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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大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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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刚刚睡下,听到喊叫声猛然惊醒,急忙拿了兵器寻找支雄、夔安等人。原来石勒怕有人劫寨,命令手下人都披甲而卧,因此众人迅速起身迎敌。
石勒带着不足300人,在人群中一阵混杀。此时营中已是全然乱套了,多数人光着身子四处奔命,前营已是火光冲天。
“大哥,别往前去了,这公师籓不听劝阻,已然是大势已去,咱们兄弟没必要白白搭了姓名。”桃豹拉着石勒说道。
石勒望着火光,犹豫了一下,回头对众人说道:“好,兄弟们咱们不要走散了,待会救出汲桑他们,就往回撤。”
众人又向前杀了一阵,看到汲桑光着上身,带着几个将士,手提双斧在人群中厮杀。于是,石勒、桃豹等人立刻赶了过去,杀散众官兵,护着汲桑等人冲了出去。
“报太守大人,公师籓的尸体找到了,被烧死在营中。我军俘虏叛党将领35人,士卒6000多人,逃走了约五六千人。”张帆的一名亲兵说。
“好,公师籓一死,剩下一帮人群龙无首,就不足畏惧了。立刻上报给东海王司马越。”苟晞转身对主薄说道。###第十六章 再围邺城
“此处应该安全了。”石勒说着下了马,然后派出去一名探马去打探濮阳那边的消息。
石勒等人下马就地休息。不一会,只见一群残兵败将跑了过来,为首一人骑着棕色战马,石勒一看,此人是郝昌手下一名裨将王勇,他在乱军中没找到郝昌,便自己逃了回来。双方见面,各自扼腕叹息了一阵。之后,汲桑同王勇各自点了自己多剩的兵力,汲桑、石勒两人加一起共计不到三千人,王勇这边约不足1000人。几人商量了一下,会师一处,准备再回清河去招兵买马,伺机报仇。
清河毕竟是那公师籓起家之地。周边几个郡县的太守和县令许多都被公师籓的军队杀了,几座荒城也被劫掠一空。那清河郡新任太守还没来得及上任,听说这帮反贼又回来了,连忙收拾东西,带着家眷跑了。
“大哥,昨晚那王勇带着几百军士偷偷跑了。”支雄一大早便过来对石勒和汲桑说。
“啊!”二人都是一怔,石勒跟着说道,“算了,由他去吧,此人与我们不一条心,留着反倒碍事。”
众人回到清河之后,汲桑立刻派人收拾了原来的太守府,自己带着几名亲兵在这里住下,俨然成了这清河郡的太守。石勒则带着一帮兄弟和三千名军士住在城外。
“兄弟,那公师籓原来是怕郝昌造他的反,所以不敢住这太守府,我可不怕这个。哈哈!”汲桑笑着说道。
公元306年,汲桑、石勒二人起兵已经两年,此时重又回到了清河郡。此时,汲桑自称震天大将军,封石勒为辅天将军。司马氏宗室内乱从公元291年楚王司马玮等人联合贾后算起,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六年之久,东海王司马越相继杀死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等人之后,独占朝廷大权,下面苟晞、王俊、司马腾、司马模等一帮亲信领兵在地方上外遥相呼应,也就此暂时结束了宗室之间的纷争。
但是,各地方上连年征兵加税以应付军队开支,加上饥荒不断,一系列的天灾人祸使得各地百姓苦不堪言,反晋义军此起彼伏。先是公元302年前后,益州流民在地方官吏的迫害之下,由氏领袖李特父子带领冲击了益州府,将益州刺史赶出境外,李特父子被益州百姓奉为领袖,脱离了晋朝的管理。公元304年,即石勒、汲桑二人起兵的同一年,李特的儿子李雄领着族人占领成都,自称“成都王”。也是在同年,匈奴左贤王刘渊、刘宣等人,见晋王室常年战乱不休,伺机在离石起兵,建立左国城,企图趁着天下大乱恢复匈奴人的霸业。除了这三股势力之外,各地方还有不少小股流民、山贼,趁着饥荒煽动百姓作乱,不过很快就被官兵平息了。
石勒和汲桑二人就在这清河郡一带,先后掠夺了几个郡县,大肆搜刮财宝,收编一些亡命之徒和囚犯,不断扩充自己的军队。石勒善待军士,性格宽厚,因此周围的流民、山贼等亡命之徒都乐于依附他。不到半年时间,军队扩充至近万人。而这冀州刺史经历了几番变迁之后,如今由司马模暂且代为掌管。司马模听说苟晞杀了公师籓之后,对于汲桑、石勒二人也不甚在意,加上还要帮助司马越夺权,更是无暇他顾,将主要兵力都屯在了邺城内外,只是派了清河周围的广平太守丁邵、汲郡太守张延二人对石勒、汲桑进行围剿。
这二人本身兵力就不足,更怕惹祸上身,极不情愿的出兵围剿了几次之后,被石勒杀的大败而归。
“哥哥,桃豹兄弟带着汲郡太守张延的人头回来了。”夔安高兴的对石勒说道。
“好,哈哈,这下看这些官兵哪个还敢前来,走到汲桑大哥那里领赏去。”
那汲桑自从回来清河以后,刚开始还跟着石勒一起出兵,到附近掠夺了些财物回来,再往后就日夜住在太守府里面,很少出来四处征战。也亏得石勒带着一帮兄弟在外周旋,还拿他当做大哥般看待,没有半点私心。
“将军饶命啊,小的以后不敢了。”石勒带着夔安、桃豹等兄弟们过来时,刚好碰到两个士兵拖着一个仆人走了出去。
“大哥,这人犯了什么罪?”石勒问道。
“哼,这个蠢货,我好好的一壶茶,被他撒了一地,我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茶。”汲桑大怒说道。
石勒和夔安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汲桑本就脾气暴躁,近段时间来更是动不动就杀人,身边的仆人已经跑了十多个了。石勒见他发怒,只是略微说了下汲郡太守兵败的事情,随即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
“对了哥哥,我刚才跟听那汲郡的败兵讲,下个月司马模要在邺城为他母亲摆七十大寿宴席,遍请冀州各地官员、名门,听说司马腾也要过来。”几人走出时,夔安忽然对石勒说道。
“噢?”石勒一听到司马腾,立刻精神起来,“你马上派人去打探清楚。”
“是!”
过了几天,一名探马急匆匆地进了石勒的帐中。随后,只见石勒带着夔安、桃豹、支屈六等一干兄弟,骑着快马来到城中汲桑的府邸。
“大哥,好消息。我的一个奸细得到消息,司马腾为母亲庆祝七十大寿,正在来邺城的路上。”石勒说完,看看汲桑。
“哦。”汲桑此刻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后两名军士摇着扇子。
“大哥,那司马模、司马腾兄弟如今都聚在邺城,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将其二人一网打尽。”石勒兴奋的说。
“听说那司马模镇守邺城,就有八千人马,司马腾再来,又带了多少人啊?”汲桑好像极不情愿开口一般问道。
“司马腾几乎是只身而来,只带了几百亲兵。”
“八千官兵,我们是一帮山贼而已,如何斗得过他们。”
石勒说了半天,见汲桑丝毫无意攻打邺城,随即上前一步,有些激动的说:“大哥,我们并州一帮兄弟跟那司马腾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眼见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虽生无意。大哥若是不肯一同前去,请借我5000人马,我自同桃豹、夔安等人前去。”说罢转身就要走。
汲桑见石勒态度坚定,只好坐了起来,缓缓说道,“哎,兄弟别忙,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我本打算再在这清河呆上几年,等人马充足了,直接杀奔洛阳。”
“大哥,杀奔洛阳谈何容易,眼下仇人就在此地,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汲桑犹豫了一会,立刻站起身来,“好,兄弟,就听你的,杀奔邺城。”
第二天,汲桑以石勒为前锋都督,率军3000先行开路,自己率大军随后。石勒则带着并州一起过来的十八骑兄弟,分领这三千人马,奔着邺城而去。
司马腾、司马模兄弟二人,在城中大摆宴席,为母亲祝寿,城中各大地主、名门贵族纷纷前来贺喜。那司马腾本是个极其贪婪的人,现如其兄司马越掌权,他又刚刚被封为了“新蔡王”,各地方官员更是极力奉承巴结。众人正热闹之时,忽见一人在司马模耳边说了几句,司马模赶忙起身离席。
“敌军有多少人,看清楚没?”司马模一边走一边问。他们兄弟四人,老大司马越,老二司马模,都是热衷于权利之人,唯独司马模(老四)生性淡雅,常年领兵在外,对于朝廷上的纷争不屑于顾。
“约有一万多人马。”副将张帆答道。
司马模微微一惊,“啊,这么多。别惊动了其他人,特别是老太太。”
“是。”
司马模等人跟着张帆上了城楼,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汲桑、石勒二人为首,带着上万兵马全部屯集在邺城南门外,以防止司马腾从此逃脱。
“没想到这些人真成了气候”,司马模想道。
“将军,小心。”一只羽箭从司马模头顶飞过,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好箭法”司马模也脱口赞道。此刻汲桑等人刚刚来到城下,还没开始攻城,司马模转头望去,只见一人手持弯弓,面如满月,威风凛凛,正是石勒。
“将军,他们马上就开始攻城了,你先回去照顾老太太吧,这里我应付的了。”副将张帆说道。
“好,那交给你了。”司马模说完,心事重重的下楼去了。###第十七章 围城破援
“四弟,什么事情这么慌张?”见到司马模回来,司马腾上去问道。
司马模四下里看了一眼,众宾客都在饮酒取乐。趁着没人注意,便将司马腾拉在一边,悄悄地说了汲桑、石勒围城一事。
不料司马腾听完之后,放声大笑,“我以为什么事呢,不过几个毛贼而已,我在并州之事……”
司马模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此刻周围已有几个人听到了,纷纷惊愕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没事,我兄长有些醉了。”司马模解释道。
第二天,消息就传遍了邺城。司马腾原本准备了三天的宴席,第一天是宴请邺城的名门贵族,后面两天外地的一些个太守们本应该陆续赶到,可走到半道一听说邺城被围,刚好趁着这个借口纷纷打道回府,气得那司马腾兄弟不得不早早就结束了寿宴。
汲桑和石勒带着众人刚开始还攻城,后来发现攻城耗费太大,效果也不明显,索性只是围而不攻,天天在城外叫骂。除了南门以为,其它各门也都派了少量人把守。
“哼,我堂堂新蔡王,怎能让几个山贼围在城里受气,传出去不令天下人齿笑。”司马腾拍着桌子喊道,“兄弟,你手上有多少人马?”
“我手上大概有四千人,加上随身亲兵,不到五千人。”司马模故意往少了说2千人,想让众人都提高警惕,不至于大意轻敌。
“好,五千人足够了,那帮毛贼都是乌合之众,何况主帅公师籓都被斩了,这几个残兵败将不堪一击。你马上派人出去迎战,刚才你不是说他们主要集在南门,我们就出南门。”司马腾愤怒的说。
众人面面相觑,司马模无奈,只好下令张帆带着4千军士出去迎战。
石勒独自骑马正在城外巡视该如何破城,他生怕那司马腾耐住性子躲在城中不出兵,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一万军马的粮草就是个大问题。忽然,见城门打开,为首一将正是之前交过手的张帆,石勒大喜,连忙摆阵迎敌。
“你这反贼,上次交手饶你们不死,今天怎么还敢过来?”张帆开口先说道。
“少废话,我们并州一帮兄弟,今天誓死要取那司马腾狗贼的人头。”桃豹、夔安等人听到,在后面齐声呐喊助威,声势震天。城楼上的司马腾听了脸色瞬时大变。
此时,汲桑拎着双板斧也跨马从后面过来,一见这张帆,正是当日将自己打败之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汲桑大喊一声,跃马直冲对方阵营。
只听石勒大喊一声:“兄弟们,擂起战鼓,杀啊!”随即一拥而上,两军就在邺城南门外厮杀开来。
先是,这南门直通洛阳最近,司马腾即从此门入城,因此南门外屯集了7千多人,几乎是官兵的两倍,剩余的人则守在其它城门,防止城中人逃出。张帆的官兵虽少,却是正规部队,训练有素,但此刻两军近身肉搏,人人拼命。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官兵渐渐支持不住,司马模在楼上看见,连忙教人鸣金收兵。
众官兵听到后,向往城里撤,无奈被敌军死缠不放。
“给我放箭。”司马模见事态紧急,也顾不得敌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张帆等人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渐渐退入城中。汲桑一个不小心,胳膊上、腿上中了一箭,幸好夔安等及时用盾牌护了上去,被救了回来。
此一战双方清点人马,各自折损一千多人,算是打了个平手。
“兄弟,我刚才看这帮反贼还真是不可小觑啊。我本以为,哎……”司马腾看到张帆带着四千人马出城,丝毫没有占到便宜,而对方兵力是自己的两倍,着实有些棘手,这司马腾再也不敢托大。
“二哥,这邺城附近要说兵力,也只有巨鹿太守吴翔了,你何不调他前来相助共同破贼,我这里再一边从城里招募士卒,到时候里应外合,定然能够破贼。”司马模建议道。
司马腾想了想,他原本不想从别处搬救兵,堂堂一个“新蔡王”,手握六千官兵,被一群反贼逼得无路可走,传出去必定影响他的威望。可眼下也别无他法,他只得写了一道手谕,趁着半夜围城的军士熟睡,悄悄打开北门,由五百军士护着出了城门。
汲桑的大军主要屯集在南门,其它各门也都有一千左右人把守。石勒下令,如发现有人出城,立即汇报,以防走了司马腾,为了便于军士辨认司马腾的模样,石勒令人在门口都张贴了司马腾的画像,倒像是官府捉拿犯人一般,因此围城的士兵就是晚上睡觉也都点着火把轮流值班。并且有专门往来报信调度的卫兵,负责向石勒汇报军情和调度人马。
司马腾的五百军士出门之后,立刻和众人厮杀起来,没过多久石勒带着夔安等人飞奔而至。
“哥哥,你来了,一个人还不曾走掉,看样子像是出去搬救兵的。”北门是刘征、刘宝兄弟带人把守,说话的正是哥哥刘征。
“哦,大军马上就到,看来不用了。”石勒向着阵中望去,只见约十来骑人马被众步兵裹在中间,并不恋战,只是向着一个方向突围。
石勒看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这附近哪里有救兵可搬?”
“若说有能力来相救的,只有巨鹿了,离此地约百余里。”刘征回答道。
“噢?”石勒突然眼前一亮,小声对着刘征说,“让军士闪开一条道,放走他们。”
刘征会意,走过去将阵营的东北角兵力撤走了一大块。几个骑兵在马上瞧得东北角有缺口,一阵狂攻,夺阵而出。其余兵力,在楼上弓箭手掩护之下,逐渐向城中退去。此刻石勒有3千援军虽已从南门赶来,但是碍于天黑怕城中有诈,不敢贸然强攻入城中,任由那几百军士进城。
刘宝见众人逃去,刘征又下令不追赶,随即过来与哥哥理论,石勒向他解释了一番才作罢。
“刘宝兄弟,你多派探马在这四周密切巡视,注意司马腾援军的动向,我让他们有来无回。”石勒狠狠的说。
转天,司马腾等人知道信使突围出去之后大为高兴。那司马模也开始在城中招募士卒应战,可一来这邺城内没怎么经过战乱,虽说近几天城池被围,可毕竟时间不长,没几个愿意去拼命的。再者,司马模这几千人平时寄宿在城中,有一块军地可供耕佣,但多数还是靠百姓纳粮来维持开支,这邺城百姓因为纳税比别处都多,对军队都没多大好感。司马模眼看招了三天,还不到一百人应征,非常沮丧,只好坐等巨鹿的救兵来到。
“大哥,巨鹿的救兵到了,大约5千人马,在此处20里扎寨休息,估计明天一早到城下。”刘宝过来对石勒说。
“好”,石勒拍案而起,将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石勒走出帐外,跟汲桑交谈了一会,立刻转身回来。原来石勒打算趁着援兵旅途疲顿,半夜劫营,将其一鼓作气消灭,而汲桑则带大军仍旧在此围城。
“今晚的劫营关系重大,你们先去各自把守的城门口安排一下,决不能让一兵一卒进入城中,然后回来同我杀敌去。”
众人领命而去,待他们回来,天色已是黄昏。石勒命军士吃饱饭,带着4千精兵悄悄出发。前面探马负责领路,快到达敌军阵营时刚好是子时,众人都已熟睡。
“兄弟们,能否攻下邺城,在此一举,一定要将敌军彻底歼灭。”石勒小声的说着,众人点头应诺。
随即,石勒一声令下,带着十八骑的兄弟在先,众步兵高举兵刃在后,如潮水般冲入敌方军营,一时间喊叫声惊天动地,众军士面对光着身子的敌军,如切菜般一刀一个。巨鹿援军这边,那太守吴翔懒得过来,派了手下的一个将军领兵前来。这将军本曾想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起杀奔邺城而去,救了新蔡王司马腾好领功受赏,此刻正在做着美梦,不曾想帐外哭喊声一片,急忙起身探出,只见得营中乱作一团,到处是奔命哭号的士卒,如同地狱一般惨烈。可怜那一番春梦都随着哭叫声一起化为虚有,这将军也一个不留神被石勒的爱将呼延莫一刀挥作两半。
石勒在人群中瞧见,直呼过瘾。后营中的一部分军士,因距离大寨前门较远,听到有人劫营之后得以逃脱不少,多数是顺着原路往回逃,也有一些慌不择路的跳到了不远处的河流中被活活淹死。其余一部分抵抗的,没过多久也都做了刀下之鬼。
“大哥,几乎是全歼敌军啊,逃了几百人,我已命人追赶去了。这个鬼将军,到死都不知道他姓名,哈哈。”呼延莫指着那将军的尸体笑道。
“好,只要不朝着邺城方向逃去就行。”石勒看看天空,已是微微泛白,“你派人去营中将敌军的衣服都捡了回来,咱们撤。”###第十八章 劫掠邺城
司马腾被困在这邺城里十多天了,最近心烦意乱。这天一大早便来到了南门城楼上,只见石勒带着一部分军士继续围城,阵前照例有一名骑兵在咒骂司马腾。底下的士卒都躲在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因此那司马腾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忽然,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跑过来,对着石勒耳边说了几句。石勒听完之后大惊失色,连忙跑回骑马向着不远处的营寨跑去。不一会,汲桑、石勒二人一同从寨中走出。汲桑来到城楼下,命令所有围城的军士全部集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司马腾远远望见,正在疑惑,只听到楼下一名官兵飞奔而来,边跑边喊:“救兵来了,将军,救兵到了!”司马腾和众官兵听到都是一阵兴奋。
“快说,救兵在哪?”司马腾大声喊道。
那官兵缓了口气,说道:“将军,巨鹿的救兵此刻已抵达东门,将围城的胡贼杀散了,在城楼下要求开城门。”
司马腾朝着城下汲桑等人看了一眼,此刻围城的约三四千人,营寨中也不断有成群的军士走出。“趁他们大军还没集合完毕,我们和援军一起杀出城外。”
司马腾这样想着,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把所有军士都给我调到东门,此处只留300弓箭手。你赶紧去通知司马模将军,准备迎敌,这次要将这帮贼人千刀万剐。”司马腾看着城下汲桑等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众人跟着司马腾快马赶到东门。
“此刻什么情况了。”司马腾刚登上城楼,便急忙问守城的官兵。
“将军,你看,刚才一阵混战,围城的反贼被援军击退了。”一官兵指着楼下说道。
“新蔡王司马腾将军问话,楼下将士通报姓名。”司马腾身边一名裨将冲着城下喊道。
只见为首一将骑着白马,冲着楼上喊道:“我是巨鹿太守帐下虎威将军刘峰,奉命前来援救邺城之围,请新蔡王速速开门,一会叛贼的大军估计就过来了。”
司马腾朝着楼下望去,只见援救全部身着官府的军服,约有四五千人,不禁大喜。
“我们的军士都到齐了吗?”司马腾转身问道。
“都到齐了将军,在楼下待命。”
“好,出军迎敌。”
只见两扇大门缓缓打开,城内的官兵刚要往外走。只见援军这边自称刘峰的将军,大喝一声,跃马直往城里冲,后面军士也鼓噪一起往城内挤,直惊地城内守军纷纷后退,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刘峰已经手起刀落,将官兵为首的一名将士斩落于马下,守军顿时大惊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城上的裨将见势不对,立马飞奔下楼,只见“援军”此刻已纷纷亮了兵刃,冲着守城的官军一阵乱砍。众官兵眼见前排士兵顷刻间被砍翻在地,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喊道,“我们上当了,这是反贼。”
那裨将本想着稳住阵脚,指挥官兵迎敌。双方原本人数相当,可“援军”此刻已经抢占了先机,且斩了为首的一员大将,士气大振,直杀得官兵毫无反抗之力。不一会,只听见后面鼓声震天,汲桑、石勒带着南门外守军赶到。
原来,石勒凑齐了这四千多名汉人“援军”之后,南门外也只有三四千人马了,早上司马腾所见到的围城军士几乎是其所有家当了,军营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为了打消敌人的疑虑,故意行动缓慢,一波一波的从军营中慢慢走出,这司马腾还以为大部队都在营中呢。
刘峰本是公师籓身边的亲兵,公师籓兵败后跟在了石勒身边。刘峰为人机警,因是汉人出身,因此石勒令他假扮援军首领。刘峰见汲桑等人率众过来之后,抽出身来急忙四下里寻找司马腾。司马腾本来尾随那名裨将下的城楼,见到“援军”疯了一般涌入城中,守城的官兵惊慌不知所措,他吓得立即骑马奔着司马模的府邸而去。刘峰寻了一阵,无功而返,只得回来继续杀敌。七八千军士在城外围了多日,此刻得以进城,果真一个个生龙活虎一般,不一会守城的官兵被杀殆尽,余下的人各自逃散去了。
汲桑、石勒所带这些军士虽是汉人居多,但多数都是山泽亡命之徒,或是土匪豪强,被石勒等人从清河郡的大狱中所放出。此刻攻入邺城中,强盗的本色便显露无疑。邺城百姓多年未经战乱,生活本是相当安定,虽偶有饥荒,但因其地理位置极佳,早年间是曹魏政权的发迹之地,也是晋朝的政治和军事中心,因此这里的百姓生活要远好过其它郡县。汲桑、石勒二人本身就有着强盗的思想,更加不会对手下这帮人进行约束。
于是,这邺城的老百姓在城破之后,虽是不敢出户,却也没逃出被劫掠的命运。那地主豪绅更是不用说,被众军士在青天白日之下,一阵强取豪夺,不少人因保护钱财而丢了性命。
话说石勒等人攻入城门时,司马腾便跑去司马模那里。兄弟二人见大势已去,何况有老母亲在城中,只得赶忙召集了身边的亲兵,带着家眷朝北门方向而去,临走还没忘带走一些值钱的财物。
北门城楼上的守军,此刻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帮亲兵拥着司马模、司马腾等人,刚打开城门,只见为首一员大将,乃是十八骑中有勇有谋的夔安,手执长枪在门外等候。石勒因为怕司马腾逃脱,因此各城门一千守军都没有撤走。
这几百名亲兵见了夔安等人,再看看城内呼喊声一片,知道回头必定是死,索性也就豁出了性命往城外厮杀。夔安带人拦住,双方在门前一片混战。
司马腾等人见双方交战,想趁乱夺路而逃,谁知那夔安一边杀敌,始终盯着司马腾。见他要逃,当即大叫一声“活捉司马腾,赏金百两”。众军士都认得司马腾,立刻大喊着舍了官兵蜂拥而上,这边亏得司马模一帮亲兵死死守卫,组成一道人墙,将司马腾等人隔在了身后。司马腾等人见官兵毕竟人少,这样耽误下去待大军一到,哪里还要生还的希望,索性同了司马模以及众家眷奔着南方逃去,留下亲兵们与敌人周旋。
夔安眼疾手快,眼看司马腾要逃走,张弓搭箭朝着司马腾后心射去,司马腾正背对着身子,冷不防后心着了一箭,当即大叫一声摔下马来。待司马模转过身来看,那司马腾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了,正待派人去搭救,只见众官兵此刻也被夔安的军士驱赶着如同羊群一般纷纷后退,司马模也顾不得收尸了,只得含泪带着众人逃去。
不一会,汲桑带着一群人马赶到。
夔安见了,赶忙下马叩拜。“将军,司马腾的尸体在这里了,跑了司马模等人,我已派人追赶去了。”
“好,这下你们这些并州的兄弟可算报了仇啦,哈哈。”汲桑在马上大笑着说。忽然眼光落在了一群被俘的官兵身上,那几个官兵见汲桑凶神恶煞般看着自己,直下得心惊胆战。
夔安见了,立即说道:“将军,司马腾已死,这些俘虏,我看不如……”那夔安想几个官兵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本打算放了他们,可他同汲桑毕竟不像同石勒那样亲密。
夔安话还没说完,汲桑接过去冷冷地说道,“留着便是后患无穷,全部杀了。”
那群俘虏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下磕头求情,“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顿时哭声一片。
汲桑哼了一声,转身骑马走了。
夔安无奈,只得命令手下,将这一百多名俘虏,押到不远处的树林里全部杀了。
汲桑、石勒等人攻下了邺城,抢劫了不少财物和妇女,整日就在司马模的府邸饮酒作乐,并将其尸体摆在门前暴晒,没有人敢上前去收拾。而那帮军士也如同放了羊一般,在城里到处劫掠百姓,少有反抗的便一刀砍去要了他的姓名,城里的百姓如同躲避瘟疫般,躲在家中都心惊胆战,以至于整个城里大白天都如同“鬼城”般冷清,而且时不时地会传出一阵凄惨的嚎叫声。
“大哥,咱们这么多军士,如果整日困在这邺城里,不久我怕军心涣散。何况那司马模、司马越兄弟肯定不会甘心,大军一旦到来,我们可就难以应付了。”石勒对汲桑说道。
“嗯,兄弟说的是,如今你的大仇也报了,这邺城是朝廷的命根子,势必会派大军前来围剿咱们。”汲桑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咱们当初起步投靠公师籓将军,为的是给成都王报仇。如今司马腾虽死,可朝廷还是他们司马越兄弟的。咱们索性就打着成都王的旗号,再去别处厮杀,定要将这司马氏搅和的鸡犬不宁。”
石勒听了也比较赞同,于是将众将领都招了过来共同商议。其中,不少公师籓的旧部,大喊着要为公师籓报仇。众人听了,也觉得有理,既然要打到司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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