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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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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敬宣疾步而出。刘牢之却没有离开,有如失去了浑身力气般,瘫坐地了地席上。虽然他向刘敬宣言之凿凿,可全军上下都背弃了他,连带对部曲都失去了信心,一时之间,竟不敢迈出大殿!
    刘牢之被抛弃的消失不胫而走,全城蒙上了一层不安的气息,军士们念及旧情,并没有人去为难刘牢之,只是任其自生自灭,百姓们也尽量减少外出,各处街巷均是空空荡荡,这倒是方便了刘裕,约摸半刻左右,已经驰回了家中。
    刘裕的家,依然是那座小院,他的家庭成员,依然是臧爱亲、刘娇与刘兴男,臧爱亲虽然说过帮他寻两个小妾,却迟迟没有动静,而刘裕也诸事缠身,他的xìng福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家里的女人都在膳堂等候,几案上摆满了饭食,自从刘娇与刘兴男去了趟海外之后,刘裕家的伙食标准大有提高,再不是以往那般的各种粥加面饼,以及水煮肉之类的简陋食物了,而是从卫风手上学来的新奇菜式,数十种轮换着吃,令刘裕嘴上总是说不过如此,可饭量与以往有了明显的加大!
    今rì的晚膳,有酱烧狮子头、韭菜炒腰花、萝卜鲫鱼汤,还有一大碟凉拌水萝卜,不大的屋子里洋溢着一股浓冽的香味,美食与美好的心情相伴,刘裕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抹笑容。
    “呃?”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都觉得刘裕有些反常,刘兴男忍不住问道:“父亲,这么晚了,辅国将军有什么事?看来您的心情挺不错的嘛,是不是升官了?”
    刘裕连忙面孔一板,强行挤出一丝忧sè,摆了摆手:“为父哪里欢喜了?哎~~军中出了大事,南郡公调辅国将军为会稽内史,辅国将军不愿就职,yù再反南郡公,却不料,弄至众叛亲离。。。。”
    刘裕来到臧爱亲身边坐下,把会议过程简略说了说,还让妻女不要为自已的安全担心。
    渐渐地,刘娇明白了兄长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接过来笑道:“卫将军曾说过,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京口的危机对于你来说正是一场机遇,阿兄,妹先恭喜你了,同时你也放心,咱们都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不会向外泄露半句的。”
    “噢!”刘兴男跟着恍然大悟道:“兴男也明白了,难怪父亲你一副兴灾乐祸的模样呢!的确是这样的,辅国将军赖着不走,如何给您腾出位子?”
    臧爱亲顿时脸面一沉,不悦道:“兴男,有你这么说话的?对自家父亲都没个尊重,难道《女诫》与《列女传》全白读了?看来你的心又野了,不行,还得替你说门亲事,先生家的大郎君虽因你的任xìng被暂时放下,咱们北府军中的适龄郎君却不是他一人!”
    尽管嘴上叫的凶,但臧爱亲的心里正发着愁呢,因着刘兴男坚决不愿嫁给自已的长子,刘穆之很快就上门回掉了求亲,他也清楚强扭的瓜不甜,何况刘兴男的身份搁在那,假如强娶回来大吵大闹,又或是不守妇道,那该如何是好?他没有任何办法,与其将来给家族带来麻烦,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刘虑之并不是非刘兴男不娶!
    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刘兴男的脾xìng不对刘穆之的胃口,刘穆之需要的是具有传统美德,能cāo持家务,相夫教子的儿媳,作为正统儒生,自是对刘兴男心生不喜。
    渐渐地,刘兴男的恶名随着拒婚散播开来,回京口还没几天,已弄致人人都知道刘裕家的女郎刁蛮任xìng不讲理的地步,自然而然,也没了人上门提亲,每一想到这些,臧爱亲便头疼不已!
    刘兴男却是俏面现出了一抹得sè,转回头吐了吐小香舌,顺便向刘娇问道:“姑母,辅国将军穷途末路,京口已无他容身之处,说不定会趁夜循走,那个人不是与辅国将军有仇吗?你说他会不会坐视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溜走?”
    一提到卫风,刘娇的小心肝猛的一突,便不确定道:“应该不大可能,辅国将军要走也是今夜走,卫将军如何能赶的及?”
    刘兴男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兴男可不信他在京口没有细作,由京口到建康一百五十里,带上备马不间断赶路一个时辰足够,比如细作现在向建康回返,再把他的准备时间算进去,三个多时辰,最多四个时辰之后就可以来京口了。”。)


第二八五章 连夜赴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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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刘娇的小心肝扑腾的愈发厉害,刘兴男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瞥了眼沙漏,又道:“现在是酉时三刻(傍晚六点半),按照兴男的推算,那人理该在子时(凌晨一点)左右赶来,姑母,你说他报了仇之后,会不会顺道来京口探望您呢?”
    “这。。。。”刘娇就感觉,小心肝都快跳出了嗓子眼,脸颊已不自觉的染上了一酡红霞,下意识的半低下脑袋,小声道:“应该不会来的,卫将军相对于京口敌友难分,出了意外如何是好?又何必为了姑母轻身犯险?孰轻孰重,他不会不明白的。”
    “哼哼!”刘兴男自信满满的冷冷一笑:“那人的仇敌只有辅国将军、小刘将军与高雅之,与京口其他人何干?如果说搁在今rì之前,因辅国将军大权在握,那人敢来必是有去无回,而如今,辅国将军大势已去,谁还会去扛起这道梁子?高雅之又远在江北的广陵,根本不可能及时渡江,何况那人与咱们北府军同朝为臣,再加上千里驰援之德,京口有不少人都感激他呢,想把他留下也没有理由嘛!
    所以呀,那人如果今夜不来探望您,兴男得多嘴劝您一句了,姑母你赶紧重新找个人嫁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都到了家门口还不进来,这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刘娇的俏面现出了明显的患得患失之sè,嚅嚅着说不出话。臧爱亲不禁没好气道:“阿娇,别听兴男的,这全是基于她的假设,卫将军未必会在京口布下细作,再说回来,他就算得到了消息,来与不来哪有那么严重?男人嘛,总要以大业为主,岂能缠纠于儿女私情?你别想的太多,等过段rì子。形势稍稍稳定。让你阿兄把你嫁过去算了,你不能再拖了!”
    “嗯!”刘娇的面容缓和了些,却仍是不自觉的向外望去,仿佛卫风就在门外!
    刘裕摇了摇头。招呼道:“辅国将军生死由命。那好兄弟来与不来全在于他。用膳就不要想东想西了,来来来,快吃!”说着。当仁不让的夹起一只狮子头,咔滋一口咬了上去!
    嗯!鲜香味美,汁多肉滑,刘裕忍不住暗暗称赞起了卫风!
    不多时,几案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古人在晚间,尤其是小门小户谈不上什么娱乐,在收拾了碗筷,又闲聊了一阵子之后,刘裕一家便各自洗洗准备睡觉,而这时,已接近了戌时(晚上九点)。
    刘兴男由于在新罗与刘娇睡在一起,她很享受缩在姑母那软乎乎的胸前渐渐进入梦乡的美妙感觉,因此回来也缠着刘娇一起睡,刘娇不认为是大多的事,都是女子嘛,搂着睡觉怕什么,更何况刘兴男似有意又若又意的翻身或伸展四肢时,那身体的触碰往往会给她带来一种异乎寻常的刺激感!
    刘娇已经洗过澡了,正坐在床上拿干布擦拭着秀发,刘兴男也刚刚出浴,湿潞潞的黑发贴在红扑扑的脸蛋上,身着一袭月白内服,胸脯也大了一小圈。
    见着刘娇的目光投来,刘兴男骄傲的挺了挺,嚷嚷道:“姑母,还是你说的对,女孩子会慢慢长大的,你看,兴男比去年要明显大了很多?个头也高了不少?去年的衣服鞋子有很多都不能穿了,哼!兴男一想到在新罗居然会被将军蒙骗,到现在都气不过呢!”
    刘娇哑然失笑,心想这真是个缺心眼的小侄女啊,一步步落入陷阱没一点觉察,到后面被猥亵了,也不懂得呼救讨饶,还在做着胸部被揉大的美梦,这能怪谁?
    刘娇看了看已现出了几分窈窕少女雏形的刘兴男,无奈道:“吃了亏就得记在心里,好在卫将军算是有分寸,没趁势取了你红丸已经很不错了。”
    “哼!姑母,您就知道向着他!”刘兴男不服气的闷哼一声,跟着又道:“姑母,算算时辰,将军的细作该回建康了,兴男猜他一定会以轻骑奔袭京口,只是,他究竟会不会来探望您呢?”
    “这。。。。”刘娇的表情立时僵硬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然希望能被心仪的男人惦念在心上,具体到刘娇,她恨不得卫风立刻就出现在眼前,只是,卫风来与不来哪是她能决定呢?
    “哎~~”刘娇幽幽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正西方向,仿佛要透过那堵厚厚的墙,再越过一百五十里,从建康熙熙攘攘的人cháo中寻找出卫风的身影。
    而这一刻,卫风也与王蔓洗完了鸳鸯浴,夫妻俩均是一身丝质纯白内服,王蔓铅华尽去,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而又脱俗,面对着卫风那灼热的目光,王蔓有些欣喜,也有些羞涩,微红着脸颊招呼道:“卫郎,时候不早了,上床早点睡!”
    卫风摆了摆手:“急什么,天又不冷,咱们先去院子里散散步,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去你母亲的小楼后面,听听有没有奇怪的动静,如何?”
    刷的一下!王蔓顿时俏面绯红,这什么人啊,他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要去偷听阿母做那羞人事情的声音?
    之前用膳的时候,庾氏容光焕发,席中谈笑风声,那浓浓的呛人味道不但消失的无影无踪,言语间也少了对卫风的引逗,很显然,她的心情非常愉悦,肉苁蓉取得了不蜚的效果!
    王蔓狠狠瞪了卫风一眼,不满道:“阿母已经够可怜了,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你还要拿她取乐子,有没有同情心了?不许去,咱们立刻熄灯睡觉!”
    正说着,王蔓气势一泄,又自嘲般的叹了口气:“说到阿母没有人陪。等过几rì小兰和道怜来了,妾打算搬阿母那里住一阵子,也好尽一个做女儿的孝心,到今rì妾才知道,做一个好妻子挺不容易的,既要侍候夫郎,也要照顾母亲,还得cāo持家里,做女人真难啊!”
    “呃?”卫风诧异的看了眼王蔓,他很是费解这样的话居然会从王蔓口中吐出。这不是现代女人常挂在嘴上的吗?难不成。。。。王蔓也如自已般。躯盖里装着个现代灵魂?
    这荒谬的念头仅一闪,卫风便排了开去,微微笑道:“王蔓,你既然想去。明rì便去。我这里不用担心。自个儿一样睡,只是你别总和你母亲呆一起,每天要给她留半个时辰的私蜜时间。至少没来月事时一定要留出,你懂的,对?”
    王蔓真想狠狠咬这人一口,当即没好气道:“你究竟睡不睡了?你不睡妾可要睡了!”说完,一屁股坐上了床,身体一翻,拽起被子蒙头便睡!
    卫风不急不忙的把油灯吹熄,屁股刚挨上床板,却是心中一动,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陈少女的声音响起:“将军,姊姊,你们睡了没?”
    “嘿嘿~~”卫风嘿嘿笑道:“陈少女,你莫不是想通了?虽然我白天与双双姊连战了两场,但再侍候你一场不成问题,进来,咱们三人大被同眠!”
    王蔓忍不住凑上脑袋,掀起卫风腰际的衣服轻轻咬了一小口,以表示不满,屋外的陈少女却冷哼一声:“将军,妾和您说个事,是关于刘牢之的,不知道您听了后还有没有心思再玩大被同眠了?”
    “卫郎,快去开门!”一听与刘牢之有关,王蔓连忙拿胳膊肘子捅了捅卫风。
    卫风也收起了笑脸,快步上前把门拉开。
    就着清冽的月光,陈少女竟然披着一身软甲,一副随时将出征作战的模样,王蔓赶紧坐起身子,问道:“少女,是怎么回事?刘牢之怎么了?”
    陈少女郑重的拱了拱手:“少女恭喜姊姊了,据京口的细作快马回报,今rì傍晚,桓玄下诏调刘牢之任会稽内史,刘牢之yù举兵相抗,但麾下众将无一跟随,弄致众叛亲离。。。。”
    陈少女把细作传回的信报原原本本道出,虽不详细,却可以判断出大概脉络,王蔓的面孔瞬间森寒一片,冷笑道:“刘牢之众叛亲离,必然会趁着桓玄派人来之前连夜循逃,想不到他也有今rì,果然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辰还未到啊!”
    卫风跟着挥了挥手:“王蔓,感慨明rì再发罢,当务之急是立刻以轻骑奔袭京口,说不定能截住刘牢之,若是让他逃往江北,投了燕国或是魏国,甚至秦国,那就麻烦了。”
    王蔓的俏面现出了一抹挣扎,迟疑道:“卫郎,妾担心深夜出兵或会引来桓玄的误会,何况京口是北府军的根基,带兵前去总是不大妥当罢?”
    “哧!”卫风轻笑一声:“我与桓玄只差一层纸便撕破了面皮,理他作甚?他若敢派军来拦,老子的铁骑也不是吃素的,深夜正是以骑兵破步卒的天赐良机,一战灭了他都不是不可能,到那时,请府君录尚书事,我往上游任荆江二州刺史。。。。”
    “停停停!”王蔓没好气的打断道:“你连士人身份还未取得,就想刺荆江二州?做梦!”
    “嘿嘿~~”卫风嘿嘿一笑:“想一下又如何?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我料定桓玄不会多事,而京口方面也不用担心,刘牢之大势已去,北府军突遭剧变,必然军心惶惶,谁会替他出头?你看,陈少女连甲都披好了。”
    陈少女也劝道:“姊姊你是当局者迷,将军对京口军民还有援手之德呢,于情于理,北府诸将都会选择装聋作哑,来,少女替你和将军披上甲,抓紧时间应该来的及。”
    “嗯!”王蔓重重一点头!。)


第二八六章 穷途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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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陈少女的帮助下,王蔓一袭软甲披上了身,暗黄颜sè的牛皮软甲完美的衬托出了她那爽飒的英姿,卫风却没披,仅身着劲装,这一趟奔袭京口的要点在于赶时间,作战的几率少之又少。
    三人急匆匆的奔下小楼,王蔓向后看了看,迟疑道:“卫郎,去和阿母打个招呼,咱们最快也要明rì白天才能回来呢,这不明不白的走了,妾怕阿母惦念着。”
    卫风回头张望了眼,庾氏居住的小楼黑灯瞎火,已与夜幕融为了一体,便摇摇头道:“别去了,说不定你母亲正嘿咻嘿咻快活着呢,打扰她岂不是平白招她责骂?明早你母亲起了床,让人给她递个口信不就得了?”
    陈少女暗暗啐骂,这是人说的话吗?当即红着脸道:“将军,伯母没您想的那样,妾来之前已经和伯母打过招呼了,她说您和姊姊不用特意过来,抓紧时间赶紧去!”
    王蔓也是恨恨一眼瞪了过去,没好气道:“你就知道污蔑阿母,卫郎,你究竟走不走啊!”
    卫风一阵无语,但他也清楚尽量不要和女人讲理的道理,于是吩咐道:“陈少女,半刻之内召五十名姊妹在府门汇合!”
    “遵命!”陈少女匆匆一拱手,转身离开,卫风也带着王蔓向外宅走去。
    不到半刻,五十名母夜叉与一百名亲卫已整装待发。随着卫风的猛一招手,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爆响!
    卫风是亥时一刻(晚上九点半)离开的府宅,赶到军营之后,又经大半个时辰的准备,领三千骑,配三马,于子时整(深夜十一点)奔向了京口。
    由建康往京口最便捷的道路是沿大江南岸,经幕府山、直渎戊、摄山(今南京栖霞山)、江乘、竹里一路西行,这一路烽燧处处,尤其幕府山与江乘还驻有桓玄重兵。但卫风顾不得了。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口。
    而刘牢之与刘敬宣约定的时间是在子时二刻,地点位于京口城南五里处的一个小山头,他于子时便率着两千多部曲抵达,可时间已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刘敬宣领着家小前来。不禁愈发焦燥!
    焦燥的不仅止于他。军中也生出了不安。
    “小刘将军这么久没来,不会出事了?”
    “将军大势已去,虽迫于将军余威。没人敢对将军下手,但难免不会有人利yù熏心,执住将军家眷向南郡公请功啊!”
    “很有可能,丹徒不过二十余里,收拾家什需要多久?要来早就来了,说不定小刘将军与将军的家眷正如当年的王恭,在被押往建康的路上呢!”
    络绎不绝的议论声四处响起,尽管都是小声交谈,却仍有相当一部分随风飘入了刘牢之的耳中,刘牢之益加惶急,很明显的坐立不安,频频回头向后望去。
    身周的部将也是心头的恐惧渐趋浓冽,众人相互看了看,一名部将拱了拱手,吞吞吐吐道:“将军,如今军心浮动,咱们总在这儿候着也不是个事啊,小刘将军。。。。或许是有事情耽搁了,他若见您不在,理当自行北上,这个。。。。吉人自有天象,末将只担心,越拖延下去,情势越是不妙,就怕朝庭来人连夜赶至,到那时,想走都没法走,您。。。。还是别犹豫了,尽快渡江往广陵才是正理,免得迟则生变啊!”
    “难道你要本将置族人亲眷于不顾?”这名将领说的虽委婉,刘牢之却能听出其中的意味,脸面一瞬间布满了怒容,只不过,自身处境又使他没有发怒的资本。
    刘牢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左右,军卒们东一堆西一团,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将领们也向自已望来,目中充斥着不安与彷徨,还有人竟然眼神闪烁,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一股寒意由脊背涌出,以领军多年来的经验,刘牢之一眼就可以看出军中那沉闷的气氛正是兵变的前兆,诸如营啸、兵变等突发事件,诱因往往是过度的沉闷压抑导致的心理失衡,离开驻地,换个环境或许能让人重新生出希望,把不良情绪渐渐排解出去,至不济也可以起到转称注意力的作用。
    刘牢之明白,再不走真要生变故了,不禁最后望了眼丹徒方向。
    ‘也罢,生死由命,万寿若遭了不测,我亦无可奈何,何必留在此地坐等生变?’刘牢之狠了狠心,大声唤道:“全军听令,立刻往江边渡江北上!”
    “遵命!”稀稀落落的应喏声响起,将士们拿起兵刃向北行走,有人的把长矛扛在肩上,还有人拖在地上,脚步声杂乱无章,一副士气低迷的模样,很难相信,这便是曾经跺一跺脚,天下也要随之震动的北府军,要知道,跟随刘牢之北上的都是他的亲军,是他的部曲,等同于卫风的亲卫,是一军中最为jīng锐的存在!
    刘牢之也没有心思整肃军容,这时的他,只想尽快渡江。
    预定的渡江地点在京口东北方的蒜山,约十余里距离,两千余人坑着头匆匆向北奔走,但出乎了刘牢之的意料,拔营开拨并未能缓解军士们的不安,反而出现了慌乱!
    “真要过了江,还不知哪一天才能回江南啊,恐怕一辈子都回不来喽!”
    “高雅之兵力不过数千,加上咱们,也不超过万人,如何是桓玄敌手?真要血战而死倒是不怕,怕只怕将军自知不敌,带着咱们投了北方胡虏,那即便是死了都无颜再见祖宗先人!”
    “咱们的亲眷家人都在京口晋陵,走了他们怎么办?家里没有男人会不会受欺凌?桓玄会不会报复他们?”
    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零零散散的小声议论再度响起,刘牢之虽又急又怒,却不敢喝止,也无从喝止,将士们的顾忌令他哑口无言,军心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欠缺的,只是个领头人罢了。
    果然,队尾有十来名军卒的步伐越来越慢,与大队渐渐地拉开了距离。其中一人咬咬牙道:“弟兄们,将军虽待我等不薄,按理说不该于此时背弃,奈何家人亲眷皆在江东,这一走,心里难安啊,兄弟我只得对不住将军了,请诸位好自为之!”说着,拱了拱手,撒腿向着原路狂奔而去!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相视一眼,也不声不响的循入了夜幕当中,距离最近的军士一见身后的同伴没了影子,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人都有从众心理,尤其还是前途不明,人心不稳,于是有样学样,纷纷默不作声的离队而走。。)


第二八七章 生擒活捉
    渐渐地,由一开始的数人,发展到数十人,直到整队整队的军卒不告而别,刘牢之再也无法坐视,颓然停下了脚步,回首望去,正见一堆堆的身影迅速融到入了黑幕当中,他已经无力愤怒,目中蓄满了英雄末路式的悲哀。
    最后陪伴刘牢之的十余名将领,脸面相继现出了挣扎之色,谁都清楚,仅凭着十来人过江,别说反攻桓玄,连保命都成了问题,在刘牢之已被北府军抛弃的事实之下,没人能摸清高雅之的心思,自已犯的着抛家弃口陪着他孤身犯险吗?
    一番眼神交流之后,其中一人拱了拱手:“将军,末将们的家小亦在江南,请恕。。。。请恕我等不能侍奉您了。”
    “呵呵~~怎么?你们也要离开本将?”刘牢之转回头,一一扫视着诸人,嘴里虽在呵呵直笑,可那笑声中充满着悲怨,笑容也比哭要更加难看!
    凡是被他目光扫中,均是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毕竟背主叛逃总是心虚气短,只不过,心虚归心虚,却没有一人表露出半点回心转意的意愿。
    刘牢之怔怔打量了一会儿,心头迅速蒙上了一层绝望,他明白,大度的放手下离开,彼此间还能留个情谊,强行留之,恐怕会惹来群起围攻,于是无力的挥了挥手:“去罢,去罢,你我共事十余年,本将也不为难你们,想走,就都走罢!”
    将领们也不说话,陆续施了一礼。转身奔入了黑暗当中,刘牢之又看向了仅余的两个老仆人,惨笑道:“人都走光了,你们为何不走?走啊,都走啊,本将不需要你们!”
    “哎~~”一名老仆摇了摇头,叹道:“咱们从小被郎主您的父亲收养,早把刘氏当作了自已的家,都一把年纪了,走能上哪去?咱们俩个老家伙愿追随郎主。算是报答您父亲的收养之恩!”
    “哈哈哈哈~~”刘牢之蓦然仰天长笑:“想不到全天下人都背弃了我。还有你们不离不弃,如今我穷途未路,如何有颜脸往投高雅之?天下之大,哪有我刘牢之的容身之所?无非一死而已!但天不负我。总算留了人给我收尸。虽死也无憾!哈哈哈哈~~”
    伴着凄厉的大笑。刘牢之跌跌撞撞的向一颗大树奔去,两名忠仆相视一眼,目中均是闪过了一抹死志。略一点头,紧紧跟了上前。
    刘牢之解下裤腰带,掷上横枝,打了个死结,猛一咬牙,便双手抓住,正要跃起把头颅伸入,突然,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似是从西北方向而来,刘牢之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蹄声愈发清晰,影影绰绰的骑士也现出了朦朦胧胧的身形,骑队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一名老仆霎时面色大变,急呼道:“将军,来者不是桓玄便是卫将军,请即刻自尽,莫要迟疑,我等二人自会追随于九泉之下!”
    刘牢之也浑身打了个激凌,老仆的提醒打破了他的最后幻想,如果是想明白了的北府军骑士,必然会呼叫出声!他清楚,落入桓玄手里还好些,顶多是被斩首,或许还能念及旧情,留自已一条性命,可是落入卫风手中,就不仅止于死了,而是要开膛挖心!
    张猛被押送给谢混之后,由谢混开膛挖心,当场下酒生吃!
    在古人的意识里,心是灵魂居住的地方,把心挖出来吃掉,相当于吃掉该人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刘牢之赶忙摸上佩剑,把心一横,拨剑向脖子抹去!
    颈脖刚刚感受到了剑刃的森寒,却是“嗖!”的一声锐响,一枚箭矢准准射中了刘牢之的手腕,“当锒!”一声,佩剑掉落在地!
    刘牢之也顾不得手腕上血如泉涌,转头看去,借着月色,正见卫风不急不忙的收起了弓箭。
    刘牢之明白,自已想死也死不了了,必然是被捆缚到王恭灵前开膛挖心的下场,索性昂首挺胸,冷冷瞪视卫风!
    说来也巧,卫风领着骑队奔到京口附近时,恰好见着了逃散的刘牢之部曲,通过询问,这才及时赶来,否则,能不能活捉刘牢之还不好说呢。
    转眼工夫,骑兵把刘牢之与那两名老仆团团围住,骑士们均是目中射出锐芒直视而去,刘牢之也面冷笑狠狠回瞪!
    王蔓忍不住的厉声斥道:“刘牢之,你这恶奴,你可有想过会有今日。。。。”
    卫风连忙挥手喝止:“不要与他废话,他一夜之间由一名跺一跺脚朝庭也要震三震的江东最强藩,沧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心里正憋的慌呢,你看他,早不自尽,晚不自尽,非得人跑光了才自尽,这充分说明了他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没了任何退路才会无奈自尽,你斥责他,他与你对骂,反而给了他发泄的机会,岂不是死也痛快?”
    正说着,卫风突然嘿嘿怪笑道:“我猜他一定悔的肠子都青了,假如三年前信了孙恩的鬼话,先联手攻我山阴,再北上挥师建康,说不定真能录了尚书事,若是再轻徭蒲赋,干出几分成绩,时至今日,恐怕已封为异姓王,进九锡了吧?本昊殿那位置也不是不能想想,哎~~一念之差,寄人篱下怎好过自立门户?可惜了,不能重来啊!”
    “悟!”王蔓连忙捂上了嘴巴,俏面现出了一抹笑意,对刘牢之的愤恨竟消减了少许!
    其实众人也是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样,以古怪的眼神看向了刘牢之。
    如果卫风不提,刘牢之早忘了当年孙恩的阵前提议,可提出了,再参照自身的处境,顿时越想越有道理,假如当初与孙恩联手,败了,固然是轰轰列列战死,胜了,桓玄根本就没机会入执中枢,无论如何,总好过此时的众叛亲离下场!
    刘牢之觉得仿如万蚁噬心,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传来,再也控制不住的怒骂道:“老子只后悔当年小瞧了你,让你步步坐大,终成我心腹之患!
    还有你这贱人,你别笑,你卖身与奴,纵使为王恭那老鬼报了仇又如何?哼!平白辱没了你太原王氏的家风,恐怕你那死鬼老子在地下都不敢睁眼,老子杀人如麻,最不后悔的便是取了王恭那老鬼的性命,如有机会,老子还要杀他一千次,一万次。。。。”
    “闭嘴!”王蔓立时气的浑身直打哆嗦,马鞭也高高扬起,就要作势欲抽!
    卫风赶紧再度拦住:“刘牢之在故意激怒你呢,你越是愤怒,他越是痛快,你看他那恼羞成怒的模样,定是悔之莫及,你拿鞭子抽他,他可以借皮肉之苦来抵消心里的懊恼,拆磨人不在于折磨他的**,而是折磨他的心灵!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名将,如何会惧怕皮鞭抽打?”
    王蔓想想也是,把马鞭收回,卫风又转头喝道:“来人,把刘牢之捆了!”
    话音刚落,两名老仆立时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道:“卫将军,郎主以下轼上确是大逆不道,但俗话说,人死不过头点地,求您给郎主个痛快吧!”
    “哦?”卫风淡淡道:“你们有何资格为刘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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