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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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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外面,王蔓已经臊的面红耳赤,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已的母亲竟然在勾引卫郎,还以污秽不堪的言语与卫郎打情骂俏,幸好身边只有当作妹妹看待的陈少女,如果再多几个人,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脸面见人了!
    陈少女也是满心的惊愕,丁太后不要脸,王蔓母亲也不要脸,她不明白这世上的中年女人怎么了?只是当着王蔓的面,势必不能表露出异常。
    同情的偷偷看了眼王蔓,陈少女小声劝道:“姊姊,伯母一定是故意的,你要相信将军,也不要有想法啊,伯母是个病人!”
    “嗯!”王蔓勉强点了点头,侧耳向内听去。
    果然,卫风没让这两个女人失望,强使心头生出恼怒,义正严辞斥的道:“庾夫人,你知道王蔓在外面,你故意说给她听,对不对?你真的无可救药了,如果你由于我坏了你的好事只针对我,我可以理解,但王蔓是你亲生女儿,你怎能不顾母女亲情?你知不知道,当王蔓听说你落在孔道手上是怎样的心情?
    她既欢喜又愤怒,欢喜是因为你还活着,愤怒是出于你可以预想到的遭遇!而你呢?非要把她的心伤透,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本份吗?你有任何怨气可以冲我来,请不要伤害王蔓,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容任何人伤害她,哪怕你是她的母亲,也不可以!”
    卫风声sè俱厉,王蔓固然是松了口气,庾氏也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就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妾已经说过了一万遍,在蔓儿没有离开你之前,妾不是她的阿母!
    还有,卫将军你确确实实对妾动了心,至少妾的身体对你存有吸引力,所以,妾也奉劝你一句,请不要在妾面前装,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你不过是顾忌蔓儿罢了,哼!太难听的话妾不想多说,虚伪的男人!
    行了,时候不早了,妾不陪你玩了,妾困了,想早点睡觉,这衣服你究竟脱不脱?要脱就赶紧脱,替妾换上孝服参拜了先夫走人,你一个大男人怎的如此婆婆妈妈?脱件外服怎么了?是怕把持不住还是心里有鬼?妾又没让你把妾脱光!你如果不敢脱,那就让开,妾可不想和没种的男人耗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9


第二四七章 不敢看了
    ps: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庾氏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摆出一副自荐枕席的姿态,可眨眼工夫,又疾声厉sè,满脸的轻视与不屑!
    卫风突然有些动摇了,庾氏究竟是不是重症偏执狂病人?或者是她天xìng凉薄,本xìng便是如此?在太原王氏未被族诛之前,由于优越的生活环境尚能以和善面目示人,但在经历过三年的非人折磨之后,被隐藏的恶念滋生壮大,使她眼里再也没了亲情,只剩下她自已,完全凭着本心而不顾他人感受!
    卫风弄不明白,哪一个庾氏才是真正的庾氏,抑或,她是偏执狂与天xìng凉薄两者兼具?
    卫风怔怔的看着庾氏,庾氏已不耐的催促道:“卫将军,你脱又不脱,让又不让,难道就这样一直耗着?”
    ‘他娘的,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落老子手上,还能翻了天?’卫风意识到自已误入了思维的死胡同,纠结于枝节而忽略了本质,哪怕庾氏对自已再有天大的怨恨,都不会有制造麻烦的机会,至于庾氏与王蔓的母女关系,不认就不认,凑合着也能一起过,甚至如果某一天不小心越了界,还能少些对王蔓的愧疚呢!
    庾氏心xìng扭曲,卫风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货,顿时豁然开朗,转头唤道:“王蔓,陈少女,你们进来!”
    “吱呀!”一声,两个女人步入屋内,陈少女目光闪烁。时而看看庾氏,又时而看看卫风。要说对卫风的了解,她与王道怜恐怕超过了王蔓与小兰,男人并不是所有的心事都会向妻子吐露,对红颜知已却极少隐瞒,卫风也同样如此,她俩跟在卫风身边形影不离,卫风的所有心事从不避讳,陈少女自然清楚卫风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就担心卫风与庾氏一拍即合,干出苟且的勾当!
    王蔓却没有太多的想法,红着脸低下脑袋,既不敢看卫风,也不敢看庾氏。
    卫风只回头看了眼陈少女与王蔓,便淡淡道:“庾夫人,你不把我当女婿。我也没把你当外姑,你在我眼里暂时只是一个孀居妇人,特殊之处在于你的女儿是我妻室,除此无他,所以,帮你换孝服并不需要太多的顾忌。而且你说的对,时候不早了,拜祭过孝伯公用了膳都早点休息罢,庾夫人,请怨我冒犯了!”
    二月中旬。对应的时令为后世的三月初,正是早chūn时节。除了体弱多病的老年人,青壮年包括女子基本上都除去了丝絮绵衣,庾氏也不例外,上半身着一件斑点大袖衫,下半身是间sè条纹裙,以宽大的深sè束腰连接衫裙。
    庾氏再次张开手臂,凝视卫风的美目中带上了丝调戏意味,王蔓刷的抬起脑袋,神sè复杂到了极点,自已的夫郎替母亲更衣,虽然她明白这全是由母亲的蛮不讲理导致,可问题是,母亲并不是年老sè衰的老年妇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熟妇啊!
    更衣,尽管只更外服,不用脱去内袍,但在更衣过程中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这也意味着夫郎将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母亲的身体,王蔓只觉得五味翻陈,万般滋味心头。
    咬了咬牙,王蔓不死心的唤道:“阿母,男人粗手笨脚,还是小女来侍候您吧?”
    “哧~~”庾氏不齿的轻笑一声:“我早说了,就要他来,卫将军你不是要冒犯妾吗,为何还不冒犯?”
    “王蔓,你母亲不是个正常人,先祭拜了你父亲,剩下的以后再说罢。”摞下这句话后,卫风双手轻轻捏上庾氏的束腰,驾轻就熟的解了开来!
    随着束腰被陈少女接过,庾氏上半身的斑点衫衣敞垂到了臀际,一股被束缚许久的浓浓香味蓦然向四面八方扩散,卫风不由心中一荡,由于王蔓就在边上看着,他不敢流露出任何异状,面不改sè的伸手到庾氏胸前,把搭绊稍稍一挤再一挑,又抓住衣襟向两边掀开,顿时,庾氏那丝质的月白中衣一揽无余!
    去了一层衣服的束缚,庾氏那丰挺的胸脯更加雄傲,卫风竟产生了种在向自已招手的错觉,一时目光有些发愣。
    “咯咯~~”庾氏对卫风的失神显得相当满意,咯咯娇笑道:“卫将军,怎么停住了?是不是隔着衣服看意犹未尽,还想把里面这层给脱去呢?”
    王蔓仅一眼就连忙把脑袋偏向了一边,她感觉自已的脸颊已经烧的滚烫,母亲的放浪形骸她可以理解为病态,她只是在一遍遍的暗骂卫风的不争气,自已的没给你看够吗?盯着母亲的胸脯发什么呆嘛?母亲还穿着内服,没脱光呢,这要是脱光了那还了得?
    不过,她也清楚,卫风饿了,已经接近了饥不择食的边缘,男人饿极了,才不管什么外姑不外姑呢,没有血缘关系的都不会放过!不禁把征询的美目投向了陈少女,陈少女明白这道眼神的含义,俏面现出了显而易见的挣扎!
    卫风的脸面也终于微微一红,强辩道:“庾夫人,王蔓与陈少女哪个不是青chūn美貌?你以为我会对一名女儿都成年的三十来岁中老年妇人感兴趣?你太自作多情了!”
    “哦?卫将军这话妾可不爱听,妾的身体不比女孩子差呢,你要不要试一试?”庾氏现出了似笑非笑之sè,仿佛是要揭破这个男人的虚伪面目,把那高耸的胸脯又向上挺了挺!
    卫风连呼吃不消,丈母娘当着女儿的面调戏女婿,尤其还是在老丈人的灵堂当中,这份刺激简直没法用言语来诉说啊!
    卫风强按下澎湃的心绪,勉强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就小心翼翼把一只手探入到庾氏袍服内侧,尽量不沾到她胸脯的任何部位,奈何庾氏的胸脯实在是太饱满了,纵使小心又小心,手背仍然靠贴在了一小片软绵绵上面!
    暗暗道了声**,卫风手指轻轻一伸,抓住庾氏那柔软的胳膊,另一只手从肩头扒着外衫,替庾氏缓缓褪去了衣袖,脱去一只袖子,另一只就方便多了,卫风只一扒,就把庾氏那散发着诱人体香的外衫捧在手里,略有些不舍的递给了身边的陈少女。
    庾氏凤目一勾,瞄了眼卫风,指了指自已的裤腰带。
    卫风的心cháo再次起了澎湃,按理说本不该激动,他脱女人衣服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奈何这一次太特殊了啊!
    在当时,松紧带还未面世,衣衫的面料也不具有弹力可以贴在身体上,裙子之所以能系在腰间不下坠,全赖缝在小腹前方两侧的细长布条系住,一般打成蝴蝶形的结扣。
    卫风又一次强定心神,一只手提着裙腰,防止突然下坠,另一只手伸向了庾氏的小腹,轻轻一拉,把蝴蝶扣拉开,这才蹲下身体摸上庾氏的腰部两侧,把条纹裙向下褪去。
    “哎哟!”刚褪完屁股,庾氏却娇呼一声,像是没站稳似的,一屁股坐上了卫风的肩头!
    顿时,卫风感觉胯间猛的一跳,差点叫起了娘!他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古时女子的裙装里可是开裆裤啊!
    在贴身亵裤的半遮半掩中,小半片白花花的屁股准准的贴在了脖子上,腻腻滑滑的感觉中,还带着一丝毛茸茸的痒痒,卫风只以眼角的余光一扫,就把眼珠子移开,再向深处,他不敢看了!
    陈少女也不清庾氏是不是故意的,暗暗骂了声不要脸,便不由分说的把庾氏的半截裙子强行拽下,紧接着,将她拦腰一抱,庾氏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从卫风的肩头拉起!
    陈少女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体遮挡卫风的视线,这才催促道:“将军,快点替伯母换孝服吧!”
    “干嘛抱着我,你这女人快放手,我只允许卫将军碰我!”在庾氏的抗议中,卫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取来孝服,手忙脚乱的与陈少女替庾氏穿戴上身。
    庾氏看了看自已,秀眉微蹙,不满道:“卫将军,你怕什么?替妾换身衣服至于吗?你如果心里没鬼干嘛不敢看妾?一个大男人连给女子穿衣服都不利索,就你这样还想站上连妾都不敢想象的高度?妾奉劝你省省吧,别搞成另一个孙恩!”
    庾氏的诅咒又难听又恶毒,王蔓再也忍不住的怒道:“阿母,男女授受不亲,您自已不顾忌,卫郎怎能不避嫌?父亲与诸位叔伯兄弟在看着您,您难道想让他们不得安歇吗?小女知道这不是出于您的本心,但现在,小女只求您好好的祭拜他们,可好?”
    “算了,算了!”庾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快点吧,拜完了该干嘛还干嘛!”
    王蔓收回愤怒的目光,拉上卫风与庾氏一起跪在了灵前,抬头向上看去,那一座座灵牌仿佛化作了一张张埋藏于记忆深处的脸庞,脸面还带有临去前的愤恨与不甘!
    王蔓悲由心生,大声恸哭道:“父亲,各位叔伯兄弟,三年前你们被贼子陷害,时至今rì才得昭雪,都怪小女无能,让你们白白受了三年冤屈,请父亲与各位叔伯兄弟莫要怪罪,蔓与卫郎已经尽力了!
    如今,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的头颅呈给了你们,你们看到了吧?另外还有刘牢之、刘敬宣与高雅之的头颅,请父亲与各位叔伯兄弟再等上一段时rì,卫郎会取来献上的,呜呜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9


第二四八章 奏哀乐
    王蔓伏地痛哭,直如杜鹃泣血猿哀鸣,连娇躯都抑制不住的阵阵抽搐,卫风也在脸上挂上了悲凄之sè,虽然他的内心不一定悲伤,可无论如何,总要在王蔓面前做个样子。
    受灵堂的氛围与王蔓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影响,陈少女泪眼朦胧,不自觉的抹起了眼角,‘嗯?’非常突然的,却是心中一动,她无意中见着庾氏尽管也直挺挺的跪着,但面无表情,一滴眼泪都不流,一副应付差使的模样。
    陈少暗生恼火,忍不住责怪道:“伯母,灵堂里供的都是太原王氏族人,孝伯公是您的先夫,其余诸人也曾是您的亲眷,都在您的记忆里留下了痕迹,如今与您天人两隔,您怎能冷眼视之?难道一点都不悲伤吗?”
    王蔓缓缓转过脑袋,红红的眼眸里满是哀求看向了她的母亲,在这样的场合,哪怕装两声也好啊!
    “哧!”庾氏不以为然道:“我眼中无泪,心里无悲,你让我哭什么?再说了,我是孔家妇,不是王家妇,是被你们强掠过来!我能陪着磕头全因与卫将军的赌约,他脱了我衣服,虽然这其中有你插手,严格算起应看作无效,但我懒的与他计较了,所以,这只是一场约定,你们懂不懂?”
    “阿母~~”王蔓悲呼一声!
    庾氏索xìng站起身,冷冷道:“我已经说了一万零一遍,在你离开他之前,不要叫我阿母!”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丢了个极为不齿的白眼给卫风。又道:“惺惺作态我可不会,可比不得某些人,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却还得陪着一副哭丧脸!
    这话说到了卫风的心坎里,四年前王国宝被逼死之后,王恭仍不罢休,于次年,也就是卫风穿越来的当年与殷仲堪、桓玄合谋共击司马道子。当时刘牢之苦苦劝谏,力陈匆动刀兵,王恭二话不说,只丢了一个字:“滚!”
    这直接导致了刘牢之暗中投向司马元显!
    好歹刘牢之出身于次等士族,又是将门世家,还是北府军中成名十余年的老将,深得谢玄器重。可落在王恭眼里,连好好解释两句都不屑于,一个滚字就把人打发走,而自已跟刘牢之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如果王恭还在世。别说娶王蔓为妻,只要稍微敢透露出些许的心思,恐怕都会被他派军围杀!
    太原王氏被诛,卫风的确只有兴灾乐祸而全无悲痛,但在王蔓面前势必不能流露出分毫。于是回过头劝道:“王蔓你不要多说,你母亲不是个正常人。和她说理没用的,必须要采用非常手段,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让她落泪痛哭!”
    “哦?”王蔓与陈少女双双一怔,庾氏已冷冷笑道:“卫将军,别以为妾猜不出你的手段,无非是灌胡椒水、殴打施暴,甚至以毁容残身作为要挟,有种你就使,看妾可会流半滴眼泪!”
    卫风淡淡道:“你是王蔓的母亲,我既便对你施虐,也不会当她的面,我会让你自已流出眼泪!”
    王蔓与陈少女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别说她俩不解,即便是庾氏也不明白卫风从哪来的信心,自从三年前的那夜,被孔道强上了之后哭了一次,与今rì初见王蔓流了几滴眼泪,就再也没有第三次,她自忖为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会自已哭?
    “哼!”庾氏冷哼一声:“卫将军,妾等着你!”
    卫风点了点头,吩咐道:“王蔓,你屋里既有古琴,那么,洞箫有没有?”
    三个女人立刻猜出了卫风的意图,无非是以音乐来感化庾氏,庾氏禁不住的轻笑一声,想凭箫声使自已落泪?笑话!他以为他是谁?箫声虽哀怨、幽扬、低沉,可自已有铁石心肠,定教他轼羽而归,更何况一个兵家子会不会吹箫还是两说呢!
    王蔓与陈少女也有相同的疑问,卫风从未在她们面前展现过音乐方面的才华,乐器更是连碰都不碰,要知道,技艺固然是熟能生巧,反过来,不摸不碰也会渐渐生疏,就算卫风原先会吹几首曲子,在这么些年之后,还能吹吗?
    但这时,也不容她俩置疑,王蔓略一寻思,便道:“妾屋内的柜子里有一支玉箫,妾去给你取来。”
    陈少女连忙拦住:“姊姊您坐着,少女去就可以了!”说着,匆匆向外走去。
    灵堂里剩下的三人,卫风端坐于蒲团上,手指凌空虚按,似在温习指法,王蔓关心而又焦急的在一旁看着,庾氏则一遍遍的给自已心理暗示,强行回忆一些开心的、好笑的往事,保持心情愉快,她虽说自忖内心很强大,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作些准备总是无妨,如果真被箫声催出了眼泪,那岂不是在这讨厌的小男人面前出了大糗?
    时间缓缓流逝,没过多久,陈少女持着把通体晶莹洁白的玉箫回到了灵堂。
    庾氏当即咯咯娇笑道:“卫将军,请罢,妾倒是期待你能给妾一个惊喜呢!”
    卫风伸手示意:“请庾夫人跪在孝伯公灵前!”
    “你。。。。”庾氏的俏面刚刚浮出了一丝恼怒,卫风又道:“庾夫人不跪,如何祭奠孝伯公?”
    “哼!妾的心里还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庾氏冷哼一声,快步行至灵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卫风这才正了正衣襟,接过陈少女手里的玉箫,在二女紧张的注视下,凑上了唇边!
    “呜呜呜~~”高亢的连续几下吹奏骤然由卫风唇角跃出,三个女人还在纳着闷,这样的曲子能催人泪下吗?念头才刚刚浮出,在一个长长的尾音之后,曲调急转直下,变得柔缓而又低沉,似乎在呜咽、也似乎在悲哭,就在心头刚刚一沉,高亢的音符再度跃出,而这一次,与之前的吹奏不同,王蔓竟从中听出了一种激昂而又坚决的意味,仿佛在缅怀着父亲的丰功伟绩!
    卫风吹奏的正是哀乐,改编自陕北民乐唢呐曲《风风岭》,既名为唢呐曲,自然以唢呐吹奏最佳,奈何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唢呐,只得退而求其次改用洞箫。
    箫分两种,一是多管箫,称为排箫,卫风会的只是单管箫,又称洞箫,虽然乐器不趁手,效果却不会比唢呐差太多,要知道,哀乐经一九四九年被zhōng yāng政治局正式定为了典礼用乐,便广泛应用于各种类型的追悼会上,只要音乐奏响,不相关的人都会情绪低落、目中含泪,逞论亲属更是眼泪水哗啦啦的流!
    卫风偏不信,无往不利的哀乐降伏不了小小的庾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9


第二四九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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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乐只有两段曲调,一段高亢,一段低鸣,卫风反复吹奏,对王恭的缅怀与呜咽悲哭相互交替,灵堂里渐渐弥荡起了一股催人泪下的悲伤氛围。
    “父亲,呜呜呜~~”王蔓最先抵受不住,和身扑倒在了灵前,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陈少女进入灵堂,只负责诸如传递香烛之类的辅助xìng服务,之前无非是抹抹眼泪罢了,可这时,也奔到王蔓身边,控制不住的膝盖一软,哭的如个泪人一般。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哭声交织在曲调当中,庾氏就跪在旁边,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已一定要克制住情绪,还把面部肌肉绷的紧紧的,可是每当卫风吹奏起高亢的曲调,与王恭从成亲、到诞下王蔓、一直到把王蔓抚育成年的那十来年间,平淡而又充实的幸福生活总是会在她的眼前闪现。
    再当卫风曲调一转,转入低沉呜咽时,早已被庾氏深锁在记忆深处的对亡夫的思念,与对自身悲惨境地的哀怜又一点点的浮了上来,每一次曲调的轮回,就是一次对心灵的洗涤,把她包裹着内心的厚厚外壳给涤荡去一点点。
    在曲调的反复交替中,渐渐地,庾氏暂时抛开了仇恨,也暂时放下了对卫风敌视,一股万念俱灰的情绪蓦然升起!
    阵阵酸涩感涌上了鼻端,眼晴里也起了些模糊,庾氏仍尽着最后一丝怒力提醒自已:‘不行,我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我不可以向一名庶人低头!即便是哭,也要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总之,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这个念头刚生,又一股自艾自怜的情绪异军突起。庾氏感觉这一世的所有伤痛全都承担在了自已身上!
    ‘娘家rì渐凋零,夫家突遭不幸、临近中年夫郎被杀、生活由天堂瞬间坠入了地狱,自已被转卖惨遭凌辱、终rì活在仇恨当中,今rì出乎意料的遇救,可唯一的女儿又不听话非要跟着个庶人,这个庶人女婿还手腕通天。狡诈狠毒,天哪!自已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扑哧~~”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上了脸庞,庾氏还想趁着没人留意擦拭去,但这一滴眼泪就仿佛堤坝上的决口,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手背还没蹭上眼角。大滴大滴的眼泪已如断线珍珠般喷涌而出!
    “呜呜呜~~”庾氏悲从中来,这三年间所受的凌辱委屈全都化在了眼泪当中,再也忍不住的伏地痛哭!
    灵堂里,三个女人扯着嗓子放声哭嚎,卫风暗暗松了口气,这不仅止于击败庾氏所带来的快乐,更多的还是通过今rì的大哭。可以使庾氏心灵上的防备再不圆满,她心里的悲苦与仇恨会不由她主观意愿慢慢地排解,逐渐做回一个正常女人。
    只不过,卫风的心头又有些空荡荡的,之前庾氏那妩媚撩人的风情令他澈骨难忘,如果rì后恢复了正常,把她摆在了丈母娘的位置,不再勾引自已了该如何是好?
    思想走神,最直接的体现便是曲子走了调,刻意营造出的悲伤气氛很快淡薄了不少。庾氏率先止住眼泪,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立时现出了羞恼之sè,目光略一躲闪,就恶狠狠的瞪向了卫风:抽着鼻子道:“卫将军,妾。。。。想不到你有这般本事。真是小瞧了你,哼!别以为妾哭一场便能如何,无非是祭奠先夫罢了,这一局算你胜了,但妾不会认你做女婿的,你与蔓儿永远都只能是私订终身!”
    王蔓与陈少女也相继抹了把眼泪,她们自动忽略了庾氏的狠话,美目中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与欢喜,怔怔望着庾氏,她们看到了庾氏恢复的希望。
    王蔓更是乐观的唤道:“阿母,以后咱们好好过rì子吧,您要相信卫郎,卫郎不会让您失望的,小女先帮您把眼泪擦擦!”
    王蔓刚刚掏出手绢,“哼!”庾氏已冷哼一声:“少来!用不着你来可怜我!另外,这是第一万零两遍告诉你。。。。”话未说完,卫风已不耐的打断道:“庾夫人,你来来回回都是这套,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你烦不烦啊?我告诉你,别鸭子死了嘴硬,我早说过,你在我面前装是没用的,其实你的心已经软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我能理解,你是个好面子的女人,对吧?算了,我也不揭穿你,折腾这么久,也该用膳了,走罢,咱们一家人去膳堂用膳!”
    把话说这么难听还叫不揭穿,那怎样才算揭穿?
    庾氏怒目瞪向卫风,胸脯一阵剧烈起伏之后,恨恨道:“谁和你是一家人?自作多情的人妾见过不少,却没见过如你这般没脸没皮!蔓儿真是瞎了眼怎会看上你?要吃你们自已去吃,妾不吃!”说着,从地上站起,向屋外快步走去。
    携带着醉人香风的庾氏刚从身边掠过,卫风已抓住庾氏那温软细滑的手腕,嘿嘿笑道:“庾夫人,请你不要摆出太主母的架子,更不要仗着你是王蔓的母亲便可为所yù为,吃不吃饭,由不得你,这是我家,我的地盘我做主!”
    “这是太原王氏的宅子,怎么成你家了?你以为哄骗了王蔓就能侵占如此一大所宅子?不要脸!别说妾不承认,倘若先夫在世,连正眼都不会瞧你!放开!拿开你的脏手。。。。”庾氏厉声喝骂,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抓上卫风的手腕试图挣脱,只是凭着她那二两劲,给她十只手也掰不开啊!
    卫风根本不理会正在挣扎扭动,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庾氏,不由分说的牵着向外走去!
    庾氏被迫半弯下腰肢,身体几乎让卫风拖拽着前行,看着这几乎要扭成一团的一男一女,陈少女生出了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哪是外姑与女婿啊?说成闹别扭的小情侣还不差多!
    陈少女越来越确信,庾氏与卫风之间最终会走到那一步,因为历史早已证明,凡是被卫风看中的女人,从没有谁能从魔爪中脱逃,刘兴男那么小,那么单纯,不也被这人以卑鄙下流的手段猥亵凌辱了吗?还有褚灵媛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认为庾氏会是漏网之鱼!
    陈少女的美目中现出了一抹担心,向王蔓看去,如果庾氏与卫风真那个了,这个做女儿的会如何自处?是伤心yù绝、勃然大怒?还是索xìng一家人亲上加亲?
    或许是卫风曾有言在先,也可能是眼前出现了曙光,王蔓并未表现出不适,一把拉住陈少女,催促道:“少女,咱们也走,今rì忙碌了一整天,吃完得赶紧睡了。”
    陈少女嘴唇略微动了动,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能出口,带着些心事被王蔓搀着离开了灵堂。
    灵堂一般都设在外宅的偏殿,距内宅有一段距离,庾氏似乎与卫风飙上了,根本不管亲卫们与母夜叉投来的古怪目光,一路上滔滔不绝破口大骂,使得王蔓几次三番都生出了掉头就走的冲动!
    好不容易,四人来到了位于王蔓小楼的膳堂,刚一进门,一股异香扑鼻而来,屋里面对面摆着两张几案,菜式虽不算丰富,却都是卫风亲手传授,如枣木sè,散发出浓浓酒香的酒糟鱼、皮黄肉白,切的整整齐齐的白斩鸡、一罐热气腾腾,肉香扑面的冬笋排骨汤、另有一盘韭菜炒鸡蛋与盐水虾!
    菜都是家常菜,做法却是庾氏闻所未闻,偏偏香气还诱人无比,不由暗吞了口水,也闭上了嘴巴。
    进了屋子,卫风仍不松手,转头向庾氏微微一笑,笑容中含着些特殊的意味,似乎在告诉她,是谁嘴硬说不吃的?又是谁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庾氏俏面略有些泛红,随即就板起面孔,把脑袋拧向了一边!
    王蔓连忙走上前,扯了扯庾氏道:“阿母,小女和您坐一起服侍您用膳!”
    庾氏冷冷道:“这是我第一万零三遍。。。。”依然没有说完,卫风再次打断道:“庾夫人,我发现你这老女人很倒胃口,同样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你是不是年龄大了yīn绝将至?我听人说女人到了yīn绝期,会烦躁易怒、情绪不稳、记xìng衰败、反复唠叨,与你挺像的!”
    这污蔑无比恶毒,自已才三十三啊,即便yīn绝也得到五旬吧,还有十来年呢,这人太可恨了!
    庾氏原本不打算理会卫风,可此时,滔天怒火再也无法抑制,想都不想的还击道:“你太过份了,妾如果yīn绝,你就是阳衰!”
    王蔓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天哪!母亲竟然与夫郎以恶毒的言辞对骂,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家吧!她恨恨的瞪了眼卫风,责怪道:“卫郎,阿母都好了许多,你还刺激她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卫风呵呵笑道:“王蔓,我只是猜测,谁料到你母亲当真了?不说了,她既然不愿和你坐,就由我来服侍她进食,你放心,今晚保证她吃的饱饱的!”说着,把庾氏扯到案前,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拉扯到地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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