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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图霸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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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纶身为羽林郎,是羽林骑的百夫长,又是经历过沙场血战的百战悍卒,他一瞬间释放出身上的杀气,再这么大声的吼斥,八名甲士骤然间感觉到一股杀气袭向了他们,身体一颤,吓得不由的止住了步子。
“哼!就凭你也配知道我们将军的大名?哈哈,你不是在做梦吧!”年轻的校尉不屑的瞥了一眼郭纶,大笑不已,而后眼中寒光一闪,便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们全部带走!”
八名甲士看到自己的长官已经发怒,即便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眼前郭纶身上凌厉的杀气,也不顾自己的生死硬着头皮冲向了姬轻尘和顾棋、江柔。
“慢着!”就在郭纶已经准备出手之际,姬轻尘突然喊道。
他缓缓地起身,步履从容的走到年轻的校尉面前,目光和煦,语气和蔼的问道,“我不会问你们是宁州军哪个营的人,不会问你的将军是谁?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受了谁指使才会来天醉居抓人的?”
年轻的校尉一凛,身体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正视姬轻尘的目光,低声说道,“是太守府的刘公子。”
要说姬轻尘刚才射向年轻校尉的凛冽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刺痛了他的话,现在这份平易近人的淡定更让年轻的校尉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十六岁从军,用了十年时间才凭借战功才一步一步升到了校尉的位置上,可以说是经历过大小不下十次的战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可还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跟死亡的距离有这么近。
年轻的校尉这一低头,使得他身边的甲士们也不明就里,刚才还是飞扬跋扈的将军现在怎么就这样焉了呢?只能将疑惑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静等他的命令。可是年轻的校尉这个时候已经被姬轻尘身上近乎于死亡的气息压的没有了下令的勇气,顿时间,二楼的大厅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冷凝。
“对,他们就是受了本公子的指使才会来天醉居抓你的,不过你问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我赵成想让一个人死,就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宁州城。”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的说话声一下子打破了二楼上的沉默。然后随着这句话音落地,二楼围困姬轻尘的甲士们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刚才被郭纶打伤抬出天醉居的赵成又被四个甲士用椅子抬着来到了二楼。
刚才姬轻尘告诉郭纶稍微惩戒一下赵成就行,郭纶确实没下狠手,只是折断的赵成的一条右臂和一条左腿。所以现在已经经过简单包扎处理赵成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滑稽,他的右手和左腿被木板固定着,又被白布缠着,不能伸张,只能僵硬的举着,他现在又斜靠在椅子,样子活脱脱像一个掉光了叶子的老树干。
赵成见到姬轻尘和郭纶时眼中早已喷出了愤恨的火焰,他没有给姬轻尘说话机会,尖声叫着向一旁的校尉怒斥道,“郑方,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就是他们两人伤的本公子,还不快下令给本公子杀了他们。”
见郑方眼神中的犹豫,他又补充道,“他们敢在天醉居胁迫本公子,肯定是离国的奸细,杀了他们就是为国除害,你怕什么?再说待会官府要问起来不还有本公子吗?”
叫郑方的年轻校尉听了赵成的话,想到赵成是太守的公子,便不敢违抗赵成的命令,将心一横,鼓起勇气,他的手悄悄的伸到了腰间的佩刀上,“铿锵——”的一声,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可是就在郑方的半截佩刀出鞘之际,只见黑影一闪,又是“啪——”一声,姬轻尘的脚轻轻扬起,只是轻轻的在郑方的刀柄上一点,便将郑方拔出的半截佩刀又送回了鞘中。同时借助着这一点之礼,他的身体高高跃起,凌空对着郑方的胸膛就是狠狠的一脚。
郑方刚才的拔刀动作被止,心中早已慌乱不已,而姬轻尘的动作又很快,面对姬轻尘的狠狠一击,他来不及躲闪,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的身体便不由的向后倒飞了出去,砸在一名甲士身上方才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姬轻尘只用一招就解决了郑方,这突如其来的战斗让周围的甲士们没有反应过来。可这时的郭纶已经主动上前冲向了周围还在发愣的甲士中。
姬轻尘师从离**神李青衣,徒手搏斗深得李青衣在战场上的搏sha精髓,以快、狠、准为主,又以简洁、大发、实用为辅。拳路直接,攻势凛冽。郭纶身为羽林郎,是三十万大燕精锐中甄选出的勇士,徒手搏杀自然也不差。两人一联手,便有点天下无敌的架势,只用了片刻功夫,就将冲上二楼的三十名甲士全都放倒在了地上。
“砰——”当姬轻尘狠狠的一拳,大厅中的最后一名甲士倒在地上时,宽宽敞敞的二楼上现在就只剩下躺在椅子上的赵成和抬椅的四名甲士还静静的站立着,跟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众人相比,他们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快走!快走!”赵成何曾想到姬轻尘和郭纶的胆子这么大,敢向宁州军出手;又何曾想到两人会这么厉害,三十名甲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见势不妙他就要离开,可是已经晚了,姬轻尘早已一步上前拦住了他。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爹是宁州城太守,你,你要是敢杀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成早已被吓得有点语无伦次,说话的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你说的赵祥林吗?”姬轻尘轻蔑的说道,“想必就是他现在看到我打你,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吧!”
“你——”突然间,听到姬轻尘这句话,赵成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明白了眼前这个白衣公子的身份,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身体像泥一样瘫倒在椅子上轻轻发抖,语气哀求的说道,“刚才,刚才是赵成有眼无珠,尽然冲撞了九殿下,还请九殿下能够高抬贵手,就放过赵成一次吧!”
姬轻尘不理会赵成的哀求,继续问道,“我听说你的宁州城一霸?”
“殿下,赵成有眼无珠,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绕过赵成的一次狗命吧!”赵成继续哭腔着哀求道,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的多么的愚蠢,现在他后悔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面对赵成像狗一般的苦苦哀求,姬轻尘非常厌恶,他用凛冽的目光看了赵成的脸上,顿时赵成被吓的连忙停止了哀求。
姬轻尘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知道宁州一霸的另一层意思叫什么?”
“回九殿下,我,赵成不,不知道!”赵成结结巴巴的回道。
“叫流氓!”
“……”赵成的身体一颤,面如死灰。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这是赵祥林该做的事情,不过想跟你说一句话,就你这样的人现在还不配做流氓?你简直就是在给流氓丢脸。”姬轻尘冷冷的说道,然后他的手指了一下二楼的西北方问道,“你知道哪里是什么吗?”
“墙——”赵成顺着姬轻尘的手指看了一眼西北方的墙面小声回道。
“什么——?”
“是离国,是上京城。”赵成立即改口。
“对,你还是很聪明嘛。就是离国,而且还是离国的上京城。我想跟你说的就是,等你伤好了之后去上京城,你不是想做恶霸,想做流氓吗?那就去上京城做吧。”姬轻尘说完就再也没有理会还有点云里雾里的赵成,而是用目光巡视了躺在地上的三十名甲士和不远痛苦呻吟的校尉郑方,厉声斥责道,“你们是大燕的军人,尽然助纣为虐,欺压大燕的百姓,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名吗?可是我又不想看到你们老死在宁州城的大狱里面,所以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希望你们能够像一个男人一样,像一个大燕男人一样战死在沙场上。”
“多谢就殿下!”郑方和三十名甲士已经清楚了姬轻尘的身份,只能低声领命。
“还等什么?还不快滚!”郭纶又一声低吼。
受伤的三十名甲士相互搀扶着同郭纶和已经被吓傻的赵成,匆匆的离开了天醉居。
顿时,二楼上又一下子变得清净了很多。
这时姬轻尘才回身很恭敬的向顾棋说道,“刚才被这些宵小之辈打扰了跟先生的清净之谈,是轻尘不是,轻尘想请先生到馆驿一叙,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此时顾棋的酒已经醒了一半,人也清醒了很多,刚才他是不知道姬轻尘的身份,才会因为喝醉了就,就轻易许下了沉重的诺言,现在清醒了之后知道了姬轻尘的身份,又听到姬轻尘的邀请,他有点犹豫。
姬轻尘似乎猜出了顾棋心里的顾虑是什么,便又是深深一躬。
顾棋看到九殿下再次行这样的大礼,不敢再受,立即上前两步扶起姬轻尘。
同时就在这一刻,顾棋静静的注视着着眼前礼贤下士,像对待国士一般对自己礼遇有加的九殿下,他的心骤然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因为就在刚才姬轻尘跟甲士厮杀时,他的表现就像是一头嗜血的恶狼,凶狠而有残忍,可面对自己时顾棋是又立刻表现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这一瞬间判若两人的举止,让大燕狂士顾棋也好奇不已。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奇遇,或者说是什么样的老师,尽然会教出像现在九殿下这样还不到二十岁就隐隐间已经有了枭雄之姿的皇子的。
所以姬轻尘再次恭敬的相邀他时,顾棋便没有再推辞,“既然是九殿下相邀,恺之敢不从命呼?”
“请!”姬轻尘见顾棋答应,顿时大喜不已,他大笑着上前拉着顾棋的大步下了二楼。
郭纶瞥了一眼一旁的江柔,紧随在他的身后下了楼。
江柔在听到姬轻尘是大燕九皇子时心里窃喜不已,可发现九殿下离开时都没搭理自己一眼,她的心里觉得很失落,可终究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紧紧的随着郭纶下了二楼。
第十三章 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更新时间:2013…09…22
姬轻尘将顾棋请到馆驿自己的书房,两人刚喝了一口侍女端上来的茶水,还没有来得及谈话,就见叶清臣急匆匆的走进了书房。
“殿下——”
只是叶清臣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旁的顾棋,这一刻他愣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忘了跟姬轻尘说话,而是怔怔的看着顾棋出神。
片刻,他才回过神来,向顾棋开口问道,“顾棋,顾恺之?”
“顾棋见过叶少卿!”顾棋表现的很大方,立即起身向叶青枝微微施礼。
“噢?难道舅舅你也认识顾先生吗?”姬轻尘见叶清臣看到顾棋就认出了对方,颇为好奇问道。
就此他已经判断出两人之间肯定有过交集。
然而,让姬轻尘不曾想到的是,叶清臣似乎跟顾棋之间关系不浅,他不但没有回答姬轻尘的问话,而是目光凌厉的看了顾棋一眼,对顾棋的施礼问候不予理睬,语气很是不善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让你来这里的?难道你觉得自己惹得事情还不够吗?”
姬轻尘一惊,他没想到自己的舅舅看到顾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再听到舅舅说的话,他就更加疑惑,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成?不然两人都似乎很熟悉,可为何顾棋会将舅舅当成陌生人一般,而是舅舅又对顾棋的态度这么的冷淡呢?再看到舅舅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对顾棋些许偏见,姬轻尘不想两人将关系闹僵,便立即说道,“舅舅,顾先生是轻尘请到馆驿的,尽然轻尘在天醉居遇到了顾先生,跟顾先生一见如故,便将他请到了馆驿,想请教先生几个问题。”
“殿下,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将他请到馆驿,哎——你——”叶清臣听到姬轻尘的回答,脸色变了数变,他狠狠的跺了跺脚,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再说。
叶清臣比顾棋大几岁,比顾棋早几年参加科举,又因为他是外戚,他在科场上的路还是比较顺利。不像顾棋,十六岁就高中举人,被誉为大燕奇才,可没想到到了院试时尽然数次落榜,这使得他心灰意冷,下定了决定放弃科举,决定回家中潜心读书,准备著书育人。
可是就因为这一回到家,顾棋闯下了大祸。
因为回到家中的顾棋学习非常的刻苦,他认真的研读经史子集,博览群书,有一天他翻开大燕先贤八大家的文集,仔细阅读韩文愈的《与陈给事书》,“愈之获见于阁下有年矣,始者亦尝辱一言之誉。贫贱也,衣食于奔走,不得朝夕继见。其后阁下位益尊,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夫位益尊,则贱者日隔;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则爱博而情不专。”读到这里,他不觉眉头皱了起来,嘴里嘀咕道,“这哪里是士人给官长写的信,分明是妾妇向男人的乞爱!”
又跳过《韩昌文钞》不读,翻到了柳元的《愚溪诗序》,刚眼睛扫了开头几行,“灌水之阳,有溪焉,东流入于潇水。或曰冉氏尝居也,故姓是溪为冉溪。或曰可以染也,名之以其能,故谓之染溪。余以愚触罪,谪潇水上,爱是溪,入二三里,得其尤绝者家焉。古有愚公谷,今余家是溪,而名莫能定,土之居者犹龂龂然,不可以不更也,故更之为愚溪。”便又觉得这文章写得啰嗦?又冷笑道:“你以愚谪居此地,就改名为愚溪,别人或有因智巧而迁居此溪边者,岂不要改名为智溪?真正武断荒唐!”
号称一代文宗的韩、柳,其文亦不过如此,他人的大可不必看下去了。顾棋这里这般一想,便推开了《燕国八大家文钞》,喟然叹息,“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如此文章,亦可以传世乎?”
当时的天下读书人之中韩、柳被称为大宗师,两人在士林中的地位非常高,又因为两人逝世还不到二十年,他们的弟子门生遍布大江南北,像已经贵为丞相裴文矩和当时的六部尚书、侍郎等。所以顾棋的这一句话一传开,不尽让他罪了天下读书人,同时还得罪了大燕庙堂上最有权势丞相和尚书们。
就这样顾棋遭到了天下读书人唾弃之,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方,只要说出自己的名字都会有人冷嘲热讽,不管他再怎么博学多才,天下没有一个人敢用他,才使他虽然空有一身帝王之学却不能为他人所用,落魄十年,到了今天这不田地。
然则,谁也不知道这只是问题的表面,因为就算顾棋得罪了大燕丞相和各部尚书又能怎么样?难道就没有被裴文矩和六部尚书更有权势的人吗?像君临城的几位皇子们,他们的权势就不比裴文矩和六部尚书们低,只要他们愿意,顾棋就可以为他们所用;即便是顾棋得罪了天下读书人又能怎么样?这都十年过去了,读书人们都忙着科考,忙着教书育人,又有几个还老拿着当年的往事不放呢?
可就是没有人敢用顾棋!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没深究过,即便是他们深究过,他们也不会得到想要答案。
而真正的原因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而作为外戚的叶清臣就是其中之一。
他很清楚顾棋不是因为得罪了丞相裴文矩和六部尚书而断了入仕的路,不是因为他得罪了天下读书人而断了著书育人的路,而是因为得罪了大燕的皇帝陛下,就是因为大燕的皇帝陛下不喜欢他的狂妄自大,不喜欢他的傲气,才会让他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可现在姬轻尘竟然将顾棋请到馆驿,还要跟顾棋秉烛夜谈,跟顾棋请教问题,作为姬轻尘的舅舅的叶清臣,他不能不考虑皇帝陛下的感受,要是让这个消息传到君临城,让皇帝陛下要是知道了,他又会怎么想呢?
这才是叶清臣对顾棋的态度这般的冷淡的真正原因。
这次回国,姬轻尘刚到宁州,就在宁州城下斩杀了一名从三品将军,又得罪了宁州柳氏,现在君临的形势非常的不妙,诸位皇子们已经为了诸位之争斗到了被热化阶段,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叶清臣可不想让自己的外甥再生出什么事端,特别皇帝陛下对姬轻尘的态度。
可是他没想到顾棋会在这个出现在馆驿。
所以叶清臣有点后悔,而且是非常的后悔,他后悔今天自己怎么就没有跟外甥一块出去呢?要是有自己在场,恐怕顾棋也不会再到馆驿了吧!
只是现在姬轻尘既然已经将顾棋请到了馆驿,叶清臣觉得就是再将顾棋赶出去又能怎么样?只要有心人让皇帝陛下知道两人交往过就行就足够了,何必还会去想两人之间的谈话呢?
想到这里,叶清臣又是叹息一声。
良久,他向姬轻尘汇报道,“殿下,宁州城太守赵祥林祥林携子赵成正在门外等候,说是特地是来跟殿下请罪的。”
“赵祥林的速度还真是快啊!他们俩人就在馆驿外面吗?”姬轻尘冷笑一声问道。
“是——”叶清臣回道,突然又问道,“不知道赵祥林究竟犯了什么错,非要亲自到馆驿向殿下请罪呢?”
对自己的舅舅姬轻尘是不会隐瞒什么的,再说这件事情发生在天醉居,又怎么能瞒得住呢?所以他就将天醉居发生的关于赵成怎么诬陷他,宁州军又是怎么助纣为虐等简单的向叶清臣说了一遍。
叶清臣听完后气得脸色有点铁青,忍不住大骂道,“像赵成这样的败类就该充军,像郑方这样的宁州军将领就该以军法处置,绝对不能姑息养奸,殿下你对他们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姬轻尘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对于自己的舅舅嫉恶若仇的性格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叶清臣骂了几句,发泄完了自己心中的愤恨,便向姬轻尘问道,“不知殿下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我现在要跟顾先生请教一些问题,没时间打理他们父子。对了,舅舅,你要是没事的话也留下来听听吧,我也正想要跟舅舅请教一些问题呢!”
“微臣,还是算了吧!”叶清臣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要是有什么问题,微臣待会再来回答你不迟。”
“当年恺之跟仲康兄论道数日,深为佩服仲康兄的才学,当年一别就是十多年,今日再次相聚,仲康何不再听听恺之之言,看看恺之是否会让仲康再次失望呢?”顾棋向叶清臣说道,仲康的叶清臣的字,他语气虽然和善,可话语中明显有了挑衅之意。
“好,那我就听听你究竟有什么惊世骇俗之言。”叶清臣没有想到顾棋会向他挑衅,颇为好奇,思量一下便欣然答应道。
“恩,这就对了嘛,舅舅和顾先生都的博学之士,都是轻尘想真心请教问题的人,又何必为了当年的往事而耿耿于怀,闹的不愉快呢。”姬轻尘笑着说道,“顾先生请坐,舅舅请坐,郭纶上茶!”
顾棋和叶清臣两人微微向姬轻尘拱手施礼。
待三人再次落座,郭纶让侍女端上茶水,退出书房。
而这次姬轻尘也不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的就问道,“轻尘想问顾先生,不知道轻尘这次君临之行,面对君临复杂的局势该如何应对呢?”
第十四章 谋国大道
更新时间:2013…09…23
姬轻尘跟顾棋第一次见面,就向对方请教这样复杂而棘手问题,确实显得很唐突,给人的感觉有点轻浮,遇事不冷静。所以他的问题刚说出口,一旁的叶清臣就微微皱眉,觉得自己的这个外甥还是有点心急了,顾棋虽有大才,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提出这样具有针对性的问题呢?
可是顾棋听到姬轻尘这个尖锐的问题后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姬轻尘的爽直,沉默了片刻,略一思量,便开口答道,“殿下想问的问题恐怕不仅仅是回到君临城之后该怎么面对眼前复杂的危局吧?”
“顾先生以为呢?既然已经知晓了轻尘的心思,何不就给轻尘谋划一条道路呢?”姬轻尘早就聊到顾棋会这么说,便似笑非笑的问道。
顾棋一阵大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辛酸,充满了对世俗的讽刺,又似乎又几分喜悦之情。良久,他笑声突然而止,猛地起身向姬轻尘深深一躬,“顾棋落魄了十年,没想到能在宁州城遇到殿下,殿下不弃顾棋之狂妄,以国士之礼待之,又不欺顾棋奸猾,以诚待之,初次相识就坦诚相见,道出自己的心迹,顾棋感激不尽。顾棋虽然才学浅薄,可心中还有几分愚见,要是殿下愿意,顾棋愿为殿下谋划一二。”
见顾棋的举止,又听到顾棋的这一番慷慨之言,姬轻尘就是再傻也明白了顾棋的意思,他腾的一下立即起身扶起顾棋,语气诚恳的说道,“顾先生请放心,今后轻尘必以师礼待顾先生,而且今生今世只要轻尘还活一天,就永远不会负了先生!”
“殿下——”顾棋的语气已经哽咽,他被姬轻尘的言辞感动了,不过还是强忍住,再次想姬轻尘微微一躬身,“多谢殿下!”
他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就这一躬,就这一句话“多谢殿下”就足够了。
因为他是顾棋,他是顾恺之,他是大燕的南狂。能够让他真心想谢的人,自然就是值得他追随一生的人。
姬轻尘强自压住心底间的狂喜,他是真没想会这么容易就收服了像顾棋这样狂士。同样顾棋也为自己能够遇到姬轻尘这样礼贤下士的明主而感到庆幸。所以两人目光再次相砰,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不由的开怀大笑不已。
只有叶清臣一直坐着没有说话。
“殿下这次回到君临,想要跟已经在君临经营了数年之久有实力有人脉有关系的几位位皇子争夺储君之位,恐怕是以卵击石。所以殿下必须记住这十个字:谋国有大道,根基在功业。”顾棋笑罢就恢复了常态,冷静的向姬轻尘谏言道。
“谋国有大道,根基在功业。”叶清臣仔细思量了一下顾棋的这句话,眼睛顿时一亮。虽说他不喜顾棋,特别是刚才顾棋表示要追随姬轻尘时他就更加对顾棋不满了,可对于顾棋刚说的这句话,他还是不得不承认顾棋确实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谋国有大道,根基在功业。”姬轻尘自语道,良久,他也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向顾棋的说道,“还请顾先生详加拆解。”
“谋国有大道,根基在功业,身为储君重臣,不能尽以权术立身也。殿下既然想要争夺储君之位,就要明国政大道,不能像庸常官吏学子,心思尽从权术之道求解政事变化。此非不可也,却非大道也。特别是遇到像当今陛下这样的英明之主,犹非常道也。”
姬轻尘微微点头,“顾先生说的很对,刚才是轻尘心急了,请顾先生继续。”
顾棋微微点头,便开始低声吟道,“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益之子。是故,不胜其任而处其位,非此位之人也;不胜其爵而处其禄,非此禄之主也。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大。国士贤才,事无辞也,物无违也,故能为天下器。天地不昭昭,大水不潦潦,大火不燎燎,王德不尧尧者。千人之长者,其直如矢,其平如砥,不足以覆万物。是故,溪狭者速涸,流浅者速竭,硗确者其地不育。王者之能,不出宫中,则不能覆国矣!”
念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将尾音长长一甩,目光便盯住了姬轻尘。姬轻尘十年苦学,也是一个博览群书,聪慧睿智的人,可对顾棋刚才所念的这篇文章出自何处他还真不知道,只是听到“王者之能,不出宫中,则不能覆国矣!”这句话时他有点懂了顾棋的意思,又想到文章的通篇大意,似乎明白的不是很通透,茫然的摇头道,“似懂非懂,请顾先生详加解释。”
顾棋微微点头,说道,“殿下,这是《墨子》开宗明义第一篇,名曰《亲士》,说得是正才大道。顾棋方才所念的大要三层:第一,为臣为子者,当以功业正道自立,而不能希图明君慈父垂怜自己,若是依靠垂怜赏赐而得高位,最终也将一无所得。第二,要成正道,便得寻觅依靠有锋芒的国士人才,虽然难以驾驭,然却是功业根基。第三,就是说得是天地万物皆有瑕疵,并非总是昭昭荡荡,大水有阴沟,大火有烟瘴,王道有阴谋。身为冲要人物,既不能因诸般瑕疵而陷入宵小之道,唯以权术对国事,又不能如箭矢般笔直,磨刀石般平板。只有正道谋事,才能博大宏阔伸展自如,才能亲士成事。最后是一句警语:但为王者,其才能若不能施展于王宫之外的治国大道,功业威望便不能覆盖邦国,立身立国便是空谈!”
顾棋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重重的敲击在姬轻尘的心上,使得不知不觉之间姬轻尘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淋淋。
良久默然,脸色煞白的姬轻尘喟然一声长叹,向顾棋深深一躬,“顾先生之言,再造之恩,轻尘没齿不忘也!”
“殿下,顾棋不敢当!”顾棋立即扶住姬轻尘。
这时,叶清臣也从顾棋的长篇大论中清醒过来,他起身向顾棋深深一躬,“恺之兄,十年不见,今日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啊!恺之兄刚才之言足以开宗立派。十年前我就不如你,没想到十年后你依然强我很多。恺之兄,方才言行多有得罪,还请恺之兄不要见怪!”
“仲康兄——”顾棋情绪很激动,他一把扶住叶清臣久久不能言语。
叶清臣同样情绪很激动,他紧紧握住了顾棋的手。两位昔日的故友再次相遇,冰释前嫌,尽无语凝意!
第十五章 势力分析
更新时间:2013…09…23
叶清臣和顾棋冰释前嫌,这让姬轻尘非常的高兴,刚才顾棋的一番解说让他见识到了“南狂”真正的才学,清楚的意识到了想要争夺储君之位,身边不能缺少像顾棋这样的谋士。同时通过顾棋跟叶清臣的对话,他知道了原来自己的自己的舅舅以前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现在他势单力薄,正是需要收罗人才充实自己的时候,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两个谋士,自然不想因为两人以前一点过节而争吵不休,以免影响自己今后的大局,还有就是他觉得这次回君临,唯一可以放心使用的人就只有顾棋和自己的舅舅叶清臣,要是两人真的因为之前的过节而生出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必定会影响他这个刚有点邹形的小集团的团结,使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两人今后的位置。
现在,看到两人之间多年藏在心中的芥蒂已经解除,他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舅舅和顾先生能够冰释前嫌,真是可喜可贺啊!待会宴席之上轻尘必须要多敬舅舅和顾先生几杯!”他朗声说道,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顾棋和叶清臣情绪也稳定了很多,两人听到姬轻尘这么说,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两人分别向姬轻尘深深施礼,表示自己刚才有点冒失让姬轻尘不要怪罪,姬轻尘淡然一笑,表示自己理解。然后顾棋又重新恢复了刚才严肃的表情,继续向姬轻尘说道,“殿下,刚才恺之之言针对的是殿下今后行事态度和准则,然自古权力斗争不是你生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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