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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图霸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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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微微叹息一声,便开口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还希望殿下能够慎重处理!”
“噢!舅舅请说。”姬轻尘见叶清臣的表情很严肃,便很认真的问道。
“刚才就在殿下离开太守府时,太守赵祥林便将宴会上那名给殿下伴过舞的歌姬送给到了馆驿。”叶清臣说道,“现在歌姬就在大厅待殿下的传唤,不知道殿下的意思是?”
“这个…”姬轻尘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喜欢音乐而欣赏歌姬茗烟的琴技,又因为对方的舞姿而让他想到了上京城外离别时的纾儿便为这名叫茗烟的歌姬伴奏了一次,尽然会让赵祥林产生了误解,以为自己喜欢上了歌姬茗烟,使得赵祥林尽然将歌姬茗烟送到了自己下榻馆驿。随即他又想到宴会上诸葛瑾处处用自己的身份迫使赵祥林做出了诸多妥协的举动,他便猜测出赵祥林之所以将歌姬茗烟送到馆驿,这里面可能跟诸葛瑾有关系,并非仅仅的出自赵祥林自己的本意,再想到诸葛瑾跟宁州柳氏的关系,柳东楼跟宁王之间的关系,语气坚定的向叶清臣说道,“舅舅,今晚你就派人将她送回去吧!”
“呃——?”叶清臣显然是没想到外甥会这么说,尽然愣了一下,便立即问道,“就这样送回去吗?”
“对,现在就送回去,只需将人送回太守府就行,不用多说什么,赵祥林自己会懂我的意思!”姬轻尘淡淡的说道。
叶清臣对外甥的做法很满意,为自己的外甥能忍住美色诱惑而欣喜,再见姬轻尘说完这句话便不在言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就没有再打扰,躬身退出了书房。
…………
因为这次跟北戎骑兵的夜战,羽林骑中仅剩下的几人伤的都很重,需要几天的治疗时间,姬轻尘便决定在宁州多休息几天。所以到了第二天,他吃过早饭就觉得待在馆驿有点无聊,便叫上了郭纶,两人换上了一身便装出了馆驿。
出得馆驿,漫步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宁州城中,举目便见衣饰华贵的人流、豪华讲究的店面、辚辚穿梭的高车、鞍辔名贵的骏马、明目皓齿的丽人、色色各异的望旗、天南海北的口音、浓郁醇馥的酒香……让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姬轻尘看到这些时兴致很高昂,东瞅瞅,西逛逛,似乎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
因为在燕国为质的十年时间,离国老皇帝虽然没有限制过他在上京城中的自由,可不管他要去什么地方,身边总会有几名离国侍卫相随,这让他逛街很不自在,久而久之,他就没有了逛街的兴致。而这次回燕到宁州城闲逛,是他离开燕国十年之后再次亲临大燕的集市,再加上他本身就是皇子,当初还没有到燕国为质时也很少出宫去外面游玩,现在宁州城又是大燕跟离国贸易中枢,贸易兴盛,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大燕宁州城市集的繁华,大燕百姓的生活百态,又岂能不兴奋呢?
所以不知不觉间,他跟郭纶两人尽然将宁州城的街市逛了遍。
只是当两人逛到西街时,大街上出现的一家叫“天醉居”的酒楼立刻吸引了姬轻尘的目光。他发现这家叫天醉居的酒寓门面不甚气派,可门厅黄澄澄的大铜柱下都站着几个精壮的汉子,体型高大而威武,孔武有力,像是守门的侍卫,又像是迎客的小厮,竟让他大是好奇不解。
“殿下,这就是卫氏开在宁州城的百年老号天醉居的分店,因为是百年的老字号酒肆客寓,盛名在外,客流量就比较大,为了能够方便食客,他们才会在门口安排店内小厮专做引导之用。”郭纶低声解释道。
“卫氏?莫非就是商州卫氏?”听郭纶说是百年老店,姬轻尘便一下子就想到了大燕皇商,被大燕百姓称呼为红顶商人的商州卫氏。
“对!就是商州卫氏。”郭纶回答道。
“既然是百年老号,想必饭菜可口,酒也是真品佳酿吧!郭纶,中午我们就不回馆驿了,就在这里吃饭,吃饭再逛逛!”经郭纶的这般解释,姬轻尘对天醉居顿时充满了好奇的心里。
“诺!”郭纶答道。
就在两人对答之际,天醉居门口的两名大汉已经快步上前,其中一名大汉笑着说道,“两位公子里面请!”
两人常年做着这迎送和接待的工作,看到眼前两人虽然身着朴素但气度不凡,特别是看到姬轻尘身上露出的淡淡的高贵和典雅的气度,便猜测两人来历不简单,才会这般的恭敬有加。
姬轻尘知道了这是商州卫氏的产业,没有理会两个小厮,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天醉居门眉上用草书题的匾额看了一眼,便向门口走去,郭纶紧随其后。
两人进了天醉居,迎面便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全都是身着华丽,形形色色的离国和燕国的商人,大厅里虽然人多,但大家喝酒聊天时的声音极小,倒是不怎么吵闹,所以两人走进大厅时,酒客们也只是顺势瞟了几眼就不在关注,继续聊自己刚才的话题。
这时一个精干利索的店小二看到两人,便抢步上前满脸笑意,热情的向姬轻尘问道,“两位公子是想在大厅用餐还是去二楼的雅间?”
“给我们来一间雅间,将你们店最拿上的菜上几道,再上一坛老汾酒。”郭纶知道九殿下没来过天醉居,不清楚这里的菜肴和美酒,便自作主张的说道。
“小的明白,两位请——”店小二在前引路,将姬轻尘和郭纶引上了二楼的雅间。
天醉居所谓的雅间只不过是一间宽敞明亮而又华贵高雅的大厅,大厅中百余张长案疏密有致地错落着,非但不显拥挤,反而使每张长案都显得是好位置,除非慷慨激昂的说话,否则临座间决不相互影响,而大厅的正中央则是一个十尺见方的舞台,是专门留给歌姬们表现用的地方。
姬轻尘和郭纶两人在店小二的引导下到二楼,二楼上的一名俏丽的侍女飘了过来,将两人领到临窗的一张玉案前,又轻扶着姬轻尘在厚软的座垫上坐好,而后才深深一礼,退了下去。
姬轻尘还是第一次到天醉居吃饭,对于天醉居的装饰和待客之道颇为好奇,再见到二楼雅间的奇巧布局,就不禁暗暗赞叹商州卫氏的运筹才华,油然想到要是让管理商州卫氏的主人入朝主政,恐怕也不会输给身居高位二十年的大燕的丞相裴文矩吧!正思谋间,刚才离开的那名店小二和侍女已经端着高高托着来到了玉案前,将酒菜安置妥当店小二便躬身离开,而侍女则是分别给姬轻尘和郭纶斟满了酒,这才躬身退下。
姬轻尘举起酒杯,大饮一口,又细细回味了一下,便又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才不由的赞叹道,“当年燕国名仕李汝珍在《镜花缘》中列举五十余种国内名酒,将“汾州汾酒”排在了首位,今日能尝得佳酿,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汾酒其味如醴,河东桑落不足比其甘馨,禄俗梨春不足方其清洌,确实的人间酒中的极品。”
相交半月有余,郭纶跟姬轻尘已经相当熟悉,见惯了姬轻尘的博闻强识,现在姬轻尘这样评价汾酒,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的又给姬轻尘斟了一杯,姬轻尘举杯又是一饮而尽,显得颇为豪爽。
就这样两人吃喝了片刻,二楼上的食客慢慢变多了。
又过了片刻,两人差不多已经喝完了半坛酒时,就见中央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她手中抱着一把胡琴,正准备给大家唱曲助兴。姬轻尘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目光望向大厅中央的少女身上,少女的侧脸正对着他,看到少女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一晃,眼前一阵恍惚,猛然间似乎看到了纾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睁大眼睛再次细看,才发现少女不是纾儿,只是侧脸和眉宇间的气息有点像纾儿。
这时少女已经在众人期待中轻轻弹着胡琴,开始放声高歌:
昨日青丝,冢间红骨,月色晚来枯,吊唱相和无。
悲喜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琴木萧萧也,弦尽时秋风悲回,莫问从头。
英雄总无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英雄总无泪也,是人间白发,剑胆成灰。
胡琴的声音高亢而悠远,少女的歌声深邃而又高远,仅这一首曲子就让二楼的雅间里的食客们忘记自己正在喝酒,而是陷入了对英雄迟暮的追思和白发落幕的缅怀。而就在这一刻,楼下传来的喊叫声却是打破了二楼的沉浸,“江柔姑娘,今天可是本公子第四十八次到天醉居来听你唱曲了,你看本公子这般以诚相待,这次想必不会再拒绝本公子的盛情相邀了吧!”
第十章 争风吃醋
更新时间:2013…09…20
二楼上的食客们听到这声音,刚才还沉醉在美妙乐曲中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点僵硬,似乎很惧怕刚才说话的这个人,中央舞台上的少女江柔的脸色也变得有点煞白,眼神中尽然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姬轻尘有点不解,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二楼上的食客们坐卧不安,让唱曲的少女恐惧成这个样子呢?他这般想着,便见二楼上出现了一个年纪三十左右,相貌白净,脸色却阴沉如墨的中年公子,再看他上得二楼时就将目光定格在了江柔身上,不用猜也知道刚才的轻薄之言肯定是他说的,中年公子的身后还有四名身强体壮的手下,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二楼上的食客们。
“江柔姑娘继续,本公子不会打扰你唱曲的,待会等你唱完了咱们再到府上一醉方休也不迟。”中年公子说的很随意,可眼神yin荡,话语轻薄,让一旁的姬轻尘很反感。
中央舞台上的江柔不敢正视中年公子的眼神,目光中露出了祈求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巡视着大厅四周,想找一个能够在这个时候为她说一句话的人,可整个二楼上的食客早已迫于中年公子的权势,哪里还有人敢出头替她解围,大家都低着头,内心很坎坷的喝着酒,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殃及到自己身上,所以看到二楼上食客们的冷漠,江柔的目光有点哀怨,眉宇间露出了绝望之态。
而就在这时,江柔又再次不甘的看了四周一眼,目光突然落到了姬轻尘所在的玉案前,看到姬轻尘温暖的笑容,猛然间,她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看到了对面玉案上的贵公子束发披肩,一身白衣,神相挺拔,俊朗,棱角分明的嘴角有股淡淡的笑容,温暖如春。江柔不知道怎么了,就在这一刻,她似乎就像一个离家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顿时觉得有股温暖的气流涌上了自己的身体。
刚上得二楼的中年公子,自从目光落到江柔身上就没离开过,现在见江柔对着临窗位置上的姬轻尘怔怔出神,而且眼神中还有数不尽的温柔,刚才还在洋洋得意的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自从江柔到天醉居唱曲,唱了多少天,他就到这里听了多少天,只要江柔每次唱完曲,他都会赠送大量的银子捧场,就这样还不曾得到江柔一个笑容,可眼前这个身体有点瘦弱,脸色有点苍白穷书生,凭什么会获得江柔的芳心?中年公子想到这里,本就气的铁青的脸色又是一寒,大步走向了姬轻尘。
“这位兄台,本公子看上了你的这个位置,想请你移到别处喝酒。”中年公子走到姬轻尘面前,用命令式的语气理直气壮的说道。
姬轻尘没有理会中年公子的话语,自顾自的喝着酒,而他对面的郭纶早已半蹲着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中年公子家世显赫,更是宁州城的一霸,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大家只要遇到他,都会很给面子的称呼他一句刘大公子,还会将最好的东西让他享用。现在看到姬轻尘对自己的不予理睬,顿时恼怒不已,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他身边的爪牙们也是随他一个德行,都是些欺男霸女之流,看到自家公子受了侮辱,不等中年公子下令,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相貌粗犷的汉子早已踏步上前,就要准备教训姬轻尘。
“他妈的,你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我们家公子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这名大汉口中大骂道,两步上前便要伸手就拎姬轻尘的衣襟,只是就在他手刚伸到姬轻尘胸前不到一尺之处是,一旁的郭纶身形一闪,大汉的手腕就被他抓,再用力的一拉,就听见“咔嚓”的一声,大汉的手臂已经被折断,大汉惨叫一声,身形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玉案前,而后又是一次凄厉的惨叫,就见大汉被折断的手又被一根筷子深深的钉在了玉案上。
骤然间,仅仅一息的时间,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大汉现在像狗一样倒在了玉案前哀嚎不已。这让大厅中的食客们惊的一身哆嗦,他们没想到玉案前这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尽然是这般一个狠辣的角色,敢向刘公子的侍卫下狠手,他们眼中尽是惊恐之态,低头不敢往姬轻尘的这边看。
“你——”中年公子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平常欺负人的时候,都是他的手下将对方打个半死,不曾想今天仅一招就被对方给制住,而且还被废了一只手,他被这血腥和狠辣的画面给吓住了,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哆嗦,“你是什么人?尽然敢在宁州城动手行凶,难道眼里就没王法了吗?”
而他身边的三名爪牙看到同伴被废,早已有点胆怯的向后退了一步。
“王法吗?”姬轻尘轻藐的看了中年公子一眼,冷笑着说道,“像你这样欺男霸女的人渣也配跟我说王法两个字吗?你现在立刻向唱曲的这位姑娘赔礼道歉,再滚的远远的,我可以对你今天的行为既往不咎,要是还不识趣,想继续打扰我喝酒听曲雅兴,不管你是谁家的子弟,就都别怪我心狠手辣。”
姬轻尘说话时的语气很平淡,可这句话从他口中缓缓的说出时,就像有千斤的压力,顿时见大厅的气氛一下就变得非常的凝重。
中年公子本就已经愤怒至极,又听到的姬轻尘的怒叱,气的脸色是一青一百,再想到身旁不远处江柔姑娘正瞧着自己这边,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丑态,他便又愤怒又羞愧,怒吼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他妈给我上去废了他们!”
中年公子身边的三名爪牙早已因为同伴被废而有点胆怯,只是现在听到自家公子的命令,他们又不能不遵命,只能大喊一声冲向了姬轻尘和郭纶。
玉案前的姬轻尘依旧没有动,依然慢慢的品尝着杯中的美酒,只是他对面的郭纶已经跃出座位,就在三名爪牙冲到玉案前时,仅仅用了两息时间,就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冲上前的三人,又一步上前将早已准备开溜的中年公抓住,狠狠的扔到了姬轻尘面前。
“啊——”中年公子被郭纶扔到玉案前,便是一声惨叫。片刻之后他才忍住痛疼微微抬起头,正好对上姬轻尘注视他的目光,看到姬轻尘淡淡笑意里的杀机,他的心头一颤,想到姬轻尘刚才说过的话,身体一下子变得有点僵硬,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姬轻尘就狠狠的在他嘴上踢了一脚,将他踢到了一旁,便对郭纶说道,“给他点教训,再将他扔下楼。”
“诺!”郭纶领命,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向了躺在不远处的中年公子,然后就听见大厅中就传遍了凄厉的惨叫声。
片刻,待叫声停止,郭纶这才走到姬轻尘面前复命。
姬轻尘微微点头,让他坐下继续饮酒。
这时二楼雅间里的食客们才醒过身神来,他们看到像狗一样被抬出去的哀嚎不已的刘公子,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看姬轻尘的样子像见着瘟疫了一般化作鸟兽散了。
一下子,二楼的雅间变得空空荡荡的,除了中央舞台上的江柔外,就剩下了姬轻尘和郭纶以及离他们不远处的玉案前的一名书生。
舞台上的江柔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不过她犹豫片刻,还是走下了舞台来到姬轻尘面前欠身施礼道,“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江柔感激不尽,只是江柔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今日又得罪了刘公子,恐怕已没了安身之处,要是公子不嫌弃的话,江柔今后愿意随侍公子身侧以报答公子今日的相救之恩。”
片刻,见姬轻尘没有说话,她又欠身一礼道,“还望公子能够成全。”
第十一章 南狂
更新时间:2013…09…20
英雄救美,美人对英雄以身相许,自古就是江湖女儿们最为津津乐道的桥段。
可是对于姬轻尘而言,他现在没时间儿女情长,不是说他不近女色,而是他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像现在,他对江柔的感激之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报恩的话就此作罢,待以后再说吧,便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玉案上喝酒的布衣士子身上。
刚才中年公子到了二楼雅间,吃饭的食客们见到中年公子时露出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中年公子的身世不简单,又想到中年公子被郭纶所伤而离开时,食客们逃跑似的离开二楼的情景,他就猜测到中年公子不会善罢甘休,待会肯定还会再来天醉居找自己的麻烦。而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愿意留在二楼上,待会中年公子再回到二楼时他就有可能会被殃及鱼池,然而不远处玉案前的书生对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危险毫不在意,这不是说他不知道自己待会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只能说他不惧怕中年公子的实力,或者有能力将自己置身事外。像这样的人,若不是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就肯定有大才之人。
可看对年玉案前的布衣文士,布衣散发,说不尽的光明磊落,不像是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这让姬轻尘对他刮目相看,便有了想结交一番的心思,“这位先生,待会这里恐怕还会有一场恶仗,有可能要殃及到先生生命安全,还请先生能够速速离开,以免伤了自己。”
布衣散发的文士听到姬轻尘的劝告,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向姬轻尘淡然一笑道,“多谢公子的好意,不过跟眼前的美酒相比,性命危险又何足道也!”
姬轻尘一愣,他还是第一听到布衣文士这样的言论,尽然认为美酒要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对这样匪夷所思的回答,他有点哑然失笑,不过也因此觉得对方更像是一个名仕,值得自己结交,便诚心相邀道,“既然先生不惧危险,何不过来跟轻尘同饮一杯呢?”
“既然公子诚意相邀,又岂敢不从?”布衣文士说话很洒脱,没有推脱姬轻尘的邀请。郭纶听后立即走过去将布衣文士的酒具移到了姬轻尘的玉案上,布衣文士也走过来坐到了姬轻尘对面的位置。郭纶立刻为两人斟满了酒,姬轻尘举杯向布衣文士一敬,“请!”布衣文士举起酒杯,同样说了一声“请”两人坦然一笑,便一饮而尽。
“四十年的汾州汾酒!”布衣文士饮完一杯,有点陶醉的说道,“吾饮汾清二杯,劝汝于邺酌两杯。当年我大燕的明帝喝完汾酒之后向康王写的信中对汾酒就做了这样评价。之后不少的文献和诗词中也多有‘汾州之甘露堂’酒、‘干榨酒’、干和酒‘等的美誉。可见汾酒之淳,汾酒之香,汾酒之名。今天在天醉居饮得汾酒,果然是不负虚名啊!果真是极品佳酿!”
“不曾想到先生也是一个爱酒之人,浅浅一口便能尝出是几年的汾酒,今日轻尘能够在这里遇到先生,即是偶遇,又是缘分。”姬轻尘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向布衣文士说道,“请!”
布衣文士举杯,两人又饮了一杯。
待这杯饮罢,布衣文士将酒杯放到玉案上,这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向姬轻尘问道,“公子,你可曾知道刚才被你的侍卫打伤的这名中年公子的真正身份?”
姬轻尘也很好奇中年公子的身份,现在听布衣文士这名一问,便向对方问道,“难道先生知道?”
之前,布衣文士以为姬轻尘表现的这么淡定,想必是已经了解了对方的身份,才会不怕对方显赫的身世而让自己的侍卫出手教训的,现在一听姬轻尘的回答,才知道姬轻尘也不清楚被自己教训了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所以他的神色一下变得有点凝重,“他叫赵成,是宁州城太守赵祥林的次子,平日里仗着赵祥林是宁州城太守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欺男霸女,是宁州城一霸,刚才公子的侍卫伤了他,让他受辱,颜面扫地,他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公子,以我之见,现在公子还是先躲一躲吧!”
姬轻尘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他的眼里宁州城太守又怎么了,就是宁州将军府的副将华西雄,不也是因为自己的不高兴而当场给斩杀了吗,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宁州城太守赵祥林的儿子呢?不过对于布衣文士的好意他还是很领情,微微向布衣文士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先生的好意,不过就像先生刚才说的跟眼前的美酒相比,性命危险又何足道也!”
见布衣文士还想劝解自己,姬轻尘便向一旁的江柔说道,“江柔姑娘,今日轻尘要与先生痛饮几杯,可否再唱几曲以助酒兴呢?”
江柔刚才被姬轻尘冷落使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现在听姬轻尘这么说,就知道眼前的公子还不反感自己,便欣然答应一声,立刻抱起胡琴,优美的高声再次在大厅中传开
布衣文士见姬轻尘回答的也是这么的干脆和豪爽,他本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现在遇到了同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豪气顿生,也就不在相劝,人杯来酒往,不多时剩下的半坛汾酒也被喝了个光,而这时两人已经微有醉意,姬轻尘便顺势向布衣文士问道,“倒是还不知先生怎么称呼呢?”
“顾棋,顾恺之。”布衣文士似乎极不情愿说出自己的名字,便简短的回答道。他的回答很平常,可这个答案将姬轻尘吓了一跳,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布衣束发的文士就是顾棋,他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了很久眼前年纪刚过三十但两鬓已然生出了微微白发的顾棋,良久,才确定对方的回答不是愚弄自己,便立即起身向布衣文士躬身一礼道,“原来你先生就是闻名天下的南狂顾恺之,刚才轻尘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
顾棋同样是一愣。
顾棋顾恺之这个名字在大燕百姓口中确实是耳熟能详,可是让这个名字声名远播不是因为他的才气,而是因为十年前他因为数次院试不中,不满大燕科场官僚舞弊的作风,心灰意冷之际又放豪言,说了一句“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如此文章,亦可以传世乎?”而得罪了天下读书人,随即被天下读书人谩骂和唾弃。同时因为主持当年科考的主管便是当今的大燕丞相裴文矩及几位尚书大人们,因此,他不仅得罪了是天下读书人,还得罪大燕的丞相和诸位尚书们,以至于断了入仕之路,让自己空有一身才能而不能施展,以至于到现在只能借酒消愁。
就因为这个原因,之后的十多年时间不管他到什么地方,只要有人一听到是他,像见到了过节的老鼠一样,虽不至于出现人人喊打的情形,可也不怎么给他好脸色。甚至这十多年时间,他只要到一个地方,只要说出自己的名号,不是受到冷嘲热讽,就是受到谩骂,久而久之他已经好久不说这几个字了,今天说出口自己的名字,他已经做了承受像往常一样嘲讽和谩骂,可没有想到会受到礼遇。
顾棋也看得出姬轻尘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跟姬轻尘的言谈中他也知道对方饱读诗书。可就是这样一个读书人,不因为自己当年的狂妄而以礼相待,不因为怕跟自己结交而得罪当今的大燕丞相。
骤然间想到十年的冷遇,想到十年前的遭遇,又想到眼前姬轻尘的礼遇,顾棋尽然有点感动。他也立即起身,一下子扶住轻尘道,“顾棋不过的一介狂士,深受天下士子的唾弃,又岂能受的公子大礼,不敢当啊!不敢当!”
“顾先生乃真名仕,岂能有敢当之礼。”姬轻尘诚恳的说道。
“公子!”顾棋被深深感动,“能得公子礼遇,顾棋感激不尽,倘若公子今后有用得了恺之的,顾棋必将竭尽全力。”
顾棋似乎显得很激动,尽然就这样许下了了一个沉重的诺言。
姬轻尘闻言大喜,立即拉住顾棋,请他落座,又让郭纶叫人添了酒菜,两人开始继续饮酒高谈。
可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铿锵的脚步声,继而便是人未到话音便传入了二楼的大厅中,“将天醉居给本将围起来,千万别让这两名贼子给跑了!”然后便听见急促而铿锵的脚步声慢慢的临近,顷刻之间,就见一名身形魁梧的年轻校尉率领三十名甲士杀气腾腾的冲上了二楼。
校尉上得二楼,凛冽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姬轻尘和顾棋身上,似乎肯定了什么一样微微点了点头,便是一声令下。
三十名甲士领命,一下子就将姬轻尘和顾棋、郭纶、江柔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十名禁军人数不多,可都是属于宁州边军,是经历过沙场血战战争洗礼的老兵,再加上锋利的长枪闪着淡淡的寒光,大厅被他们围的严严实实,便一股淡淡的杀气便开始在大厅里弥漫。
第十二章 你配做流氓
更新时间:2013…09…21
姬轻尘记得一句话,说如果你不把人都踩在脚下,他们又怎会抬头看你,承认你是强者?
今天,他本不想做一个强者,只要赵成能够识趣忍气吞声一次,他都没想过去追究赵祥林教子不严的罪名,毕竟跟赵祥林父子在宁州较劲不是他的任务,他的目的是回君临城,准备参加明年举行的校场较技。可是现在看到赵成尽然敢公器私用,将宁州军当成了自家的侍卫一样使唤,还敢随意捏造罪名,想草菅人命,他便有点恼怒,凛冽的目光射向了年轻的校尉脸上。
年轻的校尉没少给赵成助纣为虐欺男霸女,何曾见过姬轻尘这样凌厉的目光,就像草原上野狼的目光一样,被刺的一个激灵,突然感觉背脊有点发凉,便在气势上弱了三分。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镇定,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靠山是宁州城太守的公子。这时他为自己心里对面前的白衣公子生出了一瞬间的惧怕而感到羞愧和愤恨,恼羞成怒之际厉声吼斥道,“敢公然在宁州城内行凶,全都给我抓起来!”
他的命令一下,八名甲士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姬轻尘的顾棋等四人。
“住手!”郭纶厉声吼道,他上前一步堵在了八名甲士前,厉声问道,“你们是宁州军哪个营的?将军又是谁?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擅自离营到天醉居为非作歹?”
郭纶身为羽林郎,是羽林骑的百夫长,又是经历过沙场血战的百战悍卒,他一瞬间释放出身上的杀气,再这么大声的吼斥,八名甲士骤然间感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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