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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大将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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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试着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的伤并不是那么严重,至少行动无碍。他从衣架上取下外袍披上,一路慢慢行至西院关着李元霸的笼子跟前。途中有下人看见了,要过来搀扶,被他拒绝了。宇文成都这个人骨子里颇为要强,当他觉得自己能够承受的时候,绝对不愿意示弱于人,另外,他也不想让李元霸看到自己受伤后虚弱的模样,心里更加难过。。
  李元霸好像一头孤独的小兽,闭着眼睛蜷缩在笼子的一角,可能是睡着了,脸上泪痕还没干呢,揉得脏兮兮的,就像花猫一样。宇文成都蹲下身来看了他一会儿,有点想笑,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拭眼泪。尽管他的动作轻柔,李元霸还是被惊醒了。一看见他,李元霸的眼泪顿时又下来了,紧紧握住他的手:“都儿,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要打你的。我是坏蛋……坏蛋!都儿,你还疼……疼吗?你也打……打我好不好?”宇文成都摇摇头:“我不要紧。”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他一点都没有要责怪李元霸的念头。当他听柴绍说,李元霸把他打伤以后立刻清醒了,心里其实很高兴,因为他终于能够确定自己在李元霸心中的分量了,这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坚实、安全。。
  这时天色渐渐变了,刮起一阵阵北风,晴朗的天空布满。要下雨了!宇文成都急道:“我先放你出来。”正要去开笼门,李元霸却坚决地拽住了他的手:“不……不要!”宇文成都甚是奇怪:“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被关在这里吗?”李元霸哽咽着连连点头:“是……是,可我更怕伤……伤到你。我不出来……打死都不……不出来!”这该怎么办呢?宇文成都想了一会儿,找来几个下人,连笼子一起把李元霸抬回了卧房。过了不久,一场滂沱的春雨夹着隆隆的雷声如期而至了。因为有宇文成都陪在身边,这个惊蛰日,李元霸虽然时时有点不安的倾向,却始终没有发狂。。
  再后来,李元霸这个怕打雷的毛病好了不少,只要宇文成都握紧他的手,或者把他搂在怀里,他就会平安地渡过每一个雷雨天。而在李元霸的身边,宇文成都每个晚上都睡得很踏实,再也不会做噩梦了。###第4章 成都突遇殷唯
  九月的天气,秋来的悄然无息。天空好像一块无暇的玉平整的铺在上面,蝉鸣的声音乎近乎远似乎在呼唤些什么?大兴的大街被太阳照的亮堂堂的有些晃眼,似乎是在向人们宣告这这座城的繁华。这是我在相国府的又一个平静的日子,后厢房的楼阁弯弯曲曲的绕进花丛深处,颓败的花朵被呼啸而过的风翅镏金镋在半空中撕碎。纷纷撒落沾在少年的金甲上把它衬托的熠熠生辉,这光芒似乎诉说他主人的倨傲和冷漠。。
  他是相府公子宇文成都,在他的眼中,我跟兢兢业业的他比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鄙夷和不屑,人总是在遇到无法捉摸或者掌控的东西时会表现出一种怀疑的心态并保持戒备,宇文成都便是如此。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留我在相府的原因,甚至感到不可理喻。我迎上他的目光并用微笑回报,拿起手中的葡萄示意他过来一起品尝。我相信善意可以化解某种误解,他把兵器扔给随从,径自走了过来身上的金甲叮叮作响。
  “宇文将军,在下已在相府叨扰有些时日,却未曾跟将军搭上一句话。今日将军何故愿与在下说话?”我微笑着拿了一粒葡萄把它咬碎,甘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
  殷公子,我不知道父亲为何留你在相府,但你若有不轨之意我定取你項上人头。“他说着目光落在瓷盘里的葡萄上,随着话语冰冷的节奏手指捏起葡萄将它碾碎,微紫的汁液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的坠落。”。
  “将军你这样可不好,这么好的葡萄普通人家可能一辈子吃不到呢。”他将自己的防备毫无保留的展现给我,带着恐吓的气氛,我只能用故作戏谑的话语去消解这种不好的氛围。
  他冷冷的盯住我,我听到他对我嗤之以鼻的哼声。。
  “将军,且留步。”正待他转身离去我叫住他。“小弟略懂些岐黄之术,方才观将军之面色发白额头泛青,恐怕是多年积郁于肺腑之中。待会在下给将军开付药方,再扎上……几针。”见他胸有郁气,心觉该行医者本分,但是没等我说完他的金色披风就消失在回廊尽头。。
  我是殷唯,不折不扣的女儿身,却戴着一个名叫殷时常虚假男人的面具来到相府。事实上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切只是师父的嘱咐。师父一直相信宿命,他信人的所来所去都是有迹可循的,并说我的未来就在这个繁华而陌生的大兴。只是又说了些奇怪的话,多数我都不记得了。总之就是要我保全宇文成都的性命,我本以为自己跟着师父学医为的是济世救人,没想到最终竟是如此。而且这个人还是武功盖世的将军,看到他的那刻起,我就不明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怎么能够去保护他呢?
  自从我用了些手段让宇文化及留我在府上,我就开始寄生的生活。而这一切的安逸生活似乎有些唾手可得。为了能入相府我设了一个棋局,不管怎样我在这里也都是一个局。宇文化及身上有外露的煞气,虽然说话会含笑但却是阴冷潮湿。我向他展示自己所学医术,从来没想过救人治病的技能在这里竟然成了获得青睐的手段。他对我多了几分信服,然而在沉寂了多日后他终于再召见我。
  桌上檀香袅袅的青烟在屋内弥漫,宇文化及闭目坐在一旁。浮烟在屋子里四处的飘散找不到出口,只能在房屋的角落里消散。棋局就在桌子上依然是原来的样子,仍然是厮杀的局面双方都不知如何进退。
  “殷公子你来了……”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但好像洞悉了房间里的一切。
  “相国大人,在下有礼了。”我躬身行礼,带着谦逊的笑容。心觉在他这里来不得半分的马虎,时刻小心翼翼的应付。。
  “公子不必多礼,何耐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了得,设此局老夫想了三天也不知如何破这白棋。还望公子明示。“他缓缓睁开眼睛,但眼睛没有一刻离开棋盘。。
  “其实很简单,就是不知道相国大人愿不愿意这样做。”我依照师父交给我的方法,慢慢得将这场戏一步步的做足。。
  “何解?”他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削与不可置信。。
  我没有答话而是拿起毛笔将白子涂黑。“这样棋盘上就再也没有白子,岂不是黑子胜?”
  “如此……我怎么知道哪些白子可用呢?”。
  “不试怎知不可以?”我垂目笑道,算是某遂自荐。。
  “哈哈……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宇文化及呵呵笑出声。
  “我还知相国大人有未完的大志向……”我壮着胆点破他的内心,师父说他恐怕不会杀聪明人,但也未必会完全信任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斜眼看我,一股寒气从脚心传到头顶。。
  “弃可用之物实在不是聪明人所为,更何况我对宇文家也并无二心,除了一些想功名成就的私心,再无其它。”我小心的藏匿起自己内心的惧怕,强迫自己的目光中灌注着自信和勇气。
  “哈哈……好,我派你辅佐我儿成都何如?”这句话宣告了我最后的胜利,但这只是个开始。一如着秋季才是个开头,后面还有漫漫的长冬。
  相府的日子也并非是闲来无事,我按照惯例跟着宇文成都。但得到的只是在他的身后被闲置着,似乎这里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存在。我想不透师父的用意,但也不再多想。冥冥中觉得有些事,想透了还不如不明白。就像现在天空中滚滚而去的云,知道了它的来路去途又怎样,该飘散的还是会消失。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如花美眷,也敌不过似水流年;心若磐石,也敌不过过眼云烟。这世间有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于江湖。曾经深深爱过的一些人,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把缱绻一时当做深爱一世。于是承诺,于是奢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第5章 殷唯遇琼花公主
  天气还没有开始转冷,午后仍然是烈日毒阳,似乎只有这样炙热的天气,才能让校场上训练的士兵更加振奋起来。逆我者,杀!阻我者,亡!口号声震耳欲聋,我每天跟着宇文成都来校场被汗臭和呼喊声折磨得快要五感全失,而他给我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充当军医。
  作为大夫是听惯了人们在病痛中的哀嚎和无可奈何甚至绝望的眼神的,但是此刻看到将士故作镇定的眼睛心中有了一丝的敬佩,他的胳膊上血肉模糊,伤口已经有了些许的腥臭。但是这里的人太多,大大小小的病宇文成都都让我一个人来看。
  “你们这里没有军医?为什么这些琐事都要我一个人做?”虽然有的只是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但是闻着自己身上的汗臭血腥味我已忍无可忍。
  “相府并没有无用的人。”他虽然说了话仍然面无表情,或许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解释。
  他的防备和试探□裸的表现出来,这种不信任和质疑的态度让我内心狠狠的愤恨起来,“他的伤口已经溃烂很严重了,再不赶快医治这条膀子就没了。我要割掉腐肉,你那把刀拿过来借我一用。”
  他愣住神不明白我说什么,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我说你时常把玩的匕首,就在你身上的。”我看到过他拿出一只匕首发呆,我猜是他心爱之物,他处处与我为难我就偏偏要用他心爱之物来割腐肉。
  他从身后拿出银色灵巧的匕首放到我手中。我的掌心接触到它精致的花纹还有一些他身体的余温。“用完要清理干净。”没想到他轻易的就答应了,依然是冷漠的话语,甚至没有任何的波澜可言。
  忙碌后的我在他校场的椅子上小憩,宇文成都依然在操练士兵。阳光晒得我身子有些犯懒,好像着太阳要将人炙烤成干枯的摸样,而我被它惹得睁不开眼睛。遂眯上眼睛,却听见宇文成都的声音飘荡而至。
  “属下拜见公主,郡主。”公主和郡主,两个高贵的字眼。我从未想过真正的公主是怎样的,只是年幼的时候听别的孩子说过,这世上最美丽高贵的就是公主。我偷偷张开眼睛窥视他们,宇文成都正和两个女孩子说话。一位着红衣,艳的似一团火。杏眼桃腮且眉目间略显英气。虽有说不尽的飒爽风姿,但眼含笑意似有温柔流转。另一位身着黄绿衣裙,倒有清雅之态,细白的瓜子脸两只明亮的眼睛也正在看我。她洞察到我的存在,眉心微皱。。
  “宇文将军,那边有个狂徒,肆无忌惮的在看我和玉姐姐。”黄绿裙子的话语也被我听到,宇文成都冷冽的眼神扫了向我,我只好悻悻走过去。。
  “在下无意冒犯小姐,只是小姐生的这般好看,所以在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知她是公主,如此冒犯着实是大不敬,我想佯装不知的好。
  “大胆,见了琼花公主还不行礼。”宇文成都的声音硬生生的,力度中带着寒冷。
  我慌张的跪地拜见公主。公主道咯咯的笑起来,笑声如玉碎般轻灵。“哈哈,不必多礼了,你起来吧。”她倒是大度,并没有为难我。
  “宇文将军,琼花妹妹说吵着要学剑,你这里兵器多帮她挑选一口好剑。”红衣女子开口讲话了,想必她就是郡主了。宇文成都的目光一下子柔和许多,转身在武器架上拿了把剑双手呈给公主。
  公主拿上剑转身对我说,“陪我练剑就恕你不敬之罪!”。
  “公主,这些个舞刀弄剑的,我可不会。”听到她如此说行为举止更是慌张起来,着公主果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么?
  “那你会什么?”她忽然来了兴致问起别的来。。
  “治病救人。”。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殷时常。”。
  “好,明天我就去求父皇把你召进宫当御医。”她轻佻着眉毛,不知为何对我有了些许的兴趣。
  我知道我不能放置下师傅的嘱咐,跟随她入宫,“公主万万不可,你若如此弃这些将士于何地。宫中并不缺御医,可将士缺少照顾他们的军医。”
  “这样啊,好办啊,让父皇调几个御医出来给将士们看病,岂不是更好?”她似乎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想拥有什么便可以轻易解决。这样的态度给我带了的不适,或者是因为身份上的相形见绌。她如金丝凤凰一样得到过多的关注和宠爱,任何无礼的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不好不好,宫中御医多年老体弱,怎奈这奔波之苦。公主也要为那些老臣想想,而我四海为家早已奔波惯了,你若把我闷在宫里我会死的。”我对她通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她不会强人所难。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不愿随我入宫。看剑!”她带着些许的愤怒,说变就变拿起剑就向我刺来,剑光一闪我躲闪不及,她见真的要刺到我就慌张的偏离剑尖,没想竟站不稳。眼看就要踉跄着摔倒,我对她没有下手而感到感激,忘记自己此刻是男儿身,于是伸手环住她的纤腰。
  “大胆,你居然……”她有些羞愤的说道,而我却被另外的一幕所吸引。宇文成都拿了把匕首给玉郡主,跟他借给我的一模一样。银质的花纹在日光下有着夺目的光彩,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腰间,匕首还在。看他的神情我就明白了几分,这匕首是成对的,正如他们的心是成对相印的。
  “好你个臭小子,还不放开我!”刚才出了神,忘记了公主还被我揽着。听到她的怒骂才缓过神来。
  “公主……我……”觉得自己又是冒犯,正是在愁苦之中。
  “好了,念你是出手救本公主,我就饶了你。”她摆摆手说道。。
  “多谢公主!”。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我叫琼花。”她低头浅笑,有风吹过她的发丝温柔的轻抚她脸颊上那抹红晕。这是个美好的名字,带着美丽而繁华的愿望,他的父母将这个名字给予她似乎就是真挚的愿望。愿她拥有如花般灿烂的年华,可惜琼花我是没有见过的,不知是怎样的风采。我连忙点头,我一时想不明白高贵的公主为何想与我做朋友。但是心中觉得若是能依仗公主或许在这大兴的日子会更加的顺利,我就是这样带着这种功利之心接纳琼花成为朋友的。。###第6章 宇文成都的冷酷
  秋天的夜是有些凉的,月亮高高的悬在天空。枝头的雀儿安静的睡着了,夜太静了。只能听到酒坛的声音,叩击着这夜晚仅有的旋律。宇文成都一个人在亭子里喝酒,他穿了件绛红布衣,他的脸浸泡在月光里显得更加苍白。。
  “自己一个人独享美酒会不会太没意思,刚好我也想喝酒。你不会吝啬与我分享吧。”我走过庭院看到他落寞的影子似乎与酒的香气缠绕在一起。他没有答话,只是扔给我一壶酒。
  “恩,好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必将军定是有什么愁事儿。”我仰头喝了一口,这酒虽是好酒,可惜太烈了我被它呛得眼泪流了下来。
  “你也是愁么?”他眼睛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反问我一句,又继续喝酒。
  “怎敌着万般愁,怕明早就要被公主召入宫中。与将军相见不知又要何时。”我想起白日里琼花的话来,不禁的有些担忧,我来大兴其实不是来攀龙附凤的。。
  “你我并无深交。”话语里充满的竟是要撇清关系。。
  “原来将军这般没有情谊,我与你朝夕相处也有些时日了。你没有半分不舍?”我心中亦有难过,在这里虽他与我话语甚少,但我相识相近之人也只有他而已。。
  “父亲是让你来看住我,你我何来情谊?”他停滞了动作神情黯淡。有时候我也觉得他们父子之间关系是那么的微妙,他们身上有着相同的气场,都是冷不可接近的。但是宇文成都这样的气场却像保护自己的一个盾牌,生怕别人闯入自己的世界。。
  “你……嘴角怎么肿了?”看到他嘴旁青紫的痕迹,忍不住问出口。。
  他并不回答,又灌了一大口酒下去。我并不想窥测他内心隐秘的东西,但是此刻却忍不住还是心怀怜意。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你过来,我给你上药。”。
  “不必。”他冷冷地回答。
  我哪容他说不,只是身为医者见到倔强的病人免不得要较真,伸手抓住他想强行上药。一瞬间目光撞上了他的眼睛,心中一颤。我从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看他。他的五官如雕刻般坚毅,眉间又皱的拧成一块。眼睛却是明亮的,亮的我有些恍惚。。
  “你别动!”我回过神了,硬生生的抓住他的手腕。他没有再动,默认我为他上药。手指倒了些透明的药膏,细细的涂在他的嘴角。指尖传来药膏冰凉和他体温混合的触感。
  “这个药膏留给你,止血消肿止痛。”我将瓷瓶放在石桌上,坐在另一旁的石凳上看着他喝酒。他不再言语。。
  “你这样定是为了皇纲。”想到宇文化及跟我提及靠山王杨林的事,问我如何消弱他的势力。我对这些其实是没有什么认知的,只听他说要让杨林失去皇纲。便想那玉郡主是杨林之女,而今日宇文化及竟要他抢心上人父亲所贡之物,想这酒这愁都因为如此吧。。
  他的目光忽然定在我脸上。“你怎么知道?”。
  “你父亲把我放在你身边,难道派给你什么任务我不知吗?”我笑着说道。
  “他倒是信任你。”他的话语中带着苦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相国大人是做大事的人,接纳英雄豪杰理所应当。”
  “我看来你不过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男人。脸蛋倒是过分的漂亮。”他语言中依然是轻蔑。
  “相国府中已经有你这样的英雄了,所以才需要我这样的小男人衬托你的伟岸。”听到他说我无用忍不住反驳他。
  说着说着他已醉了,眼睛开始涣散。口中喃喃喊着“玉儿……”不一会儿的光景他就不醒人事。看着散落一地的酒坛,恍然间想到他借给我的匕首,从腰间摸出来,它在月色下散发着冷冷地银辉。细细端详之下发现在刀刃的内侧赫然的刻着两个小字——成都。他的名,若没有猜错的话另一把应该刻着玉字吧。呵,宇文成都你倒是有柔情的一面。。
  他人已经睡着了,月色如水静静洒在他的身上。睡着的他安静祥和,红润的薄唇微微的张开,呼吸带着温热的酒香。本想叫下人把他抬回去,但平日里他素来一副高傲冰冷不近人情的样子,喝醉酒被人抬回去定会令他难堪,失了他将军的威严。只好去取了两件披风披在他身上。
  次日起身发现园中的他早已离去,空留下酒坛在原地。他好像很喜欢喝酒,心觉自己对茶酒都还算有些造诣,偷偷的酿了些酒。
  其后的日子也只是我跟着宇文成都身后,他的日子也出奇的忙,有时在校场训练,有时被父亲拉去议事,或者是入宫。我似乎是过于游手好闲了,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倒像一个打杂的小厮,永远跟在威风凛凛的将军身后。有时琼花会来校场找我,我也是讲些外面的趣事给她听。她带着那种对整个世界的倾慕和渴望,那些她随手可得的别人会望而生畏。她得不到的,凡人却可信手拈来。
  宇文化及会召见我同他们议事,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也是与他们一伙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虽然我内心不想与相国府同流合污,但是却少不了听他们说些如何排除异己的事来。金蛇卫的统领带着几名属下进了前厅,宇文化及坐在正殿中间,慢慢悠悠的喝着茶。宇文成都站在中间,目光像刀子一样扫着地上跪着的金蛇卫。我在旁边被这种紧张的气氛压抑的不敢喘气,这个才是真生的将军。
  “属下该死,让李渊给逃了。”领头的人神情慌张,低头连忙认错。。
  “任务失败,你们已经不配当金蛇卫!”宇文成都怒目直视着他们,话语冷冽似乎在宣告着毁灭。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几名金蛇卫纷纷拿出匕首就自刎,一个接一个。我连忙冲过去,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颊上,腥甜的气息扑鼻而来。若是人命可以如此轻贱,我又学医为何。总觉得自裁是一种残忍的方式,它带着一种无奈地悲凉,不如战死来的壮烈。。
  不要!”那人看我一眼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跌落的咣当声回荡在整个厅中。
  “回相国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寻回令牌,当前恐怕只有这些人才认得那人。若他们都死,岂不是再也找不出那人。何不给他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跪下低头不敢看宇文化及,心里也是极为忐忑,不知道打断他们会后果如何。但是这些人,我曾费力为他们治伤,现在他们在我面前死去,我心有不忍。
  宇文化及放下杯子,杯盖碰撞的声音让我的心也随之急速的跳了起来。。
  “就按殷公子所说,你们速去将腰牌寻回。下去吧”宇文化及挥挥手,金蛇卫纷纷退出去。“时常,你快起来吧。刚才的事老夫不会怪罪于你。你先行退下吧。”。
  “谢相国大人。”我低头退出去,不忘用余光偷偷的看宇文成都冰冻的脸。###第7章 殷唯的证明
  刚才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与宇文化及交锋不仅仅是提心吊胆,更多的忐忑不安满心惶恐。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捏了把汗,出了前殿这份心有余悸被风吹散。这秋天好像过不完似的长,穿过花廊里的一片颓败。前些日子还盛放的花此刻竟都落了,转角就碰到了刚才的金蛇卫。
  “殷公子,刚才要的事还是要答谢殷公子!”人群中走出一个人,他是金蛇卫统领司马欣。其实他不必感激我,他们的生死不是掌握在我手中的,若是宇文化及想让他们死,今天谁也出不了那殿。
  “将军言重了,其实刚才相国大人和宇文将军并未说让他们人以死殉职。金蛇卫的兄弟太过认真,其实大可说老子不干了。”。
  “公子又拿我们这些人寻开心,金蛇卫是死士。不做金蛇卫只能死。”。
  “好了,我刚才说笑呢。希望众兄弟惜命,也算对我这段时间来给你们治伤的慰劳。”我向他们作揖,内心真的佩服他们的忠心和报必死的勇气。。
  “好,公子好好保重,此番我们前去,若能平安回来,必定与公子把酒言欢。”他们纷纷抱拳转身而去。黑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阴暗的寒光。恍惚间我想到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可是我怎么这般的咒他们,心中忽然一阵烦躁。。
  刚转身就被一片金色晃的睁不开眼——是宇文成都,不知道何时来到我身后。苍白的脸上依旧是千年寒冰不化的表情。。
  “你收买人心的手段倒是高明的多。恐怕不出几日相府就要跟你姓殷了。”他语气中带着兵刃交错的铿锵声,他说的话是不容置疑的。。
  “将军说笑的,在下并没有将军所说那么有能耐。”在他怀疑的的情况下,我也只能不卑不亢。
  “我说过,你若心怀不轨,我定取你头颅。”他似乎极其的反感我所说,但我并不是谄媚,只是为自己辩白。
  “将军若怀疑我,我也无话可说。清者自清,时常问心无愧亏。”我瞪着他苍白的脸,他好像觉得不适目光稍微的错开。。
  “好个问心无愧,你要记住今天所说。”他捏紧了拳头,我猜他可定已经将我列为头号危险人物。
  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晋王杨广要娶靠山王杨林之女玉郡主。我开始在内心揣测宇文成都的想法,这个盛大而兴隆的大兴城里身份贵重的相府公子面对自己求不得的会怎样。宇文化及也召见我问我觉得杨广何意。我答之,见色起意之一,为拉拢杨林之二。我深知宇文家跟晋王关系匪浅,自然宇文化及也非常赞同此事。。
  宇文成都开始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颓靡的气息。他还是经常晚上在亭子里喝闷酒,自上次他怀疑我有异心后一直我们也相安无事。我忙一些琐事,开始学着帮相府仆役邻里亲朋们看一些小病。能做可做之事我倒也乐的高兴,只是不由得对宇文成都开始担忧起来,我想这大概是来自于自己使命的立场。。
  残阳挂在屋檐一角,暮色渐浓。我悄悄走到宇文成都房间换掉他的酒,每日见他饮酒过度,脸色越来越苍白。私下里为他配制了药酒,保他性命才是我的主要目的。本想拿给他但是想起他那张臭脸估计肯定是不会领情。只好出此下策。。
  他的房间并不奢华,根本不像权倾朝野的相国公子该有的摆设。除了一张床,剩下的就是兵器架和书桌,几本兵书和纸张散落在桌子上,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有些似兰亭的神韵但比之兰亭的俊秀他的字多些粗犷,也不如兰亭洒脱想必他心中被束缚得紧。本以为他只是个喊打喊杀的武将,没想到字写的还挺入眼。
  酒坛放在桌子下面,我把自己的酒坛放下,抱起原放着的酒。门吱呀一声开了。
  “你在做什么?”宇文成都推门中看到偷偷换酒的我,他面带怒气冲过来将手中的风翅镏金镋架在我脖子上。
  “慢着!”我连忙阻止他下一个动作,发现他确实被我稳住后终于乎了口气。“全是误会,将军你先把兵器放下压的我脖子疼。“。
  ”这酒怎么回事?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他确实把兵器放下,但是庞大的身躯足以挡住我的去路。
  “在这我还要仰仗着相府过日子,杀你有什么好处?”我反问他。。
  “这段时间你四处收买人心,不过也是白忙活!”。
  “你说什么收买人心什么白忙活?”他说到此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你竟不知?司马欣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已经自裁了。”。
  怀里的酒应声而落,感到似隆冬的寒意席卷而来。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都可以随意的处死,何况是我呢。又开始惋惜那些几日前还鲜活的生命,都说男儿死也应当马革裹尸,可是如今他们还是背负着失败而网。抬头看到宇文成都冷漠的脸,心想为何自己要来到这个冰冷肮脏的相府,看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天宝将军真是冷漠。”我冷笑道。。
  “他们已经尽忠,这是死得其所足以瞑目。”在他心中世间一切都必须与他所谓的价值观相同,错对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好……死得其所,你知道让一个快死的人活过来有多难吗?而你这双沾满鲜血的手,瞬间要多少的人命。穷极我一生恐怕也救不了那么多条人命。我究竟替谁赎罪?我虽与他们交往未深,但他们让我佩服。而你冷酷无情有眼无珠,若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拍手叫好。”我的手因为刚才的害怕到激动开始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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