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娶妻记-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碧玺鼻子翘得老高,说:“我们做奴婢的,哪里知道夫人的心思。左右不过是那曹姨娘身体不舒服了。”
  翠玉很是困惑,心道,曹姨娘身体不舒服了,不去找大夫,找少夫人干嘛?
  凤捭一面过去,一面在想,难道是自己昨天捏了她几下,把她捏出毛病来了?
  这人也太脆了吧。
  凤捭对自己的手感还是挺有信心的,就她那点力道,顶多是当时让曹安清感觉很痛而已。
  带着未知的猜测,凤捭来到了偏院。
  姚氏和大夫这时都在。
  凤捭一进屋,姚氏便不由分说训了她一同,理由无非是她没有未来当家主母的风范,不守规矩,身为晚辈竟然偷奸耍滑不去请安,身为正室,竟然对偏房的妾室不闻不问。
  “凤捭,将军府虽不是帝王之家,可要想在这后院里当家,须得叫旁人服气才可。”姚氏端起婆婆的架子,训斥了凤捭一大通。
  凤捭站得笔直笔直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其实她压根没认真听,左耳进右耳出。唯独记得她那一句要叫旁人服气。你说要让将军府的所有人都佩服她,她不敢夸下海口,毕竟大周的琴棋书画歌舞技能,她统统没有;但是要让人服气,她的方法是有的,而且简单粗暴。
  若是不服气,就打到服气为止。
  目测将军府,这后院里的一干婆子丫鬟小厮,甚至车夫马夫,能和她一拼高下的人,几乎没有。
  这时,大夫已经瞧完病,正恭敬地给姚氏报告。
  这大夫说:“回夫人,贵夫人应该是寒邪入体,加之受了些许惊,才病得犯迷糊。我会开一些方子,回头按时让其喝下即可。”
  丫鬟送走了大夫,姚氏这才皱着眉头说:“受了惊吓?”
  姚氏默默抬头,看着凤捭。
  她觉得,整个将军府里,最狠的当属自己这儿媳妇凤捭。
  昨日在赛诗会上,她说的那个话,姚氏可是用心记下了。
  凤捭被她看得一脸郁闷,说:“您盯着我的脸瞧什么?难不成我脸色有东西?”伸手摸了摸,“……没有啊。”
  姚氏眼神闪了闪,说:“你是正妻,该有的大度还是得有的。”
  凤捭道:“母亲,我昨天也就告诉曹姨娘,没事别叫我姐姐,我跟她又不熟。”
  姚氏冷哼一声,说:“那果然是你吓唬她了?”
  凤捭揉了揉眉心,心道:这姚氏怎么跟她儿子秦少郅一个德行,没事哼什么哼。我还想哼哼呐。
  她说:“母亲,我只是遵循规矩啊,不是说在你们大周,妾和奴婢是一样的,哪有奴婢喊主子姐姐的?我说了她两句她就吓成这样,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说她了?”
  姚氏被凤捭反问得无话可说。
  姚氏嫁给秦家,一直都没有什么糟心事,除了秦少郅的婚事。她的姐姐,旭王妃,整日都要被旭王爷的那些妾室庶子弄得头疼,还得应付皇家的各种关系。所以,她完全不会体谅正妻面对妾室的那种情感。
  当她当了婆婆,心里有的只是儿子,只希望媳妇对儿子能做到三从四德,也没站在媳妇的立场去想过。
  “你总是有理的。”姚氏无奈地白了她一眼,“规矩是得有,可想家和安宁,也少不了融洽。毕竟你和她都是服侍郅儿,没必要生分成那样。”
  姚氏这话,凤捭就不开心了。
  人偏心可以,偏得太过就不好了。
  姚氏这话姚氏搁之前说,凤捭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觉得轻松许多,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顺势求姚氏让秦少郅休了自己,但是今日不同往时。她跟秦少郅圆了房,说不准没几天就添一位小小公主活着小小将军,她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管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叫姨娘。
  她也学着冷哼一声,笑道:“是呢,婆婆您是最有气度的人。媳妇跟婆婆一比,真是差太远了。媳妇真的想跟着婆婆好好学学同妾室和平共存……咦,公公好像从来都没娶妾室吧?”
  姚氏被她的话讥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拂袖而去。
  凤捭见姚氏走了,一刻都不在偏院多呆,立即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已经做好准备,和秦少郅谈谈人生。
  心中的白益已死。
  眼前的秦少郅可是活的。
  要是和秦少郅谈不妥,那就直接往崩里谈。
  自从陆沁没了,曹安清病了。院子里的丫鬟看凤捭的眼光也有些不一样。
  譬如十分迷信的翠玉和丹玉,总会时不时过来问一声:“少夫人,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们觉得,将军的命还是挺硬的,少夫人需要万事小心。譬如,吃饭千万不能吃多撑着,也不能吃块噎着,喝茶也不可烫着,走路更要小心。
  下午,等陈清授课结束,她想去骑射场伸展拳脚,练练骑射,以免生疏。结果翠玉和丹玉一直劝她。
  “少夫人,您还是小心为好!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凤捭快服了她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27 章

  凤捭不相信自己骑了半辈子的马,还能摔下来?
  她要是能从马背上摔下,那大周中原之地的人,没几个能不摔下来的。
  除了翠玉,另外三玉都是很早就伺候凤捭的丫鬟,虽然凤捭公主也不常在王宫里待着,但是她们也晓得公主就是头顺毛驴,不能逆着来,越是逆着来她越是要去做。当年木辽王听了凤捭说要去军队里,就硬是不同意,结果凤捭和木辽王犟上了……最后,还是木辽王和王妃妥协,同意她去军里,但是只有十天。
  她们都以为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的公主,应该只是一时兴起,想去玩玩而已。
  可到最后,谁也没想到,木辽国最小的公主竟然将木辽军队带得有声有色,还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这之后,她就替代了自己的哥哥,成了木辽国的统帅。
  丹玉想起这些陈年旧事,赶紧拉了拉翠玉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别讲话。
  翠玉虽小,如今却已是凤捭的忠实奴婢,一心希望自己的主子能不受少爷克妻的影响,平平安安地和少爷相亲相爱,回头再多给将军府添上几双儿女。但是,丹玉告诫她不要多讲话,她同样也敢多嘴。
  丹玉见公主铁了心要去骑马,就说:“公主,那奴婢陪着你一起。我去给公主挑一匹好马。”
  丹玉说完,转身动作麻溜地往马厩跑去。
  因为现在秦睦就是在管马匹,对于一些生下来就有些缺陷的小马,秦睦都弄回家,亲自伺候。丹玉是木辽国的,也是会骑马,并且识马的。她在马厩里转了两圈,最后给凤捭挑了一匹侏儒马。
  凤捭看见她牵着这匹小马朝自己走来,脸快比得上那墨汁一般黑了。
  “丹玉,你觉得这匹马合适吗?”
  丹玉装傻道:“公主,别的马都不行,这还是最健全的一匹了。您别看它矮小,可是它的腿多粗,肚子多大,走路多稳。”
  凤捭嫌弃地看了一眼,她蹲下都快比得上这匹马了,让她骑上去,那不是丢死人了?
  她拂袖而去。
  翠玉问:“丹玉姐姐,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
  丹玉道:“看来公主是要自己去选马了。”
  凤捭到了马厩一看,发现要么马还很小没长大,要么就是病恹恹地趴在地上。
  凤捭奇怪地拍了拍这些马,不解地自言自语:“难道都病了?”
  她拿起一根木枝,泛着马槽里的饲料,闻了闻,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对。又伸手试了试马的体温,感觉也正常。
  待她一抬头看见马的排泄物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马应该是刚被下了泻药不久。
  她又凑着鼻子在饲料里闻了半天,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辛辣的气味。
  大概是巴豆。
  她一开始怀疑是丹玉搞的鬼,为了不让自己骑马,后来一算时间,丹玉根本来不及喂食巴豆,而且,丹玉她应该和自己一样,不知道巴豆长什么样子。
  丹玉牵着那匹侏儒马,对凤捭道:“公主,奴婢说的没错吧。你看这几匹马,根本是跑都跑不动的样子。”
  凤捭嗯了一声,决定继续观察。
  后来,她发现一匹的有单独大圈舍的白马看起来很正常。她仔细看了看,想起来了,这是秦少郅的马。昨天从外面回来,秦少郅就是和她共骑这匹白马的。
  看着白马毛色发亮,眼睛乌黑,小尾巴甩得啪啪的,正欢快地吃着饲料。
  一看就是千里良驹,而且被照顾得很好。
  凤捭决定,好了,就这匹马了。
  她刚要过去解这匹马的缰绳,翠玉跟在后面小声提醒说:“少夫人,这是少爷专属的,少爷很多年前就养它。都十余年了,少爷从来不给人骑。”
  凤捭微微一笑,说:“是他的专属马啊……那我更要骑。”
  回头秦少郅要是干发火,她还不怕找不到理由吗?
  要是不给骑他的马,那他晚上也别想再骑自己身上。
  想到这儿,凤捭的脸微微红了红。不过时间很短,没一会就恢复常态。
  她牵着白马,又拿着将军府的弓箭,决定晚膳之前练一练自己骑射的技艺。
  这白马似乎挺认主的,凤捭牵着它出去的时候,它没什么反抗的行为,但是当凤捭骑在它身上之后,这白马开始不满起来。
  先是原地撂着蹄子,后是原地甩头甩屁股,妄图要把凤捭摔下去。
  凤捭脚踩在马镫里,拉紧缰绳,安抚地顺着白马脖子上的毛,说:“白马儿别闹,我昨儿还骑过你的。”
  无奈这马特别不给面子,不仅不安静,还变本加厉起来。
  翠玉吓得嗓子都快到耳尖了。
  她真的害怕,这一份少夫人会死于摔下马。
  丹玉其实见惯了凤捭驯马的场面,因此表现的稍微淡定。
  可是,当那匹马开始在叫骑射场里发狂怒奔的时候,丹玉和翠玉都紧张起来。
  凤捭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么不听话的马。
  她努力俯下身,双脚夹紧马的腹部,手尽量抓稳马的缰绳,想要慢慢收服这匹不听话的马。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白马似乎完全丧事了理智,在骑射场上没头没尾地疯狂窜动。
  从马的嘶鸣中,凤捭发现,这匹马有点儿不正常。
  难道也是被喂下了巴豆?
  瞧着不太像。
  凤捭没时间去想那些,现在她耳边呜呜全是风,马匹开始极速狂奔。
  丹玉这回是真的担心了。
  她扯着嗓子喊道:“公主,公主你要当心。我这就去找少爷赶紧过来安抚一下它。”
  丹玉去找秦少郅了。
  凤捭还在艰难地想法子驯服这匹白马。
  丹玉刚走出骑射场,就看见意气风发的少爷带着长顺往骑射场而去。她赶紧上前,跟秦少郅说了白马发疯的事情。
  秦少郅一听脸色就变了,立即快步往骑射场走去。他那焦急的样子,似乎恨不得自己能再多长两条腿。
  长顺看着少爷的背景,十分替少爷遗憾。少爷今天一天心情都可以说是好得让人嫉妒,可惜,刚才听到凤捭骑着一匹疯马,少爷的脸色就立即变了。这白马真是不听话,就不能让少爷心情好得时间更长点吗?
  长顺记得少爷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少爷设陷成功拿下凤捭。
  总之,不管怎么样,少爷看来是和少夫人命中注定的一对儿了。
  长顺默默祈祷,这回少夫人可千万别出事。
  秦少郅赶到骑射场,就看见一匹疯了的白马和马上一脸沉着妄图驾驭疯马的凤捭。
  这马跑的太快,秦少郅不敢贸然伤害马,就怕马忽然摔倒会连累道凤捭。
  后来急得没法子,让长顺再去把那匹黑色的千里马牵过来。
  长顺去了又回,手上却没牵着那匹马。
  他说:“少爷,那匹黑马好像也疯了,一直在马舍里尥蹶子,扯马绳。别的马我也都看了,好像都被人喂了巴豆,现在一个连一个地拉肚子。”
  秦少郅面色一冷,冷得长顺都快不认得了。
  将军府里的马从来都是有专人饲养,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出过一次纰漏。
  可今天,好像情况很不对。
  秦少郅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看到丹玉手里牵着一匹侏儒马,想也不想就骑上去,拿起马鞭用力甩了一鞭。
  侏儒马第一次被人骑,又猛地挨了这么一鞭子,疼得仰天长嘶,猛地冲了出去。
  在秦少郅的多次鞭打之下,侏儒马忍着痛加快速度,竟然也跟上了白马。
  秦少郅瞅准机会,脚踩着侏儒马背,用力一跃,跳上了白马。
  他拽着缰绳,力道很重。
  凤捭见他突然出现,嘴硬地说:“你怎么来了,我正驯马呐。”
  秦少郅生气地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抓稳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28 章

  许是白马识得秦少郅的声音,许是白马识得秦少郅的声音,加上秦少郅缰绳勒得太紧,白马终于停下来。只不过听得太猛,凤捭刚才也没听秦少郅的话抓稳他的手,甚至还不悦地松开了缰绳,于是她整个人往前倾过去,脑袋狠狠地撞上了马脖子。
  白马哼了一声,脚下一踉跄,倒地不起。
  马背上的两个人也翻落下马。
  秦少郅动作灵活,下马时双脚落地。他本来可以伸一伸手,扶住凤捭,但是想到她刚才那一副嫌弃自己多管闲事的语气,骄傲地站着不动。
  凤捭头晕晕的,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她哎了一声,见秦少郅一脸坏笑地朝着自己,急忙站起,一只手揉着脑袋,一只手揉着屁股。
  从马上摔下来,屁股真的好疼好麻啊。
  这一刻,她只想说,自己将来如果真的走上了文学的道路,那一定会是写实派的。
  凤捭翻了翻白眼,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好歹是将军府,怎么养的马都是歪瓜裂枣。不是疯马就是病马,要么就是矮马。”
  秦少郅仔细打量她一番,还是忍不住关心问:“你没事吧?”
  凤捭道:“我没事。”她走过去看白马,“其实你要是不出现,我真的能拿下它的。当年我在木辽国,再野的马也都训过。”
  秦少郅蹲下查看白马,发现白马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急忙招收让长顺过来。他按着眉心,说:“凤捭,这马不是野马。”
  凤捭撇了撇嘴,说:“那是被下药了?我看别的马好像吃了巴豆,唯独这匹没有,我还好奇,是不是有更厉害的药还没发作,还是说漏了给这匹白马吃巴豆。”
  秦少郅无奈地瞪她,没好气地反问:“知道有问题还敢骑?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我。”
  凤捭见白马难受,伸手摸着白马的脖子,回秦少郅:“有问题的马我都能驯服,多有成就感。”
  “驯服了?”
  “还不都是你突然出现,坏了我的计划。”
  秦少郅哼了一声,刚要说话,见长顺已经跑了过来,起身,正色道:“马夫呢?”
  长顺伸手擦着额头的汗珠,说:“少爷,马夫马上就到。”
  刚才长顺看见马圈里的马反常,就赶紧让翠玉去把马夫喊来,然后紧张地看着少爷和少夫人在场子里角逐,小心脏被吓得噗咚噗咚直跳,直到少爷和少夫人都从马背上下来,才松了口气。那时候,他很有眼力劲儿地拉住了丹玉。
  照顾马的总共有六个人,都被喊到了骑射场。
  秦少郅和凤捭在骑射场的休息地儿坐着饮茶吃点心,也不说话,就晾着那六个人。
  凤捭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好奇地问秦少郅:“你打算怎么查下药的人?”
  秦少郅见她一脸跃跃欲试,就问:“你会怎么查?”
  凤捭想了想,拿起另一快核桃酥,说:“先打一顿,然后一个一个叫过来问,让他们彼此互咬。”说完,她专心地吃起了核桃酥。
  秦少郅瞧着她钟情点心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恨得自己能变成她手里的核桃酥。
  他轻叹一口气,知道做人不能要求太高。
  夫人长得美就够了,不需要带脑子。
  秦少郅让为首的马夫过来。
  马夫恭敬地行礼,说了一声:“见过少爷,少夫人。”
  秦少郅示意他站起里,问:“今天当值的是哪三个?”
  马夫道:“回少爷,是李柱子、钱得喜和秦三。”
  “中午的马的饲料是谁喂的?”
  马夫答:“是钱得喜。”
  “叫钱得喜过来。”
  钱得喜上前,和刚才的马夫一样,恭敬地行礼。
  “中午的饲料你喂的?”
  钱得喜紧张得腿都打哆嗦,忙说:“回、回少爷少奶奶,是小的喂的。下半晌又添了些新鲜草料。不过少爷,小的可从来没加过巴豆啊!”
  秦少郅问了半天,这钱得喜就是一味哀求,他说不是自己做的,又找不出第二个可能喂草的人,急得没一会就吓得尿裤子。
  凤捭见不得男人这么孬,忍不住说:“不是你,你也不用被吓成这样,只是过来问问你,又不会要你脑袋,你说你好端端的尿什么裤子!还是当着我面。我看你是缺打,打几次让你长点出息,下去领十板子。”
  钱得喜抹着眼泪,哭着谢了少夫人的恩,下去领板子去了。
  秦少郅:“……”
  在夫人面前尿裤子,确实很不雅,打就打了吧。他刚想对凤捭说,注意形象,随即想起这凤捭身为女子,却能管得着自己的兵,想必也是跋扈惯了。他索性不说话了,眼瞄着凤捭,等着她去查个水落石出。
  凤捭喊来了第二位,李柱子。
  随便问了几句,她又找个由头,让人下去领十板子。
  第三个,秦三。
  秦三胆战心惊地走上前,还没开口,就听凤捭说:“我看也不用问了,自己下去领板子去吧。”
  秦少郅:“……夫人,你……”
  凤捭又说:“你还杵着干什么?”
  秦三低下头,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走。
  “等会。”凤捭突然又喊住他,“你不太满意?那去领二十板子吧。”
  秦三吓得扑通跪下求饶:“少夫人,秦三没有,秦三特别仰慕少夫人,少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秦三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母七十九,真的不敢挨那二十板子!求少夫人开恩啊!求少夫人……”
  这时,秦少郅沉下脸,语气不悦地说:“滚下去,多说一个字加一板子。”
  秦三吓得立马飞奔去挨打了。
  凤捭偏过头看着秦少郅,满眼佩服,说:“原来你也挺狠的啊。刚才看你温文尔雅,差点以为你真的是心慈之人。”
  秦少郅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默默地呷了一口。
  仰慕少夫人……
  哼,打他二十板子还是轻的。
  凤捭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干涉她追查的意思,就把另外三个都叫了过来。
  她问:“钱得喜、李柱子和秦三平时干活都认真吗?有没有偷奸耍法?”
  马夫头领道:“回少夫人,平日里并没有瞧过几人偷懒。”
  “那他们都跟将军府里那些人有过来往?”
  马夫头领想了想,说:“也就偶尔同各房的丫鬟们说过几回话。咱们马夫比不上近前伺候的人,平常也没人愿意来攀附。”
  “都是哪几个丫鬟?”凤捭盯着马夫头领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并没有撒谎。
  马夫仔细回忆道:“哦,想起来了,这两天碧玺姑娘来找过李柱子。”
  凤捭吩咐身边的翠玉,说:“翠玉,去请碧玺姑娘。”
  翠玉应声而去。
  秦少郅微微皱眉,对凤捭说:“总不能是一个姑娘家没事给马儿下泻药。”
  “我看就是她。”凤捭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心疼了?”
  秦少郅一头雾水,说:“我心疼她做甚么。我不过是觉得她是母亲屋里的丫头,这要是误会一场,岂不是让母亲不高兴。”
  凤捭不理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碧玺,她就是要把碧玺叫过来训一顿。
  很早之前,她就发现碧玺那小丫头心思不正。
  那晚,秦少郅喝多了,碧玺看秦少郅的目光就跟自己曾经看白益的目光是一样一样的。
  她那时候又没打算和秦少郅做真夫妻,所以才不管秦少郅的那点儿烂桃花。
  可今天不一样,暗恋秦少郅是她们自己的事,可要是非送她眼前让她看见,那就别怪她好好提点一番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29 章

  凤捭琢磨着要怎么提点碧玺。
  直接说好像不是大周人的习惯。这大周人说话喜欢让人动脑筋,总是表面一个意思,内里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估计在这儿住个几年,她说话也会三饶四拐的。
  话说她觉得将军府丫鬟们的名字都很好玩,什么翠玉、碧玺、玛瑙、珍珠、金铃、银铛……一溜儿的之前玩意儿。
  凤捭看着桌子上那好吃点心,心道:怎么就不叫吃的?
  她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身边的四玉的名字改为茯苓糕、莲子羹、太和饼、云吞面会怎么样?一大早,茯苓糕端来洗漱用具,莲子羹忙着给自己梳头、太和饼送来早茶、云吞面……凤捭深深咽了咽口水,饿得想象不下去了。
  忽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不给丫鬟们起叫这些名字。本来不饿,可是需要喊丫鬟来伺候的时候,嘴边就冒出这些好吃的点心,要是不立即吃上一点解个馋,还能安心忙别的事情吗?久而久之,一定会吃成一个步履迟钝的大胖子的。
  凤捭想想自己成为大胖子,一抬腿就把秦少郅压在床上,叫他也尝尝被人压着动弹不得的滋味。哈哈,想想都觉得好开心。
  这么想着,她眉眼间都是笑意,不知不觉又吃下两枚糕点。
  一旁的秦少郅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的贪慕之情,衬得这西沉的落日愈发黯淡。他一开始发现凤捭微微锁眉,似乎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事情,后来又面露疑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理解的事情,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开心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顺在一旁,看自家少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奶奶,很是为少爷担心啊。
  他悄悄往后退,希望能离少爷远一点,免得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波给扫射到。
  丹玉见长顺后退,发现驸马痴痴地看着公主,也赶紧往后退几步。
  长顺悄悄扯了扯丹玉,小声问:“丹玉,少奶奶最近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丹玉道:“公主很好,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不过我看……”丹玉斜眼微微瞄了一眼秦少郅,“驸马大概……”
  长顺一副少爷沦陷太快我身为下人都看不下去的表情说:“是啊,少爷真是性情外露毫不遮掩啊。”
  这时,凤捭也发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偏过头,下意思地伸手摸摸唇角。
  她还以为嘴角沾上了糕点。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凤捭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秦少郅轻咳一声,坐直身子道:“夫人生的好看,不自觉就多看了几眼。”
  凤捭得意地回:“那是,想当年,我待字闺中的时候,我们木辽国好多人冒死想见我一面;后来我当了将军,那些士兵没一个不爱盯着我看的,为了稳定军心,我不得不大开杀戒,让他们见了我就怕我,再也不敢觊觎我,后来……”凤捭轻叹一声。
  “后来怎么了?”秦少郅揉着胸口,斜了她一眼。
  凤捭一脸难过,说:“别提了……后来身为将军的本公主恶名在外,以前那些说爱慕我的人一听说仗打完了,一个赛一个地接连成了亲。”
  “也就我……”秦少郅微微一笑,在心里偷偷说着,也就我,越看越觉得你好。
  凤捭到底哪儿合了他的心意,他自己也说不清。
  正胡思乱想间,翠玉领着碧玺往这儿走来。
  这骑射场到姚氏的院子,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远远的,凤捭就瞧见碧玺低头走路见,悄悄地抬眸看了一眼自己。
  凤捭问:“刚才那三个人打完了没有?”
  为首的马夫赶紧上前一步说:“回少夫人,有两个已经打完了。他们也没走远,一直在场外候着,等着少爷和少夫人的再次问询。”
  “让他们三个一会儿一起过来吧。”凤捭伸手又捏起一枚糕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后又放下。
  秦少郅觉得凤捭处置母亲大人丫鬟,自己还是回避一下的好,免得回头他夹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很为难。
  他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母亲大人。” 临走前拿起刚才凤捭咬过的那快糕点,一面吃一面赞叹,“味道是不错。”
  长顺其实很想留下来看看夫人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无奈少爷走了几步之后回了回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只好快步跟了过去。
  凤捭见秦少郅走了,有些替他遗憾。
  不然他就能知道这碧玺心里有他的。
  碧玺见秦少郅走了,很不情愿地对凤捭行礼。
  凤捭看着她,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说:“你就是碧玺?”
  碧玺撇了撇嘴,心想,少夫人您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她嘴上也只能说道:“是的,少夫人。少夫人喊奴婢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事情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在将军府多久了?”
  “十二岁那年被牙子卖给了将军府。”碧玺不忘恭维自己的主子,“多亏老夫人垂帘,没让我去敢那些粗活。”
  “十二岁……那你也在将军府里不少年头了。”凤捭不满地皱起眉头,“可你怎么行礼都行不好?都比不上比小你好几岁的翠玉。再重新给我行礼。”
  说完,凤捭伸手想去摸自己刚才咬过一口的糕点,却发现不见了,这才察觉到,秦少郅刚才拿的是自己吃过的。
  她悻悻然地收回手,决定不吃了,省的待会吃不下晚饭。
  碧玺不敢忤逆凤捭,只好又给凤捭行礼。
  凤捭还是觉得不对,说:“碧玺,你那腿儿是弯不下去还是怎么地了?”
  这时,刚才挨了板子的三位马夫走了过来,见凤捭正在同碧玺说话,也不敢贸然出声。
  凤捭看见他们三个,问:“不错,还能走路。”
  碧玺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脸色有些变了。
  其实刚才翠玉来喊碧玺的时候,没有说是少夫人找她,而是说少爷找她。翠玉就是怕碧玺不肯来,她又不敢回去同少夫人说,生怕一说,少夫人生气后同夫人闹僵。毕竟身为忠心奴仆,她还是希望少夫人和少爷能齐心。
  要是因为夫人,少爷和少夫人离了心,那就不好了。
  凤捭把目光移回碧玺身上,说:“这下人不听话就得管教。我没学会大周人那文明的治人之法,我就喜欢体罚。刚才这三位没看好马,我看中的那匹马居然莫名不见了。身为马夫,没有尽责,这才让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挨了几板子。”
  马夫们一脸讶异,心里都在咆哮:少夫人您别冤枉人了,小的们哪里丢过一匹马!
  翠玉也是微微一怔,心道:原来马不光拉肚子、发狂,还有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