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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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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就属孟觉晓这一堆人不受夫子待见,虽然没有刁难,但是直接无视倒是有的。
当官的和夫子们离开后,教室很快又骚动起来。张光明和曹毅兴奋地凑到孟觉晓跟前,中气十足大嗓门的张光明笑道:“行啊,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一手,这会脸露足了。”
说话时张光明的语调阴阳怪气的,眼睛还猛的往薛映浩那边扫。孟觉晓昨日问了庄大栓才明白薛映浩为啥不喜欢自己,原来薛映浩住的薛家村和孟家庄相邻,两村自古为了灌溉的水源没少械斗,属于世仇。
所以两个村子无论做啥都要别一别苗头,读书方面也一样。不过这些年孟家庄没有出什么读书方面的人才,薛家村十几年前出过一个举人,这方面把孟家庄压的死死的,进而演变成这十几年薛家村全面压制着孟家庄。
薛映浩对孟觉晓的不对付,是从进县学的那一天开始的。孟觉晓的学问一般,但是为人善良谦和,人缘很好。薛映浩虽然处处为难孟觉晓,但是有张光明和曹毅这两位在,薛映浩也不敢太过分,只能是在学习上压死孟觉晓得到夫子的欣赏后,有事没事在夫子面前说孟觉晓的小话,还拉了一帮人孤立孟觉晓。这也是导致孟觉晓成绩中等,却和两个不怎么读书的家伙混的很好的缘故。
薛映浩今天算是丢了人,面对张光明的冷嘲热讽,脸上一种红一阵白的。他实在没想到,平时看着不怎么地的孟觉晓,居然能在学政大人面前语出惊人,并且让学政大人失态了。一直以来自诩把孟觉晓压的死死的,今天的变化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了。
“露脸?让人上门退婚闹的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那才叫真的露脸。出了这种事情,你也配做读书人?”薛映浩恼羞成怒,开始说难听话。原本以为戳着孟觉晓的疼处了,没曾想孟觉晓丝毫没有反应,倒是先把张光明的火给点着了。
对孟觉晓生病的事情心里有愧的张光明,听到这个话立刻脸色一沉,一个箭步冲到薛映浩跟前瞪着一双牛眼怒吼:“找死么?老子不介意教训你一下!”
张光明是商人家庭的孩子,薛映浩倒也不怕他,梗着脖子大声道:“你动一个手试试?”
“不要!”孟觉晓担心事情闹大,看见一贯的行动派曹毅已经悄悄的摸了上去,赶紧喊一声。可惜已经晚了!闷声出现的曹毅抄起书桌上的一方砚台,手一挥啪一声脆响,砚台结结实实的拍在薛映浩的脸上,墨迹弄的一身。
薛映浩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在地上躺着,发出“呜呜”声,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叫疼。“这砚台不结实!”看着摔成两半的砚台,曹毅拍拍手笑了。
孟觉晓见状心里微微叹息,这个仇算是彻底的结下了。倒不是怕薛映浩,只是眼下孟觉晓自觉啥根基都没有,多个仇人不是多一堵墙么?薛家当年出的那个举人是薛映浩的叔叔,眼下在京城里做官,谁知道对日后的科举有没有影响?再说孟觉晓打心眼里觉得薛映浩是个小人,所谓宁得罪君子莫招惹小人,在没有实力一出手就能捏死他的时候,孟觉晓不想跟他起冲突,这也是最近一直压着不让张光明和曹毅搞他的缘故。
眼见薛映浩倒在地上呻吟,曹毅凑上前去,蹲在薛映浩的跟前压低声音道:“小子,听好了,再无事生非,小心你的狗头。”
“你们在做啥?”一声暴喝之后,崔夫子出现在门口,看见倒在地上的薛映浩,崔夫子脸色一沉道:“周大人还没离开呢,你们就闹事?谁干的?”
“我!”“我!”“我!”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崔夫子一看这三个人,眉头微微皱的跟“川”字一样。这三人中间家境最差的是孟觉晓,换做平时崔夫子拿孟觉晓做替罪羊也是寻常,只是今天孟觉晓为县学挽回了负面影响,也算替他抱住了饭碗,再拿孟觉晓开刀那也太不厚道了,再说周大人欣赏的学生,他也没胆子在周志远没走时乱来。
崔夫子正在犹豫的时候,曹毅冲着两人露出一个微笑,低声道:“二位兄弟别抢了,老子早就不想读这个鸟书了。”
说着曹毅转身对夫子道:“夫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薛映浩出言不逊,学生先动的手。”
曹毅的老子是县尉曹威,这让崔夫子有点为难,不过转念一想有曹毅出来扛着也好,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于是崔夫子冷冷的哼了一声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对着一干平时与薛映浩交好的学生吼:“还不送他去看大夫?在周大人面前脸没丢够是吧?”
说罢崔夫子摔了摔袖子出门走人,找曹威告状去了。几个人等抬着崔映浩出门,其他人看看没敢留下面对孟觉晓他们,纷纷溜将出去不提。
“曹兄,小弟受点委屈又有何妨,如今累的了你。”孟觉晓叹息一声,感激的说。曹毅听了一摆手道:“这厮鸟,早就想揍他个七荤八素了,今次要走了,再不动手便没机会了。”
孟觉晓听着一惊道:“怎么要走?”
曹毅道:“家父说我不是个读书的材料,让我学武从军去。年后就走,到大名府一个古旧处习武。如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明着动手,本来还寻思着那日夜间敲这小子的闷棍。”
记忆中曹毅人虽然胡闹,但是人不坏,除了不喜欢读书,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曹毅要走,孟觉晓心里多少有点遗憾时,张光明笑道:“我等三人意气相投,不如结为兄弟吧。”
孟觉晓听了心里犹豫,对这些他还真没啥太感兴趣。曹毅倒是兴奋的一拍手道:“正合我意!”如此,孟觉晓只能是带着笑容道:“如此甚好!”
第七章结义
没有桃园,也没有春风,更没有那满园的桃花。~~~~就在孟觉晓住的院子里,摆上香案斩鸡头烧黄纸,三人搞了个郑重的结拜仪式。交换了八字之后,张光明最大,曹毅次之,孟觉晓只好做小弟。看着两位郑重其事的庄严的说着结拜的誓词,寒风中的孟觉晓真实的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原本并不太上心的他,也有了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孟觉晓与张光明、曹毅结为异姓兄弟,即日起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很三国的誓词,很热血的场面。
叫了一声“大哥,二哥”后,结拜仪式完成。三人自此兄弟相称。
“来人,摆酒!”荣升大哥的张光明大手一挥,下面的家人立刻摆上酒菜,三人各自落座。举起杯子干了一杯,孟觉晓前世别的本事没有,酒量倒是有一点的,这酒下肚子觉得味道也太淡了一点,不由微微一愣道:“这是什么酒?喝道嘴里都淡出鸟来!”
张光明和曹毅愣住了,两人咂咂嘴,没觉得异常。这酒是张光明安排的,新上任的小弟提出了质疑,张光明本能的解释:“没啥不一样吧,不就是这个味道么?我们张家酒坊酿造的,哪个混蛋敢糊弄我。”
孟觉晓又倒了一杯酒看了看,这才注意到这酒有点浑浊,跟以前喝的白酒差别太大了。孟觉晓意识到一个巨大的财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跳微微加速,心里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造成其他影响。想的有点发愣,张光明看着着急道:“想啥呢?这菜都凉了。”
“我在想这酒!”孟觉晓有了定夺,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曹毅见了不由低声笑道:“我看有好事了,适才三弟在学堂里对答前便是这般笑容。”
孟觉晓心里微微一惊,心道这曹毅素来喜好习武,看着像个粗人,谁料到心细的紧。
“二哥说的没错,再有两月便是年关,你我兄弟还有时间赚它一票!”
“赚什么?钱么?”张光明顿时眼毛绿光,这家伙心思不在读书上,在县学里就是纯粹在混,他对赚钱倒是非常敏感的。
“对,赚钱。这世道做啥都离不开钱!”说着孟觉晓站起身来,朝张光明笑道:“不喝了,带小弟去张家酒坊!”
听到有钱赚,张光明如同狼见了血,立刻窜起来,带着两人直奔城东张家酒坊。
张家酒坊的规模在孟觉晓的眼睛里不算太大,张光明介绍的时候倒是很有点得意的样子,大手一挥指着一排一排的酒坛子道:“整个宁国府就数张家酒坊最大了!”
“这就是一个作坊!”孟觉晓在心里暗自笑了笑,前世孟觉晓父亲就是在市酒厂上班的,孟觉晓在里头打过暑期工。那还是一个中小型的年产就是1500顿。比起眼前这个年产十几吨的作坊,自然看不在眼里。
眯着眼睛关注的孟觉晓更注意的是生产流程,看了一圈后孟觉晓确定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转了一圈之后,孟觉晓笑着对身边的张光明道:“回去。”
回到屋子里,孟觉晓也不多话,径直进了书房,拿出笔墨纸砚,摆开架势。张光明和曹毅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难得都安静的看着孟觉晓作为,刷刷刷的一番笔走龙蛇,半个时辰后一个简单的模型草图出现在面前。
画好之后,孟觉晓又拿出一张纸来,沉吟一番把前世在酒厂里学到的制酒流程画了出来。做完这些,孟觉晓放下笔朝两位兄长笑道:“二位哥哥,这就是小弟的发财之道。”
张光明家里的搞酒坊的都看不懂,更别说曹毅了。“三弟,你画的都是些啥啊?”
“现在也说不清楚,大哥拿上此图,寻个绝对可靠的木匠按图打造即可。待我制出酒来,一切便有分晓。”孟觉晓也不解释,一副笃定的样子。张光明见了对所谓的发财之道生出疑问,但也没在意。这年纪的张光明也正是喜欢胡闹的时候,反正不好读书的人平时也没啥事情可做,心里还想着万一能做出点名堂来证明一下自己不是老爹口中那个败家子。
“行,这事情就交给为兄来办!保证误不了事!”张光明打了保票,孟觉晓补充道:“切记保密!”
“我这就去!”张光明拿着图纸当即离开,曹毅迟疑了一下道:“三弟下午还要上课,我随大哥去帮衬!”
这两位上不上课也没人在乎,孟觉晓点点头也不多说。待两人去后,孟觉晓看看还早,坐下安心的把制酒流程细致的整理出来,方便日后大规模生产。
刚整理好一个大概,门口进来一个小厮,满脸笑容道:“三爷好!小的伺候您吃午饭!”
这个无疑是张光明安排的,孟觉晓这会觉得这个结拜大哥对自己真不错,想必是离开时交代下来的。很明显在这之前,穿越者孟觉晓是没有桃园结义那种义气觉悟的。即便是现在,孟觉晓也觉得,搞出好酒来大家一起发财,就算是对得住这两个兄弟了。
有这种想法不是孟觉晓无耻,而是他骨子里就没有这个时代的人的觉悟。
吃了午饭回到课堂,陆陆续续的学生都来了,上午发生的事情让大家都有意识的回避他。孟觉晓知道同学们是担心薛映浩,本来跟这些人就不熟悉,也没往心里去。等了一会,崔夫子还是没回来,孟觉晓安心的抄书,没一会便有人传话道:“崔夫子陪同学政大人,下午继续自习。”
一番喧哗后,不少学生开溜,也有一些留下来看书。课堂里回复了安静。
后唐朝立国兼并中原立国之后,虽然以秉承大唐自居,但是为了不赴唐末的藩镇割据的后尘,在制度上进行了很多的改革,取消了丞相设内阁,地方上用文官节制武将等等。总而言之有点类似明朝的制,开国便定下重文轻武的基调。
周致玄在县衙了吃了午饭,没有提今天县学内看见的事情,而是直接表示要离开。这个结果多少有点差强人意,对于周县令而言倒也能接受。离开县衙周致玄又一次来到县学的教室,不过没让人跟着也没进去。独自走到窗外往里面看,孟觉晓笔挺的背影孤单的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的样子,和周围三三两两的学子低声议论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吧!”周致玄悄悄的转身离开,没有惊动里面。
高县令殷勤的把周致玄送出县城外五里地,周致玄勒马回头笑道:“仁辅兄,就到这吧。今日也算不虚此行!”仁辅是高县令的字,作为上级周致玄称呼他的字,多少有点给面子的意思,言下之意山城县学看见学生放羊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高县令一直担心周致玄当面不说,回去往上面写报告的时候说点啥,之前心里忐忑又不好问。现在周致玄主动说,高县令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大人,说来惭愧啊!日后下官一定严加监督。”高县令赶紧低调的表态,上面不计较不等于这个事情没发生。有时候态度很重要,周致玄是当今德裕皇帝颇为看重的臣子,高县令可不敢给他留下坏印象。免得将来周致玄飞黄腾达了留下后患。
周致玄沉吟了一番欲言又止,随即展颜一笑拱手道:“告辞!”说罢扬鞭策马,两骑绝尘而去。高县令一直目送周致玄没了影子,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阴沉着脸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崔夫子道:“今次便罢了,赶紧回家去看看吧,日后仔细点。”
一番恩威并济,高县令不等崔夫子表示感激便径直回城,一路之上心里暗暗盘算,那个叫孟觉晓的学生倒也出色,难能可贵的是入了周致玄的法眼。适才周致玄欲言又止的,想必是为了他,明年的县试只要文章过得去,第一就是他了的。官场上就是这样,上面的人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下面的人就得仔细揣摩上官所想,主动把事情办了,还得办的漂亮。这种事情说的好听一点叫为官的艺术,说的难听一点叫溜须拍马。
高县令心里存了照顾孟觉晓讨好周致玄的念头,孟觉晓并不知情。崔夫子的妇人难产总算是有了结果,夜半时分诞下一子,母子平安。累的像条死狗似的崔夫子只能告假,高县令也没有为难他。县学里有其他夫子继续上课,挨了打的薛映浩也难得老实下来。
曹毅说薛映浩的那个祖叔在京城里不过是翰林院里的一个闲职,怕他作甚。为此孟觉晓也不好说啥,埋头读书。
三日之后下学之际,旷课多日的张光明冲冲的回来了,随后还跟着小厮抬着按照图纸打造的小型蒸酒器具。
孟觉晓放下手头的书本,指挥院子里的家人架上大锅,又拿来准备好的酒倒入蒸锅点上大火开工。开始的时候张光明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后来架不住困倦都去睡了,留下孟觉晓带着下人坚持。
次日一早张光明刚起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使劲的吸了一下鼻子,张光明道:“好香!”
第八章财源
如何提高白酒的浓度,对于孟觉晓而言不算难题。 。一夜的辛苦劳作,换来的是两坛子高浓度的白酒,尝过一口之后孟觉晓断定不下40°,比起这年头寻常的酒,不可同日而语。
脸都顾不上洗,张光明便冲出来,看见院子里孟觉晓正在对着两个酒坛子发呆。
“三弟在想什么?这就是你酿出来的好酒么?”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已经让张光明垂涎欲滴,恨不能立刻就尝到味道。
“产量太低!”孟觉晓有点答非所问的,回过神来看见张光明表笑道:“不错,正是小弟说的好酒,眼前一笔横财就靠它了。对了,怎么这几日不见二哥?”
张光明没想到孟觉晓问起曹毅,顿时心中暗自生出惭愧来。有了好东西不惦记兄弟,光记得自己享受了。无形中孟觉晓随口一问,到了张光明的心里就成了不忘记兄弟义气的举动。
“对啊,二弟这几日也不见人。想必是打人之事发了,为兄这就派人去曹家问问。”张光明笑着说话时,孟觉晓已经打开一个酒坛子,舀了一勺子酒递过来道:“尝一尝!我觉得还差点意思。”
迫不及待的张光明张开大嘴,仰面就干,孟觉晓想劝都来不及了。这一口下去至少二两,没喝惯高度白酒的张光明,顿时觉得从口腔到肠胃都在烧火。长着嘴巴哈了好一阵气,满脸涨红的张光明总算是顺过气来,大喊一声:“TMD太够劲了,难怪三弟说那日喝的是水,比起这个酒来,那不就是水么?”
说罢意犹未尽的张光明居然又拿起勺子,不过这一次倒是小心多了,轻轻的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慢的咂嘴,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有了这等好酒,就能挣一座金山回来。”
孟觉晓似乎并不太兴奋,如有所思的笑着看着张光明道:“大哥,你想怎么卖酒?还有产量问题,你怎么解决,我忙活了一夜才得这两坛子好酒。”
“产量的问题好办,回头我就安排人手,打造大号的蒸具!把张家酒坊的所有存酒都变成这种好酒,何愁不狠狠的发一笔?”张光明对生意之道倒也在行,随口给出的答案倒也有点意思。不过这还不能让孟觉晓满意,作为一个穿越者,不利用优势资源把利益最大化,那也白多了千年历史积淀。…====…
摇摇头,孟觉晓不以为然的笑道:“此等好酒一坛,约等于之前三坛!倾尽张家所有存酒,能得几何?还有一个定价问题,想过没有?”
张光明一听这话便冷静下来了,正寻思着呢,抬眼见孟觉晓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由笑道:“好你个三弟,心里已有定夺却来消遣哥哥,速速把拟好的章程说来。”
早有准备的孟觉晓笑笑没说话,径直往书房走来。张光明紧紧跟上,进书房前孟觉晓回头拦住随后跟进来的小厮张富道:“在外头等着,我与大哥有要事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进了书房笑着招呼张光明坐下,待两人坐定了,孟觉晓才笑道:“两坛子酒,大哥带一坛子回去孝敬伯父,想必有此酒铺路,说服伯父把酒坊交与大哥打理自然不在话下。此其一也!其二,山城县太小,尽快在府城寻一处合适的店铺,为日后打算。其三,预备二十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由小弟亲自训练,为日后张家酒坊专卖店店员。其四,”
说着孟觉晓拿过一张画好的纸递过去道:“派人抓紧照样子印出来。其五,县城最繁华的地段选一商铺作为专卖店。”
说道这里孟觉晓拿起桌上茶杯想喝水,发现居然是空的,张光明这个时候眼睛都听直了,突然打断了才注意到。立刻扯开嗓子喉:“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不进来倒茶。”
张富急忙进来倒上茶水,孟觉晓喝了一口待他出去后,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最后谈一谈生产和包装,其实这些没必要谈,我都写下来了。”
说着孟觉晓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过来道:“看看吧!”
纸上写的东西其实一点都不复杂,首先是给这种新酒取名满园香,其次是设计一款样式精美的酒瓶,分二两、半斤、一斤装三种。每个酒瓶上都必须刻有“张记、满园香,山城县张家酒坊X年X月X日出产”的字样。用孟觉晓的话来说,我们不单单是在卖酒,还要卖牌子。这些道理张光明很容易理解,但是在看见这份计划之前,张光明打破头都想不到这些。
看罢计划,张光明再抬头时,仿佛面前真的又一座金山似的!不对,应该说张光明看着孟觉晓就好像在看一座金山!
“三弟,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这些点子是怎么想到的?你要去做生意,这天底下的钱不都被你赚去了!”
孟觉晓听了摇头笑道:“小弟还要读书,这些事情主要靠大哥去做。”
张光明心里清楚,这年月商人的地位不高,赚再多的钱没有官方的支持谁知道那天就倒霉了。眼下孟觉晓要专心学业,张光明自然不会拦着,更不会让他分心。
“三弟只管安心读书,以备明年科考。其他事情为兄来办,三弟只管等着分钱便是。”说罢张光明便跳了起来道:“为兄这就回去面见父亲!”
带着孟觉晓准备好的计划书,张光明火烧屁股似的,抱着一坛子酒回去了。一路之上张光明抱着宝贝似的,谁也不让碰酒坛子,贴身的小厮张富想接过去,还被踹了一脚。
目送着张光明的离开,孟觉晓的心里突然一阵不踏实。这种不踏实源自自身的实力,希望是自己多心吧。刚刚进门收拾剩下的半坛子酒,曹毅便一瘸一拐的来了,这厮鼻子贼灵,刚进门就使劲的吸了起来。“什么啊?什么啊?三弟快快出来,打翻了酒坛子了。”
扯嗓子一喊,书房里的孟觉晓出来,抬眼一看酒坛子还在那好好的,便笑着上前道:“哪来的酒坛子被打翻了?”说着孟觉晓露出惊讶道:“二哥这是怎么了?”
那日打了薛映浩,晚上回家被老爹先是一顿家法伺候,抽了五十藤条,接着又被用马车拉着上薛家赔了不是。这事情曹毅当然不肯说出来,不然多没面子。
“无妨,那日回家跌了一跤!为兄自小练武皮粗肉糙,这没伤着筋骨的,躺了两日差不多好利索了。”曹毅寻个借口应付过去,孟觉晓见他脸色不定,心道肯定是被家里收拾了一顿。说起来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看的出来曹毅这个人看着有点木讷,其实心思活络为人仗义。关键的一点,这两个结义兄弟确实把自己当亲兄弟一般的对待,不能不叫孟觉晓感动。
“二哥来的正好,新鲜出炉的好酒,待我取来你尝。”孟觉晓招呼下人拿个碗来,舀了一勺子白酒递给曹毅。和张光明的反应一样,更加好酒的曹毅在坛子打开的一瞬间眼睛就发蓝了,直勾勾的看着透明的白酒打到碗里,喉结不住的上下移动,双手已经伸了出去。
接过酒碗曹毅没有张光明那么猴急,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摔了,先是使劲的嗅了一通,闭上眼睛一翻陶醉之后,这才睁眼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曹毅一双不太大的眼睛顿时瞪的溜圆,一番震惊后,又来了一口。这一次比上一次急了,一大口下去便“啊”的一声道:“太过瘾了!”
一碗酒喝罢,曹毅突然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凑近了孟觉晓低声笑道:“三弟,这酒还有没有多的,我买一点回去孝敬老爷子。”
孟觉晓笑道:“二哥说的甚么话,孝敬伯父是应该的,这坛子里剩下的酒只管拿去便是,休要提半文钱字,否则兄弟二字自此不提。”
今日曹毅是偷偷溜出来的,原本曹威行了家法之后,对曹毅禁足半个月来着。曹毅想着今天偷偷出来,万一被发现了回去肯定还要吃一顿打,想到老爹好酒,带点好酒回去想必不会受责罚,没准连禁足的日子都免去了。
曹毅素来不喜欢占人的便宜,见这孟觉晓眼睛都是红的,便晓得这酒来的不易,更加不好意思开口了,所以才要说买。孟觉晓心里惦记着曹毅的意气,自然把话说的圆满漂亮,给足了曹毅的面子。
得了孟觉晓的话,曹毅也不客气,一个大步上前,抱住酒坛子就同抱着个金娃娃似的,带着点傻笑道:“如此不客气了,这就回去孝敬老爹,想来他不会再罚我。”一高兴,曹毅说漏嘴了,孟觉晓也当做没听见,笑道:“时候不早,小弟也该去县学了,就不送二哥了。”
曹毅猜的不错,回到家里果然老远就听见老爹的叫骂声。“这天杀的小畜生,回来不打断他的腿。”边上还有老娘的低声劝着,曹毅手里有核武器,浑然不惧的进了家门。
“小畜生,贼杀才!你还敢回来?”曹威是县尉,等同于现在的公安局长,平日干的就是与犯罪分子打交道的活。今日一声怒吼,倒是威势十足。
曹毅属于闷骚型的家伙,抱着酒坛子心里其实早有对策,低着头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上前乖的让人心疼。
第九章开张大吉
果然曹威见他这个样子,神态微微好了一些,加上老婆在身边低声劝道:“相公,毅儿这不是回来了么?这孩子年后就得北上,一个在外挺可怜的。 。”说着曹夫人扭头抹眼泪,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想到年后就要去北地从军,在那极寒之地吹西北风,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
“父亲,孩儿知道这次做的不对,所以听说最近张家酒坊出了一种好酒,一早起来便去买来孝敬您。”说着曹毅双手奉上酒坛子,曹威好酒,听说儿子一大早是去买酒,孝心可嘉。
其实曹毅刚进来时,曹威就闻到了酒香。心里还暗暗称奇啥酒还没开坛就这么香,接过酒坛子有点迫不及待的拔开塞子,顿时酒香扑鼻而出,弥漫开了。
不消说曹威第一时间就要试酒,喝了一杯之后大呼过瘾,放下杯子曹威急切的对曹毅道:“此等好酒为啥不多买一些回来?速去找你娘要银子,再买三五坛回来。”
曹毅道:“这酒时下有钱都买不到。”曹威纳闷的追问缘由,曹毅顺势把兄弟结义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说道孟觉晓是这种酒的发明者时,曹威的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孟家这孩子,怎么想起来搞这种不务正业的勾当?回去劝劝他,专心读书才是正道。”说教一句,曹威维持着父亲的威严,板着脸回屋子里享受美酒去了,再不提曹毅犯错的事情。
张光明屁股着火似的冲进家门,迎面撞上有着同样富态神采的老子张大富,好在张大官人伸手还算敏捷,避免了一起交通事故。生就一副弥勒佛的笑脸,看见儿子风一样的进来差点把自己给撞了,张大富也不生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臭小子,你救火呢?”
“比救火还急!”张光明在家是独子,爹娘都得让他三分。一嗓子喊罢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放道:“看看这是啥?”
“酒坛子啊!”张大官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见儿子一脸的不快,艰难的蹲下身子打开塞子,一股扑鼻的酒香顺着鼻孔往里钻时,张大官人的脸色变了。
飞快的让下人拿来勺子偿了一口,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张大官人总算是明白为啥儿子脸上的笑容如此得意。 。轻轻的把坛子盖好,拍了拍手张大官人异常淡定暴了一句粗口:“这他妈的根本就是一座金山!”
“您先看看这个再说!”张光明把孟觉写的东西递过去,张大官人不识字,眼睛一瞪道:“有你这么欺负老子的儿子么?不知道我不识字?”
张光明嘿嘿一笑道:“听我慢慢道来!”父子两到书房内,张光明把内容解释了一下,张大官人这一次不淡定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生怕别人听去似的低声道:“了不得!了不得!原来买卖还能这么做!”张大官人原本家境一般,到了他的手里才发的家,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这是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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