附冀州袁绍。毕竟我黑山军与袁绍厮杀多年,有多少兄弟都死在冀州军刀下,又有多少首领惨死在袁绍手里,是以我等与袁绍之间早已结下深仇大恨,誓不两立。因此,倘若首领决意带着兄弟投奔袁绍,只怕有很多人宁肯一辈子待在山上,也不会替袁绍卖命。
所以,可供我黑山军选择的出路并不多,而且有能力妥善安置数十万黑山妇孺老幼的诸侯也不多。为此,属下和兄弟们私下商议过,一致认为在当下能够接纳我等并且不计前嫌的诸侯,惟有大将军李利有此实力和胸襟,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个人选。”
张燕闻言后微微摇头:“不然。其实还有一人也能毫无芥蒂的接纳我们,只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已经没有能力收编我黑山军了。”
“首领所说之人莫不是曹操?”王当神色微变,惊疑问道。
(……)

第751章 上兵伐谋
“不然。”
张燕闻声微微摇头,唏嘘轻叹道:“其实还有一人也能毫无芥蒂的接纳我们,只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已然大势去矣!”
“首领所说之人莫不是曹操?”王当神色微变,惊疑问道。
“嗯?”张燕闻声愕然:“你是从何而知的,除你一人之外还有谁知晓?”
“首领何出此言,莫非怀疑末将暗中监视你么?”
王当惊疑未定的看着张燕,眸光透着失望之色,神情落寞,似是义愤难平,十分委屈。
“哦?”眼看王当的神情如此激动,张燕颇为诧异,随之好言宽慰道:“贤弟切莫误会,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张燕岂是小肚鸡肠之人?贤弟性情耿直、坦率豪爽,追随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细细数来,至今已整整十年。如果我张燕连贤弟都信不过,试问,这个世上还有谁值得信任呢?
是以,贤弟切莫多想,尽管直言便是。为兄之所以有此一问,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担心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此事一旦传到大将军李利耳朵里,难免让他生疑,届时我等兄弟的处境便十分不妙了。”
“原来是这样。嘿嘿嘿!”王当闻言后恍然大悟,满脸骚红的伸手挠头,憨憨一笑:“确是末将误会首领了。最近一个多月来,首领和曹操来往频繁,经常在一起把酒换盏,彻夜长谈。这些我和二哥孙轻都看在眼里。还有很多兄弟也看到了,为此我们暗自担心,却又不敢多言。因此。刚才首领提到大将军李利之外的第二个诸侯,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曹操。好在首领并无投奔曹操之意,不然的话,此事可就惹下大麻烦了。”
“何来大麻烦,贤弟不妨说来听听?”张燕顿感诧异的问道。
“禀首领,末将所说的大麻烦有两个。”王当不假思索的说道:“其一,眼下我黑山军已经和袁绍正式撕破脸。只待此战结束,袁绍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轻则分道扬镳。重则刀兵相向。果真如此的话,那我等此番前来入盟便毫无意义,非但劳师动众的大耗钱粮,而且还一无所获。如此一来。我黑山军所面临的困境仍然无法解决。还和此前一样,时刻面临冀州军的威胁。”
“其二,首领既然已经答应眭固依附西凉军,待战后便率众投效大将军,便不可失信于大将军李利。如若首领临时起意又改变了主意,继而改投曹操的话,其结果将不堪设想,远比当众得罪袁绍的后果严重得多。甚至有可能将我整个黑山军带进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这一点,想必首领比我更清楚。
大将军李利是何许人也?他是执掌天下权柄的当朝大将军。位极人臣,手握数十万雄兵,叱咤风云,乃天下第一诸侯。就连冀州袁绍、兖州曹操和不可一世的温侯吕布等雄霸一方的强势诸侯都不敢捋其锋芒,年年进贡,岁岁上表朝拜,在此之前他们谁也不敢得罪大将军。就拿眼下的中原诸侯联盟来说,先后九路诸侯前来入盟,一共集结了六七十万大军,可结果如何呢,眼前的阵势一看便知。
为什么中原诸侯要联合起来讨伐大将军?说得好听些,这叫共襄义举,匡扶汉室;若是说白了,那就是各路诸侯都惧怕李利,谁也不敢独自对抗大将军和他麾下的西凉军,只能联合起来,才有胆量与西凉军一较高下。两相对比之下,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说到这儿,王当话音骤停,借着缓口气的空隙留意观察张燕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并无怒色之后,方才继续说下去。
“正因如此,如果我黑山军与冀州袁绍为敌在前,又失信于大将军李利在后,这就等于是两面树敌,而且都是足以灭掉我们的强大势力。相比袁绍麾下的冀州军而言,西凉军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而大将军李利也绝不是仁慈可欺之人。眼下,西凉军一己之力对抗中原诸侯联盟尚且游刃有余,并胜算极大;那么等到此战过后,李利会放过我们吗,西凉军会轻易饶了我们吗?一旦西凉军开赴司隶各郡,再攻占并州的话,那我黑山军便是再无生路,我等也必定死无葬僧地!”
“贤弟所言极是。”王当话音未落,张燕便接声说道:“或许贤弟还不知道,此时此刻,并州全境已经纳入李利治下。目前,盟军各路诸侯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我军细作却在半个月前便已探明并州战况;毕竟,并州原本就是我们黑山军的大后方,各郡县都有我们安插的细作眼线。”
“啊!偌大的并州已经被西凉军攻陷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何盟军大营一点风声都没有?”王当闻声色变,无比惊诧地问道。
“贤弟莫要喧哗,以免引人注意。”劝阻王当一句后,张燕扭头看了看中军阵前,既而低声说道:“其实,早在去年年底,李利麾下大将周瑜就已经率领大军攻占了并州,只因西凉军严密封锁关隘,大肆抓捕各路诸侯的斥候和细作,以致于我军细作潜伏数月之后才将消息送出来。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促使我下定决心投奔西凉军,在李利麾下效力。”
“西凉军果然厉害!”王当惊骇不已的唏嘘惊叹道:“半年之内,不但两地作战,而且还能悄无声息的攻占并州全境。单凭这份实力,便足以傲视群雄!”
张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感同身受的轻叹道:“西凉军确实厉害,但最厉害的或者说最让我震惊的还是大将军李利。去岁三月,李利秘密前往冀州游历,途中偶遇眭固,并将其收入麾下。随即,李利就对眭固委以重任,命他携带重金前来我黑山军大寨拜关。就这样,我们黑山军便与西凉军结下善缘,并且各寨首领都与眭固相熟,并对眭固的际遇惊羡不已,爱屋及乌之下自然而然地对西凉李利心生敬意,就连我张燕也不例外。
没想到,时隔半年之后,当我军跟随盟军来到娄底原下寨扎营之际,眭固便潜入我的军帐,带来李利手书的劝降书信。时至今日,再回头梳理一番,不难发现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李利的精心布局,无声无息之中便将我黑山军一步步带入彀中,继而不得不投效于他。如此周密的谋划,毫无轨迹可循,令人防不胜防,这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上兵伐谋,自古雄主莫过于此!”
“哦,原来是这样!”王当半知半解地附和一声,问道:“末将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听首领话中之意似乎是被迫投效西凉军,可是大将军并未逼迫或是威胁我们哪!”
张燕淡然一笑,摇头说道:“贤弟有所不知。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大刀架在脖子上才叫逼迫,也不是只有挟持父母家眷,才算威胁。正如贤弟刚才所说,我黑山军与冀州袁绍积怨已久,已成誓不两立的仇敌;这就意味着我黑山军在河北一带将无法长期立足,只能打家劫掠一番,而后立即逃走,否则就会遭到冀州军的围剿。既然我们在冀州待不下去了,那我们还能依靠何处维持生计呢?毫无疑问,自然是并州。可现在并州全境落到李利手里,我们连袁绍都打不过,难道还能打败西凉军吗?
如此一来,冀州和并州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那我们还能去哪儿呢?原本我们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投靠兖州曹操,奈何现在兖州被吕布夺占,曹操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妥善安置黑山上的数十万老幼妇孺。
因此,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司隶,另一个是幽州。幽州虽好,奈何太过苦寒,且战乱不休,不是我等数十万人的久居之地。这样一来,我等的唯一出路便是司隶,可是司隶又是谁的地盘呢?
由此不难看出,我黑山军在得罪了袁绍之后,除了归降李利,便再无其他出路。所以,李利的确是没有逼迫我们,也没有任何威胁恫吓,但他环环相扣的手段却将我们一步步逼到西凉军这边,完全是不留余地。”
“依首领所言,难道大将军并不是诚心诚意招降我们,而是另有目的?”王当满脸愁容的疑声问道。
“不,也不能这么说。”张燕轻轻摇头,沉吟道:“大将军李利是否诚心诚意招降我们,眼下还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我十分笃定,这便是最近三年里,李利治下各州各郡先后收留了上百万流民和逃难的百姓,并妥善安置。现如今,这些百姓都能自给自足,安居乐业,日子过得很好。因此,我并不后悔投靠西凉军,也很放心把几十万妇孺老人交给他。只是此战过后,不知李利会如何对待我们这些黄巾将领?”
“这末将也有此顾虑。不过此时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只能等到战后才能见分晓。”王当迟疑道。
“呃?”张燕闻言神情一震,欣然说道:“贤弟之言倒是提醒了我,要想让李利看得起我们,我黑山军就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传令下去,命令将士们将先前准备好的白麻系在左臂上,准备随我出战!”
“诺,末将领命!”王当欣然领命离去,一边打马前往军中,一边从手袖里掏出一卷白绫系在左臂上。
(……)

第752章 龙骧狼骑
哒哒哒!
铁骑所到之处,尘土飞扬,碎石击空,漫天飞舞。
“隆隆”的马踏轰鸣响彻天际,犹如翻滚奔腾的云海直奔盟军右翼席卷而来。
盟军右翼,狼骑军阵前。
眼见西凉战骑撇开袁绍中军于不顾、转而直奔右翼杀来,身负重伤的吕布气得双眸圆瞪,怒不可遏。
“真是岂有此理!李贼不去攻打袁绍中军,反倒率先向我狼骑军发起进攻,难道李贼当真以为我吕布软弱可欺不成?”
愤恨不平的怒斥之余,吕布发现自己面前这支整整三万人的西凉铁骑十分眼熟,似曾相识,待他仔细一看,赫然是灞河之战中正面打败自己帐下狼骑军的龙骧营铁骑。
一瞬间,吕布脸色一变再变,阴沉至极,心里无端出现几缕挥之不去的阴霾。
龙骧营战骑的战斗力如何,吕布早已深有体会,并且记忆深刻,三年来始终不曾或忘。曾几何时,狼骑军征战沙场十余载未尝一败,南征北讨,纵横天下。然而,三年前的灞河一战,却使狼骑军首尝败绩,而且败在正面对战之中,可谓是败得彻底、败得纯粹,败得无话可说。而正面打败狼骑军的战骑,正是眼前这支骑兵,西凉李利麾下的嫡系劲旅龙骧营。
时隔三年之后,如今龙骧营战骑再次出现在狼骑军面前,此举又是何意?这分明就是**裸的挑衅,是嘲笑。更是讽刺,欺人太甚!
这一刹那,吕布眦目怒瞪。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龙骧营撕得粉碎,赶尽杀绝,以泄心头之恨。但是,愤怒之余,吕布并未彻底丧失狼,尤其是看到龙骧营战骑多达三万之数的时候。他纵然怒火中烧、不吐不快,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慎重对待。
三年前灞河对战时。龙骧营只有五千战骑,兵力远不如狼骑军强大,武器装备也无法和狼骑军相比,还处于卑劣的起步阶段。但是。一场血战之下。龙骧营硬生生与狼骑军拼得旗鼓相当,以致于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到半点便宜。
阔别三载,而今再次正面交锋。龙骧营已是今非昔比,兵力扩充六倍,足足三万战骑,并且战甲森森、长兵骏马,兵器精良。已然是一支久经战阵淬炼的百战精锐。与之相比,狼骑军虽然兵力也有所增长。扩充至一万五千战骑,但兵器战甲和战马却不如以往,总体战斗力并没有随着兵马增多而增长多少,甚至还有下降。
也就是说,眼下狼骑军良莠不齐,最精锐的战骑仍是吕布原来的那批骑兵。余下数千骑兵虽然一个个也是膀大腰圆的勇猛之士,但战斗时各自为战,缺乏训练、配合起来不够默契,战斗力终究比不上之前的老兵。最为关键的还是,这些重新招募的骑兵武器装备不行,仅是战马一项,就比老兵差了一大截。
此外,三万右翼骑兵之中有一半是袁绍麾下的冀州战骑,其主将牵招虽然也是骁勇善战之辈,可私底下却对吕布颇有微词,彼此间互生嫌隙,相互提防、互不信任。
这些客观存在的不利因素,在大战之前吕布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但现在却是再也不能不管不顾了。
“牵招将军,此次我等面对的敌军战骑是李贼麾下最精锐、战斗力最强的龙骧营,请将军务必全力以赴,与我狼骑军共进退!不知将军能否做到?”眼看龙骧营战骑越来越近,吕布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扭头对牵招郑重说道。
牵招神情微变,眉宇间隐隐浮现出不以为然之色,朗声答道:“温侯尽管放心便是。末将手下的骑兵虽然比不得狼骑军战绩显赫,却也没有孬种,冲阵之时绝对不会退缩半步!”
“呃,如此甚好。”吕布眉头一跳,颔首道:“但愿牵招将军说到做到,奋勇拼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话后,不等牵招答复,吕布当即提缰扬戟,厉声道:“牵招、魏续、侯成三将听令,此乃我盟军首战,成败至关重要,尔等务必同仇敌忾、奋勇向前,击败龙骧营。众将士听令,随我冲阵,杀!”
“杀呀嗒嗒嗒!”
一声令下,三万右翼骑兵紧随吕布跃马出阵,一个个嗷嗷叫的纵马挥兵,冲向迎面而来的龙骧营战骑。
“锵锵锵!”
电光火石间,迎面对冲的两军战骑悍然相遇,兵器碰击声骤然而起,响彻天际。
这一刻,对于龙骧营和狼骑军来说已经不再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支沙场劲敌再次相遇,在双方将士眼里除了血与火,再无其它,这注定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殊死搏杀。
气势汹汹的短兵相接之中,“铛铛”的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噗噗”的锐器破体声连绵不断,数以百计的两军骑兵惨叫着翻身落马,随之淹没在狂奔不息的马蹄之下。在这巨大而喧嚣的拼杀声里,兵器碰击声、战马长嘶声和喊杀声才是主流,已然掩盖住凄厉的濒死惨叫声和被马蹄践踏的哀嚎声。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极其矛盾,脆弱而又顽强;被杀者的生命无疑是是脆弱的,而杀人者的生命却是那么的顽强。
“铛噔噔噔!”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碰撞,狼骑军副将侯成如遭雷击一般身体后仰着勒马急退,直到后撤数步,方才稳住身形。随即,他攥紧手中的战刀,左手顺势抹掉嘴角的鲜血,既而一脸骇然地看着被亲兵拦住的彪形西凉将领。
“恶来典韦?难怪一合之下能将震退数步,原来是他!”
急促喘息中,侯成终于认出一戟将自己震得吐血击退的西凉将领,赫然是曾在灞河之战中与吕布激战近百个回合的恶来典韦。
心神急转之下,侯成拨马便走,转而杀向左侧龙骧营战阵之中,试图避开典韦,再不敢和典韦正面交手。典韦的战力如何,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侯成却是一清二楚,亲眼目睹过典韦的厉害,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刚刚那一戟之下能够逃脱性命纯属侥幸,岂敢再与典韦正面交锋?
拨马冲杀中,侯成手起刀落间便将两名龙骧营骑兵斩落马下,既而打马冲阵,企图尽快拉开自己与典韦之间的距离,最好能够逃离典韦的视线之外,否则便有性命之危。然而,他绝对想不到,就在刚才那一击之中典韦已经盯上他了。
于是,正当侯成斩杀两名西凉骑兵之际,典韦纵马挥戟,眨眼间便将四名拦住去路的四名亲兵击落马下,继而打马疾奔,紧紧盯着侯成逃遁的方向追杀而来。
与此同时,龙骧营副统领李征对上了温侯吕布,龙骧营校尉马岱也盯上了吕布的妻弟魏续,而后来居上的胡车儿则无巧不巧地与牵招迎面相遇。因为两军对冲厮杀时,他们这些将领都冲锋在前,自然而然的迎面相遇,真正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顿时间,兵对兵,将对将,上演着一幕幕剧烈厮杀,堪称龙争虎斗。
战马长嘶对冲之间,但见李征挥刀与吕布厮杀在一起,快如闪电的战刀与方天画戟频频碰击,打得不可开交。瞬即,激鸣声大作、火花四溅,李征竟然正面挡住了吕布,连续交锋之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生生缠住了吕布。
这是李征第一次正面对抗吕布,没想到竟能凭借一己之力硬撼吕布,并不落下风,隐隐还占据着少许优势,如此诡异的情形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在此之前,李征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虽然武艺不错,却还远远不是吕布的对手;即使是超长发挥,也顶多支撑二三十回合,而后便只能伺机逃走,否则必遭吕布毒手。没成想,时隔三年之后,他李征竟能与吕布打得旗鼓相当,这着实让他大感意外,继而斗志昂扬,攻击愈发凶悍凌厉。
猛冲猛打之下,李征赫然看到吕布的手臂上和左腹部都包裹着白绫,已然身受重伤。而今,在剧烈的碰撞下,吕布身上的伤口又在渗血,以致于交战中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似是打得十分吃力。
眼见于此,李征终于想起出站前主公李利的嘱咐,吕布已被桓飞重创,早已是强弩之末,因此才会如此不济。想及这些,李征再不犹豫,当下全力施为,凶悍之极的猛攻猛打,打得吕布苦不堪言,接连后退。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吕布受伤在先,却也不是李征能够轻易打败或是将其直接击杀的。
相比之下,百步开外的马岱和魏续之间的战斗却是相持不下,战斗异常激烈。
尽管魏续和侯成的战力处于同一个水平,但他此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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