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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大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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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听了也比较赞同,于是将众将领都招了过来共同商议。其中,不少公师籓的旧部,大喊着要为公师籓报仇。众人听了,也觉得有理,既然要打到司马越的政权,那苟晞是司马越手下第一勇将,又杀死了公师籓,此刻正坐镇兖州,如果先消灭了此人,必定会严重打击敌人的士气。
  于是,当晚众将领回去各自安排了一下。
  第二天,汲桑带着众军士和抢来的财宝及妇女等,高举“为成都王报仇”的大旗,撤离了邺城,打算渡过黄河,杀奔兖州而去。###第十九章 大战乞活军
  公元307年秋,司马模带着众家眷,在数十名亲兵的拥护之下,逃到了许昌城司马越那里。
  北海王司马越虽逐个消灭了异己势力,控制了大半个朝廷。而后他毒死了晋惠帝,立了皇太弟司马炽做皇帝,即是后来的晋怀帝。本想着自己大权在握,让司马炽做个傀儡皇帝,可不曾日子长了以后,司马炽渐渐不满于司马越的控制,经常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他发生争执。司马越平日里虽然骄横跋扈,但也懂得人臣之道,只是气愤不过明明是自己把这个晋怀帝一手扶持上去的,这可倒好人家过了河立马就拆桥。俗话说“一山不二虎”,司马越在洛阳城呆着百般不顺心,一怒之下向朝廷申请,要领兵镇守许昌,晋怀帝当然也乐得他走开,随即就批准了。不过司马越在朝廷掌权已经根深蒂固,怀帝身边的一些个大臣、亲信,都成了他的眼线,身在许昌城内,照样遥控着朝廷内外的一切大事。只是,好在司马越不在怀帝眼皮底下转悠,君臣之间也相安无事。
  “大哥……”司马模逃到了许昌,刚见到司马越便大哭了起来。
  司马越此刻正在与手下的人议事,见到司马模哭着就进来了,众人都大惊失色。“怎么了,四弟?你二哥呢,母亲呢?”司马越只是听说邺城被围,不知道城破的消息。此刻见到司马模一个人前来,不免有些着急。
  “二哥被反贼杀了,多亏了几个亲兵誓死保卫,我和母亲等人才逃了回来。”司马模继续哭着说道。
  “没想到这帮反贼如此猖狂……”司马越听完呆了半晌,随后喃喃地说道。
  “将军先起来说话,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了。我刚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向大将军报告。”司马越的长史潘滔扶起司马模,继续说道,“听说那反贼在邺城大肆杀戮,抢劫百姓财物,现在正要渡过黄河南下兖州去。”
  司马越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惊。
  潘滔继续说,“这兖州乃是天下之要冲,有‘九州通衢,齐鲁咽喉’之称。但从这帮反贼的作战手段来看,先是起兵于清河郡,在那没有建立根据地;而后攻下邺城,也是一番劫掠之后而走,可见这帮人是一帮乌合之众,像流寇一般流窜作战,并没有据城发展根据地的野心。他们攻打兖州也无非是找苟晞为公师籓和成都王报仇,并不是看重了兖州的军事地理位置。可笑那成都王本就不得百姓之心,且已死去多年,这帮人打着为成都王报仇的目的,可算是愚蠢到家了。大将军不必担心,苟晞身经百战,足智多谋,并且我听说冀州的“乞活军”听到司马腾将军被杀的消息后,现在正纷纷联合起来,要追击这帮人报仇。”
  司马越听到这里,方才放心了不少。他一面派人去邺城那边安抚当地百姓,准备指派官吏前去邺城上任,一面派了特使到兖州去对苟晞加官进爵,让他死守兖州,以稳定朝廷军心。
  这“乞活军”原本是并州的正规军队,司马腾做并州刺史时,手下军士众多,但并州境内接连的饥荒使得军饷严重紧缺。司马腾听了身边军师的话,将手中的几万军队全部带到了冀州。到了冀州就让他们自己想法就食,好在当时冀州饥荒危害小,百姓连年都是丰衣足食,这帮正规军就渐渐脱离了司马腾,像流民一般四处觅食。到了一个地方,就分散成一小股人,或是自己耕佣,或是帮人做事谋生,但始终以朝廷正规军自居。
  后来司马腾看到这帮人势力越来越大,就跟司马越说情,封“乞活军”的首领叫田兰的做了个汲郡太守,一帮军士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而后这帮“乞活军”更加为朝廷卖命,当地不少小规模的武装起义都被他们镇压下去。朝廷也渐渐对“乞活军”刮目相看,间断性的拨付点军饷给他们,但他们主要还是自力更生。
  这次张罗着要为司马腾报仇的,就是“乞活军”首领田兰。他衷于晋室,对司马腾更是感恩戴德,听说汲桑等人要南下兖州,也不等朝廷命令,当即带着两万多名“乞活军”前来截杀汲桑。
  汲桑与石勒刚到山东境内,就遇到乞活军的先头部队截住了去路。双方僵持了几天之后,田兰已是带着大军近两万人赶到。
  此刻,汲桑与众人正在帐中商议,“不如我们绕过他们,再去兖州?”汲桑手下一个将领小声的建议。
  “不行,这乞活军有意来找我们报仇的,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绕过去。万一到了兖州,这帮人与苟晞联合起来,那就更麻烦了。”石勒这样说着。
  汲桑听了,也觉得有理,“既然躲不过去,那就狠下心来跟他们干场硬仗,这乞活军也是司马越兄弟的走狗。”当即决定,率众就在此地与乞活军交战。
  次日,两军对阵。对方一名将领挑战,石勒的大将刘征跨马执枪,出阵迎敌。
  两人在阵前大战了近百回合,仍没有分出胜负。此时正值中午,烈日当空,只看得两边军士焦急难耐。石勒看看旁边的刘宝,朝他使了个颜色,刘宝立即拍马迎了上去。
  乞活军首领见刘征、刘宝兄弟以二敌一,自己的将领渐渐招架不住。随即大喊一声,命令全军出击。这边汲桑也叫人擂鼓助威,亲自率众人迎了过去。
  双方共计将近3万人马,混在一起直杀的天昏地暗。将近黄昏,两边都是疲惫不堪,乞活军那边鸣金收兵,汲桑等人追赶了一阵,也收兵回营去了。
  隔日再战,从早到晚仍旧打个不分你我,又各自收兵回营。
  这天晚上,石勒刚吃完饭回到帐中,只见夔安、桃豹二人气势汹汹前来请战。
  “晚上怎么能战?大伙白天都累了一天了。”石勒回应道。
  “大哥,我今天抓到几个俘虏,他们交代说那乞活军另外几个统帅此刻正率众从冀州赶来,我们跟这田兰在此相持十多天了,也没个结局,粮草也渐渐不支,这样下去无疑是束手待擒呐。”夔安首先说道。
  石勒沉吟了一会问二人,“那你们可有胜敌的计策吗?”
  夔安低声对石勒说,“我和桃豹兄弟已经打探到敌人的粮草囤放地点,我们打算带着3000人绕道敌人营后烧了他们的粮草,一个时辰之后,大哥你带领兄弟们攻打前寨,如此……”
  “好!”石勒听完,捶着桌子坚定地说。
  石勒将二人送走之后,独自来到汲桑的营中。约莫快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全副武装从营中走出。“命令各级将领集合全部人马,随我攻营去。”汲桑对着手下说完,同石勒出了营外等候。
  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半点星光。军士集合完毕后,二人带领众人一路举着火把,高呼着朝敌军营中而来,火光将黑夜照的通亮。
  乞活军那边众人刚要睡下,忽听得外面喊声震天,急忙起身率军出迎。
  “反贼,白天输的不够惨吗,连晚上都不让老子们休息了。”乞活帅田兰说完哈哈大笑,众军士原本在报怨敌军竟然半夜来犯,此刻也跟着田兰也大笑了起来。
  石勒冷冷地看着对方,没有答话。然后冲着支雄使了个眼色,支雄立刻手握双刀骑马跃到了两军之间挑战。田兰身边的一个副将看到,即刻上去同支雄厮打起来。
  “我这几个兄弟晚上睡不着觉,想跟你收下的将军们过过招。”石勒见二人在中间斗得正酣,笑着说道。
  “哈哈,好说,我这帮兄弟也好久没杀人了。”田兰讽刺地说。
  “谁来同我比试”,石勒阵中大将王阳也跨马赶到阵前喊叫,乞活军那边一名将领应声出战。不一会,呼延莫、孔豚、吴豫三将也跨马而出,乞活军同样出来三人应战。
  双方各自出阵五人,在两军阵前杀得不可开交,众军士手持火把为各自一方助威。
  忽然间,只听得乞活军营中一阵混乱。田兰等人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得后营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顿时大吃一惊,慌了手脚。
  汲桑在对面瞧见,大呼一声,“营中放火的是咱们的人,兄弟们前后夹击,别让敌将首领跑了。”
  众军士正不知对方营中为何起火,听到汲桑一喊士气大振,瞬时间如潮水般涌向敌军。
  那五名将领哪还有心厮杀,慌忙丢下对手夺路而逃。
  乞活帅田兰本想稳定军心迎战,但见众军士各自逃命,喝止不住,营中也是哭喊声连成一片。田兰带着几个将领在乱军中杀了一阵,见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已是丧了胆气,众将领也无心应战。
  “全军向东边撤退,各级将领带好自己的队伍,违令者斩。”田兰在乱军高声喊道,说完随手斩了两个慌乱中逃跑的士兵。众军士这才稍稍稳定一些,跟着田兰等将领向着东方且战且退。
  汲桑令石勒在营中厮杀,自己率众紧追不舍,直追出十多里地,杀的乞活军尸体不绝于路,才肯罢休返回。###第二十章 阳平大战
  “哼,这个太傅司马越,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用到我了,跟我称兄道弟起来。”苟晞说着把司马越的信甩给了副将张帆。
  张帆看了下,原来司马越已经听说汲桑等反贼连连大捷,新破了乞活帅田兰的近两万大军,此刻正在前来兖州的路上。于是司马越命苟晞为前锋军,先出军阻击汲桑等人,并且声称自己领军随后就到。
  “将军,我们出兵吗?这信上说要我们趁着反贼新近大战没有恢复过来,主动出击,不要坐以待毙。”
  “哼,这个还用他说。我们现在有多少人?”苟晞面无表情地问。
  “不足9千人吧。”张帆谨慎地回答。
  只见苟晞背着双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思,过了一会,突然圆睁着眼睛,回头地对张帆说道:“查查敌军到哪里了,然后全军出动。”
  张帆不敢迟疑,马上安排探马出去打探。
  这边,汲桑、石勒等人破了乞活大军,自己也是损失不小,因此连日来每天行军不超过20里,而且沿路招兵买马,不断收编流民土匪,以期到达兖州时兵马充足。
  “报将军,前方阳平附近发现大队人马,为首大旗上写着‘兖州苟晞’的字样。”
  汲桑、石勒等人正在帐中饮酒,观看两个大力士摔跤,忽然听得这个消息,众人都是一惊。
  “这屠伯果然比那司马腾狡猾多了。”汲桑呆呆地说道。
  石勒见众人都有些慌乱,随即厉声说道,“苟晞既然已经到了,我们想躲也躲不掉的。这样也好,省的我们再跑到兖州去找他了。各位将军马上回去检查自己人马,明天一早准备迎敌。”
  说着,命令探马继续前去打探消息,众将领也各自回营。
  苟晞那边也打探清楚汲桑等人离自己相距不过10余里地,于是就地安营扎寨。
  第二天一早双方各自带领人马在两军寨中间对峙。
  苟晞远远望去,只见汲桑阵中高举“为成都王报仇”的大旗,不免哈哈大笑,指着汲桑说道,“反贼,那成都王都死了快两年了,你们怎么不说为汉朝皇帝报仇啊,哈哈。”
  汲桑未待答话,阵中早有一将跨马而出,众人看去,此人正是围攻邺城时立了大功的刘峰,此刻升为汲桑的副将。刘峰本是公师籓的亲兵,见了苟晞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等汲桑下令,直接跃马出来挑战。
  苟晞阵中一名将领也应声出阵,同刘峰在两阵中间厮杀了起来。
  苟晞在一旁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了,朝着张帆使了个颜色,张帆会意,立即举起了弓箭。
  那边阵中桃豹看到,大叫一声,“刘将军小心暗箭。”
  刘峰听到,急忙勒马向后一仰身,战马前蹄高高跃起,张帆一箭正好射在马脑袋上,瞬时间人仰马翻。
  汲桑见了气氛,当即下令全军攻击,再看那桃豹、夔安、吴豫等人早已飞马冲了过去。
  苟晞也命军士挥旗,全军迎了上去。
  汲桑等人破了乞活军,虽是消耗了不少实力,但士气大振,人数上也比苟晞的9千官军要多出许多。而苟晞素来擅长带兵,手下将士各个能征善战。
  因此,双方厮杀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占到太明显的便宜,各自互有损伤。石勒的几个两员猛将孔豚和支屈六也相继负伤被抬出阵。
  苟晞远远站在一个高出的土堆上,看到双方厮杀,一时间难分胜负。
  “这帮反贼实力果然不可小觑,这样硬打下去我们怕是占不到便宜,看来还是得靠智取,不宜强攻啊。”苟晞这样想着。又看了一会,随即下令鸣金收兵。
  汲桑这边也是杀的疲惫不堪,他看了下正值中午,太阳烤的众人浑身像起火了一般发烫。于是,也没有追击,收兵回营去了。
  “将军”,张帆刚回到营中休息一会,见到苟晞掀帐子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苟晞连声说道,“吃过饭了吧?”苟晞问道。
  “吃过了,将军。”
  “好,你现在马上带1000精兵过去,然后这样……”
  说完,张帆领了军令,即刻收拾人马,领军出了营寨。
  “报,将军,外面有一队敌军,前来挑战。”
  此时正是八月酷暑,这边汲桑嫌天热,刚刚要躺下休息会,听说敌军来袭,立刻翻身起来,跑出营外。
  只见营外石勒的部将冀宝已经出军迎战,冀宝舞者长枪正跟一人厮杀,后面是各自的军士在一旁掠阵。
  “这敌军耍什么花样,刚刚上午一阵恶战,现在又来挑战,也没多少人嘛。”汲桑见石勒也走了出来,对着他说道。
  冀宝手持一根长枪,活似一条银蛇在空中来回舞动,看得众军士连胜叫好。那敌军将领握着双戟,招架得似乎很是吃力。
  张帆在一旁看的清楚,只见他从身后取了一支箭,瞄了一会,朝着二人的方向嗖的一声射了过去。
  冀宝与那将领正打的不分你我,忽然一支箭从身边划过,两人都是一惊。再看那箭,却是没有箭头,撞在寨门上,掉在地上。
  “撤兵”,张帆大呼一声,众人跟着向后跑去。
  冀宝还没反应过来,那将领也已是转身跨马逃了。冀宝哪里肯罢休,手中银枪一挥,正要带部队追上去。石勒在寨门外看见,急忙令人鸣金。
  “兄弟算了,敌军人少,前面怕有埋伏。”石勒高声喊道。
  众人只得收了兵马,悻悻而回。
  当天夜里,汲桑、石勒吩咐众人早早睡下,来人准备大战。谁知,刚刚睡了一半,忽听得帐外一阵骚乱,众人急忙起身,只见前营中火光点点,人头攒动。
  “前面怎么回事?”汲桑走到前营揪住一个士兵问道。
  “将军,刚刚好像是敌军前来劫营,放火烧了几座营寨,现在火势基本上已经扑灭了。”
  “他妈的,你们是瞎子吗?敌人来劫营都不知道。”汲桑狠狠的骂着。
  那士兵见汲桑发怒,赶忙解释道,“将军息怒,息怒……咱们睡觉都穿着衣服,手握兵器。那敌军人非常少,过来放了一阵火箭,马上就逃跑了,我们怕有埋伏也不敢追。”
  汲桑的军队被折腾了半夜,第二天一早,都是无精打采的,也不敢出军,只好呆在营中待命。
  白天,那张帆奉了苟晞的命令,照样带兵前来挑战。汲桑、石勒二人命令不准出击,那张帆便命令弓箭手向着营中放一阵乱箭。
  有一次,王阳在营中实在气氛不过,伙同支雄带了1000多人马追了几里地,看见见面道路渐渐狭窄,两边树木茂盛,便不敢再追,急忙勒马回营,无功而返。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都说一下。苟晞这混蛋,白天来骚扰,晚上来劫营,就是不跟我们正面硬打。”汲桑懊恼地说。
  众人也是不堪其苦,纷纷献策,并要求主动出战。
  于是,当晚汲桑采取众人的计策,命令1000军士在营外彻夜站岗,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以防止敌军劫营。
  第二天,石勒亲自带着夔安、王阳等一班大将,领了5000人马,奔着苟晞营寨杀去。途中刚好遇到张帆的人马,双方接住一阵混战。那张帆人马少,才打了不到十个回合,转头便走。
  石勒等仗着人多,在后面紧追不舍。
  不一会,但见道路逐渐变得崎岖而狭窄,前面不远处两侧全是树林,里面什么也瞧不见,石勒等人不敢再追。
  那张帆也勒住战马,转身看到追兵停住不前,随即手中长枪一挥,果然两边树林中先是一阵乱箭射出,然后各杀出一队人马,张帆也带着人马调头冲了过来。
  这边,石勒等将领受了几天的窝囊气,此刻见了敌军都是群情激奋,毫无退意。双方就在此接住,又大杀了一阵。
  石勒持枪跃马在敌阵中冲突了一阵,忽然见到旌旗蔽日,到处都是敌军,自己身边只有几个亲兵跟随。心中不免一惊,赶忙杀出重围,站在阵外远远地望去。但见对面的高土堆上,一人卒手持令旗,左右指挥,敌军阵营中的骑兵跟着旗帜来回调动,渐渐围成了一个个同心圆,将自己的人马分成一层层,包围在了阵内,打算逐个击破。桃豹和王阳二人正追着张帆向阵中央跑去,浑然不觉已经被敌人围了好几圈。
  “原来是此人在搞鬼。”
  只见石勒从腰间取出铁胎弓,就在马上张弓搭箭瞄准那人,大喝一声,“着!”
  那名旗手应声而倒,再看敌军阵营中,没了指挥官顿时乱作一团。张帆在阵中瞧见,不敢再恋战,随舍了王阳二人,率军士夺路而逃。
  石勒看看天色将晚,前面离苟晞阵营不远,也不再追赶,随即领兵而回。###第二十一章 兵败东武阳
  “好,这司马越终于肯出兵了”。苟晞拿着太傅司马越的书信,拍着桌子大叫。随后转身对副将张帆说道,“你去想法子把这个消息给我传到敌军耳中,我要先瓦解他们的士气。”
  张帆领命而去。
  汲桑、石勒等人已经在这阳平附近和苟晞对峙了一个多月了,期间大小数十战,双方互有胜负,各自折损了不少兵马。
  这天,石勒和汲桑等人正在军帐中商议破敌之策。那苟晞带着一帮朝廷军官,粮饷不够了还可以打着朝廷的名义向附近的州郡征用。而汲桑等人就只得四处掠夺,如今粮草已是渐渐供应不及,众人都觉得应该速战速决了,这样跟苟晞耗下去凶多吉少。
  忽见一人匆忙掀帐而入,众人望去原来是桃豹。“将军,大哥,出事了。”桃豹先后拜见了汲桑和石勒。
  “什么事,如此惊慌?”石勒问。
  “我刚才在外面巡营,恰巧碰见敌军一队人马朝着营中一阵乱箭,随即撤走了,箭头上都缠着这个东西。”桃豹说着将一个写满红字的布条递给了石勒。
  石勒等兄弟都是羯族人,通晓汉语但却都不认识汉字。汲桑的副将刘峰接过布条,对着众人念道:
  “今我晋朝太傅、东海王司马越亲领5万大军前来破贼,现屯兵官渡,不日便可到达阳平。辜念尔等流民均为贼首汲桑等人所胁迫,如有望风归降者,可以听其自便回乡,一概不究。若有人能斩贼将首领来降者,视其功劳进行封赏,决不食言。如若不然,待我军破贼之日,统统以反贼处置。兖州刺史。苟晞”
  众人听完都是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
  “苟晞这老贼就已经很难对付了,何况那司马越再过来,5万大军哪。”几个将领小声议论着。
  “将军,即便是真的,官渡到这里也有10天左右的路程。眼下咱们只有先解决粮草的问题,才能继续和官兵对峙。我看那苟晞也是想拖垮我们,然后再大举攻来。”刘峰看看众人,继续说道,“此处向东北不过10里地,名叫东武阳,附近有不少村落,地形也比较复杂,易于防守,我们可以到那里补充粮草,扎营在那里。”
  众人听罢,也都觉得主意不错。
  “行,就这样决定吧。你们各自先回去把这布条全给我收上来烧了,看好自己的士兵,谁那发现有逃兵拿你们将领问罪。”汲桑狠狠地说。
  这边营帐里,苟晞也听到探马回报汲桑撤到了东武阳,“他们肯定是粮草不够了,我等的就是今天。咱们也跟过去附近安营,不能让他们跑了。”
  张帆按照苟晞的意思安顿完毕,随后带着三四个亲兵,跟着苟晞前去敌军营寨附近查看情况。
  苟晞远远望去,只见对方士卒一个个面有菜色、精神不振的样子,高兴地对副将说,“看来敌军没抢到多少粮食。”
  “是啊,这东武阳的百姓多数早就转移到别处了,他们来也是白来。”
  忽然,苟晞眼睛一亮,看到不远处一条蜿蜒的河流。此时夏季酷暑炎热,宽阔的河床中水位低的可怜,水流也不急。苟晞看了一会随即笑道,“哈哈,这帮反贼毕竟是有勇无谋,他们只知道夏季炎热,离河流近一点方便取水,岂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几人随着苟晞又看了一圈,随即转身回营。
  当晚,苟晞派了张帆带着500军士悄悄绕顺着河水的流向,以汲桑驻军为中点,在河流的上、下各1里处都用装了泥土的麻袋堵了起来,上游留了一个小口过水,生怕有人察觉。又将上游就近的一条溪水也引入了上游,增加水量。
  到了白天,张帆仍旧带着人上门挑战,石勒时而出门迎战,时而守在营中,却是不觉河水两头都已被人堵死,只等着水位上来。
  这天,石勒带着几个将领从外归来,和汲桑商议退军的事情。
  “苟晞的军队紧逼在身后,我们在这东武阳呆了十多天了,粮草又供应不上,如果司马越大军再过来的话,想走都走不掉了。”夔安说道。
  但也有人说现在撤军,会严重影响军心。苟晞也必定会出兵追击,到时候便兵败如山倒,再无实力与之对抗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看看天色渐晚,各自回帐中去了。
  半夜,汲桑的寨中众人还都在熟睡。忽然间听得帐外河水奔腾轰鸣,如在耳边一般亲切。不一会,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发大水了。”
  石勒急忙惊起,只见帐外人头涌动,借着明媚的月光看到不远处汹涌的河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瞬时间吞噬了大片的营帐。
  “大哥,快快上马,敌军杀过来了,这帮狗贼定是将河流下游截住了。”桃豹牵着两匹马,急忙跑过来对石勒说。
  “其他兄弟们呢?”汲桑跃上马背,扭头问道。
  “大哥,我就看见支雄在后营等候,其他……”
  “胡贼休走。”桃豹还未说完,但见一敌将手持一柄狼牙棒杀了过来。
  石勒见了大怒,正要转身迎战,桃豹一把拦住了他,“哥哥先在,去和兄弟们回合,这人交给我来应付。”桃豹翻身上马,取出两片大砍刀,直奔敌将杀去。
  也是这敌将贪功,其他军士都去抢劫财物,这人独自过来想擒住几个首领。此时河水冲到这里,被前面的营帐阻击,势头大大减弱,不过水位也有半米来高。亏得两人在战马杀厮杀,马蹄在冰凉的河水中来回踩踏。那敌军将领本想趁乱立功,没想到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渐渐有些气馁,倒是桃豹越战越勇,两把砍刀舞舞生风,惊得那人一身冷汗。忽见那敌军用狼牙棒将双刀一隔,勒马转身便逃。怎奈战马在水中跑不开,没跑两步,被桃豹从背后追上一刀削去了半个身子。
  桃豹斩了敌将,转过身去,刚好碰到刘征、刘宝兄弟带着一队骑兵前来寻找石勒,于是三人结伙一同在乱军中前行。
  “你们看,那是大哥他们。”众人随着刘宝手指望去,只见有近百名骑兵将汲桑和石勒还有夔安等人围在了中央。刘宝等人不由分说,立刻拍马杀了过去。
  众人合力将敌军骑兵杀散之后,石勒和汲桑已经分别负伤,被骑兵们拥在队中央缓缓向营外撤退。此时已将近黎明,石勒不时回头张望,想多救出几个兄弟,但见敌军骑兵在营中左冲右突,如切菜般将自己的军士一个个砍刀,一帮官兵跟在后面大肆抢夺财物,将汲桑等人从各地掳回来的财宝尽数抢走。
  众人看见,不由的叹息悲愤,却也不敢停留,趁着混乱结伴向营外逃去,一路上又救了不是士卒。
  到了营外,石勒点点人数,大约有步兵400多人,骑兵100多人,剩下的五六千军士全部都被困在寨中,做了苟晞的刀下之鬼。其中跟随石勒在并州起兵的十八骑将领中,也少了赵鹿和孔豚二人。
  石勒念着兄弟之情,本想带着夔安、桃豹等人回去营救,无奈负伤体力不支,又被众人苦苦拦住,只得作罢。
  此时,张帆也带了众骑兵在营中寻找汲桑等人,听说他们逃出了营寨之后,随率领大军追了过来。汲桑等更加顾不得救人了,带领众人望着北边大路逃去。###第二十二章 赤桥再败
  汲桑、石勒率着一帮残兵败将一路狂奔。期间,敌将张帆几次带着轻骑兵追了上来,亏得桃豹、夔安、支雄等人英勇无敌,那桃豹两张大砍刀如同切西瓜般一刀一个,杀红了双眼后跳下马来,左右闪躲专砍马足,惊得张帆的骑兵连连后退。汲桑等跑了几十里地,这才渐渐将追兵甩开,众人也都舒了一口气。
  “你先去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吃饭、休息?”汲桑打发一个骑兵先过去查看。
  不一会,那骑兵回来,对着汲桑说道,“将军,前面大约5里处有个赤桥村,村头有座石桥,当地人称之为赤桥,我刚才扮作商人过去打探了一下,村里还有几户人家。”
  “好,就去那里过夜。”
  众人跟着汲桑紧走了几步,来到赤桥村。这村里本没有多少人家,此刻天色已晚,街道上更是阒无人声。汲桑派了几个骑兵到村子里折腾了半天,强行抢了些食物回来。众人就在村外大路边上安营休息。
  “大哥,咱们今后怎样打算?”众将领聚在汲桑的帐中,石勒开口问道。
  “唉,过惯了土匪的生活,想再回去也是不可能了。我打算带着兄弟们到山里做土匪,有吃有喝也能称霸一方,你们说呢?”汲桑说完,看了看大伙。
  众人新遭大败士气低落,均是低头不做声。
  “大哥,你可记得咱们随那公师籓骑兵时,在左国城一同起兵的刘渊,此刻自封为汉王。”石勒看没人说话,便继续说道。
  “喔?”汲桑似乎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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