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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之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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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玉佩她天天戴着,赵沉到底何时才能回来?
阿桔想得不行,然后第二日,赵允廷上朝不久便立即使人回来报信,南疆大捷,赵沉等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年前肯定能到京。
阿桔高兴地都说不出话,抱着女儿又哭又笑:“灿灿真好,你说爹爹要回来了,他就真的要回来了!”
灿灿完全懵了,娘亲掉眼泪她着急,可没等她哭,娘亲又笑了,最后娘亲终于只笑不哭了,灿灿放了心,乖乖坐着玩她的球,偶尔不自觉地喊声爹,那个她并不知道到底是何意思的话。
傍晚赵允廷回来,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他把长子的战功细细地说了一遍。阿桔并不是太在乎丈夫的功劳,但她在乎赵沉的任何事情,见不到人,光是这样听公爹说他,她便解了一些馋,心满意足。
这日之前她担心赵沉的安全,晚上辗转反侧,这日之后她盼望丈夫快点归来,依然睡不踏实,只是梦里的情形变了,不再是赵沉在战场上遇到危险,而是赵沉回来的情形,有两晚她甚至做了那种羞人的梦……
欢喜又期盼,一日日熬到了腊月中旬,赵允廷又带话回来,明日赵沉等人进京。
阿桔正对着衣柜为难明日该穿什么好呢,郭宝珠火急火燎跑了过来,进屋就抱着她道:“嫂子,明日咱们去街上看姨兄他们进京吧,姨兄立了战功皇上肯定要论功行赏,一整天几乎都在宫里,嫂子不想早点见到姨兄吗?”
阿桔当然想早点见到,她也确实心动了,甚至想好要抱女儿一起去看爹爹,只是她也没有被郭宝珠的话糊弄过去,笑着问她:“宝珠这么着急,是真的想你姨兄啊,还是想快点见到你姨兄身边的人?”
郭宝珠并不回答,跑到炕上逗灿灿,连续亲了好几口。
阿桔看着她们一大一小笑,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轻松愉悦。
赵沉回来了,她的心就踏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猫喝奶茶的地雷,么么哒~
赵灿灿:爹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赵灰灰:……
赵灿灿:不管是什么,只要娘亲喜欢,我就喜欢。
赵灰灰:这还差不多!
☆、第116章 侯夫人
这日阿桔早早就醒了;窗外天蒙蒙亮;跟以前好像没什么不同,可她就是觉得心里敞亮。
灿灿还睡着;阿桔亲亲女儿;自己先下地洗漱,里里外外忙的差不多了,里面才传来些动静。走进去,就见蒋嬷嬷正抱着灿灿把嘘嘘;小丫头还在揉眼睛;瞧见她;咧嘴就笑了。
好像再明媚的阳光;都不如女儿天真的笑容更让她舒服。
屋 子里暖和,阿桔给女儿穿上棉衣棉裤;坐在炕头喂她。婆母母亲都说现在应该试着给灿灿断奶了,阿桔有点舍不得,女儿抱着她吃。奶的时候特别乖巧,每次她想赵 沉想的难受了;被女儿抱一抱就好了。好在现在灿灿只有早起睡觉前会吃。奶,白日里都是吃饭的,过阵子断奶应该也不难。
吃完早饭没过多久,郭宝珠林竹就跑过来了。
阿桔替女儿系上狐毛斗篷,再戴上新给她做的脑顶那里嵌了红玛瑙的小帽子,亲亲她道:“娘带灿灿去见爹爹,灿灿高不高兴?”
灿灿过完周岁后越发淘了,只要能出去就高兴,阿桔才给她穿好衣服,小丫头就指着门口喊了起来,“出去,出去……”这一个月她小嘴儿越来越巧,已经会说些简单的两字词了。
于是阿桔抱着女儿,领着两个大姑娘去馨兰苑跟婆母辞别。
宁氏再三叮嘱她们:“就在雅间里看,千万别去街上,下面人山人海的,别让人撞了。”儿媳妇她很放心,主要还是不放心郭宝珠,林竹虽然也活泼,还是很听长姐的话的,只有郭宝珠又淘又野。
郭宝珠跟姨母耍嘴皮子:“姨母既然不放心,跟我们一起去好了,姨兄出去这么久,难道姨母一点都不想?”
宁氏当然想儿子,可她是长辈,没有小辈们那般坐不住,稀罕玩孙女便催道:“去吧去吧,早点去,免得一会儿街上人多马车不好走。”
阿桔接过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娘我们看完就回来,不会太晚的。”
宁氏颔首:“是得早点回来,皇上多半会下旨行赏,你得接旨的。”这次儿子立的可是大功。
阿桔笑着点头,如果不是要见到赵沉了,这会儿她估计也挺紧张的,丈夫立功,她也好奇皇上会给他什么封赏。
两刻钟后,几人已经坐在二楼雅间喝茶了。
外面街上渐渐排起了队伍,郭宝珠林竹早早站在窗子前往外张望,阿桔强装镇定抱着女儿坐在椅子上,可灿灿见姨母姑母在窗边说笑,她也想过去,在娘亲怀里扭啊扭的不肯乖乖坐着。阿桔没办法,只好抱她过去。
灿灿站在窗台上,双手正好抓着前面的雕花木窗。第一次站在高处看东西,小丫头兴奋极了,脑袋左转转右转转,四处张望。阿桔抱着女儿的小身子,眼睛却只看向街东,盼着赵沉快点出现。几乎整整九个月,不知道他是黑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受伤。
旁边郭宝珠也呆呆地望着那边,只有林竹没什么牵挂,更多时候都是在哄外甥女。
等了两刻钟的功夫,两骑快马突然冲了过来,所过之处百姓不约而同都止了音,翘首张望。灿灿还在寻找刚刚跑过去的大马,阿桔却不自觉抱紧女儿,握着她的手小声道:“灿灿看这边,爹爹要来了。”
话音刚落,东边就传来整齐的马蹄声,随即是更加雄厚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几乎赵沉才一出现,阿桔就看见了他。
他一身盔甲骑马走在主将左侧,脸被盔帽遮挡了些,看不清瘦了多少,不过人明显黑了,一双凤眼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线从两侧铺子的二楼窗口扫过。阿桔看着他从对面的窗子收回视线,转过来看向她隔壁的铺子,再慢慢前移,最终跟她的对上。
眼泪涌了出来,阿桔没看清赵沉凤眼里的情绪,她抱紧女儿,指着赵沉教她:“灿灿看见没,那个人就是爹爹,灿灿快喊声爹爹!”他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会说话了,她们母女都好好的,她想让赵沉看见。
街上人太多,灿灿分不清娘亲说得是哪个人,茫然地喊了声爹爹,声音轻得连阿桔都听不清楚,而此时马队已经从几人所在的铺子前经过,阿桔飞快擦掉眼泪,只能看见赵沉挺直的背影。
有些遗憾,又无比地满足。
他那么聪明,料到她们母女一定会来看他,一定会选在二楼,所以他一定瞧见女儿了。
阿桔却不知道,赵沉此时隐忍得有多辛苦。
每晚睡觉前都会想无数遍的妻女近在几丈之遥,他却还要进宫面圣,不能随心所欲跳下马去找她们抱她们亲她们,不能跟她们一起回家……
“世兄,刚刚你没看见嫂子吗?”距离远了,看不清心上人的脸蛋了,季昭恋恋不舍地回头,见前面的人身姿端正好像一直都没有回头看过,不敢相信地问。
“看见了。”赵沉淡淡地道。他对妻子的想念只会比季昭对姨妹的多,但他比季昭能忍,他要忍到回家后一下子看个够。
冷风迎面吹来,赵沉长长地舒了口气。
九个月都熬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赵沉一行人押着东越王进宫时,阿桔几人也各自回了府。
阿桔直接去了馨兰苑,兴奋地跟婆母描述丈夫:“相公黑了些,看着也瘦了点,精神头挺好的,娘放心吧。”
宁氏的心在得知儿子打完胜仗平安归来时就放下了,听完儿媳妇的话,她笑着晃晃孙女小手,低头问她:“灿灿看见爹爹了没?”
灿灿仰头,小手比划着道:“大马!”
敢情出门一趟小丫头就记住大马了……
宁氏抱起可爱的孙女狠狠亲了一口。
日上三竿,宫里果然下了旨意。阿桔在婆母的指点下尽量从容地前往前院,半路与太夫人碰头。此时谁也无心计较平时的不快,太夫人一身诰命朝服领先,阿桔跟在身后,乳母抱着灿灿紧跟着她。
传旨公公刚喝完茶,见侯府一行人来了,起身,托起明黄色的圣旨,阿桔等人立即跪下。
传旨公公不急不缓地念着:“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今金吾前卫指挥使赵沉率军南征……”
中间都是一些夸奖赵沉功劳的冠冕之词,到了最后才表明了赏赐。
太夫人震惊地都忘了说话。
阿桔脑海里同样一片空荡荡,还是传旨公公喊了声侯夫人,她才赶紧起身,按照婆母教导的那般接过圣旨,绿云紧跟着把一个装有二百两银票的封红递了过去。传旨公公笑眯眯接了,道贺之后回宫复命。
目送他们走了,阿桔慢慢回过神,只觉得手中圣旨发烫。
赵沉一直说想快点让她当上世子夫人,这次他立下赫赫战功,阿桔也只是觉得皇上会把本就该由赵沉继承的延平侯府世子之位给他,谁曾料到,皇上竟然另给赵沉封了武英侯的爵位?而她妻凭夫贵,直接得了一品夫人的诰命?
一家里可以有两个侯爷?
回到望竹轩,阿桔不解地问婆母。
宁 氏看过圣旨,见儿媳妇没有半点高兴反而困惑爵位的问题,笑道:“少,但也不是没有,不过多是嫡长子继承祖辈的爵位,次子立功后另行封爵。承远情况特殊,若 是小功,皇上给他个世子之位就够了,这样的大功,世子之位未免太低,与其担上不敬先帝的名声还要另行添赏,不如直接给承远个爵位,一举两得。”
原来是这样,阿桔明白了,却开始发起愁来,“圣旨上说另赐武英侯府,娘……”有个彻底属于她们一家三口的侯府挺好的,只是,阿桔舍不得婆母。宁氏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对灿灿更好,她已经习惯跟婆母一起生活了。
宁氏笑她傻,命蒋嬷嬷把圣旨收好,抱起灿灿道:“我可舍不得灿灿,灿灿去哪我就去哪,灿灿要搬到新家去了,愿意让祖母一起过去吗?”她现在是儿子名义上的义母,可不是赵允廷的妻子,当然儿子去哪她去哪儿。
灿灿不懂祖母在说什么,见祖母笑,她也抱着祖母笑了起来。
阿桔愣住了,婆母跟他们走,她求之不得,只是,公爹那边……
她忽然有些头疼,莫名地担心丈夫跟公爹会因这个意外的爵位封赏闹不快。
赵允廷并没有跟儿子闹不快。
将近一年不见,庆功宴后,赵允廷硬是把准备骑马回府的儿子拉上马车,关切地问他身上可曾受伤。
都上车了,赵沉只好压下心中迫切,一句一句应付父亲。
他不提搬家的事,赵允廷也不大好意思开口,直到马车拐进自家侯府所在的巷子,赵允廷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皇上封你的府邸,得修缮之后才能住人吧?”
赵沉嘴角翘了起来:“皇上命工部年后修缮,半年之内应该能够竣工,届时父亲想灿灿了,随时过来看看,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自己的家,妻子当家做主,母亲也不必藏着掖着,早知皇上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连东越老巢都打了。
半年……
赵允廷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马上就搬过去。
马车停下,赵沉再也不愿跟父亲浪费时间,大步朝望竹轩赶去。
赵允廷脚步一点都不比他慢,直奔馨兰苑,可惜扑了空,宁氏早早就去望竹轩等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灿灿:马上就要见到爹爹了,好高兴!
赵老灰:……唉……
赵灿灿:祖父为啥叹气啊?
赵老灰:你爹要把你祖母抢走了!
赵灿灿:太好了,祖母跟我们一起住!
赵老灰:哭瞎了……
☆、第117章
寒冬腊月;夜色如水,吸进的空气都带着寒凉。
赵沉一颗心却是火热的,当他再次踏进阔别多月的望竹轩;看到前面房间里漫出来的光亮;他不由自主地笑;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若不是院子里有两个丫鬟看着,他都想大步跑进院子。
“侯爷。”锦书锦墨绿云翠玉四个丫鬟齐齐行礼;换了新称呼。今日府里已经传下去了;管赵允廷宁氏叫老爷太太,跟赵沉夫妻区别。
赵沉没理她们,直接走向内室,脚步太快,差点跟迎出来的蒋嬷嬷撞上。
赵沉朝外间榻上望去,没有人,蒋嬷嬷赔笑道:“夫人本想在外面等侯爷的,太太说外面冷;把夫人叫了进去,现在正在炕上哄大小姐呢。”
原来母亲也在这里。
赵沉脚步顿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想让母亲笑话自己太想媳妇。
里间传来女儿欢快的笑声,赵沉心软一片,再也忍不住,挑帘走了进去。
灿灿正坐在宁氏怀里玩球,所以阿桔全心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赵沉的每一个脚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口,赵沉一进来,她眼睛便像长在了他身上,看他黑了瘦了的脸庞,看他凝视她的温柔眸子。那一瞬阿桔什么都忘了,忘了婆母女儿还在身边,眼里只剩归来的丈夫。
赵 沉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妻子。走的时候妻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产前的身段,脸有些胖的,现在却瘦了下来,似乎比怀孕前还瘦,幸好气色红润才不至于让他心疼。她又掉 眼泪了,明明嘴角还翘着,赵沉情不自禁朝炕沿走近一步,想去先抱抱妻子,旁边忽然传来一声略显防备的轻声叫唤。
赵沉心思一下子就飞向了女儿。
白日里他远远见过的女儿,那个裹着红色狐毛斗篷戴着红色小帽只露出一张白净小脸的女娃娃,而现在,因为屋子里暖和,女儿只穿了一身棉衣棉裤,怀里抱着绣球,睁着一双大眼睛紧张又好奇地看着他。
赵沉抬眼看向女儿身后的母亲,被母亲温柔慈爱的看着,他急急转身往外走,“我先去前面换身衣服。”他身上还穿着铠甲。
灿灿好奇地盯着门帘。
阿桔有些不解,宁氏朝她笑笑,抬手比了比眼睛。
阿桔这才明白,赵沉也是会因为想念掉眼泪的。
“好 了,我看过人就放心了,你们三口子好好团聚吧,明儿个再一起抱灿灿去看我。”宁氏知道自己在这里儿子抹不开脸,让孙女去找娘亲,她笑着下了地。阿桔想要下 去送她,宁氏摆摆手,“你先陪灿灿玩会儿,我到外面跟承远说说话。”夫妻俩有夫妻俩的相处法子,他们娘俩也有不同的一套。
阿桔这才没有坚持。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阿桔脸上是满足的笑,低头对女儿道:“刚刚那就是爹爹,一会儿他进来了,灿灿喊爹爹好不好?”
灿灿抱着球靠在母亲怀里,不说话,眼睛却望着门口,似乎也在分辨那道陌生的声音。两只小脚丫互相碰着,袜子上两只小狐狸惟妙惟肖。
前院,沐浴更衣,赵沉已经平静了下来,出门看到母亲过来了,他走过去将母亲抱住,“娘,这半年多辛苦你了。圣旨你知道了吧,等那边府邸修好,咱们就搬过去。”这是他的母亲,那么多年,只有母子俩日日相守,他从不觉得私底下跟母亲撒娇亲近有何不妥。
“好了,给我看看,身上可有受伤?”宁氏推开儿子,扶着他手臂问。
赵沉笑着摇头,宁氏才不信,不过儿子大了,她不可能像他小时候那样扒了他衣裳检查。那边媳妇还在盼着,宁氏没有耽搁儿子太久,欣慰地再看一眼仿佛又高了些的儿子,柔声道:“快去吧,好好陪陪她们娘俩。”
“天黑,我送娘回去。”赵沉当然也是想念母亲的,反正还有一整晚的时间跟妻女团聚,他一直将宁氏送到馨兰苑门口,看着母亲进去了,终于转身往回走。
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进了内室。
阿桔也只剩下了欢喜,指着丈夫哄女儿:“灿灿叫爹爹,叫爹爹娘就更喜欢你了。”
赵沉站在炕沿前,期待地看着女儿。
他个子高大,灿灿仰头望着他,大眼睛骨碌碌转动,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最后咧嘴笑了,拍着球喊人:“祖父!”
阿桔傻了眼。
赵沉比她还傻。
女儿对他笑的时候他还以为女儿记起他了,虽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喊差辈分啊。僵立片刻,赵沉搓搓手,脱了靴子爬到炕上,跪坐在女儿身前问她:“灿灿再好好看看,我是爹爹还是祖父?”他跟老头子像,可老头子已经四十了,再像也有差别吧?
灿灿很快也明白这人不是祖父了,毕竟声音是不一样的,但因为面熟,她也不觉得害怕,仰头盯着这人。
赵沉试探着握住女儿的小胖手,亲了亲,熟练地哄她:“灿灿叫爹爹,爹爹想你了。”
灿灿眨眨眼睛,扭头看娘亲。
阿桔鼓励地哄她,“灿灿叫爹爹,爹爹背你骑大马。”
听到大马,灿灿高兴坏了,娇娇脆脆地喊了声“爹爹”,口齿清晰。
“好女儿!”赵沉被这甜甜的声音喊得心都酥了,痛快转身,对妻子道:“你抱灿灿上来,我背着你们俩走。”媳妇女儿他都想背。
阿 桔可不好意思跟他玩这个,就把灿灿放到他背上,她在一旁扶着。赵沉知道妻子又犯羞了,扭头瞪她,那凤眼里波光流转风流倜傥,看不见愤怒只看得见浓浓的情 意。阿桔不自觉地盯着丈夫,柔美面容在灯光下如最美的花朵,赵沉看痴了,最后是灿灿不满他一动不动用力拍了他两下,他才朗声笑着赔罪,像小孩子爬那般动了 起来。
祖父小舅舅都陪她玩过这个,灿灿兴奋极了,小手拍着爹爹的脊背,小脚丫子在爹爹腰侧蹭啊蹭的,笑个不停。一家三口转了两 圈,阿桔最先放弃,将女儿抱下来塞到赵沉怀里,喘着气道:“你们父女俩玩点别的吧,我不行了。”赵沉爬简简单单,她得站在一侧斜伸着胳膊扶女儿,腰好酸。
“你怎么一点出息都没长。”赵沉抱着女儿,笑着打趣她。
阿桔坐在他对面,也笑着回道:“你出息大,今晚你把灿灿哄着了吧。”
赵沉看看外面夜色,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么早就把灿灿哄着,你想做什么?”
他又开始不正经了,阿桔自认在这上头说不过他,转了过去,把两个被铺先放了下来,当然不是真的想睡觉,只是放下来铺一会儿被褥才能被炕烙热乎的。
赵沉看着妻子窈窕的身段,素了九个月的身体有些心猿意马,好在他还没被那事冲昏了头脑,迅速低下头,努力快点跟女儿熟悉起来,成为她不必防备的爹爹。
灿灿本来就不是很认生,加上赵沉真心疼爱女儿,恨不得女儿想做什么他都答应,父女俩很快就玩得不分你我了。灿灿更是高兴,最喜欢让爹爹将她举起来玩,她轻飘飘的,赵沉举得不费半点力气,先把女儿放下来,让她喊爹爹,灿灿喊了他就如愿把人举起来。
阿桔靠在炕头近似贪婪地看着,等女儿再次被赵沉举到头顶时,阿桔鼓励道:“灿灿亲爹爹的额头,知道哪里是额头吗?”
灿灿当然知道,小手在爹爹额头摸了摸,再嘟起小嘴儿往下凑。赵沉心飘了起来,当女儿真的主动亲了他时,想到自己在南疆度过的那些孤枕难眠,他把女儿紧紧抱到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灿灿,爹爹想你了,特别特别想,就怕回来你就不认识爹爹了。”
男人的怀抱比娘亲的硬,却同样的温暖,而且还要宽阔许多,灿灿乖乖地贴在爹爹怀里,在爹爹温柔的话语中,眼皮有些重了,揉揉眼睛,扭头找娘亲,“娘,吃吃……”
赵沉抬头,不是很懂女儿的意思。
阿桔已经钻进被窝帮女儿捂热乎了,闻言柔声解释道:“灿灿要睡了,抱过来给我吧。”
赵沉稳稳抱起女儿走向妻子,目光幽幽,阿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到自己要喂女儿,接过女儿后便朝炕头转了过去。回到再熟悉不过的怀里,灿灿闭着眼睛,小手本能地往娘亲衣襟里摸。
察觉男人就在身后看着,阿桔暂且没有像以前那样解开衣裳,而是小声道:“你先把灯都吹了吧。”怕赵沉不愿意,又加了一句,“灯亮着灿灿睡不好。”
“好。”赵沉岂会不知妻子的那点小心思,只是不想因为夫妻俩耽误女儿吃饱,他迅速跳下地,只留头顶一盏灯笼照亮,把桌子上的灯全都熄了。往炕前走时,发现女儿已经钻到娘亲怀里吃了,赵沉立即脱了衣服钻到妻子的被窝,撑着胳膊贴着她,探头看女儿。
是看女儿,但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旁的。
阿桔脸红极了。
就算赵小将军没有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只是跟赵沉的简单相贴,她身子都发软。这是她的男人,曾经无数个晚上跟她无比亲近的男人,如今久别重逢,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一个眼神,一道急促的呼吸,都能软了她的身心。
他越发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她腿上,阿桔身子一颤,垂眸,小声劝道:“等等,灿灿睡着了再说。”
“我也没做什么啊。”赵沉下巴搭在妻子胳膊上,柔声笑她,“是你多想了吧?我就是想看看咱们灿灿吃奶。阿桔,灿灿长这么大了,奶水还够吃吗?你这儿好像都被她吃小了。”不小,只是跟他离开的时候比,小了很多,不过那会儿显得有些虚,现在看着更有弹劲儿。
阿桔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理他的荤话,只细声解释道:“白天灿灿只吃饭的,等开春暖和了,就可以断了。”
赵沉眼巴巴地瞧着,正好女儿换了一边,他不由占了地盘,哑声道:“断了也好,都给我留着。”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阿桔不敢挣扎,只能忍着,倒是灿灿察觉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大眼睛慢慢睁开。赵沉还记得女儿的霸道,不但飞快收回手,还做贼一般躺到了妻子身后,生怕把女儿气哭了。
阿桔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肩膀:“灿灿乖,吃完跟娘一起睡觉觉。”
周 围静悄悄的,只有娘亲身上的味道和娘亲温柔的声音,灿灿放松下来,继续闭着眼睛吃,咋咋作响。阿桔松了口气,准备帮女儿把被角塞塞,哪想手还没碰到被子, 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敞开的衣襟扯住了,一点一点慢慢往后拽。阿桔不敢动,任由赵沉抬起她胳膊将半边衣裳都脱了下去,露出整片后背。
本来有点冷的,赵沉的嘴唇一碰上来,阿桔就热了。
她尽量维持着不动的姿势,心却随着男人的动作飘飘荡荡,快要飞了出去。赵沉进门时她就留意到了,赵沉嘴唇上还有下巴上有些短短的胡茬,此刻轻轻地碰着她,让她浑身战栗。阿桔不由自主磨蹭了一下腿,于是赵沉的手紧随而至。
他什么都不说,只用另一种方式诉说他对她的想念。
阿桔忍得辛苦极了,幸好女儿已经吃饱,她颤抖着让女儿平躺在她的小枕头上,然后低头对被窝里忙碌的男人道:“去,去你那边,别惊到灿灿……”
赵沉继续亲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爬上来,看着她道:“一起过去。”
阿桔不敢看他,扭头道:“你先去,我再拍拍灿灿,等她睡沉了我再去。”
“好,那你快点。”赵沉亲亲她肩头,再亲亲她脸颊,抱了又抱才去了自己的被窝。他身上什么都没有,被窝里还是很凉的,赵沉打了个寒颤,只是被子的凉非但没有让他偃旗息鼓,反而被他迅速捂热乎了。
“阿桔……”妻子迟迟不过来,赵沉小声唤她,素了几个月,他容易吗?
阿桔并非故意不给他,其实赵沉才过去哪么会儿啊,都催了三遍了。无奈地替女儿掩好被子,阿桔迅速钻到了男人这边,口中还在嘱咐他:“灿灿刚睡着睡得还浅,你……”
一句话没说完,被赵沉压在身上堵住了嘴。
缠绵的吻,像是久旱之后迟来的雨,阿桔抱住男人,紧紧抱住,不顾一切地回应他。
分别的时候有多难熬,现在就有多珍惜,恨不得就这样抱在一起永不再分离。
大概是太久没有弄过了,赵小将军这一仗打得有些仓促,好在敌方同样生疏,结束时将军赢得酣畅淋漓,阿桔败得一塌涂地,两人搂在一起气喘吁吁。
“阿桔,你那儿怎么跟刚成亲那会儿差不多了?”赵沉不是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然后把原因归结在妻子埋伏地太紧的缘故上。
阿桔捂住他嘴,不想听他说。他还好意思说,那么急切粗鲁,她都有一阵不舒服呢。
赵沉赖皮地亲她手心。
阿桔怕痒不得不收回手,赵沉趁机在她耳边道:“等我歇会儿,一会儿再战。”
阿桔抱着他腰缩在他怀里,只要他回来,他做什么她都随他。
“那边苦不苦?”短暂的沉默后,阿桔轻声问,在他胸口亲了亲。
赵沉笑了笑,摸着她光滑的背道:“不算特别苦,就是夏天的时候雨水特别多,那边又潮热,蚊子比咱们这边的两个都大,脖子上涂药也被叮了好几口,红得跟被你嘬出来的似的,痒的难受时我就想那只蚊子是你变的,我就舒服了不少。”
“你 才是蚊子。”阿桔小声嗔了一句,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摸他脖子,每个地方都摸过,想看看有没有留下疤痕。摸完这边,赵沉抱着她翻身,让妻子趴在他身上,这样阿 桔就能两边都摸到了。没有疤痕,阿桔松了口气,只是没等她问别的,手在赵沉右臂靠后的地方擦过时却感受到一处异样。阿桔心中一紧,想要确认,被赵沉攥住了 手。
“放开!”阿桔急着道。
赵沉知道瞒不下去了,一边让她摸一边解释道:“六月里被人砍了一刀,还好只是刀尖划过,只留了一道疤,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阿桔你别担心。”
长长的一道疤,阿桔怎么可能不担心?
“你转过去,给我看看。”她心疼地不行,哽咽着道,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赵沉只好乖乖转过去给她看。
灯光朦胧看不清楚,不过确实能看出来是旧伤。这一刻阿桔才清楚,赵沉这份功劳挣得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他是用命换来的,能够好好的回来,是他命够大。
“还有别处受伤吗?”看到一处伤口,阿桔彻底放心不下了。
“没了。”赵沉实话实说,有也都是小伤,有的早就养好了,有的留疤也不明显。
阿桔不信,一边在他身上摸一边问:“真的没了?”
赵沉被她摸得心又痒痒了,沉默一会儿道:“有,只是不好给你看。”
阿桔动作一顿,马上就急了,“有什么不好看的,到底伤在哪儿了?”不肯给她看,该不会是受了重伤吧?
赵沉抓住她手,一本正经地送到某个地方:“就在大腿里侧,当时吓得我半条命都没了,生怕伤了那里没法跟你交待。”
光听前半句阿桔信以为真,等到手碰到意外的地方再听完后半句,立即意识到赵沉又在使坏了,她又羞又气,使劲儿往回收手。赵沉没有勉强她,只是迅速翻身而上,捧着妻子发烫的脸道:“阿桔,咱们这次生儿子吧,将来我好把爵位传给他。”
阿桔比他更想生儿子,只是那种事不是她说了算的啊。
她一言不发,赵沉猜到她在想什么,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我在南疆那边听到一个说法,说是做那事时用一个姿势,肯定能生儿子,阿桔想不想试试?”
阿桔心思被他勾了去,想试,却不好意思承认,只盼着赵沉快说。
赵沉亲亲她,一边动一边诱惑似的道:“现在我就教你,阿桔要是不想做,开口告诉我。”
阿桔紧张地等着,乖乖被赵沉摆成平时难以想象的样子,再听那近在耳边的动静,前所未有地羞。只是她真的太想给赵沉生个儿子了,因此即便心中怀疑赵沉是不是故意用这话占她的便宜,她还是咬唇忍着了。
事毕时,阿桔浑身无力,又无比地餍足。
“睡吧,明早再来。”赵沉怜惜地亲亲妻子,将她搂到怀里。
娇小的妻子,他这九个月每晚都想这样抱着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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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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