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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顶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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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良儒道:“这公决?”
郭奇秀道:“不瞒爹说,圣爷要我盯紧朱亮功,以找回库金,不能随便现身。”
郭良儒道:“库金不是全部找回了么?”
郭奇秀一楞:“当真?”
郭良儒道:“用了十车去载,恐都寻着了。
郭奇秀急道:“怎有可能……”自己藏得隐密无比,几乎无迹可寻,难道对方有法术?
郭良儒道:“有高蛟、高鱼,还有一个叫丁幻的密探高手,他找东西准是一流,这可是圣帮之福。”
郭奇秀暗自冷笑:“可好,找了一堆烂入!”不动声色道:“丁幻的人你见过?是否冒充朱亮功那个?”
郭良儒道:“应是吧,如若有人冒充的话,应是他,此事乃圣爷亲自处理,我不大清楚。”
郭奇秀笑道:“库金已找回,那是好事,但爹的那批宝物也该找回,孩儿仍得尽快探寻。”
郭良儒恍然,急道:“对对对,否则你二娘可把我逼惨了!”
郭奇秀道:“事不宜拖,我先走了,保重,来日见!”说完闪掠屋顶,飞奔而去。
郭良儒怔道:“怎说走即走?”追问至门前已不见踪影,怅有所失:“难得回来,不能多聊几句么?什么任务,如此重要?”
正失神之际,忽见左仲仪推开外墙门,匆匆赶来。
郭良儒诧道:“圣爷!”
左仲仪急道:“阿秀呢?”
郭良儒笑道:“走了。”
左仲仪诧道:“走了?何时走的?哪个方向?”
郭良儒直指东南方:“刚刚走的,您来晚一步啦。”
左仲仪回身下令:“快去追回!”后头数大高手直掠而去。
郭良儒直觉对方动作似想逮捕猎物,怔道:“你们要捉阿秀?”
左仲仪暗道泄了底,然岂可拆穿,笑道:“不是,只想找他问问最近状况,谁知他走的那么急。”
郭良儒恍然,笑道:“原是这码事,我还以为出了状况,圣爷派他卧底,他甚认真,只顾转了一下即去,连您都来不及会见。”
左仲仪道:“是,他是认真的……,他说些什么?”
郭良儒道:“他说要找库金,我说已找回,他倒是吃惊,随又说要找上次赎人的宝物,我劝他慢慢来。”
左仲仪道:“您失的宝,我会寻回,莫担心。”
郭良儒道:“我一点都不担心,只是他在鹰帮卧底……”
左仲仪道:“下次碰上了,要他别卧底了,直接带来见我。”
郭良儒道:“圣爷别为了我而误了事,若有需要的话,仍以任务为要。”
左仲仪道:“圣帮危机已过,任务已除,故始叫他回来,并无他事,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
郭良儒挣扎中说道:“他碰上张天师,想算命,向我要他的生辰八字。”不敢说出连圣爷一起给,此乃圣帮大忌。
左仲仪道:“算算也好,希望他得个上上笺!”实则想说希望其得到神明指示而回头。
郭良儒道:“圣爷可要卜算?”
左仲仪笑道:“有机会再说。”
郭良儒应是,但圣爷既感兴趣,托儿子去办,亦是分劳,但觉方才给八字,做对了。”
谈话间,左仲仪闻及饭香,怔道:“谁住在此?”
郭良儒道:“不清楚。”
左仲仪道:“去瞧瞧!”
两人直往后院行去,直觉此处甚是破落,应非郭奇秀私人住处。
待至厨房,饭香正溢,火舌正旺却未见一人。
文采湘怎敢让昔日爱人瞧及落魄模样,在闻及对方将至厨房,已仓皇失措躲入柴房,浑身抽颤着。
郭良儒道:“该是阿秀借住民宅吧。”
左仲仪并未回话,却注视着饭锅那道莲藕排骨汤,虽只是平凡一道汤头,却勾起无限回忆,它正是文采湘拿手绝活,尤其莲藕切法,斜而不乱,每个藕花清清楚楚,十分特别。禁不住勺了一匙入口品尝,正是她独特香甜味道,感伤顿起,没想到她过得如此清苦,郭奇秀啊,你可真是坏到极点!
郭良儒急道:“圣爷不能胡乱食用它物!”
左仲仪道:“没关系,只一小口。”
郭良儒道:“咱走吧,阿秀已走,无必要留此。”
左仲仪想唤出文采湘,然又能如何?她已是别人之妻,安慰已是多余,何况且卡着郭良儒她公公,贸然出现,恐又引得郭叔悲痛,看来只有先行离去,改天再派人暗中支助,如此将不致让她太难堪,道:“那走吧,莲藕汤忒也可口。”
郭良儒道:“少喝为妙。”
两人始转身离去。
文采湘等得饭焦味渗出,始敢现身,直往厨房奔去,边退着热火,边掉着泪,泣声道:
“一切都是命,仪郎莫要再来了,我会受不了……”
莲藕汤仍冒热烟,文采湘捧着它,触情生悲,泣不成尸。
郭奇秀甚快回返天临居,直接找上理亲王弘皙,朱亮功亦在场,两人想瞧瞧张虎皮神通威力,遂要求至道坛一探究竟。
弘皙最喜显耀,爽声答应,道:“就怕你们不瞧,瞧了准吓死你!”登带往后殿神坛处。
时近中午,张虎皮且在打吨,然檀香四焚,余味轻易,弘皙等人未进门先闻味,一股仙灵感觉涌上心头,直觉已受神佛感召,升起尊敬之意。
弘皙喊道:“张天师,生辰八字来了!”
张虎皮登被喝声惊醒,然已是不及,干脆黄袍一掀,罩往自己脸面,喝道:“不准进来,本天师正与玉皇大帝通灵!”
此语唬得弘皙三人止不,不清虚实。张虎皮怪咒连连,实则快速穿衣罩袍。
弘哲道:“可要多久?”
张虎皮道:“就快好了!”念得送神咒:“霞光万道,金光普照,恭送圣驾,御返天庭,速速如律令!”手捏指诀,往天空送去,喝喝两声,始道:“好了好了,进来吧!”道袍已穿妥,恢复庄严。
弘皙始引人入内,他虽信道法,却不信玉帝说来即来,道:“玉帝也要听你的,来个“速速如律令”?”
张虎皮道:“此律令也是玉帝降旨所定,要请尊下凡,得用此律令,他方能接受,送尊回去,也该尊律令行之,否则违法戒条,下次根本难请神尊,甚至受罚,不得不慎!”要着指诀确庄重。
弘皙笑道:“我不懂这些,爱怎么耍就怎么耍,只要把事办妥即可。”随即介绍郭朱二人。
张虎皮以道礼回应,郭朱二人不懂道法,仍待之以礼,但瞧他骨瘦如柴,两颊深陷,身单影薄,若江湖术士,当真有其法力么?
张虎皮知其狐疑眼神,笑道:“道法浩瀚乾坤,若未领教,岂知深浅!”说完指诀一捏,念得怪咒,喝地一声“起”字,赫见阴风吹动,檀香上纸人突然跳动,尤其纸上所绘眼珠,似在瞪人,直往郭朱二人飞去。
郭朱二人诧惊,登时运功反击,然纸人软而不裂,任其劈点,总也无损,两人终觉对方确实高明。
朱亮功道:“好功夫,却不知天师耍何道法?”
张虎皮笑道:“雕虫小技,只是请女鬼附身而已,若在晚上,威力更强三倍!”
郭奇秀怔道:“女鬼?”话方说完,纸人幽森掠飞过其脑门,吓得他遍体生寒,自己曾杀了几名女人,莫要前来寻仇才好。
张虎皮伸手一吸,将纸人抓住,再念秘咒,冷风乍吹,女魄已去,他始笑道:“有我在,任何邪魔厉鬼难侵,两位大可放心!”
郭奇秀这才稳住,道:“还是看看道长施摄魂收魄之法吧!”
朱亮功道:“只要生辰八字,任何人皆可摄来?”
张虎皮道:“不错,人呢?”
弘哲拿出字条:“左仲仪,甲于年,二月九日子时一刻生,可别如弘历不灵了。”
郭朱二人往神檀瞧去,草人确写着弘历姓名,原来早向他施法,不禁文疑惑此人功力。
张虎皮冷道:“莫要怪我不灵,可能八字有误,否则不可能毫无感应?”
弘皙道:“怎会?那是从钮桔禄氏府中取得,‘难道她敢造假?”
张虎皮道:“太子不是说他为汉人?钮枯禄氏可是满人。”
弘皙冷哼:“孽种!不说他啦!先收拾左仲仪;我来瞧瞧效果!”
张虎皮额首:“就以他为证,施法时,三位莫要出声,免得前功尽弃。”
三人应允静观。
张虎皮立即从桌底抓出另一草人,抓来霹雷枣木笔,”沾上如意珍珠珠砂,写下左仲仪生辰八字,随置于桌前,开始施法,喃喃念道:“金精一启、三元六分,七极四现,流魂入敛,尽落我身,黄象纷驰,幻化元婴,养育九妖,胎生两界,风火争引、灵符带路,七魄九,何敢不随,尽落分身,入盾有形,奉三阴鬼煞,急急如律令!”秘咒念完,符胆一去,赫见草人跳动,张虎皮吸来三张符录,猛地化火焚去,这还不够,突地喝下桌上一碗鸡血,直往草人吐去,叭地一响,草人淋血,十分可怖。
张虎皮喝道:“魂兮来兮,魄兮敛兮,可!”双掌合十,不断逼出真劲,随又喝道:
“行了,我己引他魂魄相敛草人身上,现在要他如何?”
郭奇秀道:“最好立即毙命!”
弘皙道:“那有何好耍,要他精神失常,疯疯巅巅,且时好时坏!”
朱亮功道:“倒是好方法。”
张虎皮道:“行!先收一魂一魄,让他失常,待要收拾,也得七天之后才行,否则太过激烈,说不定变成恶魔僵尸,准被人看出是中邪。”
说完他又拿出血符,一一化去,再拿利针,往血草人刺去,喝道:“收你一魂一魄,速速落乾坤!”那“乾坤”乃指草人左侧贴满符录之葫芦,见他将引魂符丢入葫芦,立即封口,笑道:“成了!现在三位可到外头去探查状况,保证有效!”
弘皙道:“这么神?”
弘皙凑兴道:“那好!朱亮功,郭奇秀,你俩去瞧瞧,且快速回报!”
郭朱二入的确想证实效果,登时拜礼退去。
弘皙笑道:“我乃太子身份,不便参与俗事!”转向张虎皮:“若真的成功,重重有赏!”
张虎皮笑道:“绝不让太子爷失望!”
两人狼狈为奸,邪笑不断。
第六章摄魂
左仲仪正于西湖画肪上,赴鄂龙之约,准备洽谈合作事宜。
青逸飞一夜挣扎,已恢复镇定,对于感情一事,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强求不得,至于刘光霞,若有机会遇上,且助她恢复信心,如若她真的非左仲仪莫嫁,自己或该成全她吧,除非左仲仪执意要娶自己……
一副幻想陶醉中,忽被鄂龙唤醒:“青帐房,拟的计划书呢?”
育逸飞猛地醒神,抓得一叠东西,直往左仲仪桌前摆去,干声道:“全在此,资金如何筹组,如何分配、使用,以及日后红利如何分配,皆拟了轮廓,圣爷一见即明了。”慌张得差点打破酒杯,让她窘透耳极,只能低头,故意另找资料:“若不足,我还可再补充。”
鄂龙笑道:“昨夜溜去哪喝酒?神情昏昏沉沉,眼睛还红了丝?”
青逸飞干声道:“哪有,只喝一杯即睡着了,是有些晕,但不至于误事!”怎敢承认哭红眼睛,极力恢复镇定,尤其在心上人眼前,绝不能失态。
左仲仪暗诧对方转变时冷时热,昨日在逸香园分明痛不欲生,今日怎又感觉亲切不少?
纵使未经交谈或动作,然那眼神应错不了,难道她已原谅自己?亦或是哀莫大于心死,故意伪装使然?
左仲仪无暇多作思考,否则必让鄂龙瞧出破绽,暗付不管她是装样,亦或真的快乐,今日至少不再悲泣,倒也祝福她,接得计划书,翻动着,字迹工整,看是费了心思。瞧得几页,频频点头:“写的甚清楚,可行,应可行!”
鄂龙笑道:“那左兄是答应合作了?”
左仲仪笑道:“钱庄部分或许较复杂,但船队部队绝对可行,咱可从此处开始。”
鄂龙笑道:“好,爽快!不愧是商场高手,我服了你,且敬你一杯!”举起夜光水置得一方桌,顶多只能坐四人,青逸飞则在两人中间,原负责斟酒,但左仲仪仍替她置酒杯,青逸飞爽声答应,举杯畅饮,为此合作庆祝成功。
干杯后,鄂龙说道:“左兄怎不怪我倒戈朱亮功一事?”
左仲仪笑道:“作生意,怎可意气用事?你的背后另有甚多股东,你当然要找最有利之使用伙伴,当时圣帮一团乱,找我合作是笨蛋,故怎能怪你。”
鄂龙笑道:“这正是我敬你之处,能容许我的背叛!”
左仲仪笑道:“不敢言‘背叛’两字,因为无约在先,自无背叛在后。”
鄂龙道:“这其中多少牵涉交情的背叛。”
左仲仪笑道:“仍说不过去,南宝祥,北亿嘉互斗数十年,哪来交情?现在才是交情开始。”
鄂龙频点头:“如此说,体真的悟通商场真谛,找你合作,让人放心。”随又举杯:
“来,为南北双震天正式和解干一杯,青帐房也一起来。”
青逸飞含笑以对,左仲仪亦举杯畅饮,三方甚融洽。
干杯后,左仲仪问道:“不知鄂爷日后将如何面对朱亮功,还有弘哲、弘历?甚至弘昼?”
鄂龙道:“我只谈生意,他们应不致为难我,倒是朱亮功器量较小,总会报点小怨,但那不碍事,合作之事谈妥后,我将回北京,脱离是非圈。”
左仲仪道:“确是高招!”
鄂龙挣扎后,说了一句:“细节可跟青姑娘谈,我将跟文俏蜂一起回北京。”
此语一出,无异已放弃青逸飞,倒让青逸飞、左仲仪暗自惊诧,对方行事竞然干净俐落。
鄂龙笑道:“我的确喜欢文俏蜂,她是真的只为伺候男人而活,和她在一起没有压力,至于青姑娘,她一直想创业,我想左爷商场经验不只是钱庄,只有航运、贸易、跟洋人做生意,实非我所能企及,也不能教她,所以她跟你学、必能大展鸿图。”
左仲仪待要说及“鄂兄夸奖”之际,青逸飞如获重释,登时说道:“多谢鄂爷肯放人。”说完随又觉得不妥,似乎太直接,似有迫不及待想脱离之态,脸面已飞红。
鄂龙终亦反应,稍稍失落,道:“看你是憋得很久了!以前说过,你找不到如意郎君,就嫁予我,但江南一行,看样子找到了?”
青逸飞窘声道:“无关感情事:你有了文俏蜂还不满足?”
鄂龙笑道:“这正是我理亏之处,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否则对你不公平,你安心去创业吧,奖金部分,我会拨予你。”始终不谈她和左仲仪感情,免得三方困窘。
青逸飞拱手笑道:“谢了,鄂爷还算是个君子。”
鄂龙笑道:“商场上一言九鼎最为重要,左爷也是这种人,但他比我厉害,能不计前嫌,那才是高手。”
左仲仪笑道:“鄂爷过奖了。”
鄂龙道:“能主动找北霸天合作,已非前几任圣爷所能企及,说你商场高手,眼光宏观,一点也不为过!来来来,你我干它三大杯,然后放你教教我的宝贝帐房,至于我嘛,得去应付应付我的俏蜂腰了。”行事毫不拖泥带水。
左仲仪当然陪他畅饮,青逸飞亦喝了一杯,气氛融洽。
随后鄂龙当真起身上岸,临行只对青逸飞道声保重,潇洒而去。
青逸飞颇觉失落,相处数年,一句话即已分手,纵使此乃自己心愿,但事出突然,仍难接受。
左仲仪淡声道:“鄂爷走了,你我是否还要谈合作细节?”
青逸飞登时惊醒,干声道:“谈啊!谈妥了,好了结一事。”
左仲仪遂翻开计划书,道:“商船一趟远洋,少说也是两三月,若来回,且分站贸易,少说也是半年,你提及每月结算恐行不通。”’青逸飞窘声道:“我以为一趟进出,一月应够了,那再修正……”
左仲仪道:“资金要分两组,一是制造款项,即造船资金,我们不只造来自己用,也可卖予他人,另则是营运资金,亦即进出货之垫款,两者应分开运作,方不致混看不清,日后乱了帐目,徒增困扰。”
青逸飞更窘:“那都错了,你还说可行,真是!”
左仲仪笑道:“小误差,可修正,只要投资额正确,红利分配清楚,也可向鄂龙交代,算是通过。因为他是资本家,只要了解投资下去,多久以后赚多少即可,至于经营过程,只是辅佐资料罢了。”
青逸飞道:“我又非资本家,我要的是经营经验!”
左仲仪笑道:“那可有得学了。”
青逸飞窘声道:“我已被开除,变成无业游民,圣帮可要聘请我?”如此说,无异己向对方示好,耳根已热。
左仲仪欣笑:“当然愿意,听说你神算厉害,正是圣帮缺少者……”
说及此,顿觉脑门一沉,左仲仪唉呀一声,往桌前扑去,那可是玻璃酒杯及热鱼汤挡前,吓和青逸飞急叫:“你作啥?”急忙伸手抢酒杯及热汤。然虽抢得两样,碗筷却被砸及,咔咔裂碎满地。
左仲仪突翻白眼爬起,邪声怪笑:“阿飞,我的爱人别逃!”竟然扑拥过来,青逸飞手持东西,船阁又窄,根本逃躲无处,被抱满怀,吓得她脸红耳赤,猛将热汤、酒杯往外丢,随即反身挣扎,喝道:“你想作啥?”
左仲仪邪笑道:“爱人亲亲!”当真想吻。
青逸飞窘红脸面,斥道:“可恶!色狼!”伸手一掌掴去,每以为对方会停止动作,谁知他根本无惧巴掌,硬是抱拥抢吻,青逸飞一时不察,被吻得面红耳赤,纵使心头小鹿乱撞,然突冗行径让她感到羞心,咳声又喝:“放开我……”‘我’字未喊出,左仲仪舌根突闯进来,吓得她想闭口却不能,又不想咬痛对方舌头,硬被肆虐几回,情急中想出方法,双手猛撑对方脑袋,始挣脱缠舌。谁知双手往上举,胸脯露了空,对方双手突地抓来,正中双峰,此举当真惹恼她,怒道:“大色狼!”双掌同时用劲击其左右脑袋,左仲仪登觉脑门生疼,昏跌地面。
青逸飞急忙跳开,窘窘怒怒中检查衣衫,幸未破裂,然对左仲仪荒唐举止甚是不悦,斥道:“你这算什么教养的男人!”仍想教训几拳,谁知青逸飞突又爬起,状若小孩乱舞,邪笑道“爹,我要吃雪花糕!”身形则呃呃东闪西扭,似若针棘反应动作。
青逸飞瞧其反覆无常,且失态连连,眼神更是翻白吊直,暗诧道:“莫非中邪?”她虽耍算盘出身,然家学渊源注定和道法解下不解之缘。原是宋微宗年代,有位丐帮大帐房名为苏畅,其不但耍得一手无敌算盘功,且嫁予当时蒙人忽必瑞,而忽必瑞正和宋朝无敌灵童宋两利拜把称兄道弟,多少学了道法,苏畅乃其妻,且和宋两利交情匪浅,对道法自有涉猎,(参<灵界神童>一书),虽然宋两利被逼隐身篙山绝峰九阴涧这鬼域,从此消逝无踪,然忽必瑞创立蒙古部落,其后代忽必烈立蒙古帝国,并进军中原,建立元朝,多少传出和灵童宋两利大有关系,其神通始终广为流传。
青逸飞所学算盘功,正是源自“神算九干手”苏畅之武学,也是其第十代弟子,其虽对道法未学全,但苏畅早有先见之明,留下防摄魂魄妙招,且有血符令牌乙块,以防后代子孙中邪。
青逸飞受此薰陶,自对中邪形态颇有了解,乍见此状,直觉不妙,猛地一指点中穴道,左仲仪闷呃倒地,身形却仍抽动。
青逸飞道:“看是真的中邪了……”翻着贴身怀中,找出一块三指大小红玉佩,里头血符浮动,正是苏畅所留传之血符令牌,直往左仲仪胸口挂去,终让他较平静。
青逸飞暗付:“血符令牌是可防止收魂摄魄,然那也只是预防,若魂魄已被摄走,可得另施法术收回才行!”自己法力不够,怎能成事,唯有抱他回去,让圣帮处理了。当下扛起左仲仪,抓着辛苦多日之计划书,快速登岸,直往圣帮奔去。
其快速奔驰,已引来注意,待离开西湖,欲转入城街之际,忽见郭奇秀快速拦来,对方既已发现左仲仪中邪难醒,岂非收拾最佳良机,故找到目标,登时出手。至于朱亮功则自认乃鹰帮帮主,怎可在光天化日下杀人?若传出去,恐得吃官司,故躲在远窥瞧,见机行事便是。他且对张虎皮神通感到诧异,既然如此管用,早该派上用场,何需等得如此之久。
青逸飞认出是扮刺客之胡子郭奇秀,哪肯给他机会,伸手就是五颗算盘子,甩闪射出,郭奇秀不闪不避,利刀挥动,叭叭数响,击得暗器四射,见及青逸飞美色,邪声道:“守着死人作啥?过来让爷照应照应,自是你的福气!”
青逸飞冷斥:“无耻!”不肯停留,左闪小巷,且挤命喊道:“来人啊!有人要暗杀圣爷了!”
郭奇秀见其开溜,嗔意已起,怒道:“小贱货,倒贴大白痴。”决心先杀人再说,掠追不放。
青逸飞虽轻功了得,然扛得左仲仪,确也够重,速度慢了许多,只穿得几巷,已快被拦着,灵机一动,复往大街奔去,不断喊着圣爷受伤,而圣帮事业遍杭州,几日前且来个大打折,优惠不少乡亲,经此一喊,百姓惊动,有的立即围来,有的赶忙前去报官,甚至赶往圣帮分舵通知去了。
郭奇秀见状只能速战速决,猛地欺身追出剑气想伤人,青逸飞可非省油之灯,但觉背脊生寒,已知杀招将至。猛地将左仲仪抛向前方街前—刻有“五路财神”之石碑,巧劲让他跌靠安全,随即旋转飞高,躲过剑气,算盘子不断射出,迫得郭奇秀无法逼近,哇哇怒叫不断。
青逸飞既是神算九千手苏畅传人,算盘功夫自是绝顶,她不抢攻,却以暗器封锁,郭奇秀实难突破防线,尤其自己在外海亦受伤未愈,功力只及七成,想占便宜恐也不易,心念转处,见及左侧打铁铺,火炉滚滚,冷笑道:“你待狡猾,烧得你变花脸!”
一不作二不休,利刀猛挑火炉红炭,当成暗器回应。
哗地一拨,红炭亮右星光点点,飞若利箭射来,任青逸飞九干手了得,却抓不得红炭,终节节败退,百姓想帮忙亦受威胁而不敢出手。
郭奇秀见此招有效,干脆也攻往左仲仪,迫得青逸飞直欺左仲仪,抓他躲往五路财神石碑后头,暂避风险。
郭奇秀冷笑:“小小石碑能护命么?”猛地欺前,一掌震碎石碑,烫红利刀闪出,就要砍人。
情急中忽闻左街有人喊道:“阿秀可碰上敌人?”正是总管郭良儒闻及圣爷受伤,老当益壮奔来,见得胡子家伙,他可认出是自己儿子,情急中倒忘了保密,随口喊出,且引领大批人马追至。
郭奇秀顿楞,暗道一声:“爹?”纵使早已背叛圣帮,但总难面对父亲,如今莫名碰上,唯一念头只想赶快开溜,冷喝一声:“恶徒别逃!”故作追敌状,杀将逃去。
郭良儒急道:“穷寇莫追,自己小心!”直奔左仲仪护持。
青逸飞道:“郭总你没搞错?他就是刺客!”
郭良儒诧道:“谁?”
青逸飞道:“那大胡子家伙!”
郭良儒再楞:“会么?他是……”
百姓喧哗传来:“就是他追杀圣爷和那女子!”
郭良儒仍是不信,以为眼花,转向手下道:“快追去瞧瞧:”
圣帮手下分出十余,直追过去。
郭良儒道:“青姑娘咱快回去!”已知她和圣爷关系,不便赶入,一并护着圣爷。
青逸飞仍亲自扛着左仲仪,快速奔入圣帮总坛。
圣爷竟然中伏,何等大事,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揣测可能变天,有人却说只是意外,结果后者战胜前者,大堆人赶去瞧瞧胡子凶手是否落网,也好揍他几拳,替圣爷出气。
左仲仪已被带往圣帮密室治伤。
外头护守百名高手。
滴水不漏。
连圣兴号掌舵风及时亦被调回把关。丁幻也偷偷赶来,被郭奇秀溜走,他十分懊恼。
室内除了青逸飞、郭良儒,柳碧玑亦快速赶来,急切道:“圣爷受伤?快叫神医前来!
我表侄柳三元是神医,我去叫他!”转头即想奔去。
青逸飞道:“他不是受伤,而是中邪!”
柳碧玑诧道:“中!?郭忍受儒同感意外。
风及时闻及中邪,亦奔入密室,道:“当真中邪?”
青逸飞道:“不错!当时他和鄂龙在谈生意,待谈妥后,突然发狂,我制了他穴道,一解开,毛病准犯了。”
柳碧玑道:“快解开,好歹也该弄清楚。”
青逸飞依言解穴,左仲仪顿时苏醒,两眼翻直坐起,忽又邪笑:“爹,我要吃雪花糕……”突见柳碧现,欣喜扑来:“姥姥快拿雪花糕给我,爹不在正好……”动作宛若小孩,惹得众人啼笑皆非,原来中邪就返老还童?”
柳碧玑瞄眼道:“给你吃可以,但别忘了什么?”
左仲仪笑道:“叫你娘,还要说你是大美人……”
柳碧玑一楞:“不是要帮我捶背么?”
左仲仪道:“偷吃桂圆时才捶背!”
众人暗自窃笑,把柳碧玑多年秘密拆穿。
柳碧玑稍窘,道:“看是真的中邪了,竟然变成三岁小孩!”一指复将他点昏,道:
“他小时家教严,连吃糖都难,这是我贿赂他的手段!”说予青逸飞听,免引起误会。
柳碧玑急道:“中邪亦相当严重,得请有道法者来解,我功力不够,只能以血符护他而已。”
郭良儒急迫:“阿秀碰过龙虎山张天师,可要请他来?”
此语一出,众人皆闭口,圣爷受此难,恐也是郭奇秀所为,只可惜他爹仍蒙在鼓里不肯相信。
柳碧玑道:“龙虎山太远,来不及。风掌舵,你不是常去丁婆山请益火鹤真人?烦去请他过来。”
风及时得令,立即告退。
柳碧玑转向郭良儒:“你回去吧,圣爷之事,我们来处理即可!”
郭良儒已觉不对劲,道:“阿秀出了何事?
柳碧玑道:“没事,只是他太久未归,如何去找人?何况你又不懂道法,倒不如回去等消息,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郭良儒道:“我到外头护守!”步伐已软,心头渐沉,照众人反应,以及今日所见,儿子恐怕有问题,否则柳碧玑一向不理帮中事,哪来胆子赶走总管?然沉重中仍希望一切出于误会,自己一生尽忠职守,也以此调教儿子,他不可能做出伤害圣帮之事。
郭良儒怀着一丝希望等待着,神情却渐渐憔悴。
丁婆山距杭州城不到十里,风及时甚快将火鹤真人请来。其年约四十,相貌清瘤似书生,唯其鼻头长得润红,左眉角亦有一颗红痔,因而得名。
相互介绍招呼后,火鹤真人简长春已注视左仲仪神情,并拿出符录化去几张,随即两手捏指诀,罩向自己眼球,猛地打开再瞧,已然说道:“他是被人收去半魂半魄,才会疯疯巅巅。”
柳碧玑道:“魂魄也能收一半?”
简长春道:“一般是不行,但有道法者又能将魂魄化成三十六块七十二魄,法力越高,化身越多。圣爷可有修为?”
柳碧玑道:“若有修为,怎会受摄?”
简长春道:“若无修为,可能有护身符了。”
青逸飞道:“我有血符一块护在他胸口。”
简长春道:“那就对了……,待我瞧瞧!”往其胸口摸去,赫见血符玉佩,两眼惊跳:
“神霄无敌血符佩?姑娘何处得来?”
青逸飞道:“师傅,神算九千手是我第十代祖师娘。”
简长春笑道:“那就难怪了!此事可逢凶化吉!”仍视若珍宝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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