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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不要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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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放慢了动作,顾子焉揽着身材娇小的……少年?翩然落到了地上,而不远处季慎牵着陡然安分下来的马匹走了过来,马脖子上多了一枚银针。
  “多……多谢少侠相救。”惊魂未定的少年颤着声音道,看着顾子焉的脸蓦地红了脸颊。
  “这马不好驯服,还是找师傅好好驯化下,贸然上街会伤及无辜。”顾子焉蹙了蹙眉,神色肃然道。
  那少年闻言,面色又红了几分,十分难为情地懦懦应了声。
  季慎站到了顾子焉身旁,视线滑过少年光滑的脖颈无声勾起了笑,再看那神色有些失语。师侄……
  “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那少年鼓足了勇气再度开了口,十分腼腆的模样。
  “顾子焉。”
  “衡山派弟子?”那少年惊呼了一声。
  顾子焉顿了顿,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意。那少年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引起误会了,紧张地搭住了顾子焉的手腕,焦急解释道,“这不要召开武林大会了,灵雾山庄都贴出名单来了,衡山派可是名列前位啊!”
  季慎瞥过那只搁在师侄手腕上的爪子,不着痕迹地抽了出来,作势替顾子焉拍了拍方才染上了尘土,和善地问道。“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
  “穆……穆晋!”少年报出名字时停顿了一下,羞赧地垂眸,似乎还想着继续和顾子焉一道,却听到后头蓦地传来呼喊,变了神色。
  “小……小……少爷啊……”几名侍卫大老远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模样,焦急道,“你这么偷着跑出来,老爷发了脾气,您可早些回去吧!”
  穆晋咬了咬下唇,面上闪过一抹为难,最终还是妥协了,冲着顾子焉二人抱拳道,“今日实在多谢两位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季慎看着那抹负气背影,以及身后随行的人,黯下了视线,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剑柄上刻着的是华山二字?
  2222。似是故人来
  颇为简陋的屋子里,一抹纤细身影坐在桌子边上,细白的手指慵懒地拨动着紫金香炉,一缕细烟袅袅飘着;空气里隐隐漫着一股清幽淡雅的檀木香。
  桌上还搁着小二刚刚送来的粥,冒着热气。宋晴容敛了敛神,端起空碗正要去盛,蓦地瞥见了贴在碗底的冥火标记,神色一慌差点将手里的碗扔了出去。
  “啧啧,怎么见了本门印记是这个反应?”一抹邪妄的声音凉凉的响起;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暗紫色身形一闪,突兀地出现在房间内,轻纱覆面,一双狭长美目迸出清冷诡异的微芒。
  宋晴容注视着大开着的窗子,眼眸转黯,抿唇道,“你怎么会来?”
  掩月深深看了她一眼;续而勾唇溢出一声轻笑,声音淡淡道,“自然是为了买卖,袭月莫不是以为我是为了你么?”
  “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接着续上一句,目光一冷,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宋晴容抚上茶杯的手一顿,倏地捏紧,面上一阵青白交加,不怒反笑道,“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姐姐接买卖了,还以为上回出了错,义父不会……呵呵,看我嘴笨的,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姐姐可别生气。”
  “你……”掩月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反被将了一军,面色委实难看。正无话间,蓦地瞥见了桌上搁着的汤药,眯起了眼眸笑道,“瞧我这记性,义父出门时让我带上解药,又说你这儿会派不上用场,果然如他所料啊。”
  宋晴容伸手按住了正要起身的掩月,咬牙道,“义父知道了?”
  掩月嫌恶地拂开了她的手,掸了掸虚无的尘土,冷冷开口道,“妹妹是义父多年用心栽培的棋子,还未到收盘的时候切不能出了乱子,何况你若真想要叛出血煞宫,即使解了身上的毒,恐怕也未必能受得住血煞令,届时正邪两道都无处容身,妹妹不会那么蠢吧?”
  垂于底下的手指紧攥着逶迤长裾,宋晴容微微松了口气,扬起一抹虚浮的笑道,“袭月定然不会辜负义父期望。”
  “对了,这是义父让我转交给你的,找个时机让他们服下,今年的武林大会……必然不会有衡山派的出席。”掩月悠然起身,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纸包搁到了桌上,笑意盈盈道,“还有,剑谱要尽快,义父已经没多少耐心了。”
  话音落,一阵说话声从院落里传来,暗紫色身形蓦地从窗子跃出,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师姐,你好些了麽?”顾子焉叩了叩门,问道,“要不要一道出去逛逛?”
  宋晴容忙得收起了纸包藏在袖下,稳了稳声音答道,“不了,刚喝了药有些犯困,你们去吧,我想睡会儿。”
  “哦,那师姐你好好休息。”顾子焉在外头应了一声,颇为无奈地转了身子要离开,却看到季慎停住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疑惑着开口道,“师叔,你在看什么?”
  院子里一株粗大的槐树挨着宋晴容的屋子,枝叶繁茂,正午的阳光充足,从绿叶间隙中折射出几缕银光,一只雀儿扑腾着掠过,那抹银光一闪即逝。
  季慎收回了视线,勾人的狐狸眼闪过一抹精光,伸手摘下落在顾子焉发梢上的叶子,嘴角噙着的浅笑里带了一味宠溺,“让你师姐好好休息,不是还要去拜访嵩山派掌门吗?”
  “唔。”顾子焉点头,被季慎带着出了后院。
  隔着一堵围墙,院子里外的二人皆是松了口气,掩月捏紧了手中半月形的玉佩纵身离开。而靠着墙壁将方才一幕尽收眼底的宋晴容完全支起了窗子,望着几丈高的树桠,紧抿着唇有了一丝惶惑。
  师叔……是看到了麽?
  最富盛名的姑苏河整条河道贯穿洛城,犹如一个太极八卦,将洛城分成南北,各有各的繁华与妙处。河畔杨柳依依,微风徐徐,已然带着一丝暖意;顾子焉二人沿着河畔悠然走着,俨然成了河畔另一道风景。
  一道整齐划一的喝声响起,顾子焉回眸,发现了街上蓦然多了几路军队,身着重甲,神色肃穆,来往与道路上。顾子焉看得惊奇,出声问道,“怎的还有重兵驻守,武林大会是如此大的阵仗?”
  季慎垂眸,亦是惊讶,这显然是朝廷的人马,而朝廷向来不管江湖之事,这么多年来守着最初沿下来的规矩相安无事,如今是……
  “或许是夏世子的人,静观其变即可。”季慎神色一凛,低声说道。
  临近姑苏河,河面上飘着几艘画舫,不断传来莺声笑语,顾子焉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嵩山派的掌门怎会住在画舫上?“师叔,你不会搞错了吧?”
  “信上是这么写的。”季慎取出信件,再次核对过后,找到了刻着嵩山二字的画舫,精致的船头上趴着几名穿着统一服饰的男子,鬼祟地张望着,略带紧张羞射的表情是肿么回事?
  “……”顾子焉看着这一幕抽了抽嘴角,呐呐道,“为什么我一直有一种所见非人的感觉?”
  季慎忍不住咳着笑出声来;敛了敛神色走上了前,朗声道,“衡山派代理掌门人季慎、顾子焉求见。”
  哐当一声,画舫内好像打翻了什么重物;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哎哟,可算来了!”
  顾子焉见着从画舫内冲出来的老者,率先给船头的几人一人一脚,极为恨铁不成钢道,“别看了别看了,那些个有什么好看的,有点高尚追求,远大理想行么!”
  “师父……”嵩山派的弟子纷纷揉着屁股,委屈巴拉地唤了一声,有人小声吐槽道,“师父有柳儿姑娘陪着,当然比我们有追求了!我这都几年没瞧着女的了,撸管子的时候都差点是师兄的脸了!”
  “你个混小子!”萧宏生作势又要开揍,那吐槽的少年一溜烟儿跑进了画舫里。吹胡子瞪眼的老者瞟了一眼较为年长的弟子,只见后者淡然地捋了捋衣裳,露齿一笑道,“我去跟师弟说一声别想着我撸。”
  顾子焉眨巴了下眼,有些听不大明白,季慎附在她耳边解释道,“嵩山派是五岳最高的那座,上下山不方便,日子过得很清苦。又和少林寺挨得近,没有女眷,这趟武林大会萧掌门为了给弟子们开开眼界就租了一条画舫。”
  “……”
  “季兄弟,顾贤侄,快上来,老夫这儿有好酒!”萧宏生极为热情地招呼道,圆乎乎的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精光。
  顾子焉打了个寒颤,有了被人当成肥羊的错觉?
  “几年不见,季兄弟愈发俊朗了,这是子焉吧,都长这么大了!”萧宏生的目光落在了顾子焉身上,咂巴了下嘴,转头问季慎道,“吃了吗?”
  季慎一愣,瞥见他眸子里的不怀好意,抿唇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回复道,“用了才来的。”
  萧宏生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半晌后叹了口气道,“这一晃都十多年了,你小子还挺执着,看来我那帮兔崽子们是没机会了。”
  执着?顾子焉听着二人的对话一头雾水,总觉得与自己有关,可又不敢贸然插话。
  季慎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领着顾子焉坐到自己身旁。萧宏生讪讪一笑,跟着入了座,殷勤地为季慎斟满了茶,冲着帘子后头若隐若现地身影喊道,“季兄弟喜欢听琴,给弹曲欢快的。”
  一串儿音符流泻,似是回应。隔着帘子隐约能见是个女子,顾子焉莫名觉得这身形有一丝眼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一袭黑色长衫包裹,垂着脑袋认真地抚着琴弦,乐声淙淙。
  “那个……这么急找小老弟过来,是有一事相求。”萧宏生搓了搓手,咬牙豁出去道,“老哥最近手头有点紧,快要供不起画舫的开销了,能不能先借些银子使使?”
  “……”顾子焉默默从季慎手中取过信件,打开一看:江湖救急,否则一尸数命啊。
  萧宏生瞧见了她的动作,面上一红,讪然道,“一条船的尸体以及我们门派数条性命,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我们嵩山派也不能在人家地盘上失了面子不是,只要撑过武林大会那日就好!”
  季慎轻抚着茶盅边缘,悠然道,“我道是什么大事,还以为萧掌门怀上了,老来得子正打算上门恭贺呢!”
  “……”你才怀上了,你怀个我看看啊!萧宏生内心小人儿狂跳脚,面上却是呵呵赔笑着,这年头有钱的才是大爷,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啊!
  “没钱还能请得起歌姬,萧老哥是在同我开玩笑罢?”季慎的视线落在了帘子后,眸色渐深,蓦地察觉琴声里错了一拍,愈发生疑。
  “柳儿不是歌姬,是我从强盗手里救的,身子不好受不得风,就挂了个帘子。”萧宏生急忙解释道,后来也是毛了,语调里多了一抹急躁,“借还是不借,给句话吧!”
  季慎自顾自端茶轻啜一口,敛眸的片刻隐去了眸中乍起的精光,安抚道,“哪能是借啊,以我们两派的交情还能让萧老哥还钱不成!
  萧宏生面露喜色,却听季慎话锋一转道,“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能否借一步说话。”
  2323。画舫之乱
  画舫内布置得精巧别致;几方梨木座椅;一张紫檀桌案;案上文房四宝俱全,除了桌子边坐的汉子有些粗狂格格不入外,其他倒也无可挑剔,想来租价不菲。
  萧宏生自听到不要还钱这四字就自顾乐呵着,斟了杯茶,挤眉弄眼地问道,“季老弟真是客气,让老哥我说什么好……”
  “阎皇还活着。”季慎噙着抹笑看着萧宏生;扔下爆炸性的一句话,身子向后靠了靠。
  萧宏生刚入口的一口茶悉数喷出,大惊失色道,“阎阎阎阎……阎皇?”
  季慎淡笑;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手上的玉戒指;点了点头。阎皇身边最得力的几名护法在当年一战中死的死,废的废,唯有红练自出事之前就不知所踪,如今又带着一人出没在厉城附近,除了他……不做第二人猜想。
  “他……认出你了?”萧宏生抹了一把脸,极为严肃地问道,看着模样倒是有了几分正派人士的端庄,只是这语调里的兴奋之意是肿么回事?“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投身正派的小侄子被大魔头勾起熊熊的复仇之火,誓要一道铲平武林,报仇雪恨!那可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了无数啊!”
  “……”季慎眼眸一黯,无力地抽了抽嘴角,那后半句的诗是这么用的麽?!不过……这话的内容,季慎不由摆弄着茶杯,似是漫不经心道,“怎么你很想我祸乱武林麽?”
  萧宏生摇晃了下脑袋,不由叹了口气感慨道,“穆霸天掌权的这几年每年都折腾些无聊的玩意儿,又没什么能让人热血的事儿,这人生委实无趣啊!”
  “……”季慎拨弄这茶杯的手一顿,他倒是忘了一点,比起师兄的好管闲事,这人可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此二人总能凑在一块儿兴风作浪。
  “不过话说回来,那魔头命也太大了,当年被我们联手逼落悬崖还大难不死,这如今是要卷土重来吗?”萧宏生不由回想起玉落峰上,阎皇被击落下悬崖时的神色,带着恨意却又别有深意的眼神让人记忆尤深,禁不住脱口问道。
  季慎敛眸,轻啜了一口茶,俊眸懒洋洋地望向了画舫外,河面上风平浪静,天水共一色,着实美不胜收。一人看着风景,一人则是蹙眉琢磨着他的态度,一时静默无声。
  就在萧宏生快要沉不住气时,季慎忽然开了口,“若要卷土重来,依照他的个性不会拖那么久。应当是在落崖时受了伤,又或许……是为了剑谱?”
  “咳咳咳。”萧宏生被他骤然凌厉的视线一扫,蓦地呛着了,好半晌才缓过气来,顺着胸口眨巴着眼茫然道,“剑谱?那玩意儿不是在你身上麽?”
  “这种说辞不是几年前几位掌门联合想出的对策,当时年幼背了这黑锅,现如今……”季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脸上明明有着笑意;却是未达眼底。两片薄唇轻启,逐字逐句道,“总该给我个说法吧?”
  萧宏生眸子突地一瞠;;怔怔地望着季慎倏地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招了小狼崽的惦记,惹火烧身了,只能附着几声干笑,脑子却是快速运转着如何糊弄过去。
  “若我猜得没错,九霄剑谱是在……” 嘭的一声骤响,伴随着画舫剧烈的晃动,季慎听着底下传来的一片慌乱声响收了声,瞥了一眼明显松口气的萧宏生黯下了眸子。
  顾子焉手里捏着空了的茶杯,胸前一滩晕染开的茶渍,蹙起了眉。起身出了画舫,便听到一道气急败坏的吼声,倒有几分耳熟。
  “说了往左你还一个劲儿的往右,你左手长右边啊!”
  “就是你瞎指挥弄成这样的!”沈璃回吼了一声,随即看了一眼撞坏了的船头蔫了,扒拉着船沿惴惴不安道,“这画舫看着就很贵,要是夏公子让我们赔怎么办?”
  “如果说风太大自个儿撞的,你猜夏公子会不会信?”齐钰舔了舔干燥的唇,故作镇定道。
  顾子焉抽了抽嘴角,实在看不下去出声道,“风太大怎么没把你们两只给带下河去。”
  “师姐!”沈璃的嘴巴张成了圆形,直勾勾地瞅着顾子焉燃起一道亮光,激动道,“亲人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我一直在这儿。”顾子焉暗暗咬牙,颇有种恨不相识的感觉。
  沈璃被那道凉飕飕的视线注视地发毛,弱弱地移开了视线,顺着顾子焉精致的袍子往下,惊呼道:“师姐,你失身了!”
  猛地瞥见了顾子焉身后出现的颀长身影,沈璃又急着补充一句,“不是我干的!”
  “你也没那个本事。”季慎勾起唇角,自然地接上一句,脱下了外袍替顾子焉穿上,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所有人默。
  顾子焉略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身后突兀地响起一片的抽气声,疑惑地转过头,乍然看见一排绿幽幽的眸子,给吓了一跳。
  “师兄,这么近看美人我还是头一回,我……我有点紧张。”是之前吐槽萧宏生的少年,此刻扯着他师兄的衣袖颇为羞射道。
  那位师兄一脸的正经神色,咳嗽了一声,蓦地浮起一抹可疑红晕,半晌后呐呐道,“我……我也是第一次。”
  正准备追随沈璃步伐翻过来的齐钰打了个寒颤,一抬眸,看到了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突然撂下了裙摆,笑不露齿道,“各位少侠好。”
  “……”沈璃嘴角一阵抽搐,对于某人习惯性的做作很是不齿,忽的冲着他右侧惊慌地喊了一声,“夏公子!”
  齐钰刺溜一下,极快地跳了过来,然后十分顺手地挪了挪移位严重的胸器,一回头哪有夏兴安的影子,“你又骗我!”
  话一脱口,齐钰愣住了,在愤怒中不自觉恢复了声音本色。而垂涎欲滴的嵩山狼们石化了,哐嚓一声碎成了渣。
  “给不给活路了!”一名嵩山派弟子受不了刺激跑到了船尾,伤心欲绝地喊道,“之前还能有点幻想,现在是心理阴影了好么!”
  萧宏生亦是受了不小的震撼,再看一眼毫无形象哀嚎着的狼崽们,没了说教的心。都是为师的错,当初为了高人一等就选了最高的那座山,结果害得没有女弟子肯上山拜师,不过这位……杀伤力太强了,要是日后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脑补过剩的萧掌门想到了狼崽们带着一群丑妇回门派的画面,自己质问时小十三出来说道:哼,至少是个女的!
  被那那幅画面恶寒到了的萧宏生抹了抹汗,开口道,“这只是个别,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女子,毕竟喜欢颠倒性别这种不正常的事儿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顾子焉、沈璃无辜中箭,幽幽地看向了萧宏生,自知失言的萧掌门赔笑着,岔开话题道,“仔细说来,还没好好介绍过我这几个徒儿,两日后的武林大会说不准会是你们的对手。都是元字辈的,这是元一,元二,元三……”
  一直到元十三为止,顾子焉听得颇为神奇,正欲开口,就听到一道整齐划一的声音道:“这不是我们的法号!”
  沈璃没忍住笑了出来,只是在看到撞在一块儿的船头时就笑不出来了,扯了扯顾子焉的衣角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这嵩山派掌门看起来也蛮有钱的样子,你说他会不会看在衡山派的面子上不跟我们计较呢?”
  “这条船是萧掌门租的,租金还得问师叔借。”顾子焉亦是低声回道。
  “……”沈璃哀叹一声,怨念道,“都是夏兴安,有行馆不住,干嘛非得弄条画舫玩,一点都不安全。”
  顾子焉默,明明是你玩的不安全,刚想说你从夏兴安那里赚的应该够赔的,就见到沈璃与齐钰凑到了一块儿谋划着把夏兴安的人格弄一个出来,最好是东方教主,破坏力更大一些,让船彻底沉了更好巴拉巴拉……
  一直没出声的季慎拧眉望着画舫上方,又看了一眼正教育着数字军团的萧宏生,莫名闪过一个念头,真有那么凑巧?
  “师叔,你在想什么?”顾子焉瞥了眼看着画舫出神的季慎,诧异于他的反应。
  季慎回过神,勾起唇角说道。“或许我可以搭把手。”
  “啊?”
  “把夏兴安沉了。”
  “……”
  对于未知的危险,防患于未然最好。琴声复又响起,换了一曲十面埋伏,夹杂在众人的吵闹声中被掩去了不少,耳力极好的季慎听得分明,眯起了眸子,暗道真是符合意境。
  2424。师叔不要脸
  混乱的场面在陈远从画舫里走出来并掏出一锭金子的时候得以控制,用一句都是自己人化解了矛盾。沈璃和齐钰俩见钱眼开的二话不说扔下了众人,越到了对面画舫,乐颠颠地奔着金主而去。
  解决了金钱危机的萧宏生终于不用受制于人,自然是乐得眉开眼笑,对着季慎笑得那叫一个开怀,随后想起画舫里还有个需要照顾的美人儿,急忙掀开了帘子柔声问道,“柳儿你没事吧?”
  落入众人眼中的是一袭黑斗篷的女子,娇俏的脸蛋,似乎有一种羞于见人的感觉,躲到了萧宏生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摇了摇头。
  顾子焉瞧见这幕,倒是放下了心,是自己多想了,这副柔弱的身子与厉城地宫里嗜血狂傲的女魔头也相差太远了。
  “柳儿有哑疾,说不了话,你们吓着她了,出去出去。”萧宏生察觉到那扯着自己衣袖的人儿在微微颤抖,想起她之前的遭遇不由心生爱怜,遂毫不客气地赶人道。
  季慎替顾子焉掀起了帘子,正想同萧宏生道别,回眸的一刹对上了柳儿姑娘的视线,分明见到对方沉如古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光芒;嘴角还有一丝未来得及收起的古怪笑意。
  “萧掌门,不送。”季慎抿唇,嘴角有微末的笑意;意味不明道,“保重。”
  帘子被搁下,二人在萧宏生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离开了画舫,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嘀咕声。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柳儿姑娘抿唇浅笑,只是那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季慎的背影,弄得萧宏生挺不是滋味。
  回到客栈,已经时至傍晚。小二见着二人从身上摸出了一封信函递上,说是受一位锦衣公子所托,务必让顾公子亲启。
  顾子焉诧异地接过信,一看便明了,落款的二字是穆晋。字迹稍显清秀洋洋洒洒写了一纸,大致意思是为了答谢今日救命之恩,约在尚春园一叙。
  “这少年郎倒是有趣。师叔,去吗?”顾子焉浏览完抬眸看向季慎,询问他的意见。
  “尚春园呐,洛城最有意思的地方,哪有不去的道理?”季慎勾唇笑了笑,眼眸中闪过一抹玩味。
  刚从外头回来的傅安只听到几个词,腾地一下窜到了二人身边好奇道,“去哪儿啊,带我一个。”
  “尚春园。”季慎又说了一遍,后脚跟刚迈进客栈的怜荀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季慎发现后者也正在看她,默默缩了缩脖子,摸了摸腰带上系着的布袋,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
  各种春、药……存货尚足,百两起卖。
  成交。
  两道视线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缠;火花乍现,二人面上皆露出满意笑容。
  “一听名字就觉得是个有名的酒楼啊,肯定有好多吃的!”某只吃货因为一下午的玩乐又觉着饿了,听到这名字浮想联翩。
  顾子焉附和的点了点头,毕竟是到了晚膳的时刻了。
  知道真相的怜荀在心底默默摇头,腹诽道:没出来混江湖的孩子啊,真是太单纯了,那地方不止能填饱人的肚子,还能填饱禽兽的……
  尚春园,乃是洛城最富盛名的歌舞坊;也并非是寻常人能去得起的地方。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尚春园的门前,红灯笼高悬檐角,折射出来的明黄灯光映着每个锦衣而来的人,淡淡脂粉香弥漫了夜色。顾子焉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人都让门口站着的华衣妇人陪着笑打发了,心下诧异。
  傅安本就饿了也没顾忌许多,走上了前,那妇人一见忙拦住了,高声道:“这位爷,对不住今儿个尚春园让人给包了,你要是想寻乐子明日再来,到时候让春香好好给您舞一段。”
  “包了?”傅安瞪圆了兔子眼,看向了顾子焉瘪着嘴道,“那不是吃不上饭了,顾师……师兄,那人也太不厚道了,下回别救了。”
  看着顾子焉那一身男装,傅安到嘴边的一声顾师姐转了弯儿,却让一直杵在门口的妇人亮起了眸子,追问道,“衡山派的,顾子焉是吗?”
  “正是。”莫名被点了名儿,顾子焉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着热情迎上来的妇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可算是等着了,穆小……公子等了老半天了,快请进请进。”妇人自称刘妈妈,热切地招呼着几人进了楼,一进门就开了嗓子让几名丫鬟去备酒菜,自己领着几人坐上了大厅正中央的桌子。
  “几位先用些茶,这些个果子都是外邦运来的,市面上都没有,今日特意拿给几位尝鲜,可见穆公子对几位很上心啊。”刘妈妈笑呵呵地说完,便退下了。
  季慎轻扯了下嘴角,看向了顾子焉碟子中满当当的红果,不由失笑。这场答谢宴,醉翁之意怕是不在酒啊,上心的也只有一人吧?
  不远处圆形的红色舞台,撑起几根栏杆,外用纱缦遮掩着,此刻望去倒像是当地哪个大户人家婚嫁迎娶。二楼的阁楼敞着窗子,铜镜前一名女子轻抿薄纸,点绛朱唇,一身嫣红缦纱舞衣配以上好丝缎束腰,姿态婀娜,娇艳动人,螓额间勾勒的花钿如莲花绽放,更显风华绝代。
  傅安正吃得欢快,蓦地瞥见这一幕,红果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喃喃道:“这还有助兴的节目,天仙下凡?”
  卡擦卡擦,某人欢快的咬着果子。
  傅安难以忍受地看向了啃光了一盘果子的怜荀,鄙视道,“真是没有一点可比性!”
  后者耸了耸肩,一脸无谓的表情,开始啃刚才从傅安那儿抢过来的一盘,只是多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意味。
  钟鼓之乐响起,现场突然变得静寂一片,众人皆屏息望向骤然陷入漆黑的舞台。数盏红莲花灯倏然亮起,暗香隐隐浮动,仿佛宫廷水榭的舞台中央,一袭殷红裙裾轻扬,翩然落在了舞台中央,隔着纱幔身姿若隐若现。
  女子舞姿轻盈曼妙,罗衫纱袖随着丝竹乐声划过空中,目中秋波盈盈,红唇微翘,一举一动间柔媚入骨。忽见她红袖微动,菱纱缠绕上二楼栏杆,带起遮盖在栏杆外的薄纱,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惹得顾子焉一声惊呼。
  这不是……不是今日救的那个少年?
  舞毕,那女子盈盈走下了圆台,来到了顾子焉身旁,福了福身子脸上腾起一抹红云,“穆晚瑾见过顾少侠。”
  “不必那么拘礼,姑娘唤我子焉就是。”顾子焉敛去了讶异之色,毫不掩饰眸中的惊艳。初时就觉得那少年有一丝女气,如今这么看着倒是愈发好看,难怪刚开始之时没有认出来。
  许是被顾子焉这么直白地看着觉得羞涩,穆晚瑾红了一张俏脸低下头,低低唤了一声顾大哥。
  顾子焉一愣,瞥了眼身上的男装笑着没解释什么。
  “顾大哥身手好,功夫厉害,我想与你们结交,却又怕唐突。这是二叔给我出的主意,想要成为朋友,必然要坦诚。这支舞既是用来答谢,也是赔礼,还望见谅。”穆晚瑾绽出一抹羞涩的笑,眨着晶亮的眸子直直看向了顾子焉。
  “顾某很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其实我也是……”女的。最后二字未出口,便让季慎打翻了的酒杯给打断了,酒液洒在了顾子焉的裤子上,很是尴尬的位置。
  穆晚瑾正拿着绣帕要擦,在看到那位部位后羞红了一张脸,搅着帕子不知所措。
  “师侄对不住啊,我好些年没碰酒了有些激动。”季慎自若地从怀里掏出了帕子,不顾顾子焉的推让埋头擦着。
  在穆晚瑾看来师叔侄很是和谐的一幕,落入傅安眼中那就是猥琐了,无奈被怜荀眼疾手快塞了个果子,“呜呜,嗷呜呜呜呜呜……”
  师叔,你个不要脸的,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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