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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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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特别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变丑。秦少郅起身去内室把铜镜拿出来,递给她看,并说:“以后带着你出门,要让你蒙上面纱,免得你再被什么皇帝看上。”
  凤捭对着镜子欣赏了许久。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睡了十年,竟然没有变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也不见细纹。她满意地放下镜子,说:“看到我现在这样,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秦少郅幽幽地望着她,“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
  等凤捭身体彻底恢复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回两人的孩子。想到凤捭竟然替自己生了个孩子,他从十年前就会开始找起的。只是一想到凤捭是因为怀孕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心里又有些后悔。
  秦少郅微微握拳,发誓自己要快点成为一方诸侯,这样才能有那个能力做这件事,不然泱泱大周,寻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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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捭自大眼睛恢复过后,更加配合秦少郅,努力训练身体,希望能早一日正常走路。只不过,见效太慢,半个月一晃而过,她和半个月前一样,仍旧只能坐立,站立。还不能站太久,一久便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不管如何,秦少郅仍旧是信心满满,从不间断对她的按摩,而且愈发细致。因为凤捭如今白日里并不那么嗜睡,秦少郅便让山上擅木活的兄弟做了个可以移动的椅子,每天他会推着凤捭在前面的会客厅里和山上的几位重要人物商讨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凤捭并没上心听。
  她心里还记得自己当初在皇宫里给孩子做衣裳的时期,所以在秦少郅他们谈论的时候,凤捭就安静地低着头刺绣。然而五天不到,她就决定放弃。因为他满怀心思绣出来的凤凰,结果拿给不会说话的木头看,木头愣是说:“嫂子,这是野鸡吗?”
  凤捭道:“这不是野鸡,这是凤凰。”
  木头摇了摇头,道:“我见过野鸡,这就是野鸡。”
  从此凤捭再也不肯同他多说话了。
  秦少郅晚上拿着她绣的东西,左看右看,骂道:“木头那个小兔崽子,这明明是凤凰,偏说是野鸡,简直瞎了眼!”
  凤捭没好气地夺过来,塞在枕头下,说:“不用安慰我,我就是不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和女红。
  “夫人你要学那些玩意儿做什么,夫人长得漂亮就够了。”秦少郅安慰她,“再说了,我夫人是谁,是统领千军的木辽国女将军。”
  这话凤捭爱听,很快她就被秦少郅夸得忘记自己绣工是多么差这件事了。只不过秦少郅夸着夸着就夸光了她的衣服。
  他的手在她身上缓慢游走,嘴巴同样一刻也不闲着,只亲的凤捭差点喘不多气。不过在最紧要的关头,他还是放开凤捭,克制着欲望。
  他的夫人,如今还娇气着呢,他哪里敢乱来。待他冷静下来之后,他替凤捭把她的亵衣中衣都穿上,然后又替她捏了会肩膀。
  如果没记错,他的夫人至今都未来葵水。
  山上懂点医术的人也号不出原因。不过至少说明了一点,凤捭的身体还在缓慢的恢复期。从常识上来说,秦少郅知道自己还得再忍下去,哪怕再辛苦,也不能让凤捭有半点闪失。
  他冷静下来后,问凤捭:“为什么要绣凤凰?”
  凤捭道:“我和你的孩子,就是人中龙凤。”
  秦少郅微笑不语。
  凤捭在他轻柔的揉捏之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秦少郅看着她的面孔如明月般皎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很不舒服。接着他拿起一旁的铜镜,让自己和凤捭紧靠在一起,然后拿镜子照。照完之后,秦少郅好一会都没睡着。睡着后海做了一个很不美好的梦,醒后他便找来剪刀,慢慢剪去自己的胡子。
  剪完后再找镜子,他满意地笑了笑。不过凤捭醒来后着实被吓了一跳。
  秦少郅道:“没了胡子,显年轻!”
  不光他剪了胡子。
  后来他分析了凤捭十年如一日容颜不变的原因,认为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凤捭天生丽质,第二个原因是她一直在休息,没经历风霜雨大,第三嘛,他觉得那个不小的玉榻有一定作用。第一第二他是没法比的,唯有第三,可以试一试。
  于是他把那玉榻放在内室,平时没事就坐在上面。
  凤捭被他逗得都不知道在怎么说他。
  “三爷,你的魅力从未减少。”
  秦少郅却说:“不能让人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
  直到秦少郅剪去胡子,那些兄弟们都纷纷表示原来三爷美如冠玉,笑起来更是风光霁月,和三夫人在一起,天造地设,登对极了。
  秦少郅心里美滋滋的。
  凤捭却笑嘻嘻地在后面小声呢喃一句:“我家狗蛋儿的爹能丑?”
  秦少郅脸毫无挣扎地抽了抽。
  隔日,他抓了只野兔子,拿来给凤捭玩,并对她说:“它名字叫狗蛋儿。”
  凤捭:“……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小家伙毛色灰灰的,耳朵和眼睛都大大的,看着十分可爱。至于狗蛋儿这个名字,凤捭表示以后不想提了……
  凤捭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我再也不埋汰我们闺女的小名了。”
  “你快和它玩一玩吧,等会就要把它宰了炖肉吃。”
  凤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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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秦少郅和诸位兄弟,一直在讨论青桑国的事情。
  秦少郅一直在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强大自己。
  大周是仕途之路必然是不行的;其次贸贸然起兵造反也不行,毕竟现在不是内忧外患的时候,百姓们的日子但凡能过下去,都不会冒死干造反的活计,而且东方明还活着。
  等了多年,现在,他们总算发现了一个契机。
  青桑国是游牧名族,本来是有四个部落一起联合而成的。其中一个部落十分强大,让别的部落依附自己。不过这一年,有两个部落的首领因为子女婚配一时闹得不开心,同时青桑国国王又和王储闹不愉快,好像是王储的地位受到了削弱,削弱因由是老国王宠妃生了两个儿子,如今有一个已经十八岁,正和王储在内斗。
  如今,只要他们能控制一个布落,并且成功让另外三个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即可趁火打劫,最好是能统一青桑国。
  这个想法,秦少郅在心里盘算了好几年。
  所以他把东山再起的地点定在了八角山,八角山一面是属于大周,另一名则属于青桑国。
  只是,想要控制一个异族部落是很难的事情。
  首先你们都不是青桑族人,就算勉强用武力控制一个,那些青桑国人也未必会真心顺从你;其次,青桑族人个个都是骑射高手,就是他现在的能力,还不一定能指着武力完全压制对方。
  一个人提议:“听说阿继都的女儿现在想找一个新女婿。”
  这件事秦少郅知情,所以他本来是想让小木头去勾一勾阿继都的闺女吉格桑。但是效果甚微,吉格桑热衷骑马和蹴鞠,对一般人想来都是鄙视的。
  但是这吉格桑却对秦少郅多说了几句。
  另一个人跟着提议:“吉格桑纵然是要嫁人,那也不会嫁给毫无根基的普通人。”
  “但是吉格桑面对三爷的眼神是如此与众不同。去年第一次见到三爷,就魂不守舍……”
  凤捭竖起了耳朵。
  那人继续说:“三爷,我觉得您要不去试试看?”
  秦少郅回头看了一眼凤捭,没好气地瞪着兄弟:“不许说这话。”
  大家这才觉察到凤捭也在。
  凤捭见此,只是微微一笑,问:“那阿继都的夫人们都还在吗?”
  “阿继都有两个老婆,一个死了,一个大着肚子。”
  秦少郅脸都要白了,转身就推着凤捭,把她推回了后院。
  “怎么了,三爷。”凤捭明知故问。
  秦少郅道:“你问那阿继都做什么?告诉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学着以前在川滇那般胡闹。”
  凤捭耸肩,说:“那也要我有之前的好身子啊。你看我现在羸弱的,只能天天坐着。”
  “这样也好,你跑不远。”
  凤捭蹙额:“可是我怕你跑远了。”她把眉一拧,“你要是去和那什么吉格桑见面,我就敢去找她爹。”
  秦少郅吓得腿都要软了,“我怎么会去找那什么吉格桑!要找……要找也是木头去。”
  凤捭沉思,觉得那几个人中,也就小木头的气质容貌还能拿出去给人看看。只是他太木了,嘴巴笨得要死。
  她酸溜溜地说:“吉格桑对你是魂不守舍。来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秦少郅蹲下,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买东西认识的。我跟她一清二白,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眼瞎,我胡子邋遢的,她也瞧得上。”
  “卖东西?”
  秦少郅点头,“大周的东西,卖到青桑国,或者卖给青桑国的商队,比较赚钱。毕竟有些东西不能在大周卖,拿出去也没人敢买。”
  这倒是大实话,谁敢买皇陵里偷出来的陪葬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凤稗细细思忖片刻,觉得去搭上那个吉格桑实在不算什么好主意。万一这女子性子和先前青桑国的女子一样刚烈呢?旭王爷的教训历历在目啊。凤稗可不想自家夫君惹上这样的人。
  总之谁都可以,就是秦少郅不行。
  有时间她倒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吉格桑,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女子,眼光可真是厉害,居然能看上她的人。
  她忽然笑道:“三爷。”
  秦少郅被她这一声婉转轻柔的三爷叫得骨头都要酥了。自从知道他化名冯三之后,凤稗哪怕是私底下也总爱揶揄般唤他三爷,唤这两个字的时候,尤其爱捏着嗓子,轻咬朱唇。
  “夫人?”
  “我觉得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你说出来听听。”
  “方才你们不是说青桑果国王储日子过得不顺?”
  秦少郅点头,打量凤稗,猜测她的心思:“你是说扶持他?借住他的力量在青桑国站稳。”
  凤稗点头:“扶持他登上王位,让他一辈子欠咱们的人情,最好手里再握着点他不可示人的秘密。等他站稳了脚跟,再唆使他出兵大周,用一堆利益哄他呗。什么拿下大周分他一半国土等等,反正人飘飘然的时候最容易忘乎所以。”
  秦少郅缩紧眉头,在心里认真地揣摩这样行事的可能性。
  “这样贸然说要扶持他,会令他排斥,若真要走这一条路,还得从长计议。”
  想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得需要好多契机。
  “我就提个意见,你觉得不行的话就去找那什么吉格桑吧。”凤稗轻哼一声,“到时候她发现三爷山上还藏着一位,小心别叫她阉了你,旭王爷可就是这么成了废人的。”
  秦少郅指天发誓:“夫人,但凡我有半点不忠,也不用等什么外人动手,就让夫人亲自处决。”
  凤稗听他说得如此正经,再也憋不住了,捂着嘴笑起来。
  秦少郅把她再次推到会客厅,说:“夫人就是我冯三的军师啊,以后这些事就让夫人也多多参与。”
  凤稗大言不惭道:“那当然,别的不管,就专管冯三爷的桃花。”
  秦少郅和凤稗再次回到会客厅时,他冷眉扫过各位,警告大家小心点说话。
  这里的所有人都心如明镜地垂下眸,唯有木头,傻不愣登地问了句:“嫂子是同意了?”
  秦少郅:“……”
  要不是看木头会算天象预知雨雪,以及他珠算等技巧一流的话,秦少郅非得把他踹出高层圈。
  木头见大家都一脸埋怨地看着自己,非常费解地问:“怎么了?”
  秦少郅沉声道:“夫人是同意了,同意你以后每隔几天就去给吉格桑送几首酸诗。”
  木头:“我不会写诗。”
  秦少郅不想理他了,把话题转到了王储萨纳尔身上。
  萨纳尔刚成亲没多久,平常的诸多爱好大家都不熟悉。
  于是后面这段时间,负责和青桑国商队接触的老四和老六便同时肩负打探萨纳尔的任务。
  当然,吉格桑那条路秦少郅也不远就此放弃,毕竟她和大家打交道比较多,买东西付钱十分爽快,秦少郅很多马匹都是从她那儿弄来的。最终,这个任务毫无悬念地落在了木头身上。
  大部分人在接下来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秦少郅倒让自己很轻松。
  反正他得积蓄力气,等着干更重要的时候,譬如遇到危险,他得身先士卒指挥所有人应敌,还得想方设法研究怎么让青桑国的浑水越搅越浑;此外,他需要陪着尚未完全痊愈的夫人好好恢复身子。
  这是尤其重要的事情。
  &&&
  当大周和大宛国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大周边疆另一侧的青桑国很悲剧地没能趁火打劫,原因便是青桑国自己开始四分五裂,每个部落都想当老大。王储萨纳尔被逼无奈之下,弑父上位,将五分之一的领地送给助他成功登上王位的冯三爷。
  如果王储萨纳尔知道冯三爷是如此难对付的人,他一定死也不会让给他五分之一的领地的。当时萨纳尔也并没对他倾心相待,给他的领地极为贫瘠,草地不茂盛,而且十分战略位置很不好。
  不过冯三爷人一点都不害怕,这世上别的事不高干,当当搅屎棍还不是轻松的事儿,派点能说会道的人,到处游说。萨纳尔忌惮他,他就偷偷告诉萨纳尔同父异母的王弟,把萨纳尔弑父杀继母的证据送给了他。
  王弟立即赶在萨纳尔要杀他之前召集了自己所有的亲信,讨论如何应对,首当其冲当然是先保命。于是萨纳尔就逃到了阿继都的地盘,同时把父王并非病逝而是被萨纳尔毒杀的消息传了出去。
  萨纳尔刚继承王爷,根基不稳,不敢对阿继都大动干戈,想来想去,便找冯三爷商量。
  冯三爷一脸认真地对萨纳尔说:“您现在是青桑国一国之主,阿继都必须听命于你。如果他不听你的,你不如扶持他的儿子。”
  萨纳尔道:“你是有所不知,这阿继都在他们的部落里声望很高,他也是骁勇善战之人。如果让我出手,实在不太行。”
  冯三爷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总之就是他不方便,但是你方便。而且,你看看我给了你五分之一的封地,这多少人骂我啊,你总得再替我干点事。很快,冯三爷就拍着胸脯答应了萨纳尔的要求。
  等萨纳尔和他的亲兵队伍一走,冯三爷就开始清点人马,浩浩荡荡地假装去打阿继都。不过走了两天就遇上大雨,立马又折回来。
  与此同时,冯三爷让木头去找吉格桑,通知她萨纳尔看到她阿爹收留王弟很不愉快。吉格桑是一个挺自以为是的姑娘,甚至自诩她自己是青桑国的女巾帼。
  她说:“我就是没见过那木辽国的凤捭长什么样,不然一定要跟她比一比。”
  在木头几句拙语之下,吉格桑信心满满地点兵点将,背着她亲爹阿继都,发兵王城。
  见吉格桑出发,冯三爷连忙派手下路奇乔装成阿继都对头部落的人,偷袭并多夺了她的娘草,同时又立即通知萨纳尔,说他还没来得及派兵到阿继都领地里,就碰上了气势汹汹的吉格桑。
  吉格桑误以为真的是娶不到自己而心生怨气的对头部落,一时间气得热血沸腾,连追百里,然后遇上了在此埋伏的萨纳尔。
  很快,四个部落外加萨纳尔的王军,都被忽悠得聚集在达尔罕。大家打得十分激烈,同时也打得十分莫名。
  几个部落都想把萨纳尔铲下王位,但又各自忌惮,彼此之间本来也一直又摩擦。这一打,就把大家表面的友好状态彻底撕破,战争持续到大宛国兵败嘉峪关。
  而冯三爷这边,除了煽风点火外,便是到处偷他们的军马娘草。除此之外,冯三爷的小领地里人满为患,因为冯夫人带着众多女眷,一直在施粥,并用她不太流利的青桑国语言编撰了她的身世。
  她说当初自己也是被大周的旭王爷所惑,才跟着去了大周,可是早在很多年前,旭王爷便被大周皇帝贬为庶民,同时她在大周也饱受委屈,多亏遇到了冯三爷,这才能够再次回到家乡。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她说的,她本人只负责每日坐在轮椅上,给经过的百姓们发粥。这时间一长,大家自然会好奇她是谁,为什么一直坐着,为什么一直如此好心。
  这时候,关于她的身世传闻等等就开始蔓延开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原先十分抵触冯三爷的人便有点儿能接受他了,毕竟他算得上是青桑国的女婿,也不全是外人。
  不知不觉中,冯三爷的领地扩张到了距离王城三百里外的连山旗,除了在青桑国站稳脚跟之外,冯三爷还占据了大周八角山一带,靠着青桑国和大周的贸易换取迁粮食。
  几年之后,当萨纳尔终于在磕磕绊绊中消灭了王弟以及不支持自己的人后,转过头却发现,冯三爷成了他毕生的死敌。
  他到死都没能除掉自己引进来的这头狼。
  之后,他在战场上中箭,生命垂危,将死之际他不甘心地派亲信去找冯三爷,说自己想跟他说说话。这种情况下,冯三爷怎么可能会去他的势力范围里送死。不过为了让他不这么糊涂地走,冯三爷写了一封信送给他,由自己的亲信送过去,等萨纳尔看完立即撕毁。
  萨纳尔看完信后,仰头长叹,然后一口气没缓过来,断了气。
  死不瞑目。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很多人说过,说大周的秦将军多么不得了。他记得那一年自己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听说了秦将军带着五千精兵重创大宛国都城的故事,尽管后来他也命丧于这一战,但他仍旧深深地崇拜这样一位英雄。
  萨纳尔一直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能带领着青桑国的军队笑傲大周边境。
  可惜啊。
  萨纳尔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他没死……
  萨纳尔死后,他的大儿子继承王爷。
  不过他大儿子才七岁,又很怯弱,真正掌权的是萨纳尔的舅舅。这个舅舅是个喜欢安逸和享乐的人,他和冯三爷的军队交手两次之后,就派使臣要讲和。
  冯三爷一面跟他正儿八经地讲和,一面继续夸大地盘。
  最后活活把这位能力不足的舅舅给气吐血了。
  那一日,当七岁的青桑国国王拜冯三爷为亚父之后,冯三爷终于成为了青桑国真正掌权之人。而胆小怯弱的国王则彻底沦为傀儡。
  成为亚父的第一天,冯三爷并未出现在国王举办的庆祝宴上。
  他反而是回到家中,踱步到后院。
  这个点是夫人该用膳的时候。他每次出去打仗,都不能多陪陪凤捭,所以一旦战事停歇,他就会尽可能陪在凤捭身边,恨不得眼睛都粘在她身上。
  凤捭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半天都不张嘴吃饭。
  “怎么了?”化名冯三爷的秦少郅捏了捏她的耳朵,“饭菜不合胃口?”
  “太油腻。”凤捭双手撑在轮椅边上,稍一用力,便站了起来,“三爷,你看看我肚子是不是大了点?”
  “没有啊。”冯三爷摇头。
  “怎么会没有?”凤捭把衣服往里收了收,“都三个月了,能看出一点了。”
  秦少郅急忙拦住她,说:“别勒着自己。”
  比起凤捭腹中的孩子,他更担心凤捭的身体。
  他真有些后悔那几日未能克制住自己。
  其实凤捭同样不想怀上。
  眼看着青桑国拿下了,她好不容易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站起来,恨不得即刻就骑马让自己当个将领,好好修理大宛国余孽,然后会一会大周当今的皇上郭璟。
  真是天不遂人愿。
  在青桑国苦心经营这段时间,秦少郅并未放弃派人去大周寻找徐秉谦,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是说徐大人去了嘉峪关对抗死灰复燃的大宛国。
  等他第二次想要让人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找徐秉谦的时候,却又得知徐大人战死沙场。
  据说徐秉谦的坟茔被人从嘉峪关迁走了,本来想去他坟前吊唁,如今也去不得。
  不过这倒是给了秦少郅一个讯息,那个迁走他坟茔的人,可能会知道女儿的下落。
  用完膳,秦少郅带着凤捭一起去见了那个傀儡小皇帝。
  然后和小皇帝聊了几句,顺便定下了迁都事宜。
  迁都废了不少的功夫。
  傀儡小皇帝在迁都第一天就扯着亚父的袖子,很小心地说:“亚父,孤王……孤王弄丢了您的画……”
  这傀儡小皇帝喜欢画画,尤其喜欢大周的画,他虽然是傀儡,不过偶尔也能向秦少郅提点要求,他就看中了秦少郅给凤捭画的一副画像。
  这是凤捭肚子稍稍凸显时,他一时兴起画的。
  秦少郅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一开始并不同意。凤捭大约是有了身子的缘故,对可怜兮兮的小皇帝很是同情,便大方把画像给他学着。
  秦少郅气得当晚说了凤捭好几句。
  他说:“这小皇帝回头找个由头弄了他,他敢觊觎你的画像!”
  如今小皇帝居然把话弄丢了,秦少郅更是怒火中烧。
  小皇帝惴惴不安,也可能是迁都途中染了风寒,当晚就病倒了。
  &&&
  一个月后,大周皇城。
  武宁帝郭璟收到了加急密函。
  密函上是一副画像。
  郭璟一直对青桑国突然冒出的冯三爷十分感兴趣,毕竟此人能搅得青桑国一团乱,也算是让大周这段时间得到了喘息。如今郭璟已看出,青桑国突然迁都,意图便是大周的漠北地界。
  他拍了好几拨人,总算得到了一点反馈。
  据说这画像是从傀儡小皇帝身边偷来的。
  大周皇帝看到画像,立即想到了刚被封为皇后的小白。
  晚上,他带着画像去了皇后宫中。
  “小白,你看这画。”
  皇后懒懒地瞥了一眼,问:“师兄,你又找画师偷画我?我何时穿成那样的。”
  “这不是朕命人画的。”皇上看着画像,“这画风特别像秦将军。”
  皇后愣了愣,急忙凑过头认真看。
  皇上同时拿出很久之前秦将军呈上来的瞭城备战图。
  这两幅画风格完全不同,但是在落笔的地方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最主要的,画上的美人和皇后有七分相似。
  皇后当即命宫女把先前师父画的那副写着凤捭二字的画拿出来,一对比,更加确定画上的女子是凤捭。不过也很明显,师父的画功比这幅画的人强得多。
  “皇上,这画从何而来?”
  皇上道:“青桑国国王那儿得到的。”他看皇后急得像要立即披上盔甲前去青桑国,忙拦住她说,“朕已再次命人去打探消息。”
  皇后闻言,莞尔一笑,将两幅画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后拽着皇上的腰带去了净室。
  又一个月后,青桑国的亚父冯三爷意外收到大周使臣送来的贺礼。
  贺礼是一把匕首。
  凤捭曾经贴身匕首。
  匕首的末端被人刻上三个小字:白凤凰。
  凤捭和秦少郅看到这三个字,彼此对视无言。
  好久,凤捭放下匕首,微微一笑,说:“郭承嗣的儿子我还抱过。”
  一年后,大周帝后遵循先制,开始了武宁年的第一场秋狝。
  青桑国一如从前,有使臣来访。
  从那以后,青桑国和大周关系一改从前,忽然间就好了起来。两国通商建交,甚至通婚。
  据说大周皇后特别想搬去青桑国住一段时间,但是鉴于大周皇帝指使皇子抱着皇后又哭又闹,皇后被迫放弃了那个念头。
  后来史书上记载,称此为“秋狝之约”。
作者有话要说:  乏了,就这么着吧……
古言新坑《长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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