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唐龙骑-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三百二十八人,分坐八方,中间有三尺三寸的圆形高台。徐春就长坐在高台上讲他的学问。楚振翎因为是亲传弟子,所以他就立站在徐春的身侧,为徐春捧着书册笔墨。
徐春讲他的学问时,腰背拔的很直,声音也异常的洪亮清晰。楚振翎也通过黄九龄知道了,那日在濯足亭胡床上抚琴的绿衫女子叫鬼谷文瑛。
徐春今年五十有八,他的元配妻子为他生第一个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的第二任续妻,是得痨病于十年前死的;鬼谷文瑛是他的第三任续妻。
鬼谷文瑛今年二十有七,她是鬼谷门当今门主鬼谷宗元的小妹妹。
鬼谷文瑛精通琴技,更擅歌艺。她去年还为徐春生了一个小儿子。
徐春老来得子,欣喜异常,就给这个小儿子取名飞麟。
楚振翎是念过百家姓氏、三字经、千字文的,所以他是识字的,只是他写的一手臭字、烂字。看着楚振翎写在纸上的几个字儿,徐春身后的黄九龄和鬼谷文瑛差点儿给笑喷了。
“这样,我给你写个字,你照这个字去练!”徐春将姚兴邦写过的字卷在了一边,然后自己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楚振翎认得,是一个永字——永远的永,永生的永。徐春说,振翎你就照着这个字去练,这叫永字八法,是书圣王羲之所创的妙法。只要你肯下苦工,包你写一手不错的字。
楚振翎就依着法子练了,还真是管用,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那软软的笔尖写出来的字,还真是一天比一天耐看。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一个个墨字在洁白的纸上呈现出来,一种特别的美感扑面而来,苏梦鹤终于击掌赞了一声好:“这个永字还真是管用,仅仅一年不到,就能写出这么一手上的台面的好字来!”
是的,一年多了。
在这一年多来,整个大汉王朝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方说去年八九月间,镇北燕王朱能称帝自立;景隆帝杖毙三百余太极学宫士子,更将掌宫冷文恒碎斩于京府永安城闹市;悬楼朝天宫宫主练虹霓,被景隆帝逼着跳了登仙崖;跟着,山西路都指挥使唐保宗献地狼蛮,自封晋王。
今年开春,东夷国主平八吉郎占了东府的望仙岛;南面的泽楚王泰达米尔,也废了大汉王朝所册封的王号而改称了帝号;就在刚不久,沙氐王赫连本忠大军攻破了玉门关,兵峰直抵京府永安城。
“听说社稷侯打的并不痛快?”苏梦鹤忽然问楚振翎——徐春对于朝廷的一些儿消息非常灵通,而徐春又似乎很喜欢将这些儿消息说给黄九龄和楚振翎听。所以,苏梦鹤经常这样在楚振翎的跟前问一些儿事情。
“嗯!”楚振翎将笔上的墨洗净,沥尽水渍,然后挂在了桌头的香木笔挂上:“老师说西府军上下都烂透了,顺风仗捡利市还好打一下,要是碰上逆风仗硬磕硬,就是天神下凡来也救不了了!前日晚上,西府军还让沙氐人夜里偷了营,社稷侯的坐骑照夜玉狮子也被沙氐给捋了去。”
“什么?按你这意思,沙氐人攻进永安城只是或迟或早的问题了?”
听着苏梦鹤的话,楚振翎很奇怪的打量着他:“听你这语气,似乎有点儿盼着沙氐人攻陷永安城呢?你莫非不是西蜀人?而是再往西的沙氐人?”
“这话可不能胡说!”苏梦鹤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几分惊惧地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才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让人听了去,你是想让我进民籍司衙门脱一层皮吗?”
“听说你在扬武馆都打到天台了?”楚振翎又做起了他从来都没有拉下的八段锦,这是一个游方老道士当年传给他的,他还记得那个游方老道士骑着一头黑的发亮的小毛驴,小毛驴的尾巴上还用红线拴有一个核桃大小的铃儿,尾巴只要一甩,那铃儿便欢快地响了。当年的小纨绔楚振翎,就是让那欢快的铃声给吸引了,才依着老道士的话从自家里拿出好多白米,然后老道士用他给的白米,开起了好大的一个粥棚。施完粥的老道,在离开时将这套八段锦传给了他。
“昨天试了一下,差几步就过了,只被最后两个铜人给按趴下了!”楚振翎现在清楚了,苏梦鹤从来都是把打这个动作说成是按的动作,似乎这样一说,输也输的有了几分心安理得的意思。
“扬武馆出来后,你真的打算再进弘文殿搏一个文魁?”
“原来是想,现在不了!”苏梦鹤觉着楚振翎的动作有意思,也跟着做了起来。
“为什么?”
“大汉朝廷看样子真是山河日下了,我弄一个文魁,难道还要做一个与大汉朝廷陪葬的官儿吗?”苏梦鹤撇了撇嘴。
“时势造英雄!大汉朝廷若是太平盛世,你我想出一个头可是相当有难度的啊!”
“你打算做什么?”
“这些儿天景隆皇帝不是下旨为他的十万天子近军招个帅才吗?过几天,学宫里就是天楼殿试了,我先夺了这个第一,然后进永安城应景隆皇帝的召旨去!”楚振翎说的很是自信,似乎这两样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了。
“你的心可真是大啊!”苏梦鹤咋了咋舌:“我可没你那么大的心思,等打过了天台,我就离开太极学宫四处走走,去北方看看塞上草原,去东边看看海的样子,再去南边看看西湖十景,然后就回去帮着家里打理一些生意!”
“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针头线脑的小生意,当不得说,当不得说啊!”苏梦鹤很谦逊的回避了。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第三十五章 秦杀蛮的两大喜好
景隆皇帝喝了很多的酒。
酒是西府巴蜀路的贡酒,这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醉太白。传说这酒是诗仙谪仙人李太白所创酿的,这酒醇香甘绵,初时入口软薄,但后劲却是强劲。
景隆皇帝将手中的盏、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内侍总管大太监季忠贤就侍候在身边,见盏空了,就小心翼翼的将空盏给添满了。
“朕的万里江山,真的就这样完了吗?”景隆皇帝醉意沉重,所以他的舌头有点儿僵直、话语有点儿迟钝。然,虎死不倒威,景隆皇帝虽然醉了,但那帝王应有的霸气,却一点儿都没有因醉酒而减少。
季忠贤听了景隆皇帝的话,匆忙跪了下去:“爷,夜深露重,听老奴的话还是回屋里去吧!”
“回去?”景隆皇帝笑的凄凉,他转着手里的酒盏,仰望着空中的那一盘银月,最后将盏里的酒倾倒在了地上:“朕回去睡不着啊!”
西府五军大都督、总领西府政事、社稷侯贺铭章虽然上任了,但是沙氐大军还是长驱直入,前日晚上,西府军还让沙氐人夜里偷了营,社稷侯的坐骑照夜玉狮子也被沙氐给捋了去。永安城依旧是岌岌可危的,他景隆皇帝能睡的着才是怪事了。
今日朝堂之上,内阁提出了迁都江南的意思。
迁都江南?但凡迁都的王朝,都是没落的王朝。迁过去简单,能再迁回来的王朝史书上似乎根本没有记载。
“满朝堂都是无能的家伙,一个个让朝廷养的脑满肠肥,他们却是让在朕千秋万岁之后,无法去见朕的列祖列宗啊!”景隆皇帝喟然长叹:“朕真的是想做一个好皇帝——远迈太祖、高祖的好皇帝啊!朕限制了太极学宫的权利,去年斩杀了祸心不小的冷文恒。自朕登基以来,几乎年年下严旨惩治贪官,前年也给边军加了饷,可为什么这大汉朝还是一年不如一年呢?那些个狼子野心的奸恶之徒,怎么在朕的手里就都一个个冒了出来?”
“爷,老奴没念过书,也不知道大道理怎么讲,但老奴知道一句老话,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咱大汉这是病了,得慢慢地来将养!”
“大汉是病了!还病的不轻,但朕不是一个好医生!”景隆皇帝丢了手里的酒盏,身子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跌坐在了地上。
“爷!我的爷哎!”季忠贤那个着急,就好像景隆皇帝要驾崩了似的,两行浊泪也倾刻间如雨而下。
“还没到你哭朕的时候,一会儿你亲自去找朕的那些儿大学士,和他们说,朕同意迁都了,怎么迁?往那迁?让他们拟一个章程出来!”然后冲季忠贤摆了摆手:“你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季忠贤答应一声,揩着泪,伏着腰,小跑着去了。
秦杀蛮这个人有两大喜好。
他的第一个喜好就是酒。
这个喜好,他说完全是他爷爷秦正中长年累月给惯出来的,与其说是喜好,不如说是习惯更准切一些儿。
秦杀蛮的第二大喜好就是烧菜。
姚子洋最近才知道,秦杀蛮不仅枪法好,而且还能烧一手特别香的好菜。
秦杀蛮说这完全得益于,他在得味楼遇到了一个好师傅——且厨掌勺的喜贵。
喜贵说秦杀蛮有当厨子的天赋,如果不是这样,他大半辈子掂大勺带出来的徒弟,不上百也有七八十了,可就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秦杀蛮这般讨他欢心的,所以喜贵一改往日藏头掖尾的作风,将准备带入棺材的三道压箱底的菜式,从头至尾完完全全传给了秦杀蛮。
喜贵说得明白,秦杀蛮但凭了这三道菜,就是进大内作个御厨也是富富有余了。他还说,这三道菜在整个大汉五府,现而今也只有他喜贵和秦杀蛮才能做得出来。当然,凭着这三道菜在喜贵心中的分量,它们的名儿也是相当恢弘大气的——
这第一道菜,在喜贵师傅的时候叫作五龙汇海,传到喜贵手里后,经他多年改进,终于精研到了极致,将五条龙汇海变成了九龙汇海——能凭着一种食材,做出九种不同的味道来,正是喜贵足以自豪的绝技。
第二道菜叫安邦定国,是喜贵早年自一本无意间得到的古菜残谱中整理出来的,这道菜可是得味楼的招牌菜。得味楼现而今之所以能名传大汉五府,其功多半在这一道安邦定国的菜上。
至于第三道菜,本来是叫做龙虎争峰的,但是在大汉平康十七年,平康帝微服巡幸天下时,路过得味楼吃过这道菜后,特下旨意改成了现而今的天下承平。
今天,秦杀蛮将三道拿手的菜全做了出来。
姚子洋尝了尝,口感还行,在这个时代算是极限了。
刚才苟能说,江鹤子以经放回了一只鸽子。按江鹤子走时的意思,他算是平安地见到了周南。
“大哥,让牛角峪的血衣飞骑也进塞上草原走一走吧!”
“怎么?练的差不多了?”
“刘大鸣说基本上练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想进一步,就该真刀真枪的见见血了!”
“精锐的部队都是自战阵中厮杀出来的,只是你们血衣飞骑出去,牛角峪谁守?”
“王小娥的娘子军啊!还有大哥再从唐城这边调陈世虎的二营过去,凭了牛角峪的地势,谁敢轻易动一下!”
“娘子军?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百十来个,多是她原来寨子里的姐妹!”
“哦!”姚子洋忽然萌生了给陈世虎扩军的想法,这一次陈世虎似乎得带一个团过去:“这一次,你带着飞骑军往草原深处走走,看看狼蛮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完颜勒虎死在了我雁门之地,可都业这个老家伙为什么会如此安静呢?如果能在王庭附近捉个活口回来,最后捉一个!还有,我前天给你的论游击战艺术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大哥真是大才!里面的想法真是好,我这次带着飞骑军正好按着里面的方法试一试!”
“嗯!实践实践,我毕竟也是纸上谈兵。”姚子洋说着话,转身又自旁边的书桌上拿了一沓写了字的纸递给了秦杀蛮:“这是我昨天刚写好的军事训练与考核大纲,你拿去好好看看!”
第三十六章 舒马赫和何晨光
姚子洋认为,如果想让一个群体死心踏地地追随你的脚步,那最好的手段就是使这个群体崇拜于你。但凡有了崇拜,就会极易形成忠心这种东西。当然,必要的恩威并施也是不能少的手段,而且这施恩与施威,都要保持在一个相对公正的范畴里。
于军队里,还有一个词儿叫同甘共苦。
这个同甘共苦,可不是单纯的摆一个样子、做一场秀那么简单,你必须得沉下身子来,毫无半点花巧可言地与一伙人同吃、同住。而且在这些儿人里,你必须得成为一根标杆、成为一个榜样,甚至是成为一座任谁都望而生畏的、不可攀爬的、不能超越的高峰。
你必须得让追随你的人,满怀崇敬的仰望着你,但你在所有仰望者的目光里,又不能显得你太过生硬、显得不能让人接近。所以,你还得在处事上有着像春风轻抚、细雨润物的渗透力。
侦密司左司商佐康带着他的贴身卫士狼奎走了,但是花狸、舒菡,还有神拳鬼难缠吕蒙吕兴霸几个人还是留在了唐城。而且花狸已经在唐城,建起了侦密司北府道侦密所,她现在就是这个侦密所的总司大人。
按侦密司左司商佐康的意思,这个侦密所的作用,完全是为了协助姚子洋这个北府道行军大总管的,但有一点姚子洋要清楚,他这个行军大总管,不能以任何理由插手侦密所中的任何事情。当然了,侦密所的一切所需也不会让唐城来负担,侦密所的银饷物资,历来都是由内阁直接拔付。
听着乐小侯报回来的消息,姚子洋笑了:“这个商佐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我唐城里楔钉子了?”
“首长,我们该怎么应对?”现在的乐小侯是唐城警备司令兼奔虎军警卫连的连长,所以他的手上除了有一个连的正规奔虎军外,还有一个营的警察部队——姚子洋说唐城的警察部队,就如同大汉朝的捕快一样。
“先不去管他!”他姚子洋既然接下了北府道行军大总管这个官儿,就得默许一些事情在唐城里发生:“不过,你找几个机灵一点儿的人,远远盯着侦密所的一切举动。听清楚了,我说的是远远盯着,不能让侦密所里的人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办得到?”
“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在姚子洋的眼里,乐小侯的所有动作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现代军人了。
“陈世虎的那个团扩编得怎么样了?”
“快满了,只要再有今天一天的时间肯定能满编!我们唐城当兵的生活那么好、待遇那么高。现在唐城里是个男的都想当兵,要不是首长选兵的条件太高,怕是一个旅都招满了。”
“我们的特战旅有回来修整的消息没有!”
“一会属下去问问苟能,看肖长河带的鸽子回来了没有!”
这时,一声洪亮的报告声自门外响了起来。
姚子洋应了一声,进来的却是原来童子军的班长舒马赫,和那个叫何晨光的男孩子。
这两个人,在军事学院里的成绩一直都是最好的,身体素质也相当的不错。舒马赫今年十五岁,何晨光比舒马赫小一岁,十四岁。但两个人的个子都不低了,大约一米六左右。跟乐小侯站在一起,气势一点儿也不弱。
“校长,舒马赫”
“何晨光”
“前来报道!”
“两个小子不错嘛!”乐小侯嘿嘿笑着,在一人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冲着姚子洋敬了一个军礼:“首长,那我先出去了!”
“你等一下!”姚子洋说着话,又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递给了乐小侯:“你尽快按着这上面写的,去组建一支秘密警察部队,上面有训练的方法和一切保密的制度。记住,这支秘密警察部队的存在,仅限于此时在场的四个人知道!”
“是的首长!”乐小侯很郑重地接过了,姚子洋递过来的那一沓子纸。
舒马赫和何晨光听到姚子洋后边的话,两个人的眼眸里顿时满含了喜色。信任一个人,莫过于与他严守一个共同的秘密——校长这是真正在信任他们!
“何晨光!”
“到!”何晨光叭地一声站的笔直,一双眸子激动的盯着姚子洋。
“你随乐司令过去,这支秘密警察部队主要由你来负责日常训练,办不办得到?”
“办——办得到!学生办得到!”何晨光激动的差一点儿咬了舌头。
“好了!你们可以去忙了!”姚子洋摆了摆手,乐小侯带着何晨光走了出去。
看着何晨光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一边的舒马赫似乎很着急,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姚子洋笑呵呵地看着舒马赫,他现在很明白舒马赫的小心思:“你想说什么?说出来听听!”
“校长,为什么是他?不是我?”舒马赫极是自信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擅长做的事情,何晨光所擅长的事情你不一定能办好,同样你所擅长的事情他也不一定能办好!”
“校长,学生的任务是什么?”
“让你跟随陈世虎去牛角峪,做奔虎一团的副团长怎么样?”
“真的?”按司政令江鹤子编写的《爵职奖惩》,副团职属校官中的中校,可以佩戴打有两条银钱的鞶带。如果有了军功,还可以穿和校长一样的军服——舒马赫平时连做梦都是那样的一身威风穿扮。
“校长我是说假话的人嘛?”姚子洋一脸春风的问。
“学生不敢!”舒马赫立刻严肃了起来,一个学生怎敢置疑老师的权威?
姚子洋收敛了笑容,严正的问:“你办得到?做得来?”
“请校长放心,学生保证不辱使命!”舒马赫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咬的铿锵有力:“如果有失,学生甘愿以死谢罪!”
“态度不错!”姚子洋又一脸春风地轻拍着舒马赫的肩膀:“我记下你今天的承诺了!”
“谢校长夸讲!”
看着舒马赫的一举一动,姚子洋浑身舒泰的就好像是吃了一颗五庄观的人参果,自己想要的不就是眼前这么一个效果吗?
第三十七章 建立伥鬼
使耕者有其田!
姚子洋让沈三万在唐城颁布了《唐城土地暂行办法》。
《唐城土地暂行办法》中明确规定,雁门一郡之土地,按唐城之人口均分之。得田产之民,租借买卖,皆由其自主,田中物产,除交税粮于唐城外,所余皆归其私人所有。
由于农业生产的自然性和生产力水平的低下,要求稳定的土地占有和基本生产资料的私有,是自古以来农民最高的经济要求和梦想。同样的,自古以来农民的数量都是最庞大的,只要调动起了农民的极积性和兴趣,唐城的面貌将会再次跃升一个台阶。
在《唐城土地暂行办法》颁布的第二天,姚子洋就让沈三万着手组建起了唐城土地管理局,并让土地管理局尽快厘清雁门一郡的可耕土地数量,然后按唐城户籍拟定田契均而分之。
整个雁门郡先前已经让完颜勒虎犁成了一片白地,所有的大地主、有田产的人家都离开了这块朝不保夕的地方。所以,姚子洋也并没有施行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的作法。他在唐城掀起的这一场小范围的土地革命,轻风细雨的就完成了。
得到田契的唐城人,使唐城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活跃了起来。苦哈哈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再也不用去租种地主的地了,也不用种了一年的地,等交了地主的租子,自己一家还得勒紧裤腰带去吃糠咽菜——唐城定的粮税是十收其一。
“将军这要做请示过朝廷了?”花狸是明知故问。
“这用得着请示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军擅分朝廷之土,就不怕僭越之罪?”
“总司大人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
“本人可是奉旨的北府道行军大总管!”
“那又怎样?擅分朝廷之地,依旧是僭越!”
“那可开府仪同三司、假节钺这样的份量够了吧?”
“将军这样市恩于民,究竟所谋为何?”
“当然是为了唐城稳固——只有这唐城稳固了,我才能腾出手来有能力做别的事情,比方打打晋王唐保宗,找一找大燕国的小麻烦,让我这个北府道行军大总管名副其实一点儿!”
“你做过和尚?”花狸忽然这样问。
这样的问题,确实让姚子洋愣了一下:“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不曾做过和尚,怎么总是喜欢剃一个光头?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不是四大皆空之的人,没人喜欢弄将军这样一个光头的吧!”花狸说着她的想法,至于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和尚?”姚子洋摸着刚剃的光头笑了:“没做过和尚,只是觉着这样子凉快、方便,比方洗头这个麻烦事,在我这里很简单,洗脸的时候就是顺手一抹的事情!”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擅分土地的事情,我会报上去的——”花狸又扯回了先前的话题:“这是我侦密所的职责所在!”
“随你!”姚子洋是极度的无所谓:“能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情?”
“比方你的身世!”
“侦密司人的身世都一样,都是五六岁自流民那里买来的,再经过侦密司十年密训,活下来的就是我们这些人了。至于在哪里训练,只有少数的几个首脑知道;至于怎么训练的,这是秘密,不能向侦密司以外的任何人说。”
“我这有一份训练秘谍的方法,你看看怎么样?”姚子洋自衣袋里掏出了几张纸:“我想你受过的训练,肯定没有我的这份方法干净!”
“你知道我们训练的方法?”花狸不相信地接过了姚子洋手中的纸。
“能想象的到!”姚子洋想到了苏联时期的克格勃,他曾经于网上看到过的克格勃的燕子和乌鸦的一些儿事情:“女谍最好的武器不就是姣好的面容和身体吗?而男人最大的弱点不正是女人吗?有几个男人能拒绝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
花狸停住了跟随的脚步,抓着纸的手明显用了很大的力气,红唇蠕动着似乎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出来,只是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纸,往侦密所的方向去了。
姚子洋没有理会离开的花狸,他很清楚,只要说出那些儿话后,花狸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也就更加证明,姚子洋的猜想没有错了,权力历来都存在着血腥和肮脏,想要让自己洁身自好,你干脆离权力远一点儿了。而似花狸这么一群人,只是某个阶层为了维护权力的工具和祭品。姚子洋虽然厌恶这样的事情,但他也不敢保证将来自己,不会亲手弄出这样的工具和祭品来。
或许,已经有这样的工具和祭品了——比方说军事学院里的那一帮曾经的童子军。这些纯真的孩子,已经渐渐成了他劈向这个时代的利剑。
姚子洋甩了甩头,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光头,将这突如其来的思潮一齐拍了个干净。想让人生不平庸,就得有登顶的手杖、涉海的船浆,你不掌握手杖和船浆,就会沦落为别人手里的手杖和船浆。人生要么无耻的奋争,要么卑微的屈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纯净的雪地下谁知道掩盖了一些什么东西呢?
乐小侯带着何晨光自远处跑了过来。
“首长!”
“校长!”
“找我什么事情!”
“秘密警察部队组织好了!”乐小侯将一本薄册子递进了姚子洋的手里:“这是花名册和拟好的代号!”
“这个册子你和何晨光留着就行了!”姚子洋推手挡了回去:“最好将这些东西记在脑子里,弄这么一个册子隐患很大。”
“是属下的失职!”乐小侯忙将册子收了回去:“属下尽快处理好!”
“恩!”姚子洋轻拍了乐小侯的手臂,然后转头问何晨光:“你感觉怎么样?”
“学生感觉很好!”何晨光是一脸发于肺腑的自豪之色。
“这支部队正式更名为伥鬼,现在你们招了多少人?”
“首长,精中选精,现在有五十个人!”
“伥鬼这个组织,在人员上不是求多,而是求精。还有,你们必须要保证他们对我个人的绝对忠试。但有二心者,决不可容!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我可全指望你们二人了。”
“首——首长!”乐小侯是真激动了。
“校长!”何晨光更是眼里满含了泪花。
第三十八章 唐城的军工实验室
让姚子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镇守保德郡苦寒关的周南竟然有了投诚之意。
江鹤子带回了周南的亲笔信,还有周南的一个幕僚叫周秉业。
这个周秉业,披着头发、污一张着脸、踩着一双半旧草鞋。却穿一身白底映有墨竹纹的宽袖大衫。
他说他自号老竹山人,很喜欢竹子。
“我想知道,你家将军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心思?”对于什么自号、什么老竹山人,姚子洋委实没有半点儿兴趣,他关心的是江鹤子带给他的这个消息。
“很简单,老夫从来都不认为唐保忠能成大事!但凭山西一路之力,便妄想问鼎天下,不是痴心妄想就是疯了。就算是大燕国之朱能,据北府三路之力,现而今还不是窝在原地,毫无尺寸之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三百年的江山,不是说翻就能翻了得,所以我家将军这是认清了形势。”这个周秉业说的大气磅礴。
“说说你们的条件吧!”姚子洋微微皱了眉,这个老竹山人是多久没有洗澡了,一股股的汗臭味和脚气味直冲鼻子:“还有,是不是麻烦你先去洗一洗,我们在接着谈后边的事情?”
“呃!”听了姚子洋的话,周秉南的脸刷地就沉了下去:“将军怎只闻得世俗之香臭?老夫虽非经天纬地之才,却也是学富五车之人,所谓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知我腹中之华美,何意我皮囊之香臭?由此观之,将军识人之能不及周公多矣!”
好一个不要面皮的家伙!
姚子洋懒得与他多话,直接喊守在门外的卫兵:“来人,拉这厮出去洗了!”
门外的一个卫兵进来,强行拉起周秉业往外去。
周秉业却如是上杀台的猪一样,挣扎且急叫:“士可杀不可辱!可杀不可辱啊!”
卫兵哪里管他挣扎,挣扎的狠了,拦手抄腰夹在腋下就大步出去了。
“给他洗个澡,怎么就好像是杀头受刑似一般!”姚子洋起身将半开的窗子完全打开了:“奶奶的,差点儿给我熏的背过气儿去!”
“古有洗耳之翁,今有不澡之人,在大千世界里想不搏一个名头,不弄点儿特别的东西,谁又能记得住谁呢?”江鹤子呵呵地笑着:“听说周南之所看重此人,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曾洗澡!”
“世多闻香之客,这周公可算是逐臭之夫了!”姚子洋从窗子边转回来坐了下来:“说说,这件事二弟怎么看?”
“真假不去管他,条件先与他谈着,就比方说这一次的饷银物资,看他索要多少利市,我们才好作进步的计较。”
“是这个意思!”姚子洋忽然站了起来:“这个事情二弟谈着,二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出外面转一转透透气,这鼻子底下总有一股子汗臭味儿,得出去散一散!”
“这怎么行?”对于姚子洋的突然举动,江鹤子有点儿措手不及的站了起来。
姚子洋却按着江鹤子的双肩,将他按坐了下去:“怎么不行,你是唐城堂堂的司政令,更是我姚子洋的把兄弟,我相信你肯定办得比我好、比我出色,我这个人本是军伍出身,打仗的事情还能有一些儿见地,至于这外事周旋上,哥哥我看出来了,你肯定比哥哥我拿手,我去沈三万那里去看看,有了好消息让卫兵过去喊我!”也不待江鹤子再说什么,姚子洋就哼着小曲儿,晃着身子走了出门,只留下恍如做了一场梦的江鹤子。
忠义堡,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了一倍。一家碾房、一家豆腐坊、一家制酒作坊、三家成衣作坊和五个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