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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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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刘兴男接过来,断断续续道:“你不要怪姑母,兴男才不会嫁给将军呢,兴男只要zì yóu。”
刘娇也自责道:“嫂嫂教训的是,兴男走到这一步,阿娇的确有责任,不过,兴男与寻常女孩子不同,她率xìng而为,天真烂漫,卫将军正是看准了才顺着她的xìng子引导,嫂嫂你看,兴男zì yóu自在不是挺开心的吗?这不挺好吗?其实呀,人的一生很短,又何必把诸多束缚强加给她呢?免得到老来生出遗憾,嫂嫂你不用担心,兴男并不是不识轻重,她只是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一幕幕往事莫名浮现在了臧爱亲的眼前,从嫁给当时素不相识的刘裕,到几乎送了命才生下刘兴男,再到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长大,突然她发现,自已过的很苦,从未享过半点福,这让她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向了刘兴男。
刘兴男伏在自已怀里,单薄的后背轻轻抽动,哭声虽已止住,低低的啜泣却一声接一声。
‘也罢,是好是歹都是兴男自已的选择,鸟儿大了还会飞走,做父母的,哪能一辈子为子女cāo心?’臧爱亲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忍,苦笑道:“兴男,别哭了,你的婚事先搁一搁罢,但阿母丑话先摞下,将来你后悔了,那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明白吗?”
这话一出,刘兴男的眼泪竟奇迹般的收了回去,重重一点头:“请阿母放心,兴男一定会幸福的!对了,阿母,兴男从将军手上学会了一道美食,叫**蛋饺,才好吃呢,连姑母那么内秀的人,都连吃了二十多只,来,咱们去膳堂,兴男做给您和父亲吃!”
臧爱亲暗感无语,他娘的,又是卫风!她也有了种把卫风拧过来骂个狗血淋头的冲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关于刘兴男的婚事刘裕再未提过,家里暂时恢复了安宁,不知不觉中,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是二月初十,约正午时分,卫风被王凝之请来了府邸。
宽敞的大殿里,王凝之与谢道韫都带有掩饰不住的忧sè,卫风施礼问道:“府君与谢夫人唤末将是为何事?”
“剿灭了孙恩,原以为能过上几年清静rì子,却不料,朝庭又出大乱子了,卫将军你看看罢。”王凝之带着满脸唏嘘,把两份绢册递给了卫风。
卫风接过来,一份是司马道子列数桓玄罪行的诏书,另一份是桓玄讨伐司马道子的檄文!
卫风顿时大喜,依次看去,两份内容都差不多,司马道子痛斥桓玄为逆贼,号召天下州郡起兵讨玄,桓玄则指责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倒行逆施,也号召天下州郡起兵入京清君侧。
谢道韫始终在留意着卫风的一举一动,卫风刚把檄文放下,就立刻问道:“卫将军,相王与桓玄彻底撕破面皮了,眼见动乱将起,咱们会稽该何去何从?”
第二二三章奔袭建康
这还用问?直接杀入建康取了司马道子的狗命才对正理!但北府军的态度极其关键,卫风还未被振奋冲昏头脑,因此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请问府君与谢夫人,可知刘牢之的动向?”
王凝之接过来道:“北府军按兵不动,态度暧昧,似持两不相帮之意!”
卫风暗道一声好,脸面现出了明显的轻松,眼里还伴有时不时的jīng芒爆闪,谢道韫与王凝之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他们都清楚卫风打的什么算盘。
卫风还未来,夫妻二人已经交换了充分的意见,对卫风的反应也作了全面估计,当面一见,果不其然!谢道韫苦笑道:“卫将军,你是否想劝说妾与王郎响应桓玄,讨伐司马道子?”
卫风收敛起面容,深施一礼:“太原王氏蒙受不世奇冤,是时候洗刷了,请府君与谢夫人成全!”
谢道韫摆了摆手,叮嘱道:“妾明白,你与世侄女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刘牢之既按兵不动,相王显然大势已去,天不偌晋室,妾与王郎如之奈何?何况相王倒行逆施,朝野间早已怨声载道,妾不会阻止你报仇,却不得不提醒一句,请卫将军念及苍生无辜,只诛首恶,匆要波及其余!”
卫风郑重道:“末将会谨记谢夫人教诲!”
谢道韫点了点头,叹道:“时机一闪即逝,妾不耽搁你了,你快回去速做准备罢,争取早rì成行,对了,你在建康报了仇之后,先别急着走,一待局势稍有安定,妾会亲自跑一趟建康,尽量为你谋取到士人身份。”
卫风浑身微震,由衷的再施一礼:“大恩不言谢,府君与谢夫人的恩义,末将会铭记于心!”
王凝之微笑着挥挥手道:“现在说还嫌太早,纵有令姜相助,想谋取士人身份,也难啊!咱们只能说尽力,而不敢言之凿凿,卫将军你稍等片刻,老夫手书一封与桓玄,见了面你替老夫呈给他!”说完,返回案前坐下,当场提笔书写。
不多时,一纸信笺被封入信封,卫风接过之后,深深一躬,转身离开。
出了王氏府宅大门,卫风心里凭空生出了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足足蛰伏了两年!这不仅止于为王蔓报仇,如果说,会稽成就了自已事业的第一桶金,那么,建康将是自已迈出争霸之路的第一步!
‘建康,我来了!’暗暗大吼一声,卫风跨上战马,向着自家飞奔而去!
仅小半个时辰,卫风已迈进自家院门,那满面的意气风发令开门的陈少女不由一怔,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卫风二话不说,立刻抓上陈少女的胳膊向怀里一带,重重一口吻了上去!
“呜呜呜~~”陈少女手忙脚乱的挣扎了一阵子,才勉强挣开,理了理被揉的皱巴巴的衣襟,不满道:“将军,您发什么疯啊?”
“呼~~”卫风吐出了一大口浊气,嘿嘿笑道:“陈少女,你的小香舌是治疗疯病的最佳灵丹妙药,我的病给你治好了,现在我问你,王蔓在哪?”
陈少女红着脸向后指了指:“应该在花园,姊姊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与小兰姊姊带着清蕙散散步。”
“走,咱们快点过去!”卫风不由分说的拉上陈少女手腕,半拖着向内匆匆走去。
花园里,树木长出了嫩芽,草地也有了返草的迹象,处处透出一股早chūn的气息。
“对,对,就这样,嗯!清蕙你真厉害!”柔软的草甸子上,王道怜弯着腰,牵着清蕙的小手缓缓引导行起,王蔓与小兰一左一右,两手虚托小心护持,但卫风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三女的注意,齐刷刷的转头看去。
卫风带着不假掩饰的心急火撩之sè,陈少女满脸无奈,几乎是被挟持着走了进来。
王蔓、小兰与王道怜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王蔓问道:“卫郎,你这是怎么了?快把少女放开!”
“咳咳~~”卫风放开陈少女,清咳两声,一本正经道:“王蔓,我和你说个事,你不要激动,过两天,咱们得回建康了”
卫风把来龙去脉以简练的方式道出,顿时,王蔓扑通一声跪倒,仰天悲呼:“父亲,小女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您的冤屈也可以昭雪了,您看到了吗?呜呜呜~~”
话未说完,王蔓已是控制不住的掩面痛哭,哭声中,充满了振奋与仇恨!
小兰、陈少女与王道怜均是暗自恻然,偷偷抹起了眼泪,卫风则把王蔓扶起,劝道:“王蔓,你别哭的太早,事情还有变数,我这一次只带五千轻骑,而禁军足有两万,但步卒行军耗rì良久,如果被桓玄抢先灭去司马道子那就白费力气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要哭,也得把司马道子的头颅奉于你父亲灵前,我和你一起哭!”
“嗯!”王蔓拭去眼泪,红通通的眼眸里shè出了浓浓的情义望向卫风。
“行了,咱们是夫妻,你的仇家难道不是我的仇家?”卫风拍了拍王蔓的香肩,转回头,略一沉吟,迟疑道:“小兰,你带着清蕙不方便急行军,刚好谢夫人过一阵子也要进京,你不如暂时留下,和谢夫人一起走,道怜,你领五十名姊妹保护小兰母女,还有谢夫人,有少女陪着我和王蔓就可以了。”
“哦!”小兰与王道怜双双应下,虽然都有些失望,但她们也明白轻重缓急,因此并未多说。
王蔓却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卫郎,你这一次去建康,再回山yīn已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那娇娇姊怎么办?难道你让人家年复一复的等你?”
“这”卫风现出了为难之sè,好半天才不确定道:“刘牢之明面上两不相帮,实则已背叛了司马道子,他先叛你父,再叛相王,已忠义全失,麾下必渐生不满!
而桓玄站稳阵脚理该对刘牢之下手,刘牢之虽拥八万jīng兵,却因人心尽丧,除了引颈待戮还能如何?同理,北府军也将群龙无首,我那兄长胸怀壮志,岂会看不透?我料他或会循回京口收拾残局,到那时,再娶娇娇姊也不为迟,实在不行,我抽个空特意跑趟句章,总之,不能让娇娇姊拖到明年。”
“嗯!”王蔓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人家娇娇姊对你情深义重,将来或还可能夹在你和你那兄长间左右为难,你得对人家好点,不许欺侮她,也不要对她有什么想法,知道吗?”
“放心!”卫风微笑着应下,想了想,又道:“你们先在府里呆着,我得出门安排下,争取明rì一早启行,而且府君有可能今年,最迟明年会入朝供职,会稽内史将出现空缺,能由炎之继任自是最佳,至不济也要把军政大权握在手中,架空新来的内史,这事拖不得,去过军中我得把向弥与炎之找来商议,这样罢,今晚的晚膳不用等我,家里留着热水就可以了。”
“嗯!”四个女人纷纷点了点头,卫风转身而去。
安排出征倒不费事,骑兵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商议却没商议出什么结果,一是王凝之暂时未有表示,虽然他曾提过乐于促成由褚炎之继任会稽内史,但自已催促总不大方便,二来会稽内史为要职,与朝庭的税赋息息相关,朝中必有一番激烈争夺,假如褚炎之被否决,在不清楚新的人选之前,没法做过多布置,卫风只向向褚二人交待加强对中下级官吏的控制,以备不测。
二月十一rì清晨,卫风领包括亲卫、母夜叉在内,合计五千骑配双马,向建康疾驰。
山yīn距建康约八百五十里,由于有双马,第二天傍晚,已抵达了四百多里外的阳羡境内,眼前起伏不定的矮坡丘陵,令卫风的脸面不由布上了一层缅怀,随即就收拾起心情,低喝道:“传令,全军休息一个时辰,抓紧时间进食喂马,之后再往建康。”
“遵命!”命令刚刚发出,王蔓却不解道:“卫郎,你不打算入城了?即然路过,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褚世伯,还有灵媛,快两年没见了,莫非你一点都不挂念?那还霸着人家干嘛?灵媛都十八岁了,就算你肯放手,可耽搁了整整三年,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这”卫风望向了远处,尽管距阳羡还有二三十里,但褚灵媛的那股媚sāo滋味已控制不住的跃上了心头,卫风心里一阵痒痒,随即就摇了摇头,为难道:“王蔓,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我担心错过了时机啊,要知道,入建康擒杀司马道子,既不能早,也不能迟,必须要卡在桓玄到来之前,不事先潜伏,谁知道桓玄何时会来?”
陈少女接过来笑道:“将军,您这是当局者迷,桓玄发兵攻打司马道子,即使刘牢之袖手旁观,可司马尚之兄弟岂能坐视不理?必会在姑孰、历阳布以重兵,桓玄想突破,岂是三两rì可下?而阳羡距建康并不远,您可以向褚府君打探些建康的消息,若真是事态紧急,立刻离开也不会太过于误事,何况,少女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家女子能被您欺侮成那样呢!”
“好!”卫风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进食喂马之后,全军入阳羡休整!”
第二二四章再临阳羡
马蹄声骤然暴响,骑队旋风般驰向阳羡,没等接近,城头已是咣咣咣的铜锣声大作,还伴有急声呼喝与身影来回奔走!
隔着里许,卫风刚下令止住队形,王蔓立时没好气的责怪道:“卫郎,有你这样的人吗?你早该先使人向城里通报,这倒好,生出误会了?”
“呵呵~~这不是顺带着检查下阳羡的jǐng惕xìng吗?”卫风勉强寻了个借口,尴尬的笑了笑,正待向上挑明身份,城头已有喝问传来:“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姓!”
“嗯?”卫风心中一动,他隐约能记得,这是留下驻守的杨宣的声音,当即问道:“可是杨宣?本将卫风!可听出来了?”
“快,快,快开门!是将军,将军来了,都跟老子出城迎接!”卫风话音刚落,城上跟着响起了激动的喊叫声,不多时,城门洞开,数名百军卒涌出分列于道旁。
卫风这才招了招手,领着骑队缓缓前行。
远远的,杨宣领着众将半跪在地,大声拱手:“将军,您总算回来了,每当有会稽的消息传回,末将与弟兄们是又急又愧又羡慕啊,恨不能为将军您出力!”
卫风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杨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已,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这让他心里升出了些惭愧,想想也是,自已在会稽大战孙恩,与北府军斗智斗勇,无比jīng彩刺激,还两次领军出海,劫掠来大批财货女人,而他们呢,只能苦巴巴的驻守阳羡这个小城,rì复一rì过着无聊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没有作战,就得不到晋升,既然被自已引领上了从军的道路,谁不愿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呢?
卫风扶起杨宣,带着丝歉意道:“是本将忽略了弟兄们的感受,这样罢,如今孙恩已灭,三吴暂时不会再生动乱,过一阵子,本将会着人把你们换走,以后跟着本将四处征讨!但丑话先说前头,谁要是不小心战死沙场,可别下了地府去告老子的状!”
杨宣的虎目中竟沁出了泪光,失声道:“将军说笑了,末将们自从跟了将军,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rìrìcāo演,不敢停歇,rì夜都盼着能被将军召回啊!”
卫风锐目一扫,其余的将士们也是眼圈泛红,甚至都有人偷偷抹起了眼角。
暗暗叹了口气,卫风挥挥手道:“诸位都起来罢,杨宣,你把这些弟兄先带回营中临时安置,再备些酒菜,今晚本将与弟兄们痛饮,但现在得去一趟府君那里,你速去准备下!”
“遵命!”杨宣施礼应诺。
卫风点了点头,只带着王蔓、陈少女与数名母夜叉跨上战马,向城里飞驰而去。
不多时,褚爽府邸出现在了眼前,经通报入内,卫风把母夜叉安排去了偏屋休息,自已与王蔓、陈少女迈入正殿等候。
褚爽的府宅与两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王蔓向四周看了看,忍不住叹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呀,一转眼,跟着卫郎你已经三年了,妾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你不曾到妾的船上偷东西吃,或是听了小兰的话早一点把你放走,现在妾会如何呢?是不堪凌辱自尽而死,还是忍辱偷生做别人的玩物?”
“嗯?”陈少女不由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卫风,卫风与王蔓的相识是个谜,这二人,包括小兰连提都不提,今rì王蔓却透了些口风,偷东西吃?放走?难道被当场捉住?这多丢人啊!
陈少女根据仅有的线索编织起了剧情,俏面也渐渐地现出了似笑非笑之sè。
卫风仿如个没事人般,把茶碗放下,微微笑道:“王蔓,世间事没有如果,发生之前或有多种选择,可发生之后再不容改变,只能沿着预定的轨迹一路向前走。
正如你父,倘若当初不以jīng兵良将托付刘牢之,恐怕早已斩下司马道子的头颅,入执中枢了,而你也会成为殷简之的妻子,过着平淡而又安宁的生活。
再往深了说,由于你父还在,桓玄必不敢吞并殷仲堪与杨荃期,孙恩也不会有机会作反,陈少女更不会跟在我身边,照这么一直推演,当今天下乱局岂不都是来自于你父的一念之差?那你父亲不得冤死了?所以说,命运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想的越多越是自找麻烦,我们既然被命运牵引,就不该懊悔摇摆,而是应坚定不疑的向前走,说不定走到尽头之后,会有另一番风景,你可明白?”
王蔓与陈少女双双侧过脑袋,美目中现出了思索。
“哈哈哈哈~~”殿外却是一阵长笑传来:“卫将军说的好,人生至理不外如是,如果当年没有卫将军的强闯,老夫又哪来的今rì?这就是走到尽头的另一番风景,天意使然啊!”
伴着大笑,褚爽、褚夫人与褚灵媛步入殿中,褚爽红光满面,jīng神矍铄,显然这两年过的不错,褚夫人面带微微笑,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向卫风望去,褚灵媛则有些不情不愿,轻撅着小嘴,目光也有些躲躲闪闪。
但褚灵媛的这副模样落在卫风眼里,比之两年前的青涩更添了几分风韵,尤其是胸部也大了一圈,十八岁的女子,正是人生中的最美好时光!
卫风又情不自禁的瞥了褚灵媛的胯间,这才和王蔓、陈少女起身相迎,呵呵笑道:“府君过奖了,末将只是随口一说,倒是府君您神彩更胜往昔,着实可喜可贺啊!”
“诶~~当不得,当不得!”褚爽连连摆起了手。
褚夫人接来笑道:“卫将军这两年风头尽出,不仅屡破孙恩,驰援京口,折辱刘牢之为叔平与令姜夫妇出了口恶气,而且气度比两年前也沉凝了些,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如沐chūn风的感觉!”
“嗯~~”褚夫人竟发出了满意的赞叹,站立原地,点点头道:“卫将军风采宜人,入士的希望大增,妾也不多说了,只祝愿卫将军成功入士,早点把灵媛迎娶过门,灵媛已经不小了!”
褚灵媛顿时不乐意了,连忙拉上褚夫人的胳膊,不依道:“都两年过去了,也不见他奔走跑动,今年可是三年之约的最后一年,不对,严格来说还有十一个月,而入士哪有那么容易?要照小女看,基本上是没指望了,小女只盼望,某个人别到时不守信诺!”
第二二五章轮番劝说
褚夫人立时俏面一沉,训斥道:“灵媛,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明是非?没有卫将军,哪来咱们褚氏的今rì?你三位兄长,尤其是你二兄能以弱冠之年居会稽郡丞,不全是卫将军的举荐?
你再想想自已,倘若当时阳羡被破,父兄死于非命不说,阿母和你落到徐道覆手上会是怎样的后果?及时自尽都算走运!阿母清楚,你不就是嫌弃卫将军的出身低?人家王家女郎论才貌、论出身,哪样比不上你?怎么人家不嫌,就你嫌?
所谓乱世出英杰,卫将军乃人中之龙,恰逢相王大势已去,桓玄入京在即,正是大展鸿图之机,他rì势必一飞冲天,这里都是自已人,阿母也不怕说句犯忌的话,将来天下谁属还尚未可知呢!今rì不显,不代表永远不显,咱们褚氏数百年前不也是默默无闻吗?你呀,莫要瞧不起人,看来你还被家里娇纵惯了,这女郎脾xìng是得改改!总之,阿母今rì把话摞下,卫将军一rì不入士,你便等他一rì,这一辈子,你生是卫家的人,死是卫家的鬼!”
“阿母~~”褚夫人越说到后面话越重,褚灵媛委屈的眼眶都泛出了泪光,小鼻子轻微抽动,贝齿紧紧咬住嘴唇,偶尔瞥向卫风的眼角余光也充满了不甘。
王蔓不由心中一动,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卫风,她记起了褚灵媛红丸已失,再配上那坚决不愿嫁的态度,她觉得很不理解,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身为高门士女的褚灵媛不可能不明白,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婚姻由不得自已,在褚爽夫妇心意已决的情况下,为何总是推推托托?难道外面真的有人?她认为必须要把这问题弄清楚,不能拖,否则,如果让卫风发觉自已受了欺骗,会发生什么真不好说!
卫风却不明白王蔓这一眼的含义,只是提步走到褚灵媛身前,凝视着她,缓缓道:“褚灵媛,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我也曾经意气用事冒犯过你,现在我向你正式道歉,不错,我是许过三年内入士的诺言,今rì我再重申,如果年底我入不了士,自此之后都不会纠缠你,但如果我侥幸取得了士籍,希望你能端正心态,不要再使小xìng子,安安心心做我的妻室,我自然不会使你后悔!”
“呜呜呜~~”褚灵媛的眼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这不仅止于将被迫嫁给卫风的屈辱与无奈,更多的还是对失去红丸的恐惧,王蔓连忙上前,把褚灵媛轻搂入怀,一边拍抚她的后背,一边把一连串的责怪眼神丢给了卫风!
殿内,褚灵媛的悲哭声时紧时缓,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褚爽连忙打着圆场道:“卫将军,你不要介意呀,都怪我们自小宠坏了灵媛,从今rì起,家里会好好管教她的,你放心便是,对了,你今rì路过可是为了相王?”
卫风拱了拱手,正sè道:“太原王氏身负不世奇冤,是时候血债血偿的了,不知府君可知建康形势?桓玄进兵至了哪里?”
褚爽沉吟道:“老夫就猜着卫将军必不会错过此天赐良机,早已托杨将军使人打探,三rì前,桓玄率水步军四万抵姑孰,历阳太守司马休之与豫州刺史司马尚之屯重兵联手相抗,想必分出胜负还得有数rì,不过,司马元显因刘牢之未曾领军来投,心生畏惧,故领两万禁军龟缩建康不出,请问,卫将军带了多少兵马入京?”
卫风淡淡道:“五千轻骑。”
“呃?”褚爽与褚夫人面面相觎,五千轻骑?这么点人手能破去司马元显的两万禁军吗?
“哼!”褚灵媛更是哽咽着冷哼一声:“以区区五千军就想入京为王家姊姊报仇,也不知是自大呢,还是轻敌!”
“哦?”卫风转回头,微微笑道:“灵媛不必担心,司马元显纵是拥军两万又能奈我何?他的禁军有一半是强掳各级士人而来,并不诚心归附,无事时,可装点门脸,有事时,谁会为他效死?我敢肯定,只要我奔至建康,禁军或不战自溃!”
“大言不惭!”褚灵媛小声嘟囔了句。
褚夫人再次脸面一沉,不悦道:“灵媛,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样和夫郎说话的吗?”
“不是还没成亲吗?”褚灵媛不满的分辩了句,跟着就把脑袋往王蔓怀里凑去,王蔓手上紧了紧,笑道:“卫郎、世伯与伯母,你们有正事要谈罢?蔓带着灵媛去说两句私心话,可好?”
褚夫人微微笑道:“那就把灵媛交给世侄女了,去!”
“侄女先告退了!”王蔓笑了笑,又给陈少女施了个眼sè,陈少女会意的跟了上来,三个女人向后殿款款而去。
不多时,已来到了褚灵媛的闺房,屋里熏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王蔓不动声sè的向四下里打量,一应陈设全是女儿家用物,没有任何男人存在过的痕迹,那么,上回的落红是怎么回事?她认为自已突如其来,假如褚灵媛真的偷养了男人,必然来不及收拾整理,怎么都会落些痕迹。
暗暗压下这份不解,王蔓赞道:“灵媛,你这屋子虽然和两年前没什么大的变化,但陈设更典雅了些,竟有股灵气透出,看来姊姊得找个时间向你学学呢!”
“姊姊过奖了!”褚灵媛略带些赫然的谦虚道:“灵媛无非是在家闲着无聊打发时光罢了,哪有什么灵气不灵气的?来,你们先坐,灵媛去让婢女送两碗茶上来。”说着,就要向外走。
王蔓连忙笑道:“灵媛你不用麻烦,让少女去就可以了,咱们姊妹有好久没见了,姊姊想和你说说话。”
陈少女也能猜出些大概,点了点头,离屋把门带好,但出于女人天生的三八心,她并未走远,而是躲在窗下偷听。
这就不是王蔓所能理会了,她拉着褚灵媛来床角坐下,突然笑容一收,美目中迸出jīng芒直shè而去,褚灵媛一阵慌乱涌上了心头,下意识的低下脑袋。
只不过,王蔓是个厉害女人,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似是无孔不入,尽管低着头,褚灵媛仍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时间越久,就越发的坐立不安,于是抬起脑袋,咬咬牙道:“姊姊,你这是”
王蔓盯着褚灵媛的眼睛,问道:“灵媛,这里就咱们俩姊妹,姊姊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放心,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姊姊问你,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啊?没有,怎么可能!”褚灵媛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绝,随即秀眉微蹙,不解道:“姊姊说笑了,灵媛整r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结识到陌生男子?”
身为高门士女,家教也是极严,因为女儿将来出嫁,代表的是娘家的脸面,王蔓相信褚爽夫妇定会严加看管褚灵媛,不会给她私自外出的机会,褚灵媛的惊愕也从侧面证明了她没有隐瞒,那么,外人可以不考虑,会不会是家里人呢?
这个念头仅一闪,就被王蔓排除开去,褚府的男人,除了褚灵媛的父兄,全是仆役下人,卫风好歹是个良人,褚灵媛都对他百般排斥,又怎么可能自甘下贱**于贱口?要知道,士女,尤其是高门甲族出身的士女具有天生的优越感,别说与庶人贱口滚床褥,严重的连不小心沾着磕头都无比恶心,正如自已,如果不是家门突遭大难,即使卫风跪地上连声哭求大献殷勤,自已也甩都不甩他!
至于自家人监守自盗,王蔓根本没生出这念头,这要是揭出去得是多大的丑闻啊!
褚灵媛的简简单单一句,使王蔓否定了先前的猜测,略一沉吟,又道:“灵媛,你可能会认为卫郎入士的希望不大,但他这人,从不无的放矢,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何况卫郎入士并不是孤军奋战,除了你父母,还有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相助,再凭着他的诸多手段,你认为入士有没有可能?姊姊提醒你一句,从古到今,你见过有谁如卫郎般崛起神速?逞论他还是个庶人,没有家族、没有亲友撑腰,所拥有的一切全自于他的一双手!”
褚灵媛不由浑身一颤,俏面竟现出了一丝惹有惹无的惊惧,显然认同了王蔓的分析。
王蔓拉上褚灵媛的纤白细手,微微笑道:“灵媛,你是不是害怕卫郎?卫郎或许对你有些粗鲁,可他就这样的脾气,其实呀,他平rì待人很随和,很好相处的。
姊姊也不瞒你,一开始姊姊和你一样,也瞧不起卫郎,也也被他修理过,后来就认命了,现在不挺好吗?他尊重姊姊,也从不因言语上的嘲讽挖苦而恼火,所以呀,你只要心甘情愿嫁给他,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再退一步说,卫郎总要顾及你父兄的脸面?”
王蔓的美目中透出了真诚,灼灼看向褚灵媛。
“姊姊,灵媛”褚灵媛却是yù言又止,目光闪躲,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王蔓伸出手,扳过褚灵媛的脸庞,直视道:“你可是不甘心地位居于姊姊之下?要不这样,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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