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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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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时,阿桔浑身无力,又无比地餍足。
“睡吧,明早再来。”赵沉怜惜地亲亲妻子,将她搂到怀里。
娇小的妻子,他这九个月每晚都想这样抱着她睡的。
~
馨兰苑。
宁氏从望竹轩回去的时候,赵允廷已经去荣寿堂给太夫人请安了,从小丫鬟口中得知赵允廷一回府便来了这边一趟,宁氏没说什么,吩咐下人去水房端热水。
赵沉父子俩在宫里赴宴,她陪儿媳妇一起用的晚饭,寒冬腊月的,吃完饭也不想去散步消食。在外间转了一圈,每盆兰花都看过,宁氏便进了内室。
洗脚洗到一半,赵允廷来了。
宁氏不想再洗,擦过脚让小丫鬟端水出去,再给赵允廷换新的。见赵允廷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宁氏随口问道:“在宫里见过承远了吧?”
赵允廷点点头,坐到妻子身旁,抓住孙女喜欢的绣球滚了两下,笑道:“承远回来了,灿灿该高兴了,她娘哄累了还有爹爹哄她。”
他没话找话,宁氏简单附和了两句。
屋子里渐渐沉默下来,听到丫鬟的脚步声,赵允廷将孙女的球丢到另一边炕头,先洗脚。
洗完了,丫鬟端水走了,赵允廷凑到妻子身边,迟疑开口:“承远另行开府……”
“你是他父亲,承远一直都认你,日后你想灿灿了,大可过去。”宁氏接过他的话道。赵允廷是孙女的祖父,赵允廷真心疼爱孙女,孙女也喜欢这个祖父,宁氏并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他们祖孙俩的感情。
言外之意,也就是她会跟过去了。
赵允廷看着妻子,满眼苦涩。
他在期待什么?一边是儿子儿媳妇孙女,全都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一边是视她为仇的婆婆对不起她的丈夫,她怎么可能会留下来?
可他舍不得啊,他跟她才团聚了两年,如果又要一个人睡,困在这空荡荡的凄凉的侯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兰容……”
宁氏抬头看他,目光平静如水。
赵允廷说不下去了,飞快在妻子唇上香了一口,“我去铺被子,早点睡吧。”
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先好好珍惜这半年时光,那些舍不得的话,那些想要问出口的疑问,都可以留到她搬走前一晚再说。


☆、第118章 
南疆大捷;云阳伯李乾爵位再升一等,赵沉封侯,季昭也从金吾前卫的闲差连升多级;成了从三品的指挥佥事。贺家兄弟虽然也立了战功;却因季昭参了一本大失圣心,削去将军衔,调到辽东任守备。
堂堂将军在对敌时抱小心思;没有彻底贬官已经是皇上顾念贺家多年镇守南疆的情面了。
季昭并不是很关注贺家何时前往辽东的事;心里全是郭宝珠,也不知长随把信递过去了没有。看着对面跟朝臣觥筹交错的赵沉,季昭无比地羡慕;还是成亲了好啊,一会儿回家就能光明正大抱媳妇了,不像他;还在这儿担心心上人会不会赴约。
庆功宴一散场;季昭匆匆往外跑,打发小厮回府去哄老太太;他看看还在后面与人叙话的郭家父子,悄悄朝郭府奔去了。天都黑了,郭毅父子回家肯定也不会再去看女儿妹妹,只要他小心点,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还是那堵墙,还是约好的三声响,跟分别那晚唯一的差别,就是天太冷。
季昭身上穿的还是铠甲,没回家也没有大髦,冷得瑟瑟发抖。
只是对面传来三声回应时,弄堂里呼啸的寒风好像忽然就停了,季昭心花怒放,熟练地翻上墙头,跳下去后直接把墙角的黑影抱住,“宝珠,想死我了!”说完想亲一口,却不小心让郭宝珠斗篷帽边上的狐毛先入了嘴,季昭连忙低头呸了两下。
郭宝珠偷笑。
白日里看他骑在马上人模狗样的,其实还是那个只会玩闹的公子哥儿。
“没问问就抱,你不怕抱错了人?”推开季昭,郭宝珠小声嗔道,摸黑走到一片干枯的花树丛后,蹲了下去。若不是久别重逢,她才不会在这样的大冷夜出来见他。
季昭紧跟着凑了过去,直接靠着墙而坐,托起郭宝珠的腿往自己腿上抱。郭宝珠虽然心里愿意,到底还是头一次,挣扎两下不肯给他抱。季昭急了,搂紧人诉苦:“宝珠我冷,你到我腿上能给我遮遮风,过来啊。”
郭宝珠伸手摸了摸,发现季昭果然衣衫单薄,便没再拒绝。
季昭窃喜,等郭宝珠坐稳后,他解她的斗篷。
郭宝珠攥住他手,小声问他:“又想怎样,你别得寸进尺,再乱来马上滚回家去!”
季昭抓住她手挨到自己脸上,“宝珠你摸摸,我脸都快冻僵了,你把斗篷遮在咱们俩头顶上吧,这样咱们都暖和,声音大点也不怕传出去。”
郭 宝珠没有碰过季昭的脸,摸也摸不出来变化,但她白日里瞧见了,季昭瘦了不止一圈,白皙的面庞也黑了,没了富家公子那种圆润,反倒现出硬朗英气的线条。郭宝 珠多碰了会儿才有些不舍地收回手,自己攥住脖子下面的斗篷带子,故意问他:“你还没有回家呢吧?这次不着急回去吗?”
“只要你不怕冷,今晚我都想留在这里陪你!”季昭双手探进斗篷,紧紧搂着她的腰道。
郭宝珠从来都知道季昭会说话,最初她反感他油嘴滑舌,等季昭为了她去参军了,他的那些油嘴滑舌在回忆里就变甜了,现在这样新说出口的更是说得她心软。一边解斗篷,她一边问他:“怎么样,在南疆没受伤吧?”说完将斗篷罩在两人头上,遮挡了外面的寒风。
小小的斗篷下呼吸交错,季昭一手托着郭宝珠的背,一手紧张地抚上她脸庞,心猿意马地道:“没有,世兄不让我去做危险的事,就是想你想得苦。宝珠,皇上封了我指挥佥事,从三品的官,这样算是有本事了吗?”
郭宝珠很是吃惊,季昭说他没做危险的事,她以为季昭真的只是去逛了一圈,可皇上一下子封了他从三品,足见季昭肯定立了功劳,功劳还不小。男人没有胡乱吹嘘,郭宝珠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触,却故意刺他:“姨兄封了侯爵,你只得了从三品,算什么本事?”
季昭噎了一下,下一刻攥紧她手,“我不管,反正你说我立了功就嫁给我的,宝珠,明日我就催我祖母来你们家提亲,这次可不许你不答应了!明年你就十七了,再晚我怕旁人笑话你老姑娘!”
郭宝珠冷哼,甩开他手要起来,“我就不嫁,谁爱说谁说!”
“宝珠……”季昭搂紧人,脑袋压在她胸前诉委屈:“别耍气了,快点嫁给我吧,眼看我都十八了,还没,还没……”
他压着她胸口,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可那种地方,郭宝珠尴尬地很,不停往一旁推他脑袋。季昭以为心上人还在生气,越发往里拱,拱着拱着明白过来,脑子里轰的一片空白,心跳乱了,呼吸急了。他抬起头,忐忑又执着地往郭宝珠脸上凑,“宝珠,宝珠你答应回来给我亲的……”
郭宝珠比他还紧张,她坐在他腿上,他身体有什么变化她都感受到。她再胆大,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不自禁就想快点逃。可她低估了男人的力量,也不清楚在军营过了半年之多的男人对心上人的渴望,刚抓住季昭的手还没往外推呢,季昭已经堵住她嘴亲了起来。
因为青涩,所以那悸动来得更震撼,郭宝珠在少年略显笨拙的急切探索中渐渐丢了理智,情不自禁地回应。
父母兄长都担心她嫁不出去,可就是有这样一个人,被她打了他高兴,有人害她他替她报复过去,然后因她一句嫌弃,他毅然决然随军南下,一回来就冒着寒风来找她,告诉她他求娶的心一点没变。
她羡慕过姨兄嫂子的感情,为他们的甜蜜而甜蜜,现在,她也有了属于她的甜。
可是再甜,她也没被甜糊涂呢。
当季昭微凉的手碰到她腰侧肌肤,郭宝珠猛地推开他,飞快抓起斗篷站了起来。
“宝珠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季昭也从那种无法言说的混沌中清醒过来,一跃而起,抱住人赔罪,“宝珠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他就是好奇,就是想摸摸,只要她说不可以,他一定会乖乖收回手的。
他声音有点大,郭宝珠突然害怕了,闷声催他:“好了,你快走吧,被我哥哥知道就完了!”
季昭不放手,埋在她脖颈里耍赖,“那你答应我不生气。”
脖子被他吹得痒痒的,郭宝珠胡乱点点头。
季昭舍不得走,但他也知道必须走了,将怀里的姑娘转过来,季昭捧着她手,紧张问道:“宝珠,我明天请媒婆过来提亲,明年开春咱们便成亲,好吗?你放心,我会好好跟世兄一起当差,不会让你抬不起头的。”
“明天,是不是太急了?”郭宝珠想答应又觉得直接答应会显得她很盼嫁,不答应又怕季昭误会,便这样不太确定地问。
季昭听出心上人的松动,忙道:“不急不急,年前定下来,你就是十六岁定的亲,不算晚!”
“滚吧!”郭宝珠最厌烦旁人拿她的年纪说事,狠狠踩了季昭一脚,裹紧斗篷匆匆跑进夜色里。
季昭僵在原地,直到心上人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他还是没想明白,她这算答应还是没答应?
一阵冷风忽的吹了过来,季昭冻得瑟瑟发抖,顾不得再想,迅速跳墙离去。
回到家,自然被等了半天的季老太太训了一顿。
如何应对祖母季昭自有一套,一番耍赖撒娇,天色已晚,季昭想了想,决定明早再跟祖母商量,免得老人家把他晚归与郭宝珠联系起来,那样对郭宝珠的名声不好。
哄完祖母,季昭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躺进被窝不久就睡着了。
温暖的被窝,又梦到了心尖上的好媳妇,这一觉季昭睡得无比舒坦,一觉到天明。
不过有人比他更享受。
望竹轩里,赵沉搂着妻子最后几次攻城,终于心满意足地给了她。
此时屋子里已经有了些光亮。
以前事毕,阿桔嫌赵沉重不等平复就催他快点下去,这次她却一点都不嫌弃,双手环着赵沉的脖子,舍不得让他走。昨晚没看够就躺下了,现在压抑太久的思念已经在一晚亲密里散了去,她凝视着丈夫俊美的脸庞,跟他四目相对,心里只剩平静和欢喜。
“是不是很想我?”赵沉亲了亲她唇,笑着问。
阿桔点头,一点都不想再委婉羞涩。
赵沉笑容更大,看着她水润润的桃花眼,一颗心都快醉在其中,“我也想你,这下好了,正好赶上朝中大休,我有一个月的时间补偿你跟灿灿。”
一个月阿桔也嫌短,疑惑地问他:“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上没说给你多放几日假吗?”
赵沉忍俊不禁,亲亲她鼻子道:“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要是过完年再回来,皇上肯定会给十天半月的假的。”
阿桔不由抱紧了他,垂眸看他脖子。这样就挺好的,她宁可不要那几日假,也要他早点回来。
妻子娇媚又憨傻可爱,赵沉真是不想起来了,亲完额头亲眼睛,甚至想着一会儿再来一次。
他各种腻歪,阿桔却嫌他重了,推他下去。
赵沉失笑,跟她咬耳朵,“舒服够了就嫌弃我了……”
阿桔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分开了,夫妻俩各自收拾战场,赵沉动作较快,自己收拾完就给妻子捣乱,阿桔顾此失彼,气得不行。闹着闹着那边灿灿突然轻轻哼了声,赵沉动作一顿,阿桔趁机迅速系好衣服,拨开赵沉胳膊刚要回到女儿身边,灿灿睁开了眼睛。
夫妻俩都不由盯着女儿看。
灿灿大眼睛乌溜溜的,看看娘亲,再看看那半压在娘亲身上的早被她在睡梦里忘得一干二净的陌生男人,认定对方是在欺负娘亲,张嘴就哭,声音洪亮得恐怕外面打鸣的公鸡都不如她。
“是不是想尿了?”赵沉连忙去拿窗台上女儿专用的小夜壶。
阿桔更了解女儿,赶紧过去把女儿搂到怀里哄:“灿灿不哭啊,爹爹跟娘闹着玩呢,爹爹不是欺负娘,灿灿别怕啊……”
被娘亲抱着,灿灿很快止了泪,小拳头揉揉眼睛,见娘亲身边没有坏人了,乖乖往娘亲怀里钻。女儿安静了,赵沉放下夜壶,也不怕冷,就那样只穿着一件单衣凑到妻子身旁,想看看女儿。
头上突然压过来一片黑影,正一边吃。奶一边捏娘亲玩的灿灿斜眼往上看,瞧见坏人,立即松了娘亲,紧紧抱着娘亲朝坏人瞪眼睛。
小丫头翻脸无情,赵沉又好笑又委屈,只能柔声哄她:“昨晚爹爹还背灿灿骑大马的,灿灿不记得了?”
灿灿眨了眨眼睛,小手依然将娘亲胸口捂得严严实实,当然,她手就那么大,捂得只是她平日里含的地方。
赵沉失笑。
阿桔担心他冻着,扯过被子遮住自己跟女儿,扭头劝他:“你先穿衣服,一会儿起来再陪她玩,很快就跟你亲了。”
也只能这样了。
赵沉看看几乎完全被被子遮起来的女儿,悻悻地去穿衣服。
穿到一半,听见妻子劝女儿好好吃,赵沉心有所感,回头,就见女儿不知何时撑了起来,正满眼好奇地瞧着他呢。他突然转过去,小丫头愣了一下,跟着脆脆笑了一声,躲猫猫般飞快钻回娘亲怀里。
赵沉愣愣地看着妻子背影,心里好像有什么化了,化成柔情暖意流遍全身。
等女儿又淘气地抬起头偷看他时,赵沉立即凑了过去,把娘俩挨个一顿好亲。
晨光从窗外洒进来,满屋欢声笑语。


☆、第119章 
或许是父女天性;也可能是赵沉太会哄女儿,阿桔去洗脸的功夫,父女俩已经亲密无间了;灿灿甚至把自己的红玉狐狸玉佩拉了出来显摆给爹爹看。
赵沉昨晚就瞧见这枚玉佩了,当时只顾着稀罕女儿;现在托起玉佩又看了看;对妻子道:“这玉不错,你买给灿灿的?”
“不是;皇长孙周岁时景王妃送的。”阿桔梳完妆过来哄女儿;顺便把当日情形说了一遍;末了笑道:“王妃说福哥儿喜欢跟灿灿玩;那会儿我只当是客套话;后来灿灿周岁福哥儿过来;确实很喜欢咱们灿灿,灿灿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那么大点的小孩子知道什么。”赵沉不以为意,低头亲了女儿一口;下炕去洗漱。
灿灿歪脑袋看爹爹;好像还没玩够。
阿桔笑着把女儿抱到怀里,站到赵沉身边让女儿看,问她:“灿灿是不是很喜欢爹爹啊?”
赵沉袖口撸到一半,闻言扭头看女儿。
灿灿靠到娘亲肩头笑,看着爹爹不说话。
赵沉就在女儿的围观下洗了手脸,再跟妻子一起收拾女儿。小丫头平躺在炕上,大眼睛在面前的爹爹娘亲身上转来转去,似乎还不太理解这个爹爹怎么接替了平时蒋嬷嬷的活儿。
一家三口去馨兰苑陪宁氏用早饭。
暖阳漫过窗纱照到屋内,窗台上两盆兰花开得正好,灿灿站在那里好奇地摸花瓣,大人们在炕头说话。外面赵允廷从荣寿堂回来,并没有急着进屋,而是站在房檐下听妻子跟儿子儿媳妇柔声细语,光是这样听着,都是一种享受。
摸兰花的灿灿瞧见窗外的人,咧嘴笑了,回头看看娘亲,再指着窗外甜甜地喊“祖父”。
赵允廷倒忘了屋里还有孙女这个小机灵鬼,只好走了进去,灿灿已经走到了炕中间,瞧见祖父真的进来了,她高兴地跺了一下脚,伸手朝祖父要抱抱。
恐怕这个屋里,都没有人比孙女更欢迎自己。
赵允廷心里暖暖的,抱住孙女好好稀罕了一番,然后指着赵沉问她:“灿灿管他叫什么?”
“爹爹……”灿灿靠在祖父肩头,有些害羞地道,那小模样,看得几人心里都化了。
身为公爹,不好跟儿媳妇在一个屋里待太久,赵允廷小坐片刻,便对赵沉道:“咱们去书房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赵沉站了起来,准备随父亲往外走。离京这么久,朝里肯定有变动,他确实得听父亲说说。
“爹爹!”灿灿不干了,想要跟爹爹去外面玩。
赵沉确实舍不得女儿,恨不得把小家伙一直戴在身上,此时见女儿如此依赖自己,不由对阿桔道:“给灿灿穿上斗篷,我抱她去书房?”
阿桔是知道女儿的,与其说是舍不得爹爹,不如说是小家伙想去外面淘了,便有些担忧地问:“会不会给你跟父亲添乱?”看公爹的样子,好像有大事要对丈夫说。
“不会,灿灿乖着呢。”赵沉听出这是可以带女儿一起过去了,放心地给女儿穿上厚厚的外衣,再围上斗篷,抱着往外走。灿灿大眼睛兴奋地盯着外面,一点都不留恋炕上的娘亲祖母。
阿桔看向婆母,无奈地道:“一会儿别闯祸啊。”
宁氏笑笑,“闯祸承远也乐在其中,不用管他们。”
不用哄小丫头,婆媳俩难得轻松,慢慢说起了别的。
问梅回禀季老太太登门拜访的时候,两人都大吃一惊。
“快去看看吧,这时候来,多半是有急事。”宁氏叮嘱儿媳妇。
阿桔也这样觉得,道一会儿送走季老太太再过来,匆匆走了。
季老太太其实也不想来。
不 说年底各家事情都多,单说赵沉刚从南疆回来,肯定正跟娇妻爱女黏糊呢,突然被她打断了,小两口恐怕都不高兴。可是不来不行啊,自家孙子魔障似的催她请人去 郭家提亲,她被缠得头疼,只好应下过几日就去,哪想臭小子这样也不满意,上蹿下跳非要今日。季老太太没办法,又怕直接去郭府人家再拒绝丢了面子,无奈又来 赵家,厚颜请赵沉媳妇再去探探口风。
赵沉跟季昭一起南下后,阿桔跟季老太太也算熟悉了,听老人家说了来意,阿桔马上应道:“老太太别急,晌午饭后我跟相公也打算去姨母家里看看的,正好帮你问问。”赵沉平安归来,确实要去郭家探望姨母的。
季老太太十分感激,又很是不好意思地道:“阿昭都快疯了,夫人要是有了准信儿,不管好与坏,都早点知会我一声吧?唉,本以为他去南边一趟回来会稳重些,没想反而变本加厉了,真是,就他这种毛躁性子,谁会看得上啊!”
阿桔笑着安抚老人家,专拣这次季昭立的功劳说。
立了功还跟孩子似的胡闹,季老太太更是羞愧,闲谈几句后便告辞离去。
阿桔并没有季老太太那般不看好,郭宝珠急着去街上看大军进京,她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已经有了季昭了,这次季家提亲,只要郭毅夫妻不反对,肯定能成。
下午跟赵沉过去的时候,阿桔又搭了一次线。
郭夫人比上次还要吃惊,竟有人两次求娶她女儿?
不得不说,郭夫人挺心动的。季昭丈夫亲自去看过,游手好闲算是季昭最大的缺点,但现在季昭立了战功又升了官,也算是年少有为了。二来呢,季老太太是见过自家女儿的,现在请外甥媳妇说亲,摆明了是喜欢她女儿,没有嫌弃女儿过于活泛。
丈夫喜欢,家里又没有婆母妯娌纠葛……
关系到女儿的终身大事,郭夫人难免紧张,在屋里好好琢磨了一番,这才去找女儿,准备一旦女儿又反对,她便讲各种道理给她听。
可郭宝珠怎么会拒绝呢?
从早上醒来她就在等季昭来提亲,午饭前都没有等到,她确实想过拒绝,然后下午姨兄嫂子就过来了,带来了季家求亲的消息,满腔不快顿时烟消云散。母亲来找她,郭宝珠还想装装矜持的,可她从来没装过,几乎母亲一开口,嘴角就翘了起来。
郭夫人哪能看不明白,这下不担心女儿拒嫁了,开始盘问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否则无法解释女儿前后的变化啊。
郭宝珠当然不肯说。
傍 晚郭毅父子回来,郭夫人把这事说了,郭宝珠也在跟前,见父亲满面欢喜,只有兄长皱了眉头,她立即跑过去抱住兄长胳膊,“哥哥你别不高兴啊,我开始也瞧不上 季昭的,后来发现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反正我现在是喜欢他了,哥哥你就同意了吧,大不了等将来我不喜欢他了,你再替我教训他一顿,如何?”
郭子敬瞪他,郭夫人替他开口训诫:“姑娘家一口一个喜欢,你怎么越来越不知羞了?”
郭宝珠还是有些脸红的,却依然抱着兄长胳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道:“我也不想说,可我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愿意嫁给季昭?我说了,你们知道我喜欢他,肯定就放心把我嫁过去了,是不是哥哥?”
郭子敬看着妹妹。
马上就要十七岁的妹妹,真不算小了,可是就算她再大十岁,在他眼里也始终是那个喜欢缠他陪她玩的黏人妹妹,喜欢把他屋里凡是她看得上眼的东西都光明正大占为已有的赖皮妹妹,不说季昭,再好的男人,他也觉得对方配不上妹妹。
但妹妹喜欢季昭,她笑得那么开心,难得多了女儿家的羞涩,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摸摸妹妹的脑袋,郭子敬轻轻一笑,“好,将来他敢负你或是你看不上他了,哥哥替你打他。”
他不同意,郭宝珠担心,他同意了,郭宝珠突然就舍不得了,匆匆埋到兄长怀里掩饰失态。
从小到大,对她最好的男人不是父亲,是这个哥哥啊……
郭子敬拍拍妹妹肩头,对父母道:“季家打算何时提亲?宝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吧?”
郭毅夫妻相视一笑,女儿出生不久他们就开始准备了,只等给女儿挑个好相公,至于季家那边……
季家动作很快,第二日得到郭家应允的消息,次日便准备妥当请媒人过来提亲,一番忙碌,两家在小年之前定好来年四月里成亲。
亲戚家喜事将近,丈夫又在身边,阿桔每日都是笑着过的。
“今年你好像特别开心?”大年夜女儿睡着后,赵沉搂着妻子问。
阿桔痴痴地看着他,不用说话,眼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赵沉被妻子看得蠢蠢欲动,只是想到明日要早起,便把那股冲动压了下去,亲亲阿桔额头,低低地道:“睡吧,去年不用进宫拜年,今年可睡不成懒觉了。”
他说到做到,给她挣了诰命,给了她应得的体面。


☆、第120章 
阿桔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过。
被赵沉叫醒的那一刹那;她真的不想起来。
可今日要去进宫拜见皇后,哪能不起?
外间丫鬟们早开始忙碌了,阿桔迅速穿好里面衣裳;蒋嬷嬷将一品夫人的朝服挂在衣架上,等出门前再穿。轻手轻脚洗完脸;睡意去了大半,阿桔跟赵沉一起坐在炕上用饭;看看那边酣睡的女儿;忍不住心疼。
她知道能进宫拜年是体面;她自己也不怕这点苦;可女儿才多大啊,就因为皇后听说皇长孙喜欢跟灿灿玩,他们就得把灿灿也带进宫,外面天寒地冻;她真怕女儿折腾受了寒。
“别担心;灿灿的衣服都捂好了;一会儿直接裹起来抱到车上,车里也有暖炉熏着,只要咱们慢点动作,不会惊醒灿灿的。”赵沉小声宽慰道,吃了最后一个小笼包便出门了。
阿桔喝了几口粥就不敢多吃了,这一去要在宫里待大半天,有事可不方便。
替女儿穿好衣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交给赵沉抱着,一家三口出了望竹轩。外面一片漆黑,没有风却寒冷彻骨,阿桔露在外面的脸一下子就好像僵掉了。抬头看看,漫天星斗。
想到赵沉之前差不多都是这个时间出发进宫,阿桔不由感慨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也更加心疼在外面打拼的丈夫。
到了门口,赵允廷已经准备妥当,赵沉看着丫鬟把妻子扶上车,这才稳稳将女儿递过去。感受一下车里的温度,赵沉马上放下车帘,在外面嘱咐道:“把灿灿交给乳母抱着,你继续睡会儿吧,下车还早。”
阿桔掀开一道帘缝,还没说话,赵沉又把帘子遮严实了,压低声音道:“我都习惯了,不怕冷,你坐稳了,咱们这就出发。”
堵住了她未出口的关心。
外面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阿桔慢慢坐正,余光里看到乳母低头偷笑。她脸上有点热,伸手去接女儿:“给我抱吧,你闭上眼睛歇会儿。”马车再稳也会晃荡,她怕女儿醒来找不到娘亲哭。
马车动了起来,阿桔低头看女儿,再加上即将进宫的紧张,倒是一点都不困了。
到 了宫门前,前面已经停了许多马车,渐渐有寒暄声,阿桔甚至听到季昭跟丈夫打招呼的声音。她忽然有些恍惚,若是没有嫁给赵沉,就是有机会进宫,她恐怕也会战 战兢兢的,可现在呢,她认识景王妃,也结交了不少有诰命的老太君老夫人,威严如皇宫,好像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当然,这两年里她也听过几次勋贵之家被抄家流放的事,对于皇家,她打心底里敬畏,只是这份敬畏不再那么茫然,她知道,只要赵允廷赵沉在朝里无事,她就不用担心大祸降临在她头上。
马车走走停停,终于真正到了宫门口,赵沉过来接妻子下车,然后将她领到季老太太身边,“老夫人,阿桔第一次进宫,劳烦您多多照看了。”
季老太太裹着厚厚的斗篷,笑容和蔼:“放心吧,我会把她们娘俩看好的。”
阿桔感激地道谢。
周围并非只有他们两家,赵沉不好再跟妻子腻歪,有些不舍地看她一眼,叫上季昭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宫女过来带路,阿桔跟在季老太太身后往前走,乳母抱着灿灿紧跟而上。灯笼照不亮多少地方,脚下昏暗,好在皇宫里的地面很平,不用担心突然踩进洼坑里。
天冷,在外面站久了,再厚的斗篷也抵不住那股寒气,更不用说脚底下也有寒气往上窜。阿桔浑浑噩噩的,即便天渐渐亮了,她也没有心思打量这人人都想进的皇宫,一边留意着旁边女儿的动静,一边跟着季老太太动作,下跪叩拜。
外命妇太多,皇后并不会召见所有人,宫女出来传召,传了的进去拜见,其余的便可以回家了。
阿桔便是留下的那一批,她扫了一眼,瞧见云阳侯府的李老太君,不由安心了许多。跟季老太太道别后,阿桔领着乳母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给老人家拜了一个年。李家在南疆一役也战功显赫,难怪皇后要见。
“灿灿还睡着?”李老太君不是头一次进宫了,没有那么拘束,往凤仪宫内殿走时还凑到灿灿身前瞄了两眼,笑着夸道:“小丫头真能睡,能睡好啊,这时候醒了也是委屈。”最后一句声音很低,阿桔挨得最近,听得都不是很清楚。
说这种有些大逆不道的话,那是信她,阿桔朝老太君会心一笑。
走到内殿前,几个外命妇都不再说话,垂眸敛目,跟在宫女后头往里走。
一进去,就好像从冬天走进了春日。
这只是外间,宫女们服侍众人脱下外面厚厚的斗篷,阿桔亲自把女儿放到榻上,刚把外面厚厚的棉被解开,还没解斗篷呢,小丫头醒了,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娘亲笑,伸着小手往娘亲胸前够。
阿桔着急了,女儿现在每日只吃早晚两顿奶,都只吃她的,就是年前她只吃奶时,只要她在家,她也是不肯吃乳母的。抱着一丝希望,阿桔抱起女儿拍了拍,走到乳母身边哄她:“娘要进去一下,灿灿让乳母抱好不好?”
灿灿看看乳母,扭头往娘亲怀里拱。
那边宫女已经请人进去了,阿桔情不自禁看向李老太君,李老太君面容平静,安抚她道:“你先照看孩子吧,我进去替你解释一下,娘娘不会……”
还没说完,景王妃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这情形就猜到了,笑着请其他命妇先进去,然后示意阿桔跟她去偏殿。到了地方,她摸摸灿灿的小脸,对阿桔道:“我就知道你带灿灿进来肯定不方便,先去里面吧,我让人备水,一会儿给灿灿洗脸。那边不急,咱们收拾好了再过去。”
阿桔感激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抱着女儿行了一个大礼。
待屏风里面只剩她们母女,阿桔偏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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