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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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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
卷一风起山城第一章梦里不知身是客
孟觉晓一直觉得自己长的不够帅也没啥特点,从来都是那种丢在人堆里很难被发现的类型。~~~~男人三十而立,三十岁的孟晓混的却很一般,在市图书馆有一份饿不死也发不了的职业。
孟觉晓曾经很卖力的寻找自己身上的优点,结论却有点惨淡,没房子、没车子、没票子,典型的“三无人员”。如果非要给自己按上一些有点的话,那就是还算是个好人,平时过马路的时候看见小朋友老太太,孟觉晓总是要上去帮一下。
这一日上班路上孟觉晓又看见一个老太太过马路,抱着日行一善的原则,孟觉晓过去要扶老太太过马路时,一辆失控的大卡车像脱缰野的野马冲了过来。孟觉晓本能的使劲推了一把老太太,然后就像七十码中演绎过的桥段一样飞起五米高,接着进入了黑暗之中。孟觉晓发现自己困的厉害,在黑暗的世界里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习惯了随遇而安的孟觉晓睡了一觉。
这一觉仿佛睡了一百年,感觉是虚幻的但又很真实。孟觉晓发现自己的梦做的真没啥大出息,只是梦见那个带着眼镜的死老头(也就是馆长)良心发现,批了自己半个月的假期回家探亲。梦中再次趁黄昏的掩护溜到墙根,从缝隙里偷窥隔壁徐寡妇洗澡,眼看着徐寡妇轻解罗裳背对自己正欲转身,那双平时被衣服遮蔽的圆滚滚颤巍巍的大**就要出现时,耳边陡然传来一声大喝!被吵醒的孟觉晓恼火的想睁开眼,却意外的发现睁眼还挺费力的,而且朦胧中周围世界似乎变了。
“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现形!”
阴沉的房间里乌烟瘴气,窗帘拉的密不透风就算了,还很不放心的贴上了黄色的道符。一座香案摆在正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道士正在念念有词,桃木剑挥舞倒是很有点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架势。
“大胆妖孽哪里逃!着!”
桃木剑扎在一个剪纸人偶上,“噗”的一声一口符水喷上去时,人偶变成了红色。
孟觉晓以为自己置身于上世纪70年代的香港鬼片当中,使劲的眨巴几下眼睛,又轻轻的咬了一下舌尖(怕疼),总算是决定一件事情,这不是在做梦。 。
道理很简单,七十码之下岂有不死之人?此其一也,其二,这屋子正中摆着香案前还有一个妇人跪在那里求神拜佛。靠坐在床上,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和一应用具等等,都不是现在拍电影电视那些不称职的道具们能摆弄的出来的。
结论出来了,“穿越”这个字眼也自然的从脑海里跳出来。
这个时候孟觉晓首先想到的是还能不能回去?结论又很快的得出,回去就得做那七十码下的无主冤魂!回不去了!孟觉晓想到在乡间劳作辛苦一生供自己读书的父母,他们似乎一天福都没享过自己的。心中一阵酸楚之际,孟觉晓不觉发出一声幽幽的长叹!
这声叹息引起了正跪在香案前跪着的妇人,猛然抬头看见坐在床上睁开眼睛的孟觉晓,妇人顿时面露惊喜,惊呼:“晓儿醒了!”说罢妇人急忙站起,想起什么似地又朝正在做法的道长躬身行礼:“道长果然法术高强,晓儿醒了。”
看见这个阵势,孟觉晓觉得自己继续保持清醒可能不是啥好事,于是眼睛一闭,呻吟一声。“晓儿!晓儿!道长,您看这……。”
“妖孽已除,女檀越只管安心,他这是身体过虚所致,稍稍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这个话听在孟觉晓的耳朵里,有起来打这个道士一顿的冲动。不过想到这么干的后果可能是被人反扁,只好无奈的在心里哼哼一声,醒来之后的激动过去,浑身酸疼的感觉让孟觉晓昏昏欲睡。“这是他妈的什么地方啊?”带着这个问题,孟觉晓进入了沉睡。
这一觉孟觉晓睡的并不踏实,梦中有一个完全陌生的记忆在不断的顽强的骚扰着。这些记忆不连贯,断断续续的出现犹如电影里一个一个镜头,出现最多的镜头居然是一个花季少女。梦中女人的脸蛋并不清晰,之所以说是花季少女,原因是这个少女的眼睛很清晰,带着一种近似嘲笑的意味,在黑暗中频频出现,无声的注释着孟觉晓。一个叫诗语的名字,伴随这双眼睛同时出现。
虽然是梦,但是非常的清晰!梦中出现的比较多的还有一个妇女,也就是之前孟觉晓看见跪在香案前称自己为儿的女人。梦中妇人的目光总是那么慈祥,一个叫孟尤氏的称呼深深的印在孟觉晓的脑海中,并且让孟觉晓联系起那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母亲的目光,这两种目光如出一辙。
一声鸡鸣!
孟觉晓再次悠悠醒来,梦中的一切细细想起来是那么的清晰!睁开眼睛的孟觉晓看见的是坐在床边打瞌睡的妇人,也就是鸠占鹊巢之后这幅身躯的生母。
窗外已经微明,这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早晨!零碎的记忆告诉孟觉晓,这是一个叫做后唐的年代,具体这个朝代是怎么回事,孟觉晓还需要时间慢慢的弄清楚。眼下孟觉晓想到的是该怎么来适应这个时代并好好的活下去,回去是不可能了!总不能莫名其妙的白来一趟吧。
看着面前女人脸上的憔悴,孟觉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就是母亲,一个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的母亲。
抬眼看见身边的一件衣服,孟觉晓轻轻的拿起给妇人披上,然后靠在床上细细的整理着梦中那些记忆,争取串联起来。整理出来的信息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串起来很快得出了一些有用的。孟家不是什么大户,有十几亩水田和十几亩旱地的小康之家。孟觉晓意外的发现,眼前这个身体的名字和自己是一样的,这倒是省去了一些心理的不适应。孟觉晓今年十六岁,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到了母亲这一辈,父亲早逝,留下母亲一个人拉扯孩子。颇有见地的母亲送孟觉晓去读书,考过一次童生试,县试都没过。
上一次的科考失败,对于孟觉晓而言还是很受打击的,所以这哥们直接从乡里搬到县城,打算好好用功读书,争取明年童生试有所斩获。
很多时候愿望都是美好的,孟觉晓执行的过程中出了偏差,这哥们在县城里被朋友勾搭着去了青楼,看上了一个清倌人。十六岁的孟觉晓在这个年代无疑算是大人了,讨老婆的问题老娘也摆在了议事日程。
如果是正常的婚娶那倒也没啥大不了的,小康之家的孩子看上一个清倌人,结果可想而知。老娘给的几个体己钱全都搭了进去,连人小姑娘的手都没摸着一下,只是见过两次面喝了两杯茶。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不说,这哥们还深深的迷上了那个叫诗语的女孩。想着经常去看一眼吧,囊中羞涩去了也是被人赶出来,回家要钱吧面对含辛茹苦的老娘又开不了这个口。
在思念和现实的矛盾之中,孟情痴一病不起,这倒给了七十码下的冤魂一个可乘之机。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穿越而来的孟觉晓成为了这个尚未搞清楚的年代的一员,还买一送一的得了个便宜老娘。说心里话,孟觉晓对于这个老娘的认同感还是比较强烈的。
“噗”的一声灯花炸响,在安静的早晨中格外的响。胡思乱想的孟觉晓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一缩身子,趴在床头的孟尤氏被本来就睡的不死,自然的被惊醒了。
抬头看见孟觉晓睁着眼睛看过来时,孟尤氏的脸上顿时不布满欣喜之色:“晓儿醒来多时了吧?都怪为娘的贪睡,晓儿肚子一定饿了。”
如果说之前孟觉晓对于面前这个定义为“娘”的妇人多少有点不适应的感觉,那么现在看见妇人脸带自责的样子和眼角控制不住溢出的泪珠,孟觉晓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
“娘!对不起!”尽管逛窑子的傻事不是自己做的,孟觉晓还是决定承担下来。同时也认定,面前的这个对自己毫不保留付出的妇人,就是自己的亲娘。说着话孟觉晓还伸手去轻轻的蹭掉母亲眼角的泪珠,努力的笑着说:“娘,以后我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孟尤氏很想止住眼泪,但是明显没有成功,最后干脆抱着孟觉晓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可把娘给吓死了。………………。”
这是个悲喜交加的早晨,也是孟觉晓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早晨。如果说人的一生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个匆匆的过客,那么孟觉晓的在新世界中的人生在最开始的时候,似乎也没啥太多的想法。
这一天天气不错,孟家唯一的长工庄大栓的儿子庄小六扶着孟觉晓在院子里溜达时,孟觉晓显得很平静,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第二章今夕是何年?
其实这个时候孟觉晓一点有没有作为一名穿越客的觉悟,并没有在勾勒即将开始的新人生的相关宏图。 相反的是孟觉晓现在很迷茫!根据梦中记忆的名字去追溯,后唐八十年是个什么朝代孟觉晓根本无从得知。历史上的后唐,似乎就是南唐吧,问题是南唐延续了八十年么?好像没那么长吧?所以问题出现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时代?
绞尽脑汁孟觉晓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放弃利用穿越者掌握的历史知识这个金手指。多少点不甘心,孟觉晓像个怨妇似的叹息了一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孟觉晓的意识一点问题都没有,身体还是很虚弱。据庄小六说,孟觉晓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月呢,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子骨,被这场病折磨下来可谓形销骨立,小命都没了。要不是有个外来的穿越客,孟尤氏还真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孟觉晓便有点喘不上气来,眼前这身子实在是不争气。不过本着哥是主角的精神,孟觉晓坚信自己会好起来。
孟家不大,一个院子三间瓦房,大门朝南,中间是主家,两侧厢房,院子里还有厨房和杂物间。庄大栓一家三口住东厢房,西厢房住的是孟尤氏。
村子叫孟家庄,顾名思义这个庄子里大部门住的都是姓孟的。
西厢房里传来卡卡卡的声音,孟觉晓扶着窗子往里看,之间孟尤氏正在专注的织布。这个画面算是提醒了孟觉晓,这年代他娘的早不了。唐之后应该是五代十国,然后是宋,哪里来的什么后唐?
孟觉晓突然意识到,历史肯定不在原来的轨道上了。“这不是在玩我么?死又不让死,活有不让活的明白!贼老天!”轻声嘀咕着,最后三个字孟觉晓的声音大了点。
天边猛的响起一个炸雷!雷声犹如在耳边似的,“轰隆”一声。孟觉晓给吓了一跳,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打雷?抬头看看天,孟觉晓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是这时候心里有点没底了,哼哼两声还真没敢再说啥对老天爷不敬的话。
不管如今是什么年代,活人总是要吃饭睡觉,区别或者就是吃住的好与坏。思绪回到现实,孟觉晓放眼看看这座屋子,院墙有点破败的意思,很明显有点年月了,家里的摆设也没看出和有钱人沾边。
“少爷,外面风大,您还是回房间休息吧。”长的憨头憨脑的庄小六说话瓮声瓮气的,人看着个子不高,但是够敦实。
孟觉晓还是推开西厢门,打断了正在织布的孟尤氏。
“晓儿怎么上这来了?”孟尤氏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满脸的笑容上前,伸手摸了摸孟觉晓的头后笑着说:“看着精神些了,道长说的没错,狐狸精斩杀了这病根也就去了。”
这个说法让孟觉晓很无语,不过也没有去较真。孟尤氏脸上欣喜和目光中的关爱是发自肺腑的,蹭在脸上的手能感受到老茧的存在。
“娘,我没事了,您也别累着!”孟觉晓内心感受到的浓浓的舔犊之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关心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孟尤氏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欢喜的说:“晓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说话间孟尤氏的脸上留下了开心的热泪,连忙扭头擦拭。
孟觉晓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走到织布机前,伸手摸摸上面正在织的布,眼角瞄见边上一台手工纺纱机时,神经被触动了。很明显这是一个小农经济的时代,孟尤氏一个月辛苦下来,估计也织不出多少布。要想提高产量就只能是在机器上做文章,孟觉晓想起的是珍妮机纺纱机。这种手工操作的机械,孟觉晓见过图片知道原理是不是能搞一搞。
孟尤氏见儿子站在纺机前发呆,心道儿子是想到自己劳作的辛苦心中不忍,便上前劝道:“晓儿,回去休息吧,别累着了。”
孟觉晓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娘也别太辛苦了。”
目送儿子回房,孟尤氏满脸欣慰的又回到织布机前忙碌。回到房间时,看着愣头愣脑的庄小六突然对孟觉晓说道:“少爷,我娘说夫人每天晚上都织布到深夜。”
“家里很缺钱么?”孟觉晓本能的追问,庄小六看看孟觉晓又低下头,低声道:“少爷在县城的花销和看病的钱,加起来不少呢,家里养的三口猪还卖了两口才凑齐的。”
庄小六说罢有点不安的看看孟觉晓的反应,发现少爷好像没有往心里去,连忙道:“我去劈柴,猪也该喂了。”说完庄小六就逃了,刚躺下的孟觉晓回过味道来了,心道这小子是个闷骚啊!看着敦厚,那都是表象来的,还知道拐弯抹角的劝说。
孟觉晓再笨也明白了,之前在县城里读书时肯定没少糟蹋钱,青楼楚馆有多少钱都不够填。前任一介书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又迷上了女人,那还不是让人捏在手里摆弄?
想到这里孟觉晓倒也没有瞧不起前任的意思,16岁的孩子又是个书生,再说他也为自己的行为用生命负责了。
“安心走吧,剩下的交给我!”自言自语的低声笑了笑,孟觉晓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看了看名字居然是《论语》。
这个娱乐休闲手段贫乏的世界,独自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透顶,看书成为孟觉晓唯一打发时间的手段。从床上下来翻了翻藏书,不出意外儒家经典为主,还有一些诗词歌赋,意外的是在书架上,居然看见了一套《齐民要术》。
怎么还看这个书?印象中古代的读书人,不都是抱着经史子集心无旁骛的么?孟觉晓有点奇怪,仔细搜罗了一下前任的记忆残片,却没有相关的任何发现。
抽出一本孟觉晓仔细看了起来,意外的发现这书上做了很多的注,可见前任看书的仔细。孟觉晓前世祖辈都是农民,对于种田一点都不陌生,小时候也是没有少下田干活的。现在看齐民要术,很自然的与自己的经验作对比。当看见“一年之计莫如种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这句话时,孟觉晓发现书上有个注写到“此前番之农桑之考题也”。
这一下算是把孟觉晓给吓了一跳,顿时反应过来这里的科举居然是要考农桑的,这个实在有点颠覆了。有了这个认识,孟觉晓连忙去翻找书稿,结果很快出来了。书稿只有三类,一是对经史理解的文章,二是对农桑时策阐述文章,三是作的诗词。
难道说这年代的科举,考的就是这三个方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制定这个科举制度的皇帝绝对不是历史上任何一个有记载的皇帝。从重视农桑并且列入科举的内容来看,制定规则的皇帝可是实干家的,他想通过考试得到的是能干事的人才,而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
在书稿中没有看见一篇所谓的八股文,这让孟觉晓心中大定!单单是对经学的理解,孟觉晓自然不怕,只要多读多背,想搞懂不难,再说好可以去找老师问。考诗词的话就更别说了,从小读书成绩就不错的孟觉晓,诗词可是背了一肚子的,到时候抄袭就是。至于农桑方面,就只能找相关的书来读了。不过看这个意思,《齐民要术》好像是教科书来的。趁这段时间先看熟就是,实在不行就来笨的,背下来好了,以前背书孟觉晓可是把好手。
关心科举的内容倒不是孟觉晓有多大的理想,无非是任何年代做官都是一个不错的营生,本着改善生活条件的初衷,科举无疑是一条改变生活现状和社会地位的捷径。谋求科举出身,穿越客孟觉晓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了第一个人生目标。孟觉晓是个喜欢给人生的某个阶段制定目标的人,眼下这个目标明显有点无奈,就好像摆在面前的一道单项选择题,提供的答案只有一个。做出这个选择,孟觉晓是为了母亲的期盼吧!
手捧《齐民要术》,孟觉晓认真的看了起来,科举取士居然农桑的内容占了很大的比重,这在历史上也绝无仅有。想到这里孟觉晓不由的有点佩服制定这个科举规则的皇帝,可以想见当初在制定这个内容的时候,在满朝百官那里会承受多少压力。虽然说“无农不稳”,历朝历代也很重视农业发展,但是又有几个做官的人会把农民当回事?
一边看着书,孟觉晓一边对这个朝代的兴趣更加浓厚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时代?历史究竟在哪里出了岔子?这些问题都需要他慢慢的去探寻。
“夫治生之道,不仕则农。若昧于田畴,则多匮乏,…………。”书房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厢房里正在织布的孟尤氏露出一丝担忧,心里挂记儿子的身体想去劝一下,站起又默默的坐了回去,脸上带着微笑越发投入的继续织布。
第三章世态何炎凉
孟家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篱笆墙圈出的院子里往日难得见到孟觉晓的身影,病愈之后以前总是躲在书房的孟觉晓,每天清晨都早早的起来,在院子里溜达。 。
生命在于运动这个道理是深入现代人心的,孟觉晓也不例外。不过孟觉晓只是一个普通人,锻炼身体现在是当务之急,每天早起锻炼自然是唯一的选择。
伸伸腿,弯弯腰,呼吸着没有被污染的新鲜空气,小小的院子已经不能满足孟觉晓步伐的愿望。农家小院前有一条小河,河岸两边栽满了杨柳,隆冬季节枯黄的枝头上挂着惨霜,太阳升起的时节孟觉晓走出了院子,打算沿着河岸漫步。
“晓儿这是要去哪?”孟尤氏从屋子里追了出来,这些日子儿子的身体的渐渐的好了起来,孟尤氏的脸上也多了不少笑容。
“家里闷的慌,出去走走!”孟觉晓回头笑着微微弯了弯腰,在母亲面前显得非常恭敬。
“外头风大,你身子才好的,披上这个别着凉!”孟尤氏本打算劝住儿子别出门,不过心疼儿子的她还是忍住没劝,只是拿着一件外套给儿子披上。
接过外套的孟觉晓感受到母亲传递过来的那浓浓的情意,心头一暖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和一口整齐的白牙道:“有劳娘费心了,我随便走走就回来。”
出了门沿着河堤漫步,河堤上风虽大,但是太阳已经出来了,照的人暖融融的,反倒不觉得到有多少冷。河岸两边的石板上不少农家姑娘媳妇在涮洗,这些女人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非常热闹,给隆冬肃杀的早晨平添了一抹生机和亮色。
看见这一幕的孟觉晓心情很好,本能的放慢脚步。可是当他走进时,一个少妇看见他时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些慌乱之色,连忙低头对身边的同伴们说:“孟家的花痴出来了。”
“孟家小哥真可怜!”
“你可怜他啊?小心被他抓去做小媳妇!”
“要死了你,去年是谁给人家送荷包的?”
孟觉晓穿越之后耳朵变得特别好使,十几步的距离声音也不大,但是却能听的清清楚楚。花痴?哥怎么就成了花痴?孟觉晓多少有点茫然,听着这些并没有太多恶意的话,犹豫了一下站住了,想想掉头往回走了。
早晨起来孟觉晓是照了镜子的,眼下这幅身子比起穿越之前的孟觉晓,差别还是很明显的。穿越之前的孟觉晓身高不过一米六三,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差点就能划到污染环境里头去了。这也是前世年近三十还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眼下这个脸蛋,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从结构上来看绝对是一个帅哥,身子虽然单薄一些,但是个头目测一米七都有不少富裕,在前世不算啥高度,在这个世界还算凑合吧。
为毛这些女人要说自己是花痴捏?孟觉晓多少有点纠结,很快联想到自己的病,还有记忆中那双灵动却无情的大眼睛。
孟觉晓转身走了,河岸边的姑娘媳妇们闹了一阵也安静下来了。一个荆钗布裙有着一张精致面容的少女望着孟觉晓的背影呆了一阵,显得有点失落的样子。
身边的一个少妇捅了一下少女道:“双儿,别看了。你忘记前些日子他刚回来那阵,在村子里见着女人就抱住喊诗语的时候了?多俊的一个小哥啊,在城里被人引带的毁了。”
“听说是三清观的玄宏道长施法,拿了狐狸精,孟家小哥的病才好的。”边上一个少妇及时的转播着八卦,名叫双儿的少女一行白牙轻轻的咬着嘴唇,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这大致就是孟觉晓花痴一称的由来,可惜走远的孟觉晓没有听见,当然也没有回去求证的意思。总的来说孟觉晓是个豁达的人,同时也起出门前母亲担忧的目光,想必与此有联系吧。考虑到母亲的感受,决定无视这个事情。
村子不算太大,一路往回走时经过几户农家,只要是女性见了孟觉晓都是忙不迭的躲回屋子里。这让孟觉晓多少有点郁闷,不过还是很有风度的见人便笑着点头。
远远的看见自家门口时,孟觉晓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远远地听见院子里有人在说话时,孟觉晓连忙大步往回走。
“二姐,不是小弟市侩,只是晓儿的花痴谁知道究竟是好没好?”远远的听见这一句时,孟觉晓站住了,没有着急进门,看见门口停着轿子,孟觉晓绕开到侧面的院墙边偷听。
“有福,这门亲事是当年弟妹主动提的亲,现在你来说要退婚,别忘了你可是收了聘礼的。”孟尤氏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上火,却也没有破口大骂的意思。
“二姐,当初收的聘礼我都带回来了,还是双份。小弟也知道事情是尤家理亏,只求姐姐念在亲姐弟的情分上,饶了小弟则个。”里头男子的近乎在哀求,孟觉晓大致也明白了意思,不由一阵暗自庆幸。
说话的男子无疑是母亲家的亲弟弟,这年月姑表亲叫亲上加亲,不过作为穿越客的孟觉晓倒是吓出一身的冷汗。近亲结婚啊,开什么玩笑,谁知道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痴呆?
“小弟,不是姐姐为难你,只是你身为一家之主,不能凡事都依着你媳妇。算了,这是你的家事,做姐姐的不好多问。退婚一事我也做不了主,等晓儿回来你当面跟他说。”
孟觉晓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出现了,也没多想就往门口走,刚走到门口时,一辆轿子里出来一个妇女,一阵风似的冲进孟家院子。
“二姐,黄员外家的大公子看上我们家喜儿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您的侄女吧。”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特别尖,停着好像是钉子在铁板上使劲划时产生的。孟觉晓听着心头一阵乱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步进门,孟尤氏看见儿子时立刻上前,低声道:“晓儿回来了,你舅舅舅妈来了。”
从这个细节上来看,孟觉晓看见了母亲的善良和温顺,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也不骂上两声。
“舅舅舅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孟觉晓冷笑一声,扫了一眼尤氏夫妇,这两位理亏的家伙,男的低着头不好意思正视,女的则扭开头冷笑低声道:“花痴!”
常言道:外甥娘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孟觉晓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种外甥和娘舅的关系,从表面现象来看,眼前这个舅舅好像很怕老婆。
眼前这个舅妈的嘴脸孟觉晓淡淡一笑直接无视,扶着母亲笑着说:“强扭的瓜不甜,您别气着了,去把婚书取来。”说着孟觉晓回头对那对男女道:“婚书何在?”
“晓儿,你可想好了。”事到临头,舅舅反倒有点犹豫了,拿出婚书有点迟疑时,身边的舅妈一把抢过去递给孟觉晓道:“拿去!”
孟觉晓接过婚书看都不看,刷刷的伸手撕了个粉碎。孟尤氏拿了婚书出来看见满地的碎纸屑,叹息一声上前把婚书递给孟觉晓。接过自己的婚书,孟觉晓还是没看,直接递给舅舅道:“拿去,从此两家再无瓜葛!二位,请吧?”
说罢孟觉晓背着双手,面带冷笑看着这对男女。孟尤氏没想到儿子这么干脆,竟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心中一阵酸楚,孟尤氏欲言又止,抬眼与尤有福羞愧的眼神对了一下,孟尤氏心中虽然不忍,但还是以扭头摆手道:“你们走吧!”
“一个花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
“闭嘴!”尤有福难得的一声怒喝打断了婆娘的废话,伸手拉上她使劲的往院子外拽。
“等一下!”孟觉晓出声叫住他们,两人站住时孟觉晓指着他们退来的聘礼说:“该多少就多少,不是孟家的东西我们不要。”
“晓儿,舅舅……。”尤有福脸上涨的通红想解释,孟觉晓根本不给他机会,冷冷的说:“我没有你这个舅舅!带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滚!”
尤家夫妇狼狈的走的,孟觉晓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失落,世态炎凉寻常事,母亲连家里过年杀的猪都卖了,孟觉晓觉得没有再让她操心的必要。
“晓儿,你舅舅他怕你舅妈,你别往心里去。”孟尤氏终究是心地善良的人,都这样了还想帮着尤有福说话。
孟觉晓伸手扶着母亲,自信的笑了笑道:“娘,我没事,他们以后会后悔的。”
“这门亲事退了就退了,娘再给你张罗一门好亲事就是。”孟尤氏还在安慰儿子,孟觉晓对于包办婚姻没有多少兴趣,摇头笑道:“先不提这个吧,明年秋闺之后再说。”
回到书房里的孟觉晓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坏事,亲表亲结婚,后果很严重,孟觉晓可不想害了下一代。只是没想到这么俗套的剧情居然落到自己的头上,感受到世态炎凉的同时,孟觉晓并没有多少愤怒,这是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第四章偏向的历史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孟觉晓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恢复正常的孟觉晓照旧每天早起出太阳的天就沿着河堤走一趟,村子里的人大都纯朴,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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