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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中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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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以此等方式作为营生之手段……另外,再加上你们这一次目的未达,伏守落空,就更显见此人绝非为财,乃是为仇了!”
顿了顿,他又道:“在你们离开的这些天里,堂口内也发生了几件事,一为‘双蛇教’来犯,再为有人于饮食中下毒欲图害我,三为两度有奸细混入……”
枭中雄……第十七章 茧抽丝 图穷匕现
第十七章 茧抽丝 图穷匕现
他十分简单扼要的将近几日来所发生的连串异变,同他面前的几个得力臂助叙述了一遍,然后,他综合评论道:“种种蛛丝马迹,种种的徵兆显示,对方是一个狂人,一个恶魔,一个见血不眨眼的刽子手,而他对我们的怨恨乃是十分深刻的,除了怨恨之外,并没有其他理由便他如此疯邪暴戾!”
屠长牧沉思着道:“魁首分析得极为有理……这人在起先,一连明里暗里杀害了我们不少弟兄,后来又伸其魔手入‘楚角岭’我们堂口之内,装神扮鬼,意图谋害魁首,再于饮食中下毒,欲于魁首不觉中夺取魁首性命,而后来那两名灰衣人却又混水摸鱼,纯以施其破坏技俩,格杀我方所属为目的,此方故意造成混乱,移转我们重点注意,令我们搞不清他们的实际企图,但是,由此可见,对方的攻击是全面的,有计划有系统的,他们的对象十分广泛,并不限定某几个人,这样看来,他们的动机也就相当明显了,确是出自于仇恨!”
应青弋有些愤怒的说道:“那我们就必需要以牙还牙!”
庄空离沉沉的道:“这是无庸赘言的!”
燕铁衣接着又将那灰衣人临死之前所吐露的七个断续字眼说了出来,跟着,再将他与熊道元所推判的答案向在坐诸人讲明了,他讲得十分详尽,不但解释其中的关键细节,更把他自己为何如此猜测的理由一一言实,于是,应青弋的脸色便不对了,因为“晋城”“大首脑”朱少凡是他所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屠长牧看了应青戈一眼,道:“青戈,你认为朱少凡有问题么?”
勉强一笑,应青戈道:“我想他不该,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对朱少凡的为人,我很了解,他的忠诚是可以信得过的,如果那对头易装成朱少凡的模样,则朱少凡可能已遭毒手了,否则他必定为了某种原因遭受限制--若说他与对方串通谋反,这样的事我看他不会做出来!”双目寒光隐射,他又狠烈的道:“如果他真敢与敌串谋,则我必定亲手将朱少凡凌迟碎剐!”
燕铁衣挥挥手,道:“这是以后的事了,一切等弄清楚再说!”
应青戈痛苦的道:“真想不到他竟会牵扯进这场是非之内……”
燕铁衣平静的道:“叛逆之罪如若坐实任是那一个,包括我自己在内也逃不了帮规家法的处置,反之,亦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者,好在就将水落石出了,到底是怎么码子事,用不了多久便会昭揭于大家面前!”
应青戈叹了口气,道:“但愿朱少凡不要沾上这个麻烦,要不,我也跟着他难以抬头了……”
屠长牧摇头道:“谁犯的错谁担罪,谁出的事谁受罚,关你什么事?犯得着你来引咎自责?根本不必。”
应青戈道:“至少,我难辞监督不周与用人失当之罪,朱少凡可是我带起来的人!”
笑笑,燕铁衣道:“还不知道朱少凡到底是个么回子事,你们就在这里自找苦恼,岂不是太也显得杞人忧天了?”
这时,庄空离岔开了话题,道:“魁首,以你推测,那‘公--木’两字当是代表一种什么意思呢?”
燕铁衣这:“老实说,我猜不出,因为范围太广泛了,几乎没有一点可资参酌的线索,天南地北,何从猜起?”
屠长牧道:“魁首,我们何时到‘晋城’去将此事办个明白?”
燕铁衣想了想,道:“等阴负咎回来,如何?”
鹰青戈道:“为什么一定要等他回来呢?”
燕铁衣道:“我还想知他此行之后所探悉的消息印证一下,青戈,这一次我们定要谨慎从事,不能再徒劳无功了!”
屠长枚点点头,道:“魁首的顾虑是对的,我们知道得越多。敌人的延喘机会也就越少!”
庄空难道:“不过,这一次可不能主力尽出了,堂口实也空虚不得,‘双毒教’算是碰了个一败涂地,但我们却不可寄望另一拨来犯的敌人也会和‘双蛇教’一样倒运,否则,万一叫人家乘虚而入,砸了个唏哩晔啦,‘青龙社’的威信便要大大受损了!”
燕铁衣道:“放心,这一层我会想到的,出发之前,当然要先做安排!”
低喟一声,屠长牧道:“陈千两居然也和‘双蛇教’混在一起找上门来,确是叫人意料不到,魁首,这个人在道上可也算个奇才,名声响亮得很,等闲人不敢招惹他,但是,他可能也叫自己的名气给宠坏了,竟摸上了‘楚角岭’向‘青龙社’寻仇,唉,他这个筋斗栽得真叫蠢啊!”
燕铁衣正色道:“陈起财的本事好可一点不错,我收拾他也颇费手脚,不管怎么说,他有这个胆子已是令人惊异了,跑单帮的角色,有几个敢于主动招惹我们的?姓陈的可不含糊,他栽是栽了,却栽得不算不好!”
庄空离摇头道:“‘双蛇教’又是何苦?费冥心与阮为冠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去韬光隐诲别再回来了,却非要硬撑着东山再起,更想趁着本社力量虚散的便宜来报仇扬威,这一下可好,全军覆灭,垮了个更塌实……”
燕铁衣道:“动手之前,我已是好话说尽,再三求全,他们却像是吃定了一样步步紧逼,屡屡迫战,我委实忍无可忍,只好与他们豁上干啦!”
站在燕铁衣背后的熊道元,笑嘻嘻的道:“结果一战之下,便杀得他们人仰马翻,丢盔弃甲,一败涂地,更通通将老命赔上了!”
斜横一眼,燕铁衣道:“少插嘴!”
他刚说完这句话,大厅门启,两个人急匆匆的往里便进,熊道元双目骤睁,大喝道:“什么人不经通报便敢擅闯!”
前行者淡淡的道:“少吆喝,熊道元!”
燕铁衣一看之下,不由喜道:“负咎,你回来了?嗯,厚德也一起?”
果然,这两个匆忙进入大厅的人,前行者正是“青龙社”的大执法阴负咎,后面那一个却是“煞刀”崔厚德!
两人行近,先急忙向燕铁衣及其他各人见了礼,然后,不待燕铁衣问话,阴负咎已凑上前来,低促的道:“魁首,此行‘福松镇’,可是有了一个大收获!”
燕铁衣神色一振,道:“快说!”
阴负咎双瞳光芒闪闪,他轻轻的道:“我在抵达‘福松镇’之后,立即着手遍访当地九家药材铺子,可巧,有卖‘白心甘草’的铺子却只有东街尾那一家,因为购买这种甘草的客人不多,所以铺子里的伙计还依稀记得曾有一个方脸膛、浓眉细眼又蓄着三绺黑髯的中年人,不久之前去买过这种‘白心甘草’;我又详询伙计这人有无其他特徵,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这买‘白心甘草’的中年人右耳垂上似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疤--魁首,这个人当时我一听伙计形容便觉得很熟,等伙计一指出他右耳垂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疤时,我马上想到那可不是--朱少凡?”
燕铁衣一拍手,道:“好,我们所追求的目标正是殊途同归,疑虑澄清了,线索也互为吻合,干得好,负咎!”
屠长牧插口道:“当时去那药材铺买‘白心甘草’的人只有朱少凡一个?”
点点头,阴负咎道:“是的,只有他一个,依我判断,那个去买‘白心甘草’的朱少凡可能是假的朱少凡,也就是我们那个对头所装扮的朱少凡;显然他是恐怕商传勇自已去买甘草时漏出什么口风,这才自告奋勇代替商传勇去买,那时,商传勇应该尚未遇害,他可能是与商传勇约好了在那家小客栈相见,等商传勇定了房,他才悄悄摸了回去,伺机毒杀了商传勇;商传勇一直把他堂做朱少凡,也就是认定他是自己人,在这种毫然防范的情形下,商传勇怎能不吃大亏?”
屠长牧道:“如果确照你的推测,这个朱少凡一定是用什么捏造的口词将商传勇骗了去的,商传勇没有看出假朱少凡的破绽,骗起来就太容易了--很可能他真的是先去定了房间,然后假朱少凡再偷偷摸了进去毒杀了他,这样一来,也就虽怪那家小客栈里的人不知道凶手的相貌了……”
阴负咎皱着眉,又道:“但是,我仍有一点觉得迷惑……”
燕铁衣问:“那一点?”
阴负咎道:“按说,朱少凡这个人一向方方正正,很谨慎,也很世故,他当然没有理由去谋害商传勇,但是,为什么那个对头要易容改装成他的模样呢?为什么不去装扮成随便那一个人呢?莫非只有朱少凡才合他的意?”
燕铁衣反问道:“你自己可有解答?”
阴负咎犹豫了一下,道:“还要请我们青戈兄不要见怪!”
应青戈忙道:“负咎,你有话何妨直说?这是什么时候了?肃奸歼敌为重要,那还顾得了个人私情!”
笑笑,阴负咎道:“那么,我就说了。”
应青戈道:“请。”
阴负咎低声道:“我一直奇怪,如果那个对头装扮成朱少凡,为的是什么?思索再三,我认为有以下几个理由:一、朱少凡为本社‘大首脑’级的重要份子,装扮成他,不但可以窃知甚多本社机密内情,更可作为此人行动的依据;二、扮成朱少凡,便于接近本社上下所属,伺机施其辣手可称便捷之极;三、他之选定朱少凡为易容及利用之目标,或许朱少凡容貌轮廓及体形与他近似,或许因为朱少凡的驻地接近本社总坛,也许朱少凡适于被他利用钳制--换句话说,朱少凡受到了他的胁迫!”
应青戈苦涩的道:“说不定朱少凡已经被害了,现在的朱少凡根本就是冒充的!”
阴负咎摇摇头,道:“这不太可能--青戈兄,我们派驻一地之‘大首脑’,乃为‘青龙社’当地之最高掌权者,日常事务繁杂,内外酬酢极多,若非本人,甚难的一一料理清楚而不出破绽,再说,每名‘大首脑’手下所属少者上百,多者数百,无论是人面、习性、才具,各有所掌职务,也只有他本人才能完全清楚分辨,伪装者想通通瞒过,实在不易,何况朱少凡本身有妻有小,人家冒充他便算能骗过别人,莫非也骗结过他的老婆子女,我们不可忽略,事情发生直到目前,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那隐形仇家伪冒朱少凡也差不多只是这个时间之开始,试想,一、两个月他能完全由一个陌生者变成了朱少凡?更一切的一切全学得和朱少凡本人一样?甚至瞒过朱少凡的亲信、手下、以及家人?我可以武断的说,这绝不可能!”
应青戈脸色苍白,呐呐的道:“你的意思是……”
阴负咎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阴毒的敌人冒充朱少凡,朱少凡一定知道而且同意,平时仍由真的朱少凡处理他份内事务,也仍由他与家人相处,假的朱少凡便冒充他四出诱杀本社所属,并由真的朱少凡加以掩护,甚至供给他消息!”
应青戈沉痛的叹道:“但是,朱少凡为什么要这样做?”
阴负咎冷清的道:“只有一个理由,朱少凡有了把柄被他捏着,藉而威胁朱少凡俯首听命!”
应青戈咬咬牙,道:“朱少凡会有什么把柄被那人捏着呢?”
阴负咎森酷的道:“总会查出来的,青戈兄,我们总会查出来的!”
突然,熊道元一拍自己脑门,失声道:“对了,魁首,我想起来了,近些日‘晋城’堂口老有一差务弟兄跑来跑去,听说每次回来全是‘报单’啦,‘验帐’啦,送信啦一些小事,以前不觉得什么,因为‘晋城’也时常有人来来去去,如今一提,我觉得,那小子是不是跑得太勤了点?差不多三两天便来一趟呢?这是孙三能和我闲聊中随口说起来的,我自己也见过那人几次,却不怎么起眼,也不认识--会不会是对方派来卧底传信的奸细?”
燕铁衣双眉一扬,道:“现在就去拿住!”
熊道元答应一声,立即如飞而去,望着他的背影,阴负咎道:“可能那人真有点问题呢,魁首!”
燕铁衣颔首道:“先拿住了再说,熊道元的反应与警觉性却仍不够!”
阴负咎低声道:“何时行动?”
燕铁衣断然道:“证据确凿,今晚便动手!”
应青戈深叹一声,道:“魁首,请允我随往!”
燕铁衣温和的道:“你不要去,青戈,免得到时你也为难,我答应你,不论朱少凡有罪无罪,都不会当场格杀,带回来由你参与会审!”
应青戈身子抖了抖,伤感的道:“多对魁首周全,但我--”
燕铁衣轻轻的说道:“就这样决定,青戈,你放心,而且不要难受,这件事你没有过失,也没有人会责怪你!”
屠长牧道:“青戈,照魁首的话做,我到时会替朱少凡留点情面的!”
燕铁衣转头对着崔厚德,问:“你到‘合淝’可曾探查出有什么陌生人与商传勇接近了?”
崔厚德摇摇头,忙道:“没有套出眉目来,魁首,‘合淝’堂口的人谁也没有见过陌生人与商大首脑接近过,就在他出事的前三天,他只匆匆交待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当时,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及到何处去,我问了几天没有结果,只好匆匆赶回,却刚好在岭下遇着了大执法,他也是才到,我们就一起上来了………”
枭中雄……第十八章 大首脑 名节不保
第十八章 大首脑 名节不保
阴负咎表情冷硬的道:“怕他再也奸毒不了多时了,下一个场面,就轮到我们去收拾他了,风水早该转上一转了……”
屠长牧笑一笑,道:“负咎,你大约执法这个差事搞久了,习惯养成了癖好,一提到沾血的事,你就别有兴趣,特别来精神!”
阴负咎淡淡的道:“这也不见得,但我却不否认,一想到要整治那个隐形仇家,我的劲道便分外高涨,难道你们各位不然?”
庄空离道:“我们不消说也是迫不及待的,只是,不像你那种彷佛盛筵当前,食指大动的样子。”
阴负咎嘿嘿一笑,道:“我喜欢对付难缠的敌人,困为越是不易对付的仇家,得手之后的那种愉快也越为深刻;我喜欢闻嗅这类人的血腥气味,我会感到满足,这样的满足便支持我的精力旺盛,斗志不衰,也能令我觉得自己仍有雄浑的潜在力量,另外,若再加上痛恨与仇怨,我一旦和那对头交起手来,就更会兴奋了……”
屠长牧道:“负咎,你真有点‘兴众不同’呢。”
微微颔首,阴负咎道:“老实说,一个干惯了审判及执刑工作的人,确是多少有些‘与众不同’的,在他们看来,人生的途径只是一条丝毫不能逾矩的直线,而要沾着这条直线不出差错的走到终点,便只有依靠血腥的警惕及力量的拘束了--这所谓‘法’,也是一种对邪恶的报复,久而久之,对任何恶性反应的处置,便免不掉带着些儿,嗯,似乎是病态的残酷啦……”
燕铁衣笑道:“不管怎么想,只要不会走火入魔就行,否则,行为上便失之怪诞冷僻了!”
阴负咎道:“魁首放心,我是绝对有理性的,而且,保证还人性未泯。”
屠长牧连忙道:“我可没说你理性和人性有什么问题……”
阴负咎眨眨眼,道:“当然,我方才所说的话乃是自话,并非辩驳。”
燕铁衣吁了口气,道:“不要再在这些无关痛痒的骨节上争论了;今晚行动,如今就得开始调兵遣将--”顿了顿,他断然道:“青戈、空离二人留下,三名‘卫山龙’也全部留下,我亲自带长牧、负咎及两名护卫前往,其他各人一律固守本位,毋得轻动!”
庄空离急道:“魁首,怎么把我也留下了呢?”
燕铁衣低声道:“堂口之中必须保持应变实力,以备不测,安内才能攘外,否则,万一再叫敌人趁虚而入,闹个鸡飞狗跳,大家面上全挂不住,这又不是什么争夺功名的事,谁去谁不去都是一样,保本固元,方为站稳阵脚的首要急务!”
庄空离有些不甘的道:“但,魁首,大领主可以留下--”
燕铁衣双目一闪,道:“空离,你在‘青龙社’也混到恁高的地位了,怎的还这么心浮气躁?你和青戈在堂口里也不是叫你们睡大觉,整个堂口的安危便全交到你们手上了,责任何等重大?你争着朝外跑又有什么意思?”
碰了一鼻子灰,庄空离不敢多言,他呐呐的道:“我只是恨那厮的狠毒,巴望能亲手加以惩治……”
燕铁衣道:“我们去收给他与你亲自参与又有什么分别?难道我们不算是‘青龙社’的?抑或你已和我们分了家?”
屠长牧插口道:“好了,人选就这么决定吧,青戈和空离两个留在堂口里可得多加小心,别出漏子!”
应青戈点头道:“我们省得。”
屠长牧又关切的问:“魁首,你身上的旧伤不碍事吧?”
燕铁衣道:“差不多好了,没有问题。”
阴负咎怔了怔,道:“旧伤?魁首肩上什么时候有了旧伤啦?”
燕铁衣将双臂活动伸缩了几下,笑道:“你们看我还不好好的?”
接着,转过头来,他又不厌其详的将这十多天来总坛中所发生的连串事件,向阴负咎复述了一遍,这位“青龙社”的大执法可是越听越愤怒,燕铁衣才一说完,他已咬牙切齿的道:“魁首,江湖上尽多的是卑陋龌龊之辈,武林中不乏的是落井下石之徒,这些不顾同义的畜生固然有的业已当场遭到了报应,但是,那尚未受到惩罚的,却必须令他们在极端痛苦的偿付代价的过程中忏悔!”
燕铁衣笑道:“不错,而且我们也就准备这样去做了!”
神色在凛栋烈中更有些凄然,阴负咎道:“可怜我刑堂的五名执事竟已折损了两个……”
屠长牧亦道:“钱慕强也完了……”
阴负咎沉沉的道:“都记着吧,这一肇一肇的血债,只要擒住了那厮,我会慢慢的割他,零碎的剐他,剥皮抽筋的叫他在辗转哀号中死亡--我将要他体验真正的死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应青戈慢慢的道:“我想,你一定会做得十分完美--。”
阴负咎点点头,傲然道:“当然,不要忘了,对这如何令人受尽折唇再迈向死亡的手段,我是行家中的行家,包管淋漓尽致,透澈痛快!”
燕铁衣目光微转,道:“我们预定再过一个时辰之后上道,现在,各位是否还有什么意见?”
应青弋犹豫了片刻,艰涩的道:“魁首,我……”
燕铁衣平静的道:“有话直说,我们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话开不得口的?”
应青弋苦笑了一下,道:“魁首,只求魁首在见到朱少凡时务必主持公道,不枉不纵,并且给他一个答辩的机会……”
燕铁衣道:“我已经说过了,青弋,我绝不会冤枉他,如果他确有叛逆行为,便必然逃不掉家法的制裁,设若他是无辜的,亦断不会遭至冤屈,我将详加审讯,非但给他答辩的机会,更可以给他提出实据的便利,而且,你也一同参与会审,我同意你尽你的可能予朱少凡以辩护--只是,却必须出于公正,不可执意偏私;青戈,这样的处置,你认为还可以么?”
应青弋又是感激,又是惶恐的道:“魁首待我如此之厚,实令我深铭五内,青弋何幸何能,竟蒙魁首这般体恤?但是……但是……却不知魁首为何竟要我替朱少凡辩护?审讯之人,岂可为疑犯声辩?是否魁首认为我主观已定,终必徇私?”
燕铁衣摇摇头,道:“我并未这样认为,如果我这样想,也不会叫你参与会审了。
应青弋忐忑的道:“那么,魁首之意是……?”
燕铁衣温和的道:“青弋,朱少凡不错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在私谊上来说,他可算是你的挈友,但在公情上言,他也同样是‘青龙社’的中坚骨干,重要份子,也是我的得力手下,因此,你虽不愿贝他遭受牵连,落个实罪,在我的立场而言,我亦一样不愿他真个涉嫌,更不愿想像他参与叛逆的可能,所以,你想开脱他,我也想开脱他;青戈,只要他能有被开脱的理由,我们都希望他将嫌疑洗刷掉。在‘青龙社’里,你的人我会爱护,其他每一个人我也会爱护,整个‘青龙社’的弟兄全是我的手足,你须切记,我决没有以残害自已手足为乐趣的嗜好,他们任是那一个牵涉进这样的事件与,对我来说,俱是一种痛苦!你明白?”
冷汗涔涔,惭愧莫名,应青戈急忙站起,躬身道:“魁首心胸坦荡,宽严并清,仁恕俱全,与魁首一比,越见我们的狭窄浅显,愚昧轻妄……”
燕铁衣一笑道:“青戈,自家兄弟,你也不用这么个客谦法!”
正说到这里,门外人影闪处,“快枪”熊道元已经气啧嘘嘘的奔了进来,不待他开口,燕铁衣已道:“没抓着人,嗯?”
熊道元抹了把汗,有些尴尬的喘着气道:“那小子下午就走了,魁首,我扑了个空……”
燕铁衣道:“还好,至少他不是见机不妙才走的,如果那样,只怕我们又要白费手脚,空扑一趟了!”
屠长牧低促的道:“魁首,事不宜迟,我们早些行动才是!”
燕铁衣点点头道:“好,各位自去准备,但务须不露痕迹,除了‘卫山龙’职位以上的司职人员外,其他弟兄面前切记保密,千万不可泄满一点消息,半个时辰之后,大家在岭北小路口会齐出发,各自前往,以密行终!,不去的人表面上亦应一如寻常,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好了,你们去吧。”
于是,当二位领主,一位执法及两名“卫山龙”退出自去拾掇之后,燕铁衣站了起来,回手取过他搁在剑架上的“太阿”长剑与“照日”短剑,轻轻以指在冰凉的剑鞘上摩娑着,那张童稚未泯的面庞上,却隐隐透浮赵一抹酷厉,宛若死神叹息般的森寒笑意来……。
熊道元站在一例没有吭声,不觉中又感到身子里一阵阵的泛冷,后颈的肌肉也似僵硬起来,他深切的知道,每当他们的魁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会有多少冤鬼在等着号哭,多少新魂在准备增藉,又有多少鲜血将要溅洒了,那样的演变几乎是有定律的,不可免的,若不经过连串残酷与寡绝的杀戮……燕铁衣面容上的一抹森寒怕是难以溶解的了……。
当然,“煞刀”崔厚德也同样有此等感受,他垂手肃立,噤若寒蝉,呼吸之间,彷佛也似带着铜臭般的血腥气息了。
于是,缓缓的、静静的,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
※ ※ ※
从“楚角岭”到“晋城”,略程并不太还,快马趱赶,也不过就是半天时间,夜里道途寂静坦荡,纵马奔行,不须顾虑,撵起路来,两边的距离也就更觉得近便了。
燕铁衣、屠长牧、阴负咎、熊道元、崔厚德五人五骑,在极端机密的情况下离开了“楚角岭”“青龙社”的总坛,不声不响的闷着头往“晋城”方向赶去,他们的心情是急迫的,精神是兴奋的,因而他们赶路的速度也就快得惊人了,打出发开始,一直到抵达“晋城”半路上只歇过两次马,每次休歇的间隙又短促得很,于是,在半夜,他们业已奔临目的地。
五个人在隔着“晋城”青龙社分支堂口的二条街外便全下了马,他们对这地方的形势都很熟悉,那么轻悄又那么快捷的,转眼间就已扑到了一幢座落于静巷尾底的屋宇之前--这条巷子相当宽敞且僻静,而这幢轰立巷底的屋宇也十分够气派,青砖院墙,六级石阶,黑漆大门上连那两双黄钢兽环也擦得雪亮,由外朝里望,得仰着头,里面是两层楼的高大建筑,此刻,却已灯火俱灭,一片黑暗,只有屋顶上的琉璃瓦尚微微闪动着那么似有似无的一点光晕;然氛很沉静,很寂寥,无形上隐隐浮漾着一种生冷僵窒的意味……。
五个人贴身墙脚,默不作声,片刻后,燕铁衣方才低沉的道:“里头有没有安派值更守夜的人?”
屠长牧轻声道:“照道理说,应该有。”
阴负咎道:“有与没有完全一样,他们岂能管得了事?”
燕铁衣道:“小心点比较好,我们此次前来,并非是以‘青龙社’首脑身份莅临巡视查访,乃是来此擒凶伏敌的,所以,你不要当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属下机构,要当它是对头的穴才合适!”
笑了笑,阴负咎没有再哼声。
燕铁衣又低声问道:“道元,你知道朱少凡住在那里?”
熊道元点点头,道:“我晓得。”
燕铁衣道:“好,带路越进!”
身形弹起,熊道元壮硕的躯体却矫健得宛若一头猫,只那么一闪,业已越墙窜过,紧接着,燕铁衣等四人跟缀而入。
围墙里头是一个大院落,五个人有如五条幽灵般飘然横移,来到了楼下左侧的阴暗处,从这里,方才发现两名守卫正倚坐在厅门前呼呼入睡,那种沉酣法,就像天塌下来也惊不醒似的。
燕铁衣摇摇头,喃喃的道:“太平日子过惯了,竟这么松懈怠忽……”
熊道元伸手朝楼后的第二个窗口一指,压着嗓门道:“魁首,那第二个窗户里头便是朱少凡的寝居,靠窗的一间是睡房,前头一进是间小厅--。”
燕铁衣间:“他是独自入寝的么?”
熊道元道:“恐怕和他老婆同睡吧?据我知道,他一个儿子住在外头,另两个女儿则住在另一闲,大的是第三个窗门那间……”
皱皱眉,燕铁衣道:“如果朱少凡与他妻子同寝,就有点不大方便了……万一那隐形凶手也躲藏在这里,稍一吵嚷,便极易惊动了对方……”
阴负咎冷酷的道:“她敢,如果朱少凡的老婆胆敢吵闹,我即当她有意纵敌,就地格杀!”
屠长牧立时瞪眼道:“负咎,你稳着点,魁首的顾虑是对的,在朱少凡混家的立拐来说,自己丈夫出了纰漏而遭至魁首亲临,更连夜审讯,足见事体严重,做妻子的那有不惊惶悚栗之理?这是情感上的本能反应,怎可骤而加以‘有意纵敌’的罪名?”
阴负咎硬板板的道:“律法之下不论私情!”
屠长牧不悦的道:“这并非论以私情,乃是人情、常情!”
燕铁衣一挥手,道:“不用争执,我自有主张!”
按着,他向熊道元道:“从现在开始,道元,你与厚德两人守伏楼下,任何人不准出入,若有强闯者,必须加以拦截;你二人身手纵然不敌那奸狡对头,至少也可以阻滞一时,情况只要发生,便即高喊求助,不得有误!”
熊道元与崔厚德齐齐点头,然后,燕铁衣又道:“长牧由窗口飞越,叫醒朱少凡,我和负咎自楼下溜上,于朱少凡自用小厅内进行审问!”
阴负咎有些顾虑的道:“魁首,如果房中睡的不是朱少凡夫妻而是那个对头呢?”
燕铁衣冷然道:“他一样跑不掉!”
屠长牧也道:“那家伙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住到朱少凡本人的卧室中去,如他有此行径,早就在朱少凡老婆面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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