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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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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统治汉人和渤海人的时候,则借鉴中原王朝已经成熟的法律行事。
按律他们罪不至死,领主这一决定立刻引起了寨子中汉人们的不满,但也只是不满而已,这些人在长期的欺压下已经没了血xìng,敢怒不敢言。因为在民间习惯中,汉人和契丹人却没有真的有象法律上规定的那样平等,实际的状况是汉人仍然被契丹歧视的下等民族,还是不如牲畜的奴隶,而汉人们似乎也已经默认了。
这几个年轻人被捆住手脚绑在马后,契丹人准备用马来拖死他们,“大人,手下留情放过他们吧!”他们家人齐齐跪下哀求着,可契丹人根本不为所动。
“他娘的,你们契丹人有本事去和女真人去打啊,就知道欺负我们汉人,今rì你们要是不放人,老子跟你们拼了!”这时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吼道。
大家惊异的回头看去,发现这人却是前些rì子来到这里的游医,因为这人能治些疑难杂症,看病时有钱就给,没钱也不在乎,他又能讲些道理,很得大家信赖。眼看到了冬天,大家便把他留在了寨子中,没想到一个外乡人今天为了他们居然敢和领主大人起冲突...
第五十四章血案
徐庆三十岁多岁,祖籍河东,早年家道殷实,祖父曾中过进士,谋过两任县官,虽为做出过什么大事,但也为官清明。父亲却颇为不肖,未能继承家风成了纨绔子弟,妻妾成群。在父亲死后接管了家业,不善经营,没折腾几年便破了产。徐庆只是这家中众多庶子中的一个,地位低下,幼时家中尚可得以上了几年学,后来家中每况rì下,便到医馆做了个学徒。
在徐庆二十多岁的时候,家中已经只剩下几间草房,兄弟四散,靠他微薄收入养着父母喝粥度rì,可父亲依然恶习不改,终于有一天在赌馆被打死。可怜徐庆连口棺材也买不起,只能卖身葬父,恰被李峻看到,给了他一笔钱安葬了父亲安置了家人,便带他入了组织,经李峻的严格训练,被培养成了一名优秀的情报员。
这几年,徐庆利用自己在医馆所学,以游方郎中的身份为掩护进入辽境打探情报,年初耶律延禧逃入西京后,他便受命在西南招讨司附近活动打探他的踪迹和发展情报员,收集有关辽金动向的情报。但是前些rì子他突然接到新任务,就是要搞事,搞一件大事,挑起契丹人与汉人的冲突
如今辽国已经rì落西山,这些契丹人畏女真人如虎,却对汉人还要摆出一副主子的嘴脸,以为理所应当,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所为已经引起了汉人们的不满。徐庆整rì混迹在底层,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可汉人们多年的习惯成了自然,没有人敢于反抗。他对他们的处境表示同情的同,顺便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向这些寨民们灌输对契丹人的怨恨。
徐庆明白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汉人们满腔的仇恨如干透了木柴,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能点燃他们仇恨之火的爆发点,所以他接受任务后并没有急于挑动汉人们起义造反,而是睁大了眼睛寻找时机。今天的偶发事件让徐庆看到了机会,于是他‘跳’了出来!
“乡亲们。契丹人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为一匹马居然要杀我们五个人,真是人命贱如土啊,我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了我们的兄弟吗?”徐庆转身冲围观的人们喊道,可却没有出现他预想的那种群情激奋,义愤填膺的场面,而契丹人也被这突然蹿出来的管闲事的人弄懵了。并没有人上前制止。
“乡亲们,今天他们契丹人可以为一匹马杀了我们五个人,也许明天为了一只鸡就能杀我们十个人,难道我们就任他们宰割吗!”徐庆看情况‘不妙’,又大声喊道,这次他终于看到众人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丝愤怒!
“快将他抓起来。‘十里鼻’(契丹人对汉人的蔑称,意思就是奴婢)居然想造反!”领主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命令手下抓人。
“乡亲们,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契丹人已经将刀砍到咱们的脖子上了,咱们大汉子孙的血xìng呢。都让狗吃了吗?”徐庆冲人群喊道,回身与扑上来抓他的契丹人厮打在一起。
“对,契丹人不让咱们活,今天就拼了!”
“杀了他们”
谁没个三亲俩好的,再说绑在那的可是自己的亲人啊,看徐庆领头与契丹人大作一团,胆气也壮了起来,随后呼喊着冲上救人。人都有从众心理,一看又有人上前,便一哄而上,即使胆小的也跟着在后边咋呼以壮声势!
如果契丹领主是个明白人,此时即可放人,再安慰几句,这事情也许就能平息下去。可这领主偏偏当老大当惯了,没有认清形势,自己身边只有二十多个私兵和些看热闹的契丹人,而对面的汉人少说也有三百多人,他不但不安抚,反而厉声呵斥,命手下拔刀相向,想杀一儆百,当时就将几个人劈倒在地。
自古以来,处在北部边塞一带而和少数民族朝夕相处的汉族,很容易染上少数民族的习气。幽云之人自然不会例外,在平rì的耳濡目染之下,幽云一带特别是幽州的汉族,形成了和北方游牧民族相似的剽悍尚武xìng格,归辽后长期与契丹人出兵征战,自然将这种‘寝食起居,不释弓马,出入守望,常带器械’的xìng格保存了下来。
一见了血,人的眼就红了,两下立刻动起手来,有刀的拔刀,有棍子的举棍子,有的摸着什么拿什么,啥都没拿到的就赤手空拳的铺上上去,转眼间双方混战在一起。大家本来的意思是救人,却没想杀官造反,可这一打起来,刀枪无眼,死伤已经难免,而汉人人多势众,领主的那些私兵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毕竟受契丹人统治惯了,这时大家的脑子虽然发热,但是还保持着克制,并没有下死手,把契丹人打的满头是包,鼻子蹿血,可这还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领主死啦!”忽然有人大声惊叫道,这一声喊就像给众人施了定身术,都齐齐停了手,眼睛向场中望去,只见领主胸口插着把牛耳尖刀,躺在了地上,双眼瞪的老大,嘴里不住的有血涌出,身子神经质似的抽搐着,眼看是活不了啦!
众人这下都傻眼了,知道事情闹大了,领主谁杀的啊?按理说应该说是这些汉人杀的,可插在领主胸口的尖刀却镶金挂银的,绝不是这些苦哈哈地汉人所能拥有的,那就是契丹人自己误伤的了。
“你们杀了领主,这次谁也跑不了,一定要将你们这些十里鼻斩尽杀绝,扒皮抽筋!”私兵头领看着众人都看向他,好像杀死领主的人就是自己,他心中发毛,理论起来说不定自己也得跟着吃瓜落,现下干脆将责任都推到了这些汉人的身上。
“契丹人要屠寨,不能放他们去报信!”徐庆从人群中冲出来挡住那些私兵吼道,刚才他把大家都发动起来时,自己也没闲着,悄悄的靠近被拥在中间的领主,下了黑手。
“契丹人欺我太甚,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也是以死今rì就索xìng将他们杀光垫背!”‘偷马’的几个年轻人被救下,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自然对契丹人恨之入骨,其中一个年轻人突然戳死那个自称马主人的契丹人后大声喊道。
这个年轻人其实不简单,名叫李贡,虽只有十八、九岁,却豪勇俊迈,异于常人,远近的年轻汉人对他都十分敬服,在年轻人中具有相当的号召力。他这一喊不要紧,一下引起了共鸣,寨子中的年轻人聚在他手下,跟着他杀向那些私兵,二十来个人几乎一瞬间就被乱刀砍死。而杀戮一开头,便难以停下,杀光了私兵,众人又将刀指向了寨子中的契丹人。
一场救人义举演就此变成了武装暴动,往rì的不公成了他们手中的屠杀契丹人最好的理由,加入屠杀队伍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几乎寨子能行动的人都卷了进去,对寨子中的契丹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契丹人的反抗激起了更大的愤怒,杀红了眼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善恶、只要是契丹人都成了他们的目标,契丹人的财产牲畜被瓜分,妻女被jiān污,帐篷被点燃,寨子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被杀者的惨呼声
屠杀从正午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温顺的绵羊变成了杀人的恶魔,清凉寨中百余帐契丹人除见机的快跑出去几人外,几乎被屠杀殆尽,两族间百年的愁怨得到了一次彻底的清算。看着过去高高在上的契丹人跪在自己的脚下求饶,他们家中的骏马、牲畜、及数不尽的金银任己取拿,过去对自己从不正眼看一眼的契丹女人在自己身下哭泣
此时狂热的人们已经忘了自己危险的处境,无人听从他的提醒,舍不得刚刚获得的土地和财富。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徐庆的控制范围,他本想借助此事挑起汉人与契丹人的矛盾,号召汉人反对契丹的统治,可是最后却成了一场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屠杀。
他们长期被压抑的的情绪、仇视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天黑了下来,许多人围聚在火堆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些披着抢来的绸缎、皮衣,骑着金鞍马的人仍然拎着刀打着火把在寨子中寻找漏网的契丹人!最后一次努力失败后,徐庆无奈的悄悄离开了清凉寨
契丹人的报复来的很快,天还没有亮,千余契丹兵便包围了清凉寨,毫无准备的寨子很快被攻破。寨子中的汉民虽奋力抵抗,但是没有组织的反抗如何挡得住有备而来的辽军铁蹄,一阵厮杀后只有李贡带着寨子中百十青壮突围而出,其余的人尽数被辽军屠尽。而事情却并没有因为清凉寨被灭结束,周边的城镇,寨子中的契丹人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想着先下手为强,对汉人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屠杀,酿成一个个血案!
第五十五章根据地
契丹人对汉人也是分为三六九等,并不是平等对待。进入辽境的绝大多数汉人主要有两种途径:一种以被动或主动的形式,零散进入辽朝境内的汉族,一般居住在上京、东京和中京三道之内;另一种就是将原为生口和投附者的汉人组织起来新立州县,这些汉人虽然常在较小的范围内集中居住,但从整体上看,则分散存在于长城以北广阔的辽朝‘内地’。
在初期,辽朝主要是通过统治者的‘慧眼’来辩识有才能的汉人,但随着幽云十六州的归入版图,汉人顷刻之间成为辽朝人数上居位的庞大民族,于是辽朝在拉拢汉人和获得人才这两个目的驱使下,学习中原王朝的制度,设科举取仕,与科举同时进行的,就是在任官方面对汉人的拉拢利用。
除去科举和选官之外,辽朝也积极运用其他手段笼络汉人,与汉族大族联姻。通常来讲,辽朝的汉人和契丹人多依照传统习惯在本民族内通婚,但为了拉近汉人上层和自身的距离,辽朝统治阶层也经常推动契汉间的联姻。可尽管有相当数量的汉人在辽朝拉拢下得以升上高位,享尽荣华富贵,但是汉人却仍不能参加‘军国大计’的商议,少数汉人上层的飞黄腾达也只是一种表象,被其遮掩住的则是辽朝一方面拉拢利用汉人,另一方面又无法信任汉人的现实。
另外,上京和长城各隘口在平时也都驻有汉军。至于御帐亲军和宫卫骑军中。虽有许多汉人奴婢及‘蕃汉转户’,但这部分汉人主要来自,为早期进入辽朝内地的汉族,并非是直接由幽云地区征募而来。燕云的汉人只能充当‘五京乡丁’这种最底层的辅助兵,只是属于可以限制利用的人。
因为从数量上来看,那些被重用者仅占辽朝汉人中的一小部分,而进入长城以北‘内地’区域的汉人和幽云地区的汉人,在辽朝不仅难以如那些同胞们那般受到重用,还面临着沉重的赋税和徭役,加上对待幽云汉人和内地汉人处境的不同。彼此之间矛盾更加尖锐
辽国在国家陷入外敌入侵的危机时刻,如今幽云汉人又发生了杀主暴动这样的血案,于是这种不信任被无限放大,他们担心幽云汉人会杀了他们投靠女真人,便选择了无情镇压这种更为激烈的方式,对在自己统治范围内的核心区汉人展开了屠杀。
随着一个个定居点的汉人被屠戮,消息四散传播开来,还未被波及的地区的汉人也慌乱起来,他们自发的成立了各种组织以求自保。甚至有些地方抢先动手,没收契丹人的财产。将他们驱逐。而他们的这些防患于未然的行动更加剧了契丹人对燕云汉人的防备和敌视,双方由过去的仇视很快变成了对抗
sāo乱像瘟疫一样在德州地区蔓延,契丹军队四处疯狂的镇压,女真人也伺机趁火打劫攻城掠地。汉人们勉强组织起来的自卫组织,不但确实装备,更缺少必要的训练,在各自为战的情况下哪里是两军的对手,而反抗又招来更加疯狂的报复。如今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个是向南翻越长城。穿过东胜州越过沙漠,从朔州进入宋境或继续向西进入夏国;另一条路便是降金。
但是两条路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宋国虽然是同族,有一定的认同感,可这条路实在是不好走,即使宋愿意接受他们,路上也没有敌兵围追堵截。恶劣的气候,险恶的归途也会要了多数人的命。降金是最简便的办法,可是现在大家看到的都是女真人的凶狠,而传言他们往往会把归降者作为奴隶分给各部。背井离乡迁往辽东极北之地,这与契丹人这个老主子的做法相比没有什么不同,且地位更加低下。
而就在大家在惶恐不安,犹豫不决的时刻,突然传来一条让人jīng神一振的消息:库仑汉族大商乔坤散尽家财招募了一支近万人的军队,称‘克虏军’,护乡卫民,收留了大量逃离家园的汉民,并几次出兵击退女真和契丹军队,拯救了同族无数,附近镇、寨汉民皆去投靠,人们立刻如找到了救星,纷纷向克虏军求援,希望他们出兵保护同族乡民
赵勇和乔坤两人坐在德州府衙后堂中身子都往后仰了仰伸了个懒腰,相视一笑,脸上即满是疲惫,又尽是兴奋,他们总算不辱王爷所命,完成了第一步任务,建立了根据地,但其中艰辛和危险也只有亲身所历之人才深有体会。
两败金军之后,赵勇两人急急将详情向王爷做了禀报,很快接到了王爷‘适时而动,保汉驱金,建立根据地’的指示。赵勇这下犯了愁,大败金军后,并没有出现万民来投的情形,他所能得到的还只是库仑镇周围的汉人有保留的支持,大多数的人还在观望,看看他们能否真的能在此立住脚。
恰恰在这时,风云突变,汉人和契丹人发生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契丹人对汉人展开了残酷的镇压。乔坤和赵勇立刻看出其中的机会,乔坤迅速利用自己的号召力联合库仑附近几个镇的汉人赶走契丹人,成立了以克虏军为主体的联防体系,然后赶走了两面派的宣德知县,抢先控制了一县之地,这时增援的二旅、三旅也已赶到,很快稳定了局势。
随着形势的恶化,临近的天成县汉人或投靠,或请求他们出兵保护,赵勇两人便有了借口,马上以‘护汉’的名义出兵。进入天成后连败辽军,将天成县契丹人全部赶出了德州地界,这时两县汉人在契丹人和女真人的威胁下,不管是迫于形势,还是真心投靠都不得不依附在克虏军的庇护之下。
经过近一个月的战斗,德州境内的契丹人势力基本被清除干净,克虏军便转而集中jīng力对付还控制着德州城的女真人。
德州府位于云内州、丰州和大同府的‘金三角’地带,辖天成、宣德二县,四面环山、中怀滩川,东西长一百五十余里,宽一百四十余里。北部为蛮汉山山系,山体狭而陡峭;南部是马头山山系,山体宽而平缓;中部为岱海盆地,岱海镶嵌其中,居民多集中于海滩周围地区。此地多山地、丘陵,河流纵横,素有‘七山一水二分滩’之称,只要控制了两个山口,便能阻挡敌军入侵,可谓易守难攻,正是建立根据地的好地方。
德州城为德州府治之地,地处要塞,东北、西南皆有山岭,处于三面环山的平坦地带,北面有河流过。这里北上可达yīn山诸地,南下可到西京大同府,可以说是南下河东和陕西,北上夹山及农牧区的绝好通道。金军一路追击耶律延禧无果后,便留下一支军队驻守德州城,控制了这一交通要道。
德州城池基本呈长方形,城门设在北墙正中,南北长三百步,东西宽二百步,夯土城墙,厚有三丈,高四丈有余,筑有角楼、马面,在辽国腹地算得上是座坚城。原来驻扎于此的金军并辽国降军达三万余众,被赵勇干掉了八千,还有不下二万多人。可前一阵子,主帅完颜斜也受阿骨打之命,回兵中京准备参加攻取辽南京道之战,德州就剩下副帅完颜蒲家奴这个伤兵领着三千金军和六千降军守城。
赵勇分析了眼前的形势,只有攻取德州城才能彻底控制这一地区,建立可靠的后方根据地,为将来的发展创造一个稳定的后方,但自己手上能战的只有这三个旅六千多人,要是忠勇军在,攻下这座城不是什么难事,可如今自己手中没有火炮,要是强攻虽然也能打下来,但是自己的队伍多为骑军,擅长的是野战,攻城伤亡肯定是不可避免。
现在赵勇当家啦,也学会算账了,自己深入敌后,弹药兵员补充只能靠王爷补充,那是打一点少一点,死一个少一个,赔本的买卖不能做,所以最后的办法是将金军引出城来打,可他没想到自己来到城下后,一向好战的女真军竟然闭门不战,当起了缩头乌龟。
其实赵勇不知道,完颜斜也在撤军时也做了德州被攻击的准备,但是他预想的敌人是契丹人。在完颜斜也看来,自己的侄子完颜蒲家奴有情有义,作战勇猛,也颇有韬略,现在又有伤不宜远行是个不错的留守人选。可光选完颜蒲家奴,完颜斜也还是不大放心,又任命追捕辽帝的先锋官辽国通完颜余覩为副帅配合完颜蒲家奴共同镇守德州。
临走时,完颜斜也还不放心,对侄子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德州城坚墙厚,粮草充足,前有河,两边有山,你只要坚守不可出战,坚守十天,从奉圣州和西京的援兵就能到’。完颜蒲家奴拍着胸脯保证,甭说十天,就是十个月辽军也别想攻下德州。这下完颜斜也放心了,带着人马,押着掳掠的百姓走了。
第五十六章毒舌
面对汹汹而来的克虏军,完颜蒲家奴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让自己吃过亏的那支杂牌军,心中很想出去大杀一场,对那rì的惨败其实他心中还极为不服气。。。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败在了被小人算计,中了埋伏,如果是真刀真枪的面对面的对抗,自己一定能将这些乌合之众杀的片甲不留,但是想起叔叔临行前的嘱托,看看对方以自己不相上下的兵力还是暂时忍了,闭门不战,想着这些人在这大冷天的也坚持不了几天!
面对躲在坚城中不肯出城迎战的女真人,赵勇是心急如焚,他急的围着德州城转了两圈,终于得出了个结论:德州城防无懈可击,不出点血是不行的!可偏偏赵勇不愿意,这会儿他突然想起王爷来了,要是王爷在这,肯定能琢磨出了个好主意,但是王爷离这还远呢,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赵勇几乎是愁白了少年头,天寒地冻的在帐外‘冷静’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一拍大腿终于琢磨出了个招儿,立刻召见了三个旅长,命他们在早饭前选出各自军中三名最能骂人的军士。
“张旅长,都帅的脑袋是不是冻坏了?让咱们挑那些人干嘛,跟女真人打仗难道还要像街头上泼妇打架一样,谁的嘴厉害算谁胜啊!”二旅长章朴纳闷地问道,他也是第一期训练班出来的,过去一直在龙将给高宠当副手,跟着大队从丰州打到了灵州,也算见识过大场面的。打仗选有特长的人很正常,但选能骂街的还是头一次见。
“不知道,可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让咱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呗,可他妈会骂人的兵好找,骂的出彩的不一定好找啊!”一旅长张挺跟随赵勇时间不短了,但也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琢磨着都帅是想激城中守将出战,可光靠骂人能行吗,那货明显是就不想出城,跟咱们耗时间等待援兵!”三旅长李磊说道。他本来在近卫营中队长当的好好的,却被王爷送到这杂牌军里来锻炼来了。
“别管那么多了,他要咱们就给他找,这几天勇哥儿气正不顺呢,别让他抓住小辫子打咱们军棍立威!”章朴说道。
“他好意思打咱们啊,想当年咱们都是***挨王爷骂的人!”李磊不屑地说道,他这会儿倒是想挨王爷的骂也挨不上了...
天刚刚亮,德州城外一片肃静,朔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花四处飞散,让人不由的缩缩脖子。完颜蒲家奴吃过饭就登上了城头。举目向城下张望,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惊住了!往rì这个时候,城下的空地上早就站满了克虏军将士等待他检阅,今天城下却空荡荡的,只有十来个敌军骑兵吊儿郎当的骑在马上,隔着城前的干河望着城头,好像在专门等待自己的到来。与前几天万马奔腾的场面相比,反差有点大。搞得完颜蒲家奴还有点不适应!
看见完颜蒲家奴在城上探出了头,城下那几个刚才还蔫不拉几的汉军骑兵立刻像吃了药似的兴奋起来,一时间‘噼噼啪啪’如同开火的机枪一般叫了起来,yín词秽语从口中喷薄而出,什么‘小娘养的’‘后爹搞得’‘婊子生的’‘狗弄的驴爆的’...从完颜蒲家奴的前十八代骂道了后十八代,其家女xìng不论老少亲疏无一漏网,说他是缩头乌龟都是最文明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几个小子得到了都帅的许诺,只要能将城中的金军骂的出了城,便算大功一件,赏金百两。他们这些人都是出身市井。自小敢与街头悍妇对骂、混混打嘴仗、赶车的聊天、说书的顶嘴、走江湖的盘道,嘴上的功夫自然不一般,这些粗鄙肮脏的话语都不用打草稿,出口成章!
辽国的通用语言是契丹语和汉语,女真语属于小语种在大陆上并不流行,而女真人作为辽国曾经的附庸,当然要学习主子的语言,但汉语太丰富了,尤其是在这方面,即使现今世界上也没有哪种语言能比肩。这导致刚开始完颜蒲家奴并没完全听懂,更不要说明白其中包涵的‘深意’!可不理解不代表他傻啊,看到身边的辽国降军们似笑非笑,想笑不敢笑的的模样,立刻明白底下那帮人说得绝不是拜年话,马上请人详加解说!
尽管担任翻译的辽将过滤了其中最有‘营养’成分的部分,但还是让完颜蒲家奴急火攻心,怒不可遏,先赏了‘翻译’二十个满面红光,当下就要下城与敌军厮杀,以报辱其之耻。这下可把副帅耶律余覩吓了一跳,赶忙劝解,大叫使不得,又抬出完颜斜也临行之言‘无论敌军如何攻击,都不可出战’。
接着又是一番摆事实讲道理,城下那些挨千刀下油锅的就是要激怒您,勾引您出城,别看露面的就这几个,而我军一旦出城,他们必早就埋下伏兵算计咱们,趁机攻城,所以不要搭理他们,就当他们‘放屁’啦!完颜蒲家奴能得到阿骨打的赏识,立下无数战功,肯定不是糊涂人,当然明白负气出战的危险,因此还是强压下怒火,任凭敌军叫骂,闭门不战!
虽然完颜蒲家奴听从了众人的劝说,权当敌军在放屁,可敌军的这个‘屁’也太长太臭了,这几个人从清晨骂道黄昏,弄得他胸口如同堵着一口浓痰,吞不下吐不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让他觉得自己生生吞下了一坨屎,堵在胃里恶心的不行。当晚完颜蒲家奴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心中发誓一旦抓住机会,定要把敌军斩尽杀绝,剁成几块,再用万马踩踏将他们化为肉泥...
相比死气沉沉的德州城,克虏军营中却是灯火通明,大家喝酒吃肉,其乐融融,九个‘叫骂王’虽然没有将金军骂的出了城,但是大家都看到了城头完颜蒲家奴暴跳如雷的样子,这次没有得到百两黄金,可却被都帅请进大帐与诸位将军同饮的荣誉和担任攻城部队第一届‘骂阵王’选拔赛评委的资格。
赵勇主持的此事在人看来荒唐无比,可却得到了克虏军几位高级军官的绝对支持,因为大家都听王爷讲过课,知道当两军交战,双方僵持不下时,就要看谁先找到对方的破绽,只要找到破绽,便可对症下药,而大家都明白了也这就意味着,密不透风的城池已经被撕裂一条缝。
赵勇这次攻城是事先做了准备的,完全按照王爷教的运用各种手段对德州进行了全面的侦察,主帅完颜蒲家奴自然是重要目标之一。细致的工作总能得到成果,赵勇冷静了一夜,得出一个结论:德州城无懈可击,而唯一的破绽就在于人。完颜蒲家奴是他勇猛易怒之辈,属于易冲动、稳定xìng、抗压能力较差的家伙,换成王爷的话说就是‘爱耍个人英雄主义,勇敢而又鲁莽’。否则他也不会在全军溃败之后,只率千人回军再战,幸运的是他胜了,可也看出他的xìng格是有缺陷的,容不得自己失败,所以突破口就放在了这倒霉孩子身上了!
今天几个人不负众望,将完颜蒲家奴气的七窍生烟,不过虽有成效,但是他不出城一切都是白搭,而对处于爆发临界点的完颜蒲家奴,赵勇等人知道希望就在眼前,只要继续施展‘毒舌计’,就能将他骂出城来。
翌rì,以叫骂为主题的jīng彩大型文艺汇演在城下拉开帷幕,今天比昨天的规模大多了,出动了两个营的人,几个叫骂王领‘唱’,他们身后一队是合唱队员,负责重复他们的话,另外也起到了扩音器的作用;还有一队充当啦啦队,专门负责哄笑、喝彩、叫好,烘托气氛。
完颜蒲家奴真的要崩溃了,他没想到敌军这么毒,昨rì只有几张臭嘴,今rì升级到了好几百张嘴,其中既有逗哏,还有捧哏,且配合默契,这可***真jīng彩。他恨不得立马跳下城楼,单枪匹马与敌军拼个你死我活。耶律余覩不得不死死将他拉住,可他还上蹿下跳,众人无奈只得将他连拖带拽弄下城去,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看到此景,城下的敌军却士气大增,他们一拨人骂累了,又换一拨,如此轮番上阵不歇气,展开车**战,废寝忘食,不知疲劳的骂个不休...府衙大堂的门窗虽然都关的紧紧的,但是叫骂声依然无孔不入的钻进完颜蒲家奴的耳朵,若是换个人,或许已被骂的麻木了,可他是越挨骂越清醒,敌军的每个骂句都像支支毒箭牢牢戳进他心窝,拔都拔不出来,且生根发芽,毒蛇般爬满五脏六腑,噬咬他的心肺,让他痛苦不堪!
无比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完颜蒲家奴已经气瘫了,连砸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不明白为啥敌军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像王八似的咬住了就不松嘴,但是听了一天叫骂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汉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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